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异界好种田-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渐好
26
过得四五天,小麦脸上的伤开始结痂。大概是痒得紧,白天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到晚上睡着时就全挠了一遍。等张小柳再看时,果然留下两道比周围肤色更深些的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模式,小麦宁愿留在家里喂小鸡,也不再带小松出去玩。张小柳自己也忙着料理菜地和挑水做饭,倒也免了听到村里的闲言碎语。
频繁的雨水过后菜地里的菜苗窜长得飞快,苦瓜和豆角都已经长出五六片真叶,正是适合插支架的时候。他们没力气像别家那样弄实木条重复利用,便只去砍了些大小适中的竹子,在张小柳的带领下给每一株苦瓜和豆角都插上。虽然为此忙活了足足两天,但想到再过二三十天就能结出果来,到时候着菜地里必定是硕果累累,心里也十分欢喜。
家里养的两群小鸡也长大了许多,最先买回来养的那些已经褪去毛茸茸的幼毛,开始长出粗毛,翅膀也能扑棱着扑飞起来。这样正好减少了喂养的压力,它们自己能走远些去草丛里翻吃杂草和寄生虫。更让张小柳高兴的是,这一批鸡仔里绝大部分都是母鸡,只有五六只看出来是公鸡。也许再过两个月,家里也能吃上自家鸡窝里掏的蛋了。
赵正广与高家哥儿的亲事好歹是说成了,也不知道兄弟俩与赵正则闹这一出有无助力,反正村里明眼人都知道这叔伯两家算是没什么亲可走了。这样的情况下赵大田一家莫说帮侄儿说哥儿建房子,就是端端长辈的架子也未必肯。
因为这宗亲事两家已经磨了许久,连说媒人都不太耐烦了。这时候赵家也有意尽快办了好事,便接着把六礼去下了,对方家里也没什么排场,便算了最近的一个吉日,就在下个月六号,相距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天了。
不过这些事都与张家无关,甚至连赵正则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年头也不兴什么请柬,一般来说牵亲带戚的人家说亲时就知道了,还有一些关系疏远些但也要请来喝喜酒的,便要主人家逐门逐户地去通知。按说赵正则作为堂弟,这时候是该帮着新郎官忙前忙后的,但没人招呼他,他便也不上人家去讨嫌。
也许觉察到张家的气氛太低迷,大顺么么时常差遣福来过来找小柳玩。只是张小柳每次不是忙着数小鸡,就是在菜地里拔草除虫。后面福来也发现了,干脆就带着布料做衣服或者纳鞋底。
“福来,原来你还会纳鞋子?我可不可以跟你学学?”张小柳平日是觉得坐着聊天太浪费时间,非得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才甘心。这日看福来带了活儿来干,倒是看得走不开了。
这时候没有家用织布机,成衣店的衣服也不是普通农人消费得起的,所以几乎每个哥儿都会做衣服纳鞋底这些针线活。不拘手艺好坏,做自家人的衣服总是没问题。只看他们最初手里没钱,好不容易狠心买了布还要花钱请人裁衣服就知道家里没人能做这活有多不方便。再看福来别提年纪小小,纳起鞋底来手上的动作娴熟得很,可谓是飞针走线,看得张小柳羡慕不已。
“柳哥儿不会纳鞋子?”福来手上动作不停,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讶异。也不怪他不知道,平日里么么在家中说起来对柳哥儿都是百般赞扬,说他如何如何能干,福来也把他当做自己学习的榜样。
“我没学过,以往也没料子可做这个……”张小柳也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原身有没有学过,但他现在确实对这个陌生得很。
“好呀,那你正好从最简单的纳鞋底学起。”福来见他果然不会,也来了指导的兴致。可惜他手上这个已经快完工了,只得比划着说:“平日家里剩余的碎布要收拾起来,纳鞋时最先要做的就是打布壳,把小片的碎布一层一层地粘贴到木板上,晒干后采下来。等你要做鞋子时,先量了大小,把布壳剪成鞋样,再层层叠叠地叠好,用粗线密密麻麻地订起来就是鞋底了。然后找适合的颜色布料做鞋帮子……”
