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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金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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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修冷哼了一声,自顾说自己的,“既然如此,就干脆如了那帮人的愿,明日我就在早朝上下旨将你贬至云南!”
闻言轩辕睿默然应允了下来,起身背对他,声音虽轻却坚定,“皇上,在走之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轩辕修的背微微一僵,剑眉不禁皱了起来,沉声道:“你还没放下?这两年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她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这两年连他都渐渐淡了最初的那份心思,相处越来越淡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轩辕睿扯了扯嘴角,笑意苦涩。他何尝不知?那一丝残留的执念让他走不了,如今连天都给机会让他放手离开,本是水中月镜中花,看不穿也捕捉不到,这几年他一直是皇兄与“她”心上的负累,也好……
“就当对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解,一个解不开的过去。”他这是要求也是请求。
轩辕修默然了一会儿,终于答应道:“好!今晚我与皇后在宫中设百花宴,正好鞑靼这次又送了一头不知什么猛兽过来,趁此机会邀群臣进宫开开眼界也好!”
当晚,轩辕睿坐在左下方望着那一袭红色华服夹带着幽香的顾皇后缓缓走过来时,心中升起一种恍如前世的陌生感,恍惚间仿佛从未认识此人,当初的种种都变得有些可笑,究竟她是不是数年前的那个人,或者那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抑或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他低着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似笑非笑,眼神有些朦朦胧胧的,像隔着重重远山,一闭眼,眼角竟不经意一滴滑下晶莹的水珠。
此生,他是虚度了。
隔日,轩辕修果然下旨将睿王贬至云南为云南王。说是云南王,但谁不知道那个地方又荒凉又偏远,百姓大多尚未开化野蛮无知,兼之本地土司有钱有势,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山贼又多,被封到那个地方为王对于尊贵无比的睿王来说简直是个灾难了!
于是言官们终于平静了,国丈一派见好即收,以幸灾乐祸的眼光注视着跪下接旨的轩辕睿,反倒是轩辕睿本人一脸的平静,接过圣旨的那一刻,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修似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二人目光便又错开了。
尚在回京路上的德清公主尚不知情,想着马上就要回去那繁华盛极的地方,见到那心心念念的兄长,心中不禁狂喜,谁知就这样与人擦肩而过,以至于回京后她足足哭了半个月。
阳春三月,轩辕睿带着亲信影卫队启程前往云南,他不喜不悲,早已麻木了心灵的他又怎知,前面等着的他的是完全没有想过的新天地,在那个即将到达的地方,他将遇见一个叫黛玛的女子……
这个季节,正是当初他们相识的季节,一个百花齐放春意盎然的季节。
这一次,一切都变得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你们要的甜就要来啦~~~
撒花吧~~
另外,祝所有即将要参加各种考试的童鞋们考试顺利,通通过!!那个,天涯有个考试必过神,可以去拜拜,哈哈·~~
50
50、今生 。。。
“黛玛姑娘……”
听到木岭仪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黛玛将手中的飞花碎玉簪收放进首饰盒的最底层,然后将一些普通的钿花叠放在上面将其掩盖住,然后才起身开门走出去。
一走出外间的厅堂,木岭仪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对她笑了笑,“黛玛姑娘,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她笑着走过去为他倒了杯清茶递给他,才说道:“木大哥怎还如此见外?这几年若不是承蒙你许多的照顾,我们一家也不能有今天的生活,我早已当你是自己的大哥了,可你还是一口一个姑娘的称呼我,怎么也不肯改口。”
闻言木岭仪的笑容不易察觉的黯了黯,随即将茶杯放回小桌案上,望了望四周问道:“心儿不在家吗?”
提到自己那三岁的小娃娃黛玛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连声音都柔了几分,“婷婷带他去铺子玩了,前几天有些小伤风一直不带他出去,闷坏了。”
木岭仪点点头,笑道:“心儿活泼精灵,十分讨人喜欢,今日家母一直提起心儿,说想念他了。”
“那又何难?一会儿我就回铺子里抱着心儿去探望老夫人,正好我新做的几支发钗正想送过去给老夫人和嫂子。”听到自己的孩子被人赞美喜爱,做母亲的难免有一丝自豪的喜悦。
木岭仪当然很开心,立刻笑道:“如此甚好!我会吩咐下人准备一些你喜欢吃的风味菜肴,把婷婷也一起叫来,今晚大家就好好聚一聚!”
