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弹丸同人)[主弹丸]在冬日腐朽的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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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狛枝摸着自己的头发，苦笑着说：“这下子可要变成老头子了呢。”
　　“就……就当提早体验一下吧。”腐川小声说道。
　　少年微笑着点头，腐川把折叠的金属拐杖放到了狛枝怀里让他拿着，之后认命地走到了轮椅后，推着轮椅走出了房门。
　　校医院其实不是一栋独立的建筑，它占用了生物学楼的一层和二层的一半。生物学楼一共有九层，是一栋包含了许许多多的研究所和实验室的巨大设施，所幸有电梯，把狛枝从二楼运到一楼也成为了不那么困难的任务。
　　一路上顺顺利利的，腐川冬子终于把狛枝凪斗推到了生物学楼的入口处。
　　“呼……”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已经听到少女在喘息了。
　　“腐川……？”他转过头去，少女默默看着他，然后再次推动了轮椅：“别、别说话……”她小声说：“别说话……”
　　你一说话我都使不上力气了，这种理由……想必也是……行不通的……
　　要……找人帮忙吗？
　　开什么玩笑！腐川冬子死死咬着牙，绝对不要找人帮忙，只有这次，绝对不能再依赖其他人了！
　　……真是够了，每次都因为这种事情……每次每次都是因为自己自身的能力不足或者没有能做好充分的准备而导致必须要麻烦别人才能让自己的事情得到解决的局面……这种事情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
　　从前也一样……现在也一样……第一次来学园的那天，早上因为来得太早四处乱逛迷路，靠的是狛枝为她指路，下午的时候因为买了太多日用品而拿不动，还是狛枝和战刃帮了她。学园祭的工作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就和雾切一起承担下了应该算是最麻烦的一项工作，但是在搬运材料这么简单的事情上都要拜托与自己素不相识的日向创……
　　现在，还要因为这种事情麻烦其他人吗？
　　而且……总是因为一个理由做不成这么多事……不觉得太说不过去了吗？
　　假如是力气不够，就想办法努力锻炼吧，假如是耐力不够，就拼尽全力努力去做吧，这次，绝对不能够再麻烦其他人了。
　　这完完全全是腐川冬子的私事。
　　早晨向狛枝提出要送他回宿舍的是她，现在怎么可能去找别人来帮忙？
　　腐川推着轮椅由东区向着南区走去，期间大概是有认识狛枝的人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她已经顾不得这些，面对面色各异的过路行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好、累……
　　但是推了一阵轮椅之后，她也稍微掌握了一点能推动轮椅又能让自己不那么累的技巧，便默不作声地继续，但速度终究是慢了下来。
　　走到绿树成荫的中庭时，狛枝突然说：“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腐川没有犹豫便将轮椅推到了树荫下，自己靠着树干休整。
　　下午的阳光很温暖，微风吹过，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靠在树干上的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过了一会儿，少女听见了少年的声音：“呐，腐川……”腐川睁开眼睛，白发的少年正盯着她，脸上有几分困惑：“为什么会帮我？”
　　“都说过了——”
　　“但是，”少年没等腐川冬子说完便道：“如果答案还是，腐川把我当做朋友的话……为什么你还能把我当做朋友并主动来接近我呢，在了解了我的本性之后……为什么还要为我的事情那么努力呢？”
　　“你的本性？”腐川有些冷淡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超级幸运的希望厨？”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的……你的那些同级生我是管不到，我也没有兴趣了解你是做了什么才会让那么多人避着你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终于放大到正常人在对话时应有的音量：“但是我不觉得和谁来往还需要考虑到那个人的交友情况。”
　　“你……帮过我很多次……我和你也说得上话，我……不讨厌狛枝，我想你也不会……讨厌我……吧？”少女嗫嚅着，待看到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她才继续道：“那……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腐川静静地看着狛枝，不再说话。
