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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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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现身形,独眼龙已经发觉,从容接下了,但惊噫出声,显然已被树枝力道所惊。
中原心存厚道,他只用一根树枝,现身后再发射,并未存心伤人,见独眼龙能震碎树
枝,也心中一震,说:“独眼龙,还有我呢!”
“你是谁?”独眼龙厉声问,向前踏枝迫近,举步从容,赫然是凝气踏虚轻功,枝梢没
有一些晃动之像。
“我是我。”中原答。
“你要作无名之鬼。”
“如果有人要变鬼,定然是独眼龙。”
气死我也!独眼龙怒叫如雷,迫近了。
“你如果气死了,只有蛆替你掉泪,你试试看?”中原激他,要先乱对方心神,大敌当
前,他也知使巧,激将法对付暴燥人,最为管用。
“毙了你!”独眼龙大吼,上去一掌拍出,掌出似无劲道,轻轻飘飘,独眼龙厉光暴
射,是一种极为歹毒的阴柔掌力,极难应付。
中原没敢硬接,先试试再说。蓄劲待发,先以七成劲用左手一拨,右掌立于胸前,一面
护身,一面准备应变。
两人所用都是阴柔内劲,拼的是内家修为,未必近身相搏,潜劲可在八尺内行雷霆一
击。
噗嗤两声锐啸,掌劲泻散,中原感到一阵冷风从身旁掠过,冷如千载寒冻,护体神功有
浮动之像,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独眼龙右肩一震,脚下喀查一声站立处树枝断掉了,他不得不退出原地,就事论事,他
也算失手输了招,他恼羞成怒,一声狂吼,立即展开狂攻,在眨目间便连攻五掌,凶狠的扑
上。
中原已认出对方斤两,一声长啸,这次他用阳刚的掌力,风雷乍起。
一连串奇异尖历啸风之声四面八方飞扬,刚柔二种劲道一触及,威力倍增,枝叶纷纷折
断,两人开始站不稳,八方游走,各展绝学抢攻。
这种上下兼顾拼搏,最耗真力,枝梢不受力,高低不平,有蔬有秘,全凭真正精纯修
为,凝气提身飞腾扑击说难真难,只有绝顶高手方有此能耐。
换了六掌,转了三照面,最后一掌击出,双方疾退,中原退到一株稍高的枝梢上独眼龙
侧飘到右方一株小树颠,双方相距丈两。
中原气吞河岳,完全静下来了,奇冷澈骨的冻冷劲流,对他非起作用,发出一声长啸,
向下凌空下扑。
“你找死!”。独眼龙怒叫,向左飘出一掌向中原胁下拍去,他用了全力。
两人皆身在空中,一高一低,按理,半空中不易转折。独眼龙避开正面,从侧方出手,
占了天大便宜,定然掌到成功,赢定了。
岂知中原早有戒备,如无把握,岂敢凌空下扑斗兵刃尚且危险,徒手相搏是不宜用这种
进击身法的,他虎腰一扭,右掌反扔。忽然将右腿勾一踹,不但人已扭转,脚尖半分之差,
几乎勾中独眼龙的右肘。
那一掌加上一踹,全与独眼力的掌劲接实。
“哎……”独眼龙惊叫,那一脚吓了他一大跳。中原的奇异身法令他失惊,身形向下急
坠。
中原身形也向前震起,直飞出两丈外,向一株矮树上落去。
这瞬间,下面激斗已起了变化,笑阎罗与子母金杯,已将金鲛伍政夫妇迫得向山脚下处
绝崖下退去,形势可危。
中原并不认识金鲛伍政和泰山神女,但他们既来找太行山主的麻烦,该是同道,他怎能
不管?独眼龙已掉落林下,似乎不见上来,双方功力相去不远,用不着下林冒险,他心中一
转,向山脚下掠去。
那里,四人已到了崖下,金鲛伍政夫妇像是背水而战,后面已无退路。
中原闪电似掠到,半空中长剑出鞘,他不想找笑阎罗,免得暴露身份,扑向子母金环,
长剑风雷俱发,龙吟震耳。
子母金环已知来了强敌,铮一声崩开泰山神女的长剑,将她震退五步退至崖下,扭身飘
退,让中原落下,贴地急旋,猛虎回头金环蔸头便砸。
卡卡两声,金环套住了中原的长剑,大吼道:“撤手!”吼声中,金环忽然贴剑飞射,
闪电似击向中原的胸腹交界处要害。
中原冷哼一声,剑把向下一沉,叮一声金环落地,裂成三段弧行金棒,接着手一震,子
母金环虎口血如泉涌,百忙中松了环中卡刃。
松得真妙,不然金环也定毁了,剑尖一抖之下,子母金环抓住母环,飞掷两丈外。
“你们该死!”是独眼龙的厉吼声。
在子母金环被剑尖震起的刹那间,五六丈方圆的地面,以奇快的速度下沉。
崖壁也在这时,轰然一声倒下了,刚好向众人压到。
中原脚下用了劲,劲还未收,已向下沉了五尺,脚下一虚,他想振臂上升,但上面崖壁
已像一座山般压下了。
轰然大震中,地动天摇,灰尘澈射,久久方散。
烟尘滚滚中,子母金环大叫道:“甘兄,你的兄弟没出来。”
独眼龙冷哼声说:“放心,他会出来,下边只有一个小孔通道,他知道在何处,会找到
那儿,触动机关放下岩石将他们堵死在内的。”
“恐怕不会有机会了,以三对—……”
“放心,在跌下地底之时,谁会在此危险中,立即拚命而不找出路?可惜:这个藏宝空
窟尔后不能用了,走吧!明天就会有消息的。”
整座崖壁全跨下了,千万顿泥土和树木,将洞中覆了四五丈厚,铁人也无法活命。
第二天笑阎罗不见踪影.