他似乎说到了自己最感兴趣地东西滔滔不绝,没发现张小柳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我家里没有碎布,要怎么练习?”张小柳逮了个空问道。若是寻常做衣服肯定有细小的边角布料余下,可惜之前张家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衣服了,他来了以后又是托了别人做。
“你平日里也没有做过衣服么?”福来吃了一惊,他们一般□□岁就要跟着么么学做衣服,也习惯了捡边角料子练手。
张小柳摇摇头。
“那你可能得从头学起才行……要不你还是找我么么学吧?我担心自己做不好,把你也教岔了。”
“不用麻烦你么么了,我记得上次裁了些布还没有用,如果以后你每天这个时候有空,我就跟你学学,没空的话也不用勉强过来了。”张小柳倒没什么男人不适合拿针线的念头,这时候形势比人强,不学会这门手艺就代表着永远要花钱找人做。他只担心自己想来笨手笨脚,能不能学会还难说。
“没问题。”福来的手艺平日里还处在到处被么么挑剔的水平,忽然里要被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哥儿“拜师”,心里也极是欢喜,满口答应着。
接下来的几天福来果然准时都来张家报道,偏偏两人看了崭新的布料都不舍得用来练手,生怕一个不小心毁了。只好依然是福来比划着教,张小柳硬记着他的话。等他觉得琢磨透了,才小心翼翼铺开布料准备动手。
“小麦,先给你做一身怎么样?来,让我量量你的身高。”
这几日福来“授课”时,小麦与小松也在旁观。这日福来有事不过来,张小柳也觉得自己琢磨好了,所有的步骤已经在脑海里过了两遍,才把布料拿出来。他按着小麦的尺寸,从灶间拿了一小条没有烧完的碳条在布料背面轻轻地把肩宽、袖长、腰围等照着福来说的版画下来,袖长与裤腿都要两边重叠,确保不会一高一低一长一短。等这个版子做好了,就沿线裁剪开来,再做缝合。
“哥哥,这里不能剪。”当小麦第二次阻止他时,张小柳挠了挠头,再仔细看,差点把一个袖子剪成两半了。
“小麦真厉害,你要不要试试?”张小柳放下剪子,终于发现旁听的小麦似乎都比他有天赋,鼓励着问道。
小麦只犹豫了会儿,就接过剪子咔嚓咔嚓把早看好的几处地方剪开了,然后穿针引线开始缝起来。
这就是他们的特殊技能吗?张小柳在一旁看着,默默地想。小麦这个年纪也该没有学过才对,可是看这个架势,明显就与他不在一个起点。除了缝出来的针脚不够密实均衡,否则还真看不出是第一次动手。
“柳哥儿柳哥儿……”张小柳正看得满腹以弟为荣的自豪感,屋外又传来了福来的喊声。
“你不是说今日不得空吗?”张小柳跑出去,笑着问。
“是啊,下午哥么么的家人要来相看,你要不要去偷偷看几眼?”最后一句话福来是压着嗓子说的,也是他跑来找张小柳的目的。
“偷看?你哥么么不就是我们村里的吗?”张小柳知道大顺么么给儿子找的是本村哥儿,而且几年前就已经说好了,按理说两家该挺熟悉才对,相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是我们村的,但是我没有与他说过话,他家在村东呢!本来我也能在里面看的,么么嫌人多,把我赶出来了。”福来略有不满,一个人趴在屋后看又觉得失了面子,所以才过来拉着张小柳去作伴。
“等过门了你就能看个够了,急什么呢……”张小柳反抗无效,只能任他拖着自己走了。
大顺么么家的房子比张家的宽敞些,每间屋靠屋后的那面墙都开了个三尺见方的窗子,上面用粗木条钉死,既安全又能透气,这时候也正是这扇小小的窗子给他们两人行了方便。
☆、农闲
可惜两人都忽视了自己的身高,在窗外又是搬石头垫高又是踮着脚尖,就是还及不上窗缘高,更看不见里面的人。张小柳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便劝道:“你在这里也与他说不上话儿,等他过了门,你有多少话想与他说不行?不如跟我回去看看小麦做衣服,他学得可比我好。”
福来正因为看不见人心里怏怏的,折了根草在地上晃来晃去。屋里的声音倒是能听见些,可听来听去也是双方么么在互相夸赞,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莫说福来未过门的哥么么,就连富来也没有发声、。
“好吧!”等了许久,福来终于死了心,跟着张小柳往他家去。谁知刚走到屋门前,就碰上赵正则从外面挑了水进来。
福来平日里也深受自家么么敲打,立即收了玩闹的模样,规规矩矩地站在张小柳身后叫了人,等他先入了屋把水倒入缸,才想起什么似的悄声在张小柳耳边问:“柳哥儿,你觉得阿正哥会拿什么礼来娶你哩?”