　　少年似乎是在思索着，过了一阵后，他又笑了起来，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容：“啊，是这样啊。”狛枝笑着说：“那也就是说，我也终于有这种意义上的朋友了呢……等等，”他突然看向腐川，神色间有几分犹疑：“呐，腐川……以防万一我问一下，你说的朋友是哪种程度的……”
　　你……难道觉得……
　　腐川冬子几乎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别过头去小声说：“放心吧，就男女交往的方面来说……我对狛枝这种类型一点兴趣都没有……要说的话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十神君那样的……不过啊……”她终于还是垂下了头，稍微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居然连狛枝你都在怕……果然，我……”果然我是……不可能恋爱了吧……
　　虽然一直在写恋爱小说，但是实际上一点恋爱的经验都没有……小说里的一切全部都是妄想，但是偶尔还是想要体验一下的啊！
　　“诶，没有啊！”狛枝连忙摆动双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因为虽然以前收到过巧克力之类的，但是还没有这种意思……”他脸上显然是安心的笑容：“不过，这样也真是太好了……纯粹的朋友吗……”
　　算了……腐川摇了摇头，突然没来由的想到了那个她。
　　咦……要说恋爱这方面的话，那家伙也是毫无机会的吧。
　　突然感觉心里平衡了，腐川冬子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慢慢地走在路上，时不时地和狛枝说两句话，到终于走到南区的男生宿舍楼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的累。
　　看到宿舍楼的时候，腐川冬子松了口气，狛枝凪斗也松了口气。
　　做到了……真的做到了……腐川冬子微微喘着气，心底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还是能做到的不是吗……就算是腐川冬子，只要坚持下去努力去做也是能做到的啊……
　　她看着自己的手，突然问道：“狛枝，你每天早上……几点出门？”
　　“唔，七点三十分吧。”
　　“我比你早十分钟。”腐川看着狛枝说：“试着用用拐杖吗？”
　　狛枝点了点头，把一直横在他膝上的可拆卸式金属拐杖组装起来：“不过……就算是我能够走上二楼，轮椅该怎么办呢……”他似乎也是十分的伤脑筋，口气中透露出了隐隐的担忧。
　　“……”腐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腐川同学！”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腐川意外地回过头去，看见了结伴而来的苗木、桑田、叶隐以及大和田。
　　腐川冬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狛枝，再看了看他们，觉得大概是避不掉了。
　　“腐川同学怎么在这里？”苗木疑惑地看着她，然后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狛枝：“啊，你是……”
　　狛枝笑着对苗木挥了挥手：“哟，你好啊，又见面了。”
　　“你的脚……受伤了吗？”苗木盯着狛枝包着厚厚石膏的左脚，有些担忧地道：“没关系吗？”
　　“没关系。”狛枝刚这么说了，腐川就忍不住说：“才、才不是……”
　　她会插嘴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腐川小声说：“他、他……还是我推回来的……而且……苗木，你看也是吧，坐着轮椅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把他送回寝室去……”
　　狛枝困扰地笑着：“我可以自己走，因为有拐杖嘛，虽然上楼梯可能会有些不方便……轮椅的话……也许寄存在楼下的什么地方会比较好？”
　　大和田凑了过来，看了看轮椅：“可折叠式的呢……那不是很简单嘛，”他挠了挠头说：“总之，把他弄上楼就好了吧？”
　　“应该是这样。”腐川说。
　　狛枝组装好了金属拐杖，借力站了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大和田轻轻松松单手把轮椅提了起来，大笑着说：“也没多重嘛！好，决定了，我帮他提上去吧！”
　　“诶？！”苗木惊叫了起来：“大和田君……这个……”他也凑过去，试着搬了一下轮椅：“虽然不算是轻，但是我帮忙拿也是没有问题的……”他看向狛枝：“学长……你还要继续上课吗？”
　　“嗯。”狛枝点了点头：“休学或者请假的话，会浪费太多时间。”
　　苗木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说：“那以后我帮学长把轮椅拿下楼好了。”
　　“……”狛枝张了张嘴，说，“不用麻烦你了吧，说到底，为什么要帮我这种人呢？”
