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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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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的争斗都不能影响沈思容此刻的心情,她给怀中的孩子穿上新衣,那柔软的胳膊好像稍微用力便会折断,而那如扇子一般的眼睫映衬着越发明亮的眼眸。不明世事的孩子在沈思容的怀抱里咯咯直笑,清空了她心中的所有阴霾。

“娘娘,小皇子穿着这身衣服当着有皇族的气势呢。”寒梅在一旁笑望着沈思容道。

明知道寒梅所言是虚,沈思容却抑制不住的欢喜。这是她初为人母的心情,想到这里,沈思容手臂紧了紧,孩子的奶香气铺面而来。

“郭公公可还在外候着?”停下逗弄孩子的动作,沈思容将孩子将给一旁的嬷嬷,沉声问道。

寒梅点了点:“是。”

“你请郭公公到内殿去,本宫在那儿候着。”说完,沈思容便回寝殿等着郭广海了。

郭广海入内后,沈思容让寒梅在门口守着,不许人接近。

“皇贵妃娘娘,老奴是来向娘娘禀报皇子满月宴的事项的。关于殿内的布置,均是按照册封太子之时的惯例。而仪仗……”

“等等,郭公公,若是本宫记得不错,太子册封的惯例不可轻易用吧?”沈思容听见一些不寻常之处,不禁有些害怕。害怕太多的荣誉给了那个孩子,会把他往风尖浪口上推。

郭广海淡淡一笑,温和的面庞上满是恭敬:“娘娘多心了,这是皇上的意思,谁敢有异议?”

“那就有劳公公了。”沈思容话语很是尊敬,对于这个先帝身边的老人,她总是多一些亲近之意。

“另外,在食物上,老奴也好生检查过,必然不会出问题。”郭广海自然知道沈思容的顾忌,不过在这方面,他亦是宫里的老人了。

沈思容微笑着颔首:“公公办事,本宫放心。”

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是见不得你微笑的。在沈思容微笑的时候,自然有人是难受的。是夜,一座装扮素雅的宫廷中,点上了华丽的红烛,轻曼纱帘间一道身影背身而立。她喃喃自语道:“想要站在最高处,凭借着那个小小的婴儿立在皇上身边,也看看我答应不答应。既然你将那孩子看做依靠,那么我就让你的依靠化为……灰烬。”

呜咽的笛声从绸帐中飘然而出,划过后宫人的梦,只余下那淡淡的寒意,透人心扉。

……

天色晴好,毫无杂质的蓝色天空中透出朝霞的红色。喜庆之意从天空到整个昌黎大地都蔓延着洋溢。

在御花园中,每个五步便是一盆锦簇的花盆,每过十步便是金丝红绸,亭台楼阁之间满是喜庆的气息。

长廊过后,案几密布,中央布着绒毛地垫。远远看去,那红色延伸到了高高的御台之上,更显威仪与郑重。

等到夜色暗沉下来,朝臣们与后妃们分列在前后两端而坐。宫婢们在其间穿梭着,浅色宫裙从地面拂过,更是显得入眼便是红色的吉祥之气。

桌案上水果酒水端正地摆好,过了半响,萧元启才携着沈思容从凤鸣宫出来。一袭紫黑色正服将萧元启衬得更加面如冠玉,五官间的凌厉与衣裳的威势相互拥拢着,身上的金色绣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金龙,直冲云霄之上。而紧随其后的沈思容,亦是穿着皇贵妃的大红朝服,凤冠之下,秀美绝代的容貌点上红妆,那点点明亮的烛光更添精致之美。

在沈思容的怀中有一个金色的襁褓,襁褓中的孩子微微动着,彰显着新生的活力。

“微臣(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礼的高呼声在御花园中不断回荡着,沈思容这是第一次,以上者的位置站在萧元启身边。萧元启给她皇后的尊荣,给了她皇后的仪仗,所缺的只是那一纸名分。而那是沈思容所不在意的。

“平身。”身旁的男子低身道,座下诸人整齐的起身,随后落座。

沈思容坐在萧元启稍稍下首的地方,与萧元启共一张桌案。怀中的孩子沈思容一直紧紧抱着,她知道,今夜注定不平静。

身旁的试菜太监一一尝过面前的菜品,萧元启才将手中的玉箸递给了沈思容,这般维护之心在后妃眼中是难以接受的。将众人的妒忌看在眼里,沈思容接下了玉箸却没有夹菜,只是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萧元启下了箸,众人才纷纷松下了气氛,感受今日之喜。宴过半巡,萧元启举起手中的白玉酒杯,高声问道:“今日,是皇子满月之喜,朕给皇子赐名子墨。待其满周岁,封为太子。而皇贵妃届时尊位皇后。诸位可有意见?”

