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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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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蟾追来,洞容不下这庞然大物。
  他心胆发寒,不敢再进,恐伯前面又有怪物,暂留一宵再说,他十分小心,向后退走里
余,察看四周确无异状,方吁出一口气,将姑娘放下先行调息,在这将近两个时辰中,始终
在惊恐紧张中度过,如不是功力深厚,真难以支持到现在。
  他调息片刻,开始就剑光检查姑娘的伤痕,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在她逐渐粗重的呼
中,不时可嗅到一丝极淡的幽香,十分奇怪。
  她在他耳畔说:“原,感谢你………”转身穿衣,说不下去了。
  中原也穿着停当,两人喝了几口水,吃的东西却没有,准备上道。
  “原,该往那儿走?”她低头轻问。
  “往上走,也许上面没有猛兽。”
  说完,背起大水囊,牵着她的手,用剑光引路,向上面急急奔去。
  到了上面洞口,中原向洞口爬上,讶然轻呼:“喊!这儿有人迹。”
  .“有人迹?”海蕙跟着向上抢。
  洞口,泥土上确有人爬行的遗痕,还有弓鞋印,看去不止一个人。中原指着一个清晰的
小弓鞋印说:“是白妖狐这鬼女人由这儿走的,追!”两人看看天色,太阳爬起老高了,便
顺着鞋尖方向,向东急追。
  火眼狻猊和白妖狐,爬上了一道山梁,突然发现前面大雕渐渐向下盘旋,下面有两人
影,扭抱的紧紧地,其中之一黑衣耀目。
  火眼狻猊眼睛锐利,说:“是天威,这烂货仍拖着祝永春,快完蛋了。”
  白妖狐仔细注视,讶然道:“咦!果然是成大姐,走,她需要帮助。”
  她正要走,火眼狻猊一把拉住她。
  “怎么?你不救她?”白妖狐诧异地问?”
  “为什么救她?你不见昨天我们的反目么?”
  “你和她不过是挂名情人,没有仇怨,何况有一段时间,你们曾经恩爱得难会难分,你
不念这一段情意?”
  “废话!她早已不是早年的她了。”
  “不管是不是她,你也不该袖手旁观。”
  “哼!我还要在她临死前羞辱她一番哩!还有那祝永春,我送他一程。火眼狻猊的眼
中,燃起嫉火,说完,开始向那儿奔去。
  十余头大雕见有人奔来,又升高些。有一头不怕死,突然向下欠翅疾冲。
  火眼狻猊一声长啸,如飞而至。
  草原黑龙的剑尖,刚移至胸骨缝,正往里送,被啸声一震,吃了一惊,火速扭头张望。
  这瞬间,那雕疾冲而下,劲风厌体,她本能地拨剑一挥寒芒一闪,攻向迎头扑下的巨
雕。
  “铮”一声朗吟,大雕脑袋被从中砍开,砰然坠地,沉重的身体,将他撞倒在地奄奄一
息的祝永春,被抛出丈外,立即昏去。
  草原黑龙倒下,剑被大雕撞脱,两手空空,她并未用全力,仅是本能地挥剑,怎禁大雕
全力一撞?滚跌在地几乎动弹不得。
  “永春,永……”她狂叫,挣扎站起,向祝永春扑去,她有点迷乱啦!
  大雕一阵翻腾,在作死前的挣扎,滚到永春身畔,方痉挛一会死去。
  她向前扑,蓦地人影一闪,迎面出现了一个人腿,“砰”一声响,她的肩膀撞在人腿
上。巨大的反震力,将她震得向后仰面就倒,站不起来了。
  白影一闪,第二个人影也到了,是白妖狐。
  草原黑龙,只感到肩上如受巨大撞击,眼前金星直冒,被饥寒交加折磨得虚空了的身
体,怎禁受得住?几乎晕倒了,吸入一口气,挣扎着把上身直起。她胸前的剑创,极浓的鲜
血汩汩流下。
  她直起上身,定神一看,不由暗暗叫苦。
  火眼狻猊雄伟的身体,像巨人般出现在眼前,火眼中射出阴狠的火花,脸上是狞恶无比
的笑容,双手叉腰距她身前不足五尺,他身右稍后方,是脸现惊讶的白妖狐。“桀
桀,………”火眼狻猊发出一连串阴历似枭啼的笑声。
  草原黑龙伸手向百囊中探,可是晚了,火眼狻猊闪电似飞起一脚,“噗”一声踢中她的
右肩,力道够重,她向后就倒,直滑出丈外方止住滑势。
  这一记重击,把她踢得一佛出世,浑身骨骼几乎全行崩散了,昏昏沉沉,只看见眼前星
斗满天。
  火眼狻猊仍迫在她身前,阴阳怪气地说:“亲亲,怎么啦?起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撑起上身,火眼狻猊伸手拽下她的百宝囊,扔得远远的,又继续
说:“看样子,你要完蛋了,英雌末路,可怜!”