张小柳正为他见了赵正则像老鼠见了猫般的态度暗笑,冷不防被他问起,愣了会儿才跟上他的思路,又为他口中的“娶”字囧了。
“我们都还小,哪里会讨论这些?再说他现在一穷二白的,哪有什么呢……”要想解释他们之间并无强制婚约太过无力,张小柳想福来也只是个孩子,便含糊应付着说。
谁知福来却瞪起了眼,极认真地说:“我么么去送礼的时候可送了三丈红布,六床被面,还去镇里挑了首饰等他入门的时候送出去呢!谁让你偏生答应个家里连个长辈都没有的亲事,不但少了许多过门礼,家里也没有人帮持……”
十二岁的孩子就如此深谋远虑,张小柳满脸黑线,心道你也太天真了些,真当所有人的么么都像你亲么么吗?但这些话到底不适合说出来,便笑了笑拖着他入内去看小麦做衣服的最新进展。
四月过了一半的时候开始有货郎来村里走动,这时候田里的庄稼不紧着人手,有些村户人家也愿意挣几个脚钱,当然更多的都是外地人,挑着东西满村吆喝。
他们卖的东西中,除了日常要用的零碎东西,还有各种自制的物品。比如各式大小的瓮瓦坛子,扎好的竹凳箩筐,甚至锄头、菜刀、菜锅等铁制品。张小柳看得心动,想起家里也没什么物什,迟早少不了都要置办起来,便买了两个大瓮两个小坛子。因为小麦渐渐熟悉了裁衣,又给他买了全套的针线件儿,把以前从福来那里借来的还了回去。
说来也不知道张家以前农忙时都是怎么盛装谷物的,家里出了常用的两只簸箕,什么称手的器物也没有。原想再买些箩筐,被赵正则拦了下来要自己编。张小柳想到他编的篮子又快又好,也觉得可以省下这笔钱。就因为这个“省”字心里一时宽松,看到他盯着货郎担子里两把小刀目不转睛时,真像个想要糖又不敢跟大人要的孩子,一时心软就要给他买下来。
“小哥儿可真是个识货的,这两把小刀可是我们山里人必备的,去年有人特意向我们订做了,才多做了几套出来。挑削砍切都干脆利落,如今只剩这最后一套了。”这个货郎是外地人,见张小柳要看这套小刀十分高兴,只是他说话带着严重的其他地方口音,张小柳听得半知半解。反而是赵正则,听他说“这是最后一套”时脸上的神情更是紧张了几分。
傻孩子,人家明显是为了饥饿营销呀,指不定那担子下面还有多少呢!张小柳这么想着,最后还是掏钱把它买了下来。这两把小刀看起来又薄又小还奇形怪状的小刀,竟然就要两百文钱,都能买好几把菜刀了。
如果不是赵正则胶着在上面的眼神太热烈,张小柳肯定就把刀还回去了。
货郎挑着东西走了,赵正则接过刀,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刀柄上细细地摸来摸去,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来。
“你要它们干什么?”张小柳还是忍不住问。
“呃,就是削竹篾,编箩筐。”赵正则眼神游移,耳尖飘红,连声音也有些结巴。
张小柳听了差点吐血,两百多文钱够买五六只箩筐了,稳重些能用上三十四年。你倒是能编呢,这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些。但毕竟是自己主动开口要给他买的,也只能暗骂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
赵正则见他不再问,悄悄松了一口气,转着刀柄紧紧握在手心。
这些日子不但大人闲下来,就是孩子也不必被拘在家中帮忙,村头村尾都添了几分热闹。农闲时更没有多少人家舍得买肉吃,菜色里难得见到荤腥,这时候小河里的坑螺最多,孩子们便成群结队地去村头小河里摸坑螺。河里的水最深也只到小孩膝盖,所以大人也并不担心,只嘱咐他们小心被割伤手脚,便由得他们去玩了。
小麦因为前段时间的意外,还有些排斥出去玩,但大牛和几个小伙伴三番五次到屋前来喊,他也不好意思再推却,跟张小柳说一声便也去了。
这一群孩子中,领头的便是那日被大牛推出去为赵家大叔公说明情况的石柱。他与大牛差不多的年纪,大约都在十一二岁,若是在农忙时也要下田给家里帮忙,只有这段时间还能忙里偷闲逞逞孩子头的威风。等再过一两年,就越发要稳重起来。至于后面跟着的孩子,超过十岁的几乎都是皮儿精的小子,几个小哥儿都只有七八岁,像张小柳和福来这样大年纪的哥儿是不适合再去做这事的。