“臣等无异议,谨遵皇上旨意。”群臣皆是异口同声的说着,而妃嫔们也并无丝毫异常不悦之象,只是轻声应和道:“此事但凭皇上做主。”

许是众人声音太大,惊了小皇子,沈思容怀中发出了呜呜的哭声。沈思容轻拍了拍,将孩子交给了寒梅,让她去伺候小皇子用奶,并好生一番嘱咐,让她小心些。

随着那金色襁褓的离开,后妃之间流窜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而率先打破这气氛的是丽妃。

丽妃盈盈走到御座之下:“皇上,娘娘,今日皇子满月之喜,臣妾给皇子准备了一对如意金锁,还请姐姐替小皇子收下。”

其后,后宫妃嫔纷纷送上贺礼,而朝臣们早在进宫之前便将贺礼送进了内务府。这一番客套下来,寒梅已经抱着小皇子进来了。

刚刚接过孩子,兰溪便赶了来,口中直叫道:“皇兄,皇嫂。”

“你倒是来得早。”等到兰溪坐在沈思容身侧,萧元启打趣道。

兰溪眼眸流转,顾盼生辉:“皇兄,我可是给我侄儿准备礼物去了。看看这个。”得意地将脖颈上的东西解了下来搁在案几上。

那是一枚镂空的金锁,金锁中央是泛着透明的青翠。这是金包玉,手工极为繁复,可若紧紧是金包玉也就罢了,最过稀奇的是,那玉中尚能够看见一颗莹亮的小小夜明珠。从眼前掠过便是让人眼前一亮。

“如何?”兰溪满脸的得意,萧元启倒是不吝惜的夸道:“做姑姑的,这一份礼物也算是担得上了。”

此话引来座上三人一笑。

宴会的重心是新生的皇子,免不得要让大臣们见见皇子的。沈思容让寒梅抱着孩子给重臣们看过,无人不是赞不绝口。

到了后妃这里,在皇上面前,无论心中有多厌恶这个孩子,她们也少不得上前夸奖一番。那些堆起在脸上的虚假笑容与夸奖怕是连孩子也受不了。等到几位位分高的妃嫔垂首逗弄小皇子时,孩子大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很是响亮,像是想在这夜里留下一点什么。听见孩子的哭声,沈思容心尖一揪,快步走下玉阶便要上前来。

寒梅怀中的小皇子唇边不时吐出污浊的白色,那白色还泛着淡淡的奶香。走近的沈思容之听见一旁的妃嫔们笑道:“娘娘,小皇子无碍,只是吐奶了。”

听见吐奶二字,沈思容的不安稍缓,这是孩子常有的毛病。于是面色的慌乱淡了下来,她隔着寒梅几步,淡淡说着:“妹妹们可是看够了?”

“哎呀,小皇子的奶吐到衣裳里了。”一名妃嫔惊声道。

“快拿丝帕。”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叫唤,一旁的妃嫔皆是拿出丝帕往小皇子嘴边送去,而这一动作让沈思容心中一阵害怕。

她快步上前,推开堵在眼前的董可盈,上前接过孩子。孩子的下颚处还有一条淡蓝色的丝帕。沈思容的慌乱让一旁的妃嫔们不觉皱起了眉,而沈思容自然顾不得这些,手下还有孩子的温度,这让沈思容心神定了定。寒梅愣了愣,随后紧跟在沈思容身后。

抱着孩子转身往玉阶上走去,可怀中的孩子却越来越沉,沈思容垂眸一看,怀中的孩子面色透着青黑。脑中如通过五雷轰鸣,她伸手在孩子鼻下探去,却没有一丝的气息。

这一刻,全身的战栗让沈思容一片空白,心头夹|紧的痛楚越来越强烈。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萧元启看出沈思容的不对,眼眸沉了沉,墨色浓郁着。不待他问出什么,眼前的沈思容直愣愣地倒地,怀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一点生气。


宫囚
白首不离 第一章 心如薄冰人销骨
'更新时间' 2011…11…29 20:02:22 '字数' 3100

周遭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沈思容听不见任何一个人的声音,也不想听见。他们都是骗子,都在诅咒她怀中的孩子,他们说他死了……

