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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汉三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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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眉笑煞李子东对沈元通道:“你找罗老儿何事?”
  沈元通道:“你也是江湖中老辈人物,应该无故向人家查根问底么!”
  长眉笑煞一时语塞,苦笑道:“有你的,老夫自认倒霉,决不再问你的身份来历,帮人家出头。”
  陈其俊道:“小弟艺业不精,今晚三更,少侠请驾临栖霞望月坪赐教。”言罢,朝长眉笑煞一作揖,低头挤出人群。
  沈元通仰起稚气未除的俊脸道:“我现在叫你一声李爷爷,让你也伤伤脑筋。”说完,白影一飘,平飞出去。
  长眉笑煞李子东听得一楞,半天摸不着头脑,等他回过味来,沈元通的人影早消失不见。
  沈元通心肠一狠,他要趁着陈其俊的约会,大惩武当派,激出罗拱北来,所以急急抽身溜走。
  ※※  ※※  ※※
  银河倒泻,繁星点点,月影西斜,该是午夜三更的时候了。
  金陵栖霞山望月坪,有七位名震武林的后起之秀,聚集于此。
  武当七剑,出道以来,声誉日隆,七人联手,少遇敌手。
  七人之中:
  三位黄冠羽士,是首剑避尘,二剑静尘,三剑远尘,他们是三十出头四十之间的壮年之士。二位劲装汉子,是四剑陈其俊,五剑李文卿,同届而立之年。
  另外二位却是书生打扮,一位穿着青衫,年约二十五六,是六剑钟由,一位穿着蓝衫,年约二十四五,是七剑何泽龙。
  七人同属武当掌门人亲传弟子,个个都是气概英俊,精神饱满,而又显得教养高尚,气质平和。
  他们稀稀落落,各行其是,有的对月吟哦,有的倚松听涛。
  好一副青山明月图。
  此外,四面一片死寂。
  突然,随着山风,飘来一声清澈长啸,就如一股天音银流,直达七人耳鼓,只震得他们心神同时一怔,一阵黯然袭上心头。
  他们面面相觑,只怕今夜凶多吉少。
  啸声未绝,沈元通已然飘身落地。
  他今晚的气势,又自不同,俊美之中另有一种英挺、飘逸、卓昂风度。背插一件布裹长物,左手握着白布长幡。
  身形一定,对着陈其俊昂首道:“你的朋友到齐了么?”
  陈其俊和避尘道人迎上前道:“愚兄弟七人恭候少侠已久!”
  沈元通傲不为礼道:“你们在武当派是什么身份?”
  七剑何泽龙含忿道:“区区在下等,武当七剑。”随后将姓名逐个说出。
  武当七剑江湖名头不小,但是沈元通听了却无动于衷,他这种神态,落在七剑眼中,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避尘道人忍住气,委曲道:“四弟之约,只是想请少侠见示扬幡缘由。”
  沈元通左手白幡一展,俊目双蹙,眼角带煞,冷然道:“小爷扬幡讨贼,似与贵派无关,难道各位欲以武当盛名,干涉在下私事!”
  武当七剑何等人物身份,几时听过如此无礼之话,俗装四人,同时目泛精光,冷哼一声。
  只有那道装三羽士,或因修养深厚,脸色微微一变,怒容稍现后,又恢复了常态,但神色之间,那种不愉的表情,仍隐约可见。
  避尘道人正色答道:“南明一剑罗老前辈,三十年前,威震天下,为人守正不阿,从无失德败行之事,与庐山三老之首白发仙翁沈老则辈,并称武林双圣。
  罗老前辈早年出身武当,实说起来,正是愚兄弟师祖一辈,是以冒昧请教。”
  原来,南明一剑罗拱北早年乃是武当弟子,只因一身体质特异,被一位前辈奇侠看中他的特质禀赋,正是修习他门中武学的奇才,于是三上武当山,要求武当派当时掌门人让徒传授。
  武当掌门人也看清了将罗拱北留在武当派,无异扼杀英才,于是排除门户之见,特准罗拱北改师别投,罗拱北武功大成后,怀念武当掌门人深恩大德,虽不能再执弟子之礼,但对于武当一派极尽维护之力,数挽武当既倒于狂澜。其对武当的贡献,却非武当原掌门人始料所及。
  是以,罗拱北虽巳非武当弟子,但情谊深厚,武当后辈弟子对这位老人家仍然敬如师长。
  沈元通意味深长地道:“贵派如果发生了无法解决之事,罗拱北会否挺身而出?”