　　苗木诚愣了一下后，笑着说：“因为，学长不是帮了我们准备学园祭吗？之前说是要帮雾切同学和腐川同学一起制作布告板……”
　　“呃……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办法帮忙了啊。”狛枝靠在围墙上，无奈地笑着。
　　这家伙……腐川冬子低下了头，做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她说：“苗木君……还有大和田君……狛枝……就……拜托你们了。”她抬起头来，盯着狛枝，说：“早上七点三十分吗？”
　　“呃……嗯……”狛枝呆呆看着她，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是七点三十分出门没错……等等，你不会……”他脸上满是惊愕，腐川冬子不等他有异议便道：“明天……早晨七点三十分，就在这里……等着。”
　　狛枝苦笑起来：“这样……会被别人误会的吧……而且对腐川同学的影响也……”
　　“总、总之，就这样决定了。”腐川冬子难得这么强硬地说完一句话，她再次对苗木和大和田道了谢之后便转身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这种事情，她是能做到的。
　　没错，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腐川冬子也是可以为朋友做的。
　　能做到的……像是之前那样的无力感受，她不想再体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她毫无疑问还是会再次体会到的。
　　……我是不是太狠了，让她认识了那么多以后会**或者****的人……

　　☆、三十九、湖

　　“雾切……”腐川拿着那份草图，看看雾切又看看日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雕刻……好像没有人会雕刻吧。”
　　“物理学楼里有3D打印机，我问了不二咲，他说数据文件就交给他来做没问题。”
　　那也找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了。
　　腐川冬子又仔细看了看手上的草图，因为是草图所以只是标注出了在布告板上内容的布局，具体的宣传内容应该还是要去问那些在学园祭上举办活动的同学本人。
　　“这个就分头去做吧，对了……”雾切看向腐川，眼中有一丝疑惑：“二年级的狛枝凪斗君，他怎么了？他今天没有来啊。”
　　“他……”腐川嘴角抽了抽：“稍微……不幸了一下……”
　　雾切只是静静望着腐川，等着她继续说“他摔下了楼梯，左脚骨折了，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不能来了吧。”
　　“诶……”雾切眼中多了几分惊诧：“那他现在在哪里？校医院吗？”
　　“我……刚刚才把他推回宿舍。”
　　雾切点了点头：“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去找山田君和叶隐君，把草图给他们看一下，腐川，你和我用今天和明天上午的时间询问一下其他人需要什么样的宣传标语，明天下午我们要去帮江之岛进行布置鬼屋的协助工作，到时候请日向君也一起来吧。”
　　“好的。”日向创很高兴地答应了，那之后三人便分别了。
　　现在……去做些什么呢？腐川冬子突然想起来，昨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的时候，苗木邀请她和狛枝去看由舞园一手操办的歌唱表演的练习，不如……现在去看看？
　　于是腐川走向了位于东区的大礼堂。
　　礼堂是一座从外面看都气势恢宏的建筑，完全是西方建筑的风格，第一次看甚至会让人怀疑这是一座教堂。腐川冬子推开礼堂的大门，走了进去。
　　她先听到的是充满青春活力的调子和在完美的唱功中带着些俏皮的女声，腐川朝着台上看去，那上面是耀眼无比的少女，如果是在平时，大家也只会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女生，也许只有在舞台上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耀眼吧……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偶像，舞园沙耶香。
　　腐川走到了礼堂后排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地听着舞园唱歌。
　　礼堂前几排坐了一些学生，也许是专门来听舞园唱歌的吧？啊，毕竟她可是国民偶像呢。
　　舞园唱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那之后台上音乐的风格骤变，另一人由幕后走上了舞台。
　　“塞蕾丝……”腐川望着她和平时无二的装扮，觉得那身衣服就算是上舞台也不会显得太奇怪，塞蕾丝的歌声意外的不错，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她也是会唱歌的。
　　塞蕾丝之后是桑田，最后是苗木，苗木唱完一段后是四人的合唱……
