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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新仙鹤神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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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登上峰顶,马君武生怕来人冲下谷底,立时一个纵跃,迎上去挡住去路,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找什么人呢?”
那道人大约有五旬左右年龄,方面大耳,背插长剑,两睛神光充足,一望即知是一个有着极为精深内功的人,当马君武横拦去路,他停住步,两眼盯住马君武,一脸肃穆神色,答道:“祁连山这样大,难道就不许人来吗?”
马君武正要答话,突然有人在峰腰喊道:“峰上可是马君武吗?”
马君武听了一惊,转脸向下看去,见喊自己的正是三师叔玉真子。
他正想下峰迎接,玉真子已登上峰顶,对那人笑道:“这位就是我以前对你说过的大师兄门下弟子。”
那道人眼光又落在马君武身上,这一次看得甚是仔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回头对玉真子笑道:“的确是可造之材,大师兄眼光毕竟是比我们高了一筹。”
玉真子微微一笑,对马君武道:“你还不拜见掌门人领受责罚?”
马君武听两人谈话口气,已知来人是派中掌门师叔通灵道人到了,当下垂手侍立,不待两人问话,立时把追寻李青鸾的经过以及得白云飞帮忙,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有很多不便出口的地方都被他隐了起来。
玉真子听完话,笑道:“你和鸾儿都在这里,减少了我们一大心事,要不然找到你师父后,还得去找你们。”
马君武急道:“什么?我师父还没有回到饶州去吗?”
玉真子道:“我和你二师叔到祁连山来,就是专门为寻你师父……”说至此一顿,又道:“你说那个替我疗伤的人也在这里,快些带我去谢谢人家。”
马君武怔一下神,笑道:“她和李师妹一起在谷底洗澡。”
玉真子心头一震,道:“什么?他和鸾儿在一起洗澡?”
马君武知师叔心中有了误会,急道:“她也是个女子,刚才我忘记对两位师叔说了。”
玉真子一直为白云飞代她疗伤的事耿耿于怀,虽然事非得已,但一个女人,让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一双手触遍她全身要穴,想起来,心中就觉不安,现在听说白云飞也是个女人,不觉微微一笑,存在心里的一点不安登时消失。
三人说话间,李青鸾、白云飞已洗好澡攀上峰顶,玉真子细看白云飞换穿女装后动人至极,说秀美,她似比青鸾还胜三分。她望着白云飞,白云飞也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她,两人互相打量一阵,玉真子心头不自觉感到了微微一震,只觉她秀美中,另含蕴一股逼人的高贵气度,迫得不敢多看,不自主垂目合掌说道:“玉真子承蒙女英雄代疗蛇毒,挽救了垂危一命,我这里拜谢大恩了。”
白云飞一躬身,还礼笑道:“略效微劳,不敢当谢。”她举止虽高傲,但却是那样自然,使人觉不出她有傲气凌人之处。
李青鸾见到师父,说不出有多高兴,依偎在玉真子身侧。
玉真子把她轻轻地拉在面前,拂拂她还未全干的秀发,脸色上无限爱惜。
这是一件很奇妙事情,玉真子心里总觉得李青鸾是自己另一个化身,马君武在她心目中也变成了当年的玄清道人,三十年来,她历尽了感情的折磨、痛苦,因而她不愿再看到下一代重演恨事,不知不觉间,她把一颗心关注在马君武和李青鸾身上,希望这一对小儿女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哪想到半路里会杀出个白云飞来,而且人美如花,娇丽绝代,比起李青鸾尤有过之,这些已经使玉真子大为担心,但更可怕的,还是她那一身超凡入圣、高不可测的精博武学,天真无邪的李青鸾,实无法和人家竞争情场,看来这件事,势将又造成一场大恨。
玉真子万千感慨,齐涌心头,一时间忘记了置身何处,仰望着无际蓝天,呆呆出神。
李青鸾看师父出神模样,心中甚感奇怪,望了马君武一眼,正待发问,突听白云飞一声娇叱,玉腕扬处,两粒细小如豆的银丸电射而出,但听冬冬两响,四丈外一株枝叶浓密的巨松上,跌下来两个黄衣和尚。通灵道人不自觉脸上一热,望了白云飞两眼,轻轻一声感叹,玉真子却从百感交集中清醒过来,才想起还没有让李青鸾拜见掌门师伯,微微一笑,对李青鸾道:“快过去给你掌门师伯行礼。”
这两个和尚,都被白云飞施展米粒打穴神功,用牟尼珠打中了穴道,从几丈高松树上摔下来,两个人都跌得皮破血流,虽然还未摔死,但伤得已是不轻。通灵道人俯身查看,只见两粒银光灿灿的牟尼珠,深嵌在两僧两处要穴,连身上衣服,也随着牟尼珠深陷肉中,心中大为吃惊,暗自忖道:看她年龄不过二十左右,竟身怀这等上乘神功,不觉顿生钦佩之心,抬头望着白云飞笑道:“女英雄有此神功,武林难得一见,贫道久闻米粒打穴神功,今天算开了眼界。”
白云飞笑道:“昆仑三子名震江湖,晚辈这点微末之技,算得什么?”
