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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千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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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梦魇(2)
看着镜子里面小青给我梳头的样子,我眼前一阵恍惚,透过镜子我看到的不再是小青,而是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妇在给我梳头。
“言儿,娘给你梳六股的辫子,好吗?”那妇人柔声问道。
“好,娘真厉害。”镜中的女孩脸庞清丽异常,显然是个美人坯子。
“言儿乖,以后等言儿长大了梳各种好看的头,等言儿嫁人的时候,还要给言儿梳髻,让咱们言儿做最美丽的新娘子。”那少妇说着,眼波中闪着无限温柔。
“娘,言儿不要嫁人,言儿要一辈子陪着娘。”那女孩儿天真地说着,镜子里面是母女俩人的笑脸,温馨,甜美。
这到底是谁?怎么会觉得这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呢?我怎么想不起来呢?努力想着,努力看着,却是徒劳——头好痛!我是不能难为自己了,只能放弃去想。
“筱言!”小青的声音把我唤回,“你怎么了?”她惊讶道。
睁眼再看镜子里,不见了那女孩和妇人,只有我和小青。仔细看着镜中的人,我不得不承认,镜子里的莫筱言是个美人坯子,可,这是我么?一张精致的脸庞,明白提醒着我这是古代的莫筱言,可眉眼间的神情却是我的神色,依稀提醒着我还是现代的莫筱言,我不知道我是越发像“她”了,还是“她”越发像我了。
呆呆看着镜子,一时间难以自拔,小青对我说道:“梳好了。”
“嗯。”我点点头,脑子依旧混沌一片。
收拾好一切,小青赶忙先走了,她仍是在邢大妈手下,还是像以往那样从早到晚忙碌着。不过,说起邢大妈,她对我好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有所提高,还是因为木子轩的面子。
本来,我便是懒得理会这样的人,也懒得跟这样的人交好,只是因为小青还跟从她手下,我见她面也都还客气得很。听小青说,现在邢大妈对她不再像那样苛责了。我才发现原来在木子轩手下也会有这样的连带好处。
转念想起让人头疼的事情——虽然现下是没了邢大妈管束,但谁曾想又来一个大小姐岳芙蓉难缠,几乎每天必去木子轩那儿报到。木子轩自己躲得远远儿的,无奈这位大小姐就知道使唤我,不知道今天迎接我的又是怎样的挑战。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日子还要继续过,不是么?
对着镜子里的我,大声喊一声“加油”,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第九章·僵持(1)
总归是要面对的,我还是来账房报到,信心满满地迎接新的一天。远远就听见芙蓉大小姐大呼小叫的声音,“木先生怎么还没来?”
“回大小姐,木先生未曾告诉今天会不会来。”小丫头们唯唯诺诺地回道,生怕惹怒了这怒气冲天的芙蓉。
远远听着芙蓉大小姐的声音,心里不禁慨叹,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样子追木子轩就是追到下辈子也不可能的。谁要是娶这样一个爆竹回去还不每天只能听爆竹声声了么,这又不是天天过年。木子轩每次见她都极力躲避,也不知这大小姐是看不出来呢还是我该说她勇气可嘉,若是我,只有一句话,“你若无心我便休,明日黄花蝶也愁。”
我低着头,进了账房,躬身请安道:“大小姐早。”
“早?莫筱言,都什么时辰了,还早啊?”芙蓉挑眉怒视着我。
我叹了口气,心里不住地摇头,刚说到这是个爆竹,没想到不一会儿这爆竹竟然被我引爆了,只能默默垂首等待她把气都撒出来,我们就都解放了。
“木先生有没有教过你何谓守时,你不要以为自己长了一副小狐狸精的样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告诉你!这可是在总督府,我是总督府的大小姐,若我看你不顺眼,不消告诉任何人,随时可以把你撵出去。”
狐狸精?我心中苦笑,能称得上这名号不知道是不是说明我这张脸还长得不错呢?若是平常人听了这话,或者早就气得肺都炸了,只是我最厌烦吵架的人,再者昨晚睡得实在不好,这会儿困得眼皮直打架,无奈地靠在门框边,等着她继续训话。
“我说的你到底听没听懂?!”她愤愤地问道。
“奴婢记下了,大小姐。”我懒懒地说。
“你?!”芙蓉见我如此这般,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我抬眼看着她,她怒目圆睁,走到窗前,伸手抹了抹窗框,道,“这窗子是你擦的吧,一点儿也不干净,重新打扫!”