  她强调呼吸,久久虚弹地说:“史域,你想怎样?”
  他哈哈狂笑,手按剑靶说:“不想怎样,想戮你几剑,以报应昨天你向我递剑的可恶举
动。”
  剑出鞘一半,白妖狐伸手把他的掌背按住,说:“不可,史大哥。”“为何不可?”他
扭头问。
  “别忘了你们早年曾相好一场。”“这些年来我早已和她不同床梦亦各异。”
  “不管怎样,饶了她,不枉早年同衾共枕的情义,要不就带她走。”
  “带她走?你不是笑话吧?”“应该的,沙漠十兽,现在猛兽只剩下我们三人了。”白
妖狐的语音有点凄然。
  但火眼狻猊不为所动,冷笑道:“从这儿往东走出盐泽死域六十余里路。沿途是否有怪
兽出现,谁也不敢说……”
  “咱们藏宝之地,以往在白天也是不见怪兽的,但昨天竟然现了巨大的怪物,所以不敢
断定是否有的险。出去之后还得步行近百余里,没有坐骑,自己走也感吃力,酷阳似火怎吃
得消,谁敢带她走?而且,弄得不好,还得死在她手上,我并不傻。”“那又何必再下手杀
她?”
  “别管我的事,我有我的主意。”
  “何必做得太绝?叫她在这儿喂大雕了。”
  火眼狻猊不理她,但也没拨剑,向草原黑龙跨近一步,脸上仍然狞笑着,令人望之心中
发寒。
  草原黑龙已无力反抗,她向白妖狐颤声道:“兰妹,念在你我的交情,请送我一些
水。”
  白妖狐心中不忍,解下水囊向她走去,刚把水囊送出,火眼狻猊已跨步过来一把夺过,
狞笑道:“亲亲,你等着。”
  他自己先喝饱,然后把水慢慢倒在她的小腹上。这一倒.一面狂笑道:“喝吧,好乖
乖。”
  草原黑龙一蹦,想伸手去抢水囊。
  火眼狻猊出脚如闪电,一脚踏在她的胸口上,她浑身立刻软下来。
  火眼狻猊没发现她的异状,狂笑道:“到目前你还想公平,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你不说
也罢,当你愿意说时,再告诉我并未为晚。”
  说完,头发又深入了三分,草原黑龙委实受不了,挣扎着尖叫:“我说,我说。”
  “说罢,我听着。”
  “地红盐池西……”“记住,河套二千里我无处不晓,你最好少费事,不必多费心
机。”火眼狻猊打断她的话,冷冰冰的说。
  “在红盐池西面,盐河南岸崖壁下,我的侍女巧云知道藏处,你可以找她。”
  火眼狻猊当然知道巧云,早年也是他的禁脔之一,也是草原黑龙的心腹,想来不会有
假。他拨出头发,站起说:“但愿你说的是真话,好了,祝你平安,哈哈!”
  草原黑龙拚全力撑起上身,咬牙切齿地说:“畜生,你会受到报应的,这一天不会太远
了。”
  火眼狻猊凶狠地俯下身,左右开弓双手齐发“拍拍拍拍”给了她四耳光,把她击倒在
地,狞恶地说:“贱货,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像我这种凶神恶煞,除了老死之外,不会横死
的,至少你比我先死,对不?”
  他手按剑靶,又问,“你还有后事交待么?趁早说。”
  她气息奄奄,稍抬充血的脸面,看到了他按在剑靶上的手,更看到他泛上重重杀机的鬼
脸,只觉心中一凉,长叹一声说。“你说有一个姓祝的人在找我,是那个神箭射倒你的手
下,那冲入谷中的两人两骑么。”
  “是的,正是那小狗。”“他为何找我?”
  “谁知道,你该知道。”“他目下何在?”
  “洪荒巨兽入谷,他定然做了巨兽的点心了,即使能逃出,也必定仍困在盐泽死域之
中。”
  草原黑龙幽幽一叹,灰心已极,头无力再举,躺下闭上布满红丝的眼睛。
  她与永春相处将近十年,曾听他说过有一个孩子叫祝中原。因为救人,自已却淹死阎王
窝,所以乍听找中原三字,心中一震,世间同名姓之人,为数不少,为何这个祝中原。找
她?这么巧?再一听中原也可能死在盐泽之中,心中一凉,希望完全断绝。
  她耳中,听到了火眼狻猊的长剑,剑叶正与剑鞘卡簧缓缓磨擦发出轻微的啸吟,那是他
故意弄的,将剑向一侧压,所以磨擦发声,平时撒剑不会有声响。
  她缓缓睁开双目,顶门上空,三头大雕正双翅一敛,流星似的向下急坠,她长叹一声,
说:“你心满意足了,给我一剑吧!”
