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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情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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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休想困住姐弟俩,人多就打了急溜扬长呼啸而走。
不良少年的长辈们十分头疼,人多打群架理字上站不住脚,也碍于颜面不便登门问罪,
被打的的白挨了,好在通常不会被打成重伤,头青面肿鼻子流血而已。因此,这一双难姐难
弟,被县城人士看成闯祸精,警告子弟们离他俩远一点。
这次在太平府中途争渡,终于招惹了外地的强龙。
皇甫俊并不怎么害怕,但也知道情势恶劣。
天色尚早,强敌一走,他安排妥当戒备事宜,立即前往县城打听消息。
消息很不妙,非常糟糕,过江的强龙,强得他可能承受不了。
长街三家客店出了轰动城外的事故,升平老店是风暴的中心。
扮强的人不是强盗,是京都某个权势衙门,派秘探南来办案的要员,没知会当地治安人
员,便仓卒前往升平老店查线索,结果有七个人被不知情的市民打伤,其中三人伤势沉重。
街坊将受伤的人,捕交长街的巡捕衙门,准备明早械送人城,由县丞以劫盗现行犯法
办。
可是,住在高升老店的秘探主事人,带了随从光临巡捕衙门,亮出公文塘报,把巡捕们
臭骂一顿,领走了被捕的人。
皇甫俊心中叫苦,他竟然惹上了京师的权贵秘探。破家令尹;一个小官也可以破家,京
师的权势入土,一纸公文就可以让他皇甫家烟消火灭。
返回宅院,他立即着手应变,连夜召集长工佃户,关重安排应付灾祸的方法手段。
县城的人,并不知道他的根底。他老爹皇甫权,是三十年前在这里买回落籍的,那时他
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县学舍做附学生,读了三年便放弃了,他爹娘据说技发人山学
道,很少返家团聚,老太爷夫妻俩是否成了仙,或者仍在人间参修,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
多管闲事打听。
他的打算很简单,必要时举家远遁。
百姓小民在世间活得相当艰难,必须承认现实人生的权势,承认宿命,承认世间是没有
平等的,承认……一旦这种宿命心理不平衡,挺而走险是唯一的发泄途径。
全家彻夜戒备,全宅暗沉沉。
好不容易漫漫长夜将逾,平安度过一宵,等天一亮,就得准备应付强梁挟官府之力前来
大动干戈了。
五更正一过,东天泛起鱼肚白。
负责戒备的人,逐渐撤回休息。
小姑娘皇甫淑玉睡得相当警觉,和衣而睡连小蛮靴也不脱,剑搁在枕旁,随时皆可以抓
剑跳下床应付意外。
心中不安睡不安枕,对即将来到的事故忧心忡忡。
她曾经擒住高大元,以为是外地来的鼠窃,事先不踩盘子探路被她发现了,毫不费力地
手到执来。
天色黑暗,她只概略地看出是身材面貌不俗的年轻人。恰好宅院前传来警讯,她匆匆把
人塞人树篱便走了。
回来察看时人已失踪,所以她认为是入侵者的爪牙,自始至终,她对擒住的人并无多少
印象,其实双方并没交手,因此没留下印象,事后也就忘了。
宅院相当大,有三十余间房舍,她在后院过望了一夜,仍然难以安睡,至直五更天,这
才膝膝脱脱人梦。
由于全毛戒备,所有的房舍内外,皆不牢灯火,房中漆黑。平时她本来就熄灯入睡,房
内不可能有光线。
可是源俄中,突被光亮惊醒了。
不是被声息惊醒,是光。
习惯黑暗入睡的虽是闭上的,但光线一亮便立生反应张开双眼光亮人目,她惊觉得挺身
而起。
很不妙,脑门一震,她重新倒下了。
每次行动功半个更欢,气上重楼九转,每转九次,以神意安定腑脏排除败血淤积,配合
药力双管齐下,在动与静之间,吸取天地精华,孕会先天真元流减痛楚,每一转周而复始逐
次升华,便再上一层楼进人浑而忘我境界。
黑夜中外界一片黑沉沉,他不知道身在何处,反正知道自己钻入房舍深处,找到一座有
霉味,积了不少杂物的小室。猜想必是此突中人忽略或遗忘的偏僻所在,正是他希望藏身的
地方。
在升平老店,他配合杜英打烂仗,根本不想用真才实学与那些肚大包天的恶贼周旋,在
大街闹市,也不宜真下毒手杀人。
他不想杀人不愿下毒手,他估错了对方的实力。没料到天暴星四粮七鬼的实力,突然加
了两倍,完全不知道有陆大他那群人加入。
运气相当不错,陆大他要活擒他。
三种可怕的功道及体,他受到空前猛烈的重击,唯一可做的事,是赶快逃走保住老命。
他受过比这次更重的创伤,没断手折脚少掉一块肉,算不了什么,他需要的是时间,时
间如果争取不到,那就死路一条,被这些恶贼搜获,哪有命在?
