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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战"第一部:落日之巨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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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泰斯说。
帕林明显很失望。“恐怕我无法解释得更好了。也许我们三个可以讨论一下。不必再逃了。我不会强迫你回去。”
“我不想伤你的感情,帕林,”泰斯回答,“但是你无法强迫我做任何事。我有时光旅行装置,你没有。”
帕林很严肃地看着坎德人,然后突然出人意料地笑了。虽然他笑得不是很开,但毕竟笑了。
“是的,泰斯,”他说。“你是有时光旅行装置。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你知道自己对费资本保证过了,他相信你会遵守的。”
帕林停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泰斯,你知道卡拉蒙在你的葬礼上说了什么吗?”
“是吗?”泰斯很惊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葬礼!我以为身体不会留下多少,尤其是巨人脚趾头间还有粘液。卡拉蒙说什么了?人很多吗?珍娜有没有带来奶酪?”
“人非常多,”帕林说。“整个安塞隆的人都来向坎德人英雄致敬。父亲称你为‘坎德人中的坎德人。’他说你是坎德人的代表:你高尚、勇敢,具有自我牺牲精神,值得尊敬。”
“也许卡拉蒙错了,”泰斯不安地说,他瞥了一眼帕林。
“也许,”帕林说。
泰斯不喜欢帕林看自己的方式,那就像他在看什么厌恶的东西,例如压扁的鸡。泰斯不知道该怎么说――奇怪的感觉。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也希望永远不会再有。三人不再说话,泰斯害怕就算有人说话,沉默也会再回来。这时楼梯上传来叫声,分散了帕林的注意力,冲淡了紧张气氛,泰斯非常感激。
“首席大师!”卡蜜拉女士喊道。“我们好像听到您的声音了。有人说看见一个坎德人上来――”
她到了楼梯顶,看见了金月。
“首席大师!”骑士愣在原地,看着金月。城堡守卫在她身后聚成一团,目瞪口呆。
现在是泰斯逃跑的机会。没人会阻止他。根本没人注意他。他可以挤过去跑掉。那个侏儒谜琢一定有帆船。侏儒总是有帆船的。他们也有飞行船,还有可以飞行和航行的两栖船,不过那通常都会爆炸。
对,泰斯盯着楼梯上张大嘴站着的人想,我就要那么做。我要逃跑。现在我就要跑。我的腿要开始跑。
但显然他的腿另有主意,它们牢牢地站在地板上。
也许他的腿想的事跟心里一样。他在想卡拉蒙说的话。那些话跟人们对史东·布莱特布雷德和半精灵坦尼斯的评论几乎一样。他们这么说他!泰索何夫·柏伏特!他觉得心里一股暖流,同时胃里另有一种感觉,一种很不舒服的流动感,似乎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怀疑是麦片粥的问题。
“对不起,金月,”泰斯说,周围人还是呆看着。“我能进去躺一会儿吗?我感觉不舒服。”
金月挺直身体。她的脸苍白而冷淡,声音有些痛苦。“我知道会是这样。我知道你们会像看杂耍一样看我。”
“原谅我,首席大师,”卡蜜拉说,她很羞愧,脸都红了。她放低视线。“请您原谅。只是……这奇迹……”
“这不是奇迹!”金月尖声说。她扬起头,露出某种帝王的气质。“我为因被诅咒而引起的麻烦道歉,卡蜜拉女士。我知道我给很多人带来了痛苦。请告诉整个城堡里的人,不需要为我担心。我很好。不久我就会出来,但现在我想跟朋友单独谈谈。”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照您的吩咐做,首席大师,”卡蜜拉说,虽然她尽量不去看,但还是忍不住吃惊地盯着金月身上的惊人变化。
帕林故意咳嗽了一下。
卡蜜拉女士眨眨眼。“对不起,首席大师。只是――”
她摇摇头,无法将混乱的想法转为语言。她转身,又回头再看了一次,像是要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然后匆匆走下了楼梯。城堡守卫犹豫了一会儿,也转身跟着骑士走了。泰斯听见他们大声感叹着“奇迹”。
“他们都那样,”金月痛苦地说,她思索着走进房间。“他们都盯着我,大呼小叫,感到惊奇。”金月关上门,靠在门上。
“您不能责怪他们,首席大师,”帕林说。
“我知道。这也是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原因之一。这种转变发生时,我希望它是……暂时的。”金月做了个手势。“请坐。看来我们有很多事要讨论。”
金月的房间布置简单,只有一张普通的木床和一个写字桌,地上铺着机织地毯。屋里散放着很多软垫,墙角有一把鲁特琴。还有一件大家具――一面立镜――倒在地上。碎玻璃扫成了一堆。
“你怎么了,首席大师?”帕林问。“这种转变是自然的吗?”
