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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重生之漫天芳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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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漫天在心里暗暗翻了翻白眼,她刚才是疯了才会觉得这男人有什么鬼气度,不过这花好像在哪里见过,算了,关她什么事。
作势要走,男子将她拦下,拿出药来,状似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却不由得软了下来:“你这伤和上次的不同,不要每次都潦草处理,这样不容易愈合。”说完便径自撕开了霓漫天的袖子,为她涂了药,包扎好,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尽可能的温柔,好像生怕碰疼了霓漫天。
除了霓千丈,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霓漫天看着,竟有些思念霓千丈了,不过想到就快要见面了,又缓和了情绪,霓漫天的角度,男子的睫毛纤长,忽闪忽闪的颤着,竟觉出了几分可爱来,许是她打量久了,男子有所发觉,才抬起头,入眼,便是霓漫天长而纤密的睫毛,清却不见底狭长而又冷淡平静的凤眸,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值得在她的眼中掀起波澜。
他竟有那么一瞬错觉,想要守护这双眼,恢复初时的模样。
☆、交换
见霓漫天不适的偏过头,男子轻笑着起身,环绕了下周围,方才转头道:“你把衣服换了,我去旁边给你守着。”说完也不给霓漫天喘息的机会提步便走,霓漫天看着,却越发觉得看不透他,明明一次又一次好心帮她,偏偏又要摆出一副轻浮的模样。
她盯得久了,男子便有了觉察,以为她是不放心,没有回头,笑道:“放心换吧,我不会偷看。”
霓漫天窘迫的转过头,每次都被发现。也不乱想了,从墟鼎中拿出衣服,利索的换好,走到男子身旁,巧笑嫣然,如前世初见花千骨一样,纯真而又骄傲。男子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的态度,却听霓漫天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呵,你也很有意思。我叫凤天瑜。”
霓漫天双手环胸,看着凤天瑜,颇为傲娇的道:“我叫霓漫天。不管怎么样,这两次都多亏了你帮我,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到长留找我。”
“长留?我记下了。”凤天瑜眸子闪了闪,似想起了什么,喃喃问道:“我们现在可是朋友了?”
霓漫天一时无言,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凤天瑜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算了,我云游四方,有了朋友反而是拖累,你就当我没说过吧。”话落,拿出剩下的药塞给霓漫天,无所谓的道:“这药有奇效,就送你了,反正我留着没用。”
霓漫天自小在蓬莱长大,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只是凤天瑜的药的确稀奇,涂过之后,她的伤一夕之间就好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迟疑,又看了看手中的药,还是决定不收。凤天瑜却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她拒绝的话没等说出口,就见凤天瑜从怀中拿出一支钗来,却正是她给客栈老板留下的那支蝶翼金钗。
看到自己的东西,人的下意识反应自然会去拿,霓漫天也不例外,只是手还未碰到,凤天瑜就收了回去,调笑着道:“这个就算是你给我的报酬了。”
霓漫天垂下眼,那日要不是她喝醉了,又心如死灰,也不会拿簪子抵债,不过看着自己常常佩戴的首饰被一个男人攥在手里,不知为何,竟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她本就抵给了那酒馆的老板,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往回要。大方的道:“好,就送你了,不过这簪子好像抵不过你的药。”
凤天瑜摸了摸下颚,状似疑惑的问道:“你刚才说,这个送我了?”
没想那么多,点点头,霓漫天道:“送你了。”
“哦,这样也好,那我什么时候想起来报酬再来找你。”装作恍然大悟状,凤天瑜怕她有机会反悔,转身就走。
霓漫天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待他走了老远才想起来,扬声问道:“你说报酬什么意思啊?”
