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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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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会计室审核的科室奖金,也就是所谓的“效益工资”。
八个护士中,护士长分得其中的百分之三十,另两个在编护士各分得百分之二十,余下的则是五个不在编制内的护士平分。
公平?这个世界本身就没什么公平可言……这是陈珏工作一个月后拿着自己工资清单的想法。没有外在实力背景就不要多做抱怨。只单纯依靠自己实力?老兄,你OUT了吧……要知道,人脉也是一种实力啊!在这个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社会法则里,谁能躲避的开?
陈珏每月的固定工资是三百五十块,这些钱所包括的工作是:书写住院病人的病历、一周五天白班、不少于三天的夜班,查房、手术,诊疗查体等等。同一般的住院医师在工作量上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只是在工资清单上,到手的人民币数量上。
加班费?有。晚上十点以后做的手术都算是加班,一台手术五块钱。
科室奖金?有。每月固定领三百块钱,还不到其他人的一半儿的一半儿的一半儿。
红包?有。一台手术下来最多能拿个五十一百,而且这样的事儿也不是天天都会遇上。
回扣?这个也有。在各个大佬身后,陈珏最多沾沾光喝点儿带肉味儿飘着油花儿的汤。至于吃肉,等着吧!
再其他的,抱歉,陈珏的分量不够,没有资格享受“其他的”。
十二个月中,一年的时间里,陈珏在医院见到的,听到的,甚至是做到的,使其愈加迷茫懵懂。救死扶伤,是这样的?悬壶济世,也是…这样的?
走出校门时的一腔热血日渐冷却,冰冷的甚至无法流动,如同一潭死水,幽幽的散发着寒气。这一年,二十岁的陈珏再度迷失在人生旅途上。没有长辈人为的干预,没有同龄友人的劝慰,陈珏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开启了心窍,一双灵动的凤眼变的有些沉静安寂,有些清冷淡漠。
我,于无意间踏足医学的大门,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徘徊。虽然身疲累,心茫然,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坚持着自己成为医者的信念,成就者自己身为医者的价值。……陈珏这些年来,有没有后悔过呢?陈珏有时候也会自问,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后悔。不后悔当年学习医学,不后悔曾经被人排挤打压,不后悔一意孤行到民营医院就职工作,不后悔,更不允许后悔。
倚坐在半开的窗台,任由九月夜里略带寒凉气息的风吹拂着颜面、发丝。明年的高考……低低一笑,笑声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愉悦。曾一度以为自己失去的,现在只要伸出手,就会有拥有的机会。
学历不等同于学识。陈珏深知这一点,有机会可以在向往的象牙塔学习生活,甚至是谈笑阔论,这些,都是曾经自己一度在梦中才能够碰触到,置身其境。
为什么不伸手呢?为什么不呢……深深吸口气,清凉淡冷又带些属于植物清新的味道,顺着鼻腔气管到达肺叶,刺激着肺泡舒张缓缩。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
段启为陈珏引荐的是他自己就职所在的法医科。工作时间很自由,一天也就是上个白天班就好,只要不误了活儿,没有人会去查岗。
同日后的同事见个面,打声招呼,为彼此介绍一番。短短十几分钟,走马观花的看一眼工作环境,就被段启拉走,目的地XX大学附属的高中一高考前补习班。
起身迎接的是位年过不惑的妇人,一身宝蓝色的职业装,光洁的额头,眼尾处浅淡的荡漾痕迹,略施脂粉装扮的面容很是柔和秀雅。左侧胸前挂着的名牌上明晃晃的亮着“宋怡”两个字。一位很有品味素养的女性。陈珏在心里点评着。
