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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翻墙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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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羿不愿多想，也不想多想，他只想按照自己的心走下去，只这一次，哪怕错了，也在所不惜。
“大胡子哥哥，你看，那儿有条小河！”明君羿依声催马向前，直走到河边，才停下来。
抱着灵玥跳下马，将她轻放在草地上，明君羿笑眯着眼，看灵玥提着裙子往河里冲，手臂一伸，重新将她捉入怀中，“你做什么？会弄湿衣裙的。”
“哦！”灵玥点点头，表示明白，挣脱他，跳到河边一块青石上，三下五除二褪去鞋袜，露出白生生的玉足。
明君羿愣住，他完全没想到灵玥会有如此豪爽的举动，这时代的女子，即使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也是不好意思露出双脚的。
灵玥长裙挽起，在腰间随意打个结，玉腿修长、雪白，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在河边碎石上，足尖轻点水面，初夏的水仍很凉，冷的灵玥一激灵，忙缩回脚，可又不死心，再次试探着伸出玲珑玉足，还不忘冲身后的明君羿招手，欢快的叫着，“快来，真好玩，哈哈，快来，大胡子哥哥。”
这一声大胡子哥哥唤醒了晕乎乎的明君羿，忙道，“喔！”这再明显不过的勾引之意，令明君羿不及多想，大步跨到灵玥身旁，捞起她不赢一握的细腰，自己则顺势坐在灵玥刚才脱鞋袜的青石上，灵玥舒服的窝在他怀里，一双玉石般的裸足在水中荡来荡去。
“灵儿，你怎么会在姜府？”
“那天，我跑上街看热闹，结果被红杏和李三捉了个正着，后来，她把我带到一个老头面前，让我喊他爹，再后来，我就被送到姜府，再再后来，就被先生天天逼着背《女诫》呀，还有什么鬼《烈女传》，整天之乎者也的，酸腐的不得了。”
第十六章 恋爱
灵玥与明君羿再次重逢，毫无心机的灵玥，只是全心依赖于眼前这个唯一令她温暖安全的人。
天性多疑的明君羿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会巧到自己刚刚认识灵玥，灵玥便被姜仲认作女儿。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灵玥，相信自己的心。
“大胡子哥哥，那个先生好可怕，还有，我每天下午都要跟着一位女先生练舞，练的不好，就不准吃晚饭。”刚刚还阳光充沛的小脸，说起最近饱受折磨的日子，黯淡下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先生读书的？”明君羿扳起灵玥的小脸，盯着她双眼，希望在里面看到些什么。
“大概有半个月了吧！”灵玥歪着小脑袋，努力想了会儿，肯定的点点头，“对，是半个月，我记得我第一次挨板子足足十天才消肿。这次是五天前打的。”
半个月前，父皇刚好下旨，命礼部前往永安寺迎接我回宫，明君羿心底一沉，默不作声的抓过灵玥的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摩挲着上面红红的肿痕。
“那，你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读书、练舞？”
“没有。”灵玥茫然的摇摇头，恨恨的说，“每天不光要背书，要练舞，天不亮还得爬起来跟着一个老女人学行礼，学笑不漏齿，连走路都要学。哼，我偏要露牙齿，我吓死她。”灵玥故意龇出一口碎米小牙，逗得明君羿轻笑不已。
灵玥转身抱住明君羿脖子，借力爬跪在他腿上，苦着一张脸，哀哀怨怨的说，“大胡子哥哥，我不想背书，不想练舞，更不想每天学那些什么鬼规矩。”
“那，我每天都带你出来玩，可好？”
“好是好，可是，先生一定会告诉大夫人。”灵玥想起大夫人那张巫婆脸，忙摇头道，“不行，不行，大夫人会打死我的。”
“你现在是姜仲的女儿，我也是鞭长莫及呀！”明君羿想逗逗她，叹口气，故意装出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情。
灵玥听明君羿也帮不了自己，书本先生的戒尺、清晨老女人的藤条好像同时向她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明君羿没想到灵玥如此不禁逗，忙慌着手脚连声哄劝，可她根本不听，眼泪成串的往下落，小手捂着脸，自顾自的哭起来没完。