第三天没有消息。
第六天,山寨里派人前来挖窟,土石太多,不易挖。
第七天晚上,金莺山山主出现了金鲛伍政夫妇,放火,子母金环毁了紫圈,威力大打折
扣,与众贼向夫妇俩围攻,金鲛伍政夫妇这次不再硬拚,就在这一带山区里久缠不去,神出
鬼没,飘忽如鬼魅。
大寨里的人纷纷赶来,他们认为是子母金环的私人仇家,没想到会是云栖逸箫,大寨警
卫也不太紧张了。
太行山主在第八天早晨,与一群宇内绿林之雄回到山寨,说是云栖逸箫已放出空气,要
在本月十五日前来拜山.还有九天,足可从容布置,目下正式开始接待天下群雄,准备安排
窝弓擒猛虎,放下金钩钓蛟龙。
金鲛伍政即然出来了,功力比他们高出太多的祝中原,怎么不见了?是死了么?当然那
是不会的了。
这是金莺山山麓新建好的藏宝窟。原是予定日后藏宝之用,一按机关,触动崖下早埋好
的火药,将参予构建埋宝的人全部活埋在内的想不到独眼龙被中原迫攻数次,虽未真正挨揍
失风,也觉羞愤难当,看破好机发动了消息,除了子午金环,几乎全被活埋在内。
独眼龙甘辉,正是笑阎罗甘弘的哥哥,兄弟俩一住太原,一住河南,真正知道他们之间
关系的人不多,独眼龙独霸一方,与太行山主有八拜的交情,也算得黑道之霸,只是还不会
公开做案而己。
而笑阎罗甘弘,则与师兄武林浪子上官罡,早年号称中原双侠。却是声望甚隆的侠义门
人,终于笑阎罗现出了狐狸尾巴,与两正之首的笑判官,做了个名正行邪的败类,为武林人
士所不齿,可怜的上官罡,还不知道师兄弟还有一个亲哥哥,原是个黑道巨霸,劝阻师弟不
可坠落而不成,自己伤心远走湖广,而至落发出家忏悔自己未尽师兄之责,而所铸下的过
错,如果他知道师弟本质上就是个不足教的人,怎用得着离乡背井甘愿客死他乡?
坑口有六丈见方,但下边两丈便向里收,像个漏斗,只有一个不足八尺的小洞,再向下
直掘两丈,便是向崖下斜伸的藏宝室。
如果上边没有山崖急倒压下,只消脚一沾漏斗形洞壁,甚至振臂提升,同样可以跃上坑
面,可是千万顿土石向下压,谁敢向上逃?除非他不要命。
四个人被鬼赶似的,飞落坑下,一连串向下滑,金鲛伍政夫妇跌在最先,中原在最后,
坑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滚跌之声清晰可闻,金鲛伍政直滚到坑底,伸手摸到侧洞,便向
内急奔,一边大叫道:“宓妹,这儿来。”
他往内狂奔,伸手在前探道,后边的三个人,皆遁声往内抢,奔不到两丈,沉重的上石
已经压到了,狂暴的声响和罡风,将他们向内急掷。
这不过是刹那间事,说来话长,总算后一段地道是平的,土石不再向里滚,不会有被压
成肉泥之虞了。
中愿听足音,便知道是笑阎罗,加快两步说:“笑阎罗,你最好少打坏主意。”
笑阎罗确是想一剑毙了前面的泰山神女,一听后面说话的口音厮熟,惊得血几乎要凝结
了,祝中原的声音,直令他心中发毛,他和笑判官两人也不是中原的敌手,这时独自一人,
前边还有两个对头,怎成?糟透了!
