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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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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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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陈珏
作者:陈书颜
文案:
文艺版:即便迫于现实而低头,他也要成就自己医者的信念。
简略版:被特二代豢养的平民医生努力成就自己身为医者的价值。

另:
一、作者君卖萌指数为负,欢迎各看官莅临吐槽指导O(∩_∩)O
二、作者君工作党,更文时间不定,但会尽量隔两日更文,绝不坑文。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强强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珏、端木羸 ┃ 配角:上官锐、上官锦、郝少峰、李铭远等人 ┃ 其它:强强,医生,高干,都市现实向童话爱情


☆、第一章

  陈珏是个医者,一个以“救死扶伤、悬壶救世”为座右铭的医者。
  他工作的地方是距离生长了十几年的J·A小城不远的S市,亦属于J省中较大的一个城市,主要以农业、煤矿以及钢铁业为主。虽说是个较为富裕的城市,消费水平不是很高,工资待遇也不错,却让很多医学院的应届毕业生们望而却步。
  原因无他,S市在J省是出了名的“黑”多,所谓“黑”就是老百姓口中的流氓,警察嘴里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此类人物一多,社会治安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光天化日下的拦路抢劫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杀人放火的案件也不过是老百姓餐前饭后相互嗑牙的开场白。
  陈家妈妈不止一次的埋怨着自家大儿子,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地界你就能待的住?儿行千里母担忧,每每此时,陈珏总是握着话筒不言语,任凭陈家妈妈在电话的那头诉说着挂念和担忧。
  半个小时后,陈珏挂上电话,轻轻的吁了口气。目前他所在的单位是民营医院,老板给的工资在J省医护行业中还算是不错的,起码比在国营医院里强。想起国营医院,陈珏不由得蹙起眉头,真是TMD!十几年来的文明教育使得陈珏很有教养的不爆粗口,只是狠狠的在心底折辱一番来解恨。
  北方的五月是春夏交替的季节,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可以穿着半袖裸/露着捂了一个冬季的白嫩胳膊,等到了傍晚之后,就要多加上一件外套抵御夜的寒凉。抬手将帽檐压低一些,毫不迟疑打消前往书吧看书的念头。最近S市不怎么太平,还是早些回寝室看书为好。
  缓步朝着所居住的那栋老楼房区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临出来时在书中看过的内容,周围的人群你来我往,脚步的速度不曾减缓,反而愈来愈快。这是个高度竞争的社会,大家面对的都是多一个人就少一条上山路的巍峨雪峰,真正能登上并占据峰顶的只是少数一部分人,你我都是对手,谁也不能马虎大意,稍有懈怠,一不小心你原来的位置就已经被别人占去,再也没有空隙。
  陈珏居住的楼房距离他所工作的单位不远,是S市近几年扩建遗留下来未拆迁的老房区。陈珏喜静,再加上单位里的同事没有人喜欢居住在这个有些老旧的楼房里,最后,这约五十平米的二层楼房就白白便宜了陈珏。就在转进楼道的那一瞬间,陈珏停住脚步,顿在那里,沉稳冷静的眸添上抹沉寂的幽冥。是个受伤的……男……人,而且,伤很重。
  那个受了伤的男人,手捂着腹部,倚靠在一堆杂物上,头微微下垂,楼道用来照明的吱呀吱呀摇曳着的吊灯半是晦暗半是清晰的将光源投在那男人的脸上,折射出苍白而又隐忍的痛苦面容。
  嘴唇是失血后的粉白干裂,因呼吸急促导致微微扇动的鼻翼较比高挺的鼻梁更为人注意,上下眼皮合十着,不时颤动的睫毛泄露一抹深沉的绿泽。看不出衣料的衬衫下摆可见大片晕染的血迹,腹部以及左上臂处包裹的布料从西装上撕扯下来的,裤腰处出松松散散着,膝盖以下掩盖在杂物堆的阴影里。男人蜷缩的姿势似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戒备的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对周遭的人或物事宣告着王者不可侵犯的气势。
  陈珏在距离男人三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他很矛盾,想上前救人却又担心。想了想,陈珏还是走过去,询问着:“需要帮忙吗?”
