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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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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春向右首仆妇举袖一挥,向中原背影一插。
  仆妇向前走去,突然伸出一手,不顾男女接受不亲的礼教,若无其事的要拍他的肩膊,
但她食中姆三指曲屈如钩,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要用点穴术制人肩井穴。
  手伸出一半,突然转疾,向下急搭。
  两个丑陋的江湖人,突然站起身来。
  中原知道躲不掉了,是福不见祸,是祸躲不过,他必须面对现实,手将及肩,他即向左
疾飘。
  仆妇也了得.变点为掌,向左一闪,掌削向中原的肩外侧,若是击实,这条膀子便不能
移动了。掌缘正攻向肩井穴,怎会受得了!
  中原也不示弱,立即反击,最佳的自卫术是向敌人反击,方能令敌人收手,光挨打准倒
霉,躲是躲不掉的,他旋身转臂,立掌向外疾翻,快似闪电。
  “噗”一声巨响,切中仆妇的右小臂外侧,将来掌格开,双方各退两步,“哗啦”一
声,桌上的碗盆翻倒了几个一差点儿案桌震倒。
  “咦!真是你。”仆娘叫着。便待冲上。
  “住手!退回来。”秀音娇唤。
  中原急退到桌后,说:“于姑娘,真放不过在下吗?
  “咦!谁姓于?你给我改姓了?”她大胆地微笑。
  “姑娘不是于春的……”“哦!你误会了,我姓王,你知道于春?谁告诉你的?”她讶
然问。
  “世间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于春在江湖上臭名远扬,大名鼎鼎,瞒不了人
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在下不是江湖人,只知道于春,临江园的内情,在下一无所知,信不信由你。”
  “妾身专诚请公子至舍下暂住驻。”“在下身有急事,不敢应姑娘宠召。”
  “急不在一时,你要出塞万里迢迢,不争在此旦夕,是吗?而且,你不想念蘅丫头?”
  “住口,你别胡说什么?谁是蘅丫头?”他怒声叫。
  “唷!别假撇清,你乘乱一走了之,蘅丫头要和于春拼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蘅丫
头是于春的人,你不必胡思乱想,走吧,住这客店,多肮脏。”
  “哼,这里比尊府高洁得多,在下告退。”他说着向后庭口急退。
  “祝分子,难道要妾身出手促驾吗?妾以真诚保证公子的安全,不必管于春的事,前日
多有得罪妾身接公子至寒舍赔罪…………”
  “谢谢了,在下不会与于春计较。”
  他退到庭口,一个人影一闪已被堵住了.
  “走吧!祝公子。”大汉淡淡一笑发话。
  人影再闪。一名仆妇已欺近中原身侧丈余。
  中原心中大急,脚一勾,飞起一张四脚凳,伸手抄断扭住了一条腿,绰在手中,怒叫
道:“你们想怎样?通都大邑之中,你们要强硬架人吗?”
  “好说好说,咱们是诚意相请。”大汉仍笑着答。
  “祝公子。妾身确是一番好意,绝不使你为难。”秀春沉住脸说。中原退到壁角,俊目
喷火道:“祝某也曾冒死救过安钧兄,在贵府作客安份守己,拿你们作朋友看待,第一天清
早,在下便被一位姑娘无端凌辱,午间又几乎送命在于春歹毒暗器之下,哼!你们的待客之
道,在下不敢领教。如此请客方式,在下也怎敢苟同。请诸位勿再相强,多留一分情义
在。”
  这时食客纷纷走避一空,只有两个丑陋江湖人,仍安坐不动。所有的店伙,全吓得在一
旁发呆了。
  丑陋的中年人,突然推椅而起,用口腔的声音呵呵一笑,笑完说:“在下诸英,与于春
乃是好友,呵呵!他叫一枝花,我没忘记。王姑娘,这小子不识拾举,不受请,何不请我?
我去。”
  王秀春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要找死那还不简单。”
  “呵呵!世上谁又不死?早些晚些,无关宏旨。姑娘,在下也是一番诚意,让姑娘请我
走。”
  王秀春眉柳倒坚,杏眼睁圆,突朝另一大汉举袖一挥。大汉立时扑上,“猛虎扑捉”,
双爪齐出。
  丑陋老人突然闪出,一伸手一格说:“怎么?也想请我吗?”