陈珏安静的坐在沙发,听着两个人有些熟络的寒暄。段启给联系的补习班和其他的高考班考前辅导不一样,是一些高职的教师私下联办的补习班。这些教课补习的老师们基本上都是些五十岁左右退居二线、快要退休的在校清闲人员。大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张罗着整出了补习班,既打发了空余时间,也给自己增添了能收益的花红,何不乐哉。为了照顾自己个儿的身子骨,这些半百的老头、老太太每年只收十几二十个学生,为了来年的招生,也为了自己的招牌,教出来的学生质量上很有保证,当然,收费也是不菲的。
鉴于陈珏和其他补习学生不一样的特殊性,段启和宋怡就陈珏闲暇时间上课的问题一论再论,终于敲定好了时间。接过递来的补习课上需要用的书单,段启起身带着陈珏离开,下一目的地,书店。
沿路两旁的书店摊贩林立繁杂,段启带着陈珏走进四层楼高的复层书店。人来人往密集的只能垫脚站立的书店,满是十几岁的孩子或是陪同的父母,辅导材料、模拟试题什么的琳琳朗朗,上书的“高考考前”某某几个字就会把这些个父母学生弄得神魂颠倒,亢奋的如同打了鸡血。
段启和陈珏相互对视一眼,决定两个人分工合作将书单上的十几本教科书、辅导材料什么的买齐全。他们才不会和这些已经走火入魔的父母、陷入高考考前紧张抑郁症候的孩子们争争抢抢呢,太有失自己的形象了。
好不容易把需要的书买齐全。陈珏捧着书到收银台掏出自己的钱包准备付账就被段启拦住了,还没等陈珏问出声,段启就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浅绿色的银行卡递给收费的女孩子。
“师傅,我有钱……”陈珏有些不好意思,更多还是一种窘迫。段启瞪大眼睛瞅着陈珏脸上淡淡的红晕,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这是师傅送你的礼物,你收着就好。再说也没花什么钱……”故意逗弄着自己的徒弟,段启有着让人恼恨的戏谑。“你那钱留着交补习费吧。”
又羞又气的陈珏瞪一眼段启,提着十几本书转身离开书店,徒留段启在那里摇头晃首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着。
“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没想到,现在的小玉儿还会害羞啊……”
这厢的陈珏忙着和自家师傅买书,却不知,有人在S市找他找得快要将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
“没找到。”古典雅致的红木桌后,男人低哑暗沉的嗓音在室内每一个人的耳边缓缓滑过,声音轻,分量却不轻。
“三少。下面兄弟差点就在S市掀个底朝天了。人,压根就没找到。周围的住户对那人没什么印象,装成收水费的去探查才知道房子出租给了一家民营医院,到那医院摸底后听说已经辞职,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嗯?”被称为三少的人皱起了眉头。
若是陈珏在的话,他一眼就能认出,被人称之为三少的人就是他曾救过性命的男人。
“再去查。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
“是。”
他就说怎么可能会那么“巧”?他受伤之后慎之又慎找到一个躲避的地方居然会遇上个会做手术的医生,这种概率堪比玩儿彩票中亿万大奖。
既然有猫腻。他就要查出来谁是猫?谁是腻?那个救了他的医生在里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后续又会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清晨六点十几分,陈珏轻手轻脚的洗漱打理好自己后,到楼下的小花园晨练运动一番。九月还有些湿寒的草木气息迎面而来,凉爽爽的,刺激浑身上下的细胞精神起来。
东方渐染的红云是金乌冲脱地面束缚的征兆,缕缕金光洒向世间万物。陈珏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在举足落地起伏间被金光反射的很是醒目。先是慢跑几分钟,然后逐渐增加速度,大约半个小时后陈珏翻身转回路线。
陈珏拎着在沿途回去的一家早点铺子买的几杯豆浆、半个纸袋的油条走进电梯。也不知道师傅和师母几点起床,来不及昨早饭的话,这些也够三个人吃的了……
开锁,推门。向着在半敞开门卫生间洗漱的段启招呼一声,陈珏把手里的东西带到餐厅。想着厨房的冰箱里还有些腌菜,切切拌拌一下就可以弄份爽口小菜。嗯,柜子里还有些开了封的麦片,和着热牛奶做份牛奶麦片粥,热乎乎的喝上几口也是好的。