  火眼狻猊踏前一步,剑指向她的小腹,狞笑道:“给你一剑不太便宜了吧!桀桀……”
  在桀桀狂笑声中,剑尖缓缓向她小腹落去。
  里外,中原与海蕙正携手掠上山梁,再前十丈,便可看到这一面的光景了。
  “咦!”海蕙突然站住了。
  “蕙,怎么了?”中原讶然问。
  海蕙伸手指着远处俯冲而下的三个大雕,另几头正在向中间集中,也有向下俯的模样,
她说:“那些大鸟是……”
  “是大雕,大沙漠中的猛禽可力搏虎豹。”中原答。
  白妖狐一听是祝中原,还以为他会带着弓箭,甚至还以为他拾了神箭红熊的神臂弓呢,
吓得脊梁上直冒冷气,全力向前飞掠。
  “骚狐狸,给我留下。”海蕙老远便大叫,看两人跑了,她心中大急,相距余里,不易
追哩!
  她不叫倒好,叫得反把两人吓得跑得更快些。
  快追上大雕积尸之处,有两头大雕,正向尸堆中急冲而下,分别去抓草原黑龙和祝永
春。
  中原只道大雕要抓同伴的尸体,并未在意,按双方速度估计,双方正在尸堆旁会合,他
不得不防,向姑娘低喝:“撒剑,防大雕袭击。”
  喝声中,他首先撤剑。
  草原黑龙被火眼狻猊重手法多次袭击,右乳又被头发注内力所伤,再被罡风一刮,已经
是气息奄奄了。但她毕竟功力深厚,还撑得住,大雕群追袭火眼狻猊,但仍有两头分别同她
和永春冲下,她怎能不急?竟拚余力挣扎而起向永春僵卧处踉跄奔去。
  她那一身黑衣,极为醒目,地面是灰白色,看去更为清晰,中原眼力超人,他叫:“是
草原黑龙这鬼女!”叫声中他用了十成劲,超出海蕙,去势如电射星飞。
  他父亲的消息,全在草原黑龙身上,她目下行动踉跄,显然受伤极重,而且赤手空拳,
急能抵挡雕全力一击?她如果死了,他父亲的消息岂不也完了?所以他心中大急,要抢先一
步。
  近了,大雕要比他快一步,如无奇异发生,无法抢救。
  “畜生纳命!”他大吼一声,全力将剑扔出,划出一道虹影,射向一头大雕。
  姑娘当然也知道厉害有关,同时一声娇叱,承影剑发出一声龙吟,化成一道白虹,一闪
即至。
  草原黑龙拚全力向永春舍命冲去,攻击她的那头大雕略展巨翅,跟踪斜掠,巨爪已伸出
了。
  草原黑龙已扑到永春身侧,向下便倒。
  攻袭永春那一头大雕,巨爪亦伸,看去像两头大雕同时到达,钩爪齐伸。
  一声惨号,承影剑先到一步,贯入左面大雕的胁胸剑愕一带,凶猛的潜劲将大雕带得向
侧方地面猛冲。
  稍慢刹那,海蕙的剑也到了,嗤一响,贯入人头大雕心正中,大雕本已发现银芒,来不
及抓人向银芒急抓,但没抓住,凶猛的真力将大雕冲得向侧急荡“砰”一声撞倒在外。
  草原黑龙被劲风冲倒,恰好抱住永春,她力竭声斯地狂叫道:“永春……永春……”
  她这一叫,中原抓起她信手一丢。
  “天呀!”她软倒在永春身旁。
  永春面貌未改,只是颊肉瘦削了些,嘴唇乾裂,血迹斑斑,胸前,沾了草原黑龙的血,
一片模糊不清。
  中原为救人跌落阎王窝,实足年龄是九岁,对父亲的像貌。以为父亲已经死去多时,惊
得浑身发软。
  海蕙抢到,一把挽住了他,急叫道:“原弟,定下神。”
  “我……我爹……爹……”他虚弱的惨叫。
  海蕙心中大惊,但总算稳得住,跪倒在永春身畔,左掌扣住脉门,右手去翻永春的眼
皮,叫道:“爹没死,快,水。”
  中原手忙脚乱去解水囊,双手不住抖索,海蕙取出一颗夺命金丹塞入永春口中,用水囊
倒水灌下咽喉,说:“原弟,用真气催动药力,疏通经脉。”
  中原总算恢复了心神,他不是一个提不起,挑不动的人只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但心
情一稳定,他不再忙乱了。
  他跟玄阴书生六载,玄阴书生学艺的医道够高明,手一触永春的脉理,便知五行有救,
便将永春扶起坐好,自己一手按丹田,一手按灵台,神功徐发。
  不久,永春的呼吸开始看得见了,乾裂的嘴,不住开合,状极痛苦,海蕙一看便知就
里,将水囊口塞入他口中。
  水,是生命之源,永春是因缺水而几乎倒毙的,有了水,生命获得滋润,从鬼门关上被
拖了口来。
  草原黑龙被中原扔出,砰然倒地后立即昏厥,伏在那儿形如死人,许久许久方行苏醒。
  她挣扎着爬起,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猛抬头看到了男装的海蕙,正用凌厉的眼神,
狠狠地盯着她,不远处永春倚在一个健壮的少年人怀中,不住喘息,呼吸粗重,确是活了。
  看了那少年人的脸容,她终于明白了,眉梢眼角十分酷似永春,一看便知道永春的孩
子,正在行动救父呢!