我心里暗自想着,真是小孩子脾气,没人跟她吵架就只能找碴了。
“是,大小姐。”紧接着忙不迭地要去擦窗户。
“还有这摞书,不能放在这里,给我搬到这儿来。”她见我如此听话,面露得意地指挥道。
“是,大小姐。”放下手中的抹布,又转向书桌旁,没办法,谁让咱是奴婢来着。只能任由她呼来喝去。手中一用力,搬起那摞书,这样高的一摞书,完全遮挡了我的视线,心中暗自叫苦,好沉啊!默默祈祷,但愿手上的伤不要裂开就好。一边挪动脚步,一边在心里默念,“木子轩,你快点来搞定这个爆竹啊。再不来我就累死在这里了。”
“木先生,你来了啊。”耳边听着岳芙蓉忽转甜美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微微松一口气——上天果然是灵验的。
“玎宁?!你怎么跟木先生在一起?”只这一句话,整个屋子里便充满醋意。
“我早上要找言姐姐借本书,正好碰到木先生,就一起过来了。”玎宁徐徐说道,接着便问,“芙蓉,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心中窃笑着,这芙蓉比起玎宁真是差之千里。
“我啊,我来帮木先生整理房间啊。”芙蓉讪笑道。紧接着冲我喊道,“莫筱言,你能不能快点。”紧接着便顺手推了我一把。
上天可怜,这书抱在怀中就已经是失重状态了,这下我可怎么能站得住,她这手劲也不算小,我只能顾全自己,把书抛弃,无奈去势太强,根本来不及收住脚,“啊!”我惊呼着就要趴在地上。
“筱言!”“言姐姐!”耳边是大家的呼声,担任谁也赶不及过来扶住我了,他们在门口,而我在书架前面,除非会凌波微步。都到这会儿了,我还真有心思开自己玩笑。
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地,还好,还好,我没有跟大地来个亲吻。
“咝……”我的手!瞬时间好痛,抬起手来,血早已渗出,看来伤口肯定是裂开了。
“言姐姐。”玎宁奔了过来,惊呼道,“流血了?!言姐姐,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办啊?”眼看玎宁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顾不得自己的伤,拿出手帕给她擦去眼泪,“不碍的,昨天不小心划伤的。过会儿我去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第九章·僵持(2)
站起身来,抬眼看向门口,木子轩依旧在那里定定地站着,仿佛入定一般。
我心下一顿,对他道:“木先生,向您告个假,今日我能不能休息一天?”
“嗯。”他并未看向我,只抛出了冰冰的一个“嗯”字。
顿时一愣,愕然看着他——原来他的话语也可以没有温度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手不再痛了,仿佛整个人被这个“嗯”字冻结一般。喉咙里仿佛有东西哽住,再说不出一句话。
“言姐姐,血。”我看着手上满是血的包扎,冲着岳芙蓉福了福身,“大小姐,奴婢先行告退了。”
“你下去吧,看你笨手笨脚的,还得让别人收拾这些烂摊子。”芙蓉挥挥手,不耐烦道。
“木先生,昨天赵府管家说他们会在冬至之前准备好的。让我转告您。”我忽地想起昨日的事情尚未跟他告知。
阳光下,木子轩倚门而立,背向阳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嘴仿佛要说些什么,抽动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我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空空的。心中蓦地一空,难道我还期待些什么吗?难道我?使劲摇摇头,兀自走开。
若不是由玎宁陪着,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到小青房间里的。本是要小青帮我换药,可这会儿她不在房中,只能让玎宁帮忙从药箱里面拿出昨天在药铺拿的药。张口说话时,却发现口中咸咸的有些血腥,用手抹了一下,竟是一片血红,心中一片惘然,原来刚才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竟一直咬住自己的嘴唇,一直咬着,便咬破了一个血口子。
“言姐姐,你没事吧?”玎宁帮我包扎着伤口,担忧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样惨白?”