  怪!大汉突然目瞪口呆,举着双手成了泥塑木雕的金刚,额上大汗直冒。
  “不行。爬下叩头来请,方是请客之道。”老丑怪摇头说。大汉真听话!“噗”一声爬
下,但不会叩头直挺挺地。
  秀春吃了一惊,她无法看出老怪是怎出手的,由景况估计,大汉定然是被指风打穴绝学
所制的。
  她面色一变。纤手突然探入鸾带中。
  中年怪物呵呵一笑,背着手说:“小姑娘,你那些破铜烂铁小玩意,最好少见世,假使
我要对付你,胜之不武,我先让你开开眼界。”
  他伸出那青灰色小手,拿起一只饭碗五指一收,碗立刻化成百十片。他朝上一扬,碎片
突在上空飞舞,呼呼发啸,起落腾挪如同活物。他又说:“如果这些碎片袭向你的全身,你
能全部躲开吗?不!你只能用最好的身法避开一半,身上便会变成蜂窝。你走罢!武昌城乃
是龙蟠虎踞之地,你一个女流之辈,胆大妄为实非所宜,谁也担当不起。”
  秀春的手放下了,但手上没有暗器。沉声问:“二位是何来路?敢否相告?”
  碎碗片全飞落中年怪人手上,他也沉下脸说:“江湖禁忌甚多,用不着盘道,你知道我
姓诸名英就成。这位嘛!是诸某的堂兄叫诸雄。你好好记住了。”
  秀春冷然一笑说:“本姑娘记住了。你们会后悔今晚的鲁莽!”
  说完转身出庭,二仆妇左右卫护,大汉背起被制住穴道的同伴急急撤走。
  中原喘过一大口气,放下凳脚走到两怪人身前。长揖为礼道:“小可祝中原,谢谢二位
前辈临危援手大德。”
  中年怪人一撇嘴,爱理不理地说。“用不着谢,免了。告知你,咱们并非于春的朋友,
对于他的朋友也不屑与交。你请便吧!”
  祝中原满腹委屈,正想分辨。但一触对方那神光锐利的眼神和面上奇冷的表情,只觉心
中一寒,将委屈又塞回腹中。再揖而退说:“小可仍是心感,他日有缘自当回报。”说完转
身入了东厢。耳中隐约地听到老怪物说:“可惜!端的是人不可貌相。”
  他进入房间,立即招来店伙,将一锭银子交柜并整理行囊。
  他打开海文的包裹想将两个包里打在一块儿包裹一解,不由一怔。武林中人禁忌甚多,
因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帘。像不盘根究底,不问来踪去迹,不轻易谈论对方的兵刃,不
须动对方的物件等等。都算是江湖人所必须遵守的不成文规矩。所以这两天来他就没动过海
文的包裹。
  除了衣物金银之外,有一只小紫襄,他便知是海文带在衣内不须臾离身兵刃。小海文曾
经使用过两次,但他都没有看到。只听到一阵奇异啸声乍隐而已。
  他一时好奇,忍不住朝上一推,向外一拨,咦?竟然是支紫褐色地尺八箫。
  箫似竹非竹,似木非木,亦非铁非金,不知是何物所造,但觉入手沉重。扣指一弹竟然
八音齐全。
  “好宝贝。”他轻轻叫彩,就灯光下细看。
  箫上光滑流转,刻了一条纹路不显,似乎天生在内层地五爪皤龙,张爪飞鬣,奋腾若飞
乍看去似在飞舞,但定神细观却又毫无异状。
  天,这是龙萧。难道说这是云牺逸萧老前辈的武林至宝!唔。不会的,怎会落到海文弟
之手?如果真是玉屏箫,该是竹造才是”
  他父亲一介儒生,对音律之学非门外汉,他师父玄明书生啸傲儒林,雅好吟咏音律之学
自不等闲,他幼受熏陶,修为造诣不让师父。
  他不觉技痒,就口中略试音调,运气一吹,他吓得赶忙放下了.
  他吹出一声微音,这是最高的音阶,乖乖。神音破空而飞,似若裂石穿云,直震心弦。
幸而室中密闭,不然定能远传数里外。
  “天呀小弟好大意。怎能将这无价之宝打在包裹内?”
  他将龙箫连襄插在衣内腰带上,包裹打好直在枕畔,衣往床上一躺,息了灯静侯生变。
  三更正,客店瓦面起了衣袂飘风之声五个夜行人到了,从西厢上房逐间搜觅,渐渐移向
东厢而来。
  三个人在下面搜,两个瓦面警备,伏在瓦栊间。其中一人轻声说:“五弟,今晚真不
巧,少爷自己不能来,全赶往蛇山去了,为何不等到明晚下手?也让咱们见识见识天下群
豪,并开眼界,胜似在这儿捉拿一个毛孩子,真倒霉。”
  “三哥,别怨了,塞前失马,焉知非福。咱们在这儿轻松,如果到蛇山,说不定老命难
保。”
  “咱们也同样危险啊。”
  “笑话,捉一个毛头小孩子有何危险?”