“簪子既是送的,你自然还差我一件换这药的报酬,待我想要什么,自会找你来取。”凤天瑜背对她高扬着挥了挥手,充满磁性而又不容抗拒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空旷的林中。
霓漫天站在原地气愤的一跺脚,又被摆了一道。凤天瑜,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七杀进犯
因为霓漫天的怀疑,落十一在营地外布下结界,专门派尹上漂看守。是夜,众人皆装作熟睡,尹上漂果然上当,趁着没人放飞信鸽。夜幕下,碧落快速将飞上天的信鸽打落,霓漫天自夜幕中走出,尹上漂自知败露,拔腿就跑,盯了他这么久,霓漫天又岂能让他如愿,当下便上前与其缠斗了起来,落十一和其他弟子赶到的时候霓漫天已经和尹上漂打了起来,尹上漂不胜其力,败像明显,霓漫天装作不经意环视着众人,故意拖拖拉拉,就那么一瞥,云端便紧张了起来,霓漫天心里轻笑,看来尹上漂是被她逼的狗急跳墙了,正好,前世被利用的账和他一起算,好在,前世她做得最多的只是伤了花千骨而已,谁让她不好过,谁就都别想好过。
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碧落就那么从尹上漂胸膛叫嚣着穿过,瞬间化为灰飞,连尸体都没留下。众人见识了霓漫天的残忍,都吓了一跳,其实霓漫天也有些惊讶,毕竟,前世在花千骨拜师的时候碧落剑就被白子画拿走了,她又怎么有机会完全开发它呢。明日便可到太白,单春秋,这可是你来招我的。
夜晚的风有些凉,却凉不过她的眼,她的心。
众人都以为内奸只有尹上漂一人,只有霓漫天知道,还有个云端,不过她是被尹上漂利用的,霓漫天也就没有说什么,反正她也翻不起天来,她不会知道,将来,她会后悔,后悔今日一时的心慈手软。
一行人上了太白,落十一特意嘱咐道:“七杀狡诈,这是你们第一次正式行动,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冲动,一切行动要听从我的指挥,都知道了么。”
花千骨点点头,跟着道:“云隐也会派几个蜀山弟子前来支援太白,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霓漫天听着,不由轻笑道:“如果我没记错,蜀山刚刚差点被灭门,正是重建初期,留下的一干弟子也都是外门弟子,能和单春秋的妖兵过上几招的也就是那个云隐,你让他们来,真不知道是支援还是送死,不过也对,蜀山不趁着这个时候多巴结巴结其他的门派,万一再遭难,没人帮可怎么办啊。”
花千骨被噎的说不出话,轻水拉过她:“霓漫天,我告诉你,千骨是好心才通知云隐来帮太白的忙,你少在那里搬弄是非。”
花千骨暗中扯了扯轻水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了。委屈的望向霓漫天,解释道:“漫天,我真的没有那么想,你误会我了。”
误会?呵呵,霓漫天冷笑:“有没有误会,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这么着急解释?给谁听啊?”
“够了!霓漫天,我们是来支援太白的,你就不要没事找事,惹是生非了,没等帮了人,自己先打起来了。”
“轻水,千骨,你们也少说两句。”落十一微怒的说完,所谓的训斥也不过在霓漫天眼前打了个盹就烟消云散了,前世她没有明白的,今生总算是看明白了,都觉得花千骨单纯善良,其实,她才是最有心机的吧。让白子画舍弃苍生,孟玄朗差点丢下皇位,东方彧卿不得好死,杀阡陌沉睡不起,对了,连一直和她最好的轻水不是也发疯了,落十一也是死在她手里吧?呵呵,糖宝死和他有什么关系?花千骨,老天给了你最好的,可你总拿这些来伤害别人,你说,你怎么能让人不恨?
绯颜急急忙忙的进门打破了霓漫天的思绪,落十一忙问:“绯颜掌门,七杀有什么异动吗?”
绯颜点点头:“刚刚天山急传飞信,今日卯时,七杀大军突然进犯,请求前来太白的众仙紧急支援。”
落十一蹙眉,不解的问道:“今天才八月十三,为何他们提前两天啊?”
听到这,霓漫天已没了心思,有时候,什么都知道,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七杀本就奸诈狡猾,哪会讲什么信用,不过是趁着各派支援未到,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罢了。”霓漫天听着本是自己说的话从轻水嘴里说出来,反倒有一种可笑的感觉,女人的嫉妒之火,不仅可以毁灭别人,也可以毁了自己。
轻水说完,丝毫没注意到花千骨一闪而过的不适神色,就算注意到了,也只有霓漫天会感觉讶异罢了,按理说,应该错过了,可是花千骨的表情,明显是和七杀有所关联,她是怎么认识杀阡陌的?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就不得不说命运的强大了。
霓漫天抚了抚眉,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啊。不过经过绯颜的劝说,一行人还是留在了太白。
几乎是瞬间,单春秋等人凭空出现,太白一时陷入慌乱,众弟子都紧急戒备。花千骨提出疑问道:“这山上和山下都布满了结界和阵法,七杀居然还是出现在太白殿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霓漫天看着乌泱来袭的妖兵,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没时间和花千骨斗嘴,淡淡的道:“是不归砚,他们夺了不归砚,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而此时的长留,白子画、摩严、笙箫默三尊齐聚,白子画终于明白单春秋的目的,可是此下,太白防守严密,观微根本穿不透结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白子画表面虽淡定如常,但内心已是跟着乱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两人看着他走进内阁拿出验生石,笙箫默疑惑不解,问道:“师兄,你拿验生石做什么?”