眼前无限制放大的是一张稚嫩的脸,这张脸无形之中变成了青黑色,如同被墨色染过一般,而原本软软的嘴唇上是暗黑而粘稠的血。

这突然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无一不是心惊胆颤,萧元启心中翻滚着许多许多的愤怒和许多许多的恨意。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兰溪,快步往下,眼看着沈思容缓缓倒了下去。提气一吸,沈思容触及到地面的衣袂往后带了带,随即那个颤颤的身影被无名之气带着往前扑来,落在了萧元启的怀中。

晚了萧元启一步的萧元丰空着一只手悬在空中,最终是缓缓落了下来。

“思容……”沈思容与怀中的孩子落在一处,而那孩子的面色让萧元启心中落了一个窟窿,空荡荡的冷风袭进心里。他轻声叫唤着,那疼痛不加掩饰的从喉间溢|出来。

“是你吗?元启,是你吗?”

朦胧之间,只听着一声熟悉的叫唤在耳边响起,那呆愣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紧随着那声音的一股冷梅香让沈思容堆满的痛划破了一道口。

“是,是我。”

一旁的人先是惊于小皇子的暴毙,后是骇于沈思容的称呼。人群中不乏幸灾乐祸的人,却在听见这一声元启时都噤住了表情。

“元启,他们骗我,孩子没事的,孩子没事的。你看……你看看……”沈思容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萧元启,萧元启低眸一看,那孩子的脸已经全黑了。

咬着牙,萧元启冷声道:“传宁太医到上阳宫。散了宴席,不过身也不许离开御花园一步,违令者,斩。”

说完,萧元启便把沈思容抱了起来,他不敢低头看神不守舍的沈思容,更不敢看那个孩子。脚下很重,前面的路很凉,面上的冷淡去,有了一丝破碎的疼痛。

“别怕,有我在。”萧元启不住在沈思容耳边低喃着,却只能看着那双越发清明的眼眸中渗透出晶莹的泪珠。断了线的珍珠带着淡淡的粉色,沈思容眼中蕴藏着鲜红的血丝。

“他死了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死了。”有了反应的沈思容不再愣愣地哭着,而是伸手将襁褓上还残留着的那方丝帕拿起来,目光中散发出锐利的光。

萧元启见她拿起这一方丝帕,心中也像是明白了几分,他拧着眉,脚下步子更快了些。眼前的上阳宫便要到了,可这个宫殿却让他不由发着寒气。

到了上阳宫,萧元启将沈思容放在榻上,欲从她怀中抱过孩子。

“不,不要碰他,不要伤害他。”方才清明的沈思容却有了疯癫之色,不住往后退去。

萧元启勾起一点点强忍着的笑:“别怕,我要救他。”

“救他……救他……”口中低声念着,沈思容双手却不自主地将怀里的孩子递了出去。萧元启接过孩子,而宁太医在看见小皇子之时便大惊失色地跪了下去。

“皇上,皇子是中毒而……而死的。”宁太医垂眸叩首,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在宫中,他算是很为清楚皇上与皇贵妃之间感情的人,他们的孩子这般下场,皇上如何会好过?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朕知道,你看看这个。”萧元启将手中那一方丝帕递给宁太医,那是刚刚从沈思容手中拿过来的。看了一眼在榻上失了心神的沈思容,萧元启心如刀割。拿起丝帕,宁太医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随即脸色大变。

“皇上,这丝帕上有毒。”

早就猜出这丝帕与皇子之死有关,萧元启眸色深不可测。这方丝帕是无意留下的,或者说是因为沈思容的突然出现留下的。若不是沈思容察觉不对,先行下了玉阶抱过孩子,哪怕只是晚了一瞬,这丝帕都不会落在他们手上了。

忍住将这丝帕化作灰烬的冲动,萧元启低声道:“是什么毒?”

“这是一种入口便发的毒,此毒无色,只有浅浅的花香,若是猜得不错,当是苏木子粉。苏木子的果实磨成粉末便是剧毒,以皮肤相触并不会有所影响,可偏偏是不能入口,入口便发。所以此毒常常以投食之法所下。”

宁太医将对此毒的了解说得清楚,唯恐漏下一点。而萧元启听着,面上的冷意更甚。还不待他开口,身侧一道身影动了动,清冷的声音淡淡而出:“宁太医,你是说,我的孩子是这方绣帕的主人害死的?”