前边火摺一亮,金鲛伍政大叫道:“糟!死路一条。”
这是一个大洞窟,共有八九丈深的壁,全是巨石垒成,站在中间,可以看清全是死路,
他们被塞死在这儿了。
火光一起,笑阎罗便向内急冲,他听出后边发话的人是中原,不觉心中大急,要抢入有
通道的洞窟。
金鲛伍政夫妇一看他的锯齿剑冲来,立即收了火摺子,一创一刺同时攻出。
铮铮两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响起,火花飞溅,三人同时后退,换了一招,笑阎罗的锯齿本
来可以扣截,正是三棱刺的克星,可是功力相当,旁边还有一个泰山神女,他怎敢冒险?黑
暗中,他仍能分辨方向,便向左首第三个洞窟内掠去。
中原跟踪直入,叫道:“带咱们出窟,不然死活任你挑选。”
笑阎罗伸手去壁上摸索,中原已经欺近,他无声无息而来不及再摸机关,猛地旋身振出
一朵剑花,剑未注入内力,他要乘黑暗下毒手暗算中原。
岂知中原早有提防,剑到瞒不了他,信手拨出,一绞一崩。
铮一声龙吟,锯齿剑脱手,嗤一声回头激射,擦过笑阎罗左肩,划了一道血槽,好险!
再一声清鸣,锯齿剑击中墙上的机关,火花激射,机关被击成粉碎。
接着轰一声沉响发自壁内,大地一阵震撼,久久方止杌。
笑阎罗心胆俱裂,狂叫道:“小狗,你把密道通道的机关击毁了,死定了,咱们全完
了。”
中原一怔,说:“你该死,为何不先出声招呼?明显地可以看出,你是想独自溜走?将
咱们困死在这儿。”
火光重现,金鲛伍政拨擦了火摺子。
笑阎罗怒叫一声,疯狂地向前扑。
中原手一动,剑已入鞘,左手一刁,勾住了笑阎罗的右手,右手戟中食指点向他的在期
门穴。
笑阎罗反应也够快,左掌封住人向右飘,但右腕已被勾住,他手一软,不挣扎反顺势一
窜,从中原在侧踉跄冲出,向外的金鲛伍政冲去。”
泰山神女在等着,长剑前伸说:“你死定了!”
笑阎罗刹不住势,中原那一刁力道奇重,他只有顺势急冲,向剑尘猛撞,还在作临死前
的挣扎,用掌法去拍剑,功力相当,用掌拍剑太危险了。
在千钧一发间,中原大吼道:“住手!”这一声大吼像石洞中响起了二声焦雷,令人心
血下沉,脑中昏乱,而且浑身发软,石壁撼动。
剑尖向下一垂,砰一声响,笑阎罗和泰山神女撞上了,左肩相交,两人同向后退。
火光一晃,金鲛伍政抢进,正要用三棱刺下手,毙了地上的笑阎罗。
中原跃到,厉声道:“不许动手。”
金鲛伍政一惊,刺尖向上,沉声问:“你敢向我大呼大叫?你是谁?”
“用不着管我是谁?不许动手。”
金鲛伍政踏出一步。刺尖缓伸,阴阴一笑道:“小伙子,老夫先毙了你。”
中原屹立不动,冷冷地说:“要像阁下这种身手的人,十个以上才能说这种话。”
金鲛伍政吃了一惊,这小娃娃的口气,太狂了,不知是真是假?站住了,说:“你吓唬
我金鲛伍政?”
“不是吓你,事实如此,阁下接不下独眼龙五七招,刚才如不是在下挡住独眼龙,你早
死了。”
“哼!你把伍某看扁了。”
“要不信你可问问笑阎罗,他会告诉你实情,放下你的三棱刺。”
金鲛伍政忍无可忍,突然滑前三尺,三棱刺七星赶月振出七点银星,向中原头脑射到。
中原冷哼一声,但见银芒一闪,铮一声银星乍起,三棱刺向右一荡,金鲛伍政向左一
冲,斜飞八尺外,踉跄几步勉强定住身形,火摺子乍熄,黑暗重临。
中原这神奇的拔剑手法,快得惊人,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如何拨出的,把所有的
人全惊得毛骨悚然。
笑阎罗向右窜走,躲入一个洞窟中。
泰山神女也向左贴地窜出,也占了一个洞窟。
窟中,响起了中原长剑入鞘轻啸,发话了:“诸位是想出窟活命呢?或是想死在这?”
