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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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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方面夜游鹰李咏处也必须有人留意,免得在中原返回时落入贼人计算之中。
花了许多精神,总算劝动了秋菡,本来秋菡是个温顺的女子,经中原一阵子劝说,她无
可奈何只好应允了。
盛暑时光他们出塞末免荒唐,沙漠中苦热难当,气候变化,该等到八月间秋凉之际,方
能长途跋涉。
但中原不能等,苦暑他不在乎。海蕙修为也不弱,他如今有了中原在身旁,便更无所畏
忌。
他们是七月中旬出发,算起来中原离家整整四年,踏入了第五个年头了。
姥姥带住秋菡主婢赴太行山,这一去,闹出轩然大波,几乎不可收拾。
中原与海惠先起程赴大同,要先寻王巡抚打听消息,多弄一张出塞公干的证明,免得麻
烦。
姑娘这次不再易容,仅穿身男装,本来他要恢复女儿身,但中原坚决反对,认为女子出
塞,麻烦大啦!她只好委屈的穿起宽大的男装,蹙蹙扭扭的。
两个英俊的小伙子踏上了征程,一高一矮.一样的俊美,像一对亲兄弟,姑娘颊上有笑
涡儿,遇见人她只好扳起面孔,免得使人笑话。
二人先到朔州,购置了换洗衣服,一住三天,定做了两套青布紧身衣,粮袋水囊火石刃
等应用必需品,方启程赴大同。令他们失望地是,王巡抚已经在前年到延绥去了,专负责西
疆军务,但幸而张百户仍在。
这几年,山西陕西二省,连年荒旱,而且寒冷来得极早,加以兵荒马乱,二省边区民不
聊生,委实日子难过.
据说,委蛇出现,该地必定大旱,这次三首赤尾蛇出现,正应了大旱地神话,虽不至赤
地千里,情景也够瞧地。二人在风雨飘摇中到了大同,幸而寻到了张百户,据张百户说,王
大人已辞去巡抚职务,曾先后任抚宁候朱永,武靖伯赵辅,宁晋伯刘聚三人地右手,总督军
务,可是,边军全是老弱残兵,号称八万,真正能打仗地仅万余人,他曾向朝庭呈奏战守二
策。请增兵十万向塞外进兵。几乎碰了大钉子,也几乎撤职坐牢,所以很恢心。
新春正月,他与晋宁伯在漫天岭打了一次胜仗,目下在延绥府驻防防冠,可到那儿寻
他。
再就是鞑子聚居河套,近日大同延绥两边墙地外围,已发现零星小股贼骑,风声紧急,
希望他二人今年不可出塞,等明年春末再说.
中原可不久等,坚决要在这时出塞,张百户无法阻他,便替他打点出塞证件。
中原立即购买行囊,领到了证件,马匹踏住塞外夏风,改走偏头关出塞,度过黄河,进
入了河套。这是,已经是七月梢了。
所谓河套,东起偏头关,西达陕西宁夏卫。广可二千里,三面阻河,乃是塞外最肥沃一
块土地,以往,大军把河而守,算是内地,河对面,有唐建立的三个受降城,还不时派兵过
河到受降城去巡逻。
自从天顺年间,毛里孩开始犯边大举之后,偏头关前的东胜卫宪蛋了。河套失守,成了
鞑子地牧场。
但他们并不敢在河套停留,飘忽不定,到处流窜。真正大胆盘据河套,乃是四年前的
事,也就是祝中原到达大同地一年。
祝中原走后,王巡抚即根据被中原擒来的鞑子口供,获知鞑子更进据河套,便起程赴陕
西榆林,分兵三路出走,大胜而回,可惜他在次年(化成六年)正月引兵返至偏头关,鞑子
又入河套,大举进攻延绥,此后,王越不再返回大同,驻重在延绥府,分兵击败从正路入侵
地强敌,正式向塞外远图,但兵力不够,河套仍在鞑子手中。
过了黄河,一对爱侣踏入了荒漠草原里了,这儿原是东胜五的沿地,可是所有的五座卫
城以及五千个户所,甚至所有的村寨,已经寻不到形影了,所看到的是莽莽草原,草原千里
空无一人,如果有人,一定都是问题人物。发现零星小股贼骑,风声紧急,希望他二人今年
不可出塞,等明年春末再说.