“没事的,二小姐。”我对她勉力笑了笑,又道,“今天谢谢二小姐了,这会儿您就先去忙吧。” 现在的我却是浑身乏力,累得紧,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玎宁点点头,道:“言姐姐,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你吧。”
我看着她,想起早上的事情,便又补了一句,“二小姐以后要找我借什么书的话去问木先生要也是一样的。”
她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可我有什么事情还是喜欢跟言姐姐说的。”
“嗯,”我点点头,笑了笑,“我会是你最忠实的听众。”
“吱嘎”一声,门关上了,我身子一松,靠在床边,脑海中想着昨日亭子里的一切,想着今日早上那张冰冷的脸庞。曾几何时他只会温暖地对人笑的,可昨日的笑颜为何只能留在昨日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难道从此就要变成冰冷的脸孔么?
呆呆看着屋顶发愣,才发现——失去他的温暖笑容,我连笑都不会笑了。心里没来由地一冷——难道我们就此变成两个僵持的冰人么?
不是没有知觉的人,他想说的,我感受得到;那眼神,我知道的。只是,也许,我给不了。
我能做到的唯有管好自己的心,他是聪明人,我们认识并不算太久。过些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舒了一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虽然这样想着,心下依旧是委屈着,手上的伤也痛着,只顾着忍住眼泪,不许自己再哭泣。想着想着,头渐渐发沉,就这样倚在床边迷糊了过去。
“言儿,不要哭了,娘在这里。”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拭去我眼边的泪水。
“妈,我好累。我好累。”我啜泣着,抬起头看着那双温暖的手的主人,好眼熟,却不是妈妈,只不过那温和的眼神只有母亲才会这般看我。
“言儿,娘不能一直照顾你,”她温暖的双手把我的头发抚向两边,“娘只能告诉你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你要学会坚强。”我仿佛嗅到了母亲的味道,就像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妈的手,总是那么柔和、温暖。
“言儿,娘要走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娘!”我忽地惊醒,坐起身来,转身看四周,却空无一人。心中瞬间空落落,不住地发慌。
第九章·僵持(3)
靠着窗边,望向窗外,看了看日头,已近中午,院子里一片暖意。树枝的叶子渐渐落尽,几片树叶飘然落地,眼神随着每片叶子由上而下,却是什么事情都不愿去想。
“木先生?”耳边传来小青的声音。他?他竟然来了?
“您来是有事?”小青问道。
“筱言伤了手,你告诉她最近几日不必来账房了。”心中一暖,刚要起身走出去,旋即又想或者现下不见面才是最好的。
“哦,好的。”小青回道。
吱嘎一声,门推开了,“筱言,你怎么在啊?刚才木先生说你这几日不必去了。”
“我听到了。”我眼睛依旧看向窗外,看着那早已远去的月白色背影,不再觉得那般冰冷。
“木先生的神情好奇怪啊,从没见过他这样冷淡,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小青喃喃自语。
“哦。”此时的我无心回答这个问题。
“筱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她说着就走到床边。“咦,这是你新拿的药么?”
我转头看着桌几上的一瓶药,原来他进来过的,梦中温暖的手,是他么?他——还是那般的暖么?
“哦,看来是木先生送来的。难怪我想他怎么会来我这里呢。”小青一个人自言自语,“那你没见到他么?”
“刚才我睡着了,不知道他曾来过。”知道他来过,药是他的,心下还是暖的,可这样的暖,我知道,自己受不住……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些饭过来!”小青关切道。
“嗯,劳烦你了。”我看着她,点点头。
“你先休息吧,看你迷迷糊糊的跟木先生差不多了,看来你是被他传染了。”小青说着就出了门。
我怔忡地看着她——我,竟跟他一般……
第十章·迷雾(上)(1)
午饭过后,难得的清闲,因着手上的小伤可以得来这么些假期,悠悠然念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难得的惬意午后,难得的空闲时光,不必工作,自然逍遥。只是在小青的屋里待着无书可读、无网可上,顿时便觉得没什么乐趣。
翻看着小青昨日的绣样,细密的针脚,淡雅的兰花,虽未完成,但却雅致。仔细回忆着小青说过的话,“我”是真的会绣花么?
