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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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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她背上有人,休教她跑掉。”秋菌喜悦地叫。
  两人展开踏雪无痕上乘轻功,狂追而去。
  白妖狐也刚向后退,去如流星移位,她为了办大事,不愿和两位姑娘纠缠连人也没看
清,向远处另一座峰下的密林中掠去。
  两位姑娘轻功高明,白妖狐也不弱,背着人虽慢了些,但相距里余,不易拉近。
  白雪皑皑,无处遁形,要逃脱追踪,唯一的安全处所是树林,白妖狐向林中逃,两位姑
娘心中大急,却又无可奈何,秋菌大叫道:“放下人,咱们是朋友。”
  白妖狐心中冷笑,没作声,跑得更快。
  “妖妇,如不放人,你将粉身碎骨。”海惠暴的叫。
  白妖以嘻嘻笑,向后叫:“小伙子们,别急,过两天还给你们。”
  “贼贱妇!站住!”
  “本姑娘在前面办事,日后再见,嘻嘻!”
  笑声中,她窜人林中?一闪不见,不久,两位姑娘到了,海惠急疯了,她叫:“追!别
管江湖禁忌,小心些就是,我先入。”
  她抢入林中,秋菡在后面丈余跟入,古林已被冰封,按理可以由枝头壑雪中找到人迹,
但不成,毫无痕迹可寻,往那儿追?
  白妖狐奸似狐,经验也够丰富,人入林便贴地掠走,不碰触树枝,不在雪中留下覆痕,
走了。
  两位姑娘像没头的苍蝇,疯狂地四面狂搜,白费劲,想得到定然毫无结果。
  白妖狐已经远出两里外,消失在枯林的北面。
  两个时辰后,已是申牌初,冬天日子短,申牌初已经快黑了。
  两位姑娘找不到人,鬼使神差也向北面奔来,双方和离约有十余里,无法看到人,因这
儿丘陵起伏,视野有限,看不到低洼处何景物。
  白妖狐放弃了找岩穴的念头,向一座奇峰下奔去,这座奇峰,离雪山主峰约有二十里,
只隔了一座山头,西面,是岢岚州的无垠原野。
  土屋内没有重帘掩住门窗内部,火光从门隙窗户中透出,黑暗中看得十分真切。在前面
不足廿余丈,可从树干的空隙中看到昏黄的光影。“恐怕那儿有人家哩。”秋菡答。
  “山区之中,有人家为何没有狗叫?大有可疑。”“我们搜,小心些。”两人一前一
后,像幽灵般欺近了土屋,窗户太小,看不清屋中景物,两人便悄然绕至大门。
  刚到大门,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虚弱的长叹,海惠的功力比表姐高明。所以事事当先,
她不知那是中原的声音,便在门缝中往内瞧。
  她不瞧倒好,瞧了慌忙后退,羞得浑身发软,几乎惊倒,也差点儿撞在门上。“怎么
了?表妹。”秋菡用传音入密之术问。
  “哎!一对狗男女,走!”海惠也用传音入密之术恨声答。
  秋菌不是黄毛丫头,十八岁了啦!一听是一对狗男女,便也羞得回身便走。
  两人还未开始运轻功逸走,忽听屋内有个娇滴滴而充满得贵韵味的声音说:“亲亲,你
这叫作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嘻嘻!老娘消受了,你竟然还是童身哩!”
  两位姑娘一听,大惊失色,只觉心中一凉。都在想:声音好熟,是白妖狐,不知他携来
的人,会不会是中原弟。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住了。秋菡变色道:“糟会不会是中原弟?”她这直截说出,海惠反
而脸色一沉说。“如果是他,我们用不着找他了,哼!想不到小弟竟会交上这种朋友。”
  秋菡毕竟懂事些,说:“在白妖狐手中,铁打金刚也难逃魔火溶化,不然怎配称妖狐?
