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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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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吧，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逛。”顾无言自然是看到了北寒一系列的变化，脸上但也不是无色了，挂了平常最常见浅浅的笑容。“快吃吧。”
北寒心下一惊，她没想到长得如此好看的东西竟然是吃的！可这是主子给她的东西她又怎么舍得吃呢？便把糖葫芦伸到顾无言的面前，略为生疏的说“主…主子，你吃吧。北寒不饿。”
这下顾无言听得这傻愣愣的话，心中便就觉得她这个小侍卫真的是可爱的紧。她也第一次没有不推辞，头微微一低便咬住了一个红彤彤的糖葫芦，一扯便落入了顾无言嘴中了，顿时间丝丝甜味便充斥在顾无言口中。这倒是顾无言第一次吃这种民间玩意儿，倒不难吃，只是她不太喜甜。“你吃吧，孤不吃了。边吃便逛。”
北寒从不敢拒绝顾无言的话，自然是顺从的点了点头，便收回了拿糖葫芦的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甚至都染上了耳根子。刚刚主子低头吃的那一瞬间，北寒就觉得自己心跳又有些不太正常了。
“走吧，继续。”顾无言便走在了前头。
北寒也跟着，只是手里紧紧篡着那串冰糖葫芦，没有吃。
夜幕也早已降临，而夜晚又跟白天不同。皇城这个璃国最繁荣的地方，其热闹自然是昼夜不分。
大街上此时在人群中比较显眼的大概便是一位身着华服俊俏的公子走在前面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而他的身后便跟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身着黑衣可也盖不住面上姣好的面容。
“公子买不买荷灯啊？可以放到璃河中许愿的，可是很容易实现的哦，而且不贵不贵，才五文钱一个。瞧瞧你们这对壁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一个大概只有弱冠之龄的男子守着一个摊子，见身着华服的顾无言经过立马推销着，想着这公子定当富贵，又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旁，定不会在意买几个荷灯的小钱。
顾无言听到了的，便就停了脚步，看了看那摊子上所谓的荷灯，不过是用木头做成，涂了几层颜料，如此拙陋的东西平常顾无言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可今天出奇的是，她竟然挑出了两个荷灯，二话不说又丢给了一锭银子给那名男子。
也不想再做太多的停留，“走吧。”
北寒又弄不清主子买那个是用来干什么的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上。
到了河边，便就没了刚刚那般热闹了，不过还是有几人。顾无言丢给了一个荷灯给北寒，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火匣子。“来吧，孤也是第一次弄着玩意儿，反正今天也有时间。”没错，她这也是第一次见荷灯这玩意儿，以前只是听说过。反正今天倒也没什么事儿，顺便让小侍卫通通人事。她便把荷灯中的烛芯给点燃了。
摇曳的火光被假的荷花瓣包裹着，从外看倒也十分好看。顾无言也顺便把北寒手中的也点燃了。
北寒好奇的看着这火光，对刚刚买荷灯的人所说的话半信半疑，真的可以许愿吗？真的可以实现吗？
还不等北寒想，顾无言便把北寒拉着蹲下了，这样更方便把荷灯放入河中。
“放到水中吧。”顾无言说着，便把自己的荷灯放入了河中。
北寒有些不舍，但还是缓缓把荷灯轻轻放入了水中。
“许个愿。”顾无言轻轻道。她是不信这些的，从来都不信世界上有老天这个东西，所以便只是见北寒许。
“主子不许吗？”北寒问道。这次她反应倒也快了。
“好，许。”顾无言许是今日心情姣好，竟然答应了。随之顾无言便闭上了眼，“愿望可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会实现了。”
