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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魔剑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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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夫一点也不害臊,笑嘻嘻说:“姑娘,老儿寻寻开心,东西都在车上呢!上车上车,小老儿将功赎罪!”
上官莹冰一笑:“前辈,这车是谁的呀?”
“嘻嘻,不瞒小姐说,这车从昨夜起归小老儿,这是真的。”
“这位大侠肯让小女子坐吗?”
墨奇脸红了:“小姐,请吧。”
“如此,多谢了。”
杏儿问:“小姐,马怎么办?”
“让熊袁两位牵着,跟在马车后面就是。”
熊兵、袁虎答应了一声,回头牵马去了。
“小姐,车往哪儿赶?”
“老前辈,你们何往?”
“杭州一游,如何?”
“好,杏儿,上车,我们正是要去杭州。”
就在此时,浮山双龙邓彪和戴虎以及那个季国忠,趾高气扬走了过来。
一见上官莹冰,连忙抱拳行礼。
上官不理不睬,径自和杏儿上了车。
孟一夫跳到车把式座上,墨奇则慢吞吞爬了上去。
孟老儿笑道:
“老鸹配凤凰——痴心妄想。茶碗里落苍蝇——恶心!”
墨奇听见车厢里“吃”地一声轻笑。
邓彪一瞪眼:“老头,你骂谁?”
“嘻嘻,小老儿骂大黑老鸹和苍蝇。”
一甩鞭子,马车走了。
季国忠道:
“别让这妞儿溜了,回去牵马,追!”
墨奇不明白孟老儿把上官家小姐请上车有何用意。他若这么坐着和姑娘一起同行,算哪一回事?不如跳下车自己一人走吧。
刚想出声让孟老儿停车,却听见后面一阵马蹄疾踏声,旋见三骑马已冲至马车一测。
后面骑马跟随的凶神和恶煞立即赶了上来,一人一边,护住马车。
凶神熊兵喝道:
“小子,找死么?”
邓彪哈哈一笑:“大爷们为小姐护驾,你这莽汉能把爷们怎的?”
孟老儿把马一勒,让车停住。
车里上官小姐娇声问:“熊兵,什么人来车前胡搅?”
熊兵道:
“几只自不量力的苍蝇。”
“让他们滚开!”
“是,小姐。”
熊兵翻身下马,大步向邓彪走来。
邓彪也一跃而下,双手叉腰,毫无惧色。
戴虎、季国忠也下了马。
季国忠道:
“小姐,我等有意效犬马之劳,充作护花使者,小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若论身份,我等也并非无名之辈……”
“住口!”熊兵冲过来就是一拳。
季国忠一闪避开,但熊兵已递出了第二掌,出手之快,与他外形的笨拙毫不相干。
季国忠吃了一惊,立即展开拳脚,认真对付。
墨奇和孟老儿坐在车辕上观战,孟老儿笑嘻嘻的,看得津津有味。
墨奇看两人拆了十多招,心下暗暗吃惊。
这熊兵身手之高,也出乎他意料之外。熊兵和袁虎先前来抓他时,并未出全力。现在与这季国忠相斗,才拿出了真本事。
而这个季国忠,名不见经传,使出的一套掌法却是十分怪异。对了,此人相貌有三分像邢天波,怪不得初见他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熊兵见二十招不能胜敌,一声虎吼,拳法一变,只见他将速度放慢,一拳捣来拳风劲疾,等对方挡架或躲闪时,他的招式立即改换,而且快速异常。就这么一慢一快,当真是变化莫测,把季国忠闹了个手忙脚乱。他又支撑了几招后,突然一个横跃,轻轻落在马鞍上,用手一拍马颈,喊道:
“看在小姐面上,不与你这笨熊计较,走!”
马儿一溜烟跑了。
邓彪、戴虎也急忙上马,跟着溜了。
熊兵气哼哼道:
“小子,下次碰上,非把你捶死!”
上官莹冰在车里道:
“没事了么?”
“他们跑了。”袁虎回答。
“老人家,走吧。”
孟老儿道:
“是,俺们走吧,只不过走得了村,跑不了庙。”
“咦,老人家,此话何意?”
“无意无意,嗨,马儿,跑啊!”
