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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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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早觞
随缘回到车上时,听到的便是宋敏舒这没遮掩的一句话。随缘心底嘀咕一声;暗暗垂下眼睑;宋敏舒和辄被侍卫刚救回来;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
随缘受伤的左手已经上了药,被简单的处理过。掀开车帘,随缘一眼就看见浑身脏兮兮的宋敏舒坐在马车中;面色呆愣。
“随缘你没事;真好。”
直到随缘走上马车,宋敏舒才回过神。突然离座;走到随缘身前,看着随缘左手上的伤,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你的伤。”
“娘娘,奴婢没事,奴婢只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随缘不敢将左手手筋已被挑断的事实告诉宋敏舒,她这条左臂基本上是废了。就算宋敏舒以后迟早要知道真相,也不是现在。
随缘低头压住心底的暗潮,抬头看向宋敏舒,满眼的疼惜与伤痛。宋敏舒心中一咯噔,心头一股窒息感压来,悲从中来。
“随香呢?”
随缘眼中划过一抹厉色,随后被无可抑制的伤悲取代。
“随香她,已经没了。”
宋敏舒闻言,猛地松开随缘的衣袖,僵硬在当场。沉默,沉默,宋敏舒依然残留着泥土的小脸上毫无表情,双目穿过随缘,空洞无神。良久,宋敏舒坐回软榻,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声音小到随缘几乎听不到。
“娘娘,是奴婢不好,娘娘你责骂奴婢吧,别闷在心里,这比让奴婢死更难受。”
“不,随缘,我会活得好好的,你也要活得好好的,我们要代替随香一起活得好好的。以后别轻易说死,人的命只有一次,死了很难有第二次。”
随缘伤心之下也没听出宋敏舒话中的怪异,只是伤心随香的早觞。如果她本事再好一些,说不定随香今日就不会丧命,宋敏舒也不用狼狈奔逃。她和随香从小在杨氏的教导下长大,随香精于算计,使得一手好针,功夫却只有花拳绣腿,她别的不行,在拳脚功夫上胜随香许多。可是她的拳脚功夫再好又如何,她保护不了宋敏舒,也保护不了随香。如果没有辄,今日宋敏舒已经落入黑衣人手中。
当时在林中见到满身伤痕倒在地上的随香时,随缘发疯似的跑过去,抱起当时身体已经冰冷的随香,从未流泪的随缘泪如泉涌。谢绝侍卫的帮忙,随缘一手抱着随香走上一辆马车。
“随香,你好好睡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留下这句话,随缘甩下车帘,跳下车。逝者已逝,当下必须找到宋敏舒,或许辄去得及时,从黑衣人手中救下了宋敏舒。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山林中整整搜了一个多时辰后,侍卫终于发现了宋敏舒和辄。
“随香的尸身呢?”
“奴婢现在将随香安置在一辆马车中。”
“带我去看看吧。”
宋敏舒起身离座,尔后重新做回软榻上,沉默了一会儿。
“你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侍卫挖一个坑,让随香入土为安。”
“是。”
随缘不知道宋敏舒临场改变主意的原因,就私心来说,随缘希望随香的尸骨能回京城安葬,可这是不可能的事。随香的身份低微,没有资格葬入家族坟冢。有一刻,随缘希望宋敏舒能去见随香最后一面,想起随香那身伤,随缘突然觉得宋敏舒不去见随香最后一面是正确的选择。随香,人死灯灭。逝者已逝,生者勿念,亲者勿挂。
侍卫安葬随香仅用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随缘回到车里,自此又过了一个时辰,侍卫将遇刺身亡的侍卫尸体和被杀的黑衣人尸体掩埋后,车队重新启程。车队赶在城门闭关前,驶入京城,宋敏舒连夜回宫,辄归府后不多时就有御医入府诊断。这一夜,云阳宫内灯火通明。
翌日,宋敏舒穿一袭水蓝宫装去慈安宫给病重的太后请安。言明奉皇上之命,特来侍疾。当见到病榻上,一脸病容的太后时,宋敏舒垂下眼睑。
“臣妾奉皇上之命,前来侍疾。”
“哀家的病无大碍,下面的奴才太小心了,连这点子小事也告诉皇帝。听说你在昨日回来的路上受了惊,还是好好休息。张森,送宋贵妃回云阳宫。”
宋敏舒以为太后会将她直接拒之门外,能见太后一面,已是意料之外。不过她奉旨前来,如果太后不让她进慈安宫,便是打徵的脸,母子不和的名声传出,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好听的话,好
在皇家的人惯会做戏,暗地里厮杀较劲,表面上一派亲和。
回到云阳宫,宋敏舒挥退宫人,只留随缘在身边。随缘因左手受伤,不能亲手服侍宋敏舒,宋敏舒也不乐意旁人在这个时候近身,索性自己动手收拾。
烛火静静地燃烧,寝殿内窗子紧闭,银碳燃烧发出的热,使得整个寝殿分外暖和。宋敏舒让随缘去外间休息,独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昨夜宋敏舒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从梦中惊醒,每每入睡,白日里被人追杀的一幕在脑海中不停回放,无边的黑色和妖冶的红充斥在脑中,挥散不去。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去了一趟慈安宫,偏偏这会儿有时间可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想睡,却又无法入睡。
“娘娘,您睡下了吗?”