没人吱声,他又说:“要活命,大家找路,要死,大家一决,反正都是死,死在刃剑下
够英雄,日后被人掘出咱们的尸体,身上有刀剑之伤,光彩些。”
笑阎罗发出一声阴森的冷笑,说:“秘道已经被堵上,已没有生路了,或选择死,把我
的兵刃还给我。”
火光一闪,金鲛伍政在一处洞壁旁探出头来,说:“我要活,找路。”
“你作梦!”笑阎罗说:“小山之下,深入地底六丈,你去找活路吧,呵呵!”
中原站在那站立如山,从容地说:“你们一要生一要死,在未决定之前,熄了火把
子。”
为什么?你不怕暗袭?金鲛伍政不怀好意地问。
中原哈哈的笑说:“在下一生出生人死,不会被暗袭吓倒,洞是死洞,气流死寂,不消
一刻,咱们都得窒息而死,你燃着火摺子,咱们死得更快些。”
“不燃火摺子,如何找出活路?”金鲛伍政她仍不想熄灭。
“等大家决定找活路时,再燃不迟”中原仍冷然地答。
“哈哈!你们都在作梦。”笑阎罗在旁打岔。
中原突然向他恨恨地瞪了一目。冷冰冰地说:“我应该杀了你,可惜我不能。”
笑阎罗摆了付要拼命的架势,也恶狠狠地说:“为何不下手?你上!你会是老夫手下的
亡命,我不会怕你。”
中原一步步迫近,问:“独眼龙是你什么人?”
“你管不着。”
“说!”这一声喝叱:十分严厉,令人如受摧眠,
“那是……甘辉。”笑阎罗气慑地答。
“在下当然知道他叫甘辉,不劳回答,你们的面容很像,同姓又是单名,其中有何渊
源。”
“那……那是家兄。”
“是堂兄弟?”
“亲兄弟。”
“哼!如果上官老公公知道你是独眼龙的兄弟,也不会因而伤心得离乡背井,几乎客死
在他乡。”
“别提那老不死!”笑阎罗暴燥地说!
“为何不提?他目下出了家,仍念念不忘你这判逆的师兄弟,为无力劝你归正而自疚于
心,你,你人面兽心,人性全失,不是人。”
“住口!”笑阎罗狂叫。
“我要说,你不是人,你在江湖上与笑判官害人,也害你师兄一生,如果不是看在上官
公公的份上,我要你死一万次。”
笑阎罗浑身大汗,凶睛一翻,突然急冲而上。疯狂地连攻三掌踢出两脚,罡风倏发,雷
声殷殷,他用了全力,拼命了。
中原双掌左遮右拍,屹立如山,化去三掌两脚,未动原地分毫,一边说:“你这厮已无
可救药,枉费上官公公一番心血。”
说话中,笑阎罗又攻了三拳两掌,开始贴身抢攻,要搏老命了,中原也恼了,双盘手崩
开两拳,出跌愈电闪,“砰”一声回敬一拳,击中笑阎罗的下颌。
笑阎罗只觉满天星斗,身形飞起,“叭叭”两声,跌了仰脸朝天,滑出两丈,到了金鲛
伍政的足边。
有便宜可占,妙哉!金鲛伍政提起脚,正要往笑阎罗打上招呼,中原的吼声已到:“不
许动他。”
金鲛伍政一怔,笑阎罗已两足一勾一盘,人贴地急射,躲入一个洞窟中。
金鲛伍政骤不及防,几乎被钩倒,人向侧一闪,火摺子倏熄,黑暗重临,他破口骂:
“狗东西,太爷要剥了你。”
但他不知笑阎罗是否仍在附近,不敢再亮火摺子,伏地倾听动静,等候机会。”
窟中空气逐渐浑浊,不久,呼吸声隐隐可闻,众人的呼吸开始粗重了,只有中原的呼吸
还正常的,他早有准备,慢慢行功,静静调息。
笑阎罗挨了中原一拳,气血浮动,首先难以忍受,他喘息着叫:“完了,咱们要被闭死
要这儿,完了,完……”
远处角落中,传来中原沉静的语音:“你再叫完了,真的完了,静下来,好好调息。”
不久,金鲛伍政也感到浑身汗出如浆,胸中似要裂开,沉重的奇异压力,似将他压爆,
他绝望地叫:“气……气……天哪!”
