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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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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两位姑娘在口头上,自然是藉口龙箫而顾委身,事实上她们在先后与中原见面之时,心
中已油然生了出爱念,当然啦!中原自有令他们倾心寄爱的条件,足以使他们甘愿万里奔波
而无怨尤,龙箫只是其中的媒介而已。
在她们的心目中,中原已成为她们的寄托,终身的所寄,所差的只是名份而已,像她们
这般痴情。
中原失踪了,她们心中的尤伤和焦急,实非笔墨所能形容,难怪短短的三天,他们消瘦
得像换了一个人。
她们仍没有放弃希望.仍在满山疯狂的寻找,她们发誓必须找到他,生见人,死见尸,
任何后果不予计及,任何打击她们承受得起,任何阻扰也不能憾动她们。
将接近山谷了,经路正是中原滑下之处。山谷的左侧古林中,秋菡的母亲荀嫣文,海惠
的姥姥天下第一狠人顾大娘正率着俏婢女美瑜和另四名待女正踏着冰雪向这儿追赶。
林密,雪挂在树枝上重甸甸的.无法看清三二十丈外的景物,所以双方都没有发现对面
有人。
“咦!怪事!这儿好像山崩哩。”秋菡站在被巨石砸垮的小峰顶上,讶然在发话。
海惠注视着被委蛇和巨石冲成地巨大雪沟长吁一口气摇头说:“天!定然有奇大的巨石
由这儿滚下,要是人畜正在下面……哎呀!那是什么?”她遥指着远处的一件头巾惊叫。
秋菡也看见了,像道电光一闪,向头巾掠去。
“天!是他的!”手上的头巾剧烈的颤抖。
海惠奔到,“完了!”她尖叫,只感到双膝一软,支持不住坐倒在地,眼前一阵黑,似
要晕倒。
秋菡急忙将她扶起,大叫道:“表妹,定下神。”
“完了!天啊!”海惠虚弱地叫唤。
“定下心神,这儿没有血迹,我们不可绝望,快!先找找四周。”
两人向侧面急掠,又发现了中原的长剑和靴子,海惠泪下如雨,仰天尖叫说:“中原
弟,中原弟你……”
空山寂寂,只有山谷间传来一阵阵她的回音:“中原弟中原……”
蓦地,对面林中传来一声长啸,且有另一个娇柔而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叫说:“秋丫头,
是你们来么?”
两人忽然发现了亲人,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精神整个崩溃了,一声哀叫,同时软跌在
地。
祝中原顺三首赤委蛇所开出的道路,随巨石向下急滚。还算好,他的手脚张开,地下浮
冰碎雪不多,下滑的速度越来越慢。
不久,“轰隆隆”连声大震,三首赤委蛇撞到峰下乱石堆中,突地向下一沉,不见了。
两块万斤巨石,也在不久后发出轰鸣,在碎石飞雪如雨中,也坠下深坑十余丈远不见,地在
晃,天在摇。
中原缓缓滑到巨石不见了,响声如雷狂震,不涓河下面定然是深坑;要是跌下去,这还
了得,不粉身碎骨才怪事。
他用尽吃奶力气,拚命伸开手足,以增加背臂的磨擦力免得滑势增加。真巧,脚下恰好
抵住一个突出的石尖,他拚命一蹬,身子便转了一个圈。
蓦地,他感到气血上涌,心向下沉,在浮雪沙沙声中,从另一侧急滑而下,接着眼前一
黑,仿佛滑入一个身不可测的地穴中了.
