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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金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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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亲了亲她的鼻尖,小声道:“可我却在意,每次看着你声音沙哑努力说话的样子,我就很是心疼,我受不了,也不想再承受。”
他的心越发柔软,嘴角微微浮起了暖人的笑意,想起他这番话与自己的二皇兄何其相似,在这世上,他又多了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
他缓缓说着,嗓音依旧低哑难辨,“十岁那年,父皇为我庆生,请了百官在宫中,设了筵席,母妃荣宠冠绝后宫,三皇兄的母妃,乃是太傅之女,三皇兄与我同日出生,只比我大一岁,那日,却无人记得,他有恨,我不怪他。我只感激,我因此遇见了你……”
她心中大恸,强忍着泪意缓声道:“那日,我也随娘亲进宫见娴妃娘娘,说是为小皇子祝寿,原来竟是你……睿儿,这仿佛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他点了点头,浅笑道:“确是冥冥注定,必是上苍怜悯我心中所求,特让你数次来到我身边,救我,爱我……此生,我已无他求,只愿与你相伴一生。”
她忙笑着转换了话题,“你总是心怀感激,可会对谁怨过戒备过,我可不敢指望了。只求你这辈子总有贵人相助,做个好运王爷,也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他半晌没有说话,呼吸变得微弱而缓慢,她心里一紧,双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想看看他,他却将脑袋更深地埋进她的胸前,闷声叹道:“你还是不信我。”
她哑然,说不出话了。对他,她做不出一丝应付的态度。
他叹气,声音低哑暗淡,“别总小看了我……”
她难堪得想抛下他转身跑出去,谁知怀中轩辕睿竟突然全身绷紧,瞳孔微微一收缩,当场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来,吓得她魂飞魄散——
轩辕睿从宫中失踪的第四天,轩辕修终于找上了轩辕达。
他约轩辕达夜晚戌时一过于城郊的鸡鸣寺见面。
顾语茗神色有些怔忡地将手从他腕间缓缓移开,半天还回不过神来,这,怎么会是这样?!
轩辕睿也默默起身盘腿打坐,然后运气于丹田,没一会儿,脸上也难得的浮起了吃惊狐疑的神色。
她还保持着方才惊慌之下的跪坐姿势,发了半天的呆,然后又抓起他的手腕再一次号脉,而那元气充沛隐隐流动的真气都在确确实实地告诉她,轩辕睿莫名的又突然恢复了功力。
“可是,这是因为什么?难道我给你吃的几种药丸混合起来,就出现了这样的功效?”她忍不住将内心疑问说了出来,但此等说辞,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轩辕睿脸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看不见双眼的神采,身上那淡定从容的气质却丝毫不减,他缓缓摇头,道:“我虽不知医理,但也清楚所练内功一旦出了岔子,并非寻常药丸所能治愈,当初,我本想等二哥回来祭祀结束,便设法与师尊取得联系,岂料……”
顾语茗虽不服他说自己呕心沥血配的药是寻常药丸,但也不得不赞成道:“看你脉象也不像是药丸功效所致。那时你为冲过第七重心法在寒池里练功,本是依着正道途经,按理可大成,但最后反而走火入魔,必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点,但被我们给忽略了,究竟是什么呢?”她苦恼地揪了揪一头长发绞尽脑汁思索着。
他也低着头默默地沉思着,半晌突然抬起头古怪地微微张嘴愣了一会儿,耳根渐渐发红,她怀疑地瞅着他,只见他悄声说道:“昨夜,你我……莫非……”
她双眼圆瞪,红艳的小嘴越张越大,失声道:“不,不会吧?!”
他抿着唇直直坐在她面前,耳朵越来越红,似乎已肯定了这个想法。
她呆呆地看了他半天,心中也有几分羞涩,但更多的是忍俊不住的笑意,“大师伯这都是什么独门内功心法啊?竟要如此才能增进修为,阴阳,双修……”说着她的脸也悄悄红了。
两人红着脸对坐着,男的俊女的俏,像一对可爱的金童玉女。
半晌顾语茗突然又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叫道:“睿儿,既是如此,那你之前岂非……”未经男女之事!
