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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新仙鹤神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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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鸾着马君武不理会自己,正想再叫,猛见他左臂高举,右手平伸互相扑击,心里更是不解,不由自主伸出右手去拉马君武,蓦地里伸过一只玉腕,轻轻扣住李青鸾右手,耳际响起女人的声音,道:“不要打扰他。”
李青鸾回头见是师父,不由低声问道:“师父,他在做什么?”
玉其子微笑答道:“他在练功夫,你师哥悟性很高,确是难得的奇资异禀,无怪你大师伯把追魂十二剑也传给了他,下一代掌门非他莫属,我们昆仑派将来能不能光大门户,恐怕全在他身上了。”
玉真子几句话有感而发,李青鸾哪里能完全明白,不过她心里知道师父在称赞武哥哥,心中高兴,跳起来笑道:“师父,武哥哥人最好,他什么都比我强,我有什么事不明白都去问他。”
玉真子看她笑的神态天真可爱,脸上轿痴无邪,微一皱眉头,暗里叹息一声,这又使她想起自己一段往事,巧的是马君武是大师兄的弟子,李青鸾又被大师兄荐人了自己门下,玄清道人本是她心目中最敬爱的人,为顾全大局,她不能和大师兄合籍双修,三十年好梦难圆,寸心仍留下一片怅恨。如今自己这个弟子,又爱上她的师兄,几十年的创伤隐痛,使一代侠女玉真子动个奇怪念头,她想尽力促使李青鸾和马君武一对弟子花好月圆,上一代梦空成恨,不要再使下一代落个抱恨终生,她有了这层想法,不禁对娇稚的李青鸾生出爱念。
龙玉冰这时候也这过身子,接嘴道:“师父,你看那深壑里的大蟒,是不是墨鳞铁甲蛇?刚才立和一只巨鹤搏斗时,口中不断喷出毒雾。”
玉真干凝神看了一阵,心里暗暗吃惊,那深壑巨蟒形态,确和墨鳞铁甲蛇无异,只是这样长大,不要说没有见过,就是想也不曾想到,心里拿不准,只好笑道:“我们下去看看。”
要知墨鳞铁甲蛇,是极难遇上的奇珍,玉真子自是不肯将之轻轻放过。
四个人看准落脚地方,纵身而下,踏着崖上伸出松枝,直落谷底。玉真子伏身捡起一块山石,运足腿力,抖手打去,石若流星,正中蛇身,砰然一声,如击钢铁,只打得蛇身翻滚,山石碎飞,但那蛇身鳞片却是丝毫未损。
玉其子领三人走近死蛇,笑道:“这也算千古奇遇,我们无意中得此奇宝。你们抽出剑来,看看是不是能斩断蛇身!”
马君武不知墨鳞铁甲蛇的鳞皮可避刀剑,闻言长剑出鞘,健碗一挥劈去,哪知连砍三剑,蛇身片鳞未报,那三尺精钢剑锋,却砍得缺口斑斑,不禁一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玉真子接过马君武手中长剑,翻转蛇身,剑锋沿蛇肚上一条白线而下,蛇血奇腥,中人欲呕,好在四人内功都好,赶忙闭气,剥下蛇皮,在谷底山泉中,洗涤干净,才笑对马君武等道:“这墨鳞铁甲蛇,是一种罕见的毒蛇,性残嗜杀,不管人兽,遇上它无一幸免,产于大山中阴暗地方,口中可喷毒雾,中人立即昏厥,据说这种毒物是由不同类型毒蛇杂交而成,故而数量极少,蛇虽奇毒,鳞皮却是难得奇珍,今天让我们遇上,而且又是不劳而获,可算是旷世奇逢,这鳞皮经滚醋浸炼柔软之后,制成软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剑,昆仑派得此奇珍,足可傲视江湖,抗拒各门派歹毒的掌力暗器。”说罢,把鳞皮折叠好带在身上,攀上崖壁。
四个人又向那万峰连绵的重山走去,刚才玉真子登峰了望,见山势形态,东南方叠峰凝翠,气势雄伟,心里想起藏真图埋藏在白云岩上的传说,既称白云岩,大概必是一座高出云的山峰,这推断不一定对,但总比瞎走乱撞强些。东南方重山叠峰,奇峰层立,她想白云岩可能在东南方,就带着马君武等三人向东南方走去。
四人当夜就在荒山中露宿。这时四人已进入括苍山脉腹地,放眼看山势越发奇险,绝峰插天,危崖壁立,瀑布雷鸣。蓦地里一声闷雷般兽吼,只震得深山幽谷中一片回鸣,玉真子转头看去,峰侧一角,缓缓走出一只黄毛黑纹的大狮子,一双怪眼圆睁,仰首望着四人,李青鸾心里害怕,一把拉着龙玉冰问道:“妹姊,这黑虎真大,它咬人吗?”
