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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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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容情绪波动荡起了波澜,不再自称臣妾。

“此话怎讲?”萧元启扶住桌沿,手指无意间用力,骨节间泛着青色。

“今日是兰嬷嬷送来的午膳皇上想必是知道的,可是兰嬷嬷送来的饭菜中却是有毒的,若不是我胃口不振,将午膳扔去喂狗,此刻我怕是已经神智涣散了。”

“不会,兰嬷嬷是母后身边的人,断断不会做出做种事情,想必另有其人。此事朕会去查个清楚,你放心。”

萧元启的反应早就在沈思容预料之中,惠安皇后是他的软肋,连带着兰嬷嬷也是不能碰及的。

沈思容并不与他争,兰嬷嬷的事情她没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动的。

“我与沈思仪不合,上次宫中那件事后更是火上添油,我回府后她便与我异常亲近,这让我生了防备之心。她今日借口想看看我的贵妃正服而藏了那个帕子。那帕子明显是用了男子的衣衫的。他们不过是算准了我中了药,会将那人误认罢了。”

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傻,杀了沈思容反而会让萧元启严加调查,而若是引得萧元启亲自动手,那便是无从追究了。

“而那个黑衣男人所说的想必是实话,若不是那个写意露出了破绽,我说不准便已经背上了荡妃之名了。”

沈思容轻轻叹气,这短短的半日间她下了一盘棋,黑子白子都在她手中,若是有半步的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兰嬷嬷的事情,她只能瞒下不说了。

她若不是在凤鸣宫见过那个与兰嬷嬷长得一样的人,她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兰嬷嬷身上去的。听写意说,那条狗目光发散,分明是已经没有意识了。而沈思仪的出现也太过巧合,所以沈思容才会那么肯定其中有诈。幸的是,她亲自将兰嬷嬷送上了回宫的车,没有让人有机会报信给王氏母女。

而看见那块明显属于男子的布料时,她就清楚了这是想让萧元启抓个现行。

不过还有有寒夜在,只是苦了写意了,她偷偷离宫的机会便这么没了。想起方才,沈思容依旧心惊,若是自己忘记在写意手腕间系上丝带,那寒夜还会拦住那个黑衣斗篷人吗?

萧元启纵然是将王氏拉下水,替她与娘亲出了一口气,可后面留下的烂摊子会更加难过吧……

“你在想什么?”

萧元启看着沈思容那阴郁的脸,柔声问道。

沈思容抬眸一笑,叹出一口心头郁气:“没有想什么,只是……”

“随朕回宫吧。”萧元启勾住沈思容的下巴,不等她回答便封住了她的柔唇。沈思容咬紧了牙,只是在他的唇下轻颤,却不曾回应。

萧元启以牙撞开沈思容的贝齿,陌生却也熟悉的气息从鼻腔内涌了进去,贯穿了沈思容的每一分感觉。

胸口窒闷之气让沈思容一阵反胃,她半是推开半是用力的从萧元启的怀里逃开。

“臣妾,臣妾去看看写意,时辰不早了,顺便让内侍进来收拾东西,还请皇上稍等。”

沈思容踏着慌乱的步子往隔壁厢房里走去,萧元启靠坐下来,细细回想着今日之事……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五章 回宫初定君意浓
'更新时间' 2011…10…09 23:05:09 '字数' 3115

还不曾推开厢房的门,便听见一阵压抑着的呻吟,隔着门沈思容唤道:“写意,我能进来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良久,门柩动了动,写意弯着身子缓缓地打开门,对开的雕花木门间映出一张灰白的脸。

“娘娘。”气若游丝一般的声音从那起了白皮的唇间吐出。

“你莫动,房里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沈思容扶着写意往里头小步的挪动着。屋内有一股子药味儿,她左右看着,这屋子是晓园的一间空屋,还算是干净明亮。

写意听见沈思容的问话忙停住脚答道:“娘娘莫怪,已经请人拿过药来了。”

沈思容不再言语,将写意扶到了床边,只见床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痕迹,药瓶放在枕边歪斜着。她低眼看了看写意那穿得并不平整的外衫便明白了。

“你趴下,我来替你上药。”沈思容不容分说的将写意扶坐了床上,拿起药瓶站在一旁,等着写意将衣裳撩起。

“娘娘,不可。”写意慌乱的躲开,却碰到了伤处,吱的倒吸了一口气。

沈思容手上用力的将写意压在床上,替她上起药来。而写意亦不再挣扎了。

“你方才怎会不见了?”