不错,是地穴,一个被震裂地缝隙,石斜滑至十余丈深的地底黑穴中,他人入穴中,石
隙也接着合上了。
他昏倒了,不知昏了多久,等他被冻醒之时,肚中饥渴交加,头晕目眩,浑身虚脱,黑
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的目力耗损太过,原来练就的夜眼,这时已派不上用场,毫无用武之
地。
饥渴委实难以忍当,他必须找到生路,至少目前的饥渴必须解决,一切皆在两次,他强
忍疼痛,挣扎爬起,手扶石壁往前摸索。
唔!有奇异的血腥味,不是人类的血腥,难道有动物被压死在这儿么?他向血腥来处爬
去,发觉这是一条石缝,足有八尺宽,越往前越温暖。
血腥触鼻,突然脚下发出了水声。怎么?踏在雪水中了?不像吗?丢了靴子的左脚,正
踏在滑腻既热乎乎的热水中了。
他手往前一伸,摸了一手同样的腻物,天!这是一头巨大无比的猛兽肚腹,正裂开来等
他哩。
“是怪物的尸体。被撞开胸腹埋在这儿了。”他一猜便中,果真是三首赤委蛇的肚腹。
前无进路,后退也力气尽失。
“管他什么玩意,肚中受不了,先吃一顿再说。”
他不管一切,低头先喝血。血人腹暖烘烘的,暖流瞬即流抵全身奇经百脉,妙!这东西
确是美味,喝了血再吃肉,兽类的内膛味道一定不太坏。
他顺于撒下一块不知什么地方的肉,放入口中大吃起来,天!这比早年吃生白鳍的味道
强多了。
喝饱了血,吃完了那块不下三斤的美味肉,只觉一阵困疲涌上眼帘,太疲劳了,该休息
休息了,他向下一倒,便呼呼大睡。
不知经过了多久,反正肚子饿,丹田下疼痛如裂,不醒怎成?他一跳而起,要找地方出
恭。
咦!眼前又回复从前明察秋毫的时光了,可以看清十丈外的以物了!那是一条通往无尽
深渊的地缝,不知前面祸福如何。
管他祸福如何,先辨正事要紧。他走出十余丈,将一肚子腥臭全排出体外,只感到全身
舒畅,腹中除了饥饿,没有任何异感。
他重新走回,怪!怎么不需要扶壁而走了?似乎他已有了精神了!
此后,他在地缝中混了许久,兽血成了冰,兽肉也冻结了,他一边吃冰血冻肉一边逐次
沿石壁向内探,要找出路山困境。
他的精力渐渐康复,虚弱地感觉已经消失了。
终于,他找到了石缝前的出路,有原来是五里外深谷中的一处绝崖壁中间。距地面约有
五六十丈高下,无法下去,须等自己体力健复或可设法。要不,就等到冬去春来之及,崖顶
的山藤挂下,割山藤结成长绳往下放才好。
下面不安全,在他伸头外出时,恰好有一对很大八尺长白额虎,从另一处山谷转到这一
面,乖乖!目前别说叫他打虎,打一个兔子也力不从心。
慢慢地,他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精力也日益勃盛,将绝的生机也日益恢复,又可以
纳聚真气了,他不想走了,他要在这荒山野岭中从苦头练失去了的功力,一面钻研七煞散手
和雷电三剑的精华,准备由这出塞,找沙漠十猛兽一决雌雄向草原黑龙索回父亲,这些日子
里,他必须从比前更加用功,方克有成。
山谷中,禽兽中繁多,峰北的荒原中,黄羊成群,食物不虞缺乏,一年之后,他已用不
着以山藤上下了。
他已将怪物的肉和内脏吃掉了。足足助他度过了漫长的冬天,他体内,无形中已有抗拒
太行山主的三棱钻与抗拒飞虹匕上天山冰玄毒两种歹毒无比的霸道异毒功能,因为这两种奇
毒已进入三首赤委蛇腹中,与委蛇本身异毒中和了,到了中原体内,逐渐发生了抗毒性。
三首赤委蛇体内的灵气,已被他加以吸收,所以他能起死回生逐渐恢复了生机,可惜他
不是玄门弟子,不然好处可大啦!