  可能是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可能是那人根本就不想理会陈珏,男人的脸上见不到什么带有情绪的表情。
  落到这般境地却没有向人求救的意愿,是该说他疑心过重呢,还是有恃无恐毫不担心会挂在这里。叹口气,陈珏有些无奈。谁让自己在校期间被几个极富有职业道德的临床老师洗脑成功,那句“救死扶伤”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应该是每个医者的座右铭,日常行医救人的准则。
  “我送你去医院。”有两种病人是陈珏最为厌恶的,一种是不配合医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总觉得自己挺一挺靠一靠那病就自己没了;另一种,就是自以为是自认为医生说的都是夸大忽悠人的,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下药诊治。而这人,已经触及到陈珏的第一条底线。
  可能是对陈珏说的话有所触动,男人抬眼,凝视着背对楼道口的青年,男人紧蹙的眉蹙得更紧。看上去不足二十岁的青年,个子比自己矮一些,头上是搭配身上运动装的一顶运动帽,帽檐压下来的刘海遮挡住眉目,小巧的琼鼻,白皙光滑的皮肤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现出一种温润如玉的莹泽晕染感,嘴唇抿成一条线,有种不耐烦的意味。
  “不去。”捂着腹部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按住伤口部位,头微微斜过三十度角,下巴抬起,右眼的眉梢向上挑着,是那种既不屑又防备的神情。
  早在发现对方的第一时间,他就做好了保全自己的准备。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不古社会上谁不是关上自家的门各过各的小日子,最多就是滞留一下脚步,看看热闹发表一些对自己不痛不痒的评论,转身离开抛之脑后。救助一个陌生人,还是个受重伤的陌生人……是该庆幸这个世上还是有神话呢?还是说别有意图的人比比皆是呢?
  这人……还真是……撇撇嘴角,陈珏淡淡的回道:“我呢,勉强算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能。看到伤重的人,总不能视而不见任你待在这儿耗着等死吧。你就当我是坚守职业道德,良知还未泯灭的善良人士吧!”清清冷冷的声线在不足六平米狭窄的楼道里响起,带着主人的不耐烦。陈珏讨厌麻烦,很讨厌,很讨厌。可是面对这么个麻烦,他又没办法推拒,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谁让他是个有着良好职业操守的医生呢……
  似乎是被陈珏说服了,男人道:“不能去医院。”他的眼神很有压迫感,深邃幽暗的绿眸有着狠戾和煞气。“这些伤,我没有办法去解释它的来由。”腹部的刀伤足有十几公分长,最深处足有两指余宽,翻开皮肉可见其中断裂的肌肉血管。这一路是靠着不断对腹部的伤口施压才能勉强止住血,左上臂的枪伤也不过是布条裹起来没有做什么处理。
  “去我家吧。”就着时隐时现的光源,陈珏扫视一眼伤口创面后在脑中分析着处理方案,家里那个急救箱里的东西应该还是很齐全的。纱布、消毒液,还需要什么呢?看伤口的样子得缝针止血了。也就是说圆针、角针、持针器、大小止血钳、钩镊子这些器械不能少。嗯……还得用点局部麻醉药,伤口要缝合的,不用麻醉药的话普通人根本受不了清创缝合时的痛。对了,最后还得消炎……得准备一些消炎药,口服的效果差一些,还是输液快,省的晚上会因为炎症导致突发高热。还有止血剂、各种维生素、能量合剂也得准备一些……
  “呵呵……”嘶哑低沉的笑声自男人口中倾泻出,而后因为笑声震动牵连到了腹部,疼痛演变成了剧痛。咳咳,大口喘气的同时重重的咳两声,这才缓解掉适才的剧痛感。
  好像没有听到那人莫名的笑声,陈珏见他没有起身的动作,便伸出手准备拉他起来,指尖刚一碰触到他的胳膊,明显地听到男人的闷哼声。“你的胳膊也受伤了?是枪伤!”
