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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人(爱情树之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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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走了她努力回想的专注力。

  头虽然仍是阵阵抽痛着,但混淆不清的思绪此刻已经回笼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除去忘了意外的发生当下,她已称得上是完全清醒的。

  「纪总?纪小姐?」苏曼曼再一次蹙着眉,可这回针对的是纪家兄妹两人。

  他们为何在这里?难道他们就是肇事者?

  苏曼曼缓缓地抽回被握住的手腕,心底暗自庆幸着他并未紧握不放,要不她也没多余的力气挣扎,那只会徒增尴尬。

  「妳叫我什么?」

  「妳喊我什么?」

  「我……认错人了吗?是你们撞伤我的吗?」为何他们俩的表情一样的吃惊呢?

  「天啊,医生动作怎么那么慢?为什么还不来呢?」纪书妤头痛了,在医生来到之前,她不允许自己做任何可能的揣测。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曼曼真的出大事了。

  ※※LW※※

  在医生也跟着紧张的询问之下,苏曼曼记得自己是谁,对自己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都能清楚说明,但病房内所有人之中,她唯一熟悉的,却只有一人——

  金德烈,她的舅舅。

  对于自己的丈夫及小姑的认识,她却仅止于一个是与她读过同所高中的女同学,另一个则是偶尔少数机会能远远看见的身影,一个与金氏有合作关系的高层主管。

  而着急跟着赶到医院里的纪氏夫妇,她则是压根儿完全不认得。

  她的记忆像是被阻断了,虽然医生一连串的询问还未结束,但众人心底的想法却是难得地一致。

  她纪得所有的一切,却遗忘了有关纪家人所有的事,包括她嫁给了纪博尧,她的记忆像是从某个时间点上被完全阻断了,所以医生问了另一个与她周身人物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请问妳记得今天的日期吗?」

  「当然。」苏曼曼点了一下头,接着说出了日期。

  当她说完她认为的时间之后,在场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尽是极度打击与错愕。

  「我……记错了时间吗?」除去身上的疼痛,她现在开始感到十分地不安,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全是负面的担忧情绪,集结起来太多也太复杂了,现在的她没有力气一一分解抽丝所有,她只想知道她的问题是什么。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思索着该如何向她开口说明,她这样等同是失忆的情况,在他这十年的医师生涯中也是头一回碰上。

  最后医生选择说出了正确的日期时间,并告知她失去两年记忆的事实。

  「妳的记忆整整遗落了两年的时间,外伤的部分只要好好休养,是不会有大碍的,而关于记忆这部分,我得再为妳做些检查,才能给妳明确的答案。」或许是血块压迫了某些神经,造成部分记忆遗失的结果,但这部分在尚未经由检查得知答案之前,他不能不负责任地向任何人下定论。

  最后医生再说明了些注意事项,便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病人及家属。

  纪书妤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眼前的情况让她无法从脑子里挑选出适当的词句说出来,最终只能阖起唇瓣看着身旁的大哥。

  而纪氏夫妇对于媳妇这突来的意外状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曼曼忘了这两年来的一切,等同忘了已家所有人,他们又该如何向她动及所有?

  同样的,纪氏夫妇也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纪博尧除去了原有的担忧面容,换上了教人看不清内心情绪的表情。

  金德烈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也跟着落在纪博尧的身上,他暗暗地叹了口气,明白这些人里头除去曼曼之外,最为受伤的人便是纪博尧了。

  最心爱的妻子忘了一切,忘了他。

  「曼曼,妳再想想,真的忘了他们了吗?」金德烈希望这一切的失常只不过是短暂的,或许几分钟、几小时之后,她便又想起了,她只不过是因为瞬间的撞击而忘记一切,暂时的忘记。

  她一直是个温柔且善良的孩子,她不会这么残忍对待爱着她的家人们的。

  苏曼曼的目光从纪家人身上一个跳过一个,最后回到金德烈身上,她用着万分无辜的神情摇了摇头。

  「对不起……」看着大家那充满期盼的眼神,苏曼曼直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但承受着这失忆的罪也非她个人意愿,她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她无心伤害任何人的。

  「唉……」金德烈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再次移到纪博尧身上,而后者的视线却不曾离开过苏曼曼。

  该如何是好呢?