  避尘道人顺口道:“罗老前辈与武当情如一家,武当之事,罗老前辈从不袖手!”
  沈元通听了心意一决,哈哈狂笑道:“如此说来,莫怪小爷出手狠毒,要借你们七兄弟之口,把罗老贼逼出山来。”
  言下咄咄逼人,把武当七剑视同枯木朽枝,而且言词之间,杀气腾腾。
  武当七剑同是一震,他们教养再好,对沈元通一再的狂傲态度,也是无法忍受。
  七剑何泽龙大叫道:“师兄,对这种狂妄之徒,何必多言,把他拿下再说。”
  沈元通玉面一扳,左手长幡化作一道白光,飞向三丈之外一株虬枝古松上,“哧”的一声,硬生生插入树中盈尺,这种飞枝入木的“先天无极混元一炁玄功”,只惊得武当七剑相视作色。
  要知道这种飞枝入木的功力,本不出奇,只要内功稍有基础,人人都可以近处随意施为,可是力达三丈之外,却是少之又少,这叫武当七剑,怎能不怵目惊心。
  沈元通长幡出手,接着又是一声狂笑道:“今日之战并非切磋武功,小爷志在叫你们武当丢人现跟,好叫罗老贼伸出头来,绝不容你们七人有出手的机会。”
  沈元通之话,确有攻心之效,武当七剑何等威名,也不由暗自估摸。
  避尘道人老成持重,原没小视沈元通,一颔首道:“兄弟们七剑生辉!”
  武当七剑身形一幌,布成七星剑阵,动作一致,齐用右手一拔背上青钢长剑,当他们尚未将长剑拔出之际。
  沈元通一声暴喝:“打!”
  十指齐弹,他竟用出外祖父亲传的“无声指”绝技,凌空发力,十道指劲分袭武当七剑。
  这种无声无形的指力,不要说武当七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是藏在暗中的几为有心人,也是惊容陡现。
  自然,这种出乎意外的奇袭,武当七剑,连预防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沈元通一起制住。
  武当七剑败得真惨!
  沈元通身形一转,七把青钢长剑,左三右四,执在双手之中,对身形被制,怒火贯目的武当七剑,冷冷笑道:“凭你们这点武功,也在小爷面前称名道姓。”
  他双腕微微一振,七把宝剑的剑尖,各被震断一寸,长短分寸,如同尺量,接着双手一扬,七把宝剑化作七道白光,分向武当七剑投去。
  武当七剑迎着飞来的白光,双睛一闭,万念皆灰。
  暗影之中,有人惊叹了一声,却是无法出手相助。
  “当当”连声,七道白光顺着七剑右耳,斜扫而下,竟是还剑归鞘。
  这种手法,高明达于极点,武当七剑虽未身首异处,其所感觉到的羞愤,却较死尤甚。
  沈元通十指再点,解开武当七剑被制穴道,大言道:“罗拱北如果缩头不出,莫怪小爷对你们武当派不住。”
  武当七剑穴道被解,虽是不忿不服,但因身出名门,确有风度,羞言再战,由避尘道人道:“请少侠赐下名号,以便转报!”
  沈元通一指树上白幡道:“有了它,还不够么?”
  武当七剑同时一声悲啸,七人连成一线,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沈元通回过头来,对着阴暗之处,冷冷的道:“你们三人,看够了么?”
  二条人影,应声纵了出来。
  另有一人,已不知去向。
  现身出来的二人:一个是长眉笑煞李子东,一个是垢泥满面,乱发蓬松,鸠形鹄面,衣衫褴褛,年约六旬的老年化子。
  老年化子先向长眉笑煞李子东见礼道:“老前辈也有兴来看热闹?”
  长眉笑煞李子东苦笑道:“老花子,你看清了这个小娃娃的出手么?”
  沈元通接道:“凭你们能够看得出我的手法!”满是调皮的神色。
  长眉笑煞李子东道:“娃儿,我问你,白天为什么叫了我一声李爷爷?”
  沈元通道:“你把罗拱北住处查采出来,我再告诉你,现在问不嫌过早了么?”
  长眉笑煞李子东气道:“我要教训你嘛,又辱没了我的身份,可是我……我……”
  沈元通又扫一句道:“你不一定准成!”
  沈元通连罗拱北都不放在眼下,哪里还有余子。
  长眉笑煞李子东被逗得白眉双眨,恨恨的道:“总有一日,非叫你向我磕三个响头不可。”
  沈元通又道:“自夸之言,找到了罗拱北住处再说。”
  长眉笑煞李子东百不是味,甩头对老花子道:“看你的,我缠不过他。”身形一起,像只大鸟悠忽忽的飞下山去。
  沈元通一瞄老花子道:“你是来打抱不平的么?”