随缘走进寝殿,轻声问道。宋敏舒歪过头,看向随缘。
“随缘,你说如果昨日我们没有从行宫回京,多好。”
“娘娘。”
主仆两人陷入久久地沉默中。又过了许久,随缘见宋敏舒熟睡过去,走到床前替宋敏舒掖好被角,才轻声离去。昨夜随缘睡在寝殿外间,一夜未眠,寝殿里宋敏舒发出一点动静,随缘听得一清二楚。随香出事后,宋敏舒什么也没说,随缘却知道,有的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抹不去痕迹。今日用膳时,宋敏舒下意识避开糕点,全是因那个做糕点的人已经不在了。
宫中的日子平静无波澜,回宫十余日,太后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而行宫中的徵一行人依然不见有归来的迹象。辄醒后得知贴身伺候宋敏舒多年的一名宫女死后,托刘潜去宫中给宋敏舒把脉。那一日宋敏舒在潮湿阴冷的地上睡了一个时辰,或多或少染上了湿气,几年前宋敏舒曾中过毒,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寒气入体,只怕前几年的调养都白费了。辄费心交代刘潜入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一日宋敏舒的表现并不似平日里那个在徵身边耍宝卖乖的孩童,辄甚至有种错觉,那一日见到的宋敏舒才是真正的宋敏舒。
辄从不允许心底留有疑惑,宋敏舒从出现伊始,对他的态度就非同一般,如果说以前他因宋敏舒的身份将其置之不理,现在只怕不行。徵明知此次回宫路上不会顺利,却执意走这一步,如果他没料错,能将宋敏舒推出来做诱饵,徵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心来一招釜底抽薪。郑氏皇族血脉天生情薄,从历届帝王继位后的手段来看,没有一任帝王因女色误国。如若今日帝位上坐的人是他,手段或许比徵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眼又是十日过去,徵久不还朝的行为已经在朝中引起不安,有朝臣上书,请徵回宫,折子却被数日前从行宫领着圣意回京处理国事的相国张权悉数挡下。紧接着,几名曾经上书请求徵从行宫回京的官员府中被搜出通敌卖国的证据,被捕入狱。同一时间,徵被软禁在行宫的消息不胫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明日又要上班了,苦闷n+中
1、61诱饵
南苑狩猎因第一日的意外被迫结束,大臣及家眷在大雪消融;道路恢复顺畅后也陆续回到京城;而徵滞留行宫;久不回宫,尔后命相国张权持圣旨回京总领朝政,就连普通百姓都能从中感觉到不寻常;何况那些浸淫官场数载的官。随着几名官员的落马;有心上书的官员都闭紧了嘴,通敌卖国之罪不比其他;一旦以通敌之罪入狱,除非徵下旨,否则抄家灭族,不得翻身。何况,以大将军宋毕昇为首的武将在张权带着圣旨回京以后没来得及行动,就传来西南动乱的消息,宋毕昇接下从行宫传来的圣旨,奔赴西南边界。
徵不在宫中,朝中没有宋毕昇压制张权,张权一人独大,依附宋毕昇的官员被张权以各种理由贬谪,或者派往苦寒荒凉之地上任,而张派官员迅速占据朝中各个要职。百姓皆知,张相府每日在外求见的官员排成了一条长龙,尽管张权放话,不接见任何官员,依然有官员前仆后继,一日日在张府外等着,希望能求见张权一面。
朝中张权的一系列动作,对宋毕昇一派官员无疑是重大的打击,奈何张权奉命行事,且每一道任命指令都有来自行宫徵的御笔朱批,从张权的官员调度来看,叫人在表面上挑不出错误。苦寒荒凉之地居住的百姓不多,却盗匪横行,普通文官压不住蛮横的盗匪,只有武将上阵才能压得住。摘去贪赃枉法官员官帽,逮捕入狱,乃为名除害,谁能说张权所行不对。宋派官员贪赃枉法,张派无人犯法,只能说,依附张权的官员是清流,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宋派官员再心有不甘,也不能公然违抗圣旨,不过短短一月时间,宋派官员在京就职数量大额减少,原本游离在张宋两派之间的小官纷纷倒向张派。