  “嗯”男人没有掩饰,直接承认。忍着痛伸出的左手自陈珏脖颈绕过,将将站起身子的略弓着腰,右手依旧紧紧压在腹部上。
  “哦。”难怪他的手一直紧捂着腹部而没有什么急救措施,原来是胳膊受伤了,只能是先顾及比较严重的伤势。“这样啊……好像有点麻烦。得多准备一些器械了……”
  “能处理?”将未受伤的胳膊环绕在对方的肩膀上,身体的大半重量基本都压迫在陈珏的身上。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不顺耳呢!撇撇嘴,陈珏一手自他腰后揽过,一手帮着压迫伤口回道:“我没接触过枪伤,估计得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把弹头取出来。”
  因为身高的关系,陈珏必须昂起头才能和端木羸对视。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关系,陈珏的个子有些矮,二十一岁的他身高不过是一米七四多一点,不足一米七五,这男人却是比他高出二十几公分。他是吃什么长大的?相比之下对自己的身高很有怨念陈珏愤愤道:“也不算是没接触过,只不过接触过的那些都是需要解剖鉴定的尸体……和你比起来,还是你的伤比较有难度。”
  眯着眼思量着,男人默然无语。
  见状,陈珏扬起一抹淡笑,按住伤口的手,自发的加大几分力向内部按压,满意的听到带着压抑的闷哼声,始作俑者的心情很是愉快。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生,说不好哪一天你就犯到他的手里,然后就像这样公报私仇也没有人会说个一二三四五来。
  啊,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啊……陈珏眯着眼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某发文了。请各位看官莅临……

☆、第二章

  开锁,推门,开灯。只一眼男人就将室内的摆设陈列看的一清二楚,而后视线转移到屋主的身上。屋子很整洁,也很干净,屋如其人。
  将依靠在身上的伤者扶至沙发附近,陈珏摘下帽子,露出清秀雅致的面貌。看上去不像是北方人呢!男人在心里给予评判。
  少去了北方人特有的刚硬坚毅,多了些南方人特有的柔和秀雅,兼之一副少年的娃娃脸,看上去似乎是个未成年,男人思量着,再度打量他的面容,脸型偏小,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瓜子脸,肌肤细腻,肤色白皙,一番走路运动后的红晕渐染脸颊,宛若沁血的羊脂玉。尖下巴,微抿着的薄唇,狭长的凤眼此刻稍稍上挑,总是似有似无的透露着些许风情,远如山黛的眉峰平和安逸,只是眉尾随着眼睛走向挑起,隐隐有着股淡漠疏离的感觉。
  “这些都是医院用的医疗用品,很干净,你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吧。我这就开始手术缝针……”从屋子里找到的床单铺在地板上,再将医疗手术用的长单一一铺好。可得小心些,万一弄得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就坏事了。
  指一指铺在地板上简易的“手术操作台”,陈珏忙着将一系列能用到的物事准备好。好在陈珏会记得定期更换浸泡器械的消毒液以备不时之需,否则,一旦消毒不够细致导致感染的话,那就要出人命了!
  看着他一一将器械再度消毒后用盐水冲刷着残留液体,男人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单是他对手术常用物品使用的熟练度不难看出他经常做外科手术,技术还算娴熟,或许,可以放心交给他……
  兑好消炎药,陈珏用一个塑料方便袋制成简易的瓶套裹住装有药品的盐水瓶,站起身子,将其挂在附近的衣服架上。
  熟练整理着输液器,将管腔内的空气排净后,陈珏手持两个棉签,一个是酒精消毒液,另一个是干棉签。蹲在男人身侧,抓起他未受伤的手在手腕上两横指处缚紧止血带,将他的手蜷成拳状并向下按压,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手背上拍打着。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周围阴风阵阵。
  不去理会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某人,陈珏一手手持注射器,一手拿着麻醉药剂抽取兑换着,淡漠冷然的凤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好大的派头!当自己是落难的王孙公子吗?可惜,有句俗话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摇晃着注射器,陈珏无声的威胁着。你不是大爷,我也不是孙子,乖乖摆正现在的身份地位,免得一会儿吃苦受罪……
  眉宇纠结着,如同上好的翡翠般的绿眸平添深幽。那人在眼前招摇着针筒,上挑着凤眼一脸诡笑的模样使得男人突然间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荒谬感。他是老虎没错,而他,就像是个狡诈的“狐狸犬”在受伤的百兽之王面前张牙舞爪,趁着老虎羸弱的时候虎口拔须。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
  吐了口气,狠狠的瞪一眼装有麻醉药剂的针筒,男人乖觉的道:“谢谢。”
  很上道嘛!陈珏满意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开束缚裤腰的皮带,把裤子稍稍褪去一部分,陈珏用盐水很仔细的冲洗着腹部的伤口。要把受伤部位可能沾染到的异物冲洗掉,万一是伤口受到感染就不好处理了。接着,将注射器中的局麻药剂均匀注射在伤口周围的皮肤组织,一手拿着大号手电筒对着伤口,一手用止血钳揪着浸过盐水的纱布探入伤口内部擦拭着。“疼得话先忍忍,还不到缝针的时候。现在不能给你用太多的麻醉剂……”
  点点头,表示知晓,男人咬牙抵抗着揪心钻骨的痛,一声不吭。
  看一眼硬挺着疼痛的男人,陈珏发觉他的额上似有汗珠聚集凝结。拿起一块纱布为其简单地擦拭汗水,陈珏眸中满是赞许。能抵住这样的疼痛,是个汉子!