不成,得查个水落石出。”
  海惠这才着了慌,心一急,倏然回身,也不管内屋中不堪入目地景况,蓦地飞起一脚,
向木门踹去。
  “轰隆”一声大震,她含愤出脚,力道岂同小可,整扇木门向里飞撞,“砰彭”两声,
正跌倒在草堆前,将一双男女的衣裤盖住了好几件。
  她奇快地拔剑,勇身扑入,怒叱道:“妖妇该死,纳命”声虽厉,但却是她的原嗓,不
象男人样。
  白妖狐大惊得一蹦而起,将垂死的中原推到壁角,方看清抢入一个奇丑地怪物。长剑光
芒四射。她低头想抓剑,可是剑已被中原压说,这刹那间,剑影已光临身边。
  她已没有机会找剑,赤条条地向房一闪,脚一挑狐裘飞起。她一手抄住,怒叫道:“丑
小鬼,老娘要连你也吞了。”叫声中她运劲将狐裘向剑上卷去。
  海惠一声暴叱,长剑猛挥,揉身猛扑,点出五剑之多,“嗤嗤”两声裂帛响,将狐裘绞
裂二条大缝,二人同时暴退,踉跄站稳。门外的秋菡接着抢入,撒剑叱道:“妖妇!投降方
有商量。”
  白妖狐大惊,她功注狐裘,普通兵对绝难损伤,而且可夺裹对方的兵刃。想不到丑小子
不但伤了她的狐裘,更将她的内家真力震回,她怎能不惊。
  门口又有人出现,再不走定然下场够惨,自己坑了他们的同伴,他们岂肯饶她?三十六
着走为上着,不然就不配称“狐”,不等对方扑到,向上疾升,狐裘一抖,屋顶草盖震破一
个大洞,草雪具飞赤身露体向洞中一钻,逃之夭夭,衣裤行囊全不要了。
  两位姑娘万没料到妖妇会震破屋顶脱身,一声怒叫。分头抢出大门,要将人追回,可是
树林漆黑已追之不及了。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开口,天!两人都是黄花少女,一辈子从未经历过这种羞煞人的
大场面,怎办?
  “怎办?表姐。”一向坚强的海惠,这实软弱了。
  “表妹,叫他穿衣再入屋。”秋菡出主意了。
  “我……我叫?”海惠面红耳赤地说。
  “好吧,我叫,谁叫我是表姐?”秋菡无可奈何地说,向门口叫道:“祝公子,你怎么
了?”没人口答,海惠急道:“表姐,不能叫,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祝公子?”
  “表妹,你怎么这样大意?龙箫就压在他身下,露出胁下足有两寸,你也该看到了。”
“提起龙萧,海惠方心一震,浑身火辣辣的,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衣下的凤箫,口中讪讪地
问,“真的么?偷看到了?”
  “怎么不真?你太大意了。”“哦,我急怒攻心,不曾留意哩”秋菡柳眉紧锁说:“没
人回答,难道他走了么?”
  海惠强压心头狂跳,伸头到门口向里瞧,慌得急忙退回,传声不得,芳心砰然,响声隐
约可闻,同时,她脸色大变,樱嘴颤抖。
  “表妹,他在么?”秋菡没看清她的表情,惶急地问。
  海惠久久没作声,最后颤声说:“天!他……他恐怕已经……死……死了。”秋菡骇然
变色,不顾一切抢入室中,掀开门板抓过一件外衣,将中原的下身掩住,一探脉息,叫道:
“表妹,拿夺命金丹救他。”
  一面说,一面抽出压在身下的龙萧,顺手插入背领内,在他胸前连拍三掌,再用推拿手
法替他顺路活血。
  海惠应声奔到,探囊取出金丹,抓起由屋顶掉下的一把雪花,连丹带雪塞入他口中,俯
下身吹口真气,丹丸着雪花硬滑下腹中。
  丹丸服下,加上秋菡不惜损耗元真,以先天真气由内替他推拿,他逐渐神智清醒。
  他神智一清,双目一睁,发觉自己躺在草上,一缕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直往鼻端
里钻,胸前,有人正运神功替他推拿。
  壁上的松油灯,燃烛得吱吱作响,红褐色的光芒映射下。他看清了身边替他推拿的人,
是个俊美绝伦的少年郎,正额上见汗心无旁骛运掌。
  另一面。一个奇丑的少年,正跪在旁,用泪光晶莹的大眼,神色紧张地盯在他胸前心房
的起伏情形。
  他吃了一惊,怎么上衣被卸掉了?他记得在山脊上,白虹飞逸前的刹那间,鼻中淡淡香
气直冲脑门,接着出现了白妖狐令狐兰,尔后,尔后怎么了?
  他不知怎么了,大概是恍惚看到奇异的象,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如此而已,他第一个
念头就是:“他们像在救我哩!”
  他一个反应是想坐起。便将上身一挺,糟!完了,怎么全身都僵死了。
  他大吃一惊,大叫道:“兄台,我……我怎么了?”