一边解着写意的衣物,沈思容一边问道。

“奴婢被环佩找借口叫到她的屋里去,一进去便被人绑住了,她们逼奴婢带着男子进到您的屋子里。奴婢不肯,她们……”

写意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沈思容不再问,也知道了写意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在她解开的衣裳上边,是密密麻麻的细细的小红点。写意的臀股上满是针眼,针眼间缓缓渗透出丝丝红迹。

“疼吗?”沈思容的手不敢触及那些伤处,好似一碰下去,疼得便是她。

写意笑着摇头,那笑意上看不出丝毫的勉强,沈思容心中动容,她将瓶中乳白色的药膏均匀的抹在她身上。鼻下被那药的气味熏得发酸,眼眶里也快滴出血来。

“你受苦了。伤你的有哪些人?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们。”沈思容恨骂道。

写意动了动,将上身撑起了一些:“娘娘,那些来救我的禁军已经将她们处置了。写意不苦,只要娘娘没有事情便好。”

一番话,说得二人有泪意在蔓延着。

今日一事,写意断断是不能偷偷离开宫廷了,先前是以为写意仅仅是一个丫头,现在不一样了,写意成了“功臣”,或者说是今日之事的重要证人。她沈思容还活着,有心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沈思容眸中流彩翻飞,亮光一动:“可有医士或是内监宫女见过你的伤?”

“不曾,方才确有宫女姐姐要来给奴婢上药,不过奴婢觉得伤患在那里,不雅,就推辞了。”

这话将沈思容心中所想的第二条路打开,她颔首道:“写意,你且在沈府中休息,我不能带你回宫去了,我答应过你给你自由的,便一定做到。我去设法向皇上求旨,不过今日你一定要装作伤情严重的样子。懂吗?”

见写意答应,沈思容才安心的离开,她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房门大开着,有不少内监和宫女在忙活着,只是少了天子銮驾。

“娘娘,皇上有事先行回宫了,吩咐奴才天黑之前将娘娘送回宫中。”一名内监在一旁候着,恭敬的禀报道。

嗯了一声,沈思容进屋里看了看后便去了前厅,与沈世言道别。

这是沈思容入宫后第一次单独与沈世言处于一室间,沈世言的鬓间是细碎的白发,神色间沧桑了很多。

“爹。”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这不是第一次沈世言这般对她行礼,可却是最为陌生的一次。

沈思容口中涩意满盈的问道:“爹爹可是在怪我?”

“臣,不敢。”那桀骜的样子,触动了沈思容心底的不安,和对娘亲深深的怜惜。她看着眼中浊泪斑驳的沈世言,他的泪是为了王氏?那她娘呢?

“爹是在怪本宫对王氏下手?在怪本宫对沈思仪下手?可若不是本宫机警,此刻死得便是我。”

沈世言没有任何反应,好似这番话根本达不到他的心底。对这个女儿他是怀着歉意和愧疚的,可也不代表他能够容忍她上了沈家的面子。逼他休妻,这让他往后如何在朝臣面前抬头?

在沈思容的眼里,沈世言的每一分情绪都是给王氏母女的,她幽然问道:“爹若是在替王氏惋惜,那本宫无话可说,只是本宫想问一句,当年,我娘亲被休弃的时候,你可曾为她流过一滴泪?”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沈世言的愕然,沈思容便离开了沈府。

一路的空荡与萧索,树上的落叶仿佛也染上了某种情绪一样,飘然的铺在沈思容脚下,摩擦间发出的碎响在沈思容耳边凝结成悲凉。

步上备好的马车,沈思容随着滚滚的车轮回去那个无边无尽的深宫。道路两旁的声音就是最动人的音乐,因为那是她此生都无法得到的。

“轰隆”一声响,沈思容顺着力道向前冲去。车内并无人侍候,沈思容撩开车帘看着外头的状况。

马车停了下来,内侍上前来禀报道:“贵妃娘娘,一名幼童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撞到了娘娘的车驾上,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沈思容拿出怀里的丝巾蒙住脸,迈步下了马车。周遭是指指点点的声音,沈思容毫不关心,只是漠然的走过。

那个幼童约莫七岁的样子,已经被内侍抱了起来,他并无外伤,相反,他的脸色泛青,是受了内伤之兆。

“娘娘,这……”