拿起针来,撩了几针,熟稔的感觉油然而生,呵,这些手艺,我果然是也一并继承了来,只是不知道这筱言到底还会写什么别的没有,若有,我乐于承之。
欣欣然地放下绣箍,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昨日小青给我的包裹,心念一转,难道这这是莫筱言的私房钱?难怪我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她积攒的银两,嗯,应该是在这里面了。满怀期待地打开包裹,打开的时候,心里便高兴了起来,里面有一个古色古香的首饰盒,另外并着一沓纸——难道是银票?
旋即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是些寻常的纸张。
打开那个首饰盒,不禁更加失望,里面竟然放着一个孩子的长命锁,拿起来仔细端详着,“定不负相思意”六个字,刻在长命锁上。
心里顿时一阵迷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莫筱言有什么情人?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不对,这本来是给小孩子的,不应该是定情信物。转念又想,难道莫筱言已经有孩子了?这个长命锁是给她的孩子的?身上顿时一凉。
静下心来仔细想着,不会不会,莫筱言不过才十六岁而已,而且她是十四岁便进了总督府里的,哪里能有什么孩子?拍拍自己的脑子,看来我脑子是有些短路了。
信手翻看那沓纸张,略微看了一下摆在最上面的一张,原来是封信,本以为是有人写给莫筱言的,可大致扫看了其中的内容,才知道这些信是一个名叫百川的男子写给一个叫羽君女孩的。
看样子两个人像是情侣,可这些跟莫筱言又有什么关系呢?又匆匆读了几封,越发感兴趣了。原来这两人是偶然在西湖畔结识,初相识便两心相许,郎情妾意,蜜里调油一般。
看信里的意思,仿佛这姑娘的家境不错,只是这书生却寒酸许多。像戏里演的一样,两人不顾小姐家的阻止,私订终生,小姐助书生上京赶考。
之后的书信就是书生自京城寄回的。上京之前,似乎小姐便将自己的身子给了那叫百川的书生,小姐告诉书生自己有了身孕只等他高中归来,书生欣喜之余告诉小姐自己信心满满,并寄了长命锁与他们的孩子。
可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等到书生归来,书生却再也没有了消息。正纳闷间,却看到最下面的一封却是带着信封的,上面的三个字“百川启”早已有些模糊。满怀纳闷地打开信,却被这信惊到。
首先便是这相同的字体,同样的卫夫人小楷,只不过这信上的字看上去却不甚流畅,缓滞之处颇多。细细读来,才解这缓滞只因爱深情切,百转愁肠。
百川:
自父亲口中得知你已高中,妾心甚慰,而自此再无消息,我也了然。
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却已不再。夜夜思君不见君,方知君已不再来。
若问有否怨恨,我不会怨你。曾经深爱,自当知你、懂你、为你。
也许,我们的缘分就此了断乃是天意。长命锁是你送予我们的孩子的,我给她取名筱言,她是我们的言儿,我会把她养大,你的言儿,我的言儿,我们的言儿。不会予你的信,不知此生能否告知妾心,或此生不会再相见,我会带着我们的言儿离开杭州。故地,恐不堪回忆,不若离去。
妾:羽君
原来百川高中状元之后,就抛弃羽君了,真是一个陈世美,抛妻弃子。暗自摇头,世间女子,不论古今,为情所困者也非我一人。只是这些故事跟莫筱言——等等,筱言,言儿?怔忡地看着那信里的字句——难道羽君就是莫筱言的娘亲,而这个名叫百川的书生就是莫筱言的爹爹?
第十章·迷雾(上)(2)
心头没来由地一沉,恍(书)然(网)记起昨夜的梦境,难道那妇人便是筱言的娘亲羽君?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会有这个莫筱言的记忆?