北寒也学着闭了眼，在心中许着愿。
许久，顾无言便睁了眼，便就看见了一旁闭着眼的北寒认真的模样，心下竟感觉到了那许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温暖。
“许的什么愿？”
听见了声音，北寒也就睁开了眼，便支支吾吾的回道“主…主子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这倒把顾无言说的没话说了，便轻笑一声，“是孤愚了。”
“没…没有的事儿。”
夜色渐渐朦胧，河中的两只荷灯碰撞在一起，最后又融入一大片荷灯之中，倒也分不清了。
其实北寒的愿望很简单。
其一，我希望主子一生平安；
其二，我希望主子能每天开开心心；
其三，我希望我能永远陪在主子身边；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开学了。不能日更了。
我看看以后能不能尽量两日一更…
我十点半才下晚自习…
谢谢支持偶的童鞋~
求评~求收藏~
☆、几日
翌日，顾无言便携着北寒回了皇宫。自然，应了北寒的事儿也安排好了。就在东阁殿隔了一道墨色屏风，里面又放了一张普普通通的床榻，从今以后北寒便就也住在东阁殿了。
又是过了几日，大概凌雪宫的众人们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了。比如说自从殿下那日出了躺宫再回来，她的贴身侍卫便住进了东阁殿，这么多年了可也没见有几个人能进东阁殿，而这侍卫直接住了进去，能不惊奇吗？再比如说现在在凌雪宫见着了殿下，也便能看到传闻中那美若天仙的贴身侍卫。为了解释这些奇怪之处，便立即出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原因。
一说是那贴身侍卫武艺高强深的殿下喜爱，毕竟这侍卫前段时间还救了殿下的命；二说其实那贴身侍卫已经被练成药人所以殿下放心把她留在身边；其三就更加离谱了，说是那贴身侍卫其实是殿下的禁脔，毕竟那侍卫美得太不像话了。第三个版本虽然离谱，倒有不少人这么认为。
顾无言也是听到了一些宫中的传闻，并没有什么反应笑笑而过。只要别传到外面就行了，不然那些嚼舌根的人…应该就不需要舌头了吧。
这几日顾无言是一直呆在凌雪宫的，当然除了上早朝的时候，并没有出宫，也没有皇帝的特别传唤，她倒也是“闲”了几天。此时她也只是在书案上练练字。这几天确实她走到哪儿，她那小侍卫便跟在哪儿，她倒觉得没什么，毕竟一个美人在旁养养眼也是好的，况且还是个武艺高强的美人。不过想起她那小侍卫整天木着一张脸，但她发现只要自己多跟小侍卫说几句话，小侍卫就容易脸红。那模样真是煞是可爱，想到此处顾无言心头都有些愉悦了，持笔便写下两个苍劲有力的“北寒”二字，心中这么多年的黑雾似散去了一点。对了，今日怎么还未见北寒？按往常这个时刻不都是规规矩矩站在她旁边的吗？怪不得她觉得今天周围都有些怪怪的。
她便唤来阿文，问道“阿文，北寒去哪儿了？”
阿文也是满是疑问，只能如实回道“殿下，我就今早见到过北寒一面，我也不知在哪儿。”
顾无言思虑片刻，竟也不知她的小侍卫会去哪儿，毕竟平常是侧头一眼便能看见北寒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但是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只见北寒端了一个碟子跨过门槛进来，脸上满是慌乱之色，看见了顾无言坐在那儿更是有些不安了，连忙道“主…主子…”
谁知顾无言见到北寒竟是“噗”的一声倾城一笑，“你去哪儿了？怎么变成一个大花猫了。”没错，此时的北寒只见她平常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此时嘴边添了几条黑色痕迹，活像一只长着胡子的小猫，真是又可爱又滑稽。她刚刚那一笑倒是有些真心的笑了，心下确实很愉悦。
一旁的阿文见了也不住的发笑，“北寒，你脸上长胡子了！”
闻言的北寒一阵傻愣，她有些听不懂主子和阿文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说她像一只小花猫呢？她搞不懂，只能结结巴巴的回答刚刚主子问的那个问题，顺便把手中的碟子放到了主子的书案上“那个…主子今早我是去膳房了…那个…这个是我为主子做的包子。”北寒今天一早便去了膳房，她本来早就想去膳房学做吃食为主子做，因为她觉得主子吃东西都很少，她怀疑是不是那些吃食没有对上主子的口味。今天恰好主子睡得较晚她才敢去的，哪晓得都弄到这番时刻了，又哪知道这盘包子的前身是她揉了近百个包子才满意的最后杰作，当时那热心的厨娘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为什么选做包子呢？因为平时也看不出来主子喜欢吃什么，想起上次给主子的包子，主子也是接受了的，她才想主子会不会喜欢吃包子呢？