  她吁了一口长气,颓然坐倒,口中喃喃地说,谢谢天!
  草原黑龙怜然地点头,闭上眼没作声。
  “是你掳走了祝……我爹爹?”海蕙冲口而出一个祝字,不像话,急忙改口称爹爹。
  草原黑龙又点点头,她懒得说话了。
  海蕙扭头向中原看去,他正满头大汗,宝相壮严,仍在
  海蕙扭向中原看去,他正满头大汗,宝相壮严,仍在静静地行功,双目内视,进入物我
两忘之境,她说:“成天威,你站起来。”一面说,一面将中原的剑抽出。
  草原黑龙摇摇头,脸上出现凄然的苦笑。
  海蕙举目四顾,看到远处有一把寒芒暴射的长剑,被烈日晒得似乎在颤动,那是整个沙
岩地区的热流,向上蒸腾,乍看去四面八方地面都像在颤动。她向那儿退,手中剑比逼着草
原黑龙,这鬼女人如果稍有异动,她将飞剑遥击。
  退到剑旁,她拾起炙手的长剑,重又走回,“铮”一声将剑丢在草原黑龙身前,冷冷地
说:“我爹爹没死,算你幸运,我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拾剑,站起来。”
  草原黑龙仍在摇头苦笑,也没睁眼。
  “为何你草原黑龙的英名,你该拾剑挺起脊梁。”
  草原黑龙睁开布满红丝的双眼,扫了一眼自己的长剑,吸了一口长气,伸出微颤颤的
手,手上全是血,颤抖着向剑靶伸出,突然用力抓住了剑柄。她艰难地以剑支地,缓缓站起
来,虚弱地问:“你是永春的什么人?”
  “那……那是……是我爹爹。”海蕙硬着头皮答。
  “你是死在阎王窝的祝中原?”
  “呸!胡说。”
  “好吧!你上。’草原黑龙徐徐举剑。
  海蕙欺近,伸剑进步,“叮”一声,草原黑龙的剑向外一挡,手上麻木就不着力。
  热烘烘的剑尖,点在草原黑龙的右胸上,但未贯入。海蕙柳眉一皱,沉声道:“你为何
不用劲运剑?难道我就不忍杀你?”
  “挣”一声,草原黑龙的剑坠地,她闭上眼,苦笑道:“我该死在你的剑上,为了你的
母亲,你下手罢!但请让我告诉你们出困方向之后,再给我一剑。”
  “哼!你想得很好,是要引我们进入更险的所处么?”
  草原黑龙委实无力再站起,她身躯不住颤抖,仍鼓力撑住,说:“一切错我都承当,如
果你不听我的话,你父子恐怕也要和我走同一命运,我死不瞑目。由此往东约有六十里,便
可逃出这处死域。”
  “可是……可是……我没走过这条路。”她又说。
  “那你怎么知道?”
  “是火眼狻猊和白妖狐说的,他们知道出路。”
  “没有人要相信你这鬼女人的话。”
  草原黑龙闭上眼.长吁一口气,摇摇晃晃的说:“我是一片赤诚之心,孩子,干万要听
我的话,最好快点抓住火眼狻猊带路。下手吧!”