　　确实很不错啊……据说是舞园自己导演的，那么这个就不需要担心了吧。
　　说起来，苗木和桑田也确实够忙碌的，刚刚才回过宿舍……对了，狛枝应该也已经安全抵达他的房间了吧？
　　“好——这次大家的配合度已经很好了，再来一次吧！澪田同学，拜托了！”
　　少女活泼的应答声不知从何处传了出来，接着很快，前奏的音乐再度响了起来。
　　要再听一遍吗？腐川冬子犹豫着，这时她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动静，于是她回过头去，看见了刚刚推开门进入礼堂的十神白夜。
　　“哼。”十神白夜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在她前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十、十神君……”腐川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十神君也是……也是来看舞园他们……练习的吗……？”
　　腐川冬子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但是十神白夜以似乎带着些高傲的口吻道：“不，只是来检查一下由十神财阀提供的最好的设备效果如何。”他连头都没回。
　　“这、这样啊……”
　　舞园的歌声已经响起，这次腐川在听完舞园的歌之后便离开了。
　　十神君……根本没有理她的意思啊……
　　腐川冬子叹着气，回到了宿舍。
　　微凉的风让她的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
　　冷……有点冷……这里是……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灰色的天空。
　　说是灰色也不确切，这种颜色，该怎么形容会比较好呢？总之，既像是要下雨之前的阴天，又像是由黑夜过渡为黎明的那段时间的天色。
　　她身下是柔软的青草，她侧过头就能闻见青草的清香味。
　　身边不远处的地方躺着那个她，那个她闭着眼睛，睡容安详，看起来倒是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仔细想想，自从这里不再是荒漠之后，自己算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吧。那一次也没有仔细看看这里……腐川冬子站起身来，慢慢地向前走去。
　　她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漫无目的地随意向前走着，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但是光线还是足够她看清前方。
　　腐川冬子停下了脚步，她看见了前方有一片什么东西闪着细微的微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离那片光近了些的时候，她才惊觉那其实是一片湖。
　　没错，湖，在这个地方有一片湖。
　　啊，真是不可思议……本来觉得由遍地的黄沙变为遍地的青草就已经很奇怪了，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水源呢。
　　她在湖边坐了下来，望着这个小湖发呆。
　　这个地方总是有着微凉的轻风，微风吹过湖面，又是一阵波光粼粼。
　　很漂亮。
　　即使是在阴沉沉的天空下，这样的景色也很漂亮……不，应该说是更漂亮了吗……
　　“喂。”身后突兀地传来了一个声音，腐川冬子一惊，几乎是跳了起来。
　　但是在动作的那一瞬，她就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和自己一样的声音，还是在这个地方，除了刚刚还在睡觉的那个她，还能是谁呢？
　　踏在软软的青草上确实是不会发出脚步声，正是因为如此，腐川冬子才没有发觉有人从背后接近，才会被身后的她突如其来的发声吓到。
　　“……”腐川冬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再次就地坐了下来。
　　那个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二人都望着灰色天空下的湖面，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也是呢，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腐川冬子刚刚这样想，便想起了今天自己做的事情。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她，所以腐川冬子不情不愿地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个……”她侧过头，望着与自己无异的那家伙的侧脸，说：“我和编辑说过了，你的事。”
　　那个她僵硬地转过头来，满脸的震惊：“哈？！”