顾无言看着这甚是熟悉白白胖胖的东西，心下又是觉得好笑，她倒没想到她这个小侍卫会专门费心去为她做吃食，虽然是这等平民吃的食物。上次的那个她没有吃，可这次她却想尝尝看了，便拿起了碟子上准备好了的象牙筷轻轻夹起一个放入檀口之中，轻轻咬下去一角便有一股子清香漫于口中，却也不难吃，她便对这第一次吃的食物报以了好感，便把这个小巧玲珑的包子一个吃完了。“味道不错。”
北寒是看着顾无言吃完的，听到这句赞扬的话，心中更是高兴了，能得到主子的赞语揉了那么多次的面粉也是值了。她便更打定决心以后要学更多好吃的菜为主子做。
顾无言趁着新鲜劲便又吃了几个，已是比平常吃的多的多了，随后便也停了筷子，笑道“倒是辛苦你了，以后不必这么麻烦的。”
“不…不麻烦…主子若是喜欢，我每日都可以为主子做的。”北寒可不会嫌麻烦什么的，能看到主子开心的一笑，她便是觉得再苦再累也没什么的。
顾无言听了，便含笑的点了点头，“你要做便做吧。只不过去的时候跟孤说一声。别让孤找不着你。”她知道小侍卫脾气是倔的，所以她也不想说不要，说到底心里还是隐隐期待着她那小侍卫做的菜。
北寒开心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越发的觉得主子待她是越来越温柔了。她也觉得自己好像也能答上主子一些话了。
阿文瞧见这一幕，心下莫名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儿的，怎么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站在这儿有些碍眼了。其实刚刚看到连殿下吃的都津津有味的包子，她也是不住咽了口水的，哪天她一定要找北寒给她吃一个。她倒也不知一向冷冰冰的殿下怎么忽的跟北寒这么好了，伺候殿下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见到殿下这么开心的一个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却从殿外进来一个面带疤痕的女人。
女人一进来先是诧异的望了一眼北寒，然后便恭恭敬敬的向顾无言作了一个揖，“殿下，万福。”
顾无言见来人立马暗下了眸子，只不过脸上仍是挂着笑容，但是这笑容便已是冷了几分了，“回来了，雏菊。”
女人正是几月前去送信的雏菊，也是这凌雪宫的大管事，她便道“送到了。”
“不错。”顾无言顿了顿又道“雨可说了什么？”
“雨大人说…”雏菊欲言又止，她看向了北寒。
顾无言会意便道“北寒，阿文你们先下去吧。”
闻言的北寒心下可是有些难受，早在看见那女人进来时，又看见主子对她笑，心中本就是不舒服的。她不认识这个女的，也不知这个女的又是为主子干什么的。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便就真的闷声离去，阿文也跟在北寒后面。最后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谢谢X童鞋~是x童鞋吧~谢谢你的支持，偶会努力的！请各位看官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监督偶更文啊，因为偶很懒的……原谅偶吧
☆、藏书阁
“喂，北寒，你慢点走。”跟在北寒身后的阿文哪里跟得上一个习武之人的步子啊，而北寒也没有等她，让得阿文一直跑着跟在北寒身后，却也还没有跟上。
闻言的北寒便慢了步子，在看与阿文甩的老远一段距离，便干脆在哪儿站着等着她了。
“真是的，有那么快，你要去哪儿啊！”好不容易跟上北寒，阿文已经是有些喘不过气了。本来她平时也没怎么跑过步，宫中宫女是要注意仪态的，虽说在凌雪阁这些都免了很多了，但她却没有过什么事儿要跑步啊！她倒搞不懂了，怎么她们这次被叫了出来，北寒比平时都更走的快了。
“藏书阁。昨日主子说想看《江巡》。”北寒其实也不知道去哪儿。只是突然想起主子确实提起这个，便用这个理由搪塞阿文了，她现在也确实想去了，总觉得自出殿她便觉得心中有些闷闷的，难受，就像受了内伤似得。