  她脸上泛起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向剑尖迎去。
  海蕙本想将剑推出,但心中一动,在千钧一发中收剑,伸手扣住对方的右肩膀,向地上
带。“砰”一声,草原黑龙扑倒在地。
  海蕙将剑入鞘,说:“等会儿让原弟弟杀你,且让你多活片刻。”
  可是,草原黑龙已听不到他的话,只哀伤,叫了一声永春,便已昏倒。
  这一声“永春”凄凉抖切,像是濒死的哀鸣,令人闻到鼻,不忍卒听。
  海蕙只听得汗毛直立,心中一震,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忖道:“她
是一个可怜人,她对原弟的父亲定然是爱之极深,不像是横行沙漠叱咤风云的女魔头。唉!
情之一字,可真害人不浅。
  海蕙俯身将草原黑龙翻转,看了她胸前的血迹,心中一软,便到中原身畔取过大水囊,
扶起她灌她两口水。
  水一入口,草原黑龙陡然苏醒,狂饮数口,突又一推水壶,喘息着说:“孩子,留给你
们喝,尤其是你父亲,他渴得太厉害了。何时脱险,难以预料,不必管我这将死之人。”
  海蕙又是一震,但接口道:“你需要水,再喝两口。”
  “不!”草原黑龙说得极为坚决,嘴紧闭着。
  海蕙只好放下她,摇摇头,回到中原身边。
  聚真气许久,中原修为不纯他无法使他父立即复原。夺命金丹可医病,无法疗饥,永春
人已恢复生机,但无恢复中虚了,肚中饥饿,头脑沉重,浑身虚弱,仍无法复原。
  中原停止行动,向海蕙说:“蕙,雕肉不佳,劳驾,割几条腿带着,且找个阴凉处烤
熟。”
  海蕙四面一望,说:“没有生火的草,黄肉也没有,只有猎羊充饥。”
  “前面不一定可以找到草。”中原点头答。
  “草原黑龙说过往东六十里可以脱出这处盐泽死域。”
  提起了草原黑龙,中原立即火起,他说:“蕙,你替爹遮挡太阳,我收拾她。”
  海蕙一面换他的位置,一面说:“原弟,她快死了,我看,她是个可怜人,放手饶了她
罢!让她在这儿自生自灭也就算了。”
  草原不为所动,她低唤:“你听到原儿的话么?”
  永春不知自己死活,这时突然一震,脸上突然现出奇异笑容,他以为自己死了,喃喃地
说:“孩子你是中原儿?”
  他的手本能的伸出摸索,不住颤抖,中原一把握住,激动的叫:“谢谢苍天!我是原
儿,爹……”
  永春用力抓紧,仍喃喃地叫:“哦!原儿,我们终于在泉下相逢了,我听得出是你的声
音,唉!我们都走了,可怜你妈……雯,你在阳世多保重,我……我多么希望能活着回去看
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在人世间,不再是杀人犯的妻子,可是,不可能了。”
  “爹,你睁开眼看看……”中原大叫。
  但永春仍往下说:“雯,恕我生前并无意不忠于你,我多么希望活着看到你啊……”
  这时,草原黑龙已经苏醒,正一寸寸向这儿爬来,脸上的痛苦神色,令人不忍卒睹,每
一条肌肉都在痛苦的抽动,眼角出现了血迹,嘴角扭曲,血水往下滴,喘息着向这儿爬来。
  永春也在剧烈的喘息,脸上肌肉也在颤抖,续往下说:“雯,我逃了九次,第十次竟丧
在盐泽死城。雯,愿我们来生再见,来生……”
  海蕙知道他激动,人还未清醒,又塞入一颗夺命金丹入他口中,用水灌入他的咽喉。
  中原直挫钢牙,猛地抓起长剑“铮”一声扔掉剑鞘,向草原黑龙一步步走去。近了,他
的剑举起了,剑尖对正草原黑龙,就势向她掷出了。草原黑龙眼中已看不见什么,她循永春
的声音向前爬,一面喘息着叫:“永春,永春……我……我要死在你的身边,我……”
  中原一挫钢牙,剑脱手掷出。
  剑将脱手的刹那间,永春突然竭力叫:“天威,我不怪你……”
  海蕙以手掩面,不忍卒睹。
  中原大吃一惊,但剑已脱手,“啊”他大吼一声,人向前扑左掌斜拍,右手全力向后,
猛一收。
  ‘嗤’一声,剑尖被两股奇猛的劲道一震一拦,准头一偏,速度亦减,刺入草原黑龙左
上臂后侧方,裂了一条血缝,但她似无感觉,仍向前爬,鲜血划出一条扭曲的血路,喘息着
叫:“永春,我未能送你返家,死不瞑目,死不……””
  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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