用玄门修练的心法苦修,成道并非不可能之事,如果他功力未失,或是早用玄阴心法行
动,也会有大成之日,可惜他直至一年之后,方发现其中异处,但已耽误了一年光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已经三年了,第四个夏天即将到来,也终于来了。
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功力,比三年前他来到之时,更高出了两手,他准备等夏天到来,便
可赶赴塞外了。
他还保留着衣衫,但靴子却用兽皮代用,三年中,他成长了,但面貌未改,但身材已将
近高大,脸显得雄壮如虎。衣服穿在身上,抓得紧紧的。所以他极少穿着。
夜间,他练功之余,在石缝中吹弄他的龙箫,那裂石穿云的箫声,转折传出石缝,透空
上升直薄云霄,再转折而下,由于他的功力日进,箫声也就日有进境,同时,他真正知道龙
箫是人间之宝,如果功臻化境,以气取驭音克敌如无更高深的内力修为,难以与箫声抗衡,
他心中一动,便在箫音上痛下苦功。
午夜回思,秋菡和海蕙的身影,日渐在他脑海中映出,也日渐清晰。不论美丑,他对她
们都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在那生不如死奄奄一息的半月时光中,她俩衣不解带,不避污
秽,不惜女儿家千斤之躯,降尊纡贵服待一个根本不值同情的陌生人,这份恩情,委实粉身
难报。
但在感恩之外。他油然兴起一份他不敢想的希望,这希望就是爱情,但他却不敢奢望,
也没勇气与脸面再见她们,让这份近乎奢望的感情,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被自卑感紧压着
抬不起头来面对现实。
他恨死了白妖狐,他在心中起誓。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段向她讨取被吸元阳的切齿大恨,
他用功极勤,苦心孤诣要出人头地,未来的艰险等待着他,他除了发奋用功之外别无他图。
白天,他在石缝内用功练拳脚,里面有宽阔的处所,足够他以箫代剑发奋苦练,晚间他
练玄阴心法,练鬼影功,最后是练箫,吹奏一些他喜欢的古曲,每隔六七夜,他降下山谷猎
野兽,擒回石缝生吞活剥,三年来口中未沾烟火。
有时,他与之所至,会走至壁缝口,用内劲将箫音直向天宇中传送,发出他胸中的怨
恨,与对双亲和有关的恩人们的怀念。
他却不知龙箫的音波,在天宇中一再折传,远降至二三十里之外,成幅形向四面八方折
传,再经山峰的转折,便成了神奇莫测,无法测知来源的奇异神音,在山峰古谷与莽莽荒原
之中,像天籁自天而降。
由于这枝龙箫的神音,将两位姑娘吸引在三十里外一处山谷中,痴心的等待了他三年,
她们先一年搜遍了这一带穷山恶水,却未留意谷中绝壁上尚有那双可容一人进出的石缝。
伴同两位姑娘搜寻的人,自然有她们的母亲和天下第一狠人姥姥,他们坚信中原并未死
亡,发誓在没有得到他的确实生死讯息时,绝不离开这数百里洪荒绝地。
她们开始在山谷中结芦而居,坚决不离开,继续搜寻。
小海文也来了,他也参予了搜索。
云楼逸箫夫妇也随着回报的侍女来了,并没有勉强她们回江南桐城。
此后,山谷中只留下两名侍女,还有姥姥顾大娘。五个人株守着空山,至于小海文,他
还以为是太行山主下的毒手溜往江湖追踪太行山主去了。
第二年夏天,中原的萧音已经练得火候差不多了,也正式用箫音倾诉自己的情怀。
当两位姑娘第一次听到箫音时,高兴得狂喜而泣,在箫音所及之处,疯狂的搜寻。
可是她们枉费心力,萧音似自天而降转折到的,根本不知从何而来,去那寻弄箫?
海蕙急了,她也用凤萧吹奏相引,也许是他们还未至双箫相合的时机,也许是在石缝中
无法听到外面的箫声,相距三十里,始终无法让箫音相应和。
这是一段奇异的爱情,单方面的痴悬。
年复一年,两女已坚决的相信,中原必定尚在人间。而且就在这一带山区中并未离开,
她们深信他将在她们面前出现时,这信念支持着她们,使她们坚强安慰。充满了信心。
夏天到了,三年半的岁月溜走了。
这是五月中旬的一个良宵月夜,也是夏至的节气光临的一夜,一年中,这一天白昼最
长。
三更天,中原练功完毕,不知怎的,近来他老感到心绪不宁,他感到目前的进境已出现
了高原现象,无法再进,真气的纯度,已无法练至大合如一的至高境界,距理想之境遥了又
遥,所以心中感到十分失望。
他赤着上身,手持龙箫转折出了石缝,飘身下了山谷,信步向上源走去,那儿正是他向
下落的奇峰。
他这时的功力,已非昔日可比展开了鬼影功,向峰上提气飞掠,身形如同魅,越来越
快。
这是他第一次远游,也是他的情最苦闷的一夜,他要尽情发泄,决定任意所之,三天后
再回这儿。
西北面,白皑皑的雪山主峰在百余里以外,盛夏天日那儿的冰雪映着明月光芒闪闪,更
远处的峰顶,却看不到雪影。