“那你也不用有那么快吧！”阿文抱怨道。
北寒看了看还微红着脸的阿文想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想定，才酝酿出“雏菊是谁？”
听到北寒问什么人时，阿文便笑了，面上也有些崇拜之色，她便道“北寒你这可就不知了吧！”像是想要吊吊北寒的胃口，阿文又顿了顿，上扬了声调“雏菊大人可是凌雪宫的总管事，大宫女呢，也算是个大大的女官了！你别说，雏菊大人可厉害了，殿下不在的时候，都是她管理的井井有条，我可崇拜她了。她也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呢！殿下可器重雏菊大人了。”
北寒听了这么多，心中不由更闷了，她便也是知了这雏菊深得主子喜爱，不过她却不怎么喜欢这个雏菊。
“瞧我说的。”阿文又是笑道“现在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可是你呢！连东阁殿殿下都让你住进去了，殿下还时刻把你带在身边，我伺候了殿下这么多年可没见过殿下对谁这样。但是比起雏菊大人果然我还是更喜欢你北寒。”
北寒点了点头。心中便觉舒坦一些了。
哪知阿文又贼兮兮的靠近了一点北寒，压低了声音问道“北寒，在东阁殿睡觉舒不舒服？殿下睡觉是怎么样的？好不好看？”
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北寒可有些招架不住，她能怎么回答？她也没胆去看主子睡觉时的容颜啊。而且就算是在晚上，她也是极少睡得，她的那根警惕神经始终是绷着的，于是她便回了两个字，“很好。”
阿文一听一阵失望，她还以为能问出些什么，结果就两个字…女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她也不例外啊，她还想听听殿下跟北寒之间有什么八卦呢，她也是听到了这些日在凌雪宫中一些传言呢。
“带我去藏书阁吧。”北寒轻轻道。
“好吧。反正藏书阁也不远，那儿可不好玩。”想到那终年都是寂静无比的藏书阁，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去哪儿，虽然藏书很多，但宫中一些必要的书各宫都有，何必又要去藏书阁呢？倒是那份寂静徒添了几分阴森森之感，平常阿文是绝不敢一人去那儿的。跟着北寒，心里胆便大了些了。
阿文便就走在了前面，也是以平常最快的速度走着，就怕北寒等会儿走的太快又跟不上。北寒见此也放慢了步子跟在后面。
“这也是几月有余了，回来倒有些慢了。”坐在上座的顾无言扫了一眼下方恭敬站着的雏菊。
雏菊脸上倒没有出现慌乱之色，而是道“回殿下，边境那儿闹了荒灾，大批难民都在逃难中，所以奴婢不得不绕路而行自然耽搁了时间，望殿下饶罪。”
“罢了，这次孤不怪你了。”顾无言虽冷了语气，却也没有怪罪下去。
这倒出乎雏菊意外了，她本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了，因为以往殿下可是一般都会罚的，轻则几大板，重则几十板，她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请罪，自然也是受过很多次了，这也是如今她能在凌雪宫这么高的位置的原因之一。
“那么多难民，朝廷倒还没听到消息。下面真是越来越腐败了呢。”顾无言轻轻一笑，带有无限嘲讽之意。下面乱了，上面还会远吗？“雨说了什么？”
“雨大人说了北部布局已定了。至于什么意思奴婢就不明白了。”雏菊面色无常道，只是那眼珠子不自然的向右转了一下。
顾无言点了点头，“孤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宫中还有许多琐事需要你处理。”
“是。”雏菊做了揖便就退下了。
见雏菊退下了，顾无言眼神更寒了，面色这像是覆了一层薄冰似得。是吗？北部已定？
呼了一口气，阿文才是停了脚步，“就是这儿了！”
北寒看了看面前这黑棕宝塔，约有七层，只不过这木质的宝塔从木头腐朽程度来看怕是有迂过百年的历史了，也没有什么人在这儿来往，甚至连个守卫都没有。果然是荒凉。
“阿文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独自回去。”
“真的？”阿文试问道，她本意也不想进去的，她倒没进过这传闻经常闹鬼的藏书阁。