内侍不敢擅自做主,只好问沈思容了。宫中不能随意带人进去,可是眼下百姓在看着,也不能不安排妥当了。

“将他抬上车,送到太医院去。吩咐人好生照顾着。”

马车上,一名宫女跟着进来照顾那个幼童,她以身躯挡着沈思容的视线,生怕有什么不堪之象污了沈思容的眼。

入宫时,内监将车停在宫门前,请了沈思容下车,单独安排了仪驾给她,而让一名内侍送着幼童去了太医院。

沈思容回到永庆宫沐浴换装后便接到萧元启的口谕,宣她前去云霓殿。今晚的宴会是宫宴,而名义正是她——沈贵妃病愈回宫。

轻纱罗绮,红颜如画,额尖一抹淡淡的花案,两腮上均匀的抹上了胭脂,唇上勾勒出饱满的形状。

“嬷嬷,药可还有,过些日子,本宫与你一道去太医院去取。”摆手换下替她梳发的宫女,沈思容看着铜镜中奶娘的倒影问道。

沈嬷嬷一愣,方摸上自己的脸,入宫后,沈思容便请了太医给她用去疤痕的方子,这一年多下来,脸上的疤痕淡去不少,在阴雨绵绵的天气甚至看不大清。

“多谢娘娘。”

“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沈嬷嬷亲自为她梳起了发髻,扶起替她理了理衣襟,跟在沈思容慢步出了永庆宫。在永庆宫外列着一排仪仗,这是萧元启特意吩咐过的。皇后的仪仗沈思容从未用过,这是第一次。

越发靠近云霓殿,里头的轻歌曼舞声便源源的传来,沈思容在离云霓殿十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仪仗。

“贵妃娘娘到。”

沈思容昂首迈步进去,正前方是萧元启的龙案,他一身月白色常服,身侧还坐着一名美貌女子。沈思容只觉得眼前一晃,让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

“臣妾参加皇上。”

“爱妃免礼。”萧元启微抬着右手,松开了身侧的女子。那女子对着沈思容微微一笑,分明是王姝。

她的柔弱之态淡去不少,而多了几分浓浓的韵致。

“参加贵妃娘娘。”

王姝半蹲起身,对着沈思容行礼,而席下的诸位妃嫔方才站起来对着她福身。

这是给她下马威吗?沈思容嘴角轻笑着,不言语亦是不动。

“今日虽是家宴,但也不可没有规矩,王嫔退下吧。”萧元启并不侧身看王姝,语气也是淡淡的,却毫不掩饰他的不悦。王姝自知这次试探有些过火,也就依言退下。

萧元启同她一起站起身,他走动间,袍衫上的龙纹若有若无。沈思容看着那晃眼的龙,好似要腾空而起一般。

他拉起沈思容的手与她一同走回上位,立着。只待众人高呼:“吾皇万岁。”

萧元启坐下饮了几杯后便离开了云霓殿,只留下话说今夜回去永庆宫。

这场宫宴给足了沈思容面子,萧元启一走,宫中的针锋之气渐出。沈思容环视了席下一周,方才在来的路上,奶娘已经将宫中的境况告诉她了,宫中上次大选的秀女均以侍寝,除了一人。

“贵妃姐姐既然回来了,明日臣妾就得了清闲了。”与王姝对上一眼,惹来她的一句打趣。既然王姝“无意”于宫中管制,她自然不会推辞。

“这是自然了。”

以下巴点了点下首的一处空位,沈思容惊讶的问道:“颖才人没来吗?”

这话是问向王姝的,王姝避无可避:“回贵妃姐姐话,颖才人一直身体不适,反复都不见好转,现已经搬离了琴瑟宫了,现在居于冷意殿。”

“哦?那本宫倒是该去看看她。”

(对不起各位了,在实习,加更一周一次)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六章 铺谋前程后路
'更新时间' 2011…10…10 22:22:07 '字数' 3048

宴会散去,沈思容果真依言往冷意殿方向去了,寒梅在一侧跟着。沈思容免去了仪仗,只剩寒夜与几名内监在后头。

冷意殿在皇宫的最北边,那是靠近冷宫的一处宫殿,往往住在里面的都是失宠的妃嫔。这里与淑太妃所居的冷宫相差不远,沈思容路过冷宫时,里头还随风传来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木鱼声。

越走着,四周也越发的静谧,飒飒的风声从树叶间透了出来,卷起了衣袂片片,地上的落叶打着滚儿从脚下穿过。

“娘娘,咱们回去吧。冷宫实在不是吉祥之地啊。”寒梅打着寒噤劝道。可见沈思容并无反应,也就拢着袖子颤巍巍的跟着往前走着。

到了冷意殿,门前异常的清冷,门扉下沿的红漆都落了些,寒梅挡在沈思容前推开了门,空气中细密的尘土气息铺面而来。远处的一间屋子里亮着浅浅的烛光。

“什么人?”