村头的小河源头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曾有人沿着河水一路往上,翻过了一座山也没找到来源。只是流下来的水常年不干涸,也十分清澈,所以很得村里人喜爱。这时候寂静的河流突然涌入了十来个孩子,一时都热闹起来。随着他们四处走动从河底的泥沙中盘出坑螺,水也变得混浊起来。
小麦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心中早有自己的方法。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摸到坑螺堆就要喊叫起来,也不与别人争抢,只选了少人的一边,左手拖着家里拿来的竹篮子,右手不停地在水底摸索。
“哎,你怎么不与他们一起?”他通常只能专注于一件事,正庆幸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远,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小麦把手中摸到的一把螺放进竹篮里,才转身看去,原来是石柱。因为石柱年纪比他大了三四岁,以前也玩得少,相互之间不太熟悉。
“他们都把那边的摸完了,我在这里就行。”
石柱只犹豫了一秒,就说:“那我也在这边摸。”
小麦看了他一眼,这河里不论先后早晚,反正你摸到多少装进你的篮子里就是你的。
☆、闲暇
小麦以为他嫌自己挡着路,便站起来侧身要让他先过去。因为走在前面石缝都没被别人摸过,摸的坑螺通常又快又多,所以大些的孩子都会抢这个先机。谁知他站着让了半天,石柱也不过去,反而随着他站起来也歇了歇腰,道:“那日回去你哥哥有没有揍你?”
小麦有些莫名其妙,他个性内敛,村里与他玩得最好的大牛也是个野小子,很少说家里的事。但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便道:“没有,我哥哥从来不揍我。”
石柱闻言笑了笑,好像非常满意,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小麦前些日子得了哥哥从货郎那里给他买的铜镜,自己都能看出那两道浅浅的颜色来。心想他眼神真不好,连铜镜都能照出来,他竟然看不见。不过他自己也不在乎,便低下头又摸索起来。哥哥说在水里泡多了不好,让他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回去,他得抓紧些。
石柱见他不语,想到好不容易才让大牛把他叫出来,又不甘心。
“你怎么都不出来玩了?现在草地上蚱蜢可多了,我和大牛昨天抓了几十只,都拿回去喂鸡了。”
小麦不喜欢捉蚱蜢,倒是听见能喂鸡才抬起头:“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在家里做衣服。你们的蚱蜢在哪儿捉的?”
“怎么不好玩?现在大家都有空玩,灵均还教我们写名字呢!现在大牛他们都听我的,如果再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回来。”
小麦心想,要是我被别人欺负了,你去揍回来又有什么用?何况从今天来的人就看得出来,他们这个队伍都是小子多,差不多年纪的哥儿都被爹么禁止与他们玩到一块了。即使哥哥不太拘束他,他自己也不太想出来玩,便道:“我不喜欢玩这些,也没有人欺负我。”至于灵均教他们写字,好像也与他没什么相关,他与灵均不熟悉,肯定不会先教他。若要等他一个个教过来,别说没有那个时间,只怕他自己也不耐烦了。
石柱词穷,只得干瞪眼跟在他身后。
这天下午小麦满载而归,竹篮子里的坑螺已经满得冒出尖来。张小柳其实拿这种小个头的螺挺没方法的,以前也会在大排档里要两碟螺几瓶啤酒,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却不能这么吃。好在小麦知道别家的做法,吃不完的时候就用盐把它倒在盆子里腌上四五天,等上面口子的薄片自动掉落了,装一碗出来蒸熟,还挺下饭的。不过因为老人都说这种东西太过寒凉,孩子吃了伤身体,摸过这一趟也就罢了。