中原可不久等,坚决要在这时出塞,张百户无法阻他,便替他打点出塞证件。
中原立即购买行囊,领到了证件,马匹踏住塞外夏风,改走偏头关出塞,度过黄河,进
入了河套。这是,已经是七月梢了。
所谓河套,东起偏头关,西达陕西宁夏卫。广可二千里,三面阻河,乃是塞外最肥沃一
块土地,以往,大军把河而守,算是内地,河对面,有唐建立的三个受降城,还不时派兵过
河到受降城去巡逻。
自从天顺年间,毛里孩开始犯边大举之后,偏头关前的东胜卫宪蛋了。河套失守,成了
鞑子地牧场。
但他们并不敢在河套停留,飘忽不定,到处流窜。真正大胆盘据河套,乃是四年前的
事,也就是祝中原到达大同地一年。
祝中原走后,王巡抚即根据被中原擒来的鞑子口供,获知鞑子更进据河套,便起程赴陕
西榆林,分兵三路出走,大胜而回,可惜他在次年(化成六年)正月引兵返至偏头关,鞑子
又入河套,大举进攻延绥,此后,王越不再返回大同,驻重在延绥府,分兵击败从正路入侵
地强敌,正式向塞外远图,但兵力不够,河套仍在鞑子手中。
过了黄河,一对爱侣踏入了荒漠草原里了,这儿原是东胜五的沿地,可是所有的五座卫
城以及五千个户所,甚至所有的村寨,已经寻不到形影了,所看到的是莽莽草原,草原千里
空无一人,如果有人,一定都是问题人物。
这里没有沙漠,只有无边野草间,有一些丘陵地。高起处也不过百十尺,称为梁而不称
为山,逾往西,地势逾平,往北,是黄河,早年从东胜区到宁夏卫,共建有十三条水渠,共
灌溉了二万五千倾农田,由于兵荒马乱,所有的田大都成了废荒草场了,真是国家衰落,疆
土成墟。
还有半个月的丰草期,之后,便是草枯,风起,雪埋,人马无食,怎办?唯一办法,是
南下牧马,所以,秋末之际便是胡人南下牧马之期,有得杀了。
一对爱侣走了一天,看不到一人一骑,只有一群群野黄羊出没,间有些走失了的牛马和
山羊,看不到人烟。
这荒凄地草原丘陵中,寂寞得可怕,我们向西无畏奔行,勇往直前,首先,他们必须寻
到人烟处。
河套在当时被认为是广原二千里,事实上没有那么多,只有一千余,但如果沿早年各地
所建牧区走,确有二千里,而所有牧区,都是在东部和黄河附近。
西面,有一小半地区是沙啧地,甚致寸草不生,散布着不少盐池,像迤北的盐海子,南
部花马池和稍南的盐池,都不易生长草木,中部也有几条河流,有些是内河,水也是咸地,
所以分别称作件么盐滩之类,有些亦以水色取名,有名地几处,叫白盐滩。又叫红盐池,可
东还有黄盐池呢!
这一天,两人走了百余里,寻不到一个人影,到了何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响导
带路,全凭日色分辨方向,四处乱闯。
夜来了,冷也来了。白天暑热难当,晚间冷气袭人。这就是沙漠地带特异地区气候,难
怪汉人在这儿受不了,只有南下的胡骑,没有北上的汉人。
他们在梁沟下支起一小帐幕,猎了一头黄羊,找草枯火烤黄羊肉,饱餐一顿。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寝,二人都心中忐忑,钻入了心房。
中原歉然对她说:“惠,我知道会委屈你的,你为我不仅是要饱厉风霜,而且……如果
你不是男装,日后对你名誉……”
她钻入自己薄被,蒙上头,假嗔说:“你这冤家,一路上你嘀嘀咕咕埋怨自己,你有个
完没有,不和你说,再说我真要恼了。”
中原只好闭上嘴,乖乖钻入自己地铺盖,午夜里,他悄然醒来,夜风掠过草原,狼尾草
呼啸,乍听去,如同千军万马在遥远地天底下奔腾呐喊呼号着。
他俏俏坐起,寒风冷咻咻地,他不畏寒暑,但怕姑娘受不了。将毛毡轻轻为姑娘加上,
钻出了帐幕。
姑娘内功修为将臻炉火纯青之境,岂有不知之理?她没作声,只觉得身上无比温暖,直
暖至心头,她想起身投入他怀中。但又忍住了,她在凝神细听,留意他举动。
中原步出帐后,原野死寂,鸣虫罕见,除了风涛掠过草梢之声外,没有任何异声。
他仰望苍天,繁星满天,只感到一阵哀伤袭上心头,不由凄然泪下,他闭目向西低声呼
唤:“爹,你在那儿?原儿来了,你老人家能用心灵向原儿呼唤么?”