沈思容走近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大胆,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行礼?竟敢如此放肆。”寒梅侧身怒斥道。

“啊……奴婢不知是贵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一名受惊宫装女子俯身在地。那声音与先前的尖锐好不相符,这让沈思容不觉多看了她几眼。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回话。”那宫女怯怯的抬头,那张脸还很稚嫩,五官间毫无特色,只除了一双眼,灵动而四处张望着,眼尾还轻轻上扬。

她看了沈思容一眼复又低下,答道:“奴婢是颖美人身边的宫女,名叫红缨。”

“颖美人可在里头?”

那宫女稍显犹豫,迟迟不肯答话。沈思容绕过她直直推开了门,里头的人一声惊呼,映入沈思容眼帘的便是一张颇为秀眉的脸,只是那脸上出现了尚来不及收回的惊恐神色。

“都退下吧。”

沈思容眼尖的看见万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她立刻吩咐人退下。空荡荡的屋子里似乎只有那支红烛有着温度。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万颖呆在原地,福身之时手竟然没有合握起来,这般不懂礼数是要责罚的,她分明是将所藏的东西看得比自己重要。

“不必多礼了,坐吧。”

沈思容背过身走向圆桌,余光却看见万颖将一抹白色藏入了身后的梳妆镜后。

“你身子不好为何不召太医来查诊便自请搬来?”沈思容开门见山的问道。

“臣妾……”

“本宫要听实话。”沈思容能够想明白其他妃嫔不管不顾是因为不愿多一个对手,可是她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渴求吗?

万颖身子震了震,身上落下的烛光好似荡了荡:“娘娘,臣妾……”

“你不愿侍寝对吧?所以王嫔才不扶持你,你也才会退居冷宫以自保。是不是?”沈思容毫不顾及。

看看这冷意殿中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万颖很不自由,想来身边那个叫红缨的宫女也不是她亲近之人吧。

“娘娘你……”万颖的瞳孔胀大,恐惧将她的脸颊带起阵阵的波动,连带着双唇也在打颤。

“你放心,本宫既然说出来,自然就不会害了你。你既然是不愿意,那本宫与你并无任何冲突,你放心便是。”

沈思容在刚刚的宴上已经隐约看出,妃嫔间除了吴晚晴和未到场的万颖,大都已经向王姝在靠拢了。

“你若不想说,本宫也不强求,不过你记着要防着你身边的了。至于日常所用的东西,本宫会交待下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万颖一直沉默着,沈思容也并不强求,淡笑着安抚道。说完,沈思容便转身昂首步出,直到沈思容离开,万颖也并没有再开口。

还未走到永庆宫,便见沈嬷嬷在远处踱步并四处张望着,见沈思容靠近,沈嬷嬷疾走几步上前:“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已经在里头等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了。”

沈思容并不急,缓步走进永庆宫中,汪广荣在宫门前候着,引着她直往寝宫方向走去。

“有劳公公了。”她对着汪广荣稍稍欠身。汪广荣往后一退,拱手回礼道:“奴才惶恐,娘娘快些进去吧,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大好,还望娘娘让这些。”

“多谢公公提点。”

汪广荣推开门,沈思容垂眸进去,一望之下竟然不见萧元启的身影。眼前被覆上一只带着体温的手掌。

“别动,朕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萧元启带着磁性的声音里有着些许落寞,可是他真的会有失落感吗?

沈思容笑意到了鼻尖与唇边却化作了点点的酸涩感,宫中新秀个个都已经侍寝过了,他还会想着看她?

忍不住自己心中暗涌的情绪,沈思容僵硬着身子:“皇上今日在宴上的一番举动不怕让王嫔失了面子吗?”

“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萧元启松开覆在了她眼睛上的手,柔声说道。他鼻尖的那一某浅浅的叹息落在沈思容的心上。

沈思容莞尔道:“那皇上前些时日所谓岂不是白费了?”