轩辕睿脸红耳朵红连嘴唇都红了,抿了抿紧,半晌才极慢极慢地点了点头,不肯说话。
她震惊地猛然站了起身,双腿却因跪得太久而麻痹了,一下子又摔坐在地上,她边叫着疼边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轩辕睿摸索过来,手抚着她麻掉的大腿轻轻按摩着,却倔强地瞥着头不肯对着她,生气了……
顾语茗的心甜掉了半边。
作者有话要说:为庆祝上了图推,今天大伙有肉吃!!
虽然只是肉末末。。。
那也是肉啊,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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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吧筒子们~~
26
26、前路 。。。
当晚戌时一过,轩辕修就出现在了鸡鸣寺的一处内院,他身后只跟着一名瘦长的尖脸男子,看那步履就能知道是一名内力深厚的高手。
轩辕达早已先到,此时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一身宝蓝色常服,虽无华美的花纹,但可看得出做工精细布料上层,只见他的笑容亲切温和,“二皇兄果然守约,愚弟这颗心终于可以装回肚里去了。”
轩辕修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双手负于背后,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道:“三弟倒是提前赴约,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事事先人一步,抢尽先机。可有时,枪打出头鸟,有人这锋芒倒可以收一收了。”
轩辕达的笑容微微敛了敛,道:“二皇兄这话中似有深意,可否指教愚弟一二?”
轩辕修冷哼一声,走到雕栏前随意掀袍靠坐在上面,然后说:“三弟这招好计谋!逼得父皇竟连在宫中都不得不重新布置安排,可惜棋差一招,若非我们那四弟侥幸逃脱,此时局面我还真不知是你赢,或是父皇反将你一军,一切竟似天意!三弟你说是不是?”
轩辕达十指握紧又松开,似笑非笑的样子,“四弟无事回来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究竟是谁竟敢在皇宫内对四弟下手,他该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至于二皇兄说的我赢或父皇布局这些,愚弟实在是不明白二皇兄是何意思。”
还装!今日就与你摊开了说个明白!轩辕修正面对着他,脸色沉冷了下来,“实话与你说,父皇早已察觉你在宫中布下自己的眼线,当日就是设了陷阱等着你来跳,四弟是恰巧被牵连了进去,父皇不营救,正是等着你一旦露面,便可立即将你治罪!当初我被父皇软禁在宫中,不得插手父皇对付你的动作,以致四弟因此而受苦,轩辕达,今日若非四弟拼死逃出废太子的控制,恐怕你无法轻松与我在此闲聊粉饰太平!”
轩辕达也不笑了,目光也冷凝起来,道:“你今夜约我于此说这一番又是何用意?我若倒台,不正合了你的意?”
这正是轩辕修此行的目的。轩辕修略带深意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缓慢,直视着轩辕达,道:“三弟,为兄有一桩交易要你谈谈……”
内院里沉寂了许久,只闻得四下里鸟叫虫鸣的细碎声音。
轩辕达的脸色很难看,平时总挂着的谦和笑脸也不见了,冷声说道:“愚弟看走了眼,二皇兄竟打着一手好算盘!愚弟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他人做嫁衣裳,二皇兄大可向父皇禀明一切,愚弟在府中坐等圣意便是!”说完竟挥袖就要愤然离去。
轩辕修站直了身,在后面沉声道:“三弟若不选择与我联手,半月内父皇必再有动作,你已是父皇眼中最大的一颗钉子,非除不可!只有你我联手,方可保万全之身,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再答复我也不迟,我可允你承诺,他日大事若成,必不相负,你我共享万里江山!”
轩辕达并未回头,冷哼一声笑道:“就如同对你四弟一般?轩辕修啊轩辕修,枉你自负一世,你可曾想过我为何非要除去老四不可?非是全为了断你左膀右臂,父皇心中真正属意是谁?不是你我,而是那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你自个儿琢磨吧,告辞了!”
轩辕修若有所思地望着轩辕达快步离开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那名瘦长尖脸男子悄无声息走到他的身后,轻声道:“王爷,我可为你除去——”他挥手做了个砍下的动作。
轩辕修不做声摇了摇头,心中思绪飞快转动着。老三把话说得如此之硬,是看清了他日要是为父皇所除去,接下来第二个该被拔去的眼中钉便是他轩辕修!他是有恃无恐,即便自己手握着他的把柄,也只能与他密谋而不能置他于死地,他说父皇属意的是……
轩辕修冷冷笑了笑,心中不屑。此等挑拨离间之法,下作至极!轩辕达,十年前你毁了睿弟的嗓子,今日又再下此毒手,我若不好好想个长久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的法子,就枉被你赞那一声“自负一世” !