龙玉冰笑道:“这不是老虎,是狮子,你怕吗?”
李青鸾点点头道:“我有点怕,不过它要来咬我们,我就打死它!”
这当儿,玉真子等四人正停身在一个断崖突岩上,距崖底约有数十丈高,那巨狮注视四人一阵,伏身又一声大吼,猛的一跃,蹿起丈余高,捷逾闪电流星,扑到四人停足突岩下面,玉真干暗运功力,蓄势以待,只要那巨狮一向突岩扑击,立刻用劈空掌力打去,同时马君武、李青鸾、龙玉冰都翻腕抽出背上长剑,并肩而立。
哪知巨狮到了突岩下面之后,忽又转过身子缓缓向来路而去,玉真子心觉奇怪,因为这种百兽之王,凶猛至极,性最嗜杀,既然发现了人,决无自动退走的道理。正自思索不解,忽闻高空里又是传来一声鹤唳,抬头看,云层下一点白影,似陨星飞泻而下,不大工夫,已可见鹤顶红冠,李青鸾高兴地拍着手叫道:“武哥哥,快看,那大白鹤又来了。”
巨鹤到距地百丈时,猛的双翅一展,沿着崖壁绕峰而去,奇怪的是鹤与狮去路相同,都隐没在右侧峰壁尽处。
玉真子心觉有异,凝神静听,果然那松啸声中夹杂一缕箫音。那箫声虽然不大,柔韵袅袅中,似却含蕴无上威力,玉真子听一阵,只觉心神不宁,几乎要随那箫声起舞,不由大惊,赶紧收敛心神,微闭星目,运起内功。
这时马君武等,也被箫声吸引住了,三人功力较浅,感应更烈,玉真子心里一急,正想出手点住三人穴道,那箫声却倏然停住,余音袅袅散入高空。
马君武清醒之后,问道:“师叔,这箫声有点奇怪,音律靡靡,娇婉动人心魂,弟子以本门内功心法,仍难制止心猿意马,几随箫声起舞。”
玉其子沉吟一阵道:“刚才箫声,是武门中一种极高内功,据我所知,天下有此功力的人,实在不多,莫非那玉箫仙子也赶到括苍山来了?真要是这个女魔来了,你师父处境,实在危险极啦。”
马君武问道:“那玉萧仙子是什么人,难道比八臂神翁杜维笙、天龙帮苏朋海等还历害吗?”
玉真子点点头道:“玉箫仙子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来,很少人见过她,但她那柔靡的箫声,却经常在江湖上出没,江湖上不少武林高手,就栽倒在她那玉箫声中,因为那箫音听起来极尽柔和娇婉,故江湖中人就送她一个玉箫仙子的绰号。传说玉箫仙子是一个爱穿黑衣的女人,脸上也经常蒙着黑纱,她就是这样一个出没无常的怪人,但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玉真子话刚说完,又遥闻几声鹤鸣狮吼传来,这次声音越发凄厉刺耳。玉真子心中一动,道:“我们过去看看。”
说罢,首先跃上悬崖,带着马君武等,向左面峰角绕去。拐过几个弯,眼前境界突然一变,一道深谷绕着山峰,曲折伸延而入,谷底足足有三四丈宽,地势平坦,奇花杂出,山风拂面中香气袭人,两旁山色凝翠,遍地碧草如茵,风景如画,那一狮一鹤,却是不知去向。
玉真子见马君武和李青鸾等,脸上都微现倦容,途停步回头笑道:“这谷底温暖如春,风景又好,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再走。”
这时候太阳已快下山,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苍松翠色,让夕阳一照,愈觉青翠色凝。
李青鸾仰卧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红云变幻,嘴角笑态盈盈,不知在想什么。
玉真子却是星目四顾,默查四周山势,不时用手在草地上划来划去。忽然她一跃而起,走近崖边,提聚丹田真气,脊背贴在石壁上,整个身子蛇一般向那千寻削壁上升去,百多丈削壁断崖,不过一杯热茶工夫,已升上峰顶。