“此事朕自由主张。”萧元启话音未落便动手解开了沈思容的发簪,簪子被萧元启毫不吝惜滑出手,掉落在地上,撞击出一声脆响。

沈思容顺势倒在了萧元启胸口,萧元启的鼻息在她的颈边吐纳着,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让沈思容心神松弛下来。

“皇上,写意此次受了伤,臣妾便给她备了一份嫁妆,让她不必再进宫了。”沈思容等着萧元启的答话,此事若是不被萧元启所知,往后便是他人的话柄。

萧元启捻起一撮头发,叼在嘴边:“也好,明儿让汪广荣寻个踏实的放在你身边。”

沈思容心间一松气,朦胧间已然被推倒了床榻边,萧元启以吻封住她的眸,眸光深深融入了无尽的缠绵之中。

“朕这几日一直在想你……”萧元启比寻常要多上几分激动,他的手带着细细的酒醉感,颤抖的在沈思容的肩胛、胸口、腰身、臀股之间落下。沈思容微眯着眼,黑亮的睫毛随着萧元启的动作而跳动着。

似乎隐忍了太久,萧元启没有过多的压抑自己,他用力将沈思容胸前的白皙山峦染上了点点粉红,而巍巍站立起的敏感则在胸口绽放开瑰丽的色彩。

很久没有迎来这般感觉,沈思容突然觉得不自在,她小心的挪动着光洁的腿,却无意触及到了某一处的硬|物。萧元启停下动作,与沈思容对望一刻,吗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像是要将沈思容融化。

“我……”沈思容脸颊一红,蓦然开了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萧元启撑起上身,让下腹的长龙慢慢的摩擦着沈思容的腰腹。

湿腻腻的凉让沈思容不禁烧着了身子,她难受的坐起身来,正好撞到了萧元启的额前,一阵呼痛的呻吟声更添了几分魅惑。

萧元启抱住沈思容,将她往上稍稍抬起,让自己能够顺利的进入。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二人身体的每一处散发出来。

似乎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君王与贵妃,没有权谋与现实,亦没有后宫妃嫔和朝堂风云,有的只是他们而已。

清晨,萧元启起身时,沈思容的发丝与他的缠在了一起,制止住了想要剪断沈思容头发的宫女,萧元启复又躺下,耐心地解着纠缠在一起的头发,门外候着的汪广荣催了好几次,眼看早朝的时辰就要误了。萧元启吩咐宫女拿来剪刀,将自己的发尾剪断。

剪发之时他背着身,躲着身后的众人。若是被人说起他自残发丝,怕是要冠不少罪名给她吧……萧元启轻轻的笑起,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舍不得断了她一缕头发。

等到萧元启除了寝宫,沈思容睁开了眼,她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一束打了结的头发,拾起一旁的剪刀,将自己的那一缕也剪断了来。

两缕发丝,一缕黝黑而亮,发丝坚硬,如同他一般。一缕柔软而带着发香味,细细的缠绕在另一缕上头。

沈思容悄悄将这发收在了玉枕的中空处后,会心一笑,窗外的初阳透过细密的纱帐落在她的脸上,沈思容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美不胜收。

“娘娘,门外一名医士来报,说是昨日您送去的幼童已经醒了。”

烟雾缭绕间,沈嬷嬷隔着屏风禀报道。

沈思容闻言站起身,寒梅立刻拿起布巾擦干沈思容的身子,穿好了衣裳,沈思容撤了屏风走向沈嬷嬷。

“你们都退下,嬷嬷替本宫梳头吧。”

在雕花铜镜前坐好,沈思容眼光深深望向远处:“奶娘,我记得我大婚那一日,也是你帮我梳头的。”

“是啊……转眼也过去一年了。”沈嬷嬷若有所思的说着。

“奶娘,辛苦你了。”

沈嬷嬷的手抖了一下,扯动了沈思容的头发,她的眼中盛满了一股子晶莹。从小到大,沈思容都是这样,自己吃了苦什么也不说,却总惦记着她,一直都是那么招人心疼。

“奴婢不辛苦……”

沈思容哑然一笑,心中暗暗在盘算着到了合适的时候便将奶娘也送出宫去,此乃是非之地也。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七章 益州大案凭空起
'更新时间' 2011…10…11 23:29:37 '字数' 3011

沈思容并非是多心了,这宫中是非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了。不仅仅是对写意与奶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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