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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帝刀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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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龙笑道:“他们竟像大人一样!”
  马冲道:“老练极了,我看出他们绝非普通孩子,因之留了神,深知江湖上有‘僧、道、尼、老、小’不可轻视的五字诫条,于是我低声下气听他们如何回答。”
  蓝龙道:“他们如何回答?”
  马冲道:“那女童也哼声道:“查出来的,姓马的,你竟敢违反正派武淋道义,居然欺侮老人’,我一听会意,知道他们所说的老人了。”
  蓝龙笑道:“下文如何?”
  马冲苦笑道:“我问有何不对?讵料那男童和女童一唱一和的又接道:“我上九代被你摔在山里,几乎被狼吃了!’”
  蓝龙郑重道:“这倒是很危险的事情。”
  马冲道:“当时闻言,我也有点后悔!确是不应该,怎么样也得把老儿背到有人住的地方,所以我语塞了,半晌才道:“二位,我错了,改日向九代前辈当面道歉!’”
  白凤笑笑道:“马大哥婉言得当,他们该气消了!”
  马冲摇头道:“没有,那女童接口了,听她冷笑道:“假设真个被狼吃了呢,道歉来得及吗?哼哼,没有这样便宜,是你这种冒充正人,结果又无始终,那非接受教训不可,免得日后不谨慎!’”
  蓝龙道:“那两孩子的口气也太过分了!”
  马冲道:“是啊,我又气了,顺口大笑道:“二位要怎样教训在下呢?’讵料两童同时道:“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蓝龙笑道:“他们走了?”
  马冲点头道:“走了,可是我第二天起床时,竟发觉我的行李,及脱下的衣服、宝剑,唉!所有一切都不异而飞了,窗门未动,房里毫无迹象,手脚作得干净极了,如果这下手之人要害我的性命,那有十条也完了。”
  蓝龙郑重道:“马兄确定是两童所为?”
  马冲道:“后来证实了,可是当天使我丢人丢到底了,没衣穿,没钱开房饭钱,而且在房中出不了门!”
  白凤格格笑道:“这真是糟透了,结果怎办啊!”
  马冲道:“我在房中呆了半天,始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结果小二送早餐来了,他一看情形,就知我昨晚出事情,当然,干客栈这一行有的是经验,所以一看就明白,店家生怕我告官!他自动取消房饭钱,最后还送我一套衣服出门。”
  白凤噗哧笑道:“两童的报复手段真绝!”
  马冲气道:“以当时的情形来说,早晚他们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蓝龙大笑道:“好在外面未曾传出去?”
  马冲跺脚道:“在客店出了事,那就是传播消息最好之处啊!”
  蓝龙啊声道:“消息走漏了?”
  马冲道:“不但走漏,而且因那晚之事,竟给我带来了另一次麻烦。”
  白凤格格笑道:“那又是什么?”
  马冲道:“就在十日前,我在一家馆子里吃饭,耳听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与人高谈阔论,嗨嗨,他们谈的嘛……唉,这就是我丢人的事情,结果那少年说一句真气人,也太使我难堪了,因为该座已有道上朋友认得我在座呀!”
  蓝龙道:“什么话?”
  马冲道:“那少年说我北英马冲徒负虚名,居然栽在两个童子手里!”
  白凤道:“马大哥又不能下台了?”
  马冲道:“我看他比我小四五岁,明知他的武功不错,但我如何能以大责小呢?可是我不找点理,我又下不了台,于是我就走过去问他门深,问他是谁人的弟子。”
  蓝龙道:“找他大人。”
  马冲道:“在背地说人长短,其人必失家教,最低限度也是姑息放纵惯了,其大人不能不管。”
  蓝龙笑道:“他如何答?”
  马冲道:“那小子眼高于人,见问竟要和我动手!”
  蓝龙道:“马兄当然不会动手啊!”
  马冲道:“说真的,他年纪如果与你老弟这样,那我是忍无可忍了,因你老弟与在下只差一两岁,个子也高,动起手来不怕江湖异议,所以当时我仍忍耐,只问出他的师兄来。”
  白凤道:“他师兄定有名气!”
  马冲道:“就是南豪骆仲,相信二位有所耳闻!”
  蓝龙忖道:“原来他要找南豪比武!”笑接道:“原来他师兄竟与马兄齐名啊!”
  马冲笑道:“昨夜见过了!相约后会才散!”
  白凤又转到原题笑道:“那两个童子幸好只捣一次就算了!”