身后有了动静,萧元启回身看去,只见沈思容站了起来,先前的狂癫与恨意都被藏了起来。不知何时,眼中恢复了往常的淡然,这却让萧元启觉得更不对劲,也更加担心。短短的时间里,沈思容的情绪和态度变化太过,并非什么好事。

“回娘娘,是。”宁太医心中暗揣道:这皇贵妃娘娘当真心性坚韧,若是旁人遇到此事怕是难以承受。

“皇上,臣妾求你一事。”沈思容转身敛衽行礼道。

萧元启扶着沈思容站起身,四目相对下多了些看不见的隔阂横在其间。沈思容的眼中多了很多看不清的东西,她好似一个木偶,只是为了完成什么,所以才动着。有了这个想法,萧元启更心慌,他将沈思容抱在怀里道:“不必求,你要做什么只管去做,有何事,朕给你担着。只是你要答应朕,好好保护你自己。嗯?”

原本不想让她沾染上她所厌恶的血腥,可是当敌人毁了她的坚持时,萧元启只想帮着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纵然要将那些敌人全部铲除。

“臣妾遵旨。”说完,沈思容强撑着身子退后一步,她从萧元启手上拿起那方丝帕,提步往上阳宫外走去。

萧元启与她一同回到御花园时,方才喧闹的御花园此刻却充斥着紧绷气息,所有人在看着沈思容走过的身影都不由一震。

“今日之事,由后宫起。各位大人们便有劳郭公公派人送出去了。”

沈思容丝毫不似丧子的悲哀模样,这让众人皆是不解,几乎难以想象刚刚痛失爱子的她怎能这般安然站在这里。

“至于,后宫众人,便就在此候着吧。”沈思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她平日里虽说是常常冷然处事,却与此刻的阴冷不同。她回身看向众人,眼中燃着两点火红,那火红让她的脸变得异常邪魅。

“丽妃娘娘,这条丝帕可是你的?”沈思容从袖中拿出那一方淡蓝色丝帕,上面的点点绣纹随着香风而起,隐约能看出下面绣着两个字。

王姝不敢上前,她知道萧元启将这个孩子看得有多重,即便这只是一个宫婢所生之子,萧元启也断然容不下谁谋害皇子。至少是表面上,绝对不可对着皇嗣下手。

“皇贵妃是在怀疑臣妾?”此刻,王姝必须自己辩护,那方丝帕怕是谁都认识,上面绣着的静女二字更是避无可避。

沈思容将帕子缓缓展开,上面赫然是“静女”。

“静女其姝,丽妃倒是好雅致,可惜,静女不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心肠。”沈思容低声说道。

站在几步之距的萧元启眼中带着怒火,撩起了万千的田野,君王之怒,横扫百里。

“来人,将丽妃请到上阳宫去。”

一旁的侍卫毫不怜惜地将王姝拖着往上阳宫去了,王姝不觉慌张,这一去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沈思容目光从其余妃嫔面上划过,最终在董可盈处停了停:“董妹妹,本宫要详查皇子一事,丽妃要等着本宫去审,这几日的后宫就交给你了。”

董可盈不自然地看了看萧元启,随后福身道:“臣妾自然尽力。”

一切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沈思容让寒夜离开她身边,去盯着王姝。现在她没了孩子,不会有人在此时针对她而来,倒是王姝,却很危险了。

“你既然知道王姝不是凶手,又何必抓她?”萧元启等到宫中诸人散去,才伸手替沈思容接下头上的凤冠。

本想开口安抚她,却不知道从何处下口。在一瞬间,沈思容表现出来的刚强是她从未有过的,这也让萧元启很是担忧,所谓,物极必反。

可这样的沈思容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将自己心中的苦楚憋了回去。孩子的死,他又何尝好过。

“凶手若是她,怎么会留下如此明显的东西?不过是有人栽赃罢了。但这个人却是帮了皇上一个大忙。”沈思容的聪明发挥到了极致,她脑中似乎在清醒的那一刻就布置下了一张网,将所有的人都谋划在内。

“哦?”

