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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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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怎喝。肉头!”青脸皮大汉叫。
  “山主,下一句无法接,你前三句的平仄全乱了。”
  “真没法接。”
  “没法接。”
  “接不下我砍你的脑袋喂王八,你是咱狗头军师,斗大字了认得十来跳,比咱们只认三
五年强多了,接不下还成?快接?”分水鼠愁眉苦脸说:“等会儿让我想想,脑袋千万不能
砍,砍了不但长出来,而且我怕痛受不了,谁从鱼狱山下过,谁从鱼……”这时,船已将漂
近桥洞,蓦地,桥上出现了海文,中原两个人的身影。
  葛海艾哈哈一声狂笑,大叫道:“蠢材!现成的一句怎么不会用上?”两条船上的人,
全吃惊地抬头望,海文接着唱道:“谁从鱼狱山下过,砍你脑袋喂王八。”
  鱼狱山主大吼一声,怒叫道:“小狗。是你,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你又
撞在太爷手里了,孩儿们,上!杀了那免崽子。”
  船已漂到桥下,鱼狱山主双足一点,人突然凌空向桥上飞升,桥面距水面只有两丈左
右,纵上去该无困难。
  海文狂笑一声,双手齐肠,两把沙石脱手急射,密如骤雨,同时大喝道:“下去!王八
要找你攀亲哩。”
  鱼狱山主大概吃过亏,知道厉害,双掌连八掌,罡风怒号,人亦向下随落。
  岂知海文存心要他难看,等他第八掌出手,人将沾舱板的刹那间,掌心藏着一颗三角小
尖石突以全力弹出,一闪即至。
  “啪”一声响,小石击中的鱼狱山的右肩,他只觉得浑身一麻,右脚屈膝着舱,发出一
声砰然大震。
  “免礼免礼,小太爷生气了。”
  海文狂笑,两人奔向桥北。
  两条船共有三名悍贼,一一纵上桥面,拔兵刃向前猛追,鱼窑山主也忍痛纵上,怒叫如
雷奔到。
  海文奔到桥头,两人左右一分,两根打狗棒守住桥头,哈哈大笑道:“来得好,多多益
善。”
  到得最快的是狗头师爷分水鼠,他挥舞着一把窄分水刀,怒叫道:“小狗,在武昌你跑
得快,这陆溪口就是你葬身之所,喝声中,人已外近,一招“连环劈挂”三刀齐飞,像三道
光环向前滚到了。
  海文一声长笑,闪身抢出叫:“好刀法,可以劈柴。”
  叫声中,打狗棒向前疾伸,“叮”一声贴刀错触,顺势一纹一振,“得”一声向下急
吐,点在分水鼠的膝盖骨上。
  “哎哟……”分水鼠狂叫,向后挫倒,青影一闪,“噗”一声扫在他左膝盖上,他发出
一声狂叫,向桥在飞堕。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老鼠落水。
  桥右面,中原也接上了手,两名大汉各挺一根分水刺,火杂地攻到,中原竹棒一动,心
脉便从狂跳中静止下来了,不再胆怯了,一声沉喝,他举棒冲上,抢先制机,抖出一朵杖
花,走中宫急走,急取右面大汉的小腹。
  大汉急出“横鞭断流”,想错开棒再进步将刺向上拂,反击中原的下阴。
  岂知中原心思灵巧,突然急跨一步,单手伸棒,上身前俯、几乎贴地,棒突以奇速下
沉,分水刺一招落空,没将棒格住,从棒上半寸拂过,空门大开。
  “下去!”中原叫,向外撤腕,“噗”一声,击中大汉左脚内踝骨,再向上一抬,回外
一拨,棒击着大汉腿内侧,向外一振。
  “哎……呀!”大汉狂叫,飞撞右面,撞倒了栏干,人也跃了河去了。
  同一瞬间,中原顺势左劈,攻出一招“沉香劈山”。闪电似向左面大汉的肩膀上劈去。
  大汉无法向右闪,右面有人,想退,来不及,唯一的路是为向前射急,榻棒攻出,尖端
力最重,愈往把握处接近,力道愈小,如果让人近身,而又无法现杖尾挑出,一切都完了。
  大汉忙危拼命,伸刺前冲,想贴棒攻入,他攻出一招“流星赶月”无数刺影向前透吐,
攻向中原头胸两部,中原向右一闪,后撤两步,喝声“着!”“铮”一声击中分水刺,刺竟
然中断,棒向前反的“噗”一声闷声,击中大汉面门,从鼻梁切而入,双眼全部内陷,一声
惨叫,向后贯倒。
  中原惊得血液几乎凝结了,如见鬼魅踉跄后退,大汉脸上全是血,手脚一阵抽搐,临死
前的哀叫动人心弦。
  他第一次杀人,只觉手足发冷,大汉的惨状在他眼前扩大,惨叫声在耳畔轰鸣,他像中
魔一般,睁大着眼向后退,恐怖的目光,十分怕人。
  两名大汉已飞步抢出,到得最快的一名,手中挺着长剑,兜回点到。
  中原已受到强烈的震撼,似乎已神智昏迷,剑到他仍不知道躲避,更没想到还手?