夜已深沉,暗蓝色的夜幕之上竟只有两三颗黯淡无光的星子,一轮清朗明月悬挂在空中,散发着唯我独尊的诡异幽光。
鸡鸣寺在漆黑微光的山间几乎被完全掩盖了一般,雾蒙蒙一片,让人看不见越发崎岖的前路。
沉沉雾霭中身穿灰色长袍的长须老者手持一把染血的钢刀,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冷冽刀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摄人心魂,老者嘴唇微微蠕动,老皱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顾家小姐,这是你的命数,也是你自己选定的路,快过来受我一刀,你我各取所求,也好重新上路……”
老者越走越近,终于走到了她面前,钢刀从空中划过朝她猛然砍来,她的头颅瞬间滚落到地上——
“啊!”顾语茗一声大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夜间清冷的山风吹过依然将她一身冷汗骤然凝结,湿答答的绸衣粘在身上让她倍感不适,呆坐着依然觉得惊魂不定,想起梦中场景,心“怦怦”乱跳……
一双温凉修长的手突然紧握住她,缓慢温柔地轻抚着她的手心,她愣愣转过头去,见到被她惊醒的轩辕睿正半撑着身子,眼不视物,依然摸索着默默给予她安慰和陪伴。她心中一暖,倾身轻轻地抱住了他,缩在他温暖的怀中与他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他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凉凉的嘴唇滑过她的眼睛,脸颊,直至软软小小的耳垂,温柔反复地亲吻着,令她不禁身子微微一抖,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声,“明明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却总让人觉得很贴心,睿儿,你真好!”
他低哑着“嗯”了一声,悄声道:“陪我再睡一会儿。”
她舒服地钻进他更深的怀抱,与他紧紧相拥着,再度沉入梦乡之际她突然想起,睿儿在山上已待了六天,明日,他的眼睛就可以除下纱布,重见光明,她,是不是也到时候离开了……
下雨了。
芊芊有些发呆地坐在窗户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夏天就是这样,刚才还是烈阳高照的,突然就打雷闪电下起了大雨,跟人的心情一样,总会阴晴不定的。
要换是以前,想着能这样有一座宅子舒适安稳地过日子,早就开心得做梦都会笑醒,如今真有了,却总觉得哪里不满足,如果能嫁给一个像二王爷那样器宇轩昂身份尊贵的男子为妻,应该就会很圆满了吧?想着,脑海里马上闪现出轩辕修那傲睨一切的慑人光芒,心又开始像小鹿一样乱撞,但马上又一脸的颓然,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二王爷的青睐?那日,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还是像语茗姐姐那样的大美人才配站在他身边吧?也许再过不了多久,语茗姐姐就会嫁进修王府,现在,她大概已经忙着陪在二王爷身边,连来看一看她都没时间了。
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嫉妒的,外面的雨突然又停了,她开始坐不住,起身走到院子里焦躁地踱来踱去,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求姐姐让她当个陪嫁丫头跟她一起嫁过去,不知姐姐会不会答应?也许她可以表现得楚楚可怜一点。
正想着,突然大门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她转头望去,示意一旁的护院刘忠去门外看看。
结果来人是一名身穿灰白蛇纹长袍的长须老者,芊芊初来京城没多久,并不认识他,于是狐疑地走过去问道:“请问老伯是——”
老者不请自来地迈进了民宅里,一旁的刘忠伸手要挡,芊芊阻止了,她直觉觉得这个老者不简单。
只见老者擅闯别人家里,面上却一派从容自如,有一种大家风范,他用深邃的目光直至凝视着芊芊,嘴边浮起一抹有些古怪的笑意,开口道:“姑娘,如若老夫能够圆你心中所愿,甚至更好,你能否许下一个承诺给老夫?”
芊芊心中莫名一动,问:“你是何人?能圆我什么心愿?又要我许下什么承诺给你?”