“至少王姝有了罪名,等到秦铮查出那个人究竟是谁,王家也就在皇上掌控了。而我,自然也就知道,害死我孩儿的究竟是谁……”

被情绪控制着的嗓音带着暗暗的锋利,沈思容的脑中什么都淡化了去,只剩下报仇的意念在支撑着。

“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望着这样的沈思容,萧元启莫名的害怕起来,他牢牢箍着她,只害怕一松手,眼前的人便会不见……


宫囚
白首不离 第二章 利刃逼心恨由谁
'更新时间' 2011…11…30 21:14:30 '字数' 3076

小皇子的葬礼本该从简,可萧元启却要以太子之仪来下葬。太子下葬自然要经过一番规矩,而这些时间便是沈思容能够把握的时间。

夜色浓稠,上阳宫之外有一明一暗两道身影站在原地。站在明处的是秦铮,立在暗处的是萧元丰。秦铮自是领命而来,所谈的便是那密信之事。而萧元丰却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身紫色轻衫,萧元丰的衣袖间晃荡出辽阔的弧度。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上阳宫,夜里的风带着寒意,萧元丰原本硬朗的脸上露过一丝苦笑。这寒意刺骨而过自然是痛的,可是远远比不上上阳宫中的她,幼子满月夭折而死是有多难过……

他隔着距离,望着上阳宫中的人,而里头他所牵挂着的人,此刻正在看风景。

沈思容被萧元启带着四处走着,宫人们知晓今日君上心情大怒,自然不会上前打扰。一语不发的沈思容像是陶瓷般的人偶,不会哭,亦不会笑。

“你这般,难受的不过是朕罢了。”萧元启不知如何安慰她,想起沈思容眼中方才的那一道眼神,他不禁后怕着。他没有忽略,在沈思容的目光深处,有着对他的怪责。

信步走着,沈思容在一簇昙花前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手渐渐触碰上那绝美的花瓣:“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昙花极美,却花期极短,这便是不可两全之事吗?她依旧是沈思容,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现在她不想再做自己,如果做自己的代价是要牺牲自己的孩子。她不对别人下手,也可以防备别人,但是对于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她却保护不了。她怪萧元启,更怪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她只想,替孩子报仇……

“那我的孩子,匆匆而来。又是为了什么?”沈思容有了一点悲戚之伤痛缓缓而出。可这番让萧元启心中稍加缓和的悲戚很快便消失了,她起身之时,面目冷傲至极,好似方才那有点点悲情的并不是她。

她冷然一拜:“皇上,秦大人等候良久了。”沈思容半垂着脸,月光照在她的大红朝服之上,卸下凤冠的她随意挽起了头发,光洁的脖颈不禁让人生寒。

萧元启并不答话,只是在前方挡住了刺目的月光,给她挡住了一片暗处。回大殿的路上,沈思容紧跟在他身后,无言踩下满园梧桐。

内殿里。秦铮独自站在辉煌而冷漠的殿中央,看着一前一后迈步进来的人。屈身拜下:“微臣参见皇上,皇贵妃娘娘。”

“秦大人免礼。”沈思容在萧元启之先便答了话,秦铮愣在当场,抬眸见龙座之上的皇上并无异色才起身理了理衣摆。他对这位皇贵妃也是了解一些的,今夜她的变化太过异常,让他不知其中深意。不过既然皇上没有怪责,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沈思容自知自己逾越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再等。每晚一刻,她都会心痛加深一分。她要将所有伤了她孩儿的人一一处置了。

“秦大人,那上面的名单与密信上的笔迹可曾找出了什么结果?”沈思容很是着急,语气不由加快。

秦铮拱手而答:“有,臣查出了一人的左手笔迹与密信笔迹相吻合。”

“此人是谁?”

“一位木易杨姓男子,此男子乃是王府管家的亲戚,本是一个落魄书生,后被王府管家举荐,进了王府的书房打杂。而二十多年前,他却从王府消失了。臣去了他的老家灵州宜春县。许多他曾流落在乡间的手稿都已经不见,可是微臣的属下却在他家的祖坟中找到了他写给父亲的墓志铭。”秦铮将近来所查皆禀报道。

“可否确定?”沈思容眼中瞳仁一动,提声问道:“那你为何之前不报?今日若非,若非,若非出了变故,你是否依旧不报?”

秦铮躬身答道:“娘娘莫怪,此事没有确切消息,微臣自然不敢报。”微微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可是此人,我们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朕给你三日,定要将此人找到。”萧元启此刻突然发话,给秦铮下了一道命令,这便与沈思容所言不同了,一个是命令,另一个却是圣旨。

“臣遵旨。”

殿内随着一阵脚步的远离而更加静谧,沈思容很想侧过脸去如寻常一样看看他,心中有着隐约的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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