  可是对方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无法看到桥面上的尸体,便向右略移。
  这一次奇怪的移动,救了他自己的性命,恰在剑到的刹那间,真巧!大汉身手低劣得
紧,一剑贴在左胁扎入,剑锋划入一道两分深的血槽,扎偏了,人亦向前一冲。
  玄阴真气因失掠之故,并未运起,无法护身,即使运起,也挡不住犀利的剑锋,因为他
的修为太浅,剑过血出,当场挂彩。
  他感到胁下一痛,霍然神智复清,大吼一声,本能地丢了竹棒,右手快逾电光石火,一
掌劈出。
  “噗”一声沉响,掌势入大汉的左肩近颈部分,肉绽骨碎,连锁骨也片片碎裂,大汉一
声未吭,向侧仆倒。
  第一次杀人,那是难以想象的恐怖,但第二次杀了,感受也像先前那般深刻了。
  他似乎已经完全下了心神,因为对面的有人扑倒上,便本能地抓起了地上的长剑,一声
沉喝,不假思索地点出三剑。
  三道银芒飞射,“铮”一声崩开一把刀,银芒倏隐倏现,“哎”一声惨叫,倒了一个。
  剑芒再吐,人犹健进,“砰”一声刺耳的金铁错鸣,剑从一把分水刺外锲入,贯入另一
个人的右肩,手腕一振,向外撤剑,分水刺又将右臂外侧是了一道血痕。
  葛海文与鱼狱山主一阵好拼,方寸小,只能直进直追,两人功力相当,谁的兵刃长,谁
占便宜,一寸长一寸强,是指功力相当的人所使用的兵刃而言,海文棒长占便宜,凶悍如
狮,一根打狗棒控制住整个桥面,千百条青条飞腾行雨,罡风怒号,他小小年纪,竟然有如
此高的造诣,确是令人难以置信。
  鱼狱山主的分水犀,渐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没有任何人可以助人,谁也插
不上手,中原连毙数贼,其余的人齐声呐喊,向前急冲,但地方太窄,真能冲上出招的人不
到二名,无法施展。
  葛海文心中焦急,因为中原已冲到第一座桥墩,已经到了鱼狱山的身后,万一恶贼回身
袭击,中原绝禁不起一刺。他惊的一咬牙,大喝一声,攻出一招“拨草寻蛇”。追鱼狱山主
向上跃起进招,左手在衣下一探一拂,古铜色的光影一闪,入音齐鸣,化成一团褐衣光球,
向前疾吐。
  “叮……”数声轻呜,分水刺在刹那间砍成数段,光球一滚,突然不见。
  “你……你是云……”鱼狱山主身形跌倒,胸前现出五个小洞,鲜血激射而出,瞪大死
鱼眼,勉力吐出四个字,便向旁滚,撞倒了桥栏,落入江中去了。
  鱼狱山主一死,群贼齐发惊号,有人叫:“风紧,扯活”“噗通通……”水声如雷,其
余的人全跳水逃命。
  中原站在桥中,他脚下躺着三具尸体,人全走了,血,在他脚下缓流,胸前贱了不少鲜
血,他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他张口结舌,恐怖地瞪着手上的鲜血,浑身颤抖,“铮”一声长剑落地,他用在襟下猛
迭手上血更多,他惊恐地尖叫:“我……我做了些什么……我……我杀……杀了人……?”