  第八章

  众人决定让病人好好再休息一会儿,在苏曼曼仍是完全记不起这两年来的记忆的当下,他们在病房门外商量再商量。

  最后他们决定暂时先不告知她现在是纪太太这身分,但这样的耐心期限只到明天,至少待她身体状况好上些许。

  或许待她一觉睡醒之后,所有失去的记忆便自动回笼了,若仍是不记得,那么再由他们将事实说出,试着刺激她的记忆吧。

  众人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度过了这难熬的一天,相对的,苏曼曼也是,她也十分希望自己能在一觉睡醒之后拿回所失去的记忆。

  但所有人都得到失望的结果。

  经过一夜,再次清醒之后,外伤的疼痛感已几乎能完全由药物稳定控制,阵阵的头疼也消失无踪,可消失的记忆仍是消失得彻底,没有理会她用心的呼唤。

  一早医生便为她做了一连串详细的检查,在等待检查结果出来的同时,昨日出现在病房里的所有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全都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面对纪氏一家人,苏曼曼很是尴尬,因为人家摆明认识她,那交情恐怕不是一般而言,这样的可能认知让她更是感到愧疚与不安。

  要是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呢?大家重新再认识?

  纪氏夫妇与纪书妤或许重新再认识并不是难事,但纪博尧呢?她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他的态度转换,是所有人当中最明显的,昨天她能完全感受他那真切的担忧及情感……

  他们……是恋人关系吗?

  因为她忘了他的一切,所以他才收起任何情绪,总是面无表情的面对她?是对她怨怼的反应吗?

  「仍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吗?」话是纪书妤问出口的,但答案打从进入病房看见苏曼曼的那一刻,便已明白不过。

  「对不起。」苏曼曼开始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不断做错事的孩子,除了对不起,还是只能说声对不起。

  她的一句对不起,换来了众人的叹息,可所有的叹息声之中,唯独缺少了纪博尧的。

  苏曼曼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上,她说:「我只是忘了些事情,但并不表示我变笨了,我想你们应该有话想对我说才是。」

  众人见她的目光落在纪博尧身上,也自然跟着她的举动,将视线纷以投向他,无言地示意着由他开口说明一切关系。

  「妳是我太太,我们已经结婚半年了。」纪博尧平稳地将声音传出去,选择了最直接的字眼。

  闻言,苏曼曼不禁张着嘴呆住了。

  不只是苏曼曼瞪着纪博尧,一旁所有人全瞪着他。

  就不能慢慢由两人开始交往说起吗?非得这么直接不可?

  「我……跟你……」苏曼曼脸上的表情写着「不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他对她而言,只是个知道名字,却是连朋友也称不上的对象,现在一睁眼,两人却成了夫妻,那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啊!

  她像是睡沉了,一觉醒来,世界却完全颠覆了,一切全超出了可能想象的极限之外。

  太不可思议了!

  「请问……我为什么嫁给你?」她知道纪博尧有多么迷人,但她从没贪恋过这个男人,直觉也告诉她,他并不是个客易将另一个人放心上的人,她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他心上的一块。

  因为利益关系吗?

  这个问题,让纪博尧的脸色沉了,他抿着唇不愿回应,倒是一旁的金德烈看不下去地说:「傻孩子、傻问题,当然是因为你们爱着对方才结婚的,妳可别乱想其他。」

  苏曼曼再一次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对纪博尧露出了抱歉的眼神,但他却是转过脸,不愿接收。

  这时,医生来到病房,告知了目前的检查结果,证明了苏曼曼脑子里确实有小血块压迫着神经,而这一点或许能够解释她为何失去部分记忆的原因。

  「需要开刀治疗吗?」

  「一般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建议的,因为苏小姐除了失去部分记忆之外,在早上的部分测试里,她表现得都十分地正常,并无任何生理上的影响,现在只需要观察血块是否自动消除,只要有自动消除的迹象,那么手术便无须考虑,毕竟是脑部手术,能避免,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那么一旦血块消除了,我失去的记忆就能回来吗?」

  「这个就不一定了,个人情况不同

  ,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不会,也有可能恢复部分。」虽然这不是医生的错,但他在苏曼曼期待的目光下,忍不住露出抱歉的神情。

  意思很简单,得碰运气了。

  ※※LW※※

  昨天晚上是舅舅放心不下,留在医院里过夜照顾她的,但在得知自己是纪太太的身分之后,众人很有默契地将照顾她的工作转移给纪博尧。

  虽然这一天里,纪博尧几乎没说上几句话,脸上多半也是面无表情,可身为家人个个都明白他温柔的真性情,他有多么爱苏曼曼更是无庸置疑的,他肯定十分想要亲自照顾她。

  记忆消失了,那么便再重新制造新的吧。

  失去爱他的记忆,但当时能够爱上他,现在为何不能?