他上了峰头,展开轻功向业山岭中如飞而去刚越过他被白妖狐掳走之地,蓦地身后传来
隐隐殷雷声,他心中一震,倏然停止转身。
一道奇异的白虹,突以闪电似的速度,越过他的头顶,以难以令人相信的奇速,向雪山
飞射,白虹高度只距地面不足一丈,虹影已没有三年前的承影剑强烈,飞行时奇异啸声,也
没有以往那般震耳。
“承影剑!”他脱口惊叫,放腿便追。
可是,他怎能赶得上虹影?追十余丈后,虹影已被山林峰尖所拦,形影顿无。
他顺白虹飞行方向急走,看方向。正是雪山主峰,便也认清方向,向雪山主峰掠去。
剑虹已无法找到,他在雪山逗留了一天,午间,他正在峰头一个雪窟中埋头大睡,经昨
晚和上午全力搜索,疯狂的急掠,委实太过困倦。煞了一头黄羊充饥,直睡至夜幕将临。
雪山主峰附近,被五六座小峰头所包围,山峰之间相连。峰顶和山背只有乱草而无半株
树木,雪山主峰巅,甚至只有冰雪而无草影。
山背之下,却是连绵不绝的远目森林,遮天蔽日,林间虽午间也不见日影。
东南面山谷下,正是冰魄神剑夫妇同化的小屋,可是已被草木掩住,看不出丝毫痕迹
了,前庭已是半塌倒!二十年。二十年的风雪,对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来说,那是极为那儿
的冰雪映着明月光芒闪闪,更远处的峰顶,却看不到雪影。
他上了峰头,展开轻功向业山岭中如飞而去刚越过他被白妖狐掳走之地,蓦地身后传来
隐隐殷雷声,他心中一震,倏然停止转身。
一道奇异的白虹,突以闪电似的速度,越过他的头顶,以难以令人相信的奇速,向雪山
飞射,白虹高度只距地面不足一丈,虹影已没有三年前的承影剑强烈,飞行时奇异啸声,也
没有以往那般震耳。
“承影剑!”他脱口惊叫,放腿便追。
可是,他怎能赶得上虹影?追十余丈后,虹影已被山林峰尖所拦,形影顿无。
他顺白虹飞行方向急走,看方向。正是雪山主峰,便也认清方向,向雪山主峰掠去。
剑虹已无法找到,他在雪山逗留了一天,午间,他正在峰头一个雪窟中埋头大睡,经昨
晚和上午全力搜索,疯狂的急掠,委实太过困倦。煞了一头黄羊充饥,直睡至夜幕将临。
雪山主峰附近,被五六座小峰头所包围,山峰之间相连。峰顶和山背只有乱草而无半株
树木,雪山主峰巅,甚至只有冰雪而无草影。
山背之下,却是连绵不绝的远目森林,遮天蔽日,林间虽午间也不见日影。
东南面山谷下,正是冰魄神剑夫妇同化的小屋,可是已被草木掩住,看不出丝毫痕迹
了,前庭已是半塌倒!二十年。二十年的风雪,对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来说,那是极为残酷
的考验。
等待,是时候了。
希望,将实现了。
谁是有缘人,谁是盖世神功“两义相成大真力”的继承人?该有分辨了。、、:!”
在前庭的半塌木梁下,有五具枯骨搁在那里,有两具已经变成灰色,刀剑皆已腐坏了,
他们是先后无意中闯入的人,为何死在这儿?
祝中原在山巅之下,雪线上上的一个雪窝中,静静地躺着,直睡到黄昏来临,他感到肚
中饥饿,缓缓地醒来,将一个羊腿塞入肚中,窜出了穴外的。
落日余晖映照,红日吻接了西方矮手尖,向东北角一看,突然咦了一声,脱口轻呼
“咦,剑在那里!”
不然,剑在那,危险也在那。有几个高手正在剑的四周,准备为剑抛掉头须,流掉鲜
血,他悄然将龙箫插在腰左间,向那里而去。
那是二里下山背上的一片草地,生长着一株奇形怪状的古松。枝杯盘虬,向四周屈出张
爪,树不高,但韵古朴,中间主杆,不知何时已经折断,杆正中顶端,一道白色红影静静地
插在那里,剑把的红色光影,赫然入目,正是曾被中原看清的承影神剑,按理,站在树下甚
至侧方,皆不可能从浓密的松枝针影中看见剑,但在落日余晖映照下。光芒四射,以致被人
发现了。
中原在高有二里的风头上向下瞧,居高临下,他的目力超人,自然一眼便认得是承影
剑,那次要没有白妖狐在旁计算他,这把神剑早该是他的了。
他从东北角密林中向山背上欺近,已迫近至林缘,距离古松不过二丈余,没有被人发
觉,绕古松站着六个人,有五个他认得,真令他心惊胆跳不敢妄动,便跃上一株古木,凝神
待机,最抢眼的是第一次见到的武林凶枭,只有一条右腿的独脚色魔夏候仲。
另一人他也认得,是赤面山魈锺如海。
最南首满面笑容的人,正是令他害怕的笑判官花云,这家伙的左首是笑阎罗甘弘。
唯一不认识的人,是个花甲老头,方头大耳,五缕花白长须拂胸,身材修伟,腰中围了
一条练子枪,短杆尖斜插带前,枪尖冷电四射,看了这杆枪,江湖太多不陌生,他正是两正
之中的闪电手许炳,一个有始有终,侠名四播的大英雄。
另一个令祝中原心中一宽,那是曾经在白山救过他的江湖客尤世贤,两位名不待实的两
邪之首与他的师父玄阴书生合称两邪,其实却是当代豪杰的人。
只听笑判官哈哈大笑,笑完说:“谁先退出?请离开这儿。”没有人退出,却传出独足
色魔的嘿嘿大笑,笑完说:“二位,你们为何不退?”