马君武低声向龙玉冰道:“三师叔壁虎功实在了得,一口气能揉升百多文高,我只能上三四十丈就不行了。”
龙玉冰笑道:“那你比我强,我大概只能揉升二十多丈。”
马君武正待答话,李青鸾忽然叫道:“武哥哥,有人来了。”
说着挺身坐起,龙玉冰、马君武一齐转过头看去,果然东边走过来是一个青衣少年,步履轻逸,看上去走得很慢,其实迅速惊人,眨眼间已到三人身后,马君武连人家面貌都未看清楚,只听一声冷笑,青衣人已从三人的身边过去,三人都不觉转过头去看那青衣少年背影,这一留神细看,马君武、龙玉冰都吓了一跳。
原来那青衣少年,两脚并未落在实地,只踏在谷底青草上面,这草上飞行功夫并不算太难,马君武自信也能来得,难在人家一口气走这样远的距离,因为草上飞的功夫,全凭丹田中一口真气,功夫好的一口气也不过走过三五十丈远近,而这青衣少年一段行程,少说点总有两三里远,更难得的是他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马君武只看得心中惊奇不定。
再说玉真子登上峰顶,极目望去,只见东方品字形突立着三座高峰,正中一峰有一条银线下垂,晚霞照射里,闪闪生光,玉真子看了一阵,忽地醒悟到那倒垂银线,可能是一道瀑布,就目力所及,山势形态,以那三峰最为雄奇,再看停身峰下幽谷,虽然婉蜒回转,但伸延去向,却是对着那三座奇伟的山峰。玉真子看清楚山势,又用壁虎功游下削壁。
马君武把刚才见到那青衣少年的事,说给玉真子听,这位名驰武林的女侠,听完话脸上竟变了颜色,凝神沉思,良久不语,因马君武描绘那青衣人所用身手,并非一般草上飞的功夫,似是一种极高的凌空虚渡神力,要知道武林中摘叶伤人、飞花杀敌,也是借一叶一苇之力方可横渡百里江河,不过凌空虚渡神力,只是武林中一项传说,玉真子几十年江湖行走,见闻广博,还没有听说天下武林人物中,哪一个有这种功力,马君武描绘入微,当非虚言,这确实使玉真子吃惊不小。
她想了一阵,故作镇静,问道:“你看那青衣人有多大年龄?”
马君武思索半晌,答道:“弟子惭愧得很,那人步履轻逸,有如行云流水,看似缓慢,实则快捷无比,弟子虽很留心打量他,但始终没有看清他的真正面目,看他身材纤瘦,似是年纪很轻。”
玉真子摇摇头道:“如果你说的不错,那不是草上飞的功夫,他经过你们身后时,是不是带有一阵微风?”
一句话提醒马君武,征了一下,答道:“不是师叔问起,弟子倒还想不起来,青衣人经过时,不但未觉带有微风,而且他衣袂不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恍如落絮流烟,和一般草上飞行身法大不相同。”
玉真子心中更觉惊异,但仍保持着镇静,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马君武虽然觉得师叔言未尽意,但玉真子不说,他却是不敢追问。
天色渐渐入夜,东方天际,冉冉升出一轮明月,清光如水,把碧翠山色浸润在月华之中,幽谷更静,景物更美。
玉真子缓缓站起,仰望草地,神态间甚是悠闲,龙玉冰却知道师父心中,正在思解着什么难题。忽然间静寂的山谷里传来一声长啸,马君武霍然坐起,李青鸾和龙玉冰也接着跳起来。玉真子却凝神静听,直待那啸声余音全绝,才回头低声对三人说:“很多武林高手,都已赶到括苍山来,这啸声当在五里之内,你们收拾一下,立刻赶路吧。”
四个人展开了飞行身法,足足跑了两个时辰,估计至少有七八十里,这条幽谷似无尽无止一样,愈深入愈觉得雄伟秀奇。又转过两个大弯,骤闻瀑布如雷,抬头看,月光下三座奇峰环立,一前两后排成了品字形,正中一峰上有一条巨瀑激溅而下。月光下看那条瀑布,像一匹白绢由峰顶垂下,同时幽谷也突然开朗,奇花烂漫,香气袭人。