他感到无比辛酸,凄凉,与孤寂,他知到,千寻石窟中的母亲,这时定然在佛前虔诚敬
上一柱香,正用他那无比爱心,为他祝福,也为生死不明地父亲祈祷。
他想狂叫,更想大哭,可是却没有声音发出,
怪的是她并非睡觉,而是在用主奴仆的口气,主四面的人说话,并不时荡笑。
她四周有人,男女具备,床下毡垫上,倚在床缘有五个侍女,全都是十全十美的美少
女。身上只披一袭轻纱,薄如蝉翼,仍针大雪肌陷现。
共有两个精壮的大男人,下身仅因一块条子短巾,高大雄伟,一个生得粗眉人眼,鼻直
口方,是一表人材。正侧坐在她身左,轻轻为他按揉着肩头。
床上床尾那人赫然是祝永春,十年的岁月,把他磨练得更坚强更壮实,面上的线条,现
出中年人特有的坚强皱纹,并不显老,反而有粗野雄伟的气息形于表面。
他两手抱胸,坐在她脚旁,面上泛有奇怪的笑容,虎目不时掠向帐门。
这女人是她?是草原黑龙成天威,沙漠草原中的凶悍女淫妖,一个自以为比男人强,也
确实强的女人,她的名字也太狂了,这鬼女人!
她被捏揉得格格笑,突然将身旁男人的手椎开,向床脚的祝永春睐在眼儿问:“永春,
你逃跑多少次了?”
永春向她瞥了一眼,哼声道:“大概是八次吧,也许是九次,我忘了。”
她格格媚笑得极荡,用粉脚搁上他的大腿,妮声问:“看到你被捉回时的狼狈像,我又
好气又好笑………”
“没有好笑的,你只有恼火。”他推开她的腿说。
“喂!我问你,你何时再准备跑?不可以有下次了,你该知道的,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
的,我已经烦厌这种游戏了。”她半真半假地说。
“是否厌烦,那是你的事,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仍会跑的,直至我最后一口气喘完,
到那一天,你方算真正胜利了。”他不在乎地答。
她坐直身躯,似乐非乐地问:“永春,这些年来,凭良心说,你竟然对我毫无情意,是
怎么回事呢?”
“人各有志,你无法勉强别人给你情意,哼!你这种鬼女人,竟想到情意二字,那不是
奇闻。”他挪揄地。
她伸手扣住他的左肩,直扳至胸前,凶狠地说:“掏出你的良心说句公平话,我那点不
好,那点比不上你的黄面婆妻子,总有一天我会往湖广跑一趟,把那鬼女人的心肝挖出
来。”
他不住冷笑,泰然的说:“不错,我祝永春的妻子确是没你妖艳,但确是世界上最温顺
最爱我的妻子,你永远也比不上她……”
她叹口气,语音一软,说:“只要你说声爱我,答应不跑,把我替代你那个鬼女人我立
即将那些臭男人遣走,我会对你温柔,对你体贴,永远和你过一夫一妻的生涯。”
他摇头苦笑,伸手轻抚她的粉面,说:“那不可能的,你永远无法代替我的妻子,江山
易改,本性难移,那对你是太难了,也太残苦了,你该记住,想改变自己或者改变别人的
人,是天下间最傻的聪明人,你永远不会放弃你的权势,永远不会放弃你以杀人为乐的享
受,当我看到你挥军劫掠,啸在尸体满地火光烛天的屠场中,你那残忍刻毒据鞍狂笑叫站的
神态,那情形我永远来能忘,你已无可改变了,我谢谢你这九年来的恩慧,我是唯一能在你
身旁度过如许漫长岁月的男人,我逃了九次,你也饶了我九次,但我仍会走的,有一天。但
愿我能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慧,我再说一次,我仍会不畏任何险难逃走的,直至你砍下我的脑
袋,那刹那间到来。”
她注视他许久,许久,然后幽幽地说:“你是世间唯一具有男人气概的男人,一个值得
爱的男人,你没被我杀死的原因在此,我恨你那湖广老家的丑女人,更嫉妒嫁给你这可恼的
人。”
蓦地,她将他推倒,疯狂地吻他,许久,她撩被而起,侍女为他披上一袭黑袍,袍上隐
约的可以看出一条用光泽耀目的黑丝线绣成的五爪黑龙。
“拍拍拍!”地鼓掌三下。帐门一撩,进来了一个俏丽的少女,爬下行礼再站起,用汉
语问:“奴婢听候主人吩咐。”
“满都鲁可汉的大军何时启程?”