黛玛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大研城生活了几年,也许是这里纯朴的环境感染了她,也许是因为有了心儿,她的心防渐渐放了下来,开始学会以诚待人,不必去计算任何利益得失,也不用时刻防备着与人明争暗斗,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很舒服。除了子夜时分以外,任何人印象中的黛玛老板都是一个笑容如春风拂面般令人愉悦的温婉女子。
又说了一会儿,她才记起来问道:“木大哥,你今日专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木岭仪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看我都忘了说了。昨天接到承宣布政使大人的加急公函,说京城来了一位大人物,被当今圣上封为云南王,两日后就会前往我们大研城查访民情。兹事体大,因为你是从京城来的,所以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京城的达官贵人在生活用度上一般都有些什么样的喜好和习惯?”
黛玛心中一突,声音有些发紧,“京城的大人物?可知道是什么人?”
木岭仪咧着嘴笑了笑,歉意地看了她一眼,道:“对不起黛玛,那位大人的事暂时还不能向外透露……”
“哦,我明白,无妨,那我们边走边说,我告诉你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她压下内心深处的某种莫名躁动,扬起笑容说道。
一走进“颜色” ,黛玛的目光就开始搜寻那小小却又十分活跃跳脱的身影,然后便在店铺通往后面小屋的门帘处看到露出来的一只穿着黄色绸缎童鞋的小小脚,不禁莞尔一笑,在展婷婷与其他两个纳西族少女的掩嘴注目下,迈着极轻的步履走过去,快要走近时她已经清晰地听到有人吸了一口气又努力屏住呼吸,于是突然转身走向一边的柜斗,果然门帘后传来了一阵失望的轻叹声,她一笑,快速地伸手入帘后将人一把牢牢抱住,那小小软软的身子立刻让她的心变得无比温柔充盈——
“啊!”心儿瞪大了圆滚滚乌黑晶莹的眼睛,被自己的娘突然又转身抱住他的动作小小的吓了一跳,随即咯咯笑了起来,张开肉呼呼的双臂抱住娘亲使劲磨蹭,撒娇地嫩声道:“娘亲,好坏!吓心儿,心儿害怕!”可看不出他脸上那满溢甜蜜的笑容里有一丝害怕的成分。
可黛玛还是心疼了,低头重重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哄道:“是娘亲不好,娘亲不应该吓坏我的心儿!为了补偿,一会儿娘亲带你去木叔叔家玩好不好?”
心儿立刻高兴地拍着小手掌,笑眯眯道:“好!心儿要木姐姐跟我玩,要去池塘里捉鱼!”
黛玛一把将心儿抱了起来,投给坐在长柜后的展婷婷一个无奈的笑容。无论她纠正多少次,心儿依然固执地称木岭仪为叔叔木小菁为姐姐,并且更加固执地认定木府的环玉水是可以任他捉鱼的池塘。这点特别的像他的亲生父亲,认定了谁说都没用。
黛玛对展婷婷说道:“今晚我们去木府吃饭,把那两只牡丹图案和梅花图案的金步摇包起来,一会儿带去木府。”
展婷婷嗯了一声,点头道:“今天的客人也不多,可以早点收铺关门,让小金和小银早点去陪她们的情郎。”说着戏谑地笑看了那两个纳西族少女一眼,小金和小银嗤嗤笑了起来,丝毫不羞怯。
“张老爷家定的那一套龙凤手镯工匠那边送来实物了吗?他们不是赶着要用?”黛玛抱着心儿边摇晃边问道。
“我已经在催了,李工匠非说还要再精益求精不完美不肯交货,姐姐也知道他那牛脾气,他说了明天一早亲自送过来,张家也说明天来拿。”说到这件事展婷婷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黛玛点了点头,“嗯,最好将时间错开。李工匠送来手镯我们还要再仔细检查后,才能交到张老爷手中,他们是用来给女儿办嫁妆的,马虎不得。”
展婷婷笑道:“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吧,尽管带着心儿去白沙镇逛这次的集会,若是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物,一定要给我带回来一些!”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这么做的。”黛玛笑着说道,怀里的心儿一直扑闪着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她们说话,那心形的粉嫩小脸蛋十分的可爱漂亮,与黛玛的模样毫无相似之处,反而经常让展婷婷想起数年前曾经熟悉的另一张面容……
