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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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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于算计的朝堂老狐狸们哪个不比含羞草更敏感,一旦嗅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必定要刨根问底,看清局势,以保证不会站错队伍。
一旦错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但是他们远远没有料到,那是一场翻天覆地,血雨腥风的变化——那个从边塞回来的帝姬,带给这腐朽朝廷的,充塞着燕北烈风的撼动。
灵通的触角四处延伸,甚至有人打听到了帝姬曾与叶岚密会的消息,这些扑朔迷离的信息,更扰的每个人摇摆不定。
叶岚,光是一个名字,就承载着无数重捉摸不定的含义。
与其说,大多数的人在观望,不如说,他们在等一个人更倾向哪一方的信号。
毫不夸张的说,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帝姬与太傅之间,谁能制胜的玄机所在。
但是这些想法都影响不了容洛书的兴致,一丝一毫都不会。
皇后意味深长地问她的儿子,大燕皇权的继承人,现今的太子殿下,容洛珏:“你可知道,为什么,容洛书在回来不到半月的时间里,却隐隐成了皇族贵圈里的头儿?”
太子疑惑地看向他的母后,苍白的面色更显得弱不禁风的怯懦。他总是需要他的母后帮他拿定一切主意——包括那些深宫里最狠辣的算计。
皇后向来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只不过,除了她的亲生儿子,没人知道罢了。
皇后扯出一个艳丽得仿佛带着毒的笑容:“那是因为,那些世家子们好玩儿,而她会玩儿。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玩儿么?”
太子摇摇头。
皇后喜欢看儿子这种茫然到六神无主的表情,她很满意她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
因为容易控制。
“她和风雅士子们吟风颂月,她和纨绔子弟们喝酒寻欢——见什么人,玩什么玩意儿,这才叫玩儿。”
容洛珏似懂非懂。
“去吧,跟你这个皇妹好好学学。”皇后招了招手,“母后有些乏了。”
容洛书懒懒地倚在春满楼的天香闺里,玩味地笑着看那蒙着白纱,怀抱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的绝色女子。
她一双翦水秋瞳含情暗睇,脉脉地将与她合奏的虞韶泠凝住,此间情意,在场的这些风月场上的老手,哪个看不出来?
身侧有三四年轻公子——皆是些风流纨绔的少爷顽主——怀抱美人,轻声调笑着。
唯独容洛书孤身一人,端着酒杯慢慢啜饮。看着他们成双调笑,兴致却不减,似乎只是看着他们,就有难以言说的乐趣。
她第一次来这等风月场所,只不过是投这些公子哥儿们的所好罢了——牵着这些权臣之子,他们的父亲,态度总会有些暧昧的。
就算他们不站在自己这边,那也休想让陈枭拉拢了去!容洛书对他们最低的要求,不过是让他们别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自己一刀而已。
容洛玹停止与怀中清丽美貌的女子调笑,转过头,有些坏坏地对容洛书眨眼:“皇妹现在心里,可是滋味否?”
身旁的男子没等容洛书回话,就哈哈大笑起来:“皇兄你这话就差了,这还用问么?她孤身一人看着我们享尽艳福,心里怎么是滋味!”
出声此子,是齐安王府的世子,容炀霆。
要说这燕京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非齐安王世子莫属。
容洛书笑着睇了他一眼:“怎么没滋味?我可是觉得有滋味的很。”
容炀霆撇撇嘴,显然是不信。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转:“想不想玩儿点儿新鲜的?”他痞痞地笑着冲容洛书扬了扬下巴,“怎么样?皇妹敢不敢玩儿?”
容洛书挑眉一笑,端的是潇洒痛快:“奉陪到底!”