  在众人这么有信心的认定之下,夫妻情感必须重新建立起。

  所以从今天开始,纪博尧放大假,照顾她成为他唯一的工作。

  「对不起,要麻烦你了。」苏曼曼一脸不自在的朝着正在为她倒水的纪博尧说。

  天色暗了,所有人离开了医院,就只剩她的丈夫留下来照顾她,但尴尬是必然的,因为对她而言,他不过是挂在她身分证配偶栏上的名字,除去名字之外,他跟个陌生人完全没样。

  「什么都不麻烦,只要妳好,什么事我都愿意做。」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纪博尧的话语已完全透出了他的情感。

  他在杯子里放上吸管,递到苏曼曼的唇边,这动作却又再次让她不自在。

  「我右手还能动,我自己来吧。」她举起右手想从他手里接过水杯,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让我为妳做所有的事情吧,今天……今天就好。」

  明明他的语气是平淡的,但听在苏曼曼耳里,心里却是一阵酸,因为那字句近乎是卑微的请求,她无法想象一直是高贵王子形象的他会有这般的低姿态。

  她想起刚才自己私下询问舅舅的事情——

  「我跟纪……他感情如何?」

  「很好,非常的好。他很爱妳,妳也很爱他。」从苏曼曼发生意外车祸之后,金德烈的眉头没有一刻是松开的,「直到现在,妳还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就连小片段也没有?」

  苏曼曼摇头,「完全空白。」

  「唉,算了,总之,妳只要记得他非常的爱妳,不会伤害妳的,妳可以完全信任他。」

  舅舅是完全正确的,她相信纪博尧确实是爱她的,这种真切的情感是佯装不来的,更别说他大可花钱请一流看护来看照她,而不是放下工作,花时间与她待在这沉闷的病房内。

  面对眼前这样的状况,虽仍是十分不自在,但曼曼真狠不下心拒绝纪博尧。

  最后,这一夜,在她闭上眼进入睡眠之前,她一直是红着耳根子接受他细心的照顾。

  当她陷入熟睡之中,原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男人却是睁开了眼。

  纪博尧起身来到病床边,目光不曾从她的睡颜上离去。

  她的脸色偏白,一边额角上还贴着一块小纱布,那模样活生生是个气色不佳的病人,但这模样在他眼底,却是最美的容颜。

  她回来了。

  他伸出大手,轻握着她没受伤的右手掌,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轻吐的鼻息,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

  过了一夜,他闭眼再睁眼之后,她没没有消失不见,她的存在证明了一切并非一场梦,他许的愿……成真了。

  如果你的愿望得以成真,但代价是失去她的爱,这样你也愿意吗?

  原来是失去她的爱,并不是用他的性命做交换,所以她这才会遗忘有关他的一切,这是代价……

  更不是梦。

  为了证实曾经的失去不是梦境,昨天他特地回到屋子里查看,若是梦,那么那两把蓝色与红色的伞,该是稳稳地一块放在玄关处,而不是扔在储藏室里。

  祂让时间倒回了,也让她意外失去了记忆,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的她觉得很莫名吧?所认为的生活莫名的改变了,多出了一个陌生的丈夫,不仅是不知所措,更是教她尴尬。

  要如何与一个陌生人过着亲密的生活呢?她现在……很困扰吧?

  失去的记忆既是换回她的代价,那么他也不奢想能有回复的一天,但是……

  「书妤告诉我没关系,妳是爱我的,所以要妳再重新爱上我一回并不是难事。」纪博尧轻声地在苏曼曼耳边说着,这全是他想说,却无法在她清醒时说出口的话语,现在他只是个陌生的丈夫,无法用最亲密的姿态碰触她,他不能吓着她。

  「失去妳的爱……会是永远的失去吗?」他明白这个问题现下不会有答案,只能由时间来为他解答了。

  ※※LW※※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苏曼曼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白天舅舅一家人与纪家人都会轮流来探望她,所有人总是对着她说着她与纪博尧之间的事情,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众人说了许多他们看着她与他之间亲密恩爱的事情,形容得十分有画面感,但那些画面是经由形容而产生,并非记忆中曾有的片段,她的记忆仍是一点也唤不回,这一点她对所有人感到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感情可以再培养回来的。」相同意思的话语,在这些天里,苏曼曼听了不下十回。

  当她听见这样的话,只能无言地笑着,当是响应,因为她无法肯定自己真否能够轻易的「再」爱上纪博尧。

  她知道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但目前心俚对他除了满满的歉意,还有知道他很爱她的事实之外,她无法有任何想法。

  大家都说她爱他,是吗?

  苏曼曼看着正在收拾所有东西的纪博尧,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真如众人所言地爱这个男人。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呢?」察觉了她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纪博尧好奇地问着,只不过掩在好奇之下,有着隐隐不易察觉的期盼。

  是的,他仍是期盼着她爱他的心能够回来,这些天当她陌生的丈夫,他无法否认心底难过的事实,但比起她的存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能够忍受的,即便这样的心情再加重十倍、百倍,他仍是会毫无异义地接受它,只要她在,什么都可以没关系。

  「喔,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看着她那带着尴尬的微笑,纪博尧再一次的忽略心底那股酸涩。

  「为妳,什么都应该的。」因为我爱妳。

  为了不让她更尴尬,他将心底最想说出口的话消了音。

  「不对,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做任何事是应该的,即便是家人、爱人,该说谢谢时,就该说出口。」

  对于苏曼曼这样的响应,纪博尧只是朝着她露出温柔的微笑,接着便继续手里的动作。

  出院手续已经办理好了,现在只等他将所有私人物品收拾好,他们便能回家了。

  回家……思及这个字眼,纪博尧很难不发现自己的心正颤抖着,但在她面前,他得佯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谁能相信时间流转倒回呢?