“我不知道!我希望能找到答案!”她无助地说。“转变是在暴风雨那夜突然发生的。”
“暴风雨,”帕林嘀咕着,看着泰斯。“似乎那场暴风雨里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坎德人也是那晚来的。”
“雨落下来,”金月继续说着,似乎没听。“风呼啸着敲打水晶,就像能打破它进来。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比最明亮的太阳还耀眼。我失明了,什么都看不清。过了一会儿,我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影像。”
“我……我以为房间里有个陌生人。于是我转身,但房间里没人。我再转身回去,意识到那是自己。不是老太婆,而是年轻人。像结婚那天一样年轻……”
她闭上眼,泪水留下脸颊。
“他们在下面听到的声音是您打破了镜子,”帕林说。
“是的!”金月握紧拳头喊道。“我那么靠近他,帕林!那么近!本来我和河风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他耐心等待着,知道我有重要的使命要完成。但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能听见他呼唤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我可以同心爱的人一起……但现在……却是这样!”
“您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帕林皱着眉头问。“也许是您的秘密心愿……某种药剂……或是魔法物品……”
“换句话说这是我要求的?”金月冷冷地说。“不,我没有。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很满足。其他的有心人会继续下去。我只想再躺在丈夫的怀抱里,帕林。我想跟他一起去下一个轮回。河风和我经常谈起我们伟大旅程的下一步。当米莎凯跟我在一起,给我水晶杖的时候,我曾看了一眼那地方。那个遥远地方的美丽……我无法描述。”
“我累了,非常累。虽然我看起来年轻,但却感觉不到,帕林。这个身体就像是化装舞会上的装束,这张脸就是面具。只是我不能脱掉!我试了,却做不到!”
金月按着脸颊。她的脸上出现了伤疤,泰斯震惊地知道了原因。她绝望地用力抓光滑的皮肤。
“里面还是苍老的,帕林,”金月说,她的声音沉重而刺耳。“我已经活够了。丈夫先我而去,朋友也走了。我独自一人。哦,我知道。”她抬起手不让帕林说话。“我知道我在这里有朋友。但他们不是那时的朋友。他们……不唱同样的歌。”
金月转向泰索何夫,她微笑着,但又那么悲伤,坎德人含着眼泪。
“金月,这是我的错吗?”泰斯悲伤地问。“我不想让你不快乐!不想!”
“不是,坎德人。”金月温柔地抚摸着泰斯,安慰他。“你为我带来了欢乐。还有一个谜。”她转向帕林。“他怎么到这里的?我们以为他死了的这三十多年,他一直都在闲逛吗?”
“坎德人是在暴风雨那夜用魔法装置来的,金月,”帕林放低声音说。“时光旅行装置,它曾属于我父亲。您还记得吗,卡拉蒙同克丽珊娜女士一起回到过去的故事――”
“嗯,我记得,”金月红着脸说。“我得说很难相信你父亲的故事。如果没有克丽珊娜女士――”
“您无需道歉,”帕林说。“我承认自己也不太相信。混沌之战前我同达拉玛谈过了。我还问了半精灵坦尼斯。他们都证实了父亲的传说。另外,我还读了帕萨理安的笔记,上面记有怎么决定送父亲回去的。我的朋友,珍娜女士,在大法师之塔里看见父亲把装置交给达拉玛保管。她看过装置,一下就认了出来。还有,我亲身经历过。泰索何夫和父亲一起用时光旅行装置穿越时空。我用过,所以我知道。”
金月睁大眼睛。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就像是在叹气。
“你是说坎德人从过去来的?他穿越了时空?你也穿越了时空?”