  专心抵抗痛楚的男人别过头,不去理会陈珏。
  将两个手电筒放在几上摆好使光线聚集的范围在伤口附近。用纱布擦干净内部的血以及异物,陈珏又将两块浸过盐水的纱布塞进伤口内部以用来止血。将盐水替换掉装有消炎药的那一瓶盐水,用一支20毫升的注射器抽取适当麻醉剂后,把针头去掉后直接对上输液器缓缓推注。仅仅数十秒钟后,男人就觉得有些头昏眼花,肢体开始逐渐无力。
  好厉害的药……
  男人迷迷糊糊的想着,头一歪,思绪空白,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陈珏的一举一动。
  见麻醉剂开始起效,撤下注射器,陈珏快速戴好无菌手套,再用盐水纱布搓洗一遍手套上的滑石粉。一手持着持针器,上面夹着缝合伤口用的针线,一手持着止血钳提起破损的肌肉组织,双手相互配合着缝合创口。
  进针,穿过,收针,拽线,擦拭,取纱布……仅仅几分钟,腹部的伤口便被一针一线缝合住,翻开的血肉不再狰狞吓人,逐渐平整。取过钩镊子把缝合过的皮肤仔细对好,最后用绷带将遮盖住伤口的纱布紧紧缠绕,压住。
  抬头觑一眼神志依旧迷离的男人,再瞧瞧左胳膊的枪伤,陈珏蹙起眉头。
  还没有在活人身上取过弹头呢……以前都是跟着师傅在大体上模拟取弹头的手术。
  将注射器再次连接到输液器上,缓缓推注着麻醉剂,较比上一次剂量加倍。算了,就把活马当作死马来医吧!陈珏手不停的忙乎着,心里的腹诽并没有表现出来。
  哼——疼!