蓦地,一只小手按在他的背心,耳畔响起海文虚软的声音:“大哥,原谅我,你为人面冷心
慈我不该连累你,唉……我……后悔已来不及了。”
  中原慢慢镇定下来,徐徐转身,他看到了海文晶亮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泪水。
  蓦地,他精神一振,似乎,他自己已长成人不再是软弱的十五岁的孩子,在死亡临头,
皮鞭打死的死去活来境遇中,他没流一滴眼泪,紧强得像座山,而眼前新交的小弟海文,尽
管功力比他高出千百倍,但依然是个纯真的孩子,会为了他而内疚于心,流出无价之宝的泪
水,这是最真挚最宝贵的情操,最珍贵的友情。
  他突然张臂抱住海文,拖得紧紧地,激动地说:“小弟,你不用内疚,你是对的……”
  海文摇头道:“大哥,我知道我错了。你是个善良的人.也许在你无意中踩死了一双蚂
蚁,也会难过半天。”
  “我……怎能引你走入歧途?俗语说:“益友万千,不胜不坏,坏朋友一个便够多了,
我其实也不是坏人,只是有点任性………”
  中原急忙打断他,抢着说:“小弟,你曾说过,除暴安良,方不负大好头颅,不枉人生
一世,我也算得是武林人,责无旁贷,这些人全是杀人掳掠的恶贼,杀了他们免得他们再去
杀人。也是一功德,小弟,你认为大哥的话对吗?”
  海文抬起头,脸部倏上一丝苦笑,说:“大哥,我总觉得有点内疚,你……”
  中原含笑用衣袖替他拭去泪痕,抢着说:“小弟,别内疚了,我该感谢你,你使我锻炼
得更坚强日后不至于被人所杀,小弟,让我们并肩行道江湖,你可认为大哥功力不行,不屑
与共吗?”海文笑了,一拳打在他的肩膊上,尖叫道:“大哥,你该打,不该说出这两句
话,大哥,不知怎地,也许是你我有缘,当在码头上看到你第一眼时,我便似乎感到你早已
是我的朋友一般,似乎神交已久。
  “大哥,我家中人丁少,我爷爷和爹爹,在江湖名高辈尊,却又不喜欢与武林人物交往
的,好友全是些老气横秋的怪手,我好寂寞啊!”
  中原也说:“小弟,我也是啊!我比你更不如,过了六年暗无天日的光阴,那才真正寂
寞哪,难得你我一见如故,是我三生有幸,愿我们友情永固,义胜同胞。”他说有伸出虎
掌。
  “是的,愿我们友情永固,义胜同胞。”海文也伸出手,突又放开复抱住了。
  良久,两人含笑分开将尸体碎兵刃均弃入河中,拾起打狗律,携手踏上官道,海文喜孜
孜地说:“大哥,到武昌找到伯父讯息后,我陪你跑一趟边塞……”
  “不,小弟,与官府中人打交道,麻烦紧,我这一去,不知道三年二载可否办得好事,
你不怀念爹娘吗?你该回家,不可在外流浪,你不像我是家归不得的人,天可怜见,等我找
到爹爹,定然到桐城找你欢聚。”
  “大哥,你不能拒绝找的,我爷爷和爹妈,有我姐姐侍奉,她是家中的宠儿,不像我天
生捣蛋人人讨厌,我要伴你闯荡三年五载,你无法赶我走……”
  话未完,竹中人影飘飘,闪了四个人影,有一个是华容渔隐易宣,另一个是一个高年老
兄。
  人未止步,华容渔隐已经叫了:“果然被我们等着了。”
  小海文一看到老尼姑的身影,吃了一惊,扭头便跑,一面大叫:“大哥,快走!”
  中原大惊,正想转身,突觉身畔灰影一闪,老尼姑已经贴身掠过,狂迫海文,一面叫:
“小妖怪是你!站住,你骨头要发痒了,一跑便是一年多,该把你锁上。”
  海文已到桥上,回身叫:“婆婆,你如果虐待我大哥,我要烧掉你的云楼庵,”说完,
飞跃入水,“噗通”一声,踪迹不见。
  半刻,他在下游三十丈外冒出水面,向桥上的老尼叫:“请告诉我爹,我还要闯三年五
载,别找我,我自会回家。”
  中原经验不够,被老尼的迅疾身法吓了一大跳,失惊之下,呆了一呆,便落入重围,想
走也走不了啦!
  前面是华容渔隐,后面是两个半百年纪的雄壮老人,成三角形包围了。
  他一横竹棒,便等突围,华容渔隐面目阴沉,冷冷地说:“少年人,你最好别妄动。”
  中原俊目神光暴射,咬牙怒叫道:“你这不要脸的卑鄙小人,说某哪一天招惹了你?你
一再挟技欺人,算哈玩意?武林中竟有你这种小人,你为何不入山做贼?你上?祝某人并不
真怕你。”
  他伸出棒。运动身体,徐徐作势,缓缓举步踏进,拼了。
  他剑眉高挑,俊目喷火,发起怒来也真可怕,与先前在湖畔逃生的光景相较,像是换一
个人。
  华容渔隐看了他那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暴怒神情,也有些心惊,厉声道:“且慢动
手,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祝中原。”
  “阁下与凤凰夫人有何渊源?”