“泰索何夫,”帕林说,“告诉金月你跟我说的卡拉蒙葬礼的事。第一次葬礼的。尽可能简明扼要。”
不过坎德人的字典里既没有“简明”,也没有“扼要”,所以泰索何夫的故事扩展开来,带着一大堆旁支,连他自己都快弄不清了,不得不耐心解脱出来。金月坐在地上软垫中,一言不发,听得很专心。
当泰斯说到金月和河风一起参加卡拉蒙的葬礼,老河风驮着背作为自豪的平原部落联合酋长由儿孙陪同时,金月又开始流泪。不过她只是默默哭泣,一直盯着坎德人。
泰索何夫停顿了一下,他喝了口水润润喉咙,然后又躺回垫子上。
“首席大师,你认为他的故事怎么样?”帕林问。
“河风没有死,”金月嘀咕着。“我们一起变老。这可能吗?”
“我用了那装置,”帕林说。“回到过去,希望找到两个未来转变的一刻。我想找到那一刻,改变它。”
“那可能非常危险,”金月尖声说。
“是的,不过危不危险无关紧要,”帕林说,“因为我们的过去没有那样的一刻。”
“那就好,”金月说。
帕林打断了她。“首席大师,”他说,“我发现根本没有过去。”
“什么意思?没有过去?”
“我回到过去,”帕林说。“看见混沌之战结束。我见证了众神的离去。我再向前看,想瞧瞧混沌之战的开端和更早的事,但我看见的只有虚无的黑暗,就像是看进一口深井里。”
“这意味着什么?”金月问。
“我不知道,首席大师。”帕林看着泰索何夫。“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许多年前,泰索何夫·柏伏特死了。至少他应该死了。但现在您看他坐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想让他回去送死,”金月悲伤地看着泰斯低声说。
“也许我错了。也许那没有用。我得承认自己不理解时光旅行,”帕林悲伤地说。“只有一个人理解,那就是达拉玛。但没人知道他是生是死,如何找他。”
“达拉玛!”金月的脸色变暗了。“当我听说他和大法师之塔一起消失时,我就想,邪恶之中生出一些善良是多么奇妙。我知道有人喜欢他,信任他,例如坦尼斯和你父亲。但每次我看见他,他都行走在阴影里。他喜欢阴影,用它包围自己,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相信坦尼斯和卡拉蒙都被蒙骗了,而我希望他离开这个世界。在现在这种糟糕情况下,他不在更好。我相信,”她补充道,“这跟他毫无关系,他会突然出现的。”
“达拉玛不太可能跟这有关,”帕林不耐烦地说。“如果他没死,那一定是躲到我们永远什么找不到的地方去了。现在我得跟您说,首席大师,我发现最奇怪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暴风雨之夜发生的。”
“那场风暴里有个声音,”金月颤抖着说。“虽然我不明白它在说什么,但它让我害怕。”她又看着泰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做什么?”
“那得看泰斯的,”帕林回答。“世界的命运交到了坎德人手中。”他看起来非常严肃。
泰斯庄重地站起来。“我有很多想法,”他说。“决定并不容易。我有很多事要考虑。但在我去帮谜琢绘制树篱迷宫地图之前――我答应过他――我想说一句话,如果你们一直将世界的命运交给坎德人,也许就不会一团糟了。”
泰索何夫·柏伏特离开了房间,留下帕林生闷气。
第二十四章 睡吧,爱人;永远睡吧
米娜接到向西瓦那斯提进军的命令已经一星期了。这期间西瓦诺谢已经成了西瓦那斯提的国王,他睡在保护罩下,没有意识到毁灭正在临近。
加尔达花了三天时间到库尔去,将米娜的命令送给多伽将军,然后又花了三天时间回来,他沿着米娜指的路线,很容易就找到了大部队。一路上都是车辙、脚印和抛弃的装备。他能这么轻易找到他们,那食人魔也能。