  这些天,他想了又想,决定将爱情许愿树及老婆婆的事深埋在他的心底,因为他许了愿,只有他一人的时间是改变的,他不能打乱所有人的生活秩序。

  尤其是曼曼的。

  「我明白失去记忆是多么令人感到困扰的一件事,也明白我之于妳的存在,等同于一个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不,是朋友。」时间倒回直到现在,他们也相处了三天,不能再说是陌生人了。

  「然后呢?」苏曼曼偏着头问。

  他真的能猜想到她现在心底所想的事情吗?知道她为着什么而不安?

  「不用担心,回家之后,我们会分房睡,妳也不用想太多,更别勉强自己什么,把我当成室友就成了。」

  听见他的话,她眨着眼,好半晌才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写字吗?」

  「当然没有,从现在起,妳对我的认识仅止三天,妳对我的认识必须完全重新来过,虽然是夫妻,但事实却是不能真的是夫妻了,至少目前不能,不是吗?」

  他只不过是说出事实,并没有任何抱怨的语意,而这一点,苏曼曼也完全明白。

  她朝着纪博尧给出了一抹微笑,明白这是他贴心的尊重表现。

  「谢谢你。」在这一刻之前,她对他仍是带着些许防备与不安,但从这一刻起,她知道这两样心情可以抛除了。

  或许现在她不能保证自己日后会再爱上他——若她以前真是爱他的话,可她唯一能保证的是,她绝不会讨厌他。

  ※※LW※※

  坐在副驾驶座上,苏曼曼的目光落在车窗外,她知道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哪一条路,车子再接着开下去能够通往哪些道路,但她忍不住收回目光,朝着专心开车的男人说:「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道歉?」纪博尧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但视线很快地再度回到路况上。

  这些天她对着他与他的家人说过了许多回这三个字,原因都只为一个,只为她想不圯任何有关纪家人的事情,她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更没有人会怪她,但她总是忍不住说着对不起。

  第一天,他觉得她的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对不起听得他心痛,他不想让她有对任何人亏欠的心情,她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她开心的笑容,不是一再显露出那不自在的歉意。

  但是到了第二天,心念一转,他开始觉得心痛是不对的,上天已经给了他太多太多,只要她仍在,再多的缺憾都没关系,即便……他或许再也得不到她的爱。

  「因为总觉得你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辛苦的一个,你是真正与我生活在一块的,而我什么都不记得,但你却什么都记得。比起空白的我,你自然是辛苦的那一方。」他记得两人的开始,两人一块生活的点点滴滴,而她现在却连两人的家住在哪都不知道,只能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街景。

  他处处看照着她,从小细节中不难明白,他确实了解她个人生活的小习惯与喜好,她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这让她感觉更是亏欠了。

  「别想了,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问题,妳能平安无事,我就开心了,忘了一切就忘了吧,只要妳活着,只要妳开心,我如何都无所谓。」

  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简单、轻松?他不知道他自己说了什么吗?他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角落啊!

  他真的很爱她,这样毫无疑问的认知,苏曼曼明明该是感到开心的,她的丈夫是爱她的,虽然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好吧,她心底是有些开心,但开心的情绪只占了所有的百分之十,心底剩余的百分之九十的空间,尽是由压力所填充。

  他总是用着最轻松的方式倾吐着对她的情感,可他肯定不知道,在他自以为无所谓的神情上,却隐隐透着一股绝望。

  难道他早已认为失去记忆的她,不会再次爱上他了?所有人乐观认定的想法在他心底早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呢?」只要她开心,那么若她真无法再次爱上他,他又该如何是好?

  「我?」

  「你说只要我开心,但你都没想着你自己吗?」他越是不在乎他自己,她的压力越是更大,她怕自己真无法回报同等的情感,他是个好男人,她不想伤他的心,尤其是他已将自己放在最低微的位置上。

  「若我真无法再爱你,你该怎么办?不怨我吗?」若无法再爱上他,连她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他怎能毫不怨恨地只求她好?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待他自己?

  点头吧,拜托快点点头吧,为她除去心头些许压力,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负心的坏人。

  「为何要怨妳?这一切并不是由妳做主,错不在妳,没有人是错的,妳永远无法理解我是多么感激现在所能拥有的这一切了。」时间回转,失去她的事实已经改变,未来也正在改变当中,他不敢再奢求更多了。

  失去她的爱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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