  “绝不开玩笑,我在陈嫂那儿听到的消息,说这店中住有两名绝顶高手。要是他们出来
架梁,咱们。咦,那儿有人溜了。”
  “追。”五弟沉喝,腾身急射。
  从东厢客房出来的黑影正是中原。他已听出不妙,来人太多,功力都不等闲,再不走势
将被困室中。瓮中捉鳖,怎能跑了。于是急急背起包里拖了竹杖,轻轻踅到内间,开了窗户
飘身到了后廊下,闪电般奔进院墙,飞身上屋,向东如飞而去。
  五名贼人在西面,一声喝叱,暴起猛赶。中原的轻功身法,高明贼人也不弱,追了个首
尾相连,相距六七丈,朝城东急走。
  瓦面上朝下看,景物奇异,白天中原虽在街上闯荡,但在瓦面却迷失了方向不知街道何
名,通往何处。
  前走的如金虹划空,后赶的如流星赶月,不久便到了城脚下,中原被迫得心中冒烟,看
五贼的轻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愈想愈恨,决定引他们到郊外出口恶气。
  月色朦胧,云层不厚。中原的神目是从黑影中苦练出来的。三二十丈仍可看清景物,这
种淡淡月色下,遁形不易。
  高冠山,俗称蛇山,也称黄鹤山。
  那时的武昌府城不太大,并未将蛇山包括在内。婉蜒在城东北甚至黄鹤矶上的黄鹤楼,
也是在城西外二百余步当年陈友谅与太祖大战鄱阳,被郭英一箭射死。友谅的儿子子奔武昌
称皇,派张定边率兵二万守蛇山,拱为武昌城。
  后来傅友德浴血抢山,血染征袍,终于夺得了蛇山。太祖也率兵还攻保安门。可是蛇山
难得武昌城仍无法攻破。如果不是陈理投降,武昌仍可守住。前后围攻六个月。水陆二路全
被封锁,仍能坚守六个月,可见武昌城池之坚。
  中原越城而出,刚好到了城东蛇山之下到了山麓林密草深处,他胆气一壮,蓦地旋身站
住。怒吼道:“狗东西,你们欺人太甚。”
  五大汉左右一分,中间那人哈哈大笑道:“祝公于,别来无恙.”口气友善,但却撤下
了长剑。
  “祝某没死,没病没痛。你们是于春贼派来的人?”
  “正是。少爷要我提你的头往见领赏。你是自尽呢?还是要我们亲自下手?”
  “你一人上吗?祝某的大好头颅在颈上。只问你能否有这份能耐拿下,你上。”
  大汉举手一挥,命手下将中原围住,大踏步进迫道:“太爷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真是割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哈哈!看你能接下几招?太爷还要赶热闹。早宰你早完事。接
招!”
  喝声中,探身扑上,剑啸乍起,吐出数朵白莲。一招“花雨缤纷”迎头罩去,欺中宫而
进。
  中原一挫钢牙,但并未出手,且先看看对方剑路,找空隙进招,展开轻功向右一闪让过
一招。
  他身法诡异,向右闪而不向左大出大汉意外,剑向中原左侧挥去,一招走空。
  大汉反应奇快,火速左旋,“金虹经天”向右划出一道虹影,突向中原心坎攻到,剑尖
微抬,其实要取对方的头部与颈部,诱敌护胸。
  中原不上当,这次突向左急闪,脚尖一沾地,闪电似后退八步。
  大汉一招又落空,怒火中烧,大吼道:“你躲得了?除非你第二次投胎做人。”喝声
中,势如疯虎一招“银龙现爪”吐出五道寒芒,飞射而至。
  中原闪了两招,心中大定。大汉势虽凶猛,但剑术火候不够。意先动剑方出,未能六合
归一。也就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身手跟不上意念,并不可怕。
  大汉猛扑过来,剑啸刺耳,显然内力不弱,五道银芒来势奇疾。
  中原直待剑气近身,方向后先退三步,再向右一闪。一杖点出,攻向大汉左胁。一闪即
收。
  大汉百忙中临危自救,左旋推剑,“噗”一声剑锋错杖向前一滑,可是只觉胁下一震,
感到一阵麻木。他右脚踏出一步,左足刚想提起,但已提不起了,左半身已不听指挥。
  脚一挪动,腰中发软同时痛澈心脾.