  他自以为叫声定然极大而惶急可是入耳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声音嘶哑。而且微弱得像在
呻吟。
  两位姑娘见他已经醒来,记起了自己是女儿身,忆及先前光景,只羞得要放手溜走,慌
忙转头,不但粉颊发赤,浑身血液似已沸腾。
  幸而那一声“兄台”,和那元气丧尽的虚脱嗓音将他们留住了,她们不能走。
  “咦!你竟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了?”海惠脸向外问,语音中包含愤概与不满,他还认为
他是个人间贱丈夫,受不了诱惑自寻死路呢。
  中原无法移动手足,长叹一声道:“在下一无所知,这是什么所在?天啊!我像是已赤
身露体,浑身已瘫,我受伤了?”
  “你自寻死路,自己应该明白……”
  秋菡拉了海惠一把,阻止她往下说,接口道:“表……哦!别迫他,他恐怕是真的不明
白。”
  中原强纳一口气,叫道:“你的话好没道理。我怎会自寻死路?”
  秋菡转过头来,脸上红得像一朵红花,说:“你被妖妇白妖狐掳来此地,做下……你不
知道?”
  “白妖狐?”
  中原心胆惧裂,狂叫起来,但声音虚弱得可怜,又道:“我在山脊上看群魔夺剑,恶斗
三首二身的火龙,后来剑飞落在我身前,鼻中嗅到一阵奇香,仿佛看到那妖妇出现,尔后便
人事不省,天!我完了!这鬼妖妇!天呵!”
  他想挣扎,想爬起,但他不能,总算将身躯扭动了数次。
  秋菡将他按住,急道:“你先养神,不可妄动,你将有一段时日修养以恢复元气。不
然……”
  中原挣扎的结果,知道自己已成了废人,生机将绝,仅有一缕神智,真是已到了山穷水
尽,油尽灯枯之境了。
  练武之人,在先天真气未修至收发由心之境,最忌讳破身,有些练童子功的人,破身之
后元阳即散,一切苦修所成,尽付东流水他的先天真气刚练至凝于体内,将可发于体外之境
正是紧要关头,这一破了童身,一切都完了。
  他在张百户口中,知道十猛兽中的两个鬼女人,都是收买男人性命的女妖,加上那三种
奇香,以及目前自己瘫痪失力的情景,他还能不明白?这比破身更惨,精气神三宝定然已完
全丧尽,生机已绝拖不了三两日啦!
  他泪下如雨,痛心疾首地说:“可怜我壮志未酬,今日意死在妖妇之手,死了也身败名
裂,我好恨!”
  “你死不了,祝公子。”秋菡急叫。_
  中原苦笑道:“兄台,大罗金仙也难救三宝已竭之人,我练功进程正属生死关头,一旦
失去三宝即已注定惨痛之运,用不着安慰我,谢谢你了,兄台,在下有两件大事未了,死难
瞑目,两件大事中有一件旁人无法办到,另一件也必须交托得人,方能成事,在下看兄台气
宇不凡,风仪也必是可交托之人,在下望兄台俯允在下之托。”
  秋菡摇手止住他再说,正色道:“在下有灵丹妙药助你,只稍慢慢调养,可保无虞。用
不着说这些丧气话。”
  中原仍往下说,他说的,“在下有自知之明,最多只可拖一两天,药医不死病,世间绝
无起死回生的仙丹,兄台衣领后的古箫,箫上隐有龙纹,哭阎罗曾为此箫迫我,儿乎要了我
的命。是否即为云栖逸箫老前辈的武林至宝龙箫,在下不敢断定,在下柑托之事,即是此
箫。”
  “相托之事就是龙箫?”海惠惊叫,转过身来。
  中原这时得夺命金丹药力之助,精神旺盛了些,看清丑小伙子的面容,吃了一惊,转过
话锋说笑道:“这位兄台好面熟,咱们似乎曾有一面之缘哩!我记得,乃是在武昌客店之
中”。
  “是的,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海惠木然地回答。
  “兄台好精纯的功力。吓跑了王秀春那贼贱人,有兄台出面,在下真的放心了。”
  “你有何用意?”