“别哭，别哭，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灵玥停住哭声，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期待的眨呀眨，大有如果明君羿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一定会再哭下去的趋势。吓得明君羿连连保证，“一切有我呢，放心吧！”
“拉钩。”
灵玥的芊芊玉指在明君羿眼前晃来晃去，晃花了他的眼，也晃乱了他的心，连忙伸手捉住，盯住她眼睛，轻声说，“我保证。”
明君羿没有想到，他和灵玥的再次重逢，会变的如此亲密，分辨不清是因她刻意勾引，还是他心存欲念，他喜欢这种拥着她小小软软身子的感觉，更被她眼中的无助与依赖所迷惑。在他看来，灵玥在向他传递一种信号。
灵玥并没有感觉到自己与明君羿的亲昵行为有什么不妥，兴奋的在他脸上亲吻，舒服的坐在他怀中，虽有些唐突，却并无它意。至于脱鞋露腿，更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了，与明君羿相处，放松了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她只是简单的快乐着。
“哎呀！糟糕！”
“怎么了？”
玩累了的灵玥靠在明君羿胸前，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昏昏欲睡，忽然坐直身子，尴尬的看着明君羿，脸红到了脖子根。
明君羿不知她为何忽然喊糟糕，看她慌乱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拧着眉毛问，“灵儿，怎么了？”
“你，你闭上眼睛，转过脸去。”
明君羿依言闭眼，将脸扭向一边，灵敏的感觉着灵玥的一举一动，只听灵玥连声低呼，“完了，完了。”
“灵儿，到底怎么了？”明君羿只是感觉到灵玥站起身左右看看，重又坐回自己怀中，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玥尴尬着一张脸，张张口，犹豫了半天，终归说不出口，又觉得挺对不住他的，只好试探的问，“你能把外面的长袍脱了吗？”
“脱长袍？好！”明君羿不知灵玥何意，稍一犹豫，便立刻答应着动手解束在腰中的玉带。
玉带上挂着荷包、玉佩等饰物，解下时，叮铛作响，吸引的灵玥转移了注意力，举着玉佩迎着太阳光连声赞道，“你的玉佩真好看，比我妈妈买的那个玉镯还好看，一定很贵吧！”
“不知道，喜欢就送你吧！”
“我不要，我妈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你坐在我袍子上了。”袍子脱了一半，灵玥怎么也不肯起身站起来。
“你闭上眼睛，我就站起来。”
闭着眼睛，脱去长袍，明君羿不知道灵玥到底要做什么，微眯着眼趁灵玥接袍子往自己腰上围的刹那——世上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到了。
“你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啊？！”灵玥没想到他闭着眼也知道怎么回事，羞涩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刚才的河水有点凉，我忘了。”
原来，灵玥一时玩的高兴，又是第一次经历月事，糊里糊涂弄到了自己和明君羿长袍上。她不敢告诉他，只好先让他脱了衣裳，遮住自己的尴尬再说，也免得被他看到他衣袍上的血迹。
明君羿虽不懂，却也知道女人来月事不能碰凉水，看灵玥如此不爱惜自己，虎着脸不理她，拎起她刚刚扔脱在地上的鞋袜，将她夹在臂弯里离开河边。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灵玥以为明君羿在生气自己弄脏了他的长袍，软着声音撒娇。
“你这样不爱惜自己，会落病的，知道吗？”
灵玥嘟着嘴，委屈的低头不语，手里忙着穿鞋着袜。站直身子，看明君羿穿着素白的内衫负手背对着自己，觉得挺对不住他的，上前揪着他衣袖，轻轻晃着，“人家第一次……不懂得如何弄嘛！”
明君羿也觉自己太凶了，转身弯腰对上灵玥水灵灵的瞳眸一字一句的说，“我明日会去姜府。”
眨眨眼，灵玥没听懂，看他好像不太生气了，伸出小小玉手，揪住他胡须，委屈的瘪着嘴欲哭，“你刚才那么凶，吓死我了！”
“以后不凶你了，我保证。”不用她，明君羿先哭了，这小丫头实在难缠。
回府路上，虽然有明君羿的保证，灵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城门外，一个小小的馒头铺引得灵玥的肚子非常配合的跟着咕咕叫起来。
明君羿淡笑着，轻声问，“饿了吧？我们去吃好吃的，如何？”