当然,他没想到毛病出在医仙王金那些仙书上。他与天暴星那些人的仇恨。与仙书秘老
毫无关连。
他对那三个男女的掌功爪功指功,怀有强烈的戒心,在文外及体,竟然造成如此严重的
伤害,几乎难以相信这是事实,四狼七鬼怎么可能找来如此可怕的党羽?具有这种超凡造诣
的人,会与四狼七鬼这种恶名昭彰的恶贼往来?更可恶的是,三个人居然同时出手偷袭,这
算什么狗屁高手名宿。
四狼七鬼不是高手名宿,只是凶残的匪类,偷袭围攻情有可原,他们本来就是凶残的恶
贼。他如果用绝学攻击四狼七鬼,等于不把自己当人看,所以有风骨的武林高手,把没碰上
相等的对手看成憾事。
四更一过,他已恢复了元气,睡了半个更次,准备动身返回高升老店。
在重门叠室中摸索出路,他不知身在何处,最后进人一处厅堂,摸到了楼梯。
妙极了,从楼上跳窗简单多了。
在下面的房舍摸索,每一座走道门都是上了锁的,他启锁的技巧不错,但也相当费事,
从楼上跳窗由屋顶走,省事多多。
他像一头灵猫,脚下无声走动像幽灵。
摸到一座门。用靴底暗藏的小铁片,技巧地折伸入门,一分分退动门闩。
靴底藏小铁片、小刀、飞钱等等法宝,是犯罪专家登堂入室的良好工具,启锁撬门十分
灵光,甚至可用来杀人,妙用无穷。
可知他在外行走,早就备有防身的小工具,不带兵刃避免引起注意,手中有没有兵刃不
成问题。
门无声开启,首先便嗅到淡淡的花香,摸到一张圆桌,桌上居然有桌巾。再一摸索,摸
到四周的鼓状坐撤而非木凳。
他进入内院的内室了,他对这种家具不陌生。
用袋式的陵石火具打火,点燃了火煤,果然发现桌上有一盏三柱烛台,点燃烛,察看右
首的明窗,找对了地方,启窗便可跳落邻屋的瓦面。
看到内侧的一座门,挂着精美的门帘,心中一动。
这里原来不是小厅,而是雅房的外间,房主人的活动空间甚广,外间的摆饰精美而雅
致,有壁架摆了一只花瓶,插了一束迎春花。
可能是宅主人的私室,他已深入内院的楼房。
这座宅院的一个女人,一照面就把他打昏,到底是何人物?未免太霸道了吧?
持着烛台掀开精美的绣花门帘,内间大放光明。
暮春仍微有寒气,没有蚊虫,床帐没放下,床上突然有人猛然挺身而起。
鼻中唤那股不算陌生的谈谈香味,与被打昏时所嗅到的淡淡幽香完全相同。
不能让人发觉他侵入内室,不假思索地抢近就是一劈掌,力遭恰到好处,人应掌昏厥。
是年轻的女人,躺在床上的姿态并不撩人心动,虽则脸蛋灵秀漂亮,但年岁不大,躺下
完全没有动人的美好曲线,只是含苞的一朵小花蕾。
“可能是她向我下手的,这气味我不陌生。”他哺哺自语,顺手把脱落的剑丢人床底。
运气真不错,肚子正在闹空城计,而且口渴,妆台上就有一盘四色点心,一壶茶。
制了少女鸠尾穴,一捏人中轻拍双额几下,站在妆台旁双手并用,风卷残云似的大吃大
喝。
少女醒了,无法动弹,张开惊恐的明眸,注视着他狠吞虎咽。
看清他的面貌和穿戴,认此就是被打昏的人,吃惊是正常的反应,即使不是仇敌,一个
大男人出现在闺房中,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哪能不心胆俱寒。
“你最好不要叫救命,不然把你的嘴绪起来。”他扭头向床上的少女凶霸霸地说:“光
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不问情由便把我打昏,我有权回报你。”
“你……你你……”少女又急又怒,但总算不糊涂,如果大声叫喊,肯定会大吃苦头,
所以不敢叫喊。
“点心很可口,谢啦!条更香且回甘,可惜凉了。”他不理会少女的窘态,喝光最后一
口茶,装模作样拍拍肚子:“你的手脚很快,用的剑份量也不轻,一定下过苦功。喂!你练
了几年,多大芳龄?”