接着,“擦擦擦”三声,他用手指推动火摺子的火刀。
“要死快些么?你竟然还要搬弄火摺?”中原说。
“反正是死,我要寻。”
“那你就寻吧,反正你们都得先死,与我无关。”
中原说完,开始用手在壁中轻敲,要试寻门户,金鲛伍政果然不敢再妄动,突然身畔来
了人,鼻中嗅到一丝熟悉的幽香,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泰山神女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他在用手锤打着胸膛,撕开了金色的紧身衣,一只手拉住她的臂,耳边听到泰山神女
说:“政,静下来,调息,可支持一会。”
“我……胸中要炸裂,要……要死了,我要把它撕开……”他疯狂地叫。
“政,静一静,静……”
“点他的穴道。”中原的语音传到.
她还在犹豫,中原又说:“睡穴,别的穴道不行,人会残废。”
中原极缓慢的沿壁试敲,逐洞试去,到了笑阎罗所座的洞穴,只听到他在急剧的喘息,
躺在地下向两侧吃力的滚动,已到发狂的边沿。
他赶忙抚起他,用掌按在笑阎罗的背心上,用极为平静的声音说:“用心法静神调息,
不然你会自己撕裂自己的胸膛。”
“我……我不行……”笑阎罗喘息着颤声叫。
“不行也得行,抛开你怕死贪生的鬼念头。”
“我……按不下心神”
“快,我助你,休管生外事,生死不足虑。”
笑阎罗得中原以内力相助,果然按下心神,开始调息,百脉一静,倒还耐得住。
不知过了多久,泰山神女与笑阎罗皆支持不住了,人如在临死之际,仍能按下心神,毕
竟不是易事,非具有大智慧大定力的人,不易办到。
他们心中惶惶,脉搏自然跳动加速,少不了需要更多的氧气,以排除身上的热量,这一
来,自然难以支持得太久。
中原只有采取断然的手段,点了他们的睡穴,再开始逐处摸索敲击,看是否可以寻到门
户。
空气越来越浑浊,他逐渐感到胸前的压力愈来愈重气机渐弱,支持不多久了,但他心中
仍然沉着,不为所动,继续寻找,行动也逐渐缓慢起来。
最后他想:“也许有机关的洞窟不会完全闭死,我得试试。”
他回到机关已毁的洞窟不管三七二十一,拨剑向巨石砌成的墙壁攻去,开石壁,他有经
验,奋起神威,不片刻便弄下三方大石。
里而是只可容一人爬行的隧道,用巨石砌成,似一条沟,定是将来进入取宝的通路,可
是,巨石崩塌,已经无法再通行了。
他向里再挖,已经难以支撑,但他仍然英勇动手,头脑昏沉中,他撬松巨石,用剑凿成
一处抓手的方角,拚全力向后一拉。
“轰隆”一声巨石被拉出,地层撼动,泥石沙沙作响,向下一涌,一阵凉风轻荡。他精
神一振,深深吸人一口气,灵台倏清,大叫道:“有救了,有气流。”
空气从缝隙中流入,不多,但仍可够几个人呼吸,头脑昏沉之感立即消失。
洞窟中气流空嘘,中原动手拍开三人的穴道,取出自己的火摺子,仔细察看缺口是否可
以出困。
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辰醒来,人一醒麻烦也来了,金鲛伍政恢复神智,立即想起被笑
阎罗迫落洞窟的仇恨,拾起三棱剑,向笑阎罗走去,切齿道:“笑阎罗,今天你要是不带咱
们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笑阎罗向另一洞窟掠去,拾起自已的锯齿剑,迎上说:“出路已被堵死,大家绝望,反
正都是死,咱们放手一拼,看谁先死。”
狠斗一触即发,两人逐步接近,中原的火摺子快烧完了缓缓回身说:“你们真不是东
西,我真不该救你们。”
“都是这家伙混蛋,他不死不成。”金鲛伍政怒叫。
中原举着渐渐熄灭的火摺子,正想狠狠地教训他们,又妨住了。坐下说:“姓伍的!你
既然要拚命,拚吧!一比,谁都不许插手,我监场。”
泰山神女挺剑上,说:“不必再闹意气,听这位少侠的吩咐。”
“他也出不了困,无法可施。”笑阎罗答。
火摺子终于熄灭,传来中原的声音道:“目下唯一的生路就是从这儿过风之后挖一条活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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