她在心中暗叹,别人都说心儿的长相不随娘,必定是像那没见过的亲爹的样子,可只有她知道,心儿的模样完全是遗传自姐姐,那惊人漂亮的容貌,只要过去见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三年了,若非姐姐的身体出了毛病,也许她们早就回京城去见那个人……可时间拖得越长,勇气也就会逐渐的消失,只能依旧留在这大研城。
如果真有天意,就请为姐姐安排一次吧,这几年她的心太苦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之后,黛玛就拉着心儿坐上了小马车一路轻松地出了城,前去旁边的白沙镇赶一年一次的集会。
这一天会有各家展出的各色美食,也有衣服绸缎金钗胭脂的叫卖,鲜花,灯笼,小玩意儿小饰品等等有趣新鲜的事物,每年的今天都会热闹非凡。
黛玛早就计划好要来看一看,偏偏心儿天生喜欢往热闹的地方钻,经不住他的吵闹撒娇耍赖,她只好应承带着他一起来,于是她不敢太随意,一路抱着一个小小人儿在怀中,在人潮中辛苦穿梭着,还没等淘到什么宝贝已是一头的汗,反倒是心儿兴致勃勃,小脑袋四处乱转好奇地张望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起来。
“娘亲娘亲,心儿要吃糖葫芦!”
“娘亲娘亲,泥娃娃,心儿要泥娃娃!”
……
黛玛手里抱着一个过分活跃的小娃娃,还要疲劳奔命地给小娃娃买泥娃娃玩,没多久就举双手投降了,“宝宝乖,不要闹,让娘亲先看一看有什么好玩的再给你买好不好?”
心儿很是无辜地将她望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没多久就开始扁着嘴眼含泪花,然后低垂着小脑袋缩着小肩膀抱着他唯一的泥娃娃,十分十分可怜地靠在她的肩膀之上,并且还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很小声地抽泣似的。
于是黛玛的心立刻软成了一滩浆糊,心疼地亲了又亲,道:“娘亲错了,我的宝宝是最乖的,才不会让娘亲辛苦!”
“嗯!”心儿用力地点了点头,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然后终于乖乖地将小脑袋靠在她肩头上舔着糖葫芦,黛玛长舒了一口气,这辈子唯一能克住她的就是怀里的这个小魔星!
之后她终于如愿地在集会中开始了淘宝之旅,一见到什么精致有趣的小玩意立刻买下来丢进自己准备好的大布袋里,做为日后制作首饰的灵感。期间,她又给心儿买了一块米糕,然后找了棵大树底下坐着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喂他吃,心儿吃了一会儿就直喊不想吃了,剩下的她很自然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吃光。
逛到了差不多正午时分,心儿已经累得趴在她背上睡着了,她走到一个小摊子前,一眼就看中了红布桌上的一块白玉方砚,其质地晶莹温润,更为奇特的是砚身隐隐流动的红色纹理,犹如血丝。她心中一动,伸手就要拿起观看,谁知同时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在她之前拿起这块白玉方砚——
她细微微蹙,转头说道:“劳驾是我先看——”她彻底呆住了,眼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她大白天又开始做梦了吗?!
一身银白衣袍,风吹不动的俊美公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背着的稚龄孩童身上稍作流连,便将手中的玉砚递给她,声音依如陈年旧梦中那般沙哑低柔,“勿需紧张,这便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很精神没时间码,晚上有时间没精神码,矛盾啊矛盾啊~~
眼看着存稿越来越少,悲。。。
给留言,给动力,吼吼~~
——————
我认为我这个文就是个甜文,哼哼~~
51
51、沧海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黛玛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呆呆地接过那块白玉方砚,呆呆地望着他转身离开,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极度恐惧惊慌的感觉,于是不顾摊子老板的不满丢下了方砚,背着心儿在热闹的集会中横冲直撞地追了上去,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声音: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不能让他走!