  “在下有一口盟兄弟,姓葛名海文,虽未焚香结义,但情胜同胞,这支龙箫,乃是他在
武昌城中骤遇强敌之时,匆忙中遗留留在我处之物,我不能久耽,在武昌等了他三天,只好
请人送信桐城。禀明他父亲棠公在下不能久等的苦衷,便急急北上,这支箫,在下时情急,
曾用击毙功力奇高的燕山乞婆,发现乃是无价至宝请在我死后,将这支箫带至桐城找宗棠
公。面交葛小弟,说我深感他的情义,可惜相见无期了。
  两女一阵激动,以手掩面,中原续往下说:“还有,请两位兄台隐下我的死因,只告诉
他我乃是不明不白而死免得他找白妖狐报仇,海文弟的为人,义薄云天,性情急燥,定不会
放过那妖狐。可是妖狐功为奇高,而且隐身漠外,与鞑子狼狈为奸,势力庞大,我不能让他
冒险?万望两位兄台允诺小弟就在九泉之下,当亦冥冥中为两位祝福,铬谢两位云天高义,
答应我,兄合。”
  他语声渐弱,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海惠一蹦而起,泪流满脸,尖叫道:“不!你不能说这些丧气话,哀莫大于心死,你不
能心死,心死便无可药救,你不会死,你有大事未了,你不能让生者为你痛心。”
  中原苦笑道:“我确是不能死,但生机已绝,奈何?即使有灵丹妙药留得命在,也成了
废人,何况到那儿去找灵丹?哎!我命该如此。不怨天尤人,唯一憾事是不能找到我父亲,
让母侪闾而望,我好恨!那妖………哎!”
  他长叹一声,闭上了无神的双目,泪下如雨,气息奄奄。
  秋菡赶忙又用雪塞一粒夺命金丹入他口中,大叫道:“你这人真无可救药,为何不想活
下去?你知道目下你吞下的金丹是什么?告诉你,那是云栖逸箫老祖爷的武林至宝夺命金
丹,只要你不想死,留得一口气在,定然死不了,即使你到了鬼门关,也可将你追回来。”
  中原蓦地睁开双眼,讶然问:“咦!兄台此话可真?”
  “谁忍心骗你?千真万确。”
  “兄台高姓大名,与云栖逸箫老前辈有何渊源?”
  姑娘不说姓名,只说:“我们都是老人家的子弟,你不必多疑。”
  海惠接口道:“海文是我两的小弟日后你自会知道。”
  “真的?”中原惊喜地叫。要挣扎而起。
  秋菡将他按住。海惠突然拔出凤萧,说:“你看,我也用箫,老人家的弟子全用萧。你
该相信了吧。”
  她说的都是鬼话,箫只有一对,怎能全用箫?秋菡就无箫可用,她用剑。
  中原喜极,问:“请问两位贵庚?以便称呼。”
  “我十八,她十七。”秋菡答。
  “哦!两位都是哥哥,小弟今年刚近十七,其实只有十六,请恕小弟放肆,在这儿稍留
十天半月能否待小弟能行走之后,再办理两位哥哥的要事?”
  “理该如此,何况我们乃是历练江湖而来,并无要事待办?放心啦!”
  “小弟先谢过两位哥哥云情高谊。”
  “自己人,何必生分,请安心将养,不可胡思乱想。”
  海惠突然插口道:“这儿不可久留,也非将养之所,表……大哥,山对面那幢土屋还有
家具,地方也宽。何不移往那儿?”
  “好!这就走。”秋菡答。
  “有劳两位哥哥。”中原喜悦地说。
  说走,不简单,怎样带走这个赤裸裸的大男人?日后服待的麻烦事教她两大姑娘如何着
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僵住啦!
  海惠小嘴憋得紧紧的,良久,毅然地说:“大哥,我背人你收拾。”他起身取过中原的
衣裤。
  中原苍白的俊面,闪过淡淡的红,说:“两位哥哥请迥避,我可以自已穿着。”
  海惠脸上经过易容,看不出表情,硬着头皮说:“在十天限期内,你根本不能自己起
座,不必勉强自己了。”她闭着眼。替他穿着,手在发抖,好不容易完竣,她已经出了一身
汗。
  秋菡拾夺他的长剑和百宝囊,与巾靴等物,将白妖狐的衫裤撕成稀烂,但却将她的百宝
囊和长剑带走。
  海惠抱起人,两人出屋向对面山下古林,有一间稍大的土屋,有房有厅,显然曾经作为
住所,主人离开不会超过两月之久。
  有两间房,后面有厨间,林中有枯木,可以当柴烧,当晚,他们安顿下来。
  一住十天,两位姑娘够辛苦,一面要服侍中原起居,还得到五十里外西面一座村寨中购
买食物,更难的是,他们必须瞒住自己的女儿身份。
  半月后。中原已可下床行走,总算可以自已处理饮食起居的一些琐事了,半月中,把两
位姑娘累苦啦,也把她们二十余颗夺命金丹吃掉了。
  渐渐地,中原对两位姑娘起了怀疑,男女究竟有别,瞒得了一时,却无法生活在一起的
环境中长久守密。她们不是男性化的女人,自然引起了中原的疑心。
  这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寅牌末,天色早着哩,屋中没有灯光。黑沉沉的,他已经成了
极平凡的人,从小苦练的先天真气已经全部散去,他必须再以三倍的努力,方能调和呼吸,
要想聚聚真气,几乎是不能的事了。
  唯一没受多少影响的是耳力与目力,虽没有往昔般锐利,但也不会损减得太多,仍然管
用与锐敏以往,他须沉睡到天色大明,方能悠悠转醒,但今天,他竟然提前一个时辰醒来。
  他正想坐起来练功,蓦地,他清晰地听到内间里有低微的人声,那是两位姑娘在说话,
大概他们已练完功了,正在谈话。这些日子来他两人总是兄弟相称,只听秋菡说。“二弟,
你究竟有何打算呢?”