脑海中一片模糊,心里越发不清晰,再看着眼前的信,不觉黯然神伤。
为了与他相爱,不惜忤逆父母之意;为了爱他,抛却了清白的身子;为了等那份爱,在这样保守的古时,未婚先孕的她一个人承受了多少苦楚和白眼。可一切竟都转眼成空,最后还落了一个女儿卖身总督府才能换得一口棺材的下场。心中一酸,顿觉女人好生命苦。所有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随风飘散,留下的唯有自己的苦楚吧。这究竟是怎样的苦楚,多情不似无情苦,不若无情……
但她竟然从未有怨,从未恨过。原来自……古苦情的,都是女人。愣愣地看着那刻着“定不负相思意”的长命锁。两年前的事情突然闪现眼前,清晰如斯,心里某处突然被戳了一下,痛感立时遍布全身,浑身止不住颤抖。闭了眼,任眼泪横流。
“筱言!”门被猛地推开,小青笑嘻嘻地径直走了过来。
我蓦地一惊,连忙把东西都掩起,低下头,拭干眼泪。
“筱言,今天少爷跟老爷回来了,这是给我们下人的赏赐。”说着满脸的兴奋,快步走向床边,要给我看手中的物什。
“筱言,这是怎么了?”小青把东西搁置一边,扶住我的肩头,关切地问,“你哭了?”
慌忙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对她摇摇头,道,“刚才出去吹了些风,许是迷了眼便流了眼泪。”
“噢。”小青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瞬时松了口气,不再乱想,看着放在床上的一些布料,微微一笑,问小青:“看看都赏了你些什么好东西!”
“好啊,你看这些都是老爷少爷赏给我们的呢!”小青拿起那些布料,并指着其他东西一一解说,又说起少爷老爷回府给下人们打赏的情况,又说着少爷给他们讲的奇闻逸事,一时间,我也仿佛历经了那少爷的奇闻逸事,刚刚的不快轻缓了许多。
正听得精彩,小青好像想起什么来,说道:“对了,筱言,你的那份,木先生领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跟木先生取,二小姐跟着木先生去了账房,我便没有去打扰他们自己先回来了。”
“哦。”我目光直直地看着小青手中的布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筱言……”小青接着自己继续喃喃自语。
我心下安然,却又似笼了一层纱,兀自想着他跟玎宁在一起的画面,也许我这小伤应该久一些,再久一些,或者时间总会化解一切,过往的,现今的,一切……
第十一章·迷雾(下)(1)
一夜无梦,早上醒转的时候,却看外面天色沉沉,心下暗自想着,难道天还早?可身旁已经没了小青,仔细瞧着外面,仿佛是阴天。
坐起身来,要穿上衣服,却发现肩膀酸痛难当,心里纳闷着又想起昨日的事情,不知是搬书累及的还是摔倒时晃了胳膊,揉了揉肩膀,想了想,不管是哪个原因,究其根源还是我太缺乏锻炼了,心里盘算着,自来了这里,我是从未锻炼过,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要变作古董了。昨日只不过搬了几摞书就弄得胳膊酸痛,要是改天要自己挑水做饭岂不是要累倒在水井边锅台前?
当下决定一切从今日开始,实行我的强身计划,不管何时身体总是革命的本钱,我可不愿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自己无故惹来一身病痛。
穿好衣服,把毛巾浸湿,大致擦了擦脸。看桌上有小青早上给我留的一些点心,干嚼了几块桂花糕,噎得够呛,赶忙倒了杯水就着咽下,就这样将就了一餐早饭。
放下水杯,又看到昨天的那个包裹,心头一晃,蓦然有些失神,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一系列扰人的事件,桩桩件件都抓挠着我的心,长叹一口气,看看手上包扎得像馒头似的纱布。旧事新伤齐涌心头,梦里梦外皆不得清闲,不禁喟叹,这日子怎么过得这样艰难?
转念又安慰自己道,或者只是南柯一梦,说不定哪天我便可以回去了。
一杯香茗一卷书,不过是求心事清静。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也无需烦忧,想不通的没有必要难为自己,至少今日我“带薪休假”。能逃一时算一时,我乐得快活糊涂。
推门出去,迎面袭来一股寒气,打了一个哆嗦,“好大的雾啊!”整个院子五米以内的距离都看不清,转身关好门,一路走到花园,仿佛做梦一般,迎面走来的都看不清对面的人,我在园子里穿梭来去,此刻仿佛成了云中仙子,飘飘然,好不自在。
沿着熟悉的小路走进后院花园,迷雾中一切都仿佛人间仙境,心里窃想,“瑶池胜景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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