老者扫了扫四周,道:“找个僻静的厢房,你我再进详谈。”
芊芊低头想了想,答应了,转身领着老者走进一间偏房,示意护院和丫鬟都别跟着,守在外面,一听到什么动静再立刻入内。
闻言老者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二人进了偏房,芊芊立刻转身问道:“老伯,你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
老者也不介意她的不懂礼节,径自端坐在一旁的红木圆椅之上,沉声道:“那日祭祀大典,在行过御街时我见过你,你当真没认出我来?”
芊芊微睁大了双眼,看着老者许久,突然感觉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道:“我想不起来了,您是——”
从“你”到“您”了。老者微微一笑,道:“那日由我主持祭祀大典,这样,你可明白?”
闻言芊芊立刻一声惊呼,心跳加快,道:“您是当朝国师大人?!请恕小女子愚昧无知,竟没有认出来,还如此无礼……”
说着就要跪下来行礼叩头,老者顿了一顿,方才上前虚扶了她一下,缓声道:“姑娘勿需行此大礼。今日我来,只问你一句,若有一天你能嫁入显贵人家,你可愿改名换姓,甚至代替别人而活?”
芊芊站直,愣了愣,直觉道:“我愿意。”接着又追问:“是什么样的显贵人家?”
老者神秘一笑,沉沉道:“自是你那位救命恩人姐妹相称的……”
芊芊大惊,有种被人瞬间看穿所有心思的糟糕感觉,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半晌才支吾道:“我,我不是,姐姐她……”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于是赶紧转换话题,“大人您说的承诺是指什么?”
闻言老者面色一正,肃然道:“若你想……我可以帮你,但你须允我日后若一朝飞身成凤,要在必要时刻保我一命,以及我国师的地位不变。”
飞身成凤?!她心跳如雷,又惊又喜,忙道:“若真有那一日,我必保国师大人永享富贵荣华!可是姐姐她未必——”她面露犹疑。
老者挥了挥手,“她不会是你的障碍!此乃秘事也是大事,我要你发下一毒誓,若违背誓言立即被打回原形,甚至日日行乞日日饱受唾弃,面容糜烂百病缠身,并且众叛亲离无子送终,我方信你助你。”
芊芊顿时被那毒誓吓得脸都煞白了,双手剧烈颤抖,明显十分惧怕。
老者甚觉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更鸟~~
话说我每日看着点击明明都有增长,偏偏就不见你们留言呢??
霸王不是好习惯啊,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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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去K歌,喉咙哑了。。。
27
27、分别 。。。
清晨时分,翠鸟正蹲在洞外欢快地啼叫着,整座幕府山仍是阳光未普照之前的朦朦胧胧,映入视野的尽是一大片烟翠。
顾语茗站在被点了穴沉睡不醒的轩辕睿身旁,静静地凝视着他,像要把他就此刻进心中一样,然后蹲下来缓缓解开缠在他眼睛之上的白纱布,最后检查一遍,确定他已无事,在他身边放下一瓶药液和一块碧绿的小玉佩,那是她当初在外游历时亲自选的一块玉石凿出来的,留给他做个纪念吧。
她也偷偷从他头上取了一条紫色的发带,这样,就当是交换了定情信物。
她站起身,屏儿就在她身后等着她。
走出洞口的那一刻她已是泪如雨下,心里一直暗暗喊着——
原谅我趁你睡着点了你的穴,不告而别。
原谅我还是没勇气,不敢要家人为了我而统统送命,不敢逼你做选择,不敢看你因左右为难而开始怨恨我……
睿儿,我走了,今生有这七日相伴,我死而无憾了。
顾语茗走了,下山的时候是一路走一路哭着下去的,几乎哭到失声。
屏儿却暗暗想,那四公子醒来后该是何种反应,会伤心?还是怨恨小姐逃兵的行为?真的这样就结束了吗?他与小姐如此有缘,未免太可惜了!
可她不敢将想法说出,她怕小姐听了会更加崩溃,只好默默地尾随其后,随她下山去承受责罚了。
轩辕睿痴然地坐在溶洞的干草堆上,手里紧握着一块碧莹莹的玉佩,握得手背上的青筋都一一爆了上来,淡紫色的嘴唇紧紧抿着,俊秀的面容此时却一片惨白黯然。
知道她内心深处有巨大的阴影让她恐惧地迟疑不前,但却没想到她会选择不辞而别,又一次一声不吭地从他身边溜走。小乌龙,为何你竟只愿意做我七日的妻子,那一生一世相守的许诺从未曾进入你的内心吗?