通灵道人又道:“这两个黄衣僧人,想必是大觉寺中和尚,劳请女英雄代为解开两人伤穴,贫道准备借这两个和尚带路以便投帖拜山。”
白云飞微微一笑,缓步移到两个和尚身侧,纤指连扬,两粒牟尼珠应手而出。
通灵道人冷眼旁观,见她手不着实人身,竟用内家功力,把两粒深嵌在和尚穴道的牟尼珠起了下来,心中更是敬佩之极。
通灵道人看了两个和尚一眼,问道:“你们两个可是在大觉寺中出家的?”
两僧心知不说实话,定要再吃苦头,刚才糊糊涂涂就被人家用暗器打中穴道,由树上摔下来,此刻满身伤痛,更是无力抗拒,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答道:“不错,道长是什么人?”
通灵道人笑道:“贫道通灵道人,正要拜访贵寺方丈,烦请两位辛苦一趟,替我们带路吧!”
两僧久居祁连山中,从未涉足江湖一步,对通灵道人的来历,竟是茫无所知,听完话,怔一下神,才答道:“道长既要拜会本寺方丈,贫僧等自是应当带路。”
通灵道人望着玉真子,笑道:“急不如快,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玉真子点点头,望了白云飞一眼,道:“白姑娘救命大恩,玉真子永铭肺腑,他日如有用我之处,但凭一纸相召,定当舍身以报。”说完,合掌一礼,随在两个黄衣和尚身后,向前走去。
马君武也躬身对白云飞一礼,低声道:“我要和两位师叔一起去大觉寺,探询师父下落,如果还能活着出来,再面谢姊姊诸多援手之恩。”说毕,转过身子大踏步向前追去。
李青鸾娇婉一笑,转过脸儿,道:“黛姊姊,我也要去了!咱们再见啦。”
白云飞嘴角间浮着一抹凄凉的微笑,她似乎没有听到马君武和李青鸾讲的什么,神情木然,呆呆伫立,既未还礼,也未答话,她心中正在思解着一件难题:既不愿夺李青鸾所爱,又感到难舍马君武,情感和理智,交织成无比的痛苦。
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通灵道人和马君武等,早已走得踪影不见,白云飞才像刚从梦中醒来一般,眨下眼睛,滚落两行泪水,匆匆地跃下山谷,从简单的行李中又取出一件青衫穿好,挽起秀发,戴好儒巾,一声清啸,召唤来灵鹤玄玉,纵身跨上鹤背,那灵鹤不待主人吩咐,立时振羽腾空,向北飞去。
且说两个黄衣和尚,强忍着身上伤痛,带着通灵道人等向北急奔,翻越过七八座山峰后,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玉真子已大感不耐,忍不住问道:“大觉寺究竟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还有多远?”