“你去……死……”少女羞急地叫。
一掌按下少女平坦的胸下方,顺手向下一抹,所制的鸠尾穴立解。少女想喊叫,被他的
左手掩住了。
右手提上再一按项门,少女重新神智恍馆。
掀窗往下看,邻屋的屋顶在下面不足两文。外层的挡雨富悬了防盗的两串响,一掀便叮
叮怪响。
惊动了宅中人,他毫不迟疑地往下跳,轻如鸿毛顺利飘落,向外飞纵电掠而走。
有人上屋狂追,白费工夫。
远出里外,钻出一座树林,猛然止步怔住了。东方发白,目力佳可辨二十步外的人相
貌。
十步外,一个青衫特别宽大的人,背着手目迎他出林,像在此已久候多时,在这种无人
的旷野,看到有人钻出林,不吓一大跳才怪,这人却毫无惊容。
“算定你躲在那大宅里遇灾。也算定你会从这里钻出来,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待个正
着。”这人说话流露出嘲弄味,没流露出敌意:“大天心风雷掌没把你打掉半条命,你一定
很了不起。”
“咦!你是……”
“年轻人在老人面前说话你你我我,大不敬像话吗?你小子姓什么叫什么?通名上
来。”
“姓高,一字明,高明。”他没有瞒名的必要,经过这一次是非,不需改名避祸逃灾,
他应付得了。
“哈!大天心风雷掌,加上大乾坤爪和射星指,三个超等的高手从后面偷袭,居然大难
不死,的确可以称高明。好,就算你是高明。”
“前辈说话疯疯颠颠,像是曾经目击升平老店事故。”
“没错。
“前辈高名上姓?”
“你可以叫我大衍散人。”
“大衍散人?那一个教派的高人?”
“你知道有哪些教派?”
“大概有七、八十个吧!最有名的当然是南天师,北全真。南天师是正一教符录派;北
全真是全真教,祖师王真人门下七弟子共有七派之多……算了,说来无趣之至,像我这种心
目中没有共地鬼神的人,不谈这种大伤脾胃极为乏味的事,更不想引起争论。”
“你在升平老店惩戒那些人的经过,我是目击者。”
“那些人是曾经做过绿林强盗的货色,不足为害,略加惩戒,算不了什么。”
“他们打伤你穷追不舍,另有原因。”
“我还得回去找他们,哼!”
“我弄到两个活口,弄清了原因。”
“我在县北的于湖村玩鞭亭,戏弄过他们。”
“另有原因。”大衍散人在吊他的胃口。
“这……”
“你手上有几本书,其中一本叫悟真篇。”
“哦!不错,那些人与悟其篇风牛马不相及……晤!有意思,你到底是哪一教派的人?
散人,该是内丹派或金丹派的凝子;所以,你也想要语真篇。”
“哦!你小子似乎并不知道,昨晚你所面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大衍散人颇感诧
异。
“不是四狼七鬼?”
“另一批从京师来的人,要前往南方捉一个老道,在这里碰上你,正是他们所要找的
人。”
“见了鬼啦!”