陈珏在厨房里忙乎着早上的吃食,豆浆油条什么的摆在餐桌上冒着热气儿,手里的筷子调拌的是腌好的,脆生生的小黄瓜,撒上些陈醋、糖盐什么的,很容易也很简单。
不去理会偷笑自己已经洗漱整理好自己的段启夫妻,陈珏摆上筷子汤匙招呼两人就坐吃饭。今天还要和师傅到科室工作呢,不吃饱饭怎么行。
把师母送到XX大学校门附近,段启开着车和陈珏一同工作上班去。今天是段启的班儿,不过是整理下前面几个同事留下的尾巴,没什么大活计。清清闲闲的耗费上午三个多小时后,段启又开着车送陈珏到补习班上。
陈珏虽然没有读过高中,但当年在T市的医药学院里学习的知识相对于高中的绰绰有余。毕竟T市的医药学院是高中起点的专科院校,又一直模拟着高校的教学进度,陈珏的底子还是可以的。
经过入门的模拟考试后,老师给的忠告就是:陈珏的文史数化还不错,这一年里略使点儿劲儿就能把分数打进一类院校,唯独物理和英语有些问题。这一年里,一定要加强英语的单词的词量和正确的组合,好在陈珏的听力还不错,可以省去部分时间。但是物理么,就得费费心思使使劲儿了,要不;很容易拖后腿。
陈珏的学习很认真,能有这样学习的机会,他很是珍惜。段启也会时不时关心的问陈珏一句两句在学习上的难处,有几次陈珏拿着题目问了段启几次,在段某人一会儿奋笔疾书,一会儿苦思深想,一会儿恼羞的评判后,陈珏再也不向段某人讨教学习上遇到的难题了。倒是师母文静会和陈珏讨论一番在物理学习上的技巧。
为了提高自己物理水平,陈珏很是下一番苦力,平日里除了和段启一同工作上下班,到XX大学听师母心理学的教课,就是旁听XX大学物理和医学系的课程。
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踏实。陈珏很满意,心情一直不错。给父母打个电话说说最近学习工作的情况,在陈妈妈一如既往的唠叨声,陈爸爸一贯的陈词中陈珏挂下电话。
原本陈珏辞掉在S市那家民营医院的工作二老还有些担心,后来知晓是自家儿子的老师不但为儿子在春市找了份工作,还帮忙解决了学业。陈家二老对段启的感激那真是溢于言表,在陈珏到春市的第一个星期就收到了二老寄来的山珍干货等物,弄得段启一边说着多谢的客套话,一边时不时拎着些许在同事朋友面前炫耀。
那一个月里,陈珏工作的科室里总会有人用哀怨的眼神控诉陈珏的厚此薄彼,直到陈珏答应有机会给大家弄点儿土特产才放过他。知道同事们稀罕这些在陈珏生长的小城属于寻常物事的缘由后,陈珏干脆在家里用方便袋整理包装好,简易的装饰一番。然后在某天下课后送给几个补习的老师,表示感谢,就连那天接待陈珏和段启的宋姓妇人也送了一包。
每个人得到的包裹里面装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陈珏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只是把几样山珍干货分类装在一起,没什么重量,但在数量上还是看得过去的。近几年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使得大家开始关注野生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对自己身体有哪些个养生保健的功效。记得陈妈妈刚知道的时候还在嘀咕着什么早些年没人要现在稀罕的跟个什么似的之类的话,听的陈珏很是无语。
几位老师对于陈珏送的东西很喜欢,笑着夸了陈珏几句后,开始提点陈珏课业上潜在的问题,陈珏虚心且恭敬的听着,没有丝毫不耐,这使得几位半百的师者们心中很是欢喜。
陈珏自上课补习之始就是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几位老师无论是课上还是课下都对陈珏很满意。这些老师都是在教育岗位上工作了几十年的骨干,什么样的孩子品性怎样只一个照面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陈珏的尊师重道很得几位老人家的欢心,潜在的,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对陈珏的喜欢日益增加,只不过是陈珏不知晓而已。
把东西送出去没有留下一星半点儿的陈珏顺着拐角转到公交车站等车。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寒风肆虐,草木萧瑟,日渐下降的气温诉说着将要飘雪的前兆。春市市内开始供暖已经半个月了,相较于室外的冰寒,室内十几二十度的温暖可以让人提前感受到什么叫做暖如阳春。