左边一僧侧脸一声冷笑,遥指西北方一座耸云高峰,答道:“就在那座高峰上面。”
玉真子打量当前山势,正走到一个双峰夹峙的入口地方,数百丈悬崖峭壁,向两边伸延开展,中间是一条两丈多宽的狭长山谷,看形势,宛若一只大鹏鸟张翼横卧,那高峰就屹立在双峰的后面,一眼即可看出,这条狭长山道,是到那高峰的必经之路。
两个和尚侧脸望望昆仑二子,一声轻微的冷笑,昂首阔步,直入峡谷,马君武和李青鸾在玉真子的身后一丈左右跟进。
深入峡谷三十丈后,向左转进,只见两侧山壁更高,形势也愈发险恶,昆仑二子紧随两憎,亦步亦趋,运劲蓄势,一点也不敢放松。
足有一刻工夫,才出了数百丈长短的险地,幸好尚未遭到敌人袭击。出了峡谷,景物又是一变,只见一座排天高峰,巍巍屹立于夜色之中。
高峰前面是一片数百亩大小草坪,四周峻山环抱,但都不及那高峰雄奇,因为天色已经入夜,只能大略地看出山势概貌。
两个黄衣和尚带路,穿过那一片草坪,刚刚到达峰下,突闻几声呼喝,暗影中已闪出来四个黄袍僧人,右手铜钹,左手铁笔,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带路的两个和尚,一见同伴现身,双双一个急纵,跃入四僧队中。
玉真子拔出背上长剑,一振腕,剑光若虹,直向两僧背后袭去,她心中明白,如想登山,势必先得把挡路四僧袭败,故而一语不发,拔剑就刺。
那四个挡路僧人让过两个同门,玉真子已仗剑攻到,只见四僧右手铜钹一齐挥动,黄光闪闪,化成了一堵光墙,把玉真子人剑一齐挡住。
玉真子急于想登峰上,长剑变一招“杏花春雨”,剑若暴雨骤落,化一片银星洒下。
四个僧人铜钹齐举,架开玉真子的剑势后,又各自回攻了一笔,只见笔影流动,剑气森森,瞬息之间,已互拆数招。
玉真子抢得主动先机后,剑法愈发勇厉,蓦的一招“白云出岫”,震飞了一个僧人手中的铁笔。
玉真子一招得手后,接连演出绝学,剑势若长江大河般绵绵攻上,四个僧人被她一阵疾攻迫落下风,铜钹铁笔只有招架之力,逐渐向后退去。
在玄清道人下落未明之前,玉真子不愿伤人,把四僧迫退了一丈远近后,随即收住剑势,喝道:“四位武功已经领教,请代为传禀贵寺方丈,就说昆仑山金顶峰三清宫昆仑派的掌门人通灵道人和玉真子登山造访。”
四僧八只眼,同时打量玉真子及马君武等一阵,答道:“既是拜山,何以竟先伤了本寺中人。”
通灵道人见四僧对客人毫无礼貌,冷笑一声,接着道:“你们大觉寺对待客人,就是这等冷漠无礼吗?贫道自入江湖数十年来,还未受过这等不近人情的待遇,难道你们就认定我们不敢硬闯吗?”
通灵道人话声刚落,蓦闻峰腰上传来一声大笑,道:“什么人这等大胆,敢来青云岩下撒野。”随着送来话声,一条人影,流星般落下峰来。
通灵道人定神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个五旬左右的和尚,青色僧袍,脸长如驴,手提禅仗,闪电奔来。
四个黄衣僧人对这青衣和尚执礼甚恭,立时闪到两侧,让开一条路,合掌作礼。
通灵道人见青衣和尚尤为桀傲,更是难捺胸中气忿,沉下脸,厉声说道:“昆仑派掌门人通灵道人,要求见贵寺方丈,有事相询。”
青衣和尚两道眼光盯住李青鸾望了一阵,突然放下脸,笑道:“失敬,失敬,道长原来是一派门户宗师,小僧法名一清,掌寺中知客之职,道长既是求见本寺方丈,那就请随小僧登山吧。”说完,横捧禅杖,合什一礼。
通灵道人技高人胆大,跟着一清身后,当先向峰上走去,马君武和李青鸾走中间,玉真子走在最后,四个黄衣僧人各退两步,让过五人。
初上一段路,山势虽险,但还有山径可循,愈向上走,愈觉奇险,登高三百丈后,山径已断,四顾山势,尽都是皑皑冰雪,寒风似剪,冷气侵人。
一清带路,踏冰而上,这地方非有绝好轻功,无法走得,通灵道人、玉真子功力既深,又走惯峭壁悬崖,举步轻逸,走起来并不费力,马君武勉强可以走得,李青鸾却走得吃力了,凝神提气,直累得粉脸上香汗直滴。
走过一段冰雪,又到了一片松林前面,这片林木甚是浓密,夜暗中看出去,只觉一片黑黝黝的,不知有多深多宽。