  老花子黄牙一裂道:“有打抱不平的意思,但并未决定帮那一边。”
  沈元通道:“现在是不是要替武当派说几句话了?”
  老花子大笑道:“你能够想出老夫的意向,就应该知道自己手段未免辱人过甚吧?”
  沈元通横蛮地道:“小爷敢作敢当,你要不服气,尽管出手。”
  老花子皱了一下眉头道:“我怎能和你一般见识,不过想规劝你,以后对人应稍存仁心,略留退步吧了。”
  沈元通道:“你不和我打,是你的运气,否则,你输赢都难为情。”
  老花子巨目一睁道:“我就不信赢了你有什么不便之处。”
  沈元通俊目一亮,道:“我是说赢了你,日后不便见你们帮主。”
  老花子只气得吹胡子蹬眼,不由怒从心起,气纳丹田,运足五十年的修为内力,发出一声慑人的震天长啸。
  老花子啸声一起,月亮的颜色都似淡了许多,满山树木,都悚悚颤抖。
  无如沈元通,依然神态自若,脸上现出一抹冷笑。
  老花子偷眼窥去,更是骇然惊心。
  要知老花子这手虎吼长笑,乃是他享名龙虎异丐的拿手绝技,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被吼得内腑受伤,败阵而去。
  沈元通虽是不怕老花子的虎吼长笑,但在猛然由啸声想起了老花子是谁后,却有点心悸胆惊,但是,他忽然又坚强起来。心中有了一个一显绝学的念头,于是又绷出一付恶人的面孔。
  老花子一阵长啸,真力损耗不少,难以再继,只有自动停声,席地瞑目调息起来。蛔结乱发,根根倒垂,水汗淋漓,老脸苍白,有似大疾初愈。
  他已是全力施为。
  沈元通就当老花子疲惫不堪,运功调息之际,猛然双手齐抬,十指劲风似箭,疾袭老花子全身卅六大主穴。同时口中带着轻蔑的讥笑道:“我与你无恨无仇,凭你运起虎吼长笑神功,欲图伤我的动机,便当身受小爷错骨分筋百蚁啃心的酷刑。”
  沈元通此语大有深意,咀巴上说得狠,其实内心中,满是歉疚之意。
  老花子身不能动,口不能说,沈元通的话,却是字字如刀,直达老花子心坎。
  老花子身为丐帮帮主,江湖上身份何等尊崇,被小娃娃黑心暗算不说,而且,还编排得自己罪有应得,真是羞愧难当,怒火一冲,张口吐出一口黑血,真气一散,人便昏死了过去。
  沈元通见老花子昏死过去,含着眼泪,运起“先天无极混元一炁玄功”,展开“三极指”疗伤妙用,围着老花子一阵旋转点打,然后,席地坐在老花子身后,右掌一搭老花子后心,便有一丝细如牛毛的热流,不绝如缕,缓缓进入老花子心房肺腑之间,悠悠忽忽,进进出出,就如万蛇 穿行,老花子一阵颤栗,似是痛苦已极。
  这样过了约一盏热茶的时间,沈元通头上已见汗珠,他这才双掌一收,自行在一边运功调息。
  又过了片刻,沈元通满面关切之色,伸掌拍开老花子穴道,就在老花子耳边轻轻的呼道:“大伯,醒来!”
  老花子巨目一张,双手撑向地面,就欲跳了起来,但两手一顿,半点气力也没有。
  他以为一身功力全给废去了。悲呼一声:“好狠心的小贼!”
  落下两颗珍珠大的眼泪。
  沈元通一把扶起老花子,使他盘膝坐好,轻声道:“你先慢慢运气试试,看看我是否心狠。”
  老花子将信将疑的闭目运功不语。
  过了半天,老花子忽然巨目一睁,神光似电,翻身跳了起来,一把握住沈元通双手,颤声道:“你是谁?老花子生受你的了。”
  沈元通一片祥和,那有半点煞气,低着头道:“小侄沈元通。”
  老花子乐极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小淘气,你为何知道我是你大伯,而戏弄于我?”