墨奇也听出孟老儿言不由衷,这老儿说话半真半假,貌似随口而出,却又暗藏玄机。
莫非季国忠不死心,这一路上都要来找麻烦么?这家伙身手不凡,对他可要小心。
他问:“老丈,这季国忠是何许人?”
孟老儿道:
“老儿不知,不过总会有些来头的吧,要不然,怎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墨奇见问不出名堂,随口应道:
“也是。”
“嘿嘿,一场戏比一场戏好看,热闹还在后头呢。”
这又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孟老儿似乎越来越高兴,居然摇头晃脑吟起诗来,只听他一宇一吟,怪声怪气:“姻缘本天定,尚需人撮合,愿作月下老,半生都快活!哈哈……”
车厢里“扑哧”一声,旋又没了声音。
老头儿笑一阵,又吟道:
“四极八荒,阴阳五行,断魂伏魔,荡尽妖孽!”
车厢里“咦”了一声,又没有了下文。
墨奇心中一动,细细琢磨这后四句,不禁大为惊诧。
前三句开头两字拼在一起,便成了四极阴阳断魂,这分明说的是上官家的剑法。这前三句的后两字拼在一起,成了八荒五行伏魔六字,不正是自己师门的剑法么?这最后一句分明是说要我与上官姑娘联手,扫荡群妖。奇怪,这老儿怎知我剑法名称?既知剑法名称,必定知道我的来历,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墨奇想着想着,又想起头一首五言诗,说什么姻缘本天意,却要人来撮合,他愿作月下老……这、不是明明白白说,他要撮合我与上官小姐么?荒唐荒唐,真是荒唐!上官小姐貌若天仙,出身名门,只怕早就名花有主,这老儿不知深浅,信口胡诌,当不得真的……啊呀,不妙不妙,上官小姐要是品出味来,还以为我与老儿串通一气来轻薄于她呢,那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哪!
这一想,不禁十分气恼。
忽然,小姐说话了。
“老丈,你识上官家四极阴阳断魂剑法?”
“嘻嘻,江湖上谁又不知?”
“那么,这八荒五行伏魔剑又是哪一派哪一位的功夫?”
“嘻嘻,老儿不知,顺口念着玩的。”
“老丈,你要当月老?”
“嘻嘻,还不到时候。”
墨奇大急,糟!人家品出味来了。
“只怕这时候永远不会到来,停车!”
果然,人家生气了,唉!孟老儿啊孟老儿,你把我坑苦了!
车一停,上官莹冰寒着脸下了车,她美目瞪着墨奇,鼻子里哼了一声,十分轻蔑。然后吩咐熊兵将她的马牵来,一跃而上。
孟老儿可不在乎,笑嘻嘻道:
“小姐,要骑马活动筋骨么?”
上官莹冰冷冷道:
“看你一把子年纪,却充人家的口舌。年纪轻轻的,却不自重。念你们并非坏人,故且放过,否则,哼!”
扬手一鞭,飞奔而去。
凶神恶煞和杏儿忙跟着纵马飞奔。
墨奇臊得有苦难言,窝了一肚子火。听人家怎么说的,年纪轻轻,却不自重!
咳,小姐,你未免也太傲慢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来责怪!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碍不着谁!
孟老儿道:
“喂,俺们追上去么?”
墨奇大怒:“都是老丈你惹的祸!追人家作什么?当无赖么?”
孟老儿叫屈道:
“怎么是俺惹的祸,俺念俺的诗,又没说谁,凭什么怪俺?”
墨奇无话可说,转了话题:“老丈,你怎知在下来历?”
孟老儿作出惊奇的样儿:“俺老儿怎知你老弟的来历?你又没告诉淹!”
墨奇无法,只好说:“走吧走吧。”
孟老儿高高兴兴一抖缰绳,让马儿小跑起来。
第九回 独斗功曹
杭州城内,市街繁华。
墨奇和孟老儿连日走了许多街市,什么金银市、珍珠市、丝绸市、生帛市、枕冠市、衣绢市、肉市、米市都看过来了,却一无所获。还是到了川广生药市,才算见到了以乳香配制的乳香丸、乳香散、乳香丹等药物。
向店家打听乳香从何处购得,人家瞧瞧他两人衣着不整,懒得搭理。
孟老儿道:
“小老弟,你我像乞丐一样,人家瞧得上眼么?这样吧,你去买一套锦帛绸衫裤,充作富商公子爷,我孟老儿嘛,天生穷命,就充作公子的跟班,你看如何?”