　　“所以啦，就是……我觉得你……写的也不错，而且……我都同意了的话，你也不必顾忌什么……‘约定’了吧……”腐川冬子罕见的在面对她的时候说不出话来：“不是说……出版这种事情，你也……要顾及到我吗……”
　　灭族者翔的反应也在腐川冬子的意料之中，她站起了身来，往腐川这边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腐川：“你开什么玩笑？”
　　腐川维持着坐姿，仰头望着她说：“我看过了，《灭族者》的文章讨论区。”
　　面前的少女，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我看到了……你说和某个人有约定，让她同意会很不容易，你还说……你……不会让我死。”
　　站着的少女脸色差到极致后，反而恢复了正常。她坐了下来，这下，她几乎是挨着腐川坐下了。
　　“没错。”那是少见的平静声音：“是我说的，怎么了？”
　　“所以……我不介意，你要出版之类的是你的自由，不随便泄露作者的真实信息也是竹下的责任，所以……把那个约定……当做没有吧……”
　　“所以？”那家伙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无聊：“啊……受够了……”少女的尾音几乎是因某种情绪在微颤着，腐川冬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领口一紧，随后……天翻地覆。
　　和自己一样的那张脸在自己上方，腐川从她的脸上移开了视线，凝视着灰色的天。
　　“所谓约定到底是谁提起来的啊！？！是你吧？！让别人纠结那么久然后轻飘飘的告诉我当做没有？！你开什么玩笑啊，腐川冬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上的神情狰狞了起来，通过她的口气，腐川冬子可以非常轻易地判断出，她很生气。
　　但是，腐川冬子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
　　是啊，明明是自己提出的所谓“约定”，那家伙也如自己所愿遵守了这个约定，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还非常高兴，心想不用担心这家伙扰乱自己的正常生活真是太好了。那么，为什么现在自己还要主动说出“把那个约定当做没有”这样的话来呢？
　　这是为什么呢？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笑了。
　　她几乎是以虚弱得似乎随时要晕倒一样的声音说：“如果给你造成困扰的话，确实是我应该道歉。”腐川冬子看向了灭族者翔的眼睛，慢慢说：“但是啊……‘我不会让她死’这种话……相当于有谁说要保护我这种话……”是啊，连父母都没有说过这种话。“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啊！”
　　“所、所以说……要责怪谁的话……反正……我是……不可能对对我说这种话的人……”腐川冬子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个她似乎也没有要说的话了，她只是沉默着狠狠盯着腐川冬子，然后慢慢说：“我真是受够了。”她慢慢地放开了手，然后直接放松身体倒在腐川身上：“简直像个笨蛋一样。”她以无聊又无力的语气说，“肯定是被你传染的吧，腐川冬子。”
　　“为什么是我？”腐川冬子觉得很累，眼睛不知不觉地一点点闭上了，连那个家伙压在自己身上这种事情都没有力气去抗议了。
　　自己的声音回答得冷静又刻薄：“因为除了是因为你这个恋爱脑的白痴就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恋爱脑……？才不是吧……但是连这句话她都没有机会说了，她迅速地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浓郁粘稠的这片黑暗中，只感觉得到自己一个人。
　　只有这种时候，腐川冬子才会觉得，如果身边有人，就算是那家伙在身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是啊……只要有人陪在我身边……
　　假如是她……是她陪在我身边的话……会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邀请

　　七点十分，手机自带的闹钟响了起来。
　　腐川冬子迅速坐起身来，然后洗漱、换衣服，然后背上了书包。
　　现在是七点二十分，出了女生宿舍之后左转进入便利店，买了一个三明治一个面包两盒牛奶，然后腐川冬子来到了男生宿舍前。
　　七点三十分，搬着折叠轮椅的苗木和拄着拐杖的狛枝出现在了男生宿舍门口，苗木正在研究怎么把折叠轮椅展开，并没有发现腐川，腐川犹豫着出声了：“苗、苗木……还有狛枝，早上好。”
　　“腐……腐川同学？！”苗木看着腐川冬子，脸上的表情堪称惊悚：“怎、怎么……？”
　　狛枝只是沉默了一下，之后说：“……苗木君，还是快点展开吧。”
　　“嗯，好。”苗木努力了一会儿后，终于把轮椅展开了，倚在墙上的狛枝道了谢后说：“那就谢谢苗木君了，接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