本来还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灵玥听说好吃的三个字，迅速抬起头，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好，好，好！”忽又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明君羿，微有些惆怅，“可是，可是……”
明君羿了然，轻笑着在她耳边说，“一切有我呢，放心吧！”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明君羿也不管灵玥答应不答应，自己先跳下马，伸手将灵玥从马上抱下来，带头走进馒头铺。
灵玥无法，拢拢围在腰上的长袍，唉，这衣服也太长太大了，与明君羿一同落座角落里不起眼的方桌前。
小二上前默声行礼，明君羿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些什么，小二转身离开，不多时，一个农夫打扮的男子送来个包袱。
明君羿打开，里面除了一件男式长袍外，还有一个小包袱，递给灵玥，指着她身后的一个小门说，“我已经命人在里面准备了热水，去换上吧！”
“哦，好！”
回程路上，灵玥始终低头不语，长这么大，从未如此丢人过，又是在明君羿这种成熟男人面前，若是不懂事的小男孩，还能随便扯个谎骗骗她，偏巧他貌似很懂的样子，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她实在没脸面对明君羿。
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那农夫甚至帮灵玥准备了女人用的东西，做工精细，用起来也很方便，灵玥猜到是明君羿吩咐的，心里充满感激与尴尬。
清清爽爽走出来，明君羿已穿上外衫，玄色长袍，绣饰简单，大概是匆忙间随便买的。明君羿对灵玥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灵儿，我有急事，需要出趟城，不能陪你吃饭了，我先送你回府，可好？”明君羿满脸愧疚之色，想是事情很紧急，又怕灵玥不高兴。
“哦，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急事？有比人命更急的事情吗？我这么回去，不被先生打死，也会被大夫人骂死的。
灵玥赌气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被明君羿伸手拉住，理亏的轻声解释，“我真的有急事！”
“恩，再见！”灵玥冷着脸，也不看明君羿，就打算挣脱他，往外走。
明君羿忽然意识到灵玥生气的原因了，忙道，“我尽量今晚赶回来，明天，先生保证不敢再为难你了。”
明天？漫长的今晚要怎么过呢？
第十七章 甩不掉的小尾巴
灵玥听说明君羿无法送自己回府，气闷不已，却又无话可说，赌气离开又怕回府后下场更惨。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与先生的板子相比，明君羿更好说话些，灵玥为了自己少受皮肉之苦，决定今天缠定他了。
“你也去？不行，绝对不行！”风组刚刚传来消息，越城发现有人在贩卖私盐，按理说，就算贩卖私盐违法，也不归明君羿管，可此人却是打着玄王的旗号，这，就不得不管了。
越城长史李涯当初乃太子门生，后被派往越城任长史，掌管越城一切军政要务，此人表面待人温和有礼，实则阴险狡诈，颇有城府，如若那贩盐之人落入他手中，太子岂不是又得到一个打压玄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初明君羿隐居于此，也曾暗中探查到一些李涯与太子陷害玄王的合谋，幸好早有准备。
“你不让我去，我就像上次那样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了。”灵玥隐约间感受到明君羿对她的在乎，随口说出要挟一下，起作用最好，不起作用，她再另想办法，反正她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定他了，放着这么大的救命稻草不用，回姜府受罪，傻子才会那么做。而且，这棵稻草似乎很有背景？灵玥挠挠头，有些看不懂，却也猜到他不是一般人。
“你……”明君羿平生最恨被人威胁，想硬下心肠拒绝灵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好吧！可是，姜府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我不管，我就要去。”灵玥铁了心，非要跟在明君羿身边，她知道，现在回府与明日回府的结果是一样的，能躲一刻是一刻。
明君羿无法，沉着脸，闷声闷气的说，“你要保证听话，才行！”一会儿功夫，我保证好几次，这次，该你保证一回了。