幽谷尽处,苍松林立,一松特高,宛如撑伞,荫地最少有亩许大小。松林后是一座壁立小峰,峰不大,却很秀奇。一道清溪,绕巨松下一块半亩地大小的大石,向左侧一个深涧流去,巨瀑雷鸣声中,隐闻溪水淙淙。
玉真子带马君武等走到那深涧旁边,向下探视,溪水如一道水帘而下,竟是听不出水落涧底的回音。这深涧长不过十丈,宽不过三丈左右,说它是条深涧,倒不如说它是一个深洞,玉真子神凝双目,伏身向下细看,无奈深洞中黑暗异常,玉真子虽有精湛内功,超人的目力,也不过只能看到十丈左右,无法窥到洞中景物。
猛然那沉沉黑暗中有点白影闪动,急如电光石火,刹那工夫已到洞口,白羽如雪,双翅生风,原来就是那只啄死毒蟒的大白鹤,白鹤刚刚飞出洞外,李青鸾已拍手嚷道:“啊,原来这大白鹤住在这深洞里。”
她一叫,马君武心里一动,仓促间无暇思索,奋身一跃而起,左掌护面,右手施出天罡掌中绝招,“赤手搏龙”急如离弦弩箭,猛向那白鹤扑去。
巨鹤本正昂首急上,见有扑击,猛的一转,左翅闪电下击,劲风奇猛,力道逼人。马君武掌势未到,鹤翅扇出劲风已自罩下,马君武只觉全身吃那劲风打中,心神一震,劲力顿失,人从一丈多的高空中跌下,那巨大白鹤在打落马君武之后,却抬头直上而去。
玉真子道饱一拂,人便急抢过去,正好接着马君武下落的身子。
李青鸾直急得两眼流泪,望着武哥哥说不出话来。
玉真子左手在马君武人中穴上微微一掐,马君武缓过一口气,睁开眼挺身而起,看李青鸾呆呆地望着他,泪如断线珍珠下坠,摇头笑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有受伤。”
李青鸾抬起右袖抹去脸上泪痕,道:“那大白鹤坏死,我不再想骑它啦。”
李青鸾话刚出口,松影中传出来一声沉喝道:“鸾儿吗?你怎么会跑到括苍山来了?”
这声音是李青鸾十余年听惯的熟悉声音,不用回头看来人是谁,立时大声喊道:“师父,师父!”
松影下走出来两人,正是玄清道人和悟空大师。
李青鸾张开双臂,扑入悟空大师怀中。老和尚左手扶着禅杖,右手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无限慈爱地说:“你已是昆仑派门下弟子了,怎么还是这样叫我?”
玉真子骤见大师兄出现眼前,数十年情爱往事齐涌心间,呆了一阵,合掌问道:“大师兄,你好?”
玄清道人含笑还了一礼道:“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掌门师弟好吧?”
玉其子目含泪光,笑道:“二师兄身体很好,他和我都很想念大师兄,我跋涉千里到湘北去看你,路上遇见他们,拆阅师兄密函后,才知道大师兄到括苍山来了,我就带着他们寻来,想不到竟会遇上。”
玄清道人微微叹息一声,似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出口,转身替玉真子引见了悟空大师。
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立合掌躬身声笑道:“常听令师兄谈起鹤驾,恨无缘早日会晤,鸾儿身世悲惨,孤苦无依,老衲教育无方,致使她野性难驯,望能费心神多加管教,老和尚先代她拜谢大恩。”说罢,又是一礼。
慌得玉真子双掌合十,躬身回拜着答道:“鸾儿武学已尽得大师真传,玉真子有何德何能,敢收这等弟子,不过大师兄令谕难违,只得厚颜承诺,后日里恩怨余波,我决不会置身事外……”
玄清道人接口笑道:“三师妹不要太客气了,大师兄也得遵守掌门师弟令谕,这件事还望你禀明掌门人,来日余波非同小可,事关门派之事,我如何能做得主!”