张小柳觉得赵正则最近也怪怪的,不知有了什么秘密。以往隔两三天去田里看看,偶尔也会留在家里劈柴或者一起整理菜地,最近却天天往外走,回来的时间也晚。就像昨天下午,明明说趁着现在竹子大小合适弄些回来做竹篾,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却空着手回来。
“说吧,你到底做什么去了?”其实现在不太忙,他要歇着也无所谓。但让张小柳比较难接受的是他打着出去干活的旗子,也不知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我……我就是在外面的时候试了试刀子……”赵正则站在他前面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好像个认错的孩子。虽然他这段时间看上去长大了不少,做事也沉稳许多,在张小柳跟前却依旧腼腆。
听他这么说,张小柳倒是相信了。自从得了这两把小刀他就爱不释手,拿着石头都想刻两刀,睡觉也要拿着进屋里去。
“既然是试刀子,在家里也能玩,就别整天出去不记得时辰回来了。只是你要仔细些手,别把自个儿的手也切了去。”
又过了七八天,豆角已经开出了淡紫色的小花,每一根细藤上都开得层层叠叠,看得张小柳眉开眼笑。按这个阵势,再过半个月菜地里的菜他们还真吃不完。他将菜地作为重点地带保护起来,连鸡仔也不能放在这附近,生怕不小心被它们钻了空子进去糟蹋了。
赵家娶亲是村里今年开年以来第一宗,因为这时正是农闲,人手充足,赵伯么大约也想趁此机会挣回些面子,办得很是热闹,几乎村里小半的人家都去了。张小柳也是第一次听说了这边的结亲方式。
原来双方择了吉日,过门的前一天需在哥儿家里先设宴。这一日主要宴请对方的亲朋好友,夫郎这边只需爹么和家中亲近的长辈出席。等第二日才是赵家这边办席,等哥儿上门吃了酒席,收了过门礼,亲事算是成了一半。第三日则要早起祭祖请神,稳稳当当过了这一天才算新人入门。
听人都夸新人怎般俊俏,张小柳也只笑笑就过了。他心头并不太轻松,草儿么么身体时好时坏,有时候想起来做些事就气喘吁吁,瘦得眼眶都凹下去了。他家六个孩子,大些的也是拼命帮着爹爹干活,小的两个成日心事重重,只有才几个月大的小六还不知世事,天天哭闹。
等豆角结出荚时,小麦最大的兴趣就是带着弟弟绕着篱笆数哪棵豆角结得最多。这时候走近来看,屋前的菜地已经十分像样了。豆角、苦瓜、茄子各有两垄地,占了一半的菜园。篱笆上爬着还未结果的蒲瓜黄瓜藤,外围栽的六棵树苗也抽高了不少。最早种下的两垄青菜只剩下稀稀疏疏数十棵,一片叶子都比成人张开的巴掌大,那是张小柳留来腌酸菜的。 连大顺么么看了也赞叹,难以相信几个孩子能把一个菜地照顾得这么好。
“还没数清楚呀?”张小柳拎着篮子出来时就看到他们还在转圈圈,好笑地问。
“哥哥,我数了,有一棵上面结了十几条豆角!”小松乐呵呵地跑过来,开心地说。
“别数了,再数它们就长不大了,过来帮我把菜摘下来。”坑螺只能吃单不吃双,树上的果儿锅里的豆腐不能数完数,是这里大人常念叨给孩子听的话,让他们别随便数结出来的瓜果和煮熟的东西。张小柳听多了,这时候也顺口学来吓唬弟弟。小麦听了连忙把点着数的手放下,赶紧跑过来帮忙。
三人一起很快把菜都摘了下来,放在屋前泥地里晒始终觉得膈应,张小柳干脆把家里的篮子都拿了出来,铺在地上把菜叶摊开晒。
张小柳以前就是南方人,腌酸东西简直是拿手好戏。这样好的天气,菜叶在太阳下晒一天就蔫了。如果天气不好,则可以阴晾两三天,等菜叶的水分稍干,就一层层结结实实地压放进瓮坛里。最后一道手续则是炒米水,也是腌酸菜唯一要添加的东西。烧干锅把米炒到开始焦掉变色,再放一勺水去煮开。等这些炒米水完全冷却,倒入装着菜干的坛子里,拿绳子把口扎紧,放半个月就好了。这样腌出来的菜如果不开封口,放半年也没问题。即使开了,只要不掺入未煮过的冷水也可以保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