  “哎……我……我完了……”他叫,向前一栽,扔掉剑,身躯一阵抽搐,蜷曲如脾。
  中原已退飞丈余,忽觉身后剑气压体,有人攻到,他想也没想,身躯右旋,挫腰贴地一
杖挡出。
  从背后突袭的大汉知道中原反应奇快,一剑出手先留退
  步,留了三分余劲。杖到,他剑向下立沉了,“力划鸿沟”
  沉尖猛挥,疾愈闪电。
  “争”一声剑杖相交,竹权断了半尺,断杖头仍向侧飞
  “噗”一声击中大汉左脚,带去了一块皮肉。
  “哎呀,这小狗可恶,暗青子招呼。”大汉急退丈余,
  狂叫着探手向百空囊里掏。
  另三人已看到主脑倒地,大吼着向前急冲,三支长剑飞
  旋而进,猛扑中原。
  中原心中一凛,以一敌四,绝无侥幸可言,便向山上急
  退,可是已慢了,三支扔手箭四枚亮银镖已经无声无息射
  到.他正将身形半转,已发现暗器行将及身,由前左右三方
  急射而来,想躲已来不及了。
  他向地下一伏,左掌向上一拂,“叭”一声打掉一枚亮
  银镖,人已平躺在地,只感到左肩一凉,如中电触。其余的
  暗器从他脚上三四寸高度,呼啸而过,好险。
  “糟,我受伤了.”他心中狂叫,人贴地射出,疾向身
  后密林跃去.
  大汉在三面发射暗器,怕被自己人所误伤,所以分立三
  方,不敢迫近。料定中原必死无疑,大意了些,被中原贴地
  溜走了。草深及膝,他们只听到一阵草响。暗器纷落,他们
  向中原倒地处掠去了。
  一看人不见了,只有衰草两分的痕迹。
  “追,他逃不了,小狗已经受伤,放胆追。”一名大汉
  大吼,随草迹大胆掠入五丈外的密林中。
  中原已运起玄明真气护体,可是火候不够,禁得起掌力
  打击,却挡不住利器,虽化去镖的大部分力道,但仍被射入
  肉中寸余,直抵肩骨方行止住,未伤及骨。
  人道入林中。他咬牙起镖,扔掉竹杖用右手按住伤口,
  向山上逃命。
  后面同个贼人,毫无顾忌的紧蹑穷追,顺草木响声猛
  掠,未受伤的三个人,更是迅疾,逐渐迫近,天上有朦胧月
  色,林中不太黑暗,遁形不易,真是苦也。
  他左肩血染胸襟,身形愈来愈慢,谢老天,前面已展开
  了林泉怪石丛生之处,有救了。
  他窜入山石林木掩英处,贴地急窜,向东南一折,滚入
  一处石坑之中。
  三名最快的大汉,向东急射,三人并肩前搜,最后一人
  腿肚碰去一块皮肉,落后了半里路,正随后提剑搜进,一面
  走一面破口大骂。
  中原躺在草中,石坑不大,枯草深长。他悄悄地将坑口
  的草向坑内拨掩。将人盖住了。倾听足音已远,便探囊取药
  敷伤。
  凤凰夫人所赠的药物中,有金创药,归元散,防瘴丹,
  辟毒丸,丹药上原留有药性单方,他已记得烂熟,便取创金
  药敷上,撕衣袖扎好。
  药是圣品,血止痛消,精神一震,屏住呼吸等待机缘.
  三大汉直追至东面近顶处,方发现人已追丢了,便怒叫着往回搜。
  最后一名受伤大汉正往这儿走,骂声不绝,快接近中原藏匿之地了。
  蛇山东面山脊,这时已能听到凄厉惨号声,隐隐传来,令人闻之血往下沉。在密林衰草
间,黑影暴起,乍隐现,每一个黑影,似乎都有超凡入圣的身手。大概那儿已开始夺剑了。
  中原悄然站起,在草隙中向外瞧去,正好看到受伤大汉一拐一拐的,向石坑旁奔来,口
中还骂呢。
  “小******,大爷今天抓住你,不活剥了你的皮才是怪事,你跑得了?除非你能飞天遁
地。”
  中原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肩上那一嫖,正是这怪家所赐。想起那一镖,仍感到肩
上隐隐作痛,不毙了这家伙,怎能消去这口恶气?