走过松林后,又攀登了一段峭壁,才算到了峰顶,这时已经是二更天气了。
通灵道人打量峰顶形势,大约有五百亩左右大小,大觉寺就在这峰上,依据着山势筑成。
一清把几人让到寺中一所厢房中坐下,接着他阴恻恻地冷笑道:“几位请在房中稍坐一刻,待我请示过敝寺方丈后,再来回几位的话。”说罢,转身出去。
四人足足等了一顿饭时间,仍不见一清转回来。玉真子等得不耐,几次要冲出去找寺中方丈理论,但都被通灵道人劝阻下来。
蓦然间,三声鼓响,划破这绝峰上的沉寂,接着钟声悠悠,绕耳不绝,九声过后,始归寂然。
钟鼓鸣过良久,才见知客僧一清匆匆返来,此时,他已放下禅杖,空着两手进来,态度也较和缓,对通灵道人合什笑道:“敝寺方丈闻得几位造访,甚表欢迎,现在觉生殿恭候大架,命贫僧延请几位入内相见。”
通灵道人回顾玉真子一眼,一起缓缓起身,随知客僧一清身后,出了客室,穿过草坪,沿着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向里走去,那甬道绕着疏落房舍,盘曲而入。转过了几个弯,形势又是一变,只见两侧尽处,耸立着一座大殿,遥望殿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但却听不到一点嘈杂之声。一清带着通灵道人等,直奔那大殿中去。
这座大殿全用青石砌成,高约三丈,大有九间,殿内高烧着甘四只松油巨灯,火光熊熊,照得十分明亮。
后壁正中间,突出一座供台,但已被黄缎的幔子遮住,看不出供奉的什么神像,供台前并列着三座大青石雕成的莲台,莲台上铺着黄缎垫子,分坐着三个身穿月白僧袍的和尚,正中一人,长眉垂目。闭目静坐,脸色红润,皮肤细腻。通灵道人暗暗一惊,心中忖道:一个内功精纯的人,也难有这等容色,这和尚分明已修到返老还童之境。再看右边一僧,面色如铁,体胖似牛,两腮肉直垂颚下,端坐莲台上,宛如一个大肉团。左边坐着的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一脸冷若冰霜神情,和右边一个胖的,恰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三人,正是大觉寺的三位长老,中间的是住持方丈神佛灵远,右面那个胖的叫铁弥勒灵海,左面矮瘦的是枯佛灵空。
三人两侧分列着四个青色僧袍的和尚,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根鸭蛋粗细的禅杖,这四人年龄都在五旬上下,另在神佛灵远的身后,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小沙弥。知客僧一清抢前一步,合什躬身,禀道:“昆仑派掌门人通灵道人等,已随弟子进殿谒驾。”
灵远睁开眼睛先望通灵道人一眼,眼光又在李青鸾身上打个转,笑道:“昆仑派掌门人大驾亲临敝寺,不知有什么教言吩咐?”话虽然说得和气,但神情却傲慢至极。
通灵道人心中虽然有气,但却没有发作,单掌一立,笑道:“无事自不敢惊扰清修,贫道一位师兄玄清道人,半月前曾和一位空门好友悟空大师,为求一枚雪参果,联袂拜访贵寺,迄今未闻下落,故而特来讯问一声。”
灵远还未答话,左面坐的枯佛灵空突然冷笑一声,答道:“雪参果岂是轻易求的,令师兄一番心机,只怕是白费了。”
玉真子脸色一变,怒道:“雪参果也算不得什么神品,我们投帖拜山只为探询师兄下落。”
只听枯佛灵空一阵呵呵大笑,道:“大觉寺素不和江湖人物交往,昆仑派和我们更是毫无渊源,这地方,是清静的佛家圣地,岂能容你们撒野发狂?”
灵空几句话不但气得玉真子全身打颤,就是通灵道人也忍耐不住了,冷笑一声,道:
“大觉寺谈不上铜墙铁壁,我们投帖拜山,无非是恪守武林规矩而已。今天贵寺如不能说出贫道师兄下落,岂是撒野卖狂能够了事!”
神佛灵远傲然一笑,道:“这么说,几位是有心来我们大觉寺生事了?”