独足色魔所指的二位,自然是指笑判官与笑阎罗。笑阎罗呵呵笑,说:“咱们哥俩是俩
位一体神剑合壁,就足以称霸,谁知不服气可以先向咱们叫阵。”
赤面山鬼身形突然上升,好快!
闪电手突然一掌拍出,轻喝道:“你早着哩!退下。”
掌出风雷具发,“蓬。一声暴响,赤面山魁将骷髅杖一振,劲到接实,人向侧飘掠而
坠,人落地一声狂吼,揉身扑上,闪电似一杖扫出。
闪电手淡淡一笑,两掌幻化无数虚影,罡风怒号,他闪身抢攻,他以掌成名,没撤枪下
练子。
江湖客含笑向笑判官招手,说:“笑判官,来啦!咱们一正一邪势不两立,正好将以前
太原府的陈账一起算。”
笑判官撤剑,引诀欺上道:“花某正有此意,难道怕你不成?”“你当然不怕我,你有
两个人哩。”
“当然有两个人,准可教你加愿。”
笑阎罗撤下锯齿剑叫。
一声沉喝,三人同时抢上,剑啸震耳.罡风怒发,独脚色魔一看机不可失,等他们正拚
得凶狠,无暇旁顾,便悄然腾身而上,射向古松顶端。
“哎……哟!”他在半空中狂叫,双头铁拐脱手下坠,“砰”一声跌下地来,伸手到左
股后一摸,拔出一枚枣核镖。
独脚色魔屁股蛋上挨了一枚枣核镖,直刺入股骨,落下地来恨恨地用内劲拔出,掏金创
药敷上,拾起双头拐,大吼一声,向激斗中的笑阎罗扑去,面大骂道:
“甘老狗,你这******就是会用这些暗器偷袭么?接我一拐,砸破你这狗狼养的王八
头。”
笑阎罗不得不迎斗,老色魔骂得太难听,他怎受得了?丢下江湖客,一锯齿剑连攻三
剑,“铮!铮铮!”三声沉重的金钱交鸣暴起,两人各被震退丈外,同声厉吼,重行扑上。
笑判官没有笑阎罗联手,不到五照面,便感到有点难以支持,对方的凶猛狂野攻势,主
宰了全局,他已经攻不出招式,仅能自保而已,再往下拖,连自保也成问题。
“快宰了那老色魔。”
他急急地喊叫,意思是要笑阎罗快下毒手,好助他共斗江湖客。
但事实不可能,老色魔的一条腿,似乎比笑阎罗的两条腿差不了多少,铁拐也八面威
风,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笑阎罗要想在短期内宰了他,实非易事。
夜色昏昏,月华未升之前,光度一暗。
三双宇内高手,在岭脊上狠拚,圈子越张越大,远离古松了。
中原一看时机已至,大喜过望,溜下地扑出草丛中,向地下一伏,利用蛇行术向前缓缓
滑进,不徐不疾地向前接近,快接进至松树下了。
距见松下不到两丈,那儿已没有野草。如果站起,必定被人发现,如果用暗器猛袭,情
形就可怕了。
他正在思索如何掠上松树,只消将剑取到,任何人也休想奈何得了他,他会用雷电三剑
取对方的性命。
有了宝剑,即使内力不减,仍可仗宝剑之威,攻人对方护体神功所形成的无形先天真气
防护纲。
这不足两丈空间,可能已布下了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纲。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他正欲纵
起,可只情形大变。
赤面山魁突然发出一声沉喝,杖尾疾扫而出,攻向闪电手的右胁,待对方向后倏飘,右
手欲抄杖尾的刹那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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