因徵滞留行宫未归,宫中过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冷清的年,而在年前,十二月十九这一日,宋敏舒在随缘的陪伴下度过了九岁的生日。宋敏舒在云阳宫吃了一碗随缘亲手做的长寿面后,抱着暖炉呆坐了一会儿,叫随缘备好纸磨,开始练字。自那一日练字后,宋敏舒每日必定要写上半日大字,再看上半日药典医书,以此来打发时间。慈安宫中,太后为了专心养病特意免了宋敏舒的晨昏请安,甚至在大年三十那一日,宋敏舒也只在慈安宫里见了太后一面,随后被太后以身体疲乏为由速速打发回了云阳宫。走的时候宋敏舒得了几样年节赏赐,据说是先帝赐给太后的宝贝,随后被宋敏舒交给随缘,封入府库。
原来大多数时候,宋敏舒喜欢睡觉,因为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想,现在睡觉却失了效用。从张权带着圣旨回京总领朝政,宋毕昇领军评定西南动乱那一日开始,宋敏舒夜里常常醒来,所以白日里也不敢轻易睡觉。杨氏和宋敏行并未随宋毕昇回宫,一直住在行宫附近的庄子里,随徵一同留下的还有武王辉。算算日子,徵一行人在行宫将近三个月。
想来徵必定不是如外界传言那般被张权软禁在行宫,以宋敏舒对徵脾性的了解,如果不是心中有了计较,做好了安排,徵不会让辄和她在那一日匆匆赶回宫,毕竟辄身体未愈,贸然动身不妥。
辄名义上是一个体弱多病,常年在王府养病的“闲”王,宋敏舒却不那么想。从徵对辄的重视来看,徵绝对不是因为所谓的兄弟亲情。自古皇家多薄情,为了一张位子厮杀,早就没了人伦亲情。
那一日回宫后,宋敏舒许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怨,如果说最初不明白徵让她先回宫的目的,在经过刺客一事后,还有什么不能明白。她是一个饵,引诱对方上钩。想来,没有谁比她更适合做诱饵,东启的贵妃,大将军宋毕昇的嫡长女,抓她不会在实质上影响皇权,也足够让徵和宋毕昇心生隔阂,宋毕昇只有她和宋敏行一女一儿,对她的重视可想而知。对方目的就是宋毕昇和徵不合,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可是怨又能怎样,她依旧是徵的贵妃,一辈子都会生活在后宫中,随香和那些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将怨放在心中,只怕有一天她会变得面目全非,直到认不出原来的自己。后宫是一个怨气集结的地方,慢慢侵蚀人的心灵,让人丧失人性。连日来不停地写字,从最初的浮躁到现在的宁和,宋敏舒知道她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
放下手中的笔,宋敏舒净手后,便有宫人将午膳摆上。午膳过后,随缘领着几名宫人站在殿内,听候宋敏舒差遣。自随香死后,宋敏舒贴身伺候的人只有随缘一人,而随缘左手负伤,做事多有不便。一开始宋敏舒本能排斥其他人近身,可她终究有一些事要做,随香的位置总归要有人来接替。杨氏在行宫中,无法给她安排一个人进宫,再者她已经入宫,若是再从府中挑选人入宫,必然坏了规矩。如今,只好从云阳宫的宫人挑选几人,由随缘训练,毕竟随缘二十之后会出宫与刘潜完婚,届时她总不可能不放人。
按理说,随香死后,最有资格成为宋敏舒贴身宫女的两人是太后和皇后之前指派入云阳宫伺候的雅枝和烟柳。只是宋敏舒早前寻了个借口,安排雅枝和烟柳管理云阳宫外殿事宜,比之随香随缘差些许,却是个不小的管事。雅枝和烟柳本是贴身伺候太后和皇后的人,奉命前来伺候宋敏舒,却被宋敏舒打发到外殿,心中必然不甘,奈何宋敏舒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也不怕得罪了太后和皇后,太后和皇后心底虽不喜宋敏舒的做法,也不会为了此事同宋敏舒太多计较。此番随香命丧,雅枝和烟柳本想借机贴身伺候宋敏舒,熟知随缘从二等宫人中挑了好几人,偏偏无视她们二人,叫二人好一阵气闷。二人虽然气闷,心中明白宋敏舒不会用她们,只得令寻法子。
“娘娘,这四名宫女名灵月,云月,明月,彩月。”
“奴婢参见娘娘。”