事已至此,他依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为何,依然看不见她的样子,就连找,也不知从何找起!他猛地闭上了已然恢复视力的眼睛,感觉双目有些灼热干涩,他永远笔直挺立的背脊此时竟显得有些无力支撑,微弯了下去。
夏日的阳光照进溶洞打在了他的背影上,拖出长长一条影子,疲惫,伤心,极力克制的微微颤抖,以及默然无声的哭泣。
轩辕睿一下山没多久就遭遇了一场猎杀,几名蒙着面的黑衣人围成一圈将他包围在其中,招招狠辣无情,明显是欲砍杀他于当场,而非活捉。
此时轩辕睿已恢复了一身武功,即使是面对几名武艺高强的杀手也应不在话下,可他心情低落倦怠,对招还手也是本能的反击,心神恍惚的。一方极力施以杀着,一方却无心恋战,渐渐的,捕杀轩辕睿的几人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队黑衣黑甲的二十人禁卫军竟悄悄出现在此处,于是,山脚底下的一场恶斗成了缴杀掳劫四王爷同党的伏击战。
轩辕修就赫然骑在一匹红棕色大马之上,眼见其中一名杀手意图要咬断舌根自尽时,他突然飞身从马上跃过,如闪电般一手扼住了杀手的咽喉,随即抬手狠狠将其敲昏,对身旁的禁卫冷声命令道:“给本王看紧这个活口,寸步不离!日后还用得上。”
其余几个杀手都当场横死在山脚下,死状极为凄惨怖人,皆是被挑断手筋脚筋割开腹部流血而死,红通通的肠子掉了一地。
书童小定就跟在轩辕修旁边,一见站在那儿失魂落魄状的轩辕睿,猛地就双眼泛红面色激动地飞扑了过去,一路无视地上的开膛死尸,张臂就紧紧抱住了他的公子王爷,哭喊道:“公子,我终于找到您了!您没事,就太好了!您不知道,小的天天被二爷毒打咒骂,痛不欲生啊……”
他话未说完就被轩辕修大步过来一脚无情地踹飞,狠狠将轩辕睿一把抱在怀里,在他背上用力地拍打了几下,隔着衣物轩辕睿能清晰地听到他心脏剧烈狂跳激荡的情绪,半晌才强自镇定咳了两声,颤声道:“还好你没事!还好……”
轩辕睿静静地任他抱了一会儿,两人身高相仿,只是轩辕修比他要壮硕得多,此时相拥着轩辕睿就像回到了儿时,心里难受了就总能从兄长那里得到粗率却温暖的安慰。他闭了闭眼睛,僵直着背脊,声音低哑沉缓,“皇兄放心,我,无事。”
轩辕修并没察觉他异样的情绪,放开他开怀笑道:“天意如此!正当父皇终于允我带禁卫军出来搜救你,我一路追着你上次留下的线索找到了这里,竟就恰巧碰上你,以及这帮狗杂碎!对了,你说你有伤在身不便出面,如今伤势如何了?快让我瞧瞧……”
说着竟要当场拉开他的衣襟看个仔细,轩辕睿一把按住他的手,艰难地勾了勾唇角,道:“我已大好,无需,如此。既是父皇圣旨,你我当尽快回宫复命方是,勿需再做耽搁。”
轩辕修顿了顿,终于察觉出他有些不太对劲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转身命令众人赶回皇宫复命。
轩辕睿在小定的伺候下跨上了一匹黑马,与轩辕修并肩骑马回宫,马蹄践起的一片尘土飞扬中,轩辕睿回头再望了一眼那耸立在云中的峰顶,眼中有凄苦,黯然,眷恋,和无望。
睿王平安回宫面圣,皇帝见之顿时潸然泪下,长抱不放。
随即便强自镇下心神,赐座于轩辕睿,详细询问他究竟遭何人掳劫,当中情况如何,如何脱险等问题,轩辕睿皆一一应答,说掳他之人一直是戴着面具声音沙哑,并没有认出来人的真实面目,后来因父皇派人及时赶到方营救了他,心中顿觉大幸,此番生死历劫归来,只觉上苍有好生之德,更有父皇厚爱,已然觉得心满意足再无奢求,惟愿报答父皇恩德而已。
裕庆帝静静听着,面露哀伤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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