加尔达低着头缓缓在泥泞里前进,雨水流进他的眼里,集在下巴上往下滴。自加尔达回来雨就一直在下,已经两天没停了。这不是夏天的阵雨,而是狂风暴雨,它吹冷了人的灵魂。
战士们湿透了,又冷又难受。路上要么滑得让人站不住,要么全是粘粘的泥巴,几乎把大伙儿的鞋陷在里面。满载的货车每天都要陷进泥里数次,车夫只好用棍子把车撬出去。这时加尔达的力气就有用了。牛头人经常扛起货车,把轮子提起来,他的背和肩膀过度劳累,痛得要命。
战士们开始讨厌这场雨,他们抛开食人魔,把雨看成是敌人。雨点打在战士们的头盔上,有人抱怨道,这听起来就像有人一直在敲铁壶。萨缪瓦尔队长和弓箭手担心箭上的羽毛都湿了,射出去肯定不准。
米娜让部队每天黎明出发,不过这几天见不到黎明。他们一直行进,直到周围完全变黑,军官害怕车夫会在黑暗中把货车驾离大路。木头太湿,就算老手也生不了火。他们的食物带着泥土的味道。他们睡在泥里,以泥作枕,以雨作毯。第二天早上他们继续行进。他们都相信,自己在同米娜一起走向光荣。
牧师说,他们不可能穿过魔法罩。这样前有魔法罩,后有食人魔,他们会被夹在中间消灭掉。战士嘲笑牧师。米娜会除掉魔法罩,她一伸手就可以打烂魔法罩。他们相信她,所以才跟随她。这次艰难而漫长的行军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当逃兵。
他们倒是抱怨泥泞、暴雨、糟糕的食物和缺乏睡眠。牢骚声越来越大,米娜听见了。“我想知道,”一个人大声说,他的声音盖过了脚步声。“如果我们信仰的无名神想让我们胜利,为什么不让我们在阳光下走干路呢?”
加尔达照常走在米娜旁边。他看着米娜。之前米娜听见怨言并没有理睬。但这次居然有人敢怀疑她的神。
米娜勒住马,调转方向往回走,去找那个说话的人。虽然没人指认,但米娜还是找到了他。她盯着那个人。
“帕雷金副官,是你说的?”米娜问。
“是的,米娜,”帕雷金挑衅地回答。
“你曾胸口中箭,就要死去。我救活了你,”米娜说。她生气了。帕雷金从未见过她生气。加尔达颤抖着,突然想起她出现的那场风暴。
帕雷金满脸通红。他放低视线,低声嘀咕着。
“听我说,副官,”米娜冷冷地说。“如果我们在好天气下行军,那落在你盔甲上的就不会是雨,而是食人魔的长矛。阴暗天气利于隐藏。雨冲掉了我们走过的痕迹。不要怀疑神的智慧,帕雷金,何况你没有多少自我。”
帕雷金的脸色变得惨白。“原谅我,米娜,”他说。“我无意冒犯。我尊敬神,也尊敬您。”他崇拜地看着米娜。“希望我能有机会证明!”
米娜的表情缓和了。她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光,这是灰蒙蒙的雨雾里唯一的颜色。“会有机会的,帕雷金,”她轻轻说,“我向你保证。”
米娜调转马头,飞奔回队首,马蹄踏过,泥巴飞溅。
战士们低头准备继续行进。
“米娜!”后方一个声音喊。一个身影奔向前方。
米娜停下,转身看看有什么问题。“一个后卫,”加尔达报告说。
“米娜!”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蓝龙!”他喘了几口气。“从北面来的。”他皱着眉头回头看。“我发誓,米娜!我看见了……”
“那里!”加尔达指着天空说。
五只蓝龙从云层中出现,鳞甲上的雨水闪闪发光。队伍停了下来,战士们全都警惕地望着。
蓝龙是美丽而可怕的大型动物。他们鳞甲上的雨滴蓝得就像冬天冻注的湖水。蓝龙乘着暴风,无所畏惧,巨大的翅膀几扇就能保持高度。蓝龙不害怕闪电,因为他们呼吸闪电,可以用它击碎地上的人和石头。
米娜一言不发。狐火惊退了几步,无声地盯着龙,米娜让它平静下来。蓝龙飞近了,加尔达看见龙骑士穿着黑色盔甲。蓝龙成编队一个接一个低飞掠过队伍。龙骑士和蓝龙一起看了很久,然后龙扇动翅膀飞高,回到灰色的云层里去了。
龙消失了,但战士们还能感到龙的存在,心里压抑,失去了勇气。
“怎么回事?”萨缪瓦尔队长在泥地里艰难行走。他的弓箭手一看见龙,就拿下弓,搭上箭。“那是什么意思?”