心儿被她激烈的动作吓醒了过来,在她背上揉着眼睛喃喃道:“娘亲,打雷了。”他听到路边行人的惊呼声,以为是在打雷。
黛玛完全没听进去心儿说话的声音,她就像疯了一样不断撞开人群往前冲,行人吃惊叫骂,骚动混乱中,有人甚至忍不住伸手要推她,心儿痛得“哇”一声大哭了起来,黛玛在听到那声哭声时如被雷电猛然击中一般,不禁怔怔地停了下来,站在路当中茫然无措——
眼前已经没了那个人的踪影,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浑身剧烈颤抖着,耳边是心儿害怕的哇哇哭声,边哭边抽抽搭搭地喊着“娘” ,她的双手一抖,在路人突然变得更大的惊呼叫声之中,哭得泪涟涟的小娃娃往后一翻,在浑然不知摔向地面的那一瞬间,突然出现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将他一勾一托,然后抱在了怀中,路人随即释然松了口气,转头怒目瞪向那似丢了三魂七魄不负责任的大人。
心儿也是睁着一双大大的泪眼愣愣地望着眼前如神仙般的“伯伯” ,小嘴巴微微张开,傻乎乎道:“您是谁?您好漂亮哦!”
轩辕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在转向面前的女子时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不自觉带着责备,“在找什么?竟失神至此。”
他浑然不察自己的口吻根本不像是对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女子该有的语气,反倒是站他身后的小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目光随即变得炯炯有神,紧盯着面前这个行为失常的女子。
黛玛的眼泪突然刷一下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轩辕睿愣在了当场,怀中的心儿一见娘亲哭了立刻挣扎要下去,轩辕睿刚将他放在地上,他便扑上去努力张开小小的双臂抱住黛玛,只不过三岁的心儿像个小大人般边拍着她的背边喃喃道:“娘亲乖,娘亲不哭哦!心儿带你回家!”说着牵起黛玛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拉她起来,黛玛哭得岔了气,张手将心儿抱住依然哭个不停,心儿被她感染了,嘴巴一瘪也跟着哭了起来。
母子二人当街大哭,路上的行人皆又惊又奇,有打抱不平的人就出声说了:“这位相公,怎可如此对待妻儿?还不赶紧说两句好话然后领回家去……”
黛玛抱着心儿突然抖了一抖,脸埋在心儿的小小背脊上不敢抬起来,哭声却慢慢弱了下来。
小定眼看路人纷纷非议他家公子,心中甚为不满,刚要挺身站出辩驳便被轩辕睿伸手拦了下去,不知为何,轩辕睿并不觉得被冒犯唐突,他突然跨前两步,伸手将黛玛和心儿两母子分开,黛玛被他拉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他莫名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却令她感到又害怕又欣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轩辕睿蹲在了仍在抽泣的心儿面前,低声道:“小小男子汉,不可在人前哭泣,明白吗?”
他的声音虽有些低哑,却仿佛有种魔力似的,竟立刻就让一向爱哭的心儿止住了哭声,虽然仍一抽一抽的,却努力地用肉肉的小手背抹去了眼泪,一脸乖顺地望着轩辕睿不说话,眼中有某种闪闪发光的渴望,分明写满了抱抱二字。
轩辕睿勾了勾唇角,一向冷淡的神情显得柔和了些,然后伸手将心儿抱了起来,心儿立即紧紧地抱住了他,依附在他的怀里,那副情景就像是日经月累的熟悉与自然。
黛玛怔怔地望着他们一大一小,心中五味杂陈,涨得满满的疼痛,眼眶又红了。这就是父子天性吗?
轩辕睿望着她淡淡道:“你夫君何在?”
黛玛有些回不过神,抬头傻愣愣道:“啊?”
他的眼神微微亮了亮,像隔住远山的雾突然散开了一般,不知怎的嘴巴自动说了一句:“别哭了,我送你们回去。”
一旁的小定眼珠子差点就掉了下来,这是他家那位冰山公子吗?除了那顾皇后他何时见过公子对其他女子这么好过?!这女人长得又不怎么样,虽然有几分令人侧目的清雅韵味,可却是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啊!公子你再不挑,这里民风再开放,也不能这样放纵堕落呀!他痛心疾首地想着,然后看着轩辕睿带着那对傻呆呆的母子俩走得越来越远,终于咬咬牙追了上去。
分开多年后毫不防备的重逢,让她有种在梦中浑浑噩噩的错觉,直至跟着他上了马车才恍然想起,轩辕睿怎么会出现在大研城?莫非他知道了真相找她来的?芊芊露馅了吗?皇帝会不会放过她?轩辕睿是不是出事了?