  一阵闷痛促使男人的神智归位。只一瞬间,他立刻警觉起来,这不是他熟知的地方!眨眨眼,略有些怔忪迷茫的双眼四处游荡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又遭遇过什么。
  唔……有人救了自己,还帮助自己处理伤口……思绪一点点回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知道之前发出去的求救信号他们有没有收到?虚弱无力的身子一点点下滑,反射性的右手肘支撑在沙发上企图把身体支起来。
  “老实点,我可不想再给你来一针!”耳边传来带着鼻音的训斥声,男人蹙蹙眉头,原来右手手背依旧埋植着输液器的针头。
  “我上班去了。输液用的药品都挂在衣架上,快输完了就自己换一下。”陈珏揉揉眼眶,轻轻拍打着脸颊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昨天晚上清创缝合手术后,他又看护了两个小时才放心的去收拾留下来的乱摊子。
  “我饿了。”屈居他人屋檐下,要有自知之明。男人舍去了往常的霸道和理所应当,有的只是陈述事实的平和语气。
  “距离缝合好伤口的时间不足十二小时,为了你日后健康着想,你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不允许吃喝东西。违令者,逐出家门!”看都不看歪倒在沙发腿上半死不活的某人,陈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放心,饿不死你。”站在门口,陈珏微垂着头,声音有些暗哑。“今天给你输的药液除了消炎药就是糖盐、氨基酸、维生素和蛋白质,不用担心你这么个大人物会因为饿肚子而去见上帝。”
  “哦。”赤、裸着上身只着裤子的男人没有丝毫因为不着上衣而带来的窘迫感。如刀斧雕琢出的刚毅又不失隽秀的面容,又黑又长的剑眉肆意又傲然的朝向两鬓高挑着,眉峰下深邃时而闪现绿泽的双眸宣泄着主人对现在这种力不从心的境况的不耐。
  外国人?不像,似乎是个混血儿……盯着歪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某人,陈珏心底有些犹疑。
  最近中朝边境的动作很不寻常,难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甩出去,陈珏说道:“还有,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不仅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外面的痕迹也处理过了,你不必担心。”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陈珏如此安慰着自己,天知道在处理那一路上的血迹浪费了他多少宝贵的睡眠时间,可不去处理的话他就等着街道大妈挨家挨户敲门入户的骚扰吧。
  “多谢。”
  陈珏点点头算是应承了男人的谢意,穿戴好衣物,上班去了。
  男人看着房门合上,眼睛眯了眯。也就是说,对方给自己缝合好伤口之后出门清理痕迹了。
  一般人,似乎,不会想到这些吧?
  况且,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般人”。
  他一向小心谨慎,这次是没有预料到会有棒国的人参与,大意之下负的伤。之所以会挑选这个居民楼,看中的就是楼房较老,住户零零散散的,没想到会这么巧碰上个医生。
  是运气?还是预谋?
  男人暗暗思量了一会儿,手指在腕间的表拨弄几下。是不是“巧合”,还是等他安全了之后再打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七点四十五,陈珏准时的走进自己工作的办公室。陈珏的专业是临床医学,中专学历,在这个满是高学历“人才”的社会里,学历不高、没有一技之长是不会有一个好的饭碗让你捧着吃,就算你有门路捧来了铁饭碗也要时时注意,别一不小心又遗失掉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拥有一腔热血、会呼喊着几句口号就能让你站在高处俯视众生。所谓努力、所谓坚持、所谓拼搏往往在某一时段里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和陈珏的小舅舅一样,陈珏没有进入J·A小城公立医院工作。倒不是说他没有这一想法念头,只是这公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单单是内部裙带关系你纠我缠、团团绕的模式就够让人倒足胃口,更别提如果要带编制在医院里工作需上供的人民币。
  陈珏认为那样的投资很不值,甚至是在助长某些不良风气嚣张的气焰。带着属于那个年纪特有的清高,不屑同流合污的骄傲,外加带着点儿“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来,当真是不知社会险恶人世叵测。
  三个半小时过的很快,就在做完两个手术后,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的位置。谢绝同事邀约一同吃饭的要求,陈珏的心里还记挂着家里的那个高危人士。既然把人救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尽尽救命恩人的职责,总不能说扔下他不管,那样子的话还不如当初不出手相救了。
  脚步声?正在浅眠的男人眯着眼凝神细听,神经也在不觉间紧绷。过往的训导以及环境根本不允许出现放松这一词汇在他的身上,即便是看上去睡死了,还是有一丝神智存在。
  入锁开门的吱嘎声后,陈珏推开门。见来人是陈珏,男人放松适才绷紧的神经系统,眯着眼继续休眠。
  “有排气么?”不知道是不是顾忌到家里有需要静养的伤患,他走路的步子很缓很轻,几近听不到一丝声响,但却不是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呃?什么?”莫名的话让男人一头雾水。
  “你,今天有排气么?!”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间断的可以听见流水声。
  “呃?”排气?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等不到回答,陈珏从厨房出来,手上湿淋淋的,袖子挽在肘下,露出相对男性来说较为白皙的肌肤,眼睛扫视一下瓶体内药液的余量。 “我是在问,今天上午放屁没?!”
  难得的,一抹羞涩的红色渐渐染上男人隽秀刚毅的脸颊,轻咳一声以掩盖自己的羞于见人的神情,有些磕磕绊绊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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