  “迅速带他返回桐城,只有这条路可走。”是海惠的声音。
  “他的身体不易复原,那妖狐竭泽而渔,太毒了,他这一辈子……”
  “大哥,你后悔了?”海惠的音有点不悦。
  “不!绝不!我耽心他不久会发现真像,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练功,恐怕……”
  “怕什么?”
  “恐怕他因为无法再跋涉寻找父亲,因而走上极端,他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也许会作得
到的,在临颍途中我已发现他内在的感情。”
  “我会替他完成心愿,相信你也会的,你会么?你是否后悔了?”海惠的语音急促,暴
露了她内心的感情。”
  “我会的,我没有后悔,我只耽心他。”
  “过些天,等他康复至可以行走远路,我们就启南返,买马拈赶。”
  “我仍是耽心,恐怕他不会随我们走呢。”
  “必要时可以挟他走,甚至可以制他的穴道,我深信,爷爷已修至仙凡之间。定然可使
他完全复原的。”
  “好吧,试试看。”
  “不用试,就如此依计行事。”
  海惠坚决地表示,她真是个性格坚强的女孩子。
  语音杳然,她们开始演练拳掌了。
  中原心往下沉,他终于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再练了,这一生中原是没有什么指望了,难怪
自己调和呼吸也感到作难,完了!
  如果在他未离家寻找父亲之前,他不会在乎有否武功在身,同样可以找寻父亲,但目下
不同了,沿途的遭遇令他毛骨悚然,没有绝学防身,随时皆有送掉性命的可能。父亲已被鞑
子掳走,生死不明要出塞寻找。没有武功防身。那是不堪设想的事,他知道武功的重要了。
他渴望出人头地了,可是事情………。
  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他几乎惊跳而起,他几乎急得昏厥,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我这一生……出塞寻父是不可能了,我活着有何意义?那女妖害得我好苦!”
他心中在呼叫,但久久不能动弹浑身发抖。
  他第一个念头是不顾一切,立即出关,拼一口气在,找到草原黑龙,恳求他说出父亲的
下落,死亦无憾。
  他想下床趁天色未明溜走,再一想却又不敢妄动,恐怕惊动后房的两个人。
  想起后面两个人,他感到疑云四起。这些天来,两人的神态中,尤其是服待他的起居
时,羞怩的神情昭然,海惠的丑脸虽看不出异状,但他那浑身颤抖和眼中的羞态,不能不令
人生疑,而搂菡的神情,却历历在目,不仅没有丝毫头巾昧,她的眼睛就从来不敢和他的眼
神接触。
  最使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的奇异体气,绝不是熏衣的香味而是一动淡淡的令人感
到神经跳跃的幽香,他们的衣衫宽大,生活这十天半月,没有一天不是穿着得整整齐齐的,
有时,明明两人都在家,却只有一人陪他,另一人在房中作什么?
  他越想越多,也越来越迷惑,海惠人生得丑,但她的牙齿又小又白,排列得极为匀称整
齐,谈吐之中她口中的气息委实与男人不同,虽不是吐气如兰,至少那气息令人感到极为舒
畅。
  而秋菡的五官是那么美妙。面部的肌肤是那么细腻,那一弯柳叶眉,简直令人难以直信
她是个公子少爷。她身上的幽香和气息,与海惠并无不同。相差也仅是香味略浓而已,也更
令人心中不平静起来。
  蓦地,他想起秋菌的话,她说在临颍就已知道他外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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