“既然随缘选了你们,你们四人此后跟在随缘身边。随缘总有一日会出宫,届时本宫会在你们四
人中选两人留下。”
“奴婢遵命,从今往后奴婢等人必定听随缘姑娘的安排,不敢懈怠。”
菲儿一直跟在随缘身后学习泡茶,自从随缘手受伤以来,宋敏舒喝的茶都出自菲儿之手。此次宋敏舒选择贴身宫女不将菲儿纳入选择之列,也是不想再出现需要用人时,人手不济的情况。如果不是随香的突然离世,这些事自有随香安排,何须她多想。
行宫内,徵从行宫侧殿走出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两月前皇后被诊断出怀有身孕后,徵立刻封锁了皇后有孕的事,不慎被张权得知。张权当日入行宫,和徵协商,最后徵妥协,应承张权在行宫陪伴皇后直至胎儿稳定后再回宫。而张权则带着圣旨回京与辄一同处理朝政。辄在回京的路上病发,一直在王府中养病,朝中大事毫无意外全落在了张权手中。宋毕昇领军前往西南平乱,朝中无人压制张权,张权行事愈发张狂。
随着一张一张密折送来,徵看完密折后,心中冷笑。张权,且让你张狂一回。
自张权回京那一日开始,行宫周围多了一股兵力,虽然不敢明着行动,却有暗中盯着徵,如有必要会出手阻挡徵回宫的意思。在行宫按兵不动的日子里,徵命人暗中查清那股兵力的分布情况,发现那股兵力的布局随时在更改,周期为半月。徵心中有了计较后,做了一番安排。
“来人,吩咐下去,皇后怀有身孕,明日启程回宫。”
之前一直将皇后有孕的消息压制下,便是为了今日回宫一用。皇后有孕,正宫嫡子即将出生,帝后归宫谁人能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想说,隔日更可以么,最近都没有精力熬夜写文!第一卷快要完结了,女主真的快要长大了,看她成长,我也看的好辛苦的。
1、62下马(1)
不出徵所料,归宫途中;那股兵力出手阻拦圣驾。原来一切都在掌控中;却不知徵从哪里调出一千精兵;将守在行宫周围的兵力击退。徵手中的这只队伍人数不多,贵在精,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千人马以一当十不成问题。对方两千人马面对徵的一千精兵;毫无还手能力。当徵的御驾进入京城后,张权闻言冷眼扫过两名亲信;看得两人冷汗直流。而徵也没有给张权率百官迎接的机会,御驾直接驶入皇宫,随即一纸圣旨昭告天下,皇后有孕的消息一日之内传遍京城,又向东启各地传播。
皇后有孕的消息传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元氏。皇后入宫近四年,年不过十五,也抵不过大徵两岁的事实。徵十五后必定要充盈后宫,届时众多美貌女子入宫伴君,皇后掌管后宫免不了要让后宫雨露均沾,怎比得上现今,后宫中皇恩独承。如今能怀上嫡子,最好是一举得男,母子身份尊贵,也不是妃嫔能比得上。
在元氏为皇后身怀有孕开心的同时,皇后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欢喜又担忧。欢喜将为人母,担忧孩子为徵不喜。那一日在行宫中太医替皇后诊平安脉时,徵也在一侧,当太医把到十余日喜脉禀告徵时,徵不但没将消息传出去,反而封锁消息,顿时浇灭了皇后对孩子到来的喜悦。皇后明白徵对张氏一族的忌惮,如果可以,徵并不愿意让她怀孕,可这个孩子是上天感念她心诚一片,对她的恩赐。孩子应是来行宫后徵留宿侧殿那一晚来到她腹中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够伤害她的孩子。自那以后,皇后对饮食格外小心,唯恐吃了不净的食物,伤了腹中的孩子。
比起在行宫,皇后更愿意回宫,现在的后宫大权在太后手中,没有人能翻得出稳坐后宫第一把交椅,太后的手心,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不用担心被人使绊子。而在行宫中就不一样,行宫中的人不是宫中惯用的,皇后信不过,尤其是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皇后甚至怨恨过张权,为了自己的权势迫使徵妥协留在行宫。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忠心,孩子怎能平安在腹中直至回宫。