  沈元通笑道:“中原三杰的老大,丐帮帮主龙虎异丐的虎吼长笑,天下闻名,你笑声一起,我便猜出你是谁了。”
  老花子笑骂道:“你既然知道了我是你大伯,为什么不马上说明,却把我气得要死。”
  沈元通道:“我要事先说明了,你便不会羞念难当,昏死过去,自行散去真力,我纵是扁鹊复生,也无能为力,医好你的肺拴心塞的先天奇疾。”
  “然则,你又如何知道老花子有此绝症?”
  沈元通道:“刚才大伯施展虎吼长笑之时,我便发现你长流之中略有间隙,此种间隙,显系内力难凝,心肺被塞之故,不知大伯有此感觉否?”
  沈元通三言二语,一针见血。
  这正是龙虎异丐魏晋穷年累日,千思百虑,无法弥补的缺陷。
  不料沈元通举手之间,便将宿疾医好,而且,显然任督二脉也豁然而通。
  老花子感激无俦地道:“元儿,你真是睿智奇才,想不到我这身功力,还是由你成全,你们父子两人,都是我丐帮的大恩大德之人。”
  沈元通听老花子提起死去的父亲,不由热泪盈眶道:“请大伯伯协助小侄,为先父复仇!”
  老花子神情一怔道:“什么?先父?你是说我那三弟业经仙去?”
  老花子骤闻知己把弟中道殒谢,不禁心惊肉跳,老泪纵横。
  倏然,他双手一扑,直向沈元通两肩抓去。忍着眼泪大声叫道:“我们不哭,我要为我三弟报仇!”
  他这种神态,比哭上一天二夜更是感人。
  沈元通抬起失色的面孔,依旧漠然默默无言。
  老花子一拍沈元通道:“我三弟武功卓绝,为中原三杰之冠,是谁对他下了毒手?”
  沈元通凄然道:“小侄杀父仇人,就是自命南明一剑的罗拱北!”
  老花子冷汗直冒,想道:“罗拱北当年行道江湖,为人虽是性烈如火,伹秉性率直诚恳,极明是非,从不劝人为恶,且与白发仙翁百年神交,从无恶感。又三弟行道江湖时,罗拱北早己归隐,似无结仇可能。且三弟为人机智绝伦,功力又高,就是罗拱北有心加害,恐也不易为力。难!难!难!其中奥秘隐情,实难蠡。”想到此处事忽然蓬头陡举,庄容地问道:“到底详情如何?贤侄明白告诉我吧。”
  沈元通便把所知各情一一说出。
  老花子为友情挚,听了沈元通的话,对南明一剑罗拱北为恶之事,也已疑心渐生。不觉又担心这个小盟侄,万一真的遇上罗拱北,吃亏不敌。暗忖道:“邀斗罗拱北,是何等重大之事,为什么白发仙翁不亲自下山,或任叫王华两者之一出山,也足可与罗拱北抗衡一番,而命这小娃娃出面,万一有失,岂不绝了沈门的后吗?”
  一万个想不透,白发仙翁处理这件事所采取的态度与手段,究竟是基于甚么用心?
  想着,不由慨叹一声,决心把有关罗拱北的种种,向这位小盟主详尽地分说一番,以便使他有所警惕。
  “你杀父仇人既以罗拱北嫌疑最大,自应直找罗拱北为宜,唯罗拱北当年行道江湖,一身绝学功力之高,天下少有敌手,成名武功以‘六阳指’、‘离火剑法’、‘纯阳真力’等绝学,独秀天下。
  贤侄虽说身兼数家之长,终是火候尚差,对付其他武林高手,自可稳操胜算,可是用以抗拒南明一剑罗拱北百年修为,只怕难有制胜希望,所以诸般举动还应特别慎重为上。”
  继而又道:“万一遇上罗拱北对手之时,首应将‘先天无极混元一炁玄功’全力施为,布满全身,以求自保,然后伺机出手,绝不可妄逞意气,轻进有失。”
  “南明一剑罗拱北难缠难斗,早在小侄意料之中,但父仇子报,乃天经地义之事,元儿誓以一身所学,拚着化骨扬灰,也必杀此伪善巨恶。”
  沈元通谈起切齿深仇,情不自禁,双眉抖动,两眼精光陡射,又恢复了他那横蛮飞扬之态,何异煞星临凡,那里像是身受四位罕世奇人教育出来的名门子弟。
  老花子眉头一皱,拐着弯子道:“令祖白发仙翁昔年对敌,不问敌人强弱,非过三十招决不取胜,其中大有道理。”
  沈元通仰着脸道:“你是说小侄下手太狠太辣了?小侄志在报仇,不得不尔。”
  老花子笑道:“像武当名门大派,原非江湖上为恶之徒可比,稍予薄惩,即可达到目的,你那种对人过份折辱的手段,殊失令祖家传忠恕之道,实非所宜。
  须知武林中一语成仇比比都是,你纵使艺绝人寰,弄得仇满天下,亦非为人处世之道。尔后出手,总应上体天心,暗存仁念,才有泱泱大侠凤度。”
  沈元通俊面绯红,低下头去。
  沈元通一代天纵奇才,宅心仁厚,原非飞扬虎燥之辈,只为父仇在念,又加年轻好胜,未免稍为任性。其实出手之时,内心亦有感触。
  老花子一席爱护之言,只听得沈元通羞愧难当。他几乎哭了出来道:“小侄糊涂,以后一定改过。”
  老花子知道自己说话太重,只怕沈元通受不了,谁知沈元通知过即改,确是教育有素,好男儿的风范,不由高兴得大笑起来。
  老花子正笑得高兴头上,沈元通忽然一声大喝道:“小贼敢尔!”身形平飞出去,右手已扣着一个小花子。那面白布长幡,正在小花子手中随着小花子的身子颤颤发抖。
  老花子一见忙叫道:“元儿,那是你师兄向三。”
  沈元通不是味的松手走回。
  小花子向三更不是味的跟了过来。
  老花子鼓着眼睛道:“你要干甚么?”