“禀主人,是前夜三更正。”少女躬身答。
满都鲁虽在两年后称汉,事实上这时已以可汉自居,义上的可汉孛鲁忽治不了他,满都
鲁的谋臣扎加思兰,她自己自命为太师,这一群人,正率兵西行,要向甘肃韦州进兵,目标
是安定,泰州。
“毛里孩的军马目下何在?”草原黑龙接着问.
“已往东行,可能到了首府。”
“还有人留在盐海子么?”
“有,约有千骑,其余的全是老弱,可汉已派大汉金雕蒲将军文安,与青象马哈赤将军
率兵警备不许他们南下。”
草原黑龙媚娘眼换上了厉光,沉声道:“传令下去,四更出发,到盐海子,准备进
击。”
“奴婢叩传令下去,四更出发,到盐海子,准备进击”
草原黑龙成天威这鬼女人,突然心血来潮,竟然下令挥军北进,进攻盐海子毛里孩部落
留下的老倦残卒。
军令预定四更出发,少不了有一阵子忙碌.
盐海子,在沙漠地的北部,距黄河不远,那是毛里孩部落在河套的势力范围,在盐海子
四周,有该部落留下的妇孺和老弱,还有一千余铁骑留下,防备南来的强敌,毛里孩这些年
来,势力日渐衰落有被满都鲁赶走的趋势,已到了日薄西山的晚境了,目前,他的兵远走大
同和宣府,有向关内窥们的企图.将要燃起烽火了。
而满都鲁的大军,正挟着可汉孛罗忽进后秦州西行,留在红盐池的全是老弱妇孺,草原
黑龙十猛兽都未随兵前往,留在河套附近戒备,此中原因,是满都鲁看不起可汉孛鲁忽,其
中隐有阴谋。
十猛兽的兵力,可草原黑龙最雄厚而且精锐,她不管红盐池的事,向北进攻盐海子,红
盐池便空了。
其余九个猛兽兵力甚是单薄,他们都是飘忽不定的人物,经常只带百十名精骑,在河套
周围横冲直撞。
四更无大军起程,草原黑龙第一身黑绸子箭衣,臂上有皮护套,胸背有轻巧的掩心甲,
高坐在一匹浑身漆黑,仅四蹄有一撮白毛的乌电盖雪宝马,蛮像个女将军,鞍旁插有弓箭腰
上悬有长剑,威风八面,顾盼生姿,她身后是祝永春和十一名高大雄壮的大汉,身穿护心软
甲,悬剑带刀,鞍迅右是大弓箭袋,左是铁盾,再后面,是十二名健美的劲装蒙女,也是强
弓挂鞍,剑悬腰间,有六名鞍迅挂了书角和胡茄。显然是军令队。
再后面,是一百二十名亲兵,清一色的劲装骏骑,斩马光头烁目,再后面,则是五十名
鼓手。
她左右,各有十名长枪手,全是黑龙,特别雄壮气派,另有二十名弓手,每人挂了十只
箭袋,各有两张弓,也够雄壮。
她前面,是一面大纛,一面全黑的认军旗,在旗中间,皆绣有一条黑龙,认军旗上更有
一个大“成”字,旗手共有十二名。护旗手亦有三十名之多.
祝永春的袂下,带了一个大食囊,他的水囊特大,可盛十斤水之多。
所有的帐幕全不见了,编成辎重队跟在后面,四面八方共有十丛密集的大队骑士,没有
人声,只有马儿不时踢蹄喷气之声,夜风吹得旗声猎猎暴响。
她蓦地回头问:“时辰到了么?”