心中纷乱复杂,又悲又喜又怕,一时间竟低着头不敢看他。
轩辕睿拍了拍一直紧紧抱着他的心儿,望着黛玛突然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黛玛。”她若是抬头就会看到轩辕睿此时若有所思的目光,那一闪而逝的神光,仿佛在捕捉着什么。
“心儿的正名是什么?”他又淡淡道。
黛玛心中微颤,差点克制不住想要跳起来逃走的冲动,此时外面的小定也不知怎么驾驶马车的,车身突然猛地一震一抖,她无防备之下这么往前一扑,就直直扑进了轩辕睿的怀中,撞到了心儿的小鼻子,耳边立刻听到“啊”的一声痛叫。
她又恼又羞又愧,不停地给委委屈屈的心儿又是道歉又是揉鼻子的,一旁的轩辕睿嘴角微微扬起,眸光清澈晶莹,隐含着淡淡的笑意,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从见到这个女子开始,他就变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说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黛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心猛地漏跳了几下,朦胧中只听见她说:“心儿名叫沐知行。”
他不禁皱眉,“你是大研知府的夫人?”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悦。
她想抱心儿坐回轩辕睿的对面,心儿却不依地抱紧轩辕睿的腰身,她只好无奈地坐了回去,好笑道:“是如沐春风的沐,不是树木的木。我家中只有心儿一个男子汉,别无分号!阁下还有何问题一次问完,我好一一解答。”她想起当年为心儿取名字时的用意,再看看眼前如隔世陌路的他,心中微酸,他们之间怎会走到了现在这地步?
他目中神光乍现,令她心跳加速,然后便听到他轻声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何不开口问我是谁,就愿意跟着我上了马车?”
这句话如无声惊雷般炸醒了她,她吓得握紧拳头咬着嘴唇。是啊,她的举动做为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人来说未免太奇怪了!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被剥光了一般,不知何时就会被狠狠戳穿。她苦笑,自己种的孽果怪得了谁?!
正当他们之间弥漫着诡异尴尬又暧昧的气氛时,一旁的心儿突然仰起头天真无邪地开口道:“伯伯,心儿刚刚有问过您是谁哦,可是您都没有告诉心儿!”
轩辕睿的目光立刻转了过去,她不禁偷偷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暗暗幸灾乐祸,看来心儿不仅是克她一个人而已。
轩辕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马上低下头去伪装小媳妇模样,然后竖起耳朵偷听这一大一小之间的对话。
轩辕睿说:“在请问他人之前,要先自报名号,你娘亲有教过你吗?”
心儿奶声奶气道:“有!娘亲说,心儿要这么说。”于是挣扎着起身迈着小方步走到轩辕睿的跟前,双手背于身后有模有样道:“心儿姓沐名知行,三岁稚童,请伯伯不吝指教提点。”
这小鬼灵精,她何时这么教过他?分明是偷学了城里唯一的私塾先生跟别人讲话时的语气!她低着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
轩辕睿竟赞赏地点了点头,道:“我姓轩辕,你可称我为睿伯伯。”
闻言她的心一紧,慢慢便觉得痛了起来,低垂的眼里有泪光隐隐闪烁。当初如果她不畏怯逃走,他此时又何须在心儿面前自称“伯伯” !想着,不过正午时分,她的头竟开始抽痛起来,如钝刀子在头颅里慢慢一刀一刀割着。
而那边的心儿露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高兴道:“睿伯伯,您喜欢心儿吗?心儿好喜欢您哦,您跟我回家做客好吗?”
轩辕睿看了低着头不出声的黛玛一眼,抿了抿嘴唇,然后便慢慢地点了点头。
心儿高兴得坐不住,竟大胆地爬坐到了轩辕睿的膝盖上,黛玛刚要出声制止,他却突然看了过来,目光晶莹发亮,像黑暗中的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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