“好!”容炀霆将怀中的女子一推,站起身来,吩咐道:“跟我来,让你见识见识这别有洞天的春满楼!你们留下,可要把虞大人伺候好了!”他的揶揄让虞韶泠有些厌恶地皱起眉。
接到容洛书暗示的眼神,虞韶泠才压住心底的不耐烦,没有拂琴而去。
如果不是他们想见这春满楼里的头牌丝嫣姑娘,而这丝嫣听说太常寺卿虞大人的琴技举世无双,仰慕已久,想见她必得使太常寺卿前来,虞韶泠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一向,最为洁身自好。只可惜今日之后,怕是要清名不保。
琴声里,也平添了几丝烦躁。
娟柔秀丽的绝色女子玉指稍顿,一双翦水秋瞳迷蒙湿润,更添了几缕让人怜爱的柔媚风情。娇柔的嗓音怯生生地响起来:“虞大人,可是不高兴么?还是,看不起丝儿烟花地的出身?”
她眩然欲泣地望着仰慕已久的男子,似乎下一刻,心痛得就会哭出来。
从来就知道的,她配不上他,就连见他一面,也成了奢望。而今见到了,更是自卑得无地自容。
他就是天上的明月清辉,而自己,却是隐在花叶下,看都看不见的一捧泥,谁都看得见花朵的美丽,却不知底下的泥已经给人轻贱了多少次。
虞韶泠挥手让留下来的那些姿容艳丽的女子出去。
“姑娘不必如此看轻自己。”他看着这个叫丝嫣的姑娘,觉得有些可怜。
丝嫣摘下蒙面的白纱,绝艳的红唇弯起,笑容动人:“大人知道么?丝儿很多年前就很仰慕大人了……”
那时候,她还是个正经人家里,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刚到了会脸红的年纪。
皇帝南巡至以礼乐称于天下的韶阳,行祭天地之大礼。当地的望族,世代礼乐的虞氏主持了那次祭典。
丝嫣就是在那次祭典上,看到了身为虞氏长子的虞韶泠。
他的琴音,优雅华丽到极致,引领着所有人,齐赴一场浩大庄严的盛典。端坐于高高的祭礼台上,一袭繁纹华美的玄色祭袍,更显得操琴者的不可冒犯的庄重。
细想来,那时的时光,真像一场难以回溯的大梦。
自那以后,丝嫣常去那段虞家大宅后的巷口,听高墙里边的人弹琴。有时候,运气极好的话,能听到祭典上那个端坐高台上的少年的琴音——丝嫣能听出来的,那个人的琴声是特别的,有着能撩动人心的魔力。
后来就再也听不到了。
人们都说,虞家的公子,照例是要进太常寺,执掌天下礼乐的。
那年,她被卖去青楼,绝望得简直想把剪刀□□自己的心脏去。牙婆把只剩半口气的她从房梁上解下来的时候,一边救她,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老娘还指望小蹄子你拿这张俊俏脸蛋去京城给老娘赚个金银满钵呢……”
自从知道自己是要被卖去京城——那个有着琴技无双的人那里后,丝嫣心里,就有了一点如微光的盼头。
要活着,哪怕只再见他一面也好。
她在这春满楼被鸨母藏了三年,像是一坛最名贵的女儿红一样封存,只盼着开封那一刻的醇香四溢,醉倒所有人。
只待她不久之后的及笄礼,丝嫣无比清楚地知道,那一天,她会被以高价,像商品一样卖出去——这就是她沦落在风尘里,该有的命。
“就让丝儿,再为大人弹一曲可好?”她含笑,杏眼朦胧,带着湿润而温柔的深情,弹起了一首韶阳小调。
虞韶泠微怔,不自觉就和着调子,轻声哼唱起来,思绪悠悠,随着琴声长长,飘荡回千里之外的故乡。
丝嫣咬着唇,悄悄红了脸。
那是韶阳的大胆少年,在午夜的窗外,轻轻唱给心上人的情歌。
“姑娘是韶阳人?”虞韶泠难得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啊……是呢,丝儿是从韶阳被卖到这儿的……”
“这倒是巧,你我是同乡!”虞韶泠得知这琵琶弹的极好的姑娘居然是他的故乡人,有些惊喜。
丝嫣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因和他同是韶阳人,自己却身份卑贱而羞耻万分。
“天色晚了,大人不如早早回府吧,丝儿怕大人长久逗留在此处,于大人清名有损……”她何尝不想多留他片刻,多看他一会儿也是极好的。只是他清白的名声,容不得半点污蔑,更不能因为自己,而损失分毫。
虞韶泠诧异地看她一眼,这逐客令,下的如此直白。
可他还得等着锦容帝姬他们出来。
望着这个为他名声着想的,充满善意的姑娘,他笑了笑:“没关系,我问心无愧便可,随他人说去,丝嫣姑娘不用急着赶我走,我还得等那几人回来。”
丝嫣的脸都涨红了:“大人,丝儿没有赶您的意思,只是……”