身处发展中的城市每每是日新月异,还没等你熟悉过来,又变了副模样。陈珏每次坐公交车看到车窗外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陈珏为自己祖国有这样的改变由衷的高兴和欣喜。
回到家后,抱出几本要完成的资料题集放在书桌上,一同备好的还有一壶热水冲泡廉价包装的茉莉花茶,些许零食糕饼什么的,要知道学习是件很辛苦,也很费脑子的事儿,没有足够的热量供应很容易低血糖使得头脑不清明,烦躁焦虑。
陈家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准大学生预备役,还在小城就读高三的陈家小妹以及积极补习准备参加来年高考的陈珏。为此,陈妈妈很上心的为陈家小妹备吃食着衣物。要不是陈珏不在陈妈妈身边,离得远,那见天儿的唠叨声足可以让人耳朵起茧子。
时间随着陈珏每日里的工作学习间悄然逝去,陈珏在年几次底摸底考试中均排在补习班的前几名,曾一度位列榜首,这让丢掉了两年书本知识的陈珏心里有些底气,起码不用担心考后的成绩不如人意。
在白雪纷飞的冬季靠近年的时候,提前向熟悉或是不是熟悉人拜过早年,陈珏告别段启夫妻两个、一干工作上的同事以及教课的补习老师,踏上回往小城的火车。
火车上人挤人杂乱吵闹的境况是陈珏不曾预料到的,虽然曾在电视上见识了春运高峰的恐怖,然而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所谓的春运,陈珏表示很后悔当时的轻率。伴随火车很有规律的震荡感,陈珏闭上眼睛眯上一觉打发旅途中困顿无聊的时间,也许在下一刻睁开眼就到家了呢。好在只是辛苦几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回到家里看到父亲有些呆木的脸,母亲包含关心的细碎唠叨,小妹想亲近却别扭的默言不语,弟弟肆无忌惮的调皮捣蛋。回家啊,回家喽……
回到家的陈珏受到父母的热烈接待以及弟弟妹妹欣喜的笑容,陈珏对此很高兴。陈爸爸农历二十七的生日一过,那年味儿铺头盖脸迎面而来。陈妈妈带领着一家大小赶在年前拾掇些油炸的吃食后,又忙着在年那天下午和面擀皮儿包饺子。北方的天气冷,三五个小时就能把包好的饺子冻个瓷实,比夏天的冰柜还好用。
“老大,家里头还有从下面拿来的孢子野鸡,要不弄成干货给你老师送点儿去。”陈妈妈手里揉搓着面团,捏着剂子扔给陈家小妹擀皮儿用。陈爸爸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竖着耳朵听。
“喔。等我回去的时候捎上点儿……师傅那两口子也不会做。”陈珏和陈家小妹一人一个擀面杖在手底下轱辘着,时不时的看一下陈爸爸包饺子的速度怎么样。
“嗯呐。你在人家家里住,多长点儿眼力价……”陈妈妈打了一下在旁边捣乱的陈家小弟,开始千篇一律的嘱咐。
一家五口人其乐融融的包着饺子,当然,在旁边捣乱的陈小弟破坏了那种家庭和谐气氛。陈妈妈一会儿嫌他碍手碍脚的,一会儿又夸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陈爸爸只是闷声的包着饺子,偶尔言语一两声,在陈家,陈妈妈一人掌权的境地下陈爸爸只是偶尔才露出身为大家长的威严来。
陈家小妹在父母面前很少说话,倒不是她内向,只是总觉得和父母兄弟间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儿去,有时候还弄的彼此间很不愉快。陈家小弟,算了,父母都疼宠着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些霸王脾气,在家里很是说一不二,总是和姐姐吵吵闹闹的,却很少在陈珏面前耍骄横,可能是在他十一岁那年陈珏狠揍过他的关系。
中国人过年的传统在以往之上又添加上春晚,近十亿人口守在电视机旁边热热闹闹的等着,等到八点钟的晚会开播。
着上新衣的陈爸爸脸上很是喜庆,仔细又小心的掸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捻过三支香,虔诚而又恭敬的跪拜供奉的神灵。一叩首,保佑家人平安,子女无灾祸。二叩首,期盼来年钱财多多,福运多多。三叩首,万望诸天神佛护佑一切皆如意。起身,敬香,陈爸爸示意陈珏上前来为神像敬香。早几年的陈珏总是会推三阻四的别扭一会儿才不甘不愿上香,今年倒是听话顺从的紧。
学着父亲的模样恭敬的给那些个自己不晓得是什么神灵的排位敬香,陈珏在陈爸爸的注视下,小声的嘀咕着吉祥话,期望可以保佑自己考上好大学。听着陈珏的嘀咕,陈妈妈很是高兴,撩起围裙擦擦手就要去煮饺子,陈爸爸也一脸乐呵的模样去帮陈妈妈的忙。