  “呸!谁与她们有渊源?祝某一再被她们迫害追逐,一再逃生,乃是生死对头。”
  华容渔隐大惊失色,骇然问:“你……你真不是她们的。”
  “废话!不然在酒店中祝某还用得拼命?”
  “完了!一切都完了,”华容渔隐顿足叫。
  中原一怔,讶然问:“尊驾高姓大名?问何用意?”
  “在下姓易,名宣,人称我华容渔隐,昨日……”他将昨日在洞宾楼中的经过说了,最
后说:“昨晚在东茂山下,她们人多势人,劫走小女香君,这……这……唉!我以为你真是
她们的人,打听出你们的是陆路,便连夜赶这儿等候,满以为将你们擒住,以便交换小
女……如今既然这样就糟了啊!”
  这时,老尼回来了,她红光满面,脸上皱纹甚少,眉清鼻直,五官秀逸,当年定然是风
华绝代的人间美女,从面容身材上,无法估计出她的年龄。
  她垂下拂尘,静静地打量中原面容,脸上似乎微含笑意,插口道:“小施主的同伴,你
叫他小弟,是吗?”
  “是的,他是小可的岳州新交的小弟葛海文。”
  “葛海文?你说他……”“是的,葛海文今年十三岁,师太与海文弟有过节吗?”他与
华容渔隐准备拼命,急怒中没听清老尼与海文的对话,所以出言询问。”
  老尼掩口轻笑,说:“这小鬼,坏得不可再坏,小施主贫尼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可肯
俯允。”
  “小可力所能极,敢不遵命?”
  “贫尼看了施主的超人英姿,与从易施主口中所说昨日的情景,心中大略了然,此事施
主定能办到。”
  “请师太明示。”
  “那凤凰夫人为人并不顶坏,只是行事太过乖悖,怪她不得,就事论事,她对施主确无
恶意,不然你绝不能逃出她的掌心,贫尼认为,施主可以执晚辈礼,堂而皇之求见。”
  “师太此言差矣!小可以她手中受苦刑相待,避之惟恐不及,前往求见,不啻羊入虎
口,此事恕难从命。”
  “贫尼料定不妨,请施主传贫尼的心意,香君乃是贫尼的弟子,贫尼不会罢手,也许她
不知贫尼的真正身份,故而明来,请告诉她,我君楼师太的功力,固然差她一筹,但她别忘
了云楼逸萧诸葛明,乃是贫尼的堂兄,人放不放,在她一念之间,贫尼云游天下,好不容易
在岳州云楼庵收到一名好弟子,她如将贫尼的弟子毁了,她将要自食其果,贫尼与易施主在
武昌对岸鹦鹉州上等候十日,如人不在限期内送到,除非她今后从莽莽经尘中消失,有劳施
主之处,日后当图后报,别了,再行相见。”
  中原一听云楼逸萧的大名,暗自吃惊不小,正是环宇四侣之一,来头可大啦!他只好
说:“小可当倾力一试,能否为师太尽力……”
  “贫尼相信施主定是古道热肠之人,故敢直言相托,不管事成与不成,希望施主拨冗到
鹦鹉州一行,贫尼翘首相望,还有,施主的小弟海文,请劝他回家,他离家年余,家中奶奶
和妈妈在望穿秋水急如火焚,他不该在外任胡为的,他爷爷早年仇人满天下,万一落在仇家
手中,武林将掀起血雨腥风,太可怕了。”
  说完,稽首一礼,与华容渔隐转身走了,临行,华容渔隐还诚恳地说:“日前在湖畔多
有得罪,沿请小哥匆怪,小女无知,身陷魔掌,追根究源,原因亦日前湖畔之会有前,小
女…唉!不说也罢,总之,一切尚仰仗小哥鼎力,尚望成全。”
  中原已骑上虎背,只好硬着头皮来承当。
  目送众人去远,他呆在路边,也不知海文跑到那儿去了,便中路中等候,他亮声大叫:
“小弟,小弟,你在那儿?”
  陆江下芦苇中,半重飞起一条人影,如飞而至,那是葛海文,老远便叫:“大哥,他们
呢?”