虞韶泠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我知道的,不需要解释……既是同乡,不妨聊聊吧,我很久没有回过韶阳了……”
丝嫣讷讷地点头说好。
另一边,容洛书跟着容炀霆,穿过曲折的回廊,走过数间厢房,绕过几块巨大的汉白玉屏风,终于见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春满楼。
就连容洛书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由得被这别有洞天的春满楼惊住。
那是春满楼,最肮脏,又最旖旎的秘密。
☆、忘川
春满楼的后。庭,相比于前庭,十分清冷幽静,看着倒不像寻欢作乐的所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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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人家的庭院。
古朴典雅的楼阁参差错落,飞檐鸱尾高低不齐,以虹桥连接成一片浑然一体的建筑群,看上去甚为巍峨壮观。
如果说这燕京,还有哪里能比这个地方更堂皇壮丽,便非大燕皇宫莫属了。紫皇宫以厚重磅礴取胜,这里以精巧雅致夺目。
园中有一湾活水环绕,水中点点粉红色的莲花,碧玉盘一般的莲叶衬着,更显得娇艳无比。
时下还未至莲花盛开的季节,这地方的莲花却提早开得这般娇艳,不得不让人讶异于此地的玄妙。
“炀霆,这是什么地方?”容洛玹没来过春满楼几次,自然不知道这春满楼后面竟藏在这样的玄机!
容炀霆有些神秘地笑了一下:“嘘,跟我来……”
他带着容洛书一行人穿过小桥流水,进了一间雅致的厅堂。
堂中挂着一幅巨大是苏绣,用金丝银线勾出富贵牡丹的图样,两边悬着一副对联:“月下风流地,富贵温柔乡。”上书一横幅,大概便是这地方的名字:无忧阁。
直看得容洛书暗暗咋舌,思量着幕后老板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大的手笔。
不多时,便有一个长相颇正气的中年男子自那幅苏绣后面绕出来,笑容殷勤地招呼道:“小王爷!您可多日没来了!”
容炀霆摆手,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邱老板,今日我带了贵客来,可要好好招待啊!”
“小王爷哪里话!来了无忧阁,小人自然要竭尽全力,让各位贵人乐极忘忧了……”他满脸堆笑,望向容炀霆身后,在看到容洛书这个女子时,略吃了一惊,“这位……可是锦容帝姬?”
容洛书略一挑眉:“邱老板好眼力,何以见得,我便是锦容帝姬?”
那满脸正气,而实却是个做皮肉声音的商人,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寻常女子,可不敢来这地方明目张胆地嫖男人。”
无忧阁不止有全天下最美的男人,还有最清纯的幼女和最稚嫩的脔。童,以及各种让人大开眼界,可供达官贵人玩弄的,新奇玩意儿。
容炀霆打了个眼色,口气暧昧:“邱老板知道怎么做吧?”
那人一笑,谦卑地弓身:“自然。殿下请随我来。”他对着容洛书行礼。
容洛书觑着眼看他片刻,神色薄淡,身子却没动。
邱老板保持着那个谦卑的邀请姿势,耐性极好地等着她。
容炀霆见两人僵着,略一拉将要上前去解围的容洛玹,摇头示意他不要作声,嬉笑道:“皇妹好不容易回燕京一趟,自然该好好识见识!”他说着还推了容洛书一把。
容洛书的唇边扯出一个凉凉的笑:“既然皇兄如此盛情,那锦容便却之不恭了。”她提步,在那邱老板的指引下上了楼。
走廊里飘散着淡雅名贵的香粉气,添了几丝浅淡的旖旎幽香,让人觉得,在这地方,有种非得干些风花雪月的事儿的冲动。
容洛书在这种隐密的躁动里,听到隐隐约约甜腻的细细呻。吟和轻微的喘。息,声音稚嫩而动情,听在耳中,便有了催。情的魔力。
邱老板偷偷回头看她,见这帝姬在无忧阁特制的催。情秘香里,却依旧神色如常,不免有些惊愣。
“怎么?”容洛书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对上他的目光。
“没……没什么……”邱维被那神色刺了一下似的,额上的冷汗刷的淌了下来。他暗忖着,这帝姬看起来可是个难缠的人物,也许,他此次合着齐安王想把这位大燕帝姬拖下水这件事,一开始就错了——他压根就不该招惹这么危险的人!