“哥……”陈家小弟趁爸妈不注意,扑在陈珏的身上挂在上面不下来了。凑近陈珏的耳朵悄声的说了两个字:“红包……”
好气又好笑的拍一下弟弟的屁股,陈珏故意板起脸道:“老规矩。”满意的看着弟弟松开手滑下身子瘪嘴的样子,陈珏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陈珏自他十五岁之后每年的压岁钱陈珏都会存进存折里。陈家小弟说的红包是陈珏每年在自己的压岁钱里拿出一部分给自己的弟弟妹妹做“压腰钱”。陈珏每次都是以要求淘气包的小霸王安分听话为条件,从历年的成效来看,嗯,还不错……
一家人围坐在炕上,桌子上摆着各种丰富多样的吃食。陈珏和陈妈妈、弟弟妹妹玩儿着纸牌,陈爸爸在陈小弟旁边指挥着,偶尔瞄上一眼坐在旁边的人的牌,再转回头去继续出主意。陈妈妈嗔怒的拧了一下帮忙作弊的陈爸爸,陈爸爸则是嘿嘿一笑不再言语,没五分钟又如同之前一般。
八点钟,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收拾好散乱的纸牌,几个人都各自找好或是坐或是躺或是倚靠的地方,聊着闲话的同时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午夜一过,陈珏带着弟弟妹妹向父母磕头拜年,在说了一连串的吉祥喜庆的拜年活儿之后,三个人手里都攥着爹妈给的红包,喜笑颜开。吃过跨年的饺子,陈珏兄妹三人都是哈欠连天的,迷迷瞪瞪的仰歪着,上眼皮和下眼皮做着亲密的接触。
陈妈妈看着三兄妹的样子,只好打发着去睡觉,临走了不忘告诉他们要早点儿起。陈珏迷迷蒙蒙的听,然后顺口答应。一手搀扶着妹妹,背上挂着的是睡的嘴边流口水的陈家小弟,歪歪扭扭的三个人一回到房间就扑倒在床上。
清晨五点钟不到的时候,陈爸爸冒着刺骨的寒风在院子里点燃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的很热闹的响了一阵。大年初一早上谁家最早点炮仗,谁家就会在新的一年里得的福气最多。当然,这个任务每年都是有陈爸爸来完成,而且陈爸爸每年完成的都很圆满。
陈珏是被炮仗燃放的声音吵醒的,为弟弟掖好被子,陈珏迷蒙一会儿后又沉入梦想继续和周公下棋。
“起来,吃饭了……”早上八点,陈妈妈的大嗓门在陈家上下左右绕梁。陈珏推推弟弟,把他叫起来洗漱去吃饭。陈小妹已经在梳理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还有睡意的弟弟,一脸的无奈。
“哥,你饿吗?”凌晨一点钟吃的饺子还没有消化呢,这才几个小时,又要吃?扫一眼不怎么显出胃形的腹部,陈珏也是无可奈何的模样。“妈妈已经在催了……”陈家是陈妈妈在掌权,通常情况下,她的话就是圣旨。
“好吧,好吧……”陈家兄妹两个联手在弟弟洗漱时给予帮忙和监督。不逊于昨天的丰盛年饭,陈珏两兄妹却是没什么胃口。饺子还在肚子那里堵着呢……
吃过饭后,陈妈妈为小儿子整理好衣服,嘱咐着几个孩子今天出去拜年要注意的问题。陈珏和妹妹一起跟着陈妈妈行动走亲戚,陈家小弟和陈爸爸一起串门。
姥姥、舅舅、姨妈、还有一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亲戚,陈珏和妹妹随着陈妈妈的介绍下一一称呼,说着拜年吉祥话。陈妈妈又是骄傲又是自豪的在亲戚面前说着自家的儿女的工作、学业。在知晓陈珏通过自己老师的帮忙不但在春市工作,还准备着参加今年的高考,这些个亲戚们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附和着陈妈妈的话。一堆人里面陈妈妈的说话声音是最大,笑声也是最欢快的,这十几年来的气算是有发泄的的渠道了。
陈珏是知道陈妈妈带着他和妹妹到姥姥家这边的亲戚走动的意思。家里的境况他一直都了解,当年他病休的时候,陈妈妈也是动过让他回到初三复读再次参加中考的念头。可惜,那笔复读的费用,当时的陈家是拿不出来的,陈妈妈狠狠心一咬牙厚着自己的脸皮到各个亲戚家去借钱。
结果,结果就是陈家拿不出复读的费用,陈珏只好凭借那年的中考成绩在小舅舅的帮忙下前去T市的医药学院就读。陈妈妈一直把这个事儿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儿。陈妈妈总认为如果不是当年那些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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