“当然你不是他们要捉的人,而是那人所携带的书在你身上。”
“咦!医仙王金?”他吃了一惊。
老天爷!居然没有摆脱那些人的追踪,时间已过了三、四十天,那些人真像缠身的冤
鬼。
“哦!果然被他们料中了。”大衍散人苦笑:“我是从京都暗中跟在他们身后南下,有
意看看风色,不瞒你说,王道人与老夫颇有交情。”
“你”
“你别误会。”大衍散人摇手阻止他发表意见:“所谓交情,揭发展上的依存关系。京
都附近另有两个教派,发展各有千秋,一走豪门权贵,一走富商庶民,两者的教义,分别窃
自全真道和紫阳真人的内丹派,都倡导三教合一。一近佛,一近道,有同,也有异……”
“我明白了,罗祖教和苍天教,苍天教祖师太阳爷爷月亮奶奶的山门在山西。山西人在
京师最有钱,用钱可以招收庶民。黄天已列苍天立;他们近佛,暗中要建立李祖师的李氏皇
朝。
罗祖教的祖师无为祖,山门在山东,发展近豪门权贵,在京都就有不少公侯是信徒。教
义近道,与佛稍远,所以在他们的经典中,强调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这两句
典语,已经流传至南方了。你是……”
“无有一物,即是心空。”
“哦!罗祖教的第六代门人。”他心中一宽,罗祖教中不会有贪欲难填的人:“你该说
一切万物心变化。老实说,你们两教的教义,大半渊于紫阳真人张伯端。跟我回城,我把张
真人的悟真篇送给你。”
“我不会要,那里面的修炼要诀,皆用埋俗的歌谣提示。有不少埋欲的词句,早已消失
无踪,懂的人不多了,我们不需要。官话中早就淘汰了许多前代俚俗语言,我要知道的是,
王道人目下景况如何?书怎会落在你手中的?”
“经过是这样的……”他将与医仙王金见面的经过慨略地说了,最后说:“医仙王金简
直有意坑我,莫名其妙。这些仙书实录如果真能修炼成天仙地仙,恐怕满天都是元始天等,
甚至鸿钧老祖了。
你大概已修成半他或地行仙,我把所有的书都送给你好了,希望你修成天仙,去陪伴元
怒天尊的老婆瑶池金母。”
“去你的!你懂得还真不少呢!”
“我本来要将书送给一位内丹派大师级的名宿,平时我有一段时日陪伴他听他胡扯,他
就是不肯收我为门人,他在山修炼的时日并不多,经常在外云游积修外功,所以懂得很多。
套句俗话:天文地理八索九丘无不精通、江湖动静,他比任何老江湖毫不逊色。”
“是谁?”
“抱歉,不能说。”
“你师承何教何派?”
“哈哈!世俗派,也可叫人世教。”
“胡说人道,你师傅是谁?调教出你这种伶牙利齿半吊子门徒,他偷懒该打。”
“不能提,以免有辱师门,我本来就没出息半吊子,说出来也许你会吓一跳。天快亮
了。走吧!我去把他书送给你,省得跳一趟黄……可以少跑些路。”
他几乎说出黄山天都峰,那是天都丹士修炼的地方。
“鬼才会要你的宝贝仙书。王道士走脱,我放心了。这样吧!何不多买一些书。换书商
把他书的中名写上,一面大量散发,一面设法制造那些人夺走的现场,让所有的贪心鬼蜂涌
而来争夺,岂不满铁盛哉?好好逗他们玩玩,如何?”
“哈哈!你的鬼心眼,以为我不知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大衍散人怪笑。
“在这里制造事端,天下大乱人人赶来夺仙书,远遁的医仙王金,便可高枕无忧脱出灾
祸外了。”
“我承认。”大衍散人居然脸一红。
“我知道那些人的底细,他们会召集大批人马,追你到天尽头,你必须用计愚弄他们才
能免受伤苦。”
“唔!有道理。”
“那个用大天心风雷掌攻击你的人,是这一小队人的领队,叫九幽逸客陆玄风。他们的
主子风会会主,叫绝剑天君方世雄。这个人,正是苍天教的京都重要负责人,而且可能是该
教双元组之一,月亮奶奶光佛的门人,当然也算不是太祖太阳爷爷普明佛的传人。他不姓
李,不可能继承教主,太阳爷爷已经升天,目下由月亮大阴奶奶掌教,很可能即将传位给两
个女儿。所以,他组成雄风会另建第二势力,会大举南下找你夺仙书。”
“这……”
“害怕了吧?”