  “走啦!小弟。那老尼姑托我传话给你……”他便将经过委婉地说了,最后说:“小
弟,你还是先回家一趟,禀明爹妈,我在武昌等你。”海文直摇头焦躁地说:“不成,我回
去之后,准被关起来,不易脱身了,爷爷老是怕事,上了年纪啥事不敢管,我却不怕,赖在
家中守山田,山田又不能跑走,要我守它什么?倒是爹还在意中无意中鼓励我出外见见世
面,闯出轰轰烈烈的名头来,不必替我担心,走,到武昌先办你的事,凤凰夫人会自动找你
的,说不定已到武昌各处要道守候你了。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剑啸荒原》——第 六 章 
云中岳《剑啸荒原》 第 六 章   两人重新上路,未牌初已到了嘉鱼,找一家酒店先进午餐,由于陆溪口一闹,耽搁了一
二个时辰午餐已晚了些。
  嘉鱼县,管辖三个乡,地方不大,原称点鱼镇,五代南唐时方开始置县,这儿的河川盛
产肥美的点鱼,因以为镇名,点鱼,俗称鲶鱼,扁头,苍绿色无鳞的长身,滑腻肮脏,沟渠
田野甚至干塘中,比比皆是,在大江里,这种鱼甚至可长达百斤大小。
  食时略带泥腥,肉倒是细嫩无比,有人还敢品尝,严格地说来,是一种下等鱼,称为
“嘉鱼”有点大,但如果到嘉鱼县而不尝尝,那等于白来了,这里的食店,大师傅的手艺也
确可称道。
  他们吃食的酒店,靠在北门大街,食客不多,庭中十张食桌,只有他两个小伙子,另一
桌还有三个走方老道,客人少得可怜,也许已过进食时间了。
  门帘一掀,进来了主仆两人,大刺刺的踱入店中。
  走在前面的人,是个二十岁的年青人,未带头巾,黑发挽结,用素绢色薄细盘领衣蓝条
子薄底靴,身高六尺,雄伟结实,窄额,剑眉鹰目,鼻尖略勾,但不太明显,薄嘴唇,脸色
洁白,上下唇剑是剃光光的,须根有点发青。
  总之,他人生得相当英俊,唯一的缺点是他的一双眼,盯着人时寒芒森森,不盯人时不
住流转,使人一见颇不自在,有点生厌。
  后面眼随的,是一个仆役打扮的中年人,豹头环眼,狮鼻海口,留着大八字胡子,大眼
中光芒四射。
  身高六尺余,宽肩膀,虎背能腰,手臂特长,他手中挟着一个紫色剑囊,臂下挂着包
裹,一个百宝囊,腰带上悬着一把连鞘厚背紫金刀,亦步亦趋的跟着青年人,一进门,眼中
精光闪射,扫量食桌的人,眼神极为凌厉和威猛。
  两人的目光,扫过食桌上的中原和海文,没发现异状,便在右方食桌上落坐,吩咐店伙
计准备酒食。
  当他们进门之时,海文即低声向中原说:“如果想管闲事的做侠义门人,今晚咱们有事
做了。”
  中原脑子反应极快,也就低声问:“小弟,你认识这两个人的来路?〃
  “他们的身份……〃
  海文点点头,说:“别用眼光盯他们,免人起疑,这两人我见过,但未朝过像,可能我
的功力比他略逊半筹,但他无奈我何。”
  “他们的身份……”
  “那年青人姓于,名春,绰号叫一枝花,这家伙是个背地里无恶不作地淫贼,做案时定
然在枕畔留下一枝纸造桃花,早些日子我在河南扫德府,曾在他采花作案时,暗地打他一枚
金钱镖,对换了三掌。”
  “他的师门出身如何?”
  “不知道,他在见机撤走时,曾有一种奇异的暗器向我袭击,但见电芒一闪即至,且可
折向飞射,幸而我见机踏断屋檐由屋下脱身,看光景,极象传说中的飞虹匕,假使是真,他
必是早年的淫魔飞虹剑客王万年的门人弟子,可是却难以证实。”
  中原猛想起洞庭鬼叟的儿子,向鬼叟所说的话,便说:“飞虹剑客的徒弟,叫什么夜游
鹰李咏。”
  “这还弄不清楚,但夜游鹰这王八,要找他的人可多着哩!可是他偶或夜间出现,一身
裹在特异的衣衫头罩内,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白天即使他在你身旁和你交朋友,你还知
道他是谁。哦,别说了,他们似乎在注意我们了。”
  中原与海文咬耳说话,唯恐被人听去秘密,但一枝花于春却不在乎,说话时却绝不避
人,一面喝酒吞菜,一面向下首的仆人说“天龙,今晚不在这儿歇宿了,这鬼地方真算是是
穷乡僻壤,留不住咱们的虎驾。”
  “奴才知道。”天龙恭敬地答。
  中原暗暗叫苦,这叫天龙的中年大汉,功力定不等闲,看他气度风标,也不像是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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