“保证，保证，我保证听话。”灵玥鸡叨米似的点着头，先答应下来，到时再说。
以前看电视时，看古人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冲锋陷阵，令灵玥总是羡慕不已，此时，不要说冲锋了，只是被明君羿抱在怀里，坐在马上，灵玥就已经腰酸背痛了，两腿之间的嫩肉好像也磨破了。该死的，要是有车，该有多好！
明君羿与灵玥简单吃了点东西，又有一个农夫模样的男子，牵来匹比灵玥刚才坐的更高大的马，通体黑毛，长长地马鬃垂在马颈两侧，两颗眼珠圆溜溜的。
什么时候才到呀，都跑了一个下午了，怎么还不到？灵玥想张口抱怨，又怕明君羿不高兴，唉，我忍着，谁让自己非要跟着来呢？
为了不惊动李涯或太子的人，明君羿本打算走小路，又担心山路崎岖，灵玥受不了，官道之上，只见一马二人狂奔不停。
远远看到城门，灵玥兴奋的大叫，“是那里吗？我们是不是到了？”
灵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奇怪的仰着头看身后的明君羿，马头方向调转，向城外护城林奔去。灵玥看不清明君羿浓密胡须下的神情，却被他眼中射出的冷芒吓得一声也不敢吭，重又老实的缩回他怀中，乖乖坐好。
密林深处，马渐行缓慢，夕阳的余晖穿透树叶间的空隙，星星点点洒落下来，照的明君羿脸上阴一块、亮一块的。灵玥伸手在他脸上沿着光亮描画着，被他毛茸茸的胡须扎来扎去，觉得甚是好玩。
好奇心起，灵玥忽然拨开胡须，想要看看后面隐藏着什么，明君羿心惊，条件反射的躲开，多年来，没有人见过他胡须后面的这张脸，虽不知不觉中淡化了对眼前小女孩的防备，却并未完全接纳。
灵玥并未感受到明君羿的心思，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玩，嘻嘻笑着继续去拨弄胡须，明君羿垂眸，静静看着她干净纯真的笑容，任由她的顽皮，灵玥眼珠转动，坏坏的一笑，缕直下巴上的几绺胡子，认真的编起了小辫子。
“哈哈，要是有个蝴蝶结就好了。”灵玥编完，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边点评不足。
明君羿安静的看着她，樱唇不点自红，嬉笑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忽然俯下身去，她的唇好软、好柔，带着春天般甜甜地味道，良久，才意犹未尽的直起身，俯视着完全僵住的灵玥。
一道酥麻的感觉自尾骨向上穿过脊柱，直达大脑，灵玥完全傻了，吃惊的瞪大双眼，呆愣如石化般。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动情，不，眼前这个还只是小女孩，这，不也是她想要的吗？或者，是姜仲，甚至太子想要看到的？看着她惊呆傻愣，一动不动僵在自己怀里，明君羿心中刚刚涌起的得意，被灵玥眼中渐渐升起的雾气打败，为自己的一时唐突惊慌。
“哇，我的初吻，呜呜呜……”灵玥抓住明君羿的胡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管他三七二十一，抢走我的初吻，杀了他，都不多。
“我会娶你。”他箍住她不停挥动的手臂，头抵在她额头上，鼻尖对着鼻尖，郑重的说。不管是不是圈套，为了她，为了眼前这令他心动的女孩，我认了。
“谁要你娶？我才不嫁呢！你是大色狼，天下最大的色狼。” 抢了我的初吻，就是天下第一大坏蛋。灵玥动弹不得，却仍不依不饶的胡乱骂着。轻轻松松活了十四年的灵玥，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并未体会过那种青春萌动。见过同龄男女深吻到情不自禁，却不知其中滋味。
“坏蛋，大坏蛋，臭鸡蛋，我再也不理你了。”灵玥的尖吼，惊起一片晚归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慌不择路四下冲向夜幕中。
欣喜的亲吻，贪玩时露出双脚，淘气的玩弄他胡须，如此明显的挑逗，他只是轻吻了她，为何遭来她如此强烈的反感？
马蹄落在密草中，隐去了声音，灵玥未感觉到，自顾自懊恼着被抢去的初吻，恨不得杀了明君羿为她未来的白马王子报仇。
明君羿侧耳聆听，怀里小女孩的哭闹令他不知所措，烦乱的心绪使他一时无法判断远处来的是什么人。收紧手臂，将灵玥的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前，一只大手安慰的拍着她后背，希望平复她激动的情绪，温柔的轻声哄着，“灵儿，对不起，别哭了，好吗？以后，我不欺负你便是了。”
已经发生了，想收都收不回来了，闷在他胸前的灵玥平静下来，闷声闷气的说，“让我不生气，也行。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好，我答应你。”为何看似单纯的她，所做的一切都带着目的？刚刚还暖融融的心瞬间冰冷，心绪沉静下来，灵敏的听觉立刻听出来人是震四。