玉真子笑道:“二师兄虽掌门户,但他数十年都在感怀着大师兄恩赐之德,这件事尽管放心,他决不会反对。”话说完,脸上笑容随敛。悟空大师不知道昆仑三子之间也有着一段情爱除痛,自是听不懂话中的弦外之音,听玉真子说得斩钉截铁,无疑答应承揽李青鸾身世恩怨,这就激起老和尚英雄豪气,一顿左手铁禅杖道:“老衲虽非你们昆仑门下,但极愿为贵派一尽绵力,只要需用得着我,火里火去,水里水行,万死不辞。”说罢,仰起脸哈哈一阵大笑。
玄清道人心中则另有所思,他知道藏真图是天下武林道上梦寐以求的奇宝,真要得到手,必将引起一番惨烈争夺,玉真子把马君武等带来括苍山中,这不但帮不了忙,反得分心去照顾他们。心虽不满,却又不忍出言责备,只是暗里发愁。
玉真子十几年未见大师兄了,见面之后,心里甚是高兴,几个人围坐在月光下面,她把一路见闻惊兆详尽地说给玄清道人听。
各派高手,闻风云集湘北,争夺藏真图,原在玄清道人意料中,不过他倒没想到会这样快,而且听玉真子所述经过,华山派八臂神翁、点苍双雁都已齐来括苍山了,天龙帮主苏朋海一代怪杰,恐怕更有严密布置。但最使玄清道人感到惊异的,还是玉真子述说幽谷中听到的玉箫声和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衣怪人。玉箫仙子隐现江湖神出鬼没,直如飘忽魔影,青衣怪人来路不明,更使人难测高深,而且这两人出现都在这条幽谷之中,距此不过百里,看来这场惨烈争斗,说不定在转眼之间就要在括苍山中展开了。
玄清道人心里是愁思重重,但外表仍很镇静,望着玉真子笑道:“我和悟空大师技图索骥,在括苍山中寻了六七天,才找到这条幽谷,你们一进山就摸到这里,且还比我们先到一步。”
玉真子道:“这只能算是巧遇,被我暗走乱撞碰对了。”
玄清道人知此刻光阴宝贵,也不再多说,月光下摊开藏真图,看白绢外面一层所绘山势,三座高峰品形排列,中间一峰,顶端一道瀑布倒垂,正和这幽谷背景相同。再看里面同一层所绘景物,亦和幽谷尽处完全一样。《归元秘笈》就在附近,已是无可置疑,只是图上并未明示秘笈藏处,这还得费一番思解。几个人研论一阵,一时倒难语解。
玄清道人抬头看天,见月光透松而下,风摇松影,满地银星闪动,遂低吟图上偶语下两句道:“苍松归明月,石上流清泉。”
他猛然一跃而起,绕着巨松下面大石细心查看,潺潺清流,环绕大石半周,流入百丈外一个深洞。玄清道人细查那大石,天然生成,四周并没有丝毫痕迹可疑,虽然如此,仍不敢放松,拔出背上长剑,细细地在石上敲打,足足消耗去一个时辰,却仍是找不出一点头绪。
李青鸾忽然想起两三天没有洗澡了,看到那清流水光,不禁心动,步至溪边,脱下靴子,把两只白玉般的足浸在水里。这条山溪是积雪融化而成,溪水水冷入骨,李青鸾经过一阵奔走,身上微感发热,双足入水,一阵清凉,只觉舒畅无比,心中高兴,提着靴,顺清流走去,水流长不过数十丈,李青鸾走一阵已至尽处,只见七八尺宽的溪水,如一条帘般倒垂入深涧中,心里暗想:这深涧要是浅些,累月积水,必成一个大水潭,我在这里洗澡多好。
她想着,一阵怅惘,叹息一声,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双脚浸在水里,望着深洞出神。
马君武正在思解那藏真图上偶语含意,回头不见了李青鸾,心里不觉有些发急,顺流看去,只见她坐在那深涧边缘,立时赶奔过去。李青鸾正在想得入神,双肘放在膝上,两手支腮,柳眉微蹙,注视那无底深涧,长发红衣,在夜风中同时飘动。他轻着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还在想骑那大鹤吗?”
李青鸾回过脸儿,摇摇头笑道:“我在想这个山涧太深了,要是浅些,不是可以变成大水潭吗?”
马君武啊了一声,脑际闪电般掠过一个心念,暗想:这条山溪不知流了数百千年,这个大洞般的深涧,不管有多深,只要没有出水的地方,也该流满了,看来这涧底必然另有出水道,通往别处。
心念一动,不觉走近涧边伸手一摸,光滑溜手,仔细一看这十丈长短、三丈宽窄的深涧,四周都是天然生成的石壁,宛如一块完整的山石经人工开凿而成,不禁想起藏真图上那句“石上流清泉”的含意,心中一高兴,失声叫道:“不错,这深涧底中,必另有一番天地。”
玄清道人等正在苦苦思索仙示渴语,不能悟解,听见马君武一嚷,全都赶奔过来,马君武把无意发觉深涧四周都是石壁的事告诉了玄清道人。
玄清道人俯视深涧,一片漆黑,而且四壁光滑,着足无处,要想探视,必得甘冒奇险。
想了一阵,抬头吩咐马君武道:“你去采集些老藤来。”
说罢,静坐草地涧目运行内功,玉真子知道大师兄已有冒险探涧心意,口虽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难过。
一会工夫,马君武携着几大捆老藤回来,玄清道人霍然站起,笑道:“这深涧四壁光滑异常,而且不知多深,壁虎功恐怕难揉到底,我要借这老藤之力,一探涧底景物,你们可在此过等我。”
玄清道人说罢,命马君武把采得的老藤一根一根连接起来。马君武接好老藤,说道:
“弟子愿代师父入洞……”
玄清道人微笑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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