  马冲叹声道:“那就是姑娘想错了,这一次我不在乎,所以过去就算了,讵料我不理也不行,他们不放手,接着第二次、第三次如出一辙,使我连接丢人,最恨的是他们一次比一次更坏!”
  蓝龙道:“竟有这种事!”
  马冲道:“那还有假,所以我决心找他们教训一次!”
  白凤道:“找到了?”
  马冲道:“找是找到了,可是不找还好,找到了反使我更泄气!”
  蓝龙道:“那是为何?”
  马冲道:“有次早上,我与他们相遇,我就想抓一个打屁股!讵料他们心眼比我多,马上采取分而复合,合而复分计,使我追男,女的在后骂,追女的,男的在后讽刺,尤其是追追追,追到后来追得人都不见了,是以男的不见,女的出现,女的隐去,男的又来叫骂,结果我醒悟了,发现我自己的轻功竟不及其一半之故。”
  蓝龙郑重道:“马兄,轻功是出于内功啊!无高深的内功其轻功能持多久呢?”
  马冲道:“是啊,那一次我几乎追得头晕目眩,气得差点吐血,到现在我还谈虎变色,此后决心以避为策!”
  白凤道:“这次以后才未再来?”
  马冲道:“谁能料?”
  蓝龙笑道:“难怪马兄怕古老儿怕得那样厉害!”
  马冲道:“连老头的九世孙都不是对手,其他大人更不要多问了。”
  白凤忽然笑道:“我们说话反而走得快哩,太阳当顶了!”
  蓝龙道:“走了不少路,前面已可看到沂州了。”
  他们一见有城,更加使了劲,不一会进了城。
  “我们落店嘛?”马冲在一家客栈向蓝龙问。
  蓝龙道:“入馆子吃一顿,休息一刻再动身!”
  马冲道:“好,我请客!”
  白凤笑道:“马大哥的失银也许被两小退来了?”
  马冲尴尬笑道:“他们如有这样好,那我也消气了。”
  第 四 章 违佛魔僧
  马、蓝、白三人吃过中饭,在未末之际走出沂州城!随着络绎不断的商旅行人不快不慢的向前赶路。
  离城大约三十余里的样子,忽见前途道旁围了不少行人!白凤首先叫起来了,惊讶地道:“那儿出了什么事?”
  马冲笑道:“行路人走累了,往往看到一条死蛇也借故停一停,好似替自己找理由来休息。”
  蓝龙笑道:“对自己也要找理由?”
  马冲道:“那是一种下意识!这种人多得很!也许你我也有,比方武林人打斗罢,甲乙相持不下,最后乙方终觉劲道快尽了,而甲方仍能咬牙苦撑着,其实亦好不了多少,不过再持下去,乙方自然先垮!如照道理,乙方可以跳开不战,那甲方也无力死盯了,可是乙方不是这样罢手,他跳是跳开了,然而他必须借故似的喘声叫道:“某人,老子还有事,不奉陪,下次再要你的命!’”
  蓝龙笑道:“这是死要面子呀!”
  马冲笑道:“其实甲方也无力追他了,不讲又有什么难看?然甲方更妙,他本来好不多,但他却喘声道:“某人让你多活两天!’”
  白凤格格笑道:“不让也不行啊!”
  马冲笑道:“这比方与行累之人有多大区别,累了就憩恢复再走,可是不然.他自己也照找理由!尤其替别人作事,那更好笑……”
  他的话未完,突闻那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叫声:“这池里还有三个!”
  蓝龙向马冲正色道:“真的出了事啦!”
  马冲不再认为他想像的太简单了,急急抢出前边去道:“莫非死了好几个人!”
  三人一口气奔去,挤进人群里一看,触目只见一处水沟中躺着两中年男子的尸体,但在另一边却散乱一堆行李!
  蓝龙向马冲进:“这是拦途截杀!”
  马冲道:“凭水沟泥中那两把青铜剑看来,死者不是无名小卒,老弟,前面地塘边也有人,可能那声惊叫就是那儿所发出。”
  蓝龙道:“马兄,你走那面,主要查查死的是什么人,我和凤儿在这儿仔细看看,这事我们不能不管。”
  当马冲向池塘走去时,忽听人群里响一声沉语道:“那位少年老弟,管闲事也要有分寸,这件事最好不要插手!”
  蓝龙和白凤同时回过头去,忽见人群里有双锐利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们!