“塔贡的探子,”加尔达嘟哝道。“米娜,现在他一定知道您违抗了他的命令,还给多伽将军送去了您的命令。这算叛国。他会将您五马分尸,然后钉上您的头。”
“那他为什么不攻击我们?”萨缪瓦尔队长严肃地瞥了一眼天空问。“他的龙可以将我们原地烧成灰。”
“没错,不过那样他又能得到什么?”米娜回答。“杀了我们他又没有好处。如果我们成功了,他就能获利。塔贡是个目光短浅而贪婪的人。像他这样的人,终生都不会效忠于别人,只会相信自己。只相信钢币叮当响的人不会理解别人的信念。他以自己判断别人,不能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给他想要的东西。我们的胜利会给他西瓦那斯提的财富和玛烈赤斯的宠爱。”
“米娜,您确定我们会胜利吗?”加尔达问。“并不是我在怀疑,”他急忙补充道。“但是靠五百个人对付整个西瓦那斯提王国?我们已经进入食人魔的领地了。”
“我们当然会胜利,加尔达,”米娜回答。“这是唯一神注定的。”
战斗之子、战争之子、死亡之子米娜骑向前方,战士们跟着她冒雨前进。
米娜的军队沿着东-塔拉斯河南下。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用热量欢迎战士们,不过他们得加倍巡逻兵力。现在他们处于食人魔的腹地。
眼下食人魔北有旧日的盟友,南有精灵和钢之骑士团,两面受敌。他们发现不能赶走北方的奈拉卡骑士,就将前线部队调到了南边,集中力量攻击钢之骑士团,他们相信这些人较弱,容易打败。
米娜每天派出侦察队。远程侦察队回来报告说,一大支食人魔军队正聚集在西瓦那斯提边界附近的钢之骑士团要塞周围。据信要塞里还有一支黯精灵阿尔瀚娜·星光领导的精灵军队,他们准备击退食人魔的进攻。战斗还没有开始。食人魔在等待什么,也许是更多兵力,也许是有利时机。
米娜在早上听取了侦察兵的报告,先前她已经指定了这天的行军路线。战士们还是照常发牢骚,但由于雨已经停了,他们的精神好了些。尾随他们的蓝龙保持着距离。偶然有人能看见黑色的翅膀以及蓝色鳞片的反光,但龙并不飞近。大家吃着早餐,等待命令出发。
“你们的消息不错,”米娜对侦察兵说,“但是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加尔达,我们离魔法罩多远?”
“探子报告说还有两天行程,米娜,”加尔达说。
加尔达看见米娜瞪着眼,似乎看过他,看过军队,看过森林河流和天空。“神在召唤我们,加尔达。我感到非常紧急。我们今晚必须赶到西瓦那斯提边界。”
加尔达目瞪口呆。他忠诚于米娜,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米娜的策略很独特,但事实证明是有效的。但有些事就算是米娜和她的神也做不到。
“我们做不到,米娜,”加尔达直接说。“战士们每天行进十小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另外,补给车也走不快。看看他们。”他挥挥手。一些人正在军需官的指挥下,挖出晚上陷在泥里的货车。“至少还要一小时才能出发。您的命令不能实现,米娜。”
“对唯一神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加尔达,”米娜说。“今晚我们会在魔法罩边宿营的。你会看到的。――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一声疯狂的号角撕破空气,从后面传来。
长长的队伍四散开。战士们听见号角,回头看着队列。那些挖货车的人也停下了。
一个侦察兵爬上小山顶。队伍给他让出一条路。似乎他边骑马边问着什么,有人往前一指。他低头猛踢马腹,催马快跑。
米娜站到路中间等他。侦察兵跑到她面前,用力一拉缰绳,马直立了起来。
“米娜!”侦察兵喘不过起来。“食人魔!就在后面山里!他们来得很快!”
“有多少?”米娜问。
“很难说。他们到处都是,没有队形,但非常多。可能有数百个。他们从山上下来了。”
“那很像是土匪(A raiding party)。”加尔达哼了一声。“也许是听说了南边的战斗,跑去抢夺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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