“回去吧。”北寒点了点头，“说不定主子的事儿说完了，你也好回去照顾主子。主子问起我，就说我在藏书阁为她找书。”莫名的她这个时候倒不是那么想回去了，莫名的她觉得主子对那个雏菊笑语如烟，倚重万分这两个表情看到了，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好吧。”阿文点了点头，便走了“你早点回来。”
“嗯。”北寒看着阿文离开后，才转身走到那座塔前。素手推开了那道极为陈旧的木门，便就提步踏进去了。
所谓藏书阁书果真不少，一进去北寒便看了一片书海，这一眼看进去便心里感觉有些晕了。这该怎么找书？她想起从外面看到这塔的形状，似乎是从顶端最小到底层最为宽敞，要不便从最窄的地方找起？虽然这样会耽搁很多时间。
于是北寒便找到了楼梯楼，运上轻功便上楼去了。这是回旋型的楼梯，虽已是陈旧但也挺结实的。约摸是到了第七层的处北寒便停了轻功。谁知北寒这抬头 一看却看到了一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哟又来了~~
☆、墨史
那人一副稚嫩的脸庞，身着一袍黑色金边衣，不过这衣服的款式倒从未见过，而目测这人的身高不过六尺，比北寒还要矮上很多，莫不是一个小孩？可是这里这么的荒凉怎么会有人放心一个小孩在这儿？
那小孩看见北寒先是微微一愣，便马上弯了嘴角，“好久没见着个人了。”
听到这清清凉凉的声音倒不像一个小孩的声音，北寒心下疑惑不已。
可那小孩倒没有什么疑问，而是转身便又上了楼，“上来吧。你是来找书的吧？”
北寒压下心中的疑惑，颇为警惕的跟着她上了楼。
这是第七层，上个楼都发现这一层的书比下面几层的书都少了很多，也看起来宽敞很多，至多放了十来个书架靠在灰色的墙边，上面放的书倒是古旧无比。
“来这儿坐下吧。”那小孩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便指着另一个凳子对北寒轻轻道。
北寒没有做，而是走到了那小孩的对面，警惕无比，道“你是谁？为何在这儿？”
小孩倒没有什么反应，看向北寒，那双深邃眸子像是富有魔力一般深深把北寒吸住了。“臣叫墨史，墨色的墨，历史的史，算是管理这儿的人吧。”这声音听起来便是有些沧桑的感觉了。
明明看起来是小孩，为何听她的声音仿佛经历过无数沧桑似得？这样说了，北寒倒放下了戒备心，却也还是没坐下，她还想找完书便回宫了呢。便放缓了语气问道“那你可知《江巡》一书在何处。”
“自然是知的。就在第四楼第三排第五号书架。”墨史回答道。
“谢谢。”听罢，北寒转身便想离去。
“你还没告诉臣你的名字呢，大人。”
墨史的声音在北寒身后响起，北寒便就转了头，想来别人都告诉了自己名字，她没有说却也是于礼不合，便轻启贝齿“北寒，北方的北，寒冷的寒。”便又想走了。
“北寒大人，其实臣是个史官。”
史官？北寒没有听过，“什么是史官？”
“自然是记录历史的史官。”墨史回道，“而臣仅仅是写下这璃国的历史。”
“这于我又有何关？”北寒问道，便转了身面对墨史了。她不知这墨史到底要说些什么。是敌？是友？
墨史深邃的眸子对上北寒的眸子，轻轻开口道“这层楼放着的都是这璃国几百年的史书。历史的车轮碾过哪里，臣就写在哪里。如今是和帝宣德二十一年。”
北寒点了点头，她倒也不清楚现在的年号是什么。
“不知为何，臣总觉得大人您一定会出现在鄙人的白纸上。”墨史轻轻道，“大人，抱歉。臣太久没见过人了，说的废话有些多了。”
北寒摇了摇头，她可不会对一个小孩置气，相反，她倒觉得这个小孩这么小却守在这儿挺可怜的，虽然不知小孩话中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我知道了。你为何要在这儿呢。？你没有父母吗？”北寒问起“父母”这个词，心里倒有些不舒服，她是明白人的诞生都是男女结合而成的，而人一定是会有父母的，但她没有。她没有觉得难过，因为她也从未有过。
“这是臣之本分。臣的父母很久之前就逝去了。”墨史回道，语气倒没有什么起伏。
北寒觉得心里有些过不去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父母，而她还提起她的父母，肯定惹这个小孩伤心了，虽然从小孩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表情。“对不起了。”
“大人为何这么说？臣倒没有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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