  蓝龙一见忖道:“这中年人的目光,足显示他有非常高的内功!”
  立即转过身去,拱手道:“大叔,请问贵姓!”
  那中年人未带兵器,穿着如农人,只见慢慢向蓝龙行来道:“小老儿朱旭,少年老弟,看你不是本地人?”
  蓝龙带笑道:“原来是江湖前辈,晚生洞庭人,请问大叔有何指教?”
  朱旭郑重道:“这儿地塘里一井死了五人.他们是幽燕大镖局的得力人物,这次无疑是明镖暗劫,经过这里,估计要去海州城交镖,不过这不在话下,问题在他们的送命的伤处!如果不是年青人是老一辈的,那小老儿也就袖手不言了。”
  蓝龙大异其言,正色道:“晚生见少识淡,大叔不妨明教!”
  朱旭郑重道:“他们伤处相同,都在后脑上有个血印‘卍’字,人死伤不深,浅到不流血!这种伤,也许只有少数老江湖才能识得属何人所为!老弟,你看看,这何尝有打斗迹象?”
  蓝龙见他不说是何人所为,显然不肯在众目之前宣扬,于是笑道:“大叔有这一点指示,晚生已承教了!”
  朱旭见他不作退后之情,不由面色一整,再问道:“少年人,你贵姓?”
  白凤代答道:“我龙哥哥姓蓝!”
  朱旭突然一怔,忽又哈哈笑道:“原来是苦人的救星,那小老儿就白劝了,这件事落在老弟眼里,显然非管不可了,螳臂虽挡不住车,但他死也不后退啊!”
  蓝龙正色道:“这是你老对晚生的夸奖,可是晚生虽无能力,但个性使然,往往明知力不从心,却又死也要管。”
  朱旭笑道:“老朽久仰老弟为人,但望谨慎为上。”
  蓝龙道:“这些尸体如何处理?”
  朱旭道:“他们本有六人,其因事落后所以命不该死,此人正赶回该局报信去了。”
  蓝龙拱手道:“那就好办,晚生告辞了!”
  朱旭毅然道:“老弟,请随老朽来!”
  蓝龙知其有话要说,于是向马冲招手道:“马兄,有眉目了,我们走。”
  那面池塘确是浮起三条尸体,马冲正感看不出名堂,闻声走回道:“眉目何在?”
  蓝龙介绍朱旭道:“这位朱旭大叔已有指教!”
  马冲闻言,连忙拱手道:“原来这位大叔就是‘无畔山农’前辈!”
  朱旭微笑道:“老弟,你就是北英马冲吧?哈哈!幸会,幸会!”
  马冲又见一礼道:“你老是有名的不问江湖是非,这次竟破例了?”
  朱旭一指蓝龙道:“武林有一时高兴而行侠的,却无恒久不变而仗义的,这‘八荒浪子’才是侠义双全守道不变之人,老朽何人,岂有不被他感动之理,马老弟,你是年青人也许不知年青人到先要把根什么重点,可是武林老辈莫不由年青时过渡而来,他们知道这过渡时期是如何艰困难守啊,不是老朽当面偏心,当前武林老辈人物,只要他是正道上的,可说无一不称赞这‘八荒浪子’,更羡慕其数年之内得到人所不出得‘救星’二字!”
  马冲闻言,暗暗悚然道:“这蓝龙居然在老辈武林人的心里竟占如此之重的地位!”
  蓝龙反而尴尬道:“朱大叔,你老这一说,反使晚生诚惶不安了!其实晚生又有什么可道呢!”
  朱旭哈哈笑道:“古人说:“道行愈久,反不见道。’老弟,打个俗而不太恰当的比方罢,富人天天吃荤,反而不觉荤是什么味道了!”
  马冲叹声道:“朱老,你对蓝弟这篇话,无形中启发晚辈摸索数年而未得的真谛了!从今以后,晚辈要以蓝弟为人而为人了。”
  朱旭哈哈笑道:“老弟,蓝老弟算是先天得道,而你则是后天得道了,不管先天或后天,悟道易,行道难,其关键在于一个‘恒’字!”
  他说完领先而行,且运起轻功,显出他对此事之重视。
  十几里外的僻地里,有座依山傍水的房子,空空洞洞,似无人住,因荒草没径,显出很久无人经过的样子,朱旭老人把他们带进屋里,大家一看,屋里倒是一尘不染。
  朱旭笑道:“诸位请坐,这是老朽的临时居处。”
  蓝龙道:“你老勿客气,我们只求指教,不愿多呆下去。”
  朱旭道:“大家都一样,老朽带诸位来此之意,耶是避人耳目的!”