墨奇道:
“不妥不妥,岂能委屈了老人家?要扮都扮作阔商贾吧。”
“我老儿扮商贾不像,那就充作师爷吧!”
两人买了新衣,回旅社重新装扮一番。
墨奇穿一身湖蓝绸衫,孟一夫穿褐色锦袍,两人气度为之一变。墨奇颇像一位公子爷,而孟老儿也不知像什么,他穿着锦袍浑身不得劲,横看竖看怎么也不像一位师爷,更不像一位商贾,倒是更像乡下的土财主些。
两人笑着,大摇大摆来到街上。
这回果真不同了,一打听货源,店主都开了金口:他们一致说近日有一大批乳香到货,货主姓钱,刚从广东来,在北关门外的北郭市做买卖,到北郭市场一问便知。
两人兴冲冲来到北关门外,这里果有一个大市场,只见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两人向店铺里伙计打听钱老板,伙计指着一家旅舍道:
“钱老板包下了‘来顺’客栈,就在里面售货,只趸卖,不零售。”
来顺客栈是个四合院,后面围着一块空地,建了马厩,还有些空房堆货。
钱老板在上房客室里正忙着,一些商贾模样的人正与他做买卖。
墨奇大摇大摆往里闯,厢房里却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挡了驾。
“客官,有何贵干?”
墨奇见他太阳穴隆起,两眼精光闪烁,内功已到了相当火候,这岂能是一个生意人雇的保镖?
如此看来,他们找对了主儿。
孟老儿不等墨奇开口,就上前赔笑道:
“老兄,这儿是钱老板的货场,我们爷要来买一批蕃货,敢请老兄通报一声如何?”
挡驾的把他俩上下打量一番,客客气气问道:
“二位宝号开设在什么地方?”
“江西境内,嘿嘿,远着呢。”
“要什么货?”
墨奇一愣,除了乳香还知道什么?
哪知孟老儿胸有成竹,张口就来:“珊瑚笔格、琉璃水精器、龙涎香、猛火油都要,当然喽,乳香更是不可缺啦,嘻嘻,我家少爷胃口大着呢,只要是蕃货,都要都要!”
那汉子听了信以为真,道:
“请!”
两人到了上房,在靠墙的八仙椅上坐下,看着几个本地的商贾正与钱老板起劲地讨价还价,十分热烈。
这钱老板年纪在五十开外,太阳穴隆起不说,双目有神,神光内映,内功比那个守门的又高上一筹,不是等闲人物。
他们争议一阵,钱老板答应了买主的开价后,对买主道:
“后面提货,几位请。”
几个商贾才走下石阶,厢房里就有几个年青汉子出来引路,径自往后院去。
该轮到墨奇了,他对生意心中无底,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二位,要什么货?”
孟老儿笑嘻嘻道:
“乳香、猛火油、琉璃水精器……”
钱老板两眼一亮:“二位是大买主?”
孟老儿道:
“不错。不过,我们少爷说了,要先瞧货的成色,至于价钱嘛,公道些就成了,多些少些不在话下。”
钱老板朝院中喊道:
“计老四,带客人看货!”
刚才拦住两人的汉子答应着,把他们带进了后院。
后院里搬货取货的人很多,还停着一些拉货的马车。
计老四将二人带到一间小房,里面坐着一个四制—多岁的中年人,一望而知也是位武林高手。他面前的一张方桌上,摆满了各种货物,真是琳琅满目,全都是海外舶来品。
两人心照不宣,这拨人正是龙虎宫一伙。
看完了样品,二人又回到前院,由孟老儿议了一阵子价,其精明决不让于任何一个商贾,墨奇不禁暗暗好笑。
价议定,说好明日取货。
回到旅舍,两人商议办法。
孟老儿道:
“此乃大将军辛加陀罗的货,想来广州知府已行文各地,捉拿贼人,今夜到杭州府内投递一个帖子,让官府找他们麻烦去。我二人则蹑其踪迹,探出龙虎宫巢穴就是。”
墨奇也觉这办法好,遂让小二取了笔墨,当场挥就一份书信,俟二更后投到杭州府。
孟老儿又道:
“贼人卖货,所得银子何止万两,他们要这许多钱何用?”