轻轻抚了抚平坦的小腹,感受着坤和宫熟悉的气息,皇后面色平和,两个多月来第一次露出平和安心的笑容。
紫宸宫内,徵将禁军统领连桓宣入宫中,听连桓将徵离宫后宫中发生的诸事一一报来,神色越来越冷。早在狩猎之初,太后便借口慈安宫守卫不严,增调一只禁军队伍在慈安宫外巡视,禁军队长由张氏一名旁支子弟,张柳丘担任。飞雨殿附近,每到晚上便有宫人听到人半夜啼哭,还有人见过白影飘过。两年前,飞雨殿走水焚毁后,没再修缮,因地下密室之故,徵不愿将来有人入住飞雨殿,有意荒废飞雨殿,不想却纵容了一些人装神弄鬼,行肮脏之事。
太后此招放在寻常时候,绝非明智之举,可当日他若在狩猎场上发生了意外,那慈安宫突然增持的兵力就是拥新帝继位,髻张氏控制朝堂后掌控皇宫的力量。可惜他命大,让他们失望了。既然暗杀不得,张权便索性逼迫他不得不妥协留在行宫,设计致使宋毕昇奔赴西南平叛,借机打压宋派官员,意图只手操控朝中事,却不知暗中蛰伏的杨氏早将手伸向西南,就在西南叛乱之初,已做好应敌对策,只待宋毕昇离京前往西南。
杨氏,比之男儿豪不逊色的女子。徵自问手中的暗卫在东启也是数一数二的,较之杨氏暗中势力,瞬间褪色。没有杨氏手下的人截下西南王郑樗式与张权暗中往来的信件,若非他入行宫之初秘密安排好一千精兵驻守,今日的皇宫之主就不是他徵。可是杨氏,他终究不能放心,任谁手中拥有足够威胁到他人的力量,都会让人心生忌惮。徵可不会忘记,那一日宋敏舒在回京途中出事,杨氏说的话。
“于我而言,没有比儿女亲人更重要。皇上要铲除张氏一门,我可以毫无保留相助,一旦我的儿女亲人有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一瞬间,从杨氏冰冷的眼神里爆发出的上位者积威,竟然徵心神一颤。许多事,在那一瞬间埋下了伏笔,让徵做出来选择。
“启禀皇上,张相在紫宸宫外求见。”
“告诉张相,朕今日回宫倦了,请张相明日再来。”
徵神色恹恹,透出一股子不耐烦。小太监见状,连连退出去,朝在宫外等候的张权走去。
“张相,皇上有言,今日回宫倦了,请张相明日再来。”
“事关重要,岂能拖延至明日。你个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虚传圣旨,皇上一向以国事为重,
怎会将本相拒之宫门外。哼,阻拦本相面见皇上,耽搁了国家大事,九条命都不够你死。”
张权一早不将徵放在眼中,更何况徵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白日里徵避开张权耳目如今,错开百官恭迎之礼,直接回宫,打了张权一个措手不及,让张权颜面尽失恼怒不堪。现在听到徵将他拒之门外,张权原本压制住的火瞬间窜上心头,若不是碍于明面上的规矩,张权一早甩开小太监冲进紫宸宫,责问徵。如今宋毕昇不在朝中,徵再少年老成,也不是他的对手。
三年多来,宋毕昇一直在朝中压制张权的势力,一旦张权的权势有上升势头,必定会被宋毕昇打压。两年前,因张延绪调戏齐豫幼女,齐豫对张权没有好脸色,以张权的性子,如不是宋毕昇对齐豫非同一般,齐豫早死在张权的暗杀下。留下齐豫一命,不过让齐豫多活几年,待功成之际,再取齐豫性命不迟。
“张相,皇上确有圣喻,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在奴才的眼中,皇上的身体重于天,只有皇上安康无虞,才能处理好国家大事。”
“大胆,本相面前,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放肆的。来人,将这奴才拖去重打一百杖。”
那小太监神色一变,冷汗密密麻麻爬上额头。双手死死拽住衣服,身体不住地颤抖。
“这奴才不值得张相置气,皇上有请,张相请。”
秦安从紫宸宫走出来,满面笑容。面对张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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