  他走进房里,端出一盘茶,每人面前送了一杆才自己坐下,等客人放下杯子时,他才郑重道:“老朽相信诸位要急于了解目前之事的来龙去脉了。”
  马冲道:“这到底是件什么案子呢?”
  朱旭道:“先谈前因吧,在一年前,有位妇人背着一个孩子,进入北京城找当铺,结果她找到一家最大的‘东升当’,原来她要当一件东西……”
  马冲急插口道:“东开当老朝奉是有名的鉴古人物,姓骆名世奇!”
  朱旭道:“老弟你怎么知道?”
  马冲道:“晚辈当过东西!”
  朱旭哈哈笑道:“那就对了,这天老朝奉骆世奇恰好是自己在柜上,他一见那妇人不是乡下人,估计是位家庭没落而有来历的人物,所以起身问她有何东西要当啰!”
  蓝龙道:“这妇人有姓名?”
  朱旭道:“她不肖说,但由包里拿出一件古董,那是周朝时王家用的‘凤文卣’!骆掌柜一看,心中咚咚而跳,他是识货的!开口出那妇人一千两银子!”
  马冲道:“妇人一定很高兴?”_
  朱旭摇头道:“妇入却只要五百两,言明等儿子长大了还要赎回去!”
  蓝龙噫声道:“该物到底值多少钱?”
  朱旭道:“以古查来说识者则贵,不识者则贱,假设古董身上另有名堂,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白凤道:“这是说,那古董另有名堂了?”
  朱旭道:“骆老板当时只知古董价值一万两!所以他开口一出就一千两!可是那妇人只要五百,而且要赎回去,这叫骆老板非常着急了。”
  蓝龙道:“妇人定必说个时限呀?”
  朱旭道:“是了,骆老板最后把希望寄托在时跟上,双方蹩了很久,结果妇人决心退步,不等孩子长大,说明为期三年!”
  白凤道:“三年她孩子懂啥事?”
  朱旭道:“后来在她的遗书里才知道,她穷是穷得连丈夫死了都没有钱安葬,而她的丈夫竟是一位隐士奇人,却死在一个比他更高武功之人手中,妇人在她丈夫回家临死之时交与她这座‘凤文卣’,叫她好好保存,等孩子大了交给孩于,同时叫她去找酒神!”
  马冲大惊道:“竟有这种奇事?”
  朱旭道:“妇人自己也有武功,但葬夫外出无钱不行,因之她把古董当了,一来有地藏古董,二则有钱使用,这不算不聪明!”
  蓝龙道:“妇人如何又死了?”
  朱旭道:“他丈夫就是因得了凤文卣而死的,但死前仍被其脱离敌人,这证明他的武功也是如何高强了,妇人当了东西之后回到家里,讵料仇敌又查到了,试问那还活得了!”
  白凤大惊道:“她孩子也完了?”
  朱旭道:“妇人不是普通人,她在回家途中,竟把孩子寄于人家家里,自是不知是什么人家罢了!”
  蓝龙道:“也许敌人不知她有孩子,但古董不见,势必追查啊!”
  朱旭道:“这就是诸位所见那批大镖师的死因了!”
  马冲道:“骆老板竟把古董托镖运送?”
  朱旭道:“骆老板本是云台山下富商,他得到这古董之后,深思远虑,同时听到那妇人死了,生怕古董在北京有失,于是决心运回家乡隐藏!他以三千两的高价托于幽燕镖局,自己则先两日动身回乡!”
  蓝龙道:“魔头终于找到他了!”
  朱旭道:“骆老板在北京动身前,曾经写了一封信,请了幽燕镖局副总镖头‘干里马’陶翔传递,这又是一千两的高价才答应,信送至云贵边区某地?原来他有个儿子在那儿学艺,叫他儿子火速赶回接镖。”
  马冲猛叫过:“他儿子是骆仲!”
  朱旭点头过:“一点不错!可是他儿子不但未接到,连他父子会面亦永远无期了!”
  大家闻言一震,蓝龙道:“骆老板又遇害了!”
  朱旭道:“全家被杀光,剩下的恐怕就是骆仲了!”
  他一停叹声道:“现在古董终于落到那魔头手中了!”