是的!就是危险!
他在这京城,摸爬滚打至少也有二十多年的光景,做到现在这天子脚下数一数二的富商地位上,识人无数,可偏偏看着这个二八年华的帝姬,直觉里就觉着危险。
这是个笑着杀人都不眨眼的主儿!
邱维咬了咬牙,自小王爷把这帝姬领进来那一刻开始,他便不能收手了!此次若不成功,等着自己的,远非倾家荡产的结局,怕是连命都要丢进这皇权的漩涡里!
可若成功了,锦衣玉食已不足道,权力地位自然是掌中之物,光耀门楣,福荫子孙便唾手可得!
纵然富可敌国,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商贾!
“到了么?”容洛书懒洋洋地出声询问。
“殿下少安毋躁,马上就到了。”邱老板陪笑,领着容洛书登上楼梯,上到顶楼三层,停在一扇比他们一路上来,看到的都要华丽的雕花木门前,“殿下请进,小人告退。”
等邱维从楼上下去之后,容洛书才收回探究的目光,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一脸深思。
“恩客既然到了这里,怎不进来相见?莫非准备在门口站一辈子么?”里面有人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低柔妩媚,却实打实是个男人的声音!
容洛书暗暗吃了一惊。
楼中那股子幽魅的香气似乎更浓了些。
她伸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房内的装饰甚是雍容华美,隔着一层丝绣的纱缦,可以看到房中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那人如瀑的墨发披散在半边裸。露的白皙肩头,风一吹,这般春。色便展现在容洛书眼前。
“姑娘自……”容洛书最后一个“重”字,在那人回过头的时候,自觉地咽进喉咙里。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的喉结。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红唇轻薄,眼神勾人,神色。诱惑,长得极美的男人。
他的那双眼睛,让容洛书想起一双略清冷的凤眼——若是那眼里的薄凉化去,想必也是这般风流多情的模样。
容洛书笑了笑。
这样漂亮的男子,确实有勾引女人的资本。
他起身靠近她,试探地解她的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容洛书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忘川,奴叫忘川……”男子的脸贴过来,温热的气息带着甜腻的奇香,喷洒在容洛书耳侧。
“呵,真是个好名字……”容洛书握着他的手,缓缓拿开,后退了一步。
忘川像是难以置信一般望着自己那只手。
“也许邱老板该提前告诉你,这天下,不是任何一个女子的衣服,都能让你随便解的。”容洛书倾身向他,眼里甚至含着几分笑意,轻轻缓缓地说。
鲜红的血顺在忘川的手腕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好听的滴答声。
忘川握着自己的手腕,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浅淡的女子,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容洛书抚上了他的眼睛:“害怕么?”她叹了口气,“忘川在害怕什么呢?只不过是割断了你的手筋而已,很疼么?”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忘川往后瑟缩着,躲开她抚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
容洛书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退开,折身走了出去。
直至方才看到忘川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露出怨毒的那一刻,她才发现,那双眼睛,一点儿都不像那个矜贵清傲男人的眼睛。
邱老板闻讯慌慌张张地赶上来,在走廊里直面下楼来的容洛书,满脸惊惧地看着她。
“殿,殿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他噗通一声跪下去,只管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容洛书整衣而笑:“邱老板何罪之有?忘川做得很好,深得本宫欢心,这是赏他的,还望邱老板转交给他。”她将一颗价值千金的明珠放到邱维手中,面容含笑地越过他。
邱维越发难以揣摩她的心思,细细思量一番之后,让两个小厮上楼去照看忘川,自己则返身去找齐安王世子了。
那厢,容炀霆正与容洛玹几人调笑闲话,身侧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幼女,皮肤水嫩,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神色,懵懂中透出不自知的引诱。
邱维进来的时候,举目都是他看惯了的放浪形骸的场景,因此也并没有大惊小怪。