  小花子向三道:“徒儿闻讯赶来,想见识见识这支使天下人物侧目的幡儿,并一睹师父雄风。”
  小花子向三,在丐帮中以及江湖上,已是响当当的人物,一身武功,颇为不俗。
  平日眼高过顶,除了中原三杰之外,谁也不服。刚才被沈元通迅如闪电的身法手法制住,心中确有点发毛。
  老花子大声道:“还不向你三叔爱子沈师弟陪个不是。”
  沈元通闻言先躬身道:“小弟沈元通问师兄好!”
  小花子向三才知道这个难惹的小先生,原来是三叔的爱子,不由怨气全消,摇着沈元通的手道:“除了你,谁配斗罗老前辈。”
  老花子摇了摇头叹道:“向三,你沈师弟一出,天下群雄失色,好好和你师弟跑跑腿,稍尽丐帮弟子报德之意吧!”
  小花子向三听得愕然,不知师父用意何在。
  老花子吩咐小花子坐下,把沈元通一指击败武当七剑,和医治自己宿疾之事说给小花子听。
  小花子也是性情中人,一扭身,就坐化跪,对着沈元通拜道:“多谢师弟!”
  慌得沈元通对拜下去,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老花子一乐,然后正色对小花子道:“速传帮令,知会各方弟子,查出南明一剑罗拱北隐居之地具报!”
  丐帮弟子遍及天下,帮令一出,穷山僻野,将都有丐帮中人,展开全面搜查。
  小花子向三领命去后,老花子一拉沈元通道:“把长幡杆儿去掉,将幡布掖好,我带你去处好地方。”
  他们踏着残月,直奔金陵玄武湖。
  玄武湖边有一座连云大宅,画栋雕梁,气象万千。
  老花子带着沈元通不经通报,直走进去,应门大汉,分列二旁,对老花子极其恭敬的呵腰相迎。
  一个满面油泥的老花子,会受富贵人家如此尊敬礼遇,看得沈元通一千万个想不透,轻问道:“这是丐帮总坛重地么?”
  老花子裂咀笑道:“那我就不叫花子头了。”接着又道:“见了你二伯,不要将令尊遇害之事说出。你二伯性情刚烈,侠肝义胆,极易冲动,恐误大事。”
  沈元通才知道,原来这是二伯贾侠铁臂金轮李建忠的住宅。怪不得如此宏伟辉煌。
  中原三杰老二李建忠,祖传买卖,遍及全国各地,家大业大,最是富有,他们这三个人结义行侠,在外表看,真是一件极不调和之事。
  老花子和沈元通直入内进客厅,却不见贾侠李建忠来迎。老花子奇怪地“咦”了一声,怪眼一翻,正要说话,右边珠帘一抖,卷了起来,走出一位五旬左右,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来。
  老花子笑道:“老二不在家么?”
  李夫人堆着笑容先叫了一声“大伯”,道:“天刚一亮,就有武当七剑,把你二弟找出去了。”
  同时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却盯在沈元通面上。
  沈元通忙叩首道:“元儿叩见伯母!”
  李夫人双目慈光一闪,扶起沈元通,端详了半天,喜洋洋的道:“你一半像你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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