通灵道人疾退两步,反手抽出背上长剑,厉声喝道:“大师如不肯见示贫道师兄下落,贫道只有动手逼问了。”
神佛灵远纵声一阵大笑,袍袖拂处,一阵劲风卷出,觉生殿二十四只松油巨烛光焰立时摇颤欲熄,通灵道人、玉真子只觉满室潜力激荡,冷气逼人,不觉心神一震。待烛光复明时,莲台早空,三僧已杳,竟不知何时离去。
大殿上,只余下知客僧一清和四个手握禅杖列侍两侧的青袍和尚,那两个小沙弥竟也同时隐去。
瞬息变故,大出意外,通灵道人也不禁为之一怔,心中暗暗忖道:那和尚袍袖一拂之势,劲风随起,分明是借势打出了一种至高的内家气功,只是潜力中阴气逼人,故此不知是什么原因,看来这大觉寺实非善地。
他心里略一沉思,四个青袍执杖和尚已迅速散开,分守四个方位,把几人围在中间。
通灵道人看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心知只有动手一途,回头对玉真子等说道:“你们暂时不要出手,先让我试试这四个和尚功力再说。”说完,一欺步,振腕挥剑,猛向西边一僧刺去。
通灵道人腕力沉浑,长剑出手,急劲若风,但那四个青衣和尚乃云、雷、电、闪四僧,均是大觉寺八个一代弟子,功力杖法均有精深造诣,但听一声金铁大震,长剑已被禅杖架开。
通灵道人挫腕收剑,第二招尚未攻出,左右两条禅杖已同时攻到,杖挟劲风,力道奇猛。
通灵道人蓦然一提丹田真气,内力直透剑尖,一招“乘龙引凤”卸字诀,化开了两杖交攻,大喝一声,展开了分光剑法,刹那间精光电掣,剑风似轮,昆仑派分光剑法原以快为主,适宜抢攻,再加上通灵道人深厚的内力,愈觉得攻势凌厉。
剑光若满天银星流动,掌风似万丈怒涛卷出,剑走巧着,耀目生光,掌发内力,劲道迫人。
这一来,四僧果然是相形见绌,被迫得连连后退。
眼见通灵道人就要得手,猛闻一僧大吼一声,杖法随着一变,接着四僧相互移位交走,禅杖随势穿打,起初还见四僧交相攻守,杖影闪动,几招过后,愈走愈快,四条禅杖结成一片光幕,把通灵道人凌厉的攻势封住。
玉真子看师兄无法胜得四僧,振腕挥剑而上,出手一招“风雪交击”,剑尖左右刺点,接过了一个和尚禅杖,立时把四个和尚交走穿打的阵式破去。
玉真子加入助战后,电、闪两僧被她缠住,通灵道人对付云、雷两僧,却是绰有余裕,剑刺掌劈,十回合后已迫得两僧险像环生。玉真子力拒电、闪两僧,半斤八两,胜败难分。
眼看通灵道人就要得手,蓦闻殿外两声狂吼,知客一清和一个青袍僧人,两条禅杖,卷着一阵狂风。向通灵道人后背攻去。
马君武早已蓄势戒备,两僧一发动,他也同时出手,长剑“玉女投梭”,直对两僧迎去。和一清同时夹击通灵道人的青衣和尚,是掌理觉生殿的一月大师,这两人功力比云、雷、电、闪田僧还要深些,马君武何能抵拒得住,被一清横杖一架,把长剑直荡开去,人也倒退一步。
一招交接,马君武已觉出和人相差太远,如果硬挡敌锋,难走到十回合以上,当下展开白云飞传授的五行迷踪步,忽左忽右,闪击拦刺,身形飘忽若魔影一般。一清和一月空负一身本领,却被马君武闹了个手忙脚乱,两条禅杖横扫直打,但却杖杖落空,不到五回合,一清和一月被马君武逗得晕头转向,那样子比和通灵道人动手的云、雷两僧更加尴尬危险。
这时,胜败之势已极明显,一清、一月被马君武用五行迷踪步法逗得晕头转向,险像环生,云、雷两僧吃通灵道人凌厉剑风,迫得还手无力,只有玉真子和电、闪两僧斗个半斤八两之局。
激斗中,惊闻殿角一声大喝道:“没有用的东西,六个人还打不过人家三个,都给我退下去。”
这一喝,真似焦雷骤发,几人不自觉都停下手。
通灵道人转脸望去,只见刚才隐去的铁弥勒灵海重又出现,臃肿如牛的身躯缓步向大殿中间行来,面带怒容,暴眼圆睁,神态越发丑恶。
通灵道人自和一清较劲,云、雷接战之后,已知大觉寺僧侣武功非同凡响,这胖和尚既是寺中长老,武功当是更高,哪里还敢有丝毫大意,凝神横剑,蓄势以待。
铁弥勒在通灵道人五步外停住,冷笑一声说道:“道长的剑术不俗,贫僧陪你走几招试试如何?”说完话蓦地跨步进招,一掌劈下。
通灵道人右脚向前疾踏半步,身形斜转,长剑上撩,“迎风断草”,戳斩对方小臂。
灵海看起来身躯肥胖,极为笨拙,哪知动上手,竟是十分灵活,左腿一旋,疾退数尺,双掌交换出手,眨眼间连劈四掌而且一掌比一掌的力道威猛。
通灵道人力贯剑尖,划出半圈银虹,剑风拨引开四掌后,抢攻三剑,但都为铁弥勒随掌打出的潜力逼开。
彼此交攻数招后,通灵道人已感觉对方功力深厚惊人,行气运劲,横剑待敌,不再抢攻。
只听灵海一声大笑道:“昆仑派掌门人果然不凡,再接我几掌看看。”说完,脚踏中宫欺身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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