墨奇摇头。
“龙虎宫不在江湖传名,但羽毛已经丰满,观其六丁六甲,无一弱手就是明证。他们要这许多银两,除了加盖房舍,扩大地盘外,就是要扬威江湖,招兵买马。所以,龙虎宫近日必会干出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那时才叫热闹呢!”
墨奇点头,心想这老儿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愿他时时如此就好。
孟老儿续道:
“今日已是八月初九,林门主一行,也该到了,上街找人去。”
话刚说完,小二通禀,有两位客人来访。
二人大为高兴,林门主他们找上门来了。
待客人一跨进门,两人才知错了。
一位客人是计老四,一位五十上下,未朝过相。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计老四道:
“朋友,哪条线上的?”
孟老儿嘻嘻笑道:
“我家少爷是江西乐平县的。二位有何……”
计老四一声冷笑:“明人眼里不揉沙子,二位何必装糊涂?”
他说话时,坐在一边的老者将手一抬,那封仍放在桌上的书信,自行飞到了他手上。
这一下快极了,使人骤不及防。
可是,那书信就在落到他掌上的一刹那,忽地又飞了起来,朝墨奇飘去。
老者冷笑一声,大手虚空一抓,信纸住这边移了一尺,然后飘浮在两人之间不动了。
孟老儿惊道:
“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玩好玩!”
计老四将手一抬:“有什么好玩的?”
书信朝他二人慢慢移动,敢情他也使出了内力。
孟老儿叫道:
“哎呀,过来过来!”
他坐在床沿上两手乱招,那书信果然向他移了过去,他高兴得拍起手来。
计老四和老者大怒,立即加了一成力道,书信又一尺尺移过来。
孟老儿叹了口气:“不是东西!连主人也不认了。”
书信安然落到老者手上,他微微一笑,捧着书信对计老四道:
“老四,瞧瞧有什么秘密,好剥开这两人的假皮。”
计老四伸手去拿信纸,手指一触到纸页,纸页上立即出现了几个洞,这么轻轻一捏,就只见纸灰往下掉,哪里还是一张纸来?
他将手一抖,纸全变成粉末,什么也没剩下。
这自然是有人用内功毁了它,这一手功夫令人吃惊。但是,也有一种可能,双方以内力较劲,这薄薄的一页纸又怎能禁受得起?如果是这样,当然没有什么稀奇。
这念头在计老四两人脑中转了转,一致认为是后者造成的,心下不禁得意起来。
计老四道:
“卢老大,这位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啊!”
卢老大道:
“话虽如此说,就看人家有无自知之明了。”
“这话如何说!”
“要有自知之明,就会赶紧把真实身份说了,乖乖招出今日来踩盘子有何意图。要是没有自知之明,就会再想与你我较量一番。”
“嘿嘿,这一较量,只怕没命了!”
“对啊,你问问他们看。”
计老四道:
“两位听见了么?何去何从?”
孟老儿笑道:
“两位是干什么的?乖乖说了吧,小老儿一向宽宏大量的,你们只要说了,小老儿也自当奉告二位。”
卢老大道:
“老四,听见了么?人家不输这口气呢。”
计老四道:
“那就打发两人上路吧!”
“这房间太挤,不好动手。”
“那……”
“让这个小子多活一时三刻也不妨事,今夜三更北关门外面打发他们不迟。”
“听见了么?今夜三更在北关门外了结。”
卢老大站了起来,袖子一抖,转身就走。
计老四也跟着出去,不再说话。
室内充满了一大股乳香味,这大慨是卢老大一抖袖子的结果。
孟老儿笑道:
“不愧做乳香买卖的,浑身都洒着乳香呢!”
墨奇迅速摸出个小瓶,取出两粒药丸,递了一颗给孟老儿:“人家这是散毒,叫蚀骨粉,半个时辰就叫你烂了心肺!”
孟老儿一惊:“啊哟,这么阴损……”
他抢过药来,一口吞下。
墨奇道:
“老丈的内功好精纯!”
老儿道:
“哪里及得上你老弟呀!佛门莲花心意功可是最上乘的内功呢。”
墨奇大惊:“老丈何以知道?”
“听人说的,嘻嘻。”
“谁?”