“小王爷,帝姬殿下从忘川房里出来了……”他抬眼瞧见,容炀霆正摩挲着一名幼女嫣红的唇,那女孩儿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舔。弄着他的手指,惹得他深暗了眸色。
“哟,这么快就完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绕动,和那点嫩红色的舌尖纠缠戏耍在一起,容炀霆抽空看了邱维一眼,神色里尽是讥讽。
邱维有些难为情似的:“殿下并没有碰忘川,而且……”他顿了顿,看到容炀霆停下和那幼女玩闹的动作,看向他,“帝姬殿下将忘川的手筋,割断了。”
容洛玹和另几人面面相觑,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容炀霆推开怀中衣衫半褪的幼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跟前的邱维,笑容阴沉:“邱老板可真是会调。教人啊,连帝姬殿下都伺候不好,要他还有何用?你说呢,邱老板?嗯?”
“这……”邱维将容洛书给他的那颗明珠递到容炀霆眼前,“小王爷息怒,这是帝姬殿下送给忘川的,并说,忘川很得她欢心……您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容炀霆将他手里的明珠拿过去看了看,冷冷一笑:“这锦容,可真是大方,竟舍得用千金难求的夜明珠送人。”他重新把那颗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还给邱维,“既然如此,邱老板将它给忘川公子送去便是。”
等邱维退出去,他才沉着脸转过头问容洛玹:“三皇兄,你怎么看?”
容洛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她外公可是把着一个隋珠矿,夜明珠对她来说,寻常不过了吧。”
“皇兄,我可是听说,桑锐那老匹夫,准备把燕北的家业都传给她呢。”
容洛玹停下手中的酒杯,一双眼睛带着寒气,看过来:“你父王说的?”
容炀霆点头:“就算这样,三皇兄也不准备做点儿什么?当年,桑淑妃可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呢……”
容洛玹终于变了一直漫不经心嬉皮笑脸的神色,低低喝了一声:“住口!”
“呵呵,我可不信,你没有觊觎那位置的心思……”不管容洛玹已经变得极端难看的脸色,“想必皇兄也不是像表面看起来这般与世无争吧?你与太子年岁相差无几,可才华能力却不知比他优秀多少,难道同为天家之子,三皇兄你会甘居人下吗?现在锦容回朝,正是拉拢威北王的大好时机,你,不心动么?”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片刻,容洛玹却是轻笑了出来。
“回去告诉皇叔,锦容是我的皇妹,不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工具。至于你们想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情!恕我不奉陪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欲走。
“何必如此呢?我父王,不过是想活得更安稳一些,难道皇兄不想么?”容洛玹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推门而去。
看容洛玹出去,容炀霆轻蔑地一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虚伪啊……走吧,主角都走了,也就不好玩了,今日我们便散了吧。”
容洛玹下来的时候,容洛书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
他一愣,走过去:“看什么呢?”
容洛书这才回神一般将目光投向他,笑着指了指楼下那段长长的海棠花廊:“很漂亮。”
容洛玹垂眼下望。
☆、靖寒
西府海棠树下,有位衣袂纯白的男子站在那里。
容洛玹转头看了他这个皇妹一眼,她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久久不移。
“很喜欢么?”
“呵,喜欢又怎样呢?”容洛书笑了笑,和他说话,又好像没和他说话,“喜欢它的时间赶不上它凋谢的时间吧?”
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随着风,散落在整个庭院。
楼下那男子扬起脸,看着空中星星点点的粉色,露出一个忧郁而悲悯的微笑。
容洛玹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刹,愣住了——他长得很像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绝不会露出那般仁慈悲悯的神色。
叶岚。
正当他愣怔的时候,身旁的容洛书却一个翻身,直直地从楼上的栏杆上翻出去,黛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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