  恶贼也是凶星照命,合该命送蛇山,没留意草中有人,脚恰好从石坑进跨过,距中原的
脑袋,只在咫尺之遥,几乎踏中了他的发结。
  中原左手疾伸,一把扣住大汉左小腿向下猛带,右手一拳捣出,正中大汉小腹。
  “哎……”大汉狂叫一声,连人带剑跌下坑中。
  不远处传来三个大汉的喝叱声,他们去而复返,闻声向这儿急射。
  中原将大汉向坑底一按,“噗”一声又给了一记劈空拳,正击在脑门中,他哼不出来
了。
  三大汉狂风也似的向前驰到,看不到人。冲过了十余丈,其中一个说:“就在这一带,
别作声,细心搜。”
  中原知道再也不能逗留了,蛇行鹭伏籍草木掩身,绕过几座小丘,向山脊上攀去。
  右侧东面,惨叫厉吼声隐隐传来,那儿去不得,后面又有三大汉在搜寻,不能退,他只
能向上走或者顺山走向西奔出江边。
  西边山麓,忽然出现了不少火把,顺山麓向西走,不知是些什么人,他便只好向上闯。
  山并不峻陡,顶端平垣,脊顶中部有一间破败的道观,似多年已无人整修,显得凄凉破
败。整座山林密密如织,野草蔓生。再往西,便是陈友谅的墓园,有官兵在那儿守驻。再往
西,便可看到下面黄鹤矶的黄鹤楼,大江静静的在月光下奔流,左面可看到沉睡中的武昌府
城。
  他攀上了山脊,正处身在蛇尾中段,这山像一条怪蟒,头在北门之右,尾在东门,半抱
着城府,右面隐隐看到水光。前面大江也反映着水光,仅右前方北门外有一片平原,他该从
北面下山,先到北门外躲上一躲。
  他毫不迟疑,越过山脊,从北面向山下如飞而去。
  北面山下树林中,各处潜伏着不少人,东一群,西伙,屏息以待。这些人中,互相之间
皆没有关连,各自为营,似有所待。都知左近处有人,所以谁都不敢擅自妄动。
  中原却不知这儿有凶险,似向鬼门关里直闯。
  蛇尾山脊上,人群向北移,无数黑影皆沿山腹向西射急一个个身形似电,迅疾绝伦。最
前面九个黑影中,有一个人胁下挟住一个石匣,在八名高手掩护下,向西急掠。
  中原向下急降,跟群雄埋伏之处还有两三里。
  正西,两人在客店吓走王秀春的怪人,正伏在一丛荆棘后,用传音入密之术在交谈,中
年怪人说道:“姥姥,爷爷恐怕赶不上这这场热闹了。”
  老年怪人是姥姥,是女的,她说:“小捣蛋脚勤快,又精敏过人,你爷爷绝不易抓住
他,恐怕这时已过九江啦。我们如非必要,千万不可出手,让他们自相残杀,死一个少一个
祸害。”
  汉口官渡口,一艘快艇正向黄鹤楼下飞驰,快近岸了。
  船上是凤凰夫人,二姨,凤珠,和另两名侍女,他们全改了男装,脸上全成姜黄色。穿
的青布直裰,佩剑挂囊,由六个大汉操浆,船行如箭,他们在渡口等了两天,没等到人,猜
想中原可能已经前来参予夺剑,所以连夜赶来。
  已经三更未,四更快到了。
  这几方圆五里地,不知隐伏多少人,端的是危机四伏,步步生险。
  凤凰夫人五个人,船末靠岸即飞掠而上。沿蛇山北麓飞赶,像五缕轻烟。
  中原终于进了险境,从五个伏在树根下的人身侧掠过,他太大意,未料到这儿有人潜
伏。降下山麓,便向西一折,以不徐不疾的身法急走。
  五人中,有一个向附近一个黑影低声说:“这家伙身背包裹。里面恐怕是红货,要否劫
下来?”
  “不。红货这怎般小,别理他。”另一个说。
  这时,挟住石匣的九个人,从东如飞而至,由林中穿入,捷逾电闪。
  中原正走间,突听后面三五十丈处,响起数声巨吼。有人哈哈大笑说:“哈哈,果然让
咱们等着了,老兄,留下啦。”
  “呵呵,好兔崽子,果然不出所料,走这一条黄泉路。”
  “嘻嘻,那边实力太强,你们不敢走,咱们这儿也不弱。来得好。”
  中原大吃一惊,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正想向前急射,拼命逃出再说。”
  岂知前面十余丈林影中,忽现出五六条黑影,洪钟似的狂笑飞扬,笑完有人说:“螳螂
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这些自以为得计的蠢材们,忘了这儿还有接应的人,哈哈,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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