  大家齐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朱旭侧耳听听四外的动静,接着郑重道:“他得手后,老朽相信他也是心情不安,必然逃回老巢去了。”
  蓝龙道:“他怕酒神追踪?”
  朱旭叹声道:“当今武林,人人都以为三奇三邪是顶儿尖儿的人物,但却不知天外有天!酒神单独不是这魔头对手!”
  蓝龙大惊道:“那他是谁,他难道有怕的对手?”
  朱旭道:“他的对手当然有,那他也不在乎!顶多是对手罢了,可是他怕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可能是他谈虎变色之人!”
  白凤突然道:“他是‘违佛魔僧’!”
  朱旭悚然道:“小妹妹,你如何知道?”
  蓝龙接口道:“前辈与马兄不是外人,说出来也无妨,不瞒二位,凤儿令尊就是‘剑帝’!”
  朱旭啊声叫道:“竟是我拜兄的女儿!”
  白凤肃然起立道:“朱叔!请恕侄女不知之罪!”
  朱旭哈哈笑道:“白大哥太沉默了,竟连我都不向自己女儿说,唉!嫂嫂之死,对他打击得太重了。”
  他忽然向白凤道:“侄女,你这样外出,我那哥哥放心?”
  白凤格格笑道:“爹爹把我交给龙哥哥啊!”
  听说剑帝竟把独生女儿交给一个武功不高的少年,带在江湖上东奔西走,这是难以想像的事情,朱旭闻言,真是大出意外。
  马冲这时才知白凤竟是剑帝的女儿,他也有些“咚咚”的心跳!
  朱旭虽重视蓝龙,但未想到比他更有重视之人,而这人竟就是武林的剑帝,他的义兄呢!于是他对蓝龙更加深察了,他向大家道:“刚才我侄女说的不错,这魔头就是‘违佛魔僧’,他在五十年前就去了异域,从此毫无音信,五十五岁以下的武林人,只怕不知有这个魔头!老朽也是少年学艺才听长辈提及的,这次看到死者后脑留下血‘卍’印,才想起当年的故事!”
  蓝龙道:“他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朱旭道:“在须弥山一处名叫‘鸟兽绝’的山谷里,其武林中也只听过这名字,实际只怕没有多少人知道,该谷被这魔头命名为‘三西天’,他在谷内建了一座寺,名为‘色宝寺’,他的武功集正邪之大成!左手用邪,右手用正,听说他有数不清的名堂,但邪功以血卍印为首,正的以‘天僧功’为主,但不知他要夺‘凤文卣’有什么用?”
  马冲问道:“这种功夫是他最厉害的了。”
  朱旭摇头道:“这魔僧为人诡秘绝伦,阴毒透顶!”
  蓝龙道:“愈阴毒之人,他也就愈深藏不露,可能他还有更厉害的武功。”
  朱旭点头道:“谁也不知道。”
  他忽然拿出一件东西,交给马冲道:“老弟,这是老朽的信物,请你马上拿去老河口去,那儿住着一个老渔夫,常人不知他是谁,其实他是与老朽齐名的‘清涛渔夫’!他见了老朽信物就会问你有什么事,那就把这事告诉他,并请其向须弥山一路查去。”
  大家一看是把寸许长的“银锄”!马冲接过后问道:“晚辈也与其同行?”
  朱旭道:“他会带你作伴的。”
  接着又向蓝龙道:“老朽去查骆仲,此事不能使他摸索,他在伤痛之余,恐防到处闯祸。”
  蓝龙道:“晚辈呢?”
  朱旭道:“你带我侄女慢慢行,一路查往须弥山!大家在前途必定会遇合!”
  白凤道:“酒神不知得到消息么?”
  朱旭道:“这事不但与其有关,而且奥妙得很,他哪有不知道的?也许整个武林都要惊动了。”
  话一定,他拿出吃的,食后大家分道而行。
  离开那座空屋,蓝龙带白凤仍向云台方向前进,白凤一看不对,噫声道:“龙哥哥,朱叔叔叫你向西南奔须弥山啊!”
  蓝龙道:“我要由云台山开始,沿海而上!”
  白凤道:“为什么?”
  蓝龙道:“那魔僧不会走内路的!甚至还防他由海上奔南海,这是赴须弥山另一条秘路,在海中,不怕高手围攻。”
  白凤豁然了,暗暗认为有理,但问道:“我们追快一点如何?”
  蓝龙道:“难道要赶到前面去拦截,我们没有那个力量!”
  白凤道:“查出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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