“他来好了,谁怕谁呀!”他冒火了。
“九幽途客曾经是江西严家黑龙帮的大将,道术通玄朋友众多。大天心风雷掌也叫风雷
神掌,是掌心雷的初级成就,下一次全力一击,不把你打成肉泥才怪。”激将法用在年轻气
盛的人身上,必定十发九中,大衍散人用的就是激将法:“大群高手蜂起蚁聚,你受得了?
这样吧!找处乌龟也不生蛋的隐秘地方躲起来,他们绝对找不到你。”
“你”
“比方说,沿这条长河向上逃,可以逃到丹阳湖,扮渔夫打渔营生,数百里方圆草木繁
茂港汉甚多,那些人怎么可能找得到你?躲上十年八年……”
“见你的大头鬼,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打鱼,我也不会躲上十年八年。这世间并不可
爱,但我喜欢随世俗浮沉,必要时伸手管一些需要管的闲事,聊算积修补功。走吧!摆脱不
了,干脆和你走在一起。上了贼船如果想活命,唯一的庄路是人伙做贼。走,咱们一面走,
一面从长计议。”
“哈哈哈哈……”大衍散人开心地大笑:“有我这老狐狸提携,保证你不会吃亏、不会
后悔……”
“他姐的,我现在就后悔了。”他气冲冲地举步便走:“我不能不敬老尊贤,等于是甘
愿找一个老贤来管束我,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处处倚老卖老。”
“哈哈哈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去你的,这是什么话?走也走也!”
“脚下一紧,两人有说有笑扑奔长街。河名长河,街名长街,街在城外,一早便有早市
形成人潮。
第 七 章
有一位了解情势的老狐狸相助策划行动,办起事来自然收放自如获得主动。
两人分头办事,在街口的一条小巷分手。
高大元对芜湖的情况不陌生,几乎可说是半条地头蛇,以快速的行动,先将藏匿的包裹
取来,疾趋高升老店,略向店伙询问,立即出店溜之大吉。
果然不出所料,杜英昨晚并没返店,他一露面便走,陆大仙的人立即一窝蜂狂迫。
制造混乱的行动十分成功,陆大仙的人,都知道他的包裹仍在,大举出动奔东逐北。
如果杜英昨晚没遭毒手,应该知道他也平安无恙。昨晚他负伤逃走,顾不了陷入混战的
杜英,心中极感歉疚。
那时他自顾不暇,事出无奈,但仍然感到心中有愧,他必须查出小姑娘的生死下落。引
恶贼们四出穷追,用意就是要弄到活日追查。
他不进城,飘忽在闹市此出彼隐。最后包裹里面的物品换成一些已改头换面的伪书。
书是大衍散人在书坊购买改装的,在江神祠时后面小巷掉包,原书由大衍散人携走,神
不知鬼不觉按计行事。
一个时辰后,他重新出现在东郊的小径上。后面,共有四个人跟来,双方都用轻功飞掠
后面的人根本接不到信息,速度太快,追的人无暇通知散地其布在四处搜寻的同伴跟来。
不久,便进入旷野与竹木星罗棋布的东郊。
里外,就是皇甫家的宅院。
四个人忘了穷寇莫追的禁忌,望影穷追紧楔不舍。
有计划的吸引极为成功,另有人也向东郊追,但找不到踪迹四处乱窜,追的方向也差了
相当大的角度。
其实可以追的方向,只有向东一途。
北面是县城,南面是长河阻绝,西面是沿河的码头和江口,所以东面是唯一逃走的方
向。追捕的人在长街奔东逐西,十里长街行人众多,追捕一个机伶的人谈何容易?最后自然
而然地,先后向东面的郊野追搜。略向北偏,有路与北面的官道会合。皇甫家的人南返,并
不需经过县城,就是走小径返家的,因此陆大仙的人在县城查踪迹,白费心机无迹可寻。
身为指挥主将的司令人,是不宜亲自四出追逐目标的,须在中枢坐镇将传回的消息以策
定调度的大计,一旦离去,便有如群龙无首。
陆大仙在高升老店坐镇,不时接到传回的消息,感到相当失望,派出的人始终没有掌握
高大元的去向。
等得心焦,他派人到隔邻把天暴星请来商议。
天暴星曾经亲自出动,但知难而返回客店坐等消息,对陆大仙的相召,还真的不敢来。
昨晚双方联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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