“忘了,嘻嘻。”
孟老儿又不正经了,奈何?
刚才将书信震碎了的,是孟老儿做的手脚,这一点墨奇十分清楚。他为了不早泄实力,只与对方保持个平衡。
这老儿来路不明,武功却又炉火纯青。
世上能人异事多的是,又何必寻根究底?
这么一想,不再追问。
三更时分,墨奇将重写的书信放到了知府大人的公案上,随即直奔北关门外。
到了来顺客栈,他跃到了客栈门前的树上,向里探查动静。孟老儿先来此地,把他找着再说。
小院里只有上房还亮着灯,厢房两边漆黑一片。
他腾空跃起,然后旋展柳絮功轻飘飘落在院子里。正欲施展神功,听听上房动静,身后突然传来了—声冷笑。
“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还敢到此!”
这声音分明是计老四的嗓音。
“老四,我不是说了么?这小子不怕毒,夜间必来送死!”
一陌生口音道:
“这家伙倒真有点邪门,幸好老大思虑周全,又派了人打听,要不,还以为他俩烂了心肺呢!”
墨奇慢慢转过身来,道:
“一点也不邪门,在下有解药。”
厢房一侧靠大门一方,并肩站着四人。
又一陌生口音问:“你小子有解药?哪里来的!”
“北路游神梁季龙的怀中!”
“什么?!”四人同时惊叫起来:
“你们是龙虎宫什么身份?总不会还在六丁六甲之下吧?”
四人又吃了一惊,他知道得不少呢!
卢老大傲然道:
“小子你听着,龙虎宫四功曹,与六丁六甲同—个品级,你休要小觑了爷们!”
“原来如此!南路游神呢?为何不现身?”
“咦!你小子是谁?知道得这洋清楚?”
“梁季龙和六丁六甲邀找到龙虎宫,我怎么不清楚?”墨奇胡猜一通,居然中的。
“什么?邀你上山?你是何人?”
“风魔剑客墨奇!”
“怪不得那么狂呢!原来这小子有点名气!”
四功曹你一言我一语和果奇对答:
卢老大道:
“本座值年功曹卢志辉!”
“本座值月功曹龚振铎!”
“本座值日功曹庞大兴!”
“本座值时功曹计勇!”
墨奇一笑:“龙虎宫在何处?在下单枪匹马闯宫!”
龚振铎叱道:
“小子你休狂,龙虎宫岂是你这点雕虫小技闯得进去的?”
庞大兴喝道:
“龙虎宫在何处,不日就会轰传江湖,名震遐迩,小子你就等着吧!”
墨奇仰天冷笑:“龙虎宫凭什么名扬天下?怎么个扬法?”
计勇喝道:
“你小子知道天下第一剑么?他就是你的……”
一声沉喝阻断了他的话:“值时功曹,忘了戒律么?怎能事先泄漏天机!”
计勇一惊,赶紧道:
“是,下座知错。”
厢房里又走出一人来,正是钱老板。
这钱老板便是南路游神无疑。
钱老板续道:
“速将这小子拿下,还要上路,休得罗嗦!”
四功曹一声吆喝,齐步向墨奇走来。
他们肩并肩,脚步一致,踏着有力的步履,自有一种口下人的气势。
墨奇十分惊异,四人不是散开采取包围式,这样肩并肩又怎么出招?
彼此只离一丈之距了,墨奇功贯双臂,准备一搏。
四功曹除了卢志辉,其余三人依次将一支胳臂搭在另外一人肩上。卢志辉则双掌缓缓举起,交迭在胸前。
咦,四个家伙玩的什么把戏!
正在此时,忽听房上一阵瓦片响声,紧接着“嗖嗖嗖”从房上飞下几片瓦来,分袭四功曹后背。
与此同时,孟老儿的叫声传来:“快跑,小老弟!”
站在院中的南路游神蔡刚一声暴喝,跃上房顶向孟老儿扑过去。
孟老儿大叫一声:“不好!巡夜的鬼来啦,逃命呀!”
嘴里叫着,人早巳溜掉。
四片瓦片朝四功曹击来时,墨奇满以为他们会立刻分开躲闪,那么趁了这个机会他自然可以从容脱身。
哪知四功曹仍然大步向前,浑不知身后瓦片飞到。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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