“四更正。”亲军中一名阴阳生大声答。
她高举左手,沉喝道:“列队出发。”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剑啸荒原》——第十五章
云中岳《剑啸荒原》 第十五章 五十名鼓手将鼓槌举起了,六名女号手忽将画角背在背上,举起二尺四寸烟斗一般的胡
笳,吹出三短一长,令人心弦震颤的笳音。
笳音刚落,五十面皮鼓忽然响起轻雷似的低沉鼓声,逐渐加重高亢,像从天边响起一阵
密鼓,越传越远,逐渐震耳,连绵不断,终于,停止了。
前面,立刻传来三短一长的笳音,三群铁骑先后移动,草原中泳起轻尘,逐渐去远。
由红盐池到盐海子,约有三百余里,他们予定夜半赶到,明日破晓即向毛里孩的千乘铁
骑进兵,来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袭击。
当她挥军北进时,中原与海惠一对爱侣,正在已向废了的东胜城东北一带沙地上梁探
索,逐渐地向西南而行。
东胜城已经拆掉,但因为附近有两条小河流,鞑子的另一支族人,却在这一带支起了牛
皮帐,不走了,毛里孩东行这一支部族已想趁火打劫。大部分青年弟子,皆挟刀携弓向东入
窥关内,留下的人不多。
中原海惠度过草原的第一夜,次日拾夺行囊,先往西走,再折向西南而行,在莽莽草原
中奔驰。
前面展开一条梁沟,梁高约有百尺,由东北向西南连绵迤逦伸展,中间形成一道梁沟,
怪。在此有这条小河流,在草原中间向南流下,两岸的水草,青绿色仍未消退,与沙漠地带
的草大为不同。
水,是生命的泉源,也是财富这说明了为何人类的发展是靠河流,而不是在山地或缺水
地区高原上,远远地,更看到河流两旁马群和牛羊,在草丛中奔驰跳跃,间或可以看到三两
个牧马蒙人的身影出没其中。
河流下游更远处,模糊地可以看到一些蒙古包。疏落地散处在小河两岸,土梁中,也可
以看到两个蒙人,站在上面向四方了望,在二十里内可以看到人马的奔驰。
中原与姑娘正向土梁下奔来,在二十里外便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一声胡笳鸣咽,警讯
传出来。
相距还有二十里,远着哩。在这一带草原中惟有这一段最为平坦。是一处天然的最好牧
野,所以看得也远。
胡笳声远远传来,中原向姑娘说:“蕙,前面有鞑子小心些。”
“原弟。要动手么?”她不在意地问。
“不一定,先看他们的态度而定.当然,希望他们对我们友好些。”
“友好?”她摇头苦笑,又道:“目下与蒙人双方势不两立,彼此之间除去兵器相见之
外再无他途,见面后必将生死相拼,千万不可寄望他们能善意接待我们。”
“也不一定,也许我们遇上一族和善的人呢。”中原似乎有点不愿动刀弄剑,所以希望
能遇到些和善的人.问清草原黑龙的下落便算了。
姑娘不以为然,说:“几十年来沿边关这四十余里的广大地域中,先后死于鞑子血刀之
下的无辜边民,数量何止百万?他们以为我们好欺,定会抢先朝我们动手,不信等着看就
是。”
中原冷哼一声,说。“如果他们动手,我们要以牙还牙。”
一双健马并蹄而奔,朝胡笳声扬起处狂奔而去,走过一半,还有十里地。已可看清百尺
高梁上的人影,和小河旁帐幕里的人影飘摇状。
蓦地,姑娘一声惊叫,策马倒退,变色道:“原弟,那是什么?”
“天。白骨,怎么这样多?”中原也惊得将马勒住。
不远处枯黄的野草中,无数的人兽骨骼,散布在方圆三四里的广阔土地内,碎骨残骼令
人看了毛骨悚然。
除去人骨,也有不少马骨,和巨大的骆驼残骨,且有被烧毁的村寨破墙遗迹,显然,此
是一处废墟,按地势断定然儿这定是小河上源,是早年拓荒人建立的村寨,经过一场惨烈的
兵劫后,就剩下这些儿乎被夷平的村寨残迹,和无数人马的枯骨,以往的光辉已在世间消失
了,谁能告诉人们,他们那时所遭遇的又是什么?
两人缓下坐骑,慢慢窜越废墟,密密麻麻的枯骨,令人看了毛骨悚然冷气从背梁直往上
爬升。
“天,怎么死了这许多人畜?”海蕙惊惶地发话。
中原看过许久,说:“这儿是一二十年前的村寨,被鞑子们毁了遗痕。”
“怎没看到兵器?恐怕是瘟役哩。”姑娘不以为然地说.
“不是的,瘟役不会让骨骼撒落,也不会有整齐的断痕,漠外不产铁,铁器大多来自关
内,即使留了刀枪,也早被人拾走的。”
“鞍子们真会那么残忍?”
“当然可能,有关一带死的人确是太多了,朝廷无力北进,不能守土,忘能安民?”
姑娘恨恨地哼了一声说。“物腐而后虫生,朝廷……”
“惠,不说那些,他们来了,是迎上去呢,仰或在此等他们?”
“等他们好,如无恶意,咱们也不愿动武,如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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