初吻，已经被抢走，再也回不来了。也不错，哈哈，一个初吻换回个唯我命是从的人，灵玥眯着眼算计的上下打量着明君羿，恩，够高，够壮实，好像还很厉害，“你，会武功吗？”
“会，一点儿。”
哇，太好了，还会武功，这次赚了，灵玥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瞄着明君羿腰间的玉佩和下身的骏马，暗想，玉佩很值钱，马嘛，应该也很贵吧！哈哈，不花钱骗个保镖而且好像还很有钱的样子。恩，不是骗，是换。
明君羿心冷的看着灵玥脸上洋溢着奸计得逞般的窃喜，跳下马，顺势将灵玥抱下来，转过身去，背对她负手凝目望向密林外隐约的人影。灵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尽之处，什么也看不到。
看他面容冷硬淡漠，伴着傍晚林中的湿冷气息，阴冷冰凉，灵玥决定还是躲去一边比较好，万一此人兽性大发，忽然变成狼人将自己吃了，怎么办？
不远处一棵碗口粗的大概是杨树吧，将刚刚垫在屁股底下的披风铺在地上，灵玥靠在树上，掏出中午吃饭时装在荷包里的馒头，默默地啃着。
他怎么了，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这样冷着一张脸真吓人，灵玥灵光一闪，喔，明白了，一定是他后悔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想反悔，绝对不行，再说，你们这里的人不是都很信守诺言吗？那可是我的初吻耶，别人想给我当保镖，还要看我高不高兴呢！
他一定不好意思说反悔，好，我不说话，看你还好意思跟我说。灵玥打定主意，佯装没有看到明君羿射来利剑般的目光，手里抓着根树枝，胡乱在地上画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图形。
马蹄声渐进，灵玥见一人身穿黑衣黑裤，快马奔来，远远见到明君羿，便飞身下马，疾跑到他面前，躬身一摆后，俯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些什么。
“灵儿，我们走吧！”明君羿对着来人震四低声吩咐几句，转头唤灵玥，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瞥了眼她脚边的地面。
“我们去哪儿？”
“进城。”
“天都黑了，城里有夜市吗？为什么刚才不进城，现在才进城？”灵玥不住口的一连串问道，却没有得到回应。明君羿重又将她抱上马，抱入怀中，根本不理会她的疑问，催马奔出树林。
震四目送主子带着灵玥渐远，掏出纸笔，借着夕阳昏暗的余光，画下灵玥的随手涂鸦，小心折好揣入怀中，找来树枝小心扫平地面所有痕迹，方跃马往反方向而去。
震四、坎六、乾一等，都是孤儿，他们是在街头要饭、为了一块馊饼与野狗打架时被明君羿收留的，教他们识字，送他们习武，与他们一同长大，他们之间，不是简单的主仆，更像是兄弟、手足。
震四从未见明君羿笑过，更没有见他心软过，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时，他吓到手抖个不停，手中的长剑差点掉在地上，是明君羿一旁凌厉的目光给了他勇气，他杀人的手法实在残忍。
多少年了，杀掉了多少人，震四已经不记得了，早已忘记最初杀人后的恐惧。可是，今日的明君羿却令震四心慌，昔日阴冷残虐、冷心冷情的主子，在面对这个相貌平平的小女孩时，几时变的如此温柔似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子看似防备，实则已被那小女孩死死握在掌心了。
震四叹口气，无奈的握紧手中马缰，用力一夹马腹，让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随风飘走。
明君羿带着灵玥奔出树林，又跑了一段路，远远看见越城城墙，将灵玥稳稳抱于怀中，纵身跃起，几个起落间已奔至城墙下。
灵玥见他行动诡异，脸色凝重，收起玩闹心思，紧紧抓住他胸前衣襟，生怕他奔跑间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甩出去，这样的速度，如同汽车跑高速，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必死无疑。
城墙下，明君羿垂眸看了眼怀中安静的灵玥，腾身轻松跃上城墙，最后一缕夕阳隐入山中，黑暗来临，高大魁梧的身影有如一只腾空飞起的大鸟，转眼间，隐没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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