白子画摊开手掌:“这不是我的。”
摩严略有些激动:“那这是。”
“是小天的。”白子画垂眸,语气平淡,却又隐隐有着宠溺意味。
白子画隐藏的好,笙箫默却还是觉出了一丝不寻常。摩严倒没想别的,欣慰的道:“难怪你当初要收她入绝情殿亲自教导,不过霓漫天既然已是上仙,就算比不过子画你,有她在,应该也能抵挡个一时半刻。”
白子画点点头,好在,还有个流光琴能保护她。想着,把验生石放下,施法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只见,一众人等都被七杀大批妖兵包围,单春秋徐徐走来,顶着得意的嘴脸道:“小小绯颜,今日你若交出幻思玲,我可饶你不死。”
绯颜冷哼:“太白弟子,结降魔阵。”言罢,便也飞了出去打头阵。
单春秋冲着霓漫天邪笑,示意身后的妖兵上前,冷哼道:“小小妖兵,耍点把戏还挺唬人的。”
看过去,只见他和边上带着面具的人还有狂野天说了几句话,霓漫天知道,带着面具的就是云翳。
单春秋张了张嘴,离得远听不见,但一条人影已冲出,却是般若花。般若花一出现,太白弟子布下的阵法瞬间乱了套,般若花直奔绯颜墟鼎而去,眼见着绯颜支撑不住,霓漫天下意识看了花千骨一眼,见她咬着下唇,还未有所动作,方才明白了,前世她是由白子画教导,学的是七绝谱,手里还有流光琴,自然有恃无恐,今天跟着落十一,就算出去,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救下绯颜,有犹豫也是正常的。
心念一动,碧落直飞出去,霓漫天随后跟着,在最后一刻救下了绯颜。落十一急忙带着人跟下来,让花千骨和轻水扶着绯颜进去,就听单春秋说:“非逼我屠了太白,才肯给我幻思玲吗?”
旷野天在旁边举手下令:“攻下大殿,一个不留!”
落十一代替绯颜,领着众人拼杀。而长留绝情殿,白子画看见这一幕已经待不住,收了验生石就往外走,摩严刚想说什么就被笙箫默拽住,只见笙箫默摇了摇头,摩严一甩袖,只得由着他去了。
太白殿上,妖兵众多,大家都有所吃力,霓漫天闪了闪眸子,看来今天,她必得先降了这些妖兵才能杀了单春秋了,当即便运起真气,高声道:“十一师兄,带所有人退回大殿。”
这一路上,落十一早就见过霓漫天的实力,当下虽然顾及白子画的交代但也听话的照做,他也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一干人等都退回大殿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随时准备战斗。霓漫天不仅面无惧色,反倒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单春秋阴着脸,他吃过霓漫天不小的亏,当下便道:“你若现在肯归降,我可以过往不究,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霓漫天站在高台之上,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冷冷的道:“等你破了我的七杀阵再说吧。”言罢,霓漫天玉指翻飞,结了个法印,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众人只觉眼花缭乱,就见碧落剑直直的从天上落下插在太白殿中,狂风席卷,尘埃落定,冲上前的一众妖兵已不见了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更一章,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算是给大家补偿了。
☆、选择
七杀阵,是霓漫天在寒冰地狱之中顿悟的,那时的她每天能记住的也就只有仇恨。凡是阵法,都有阵眼,凡是阵法,都有可破之法,七杀也不例外。七道死门,只有接近碧落剑才能破阵,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霓漫天敢赌,七杀无一人敢冒险赴死。可她算漏了一点,布阵者可撤阵,然,自损七分。
单春秋阴霾着脸,语气中隐隐含着怒气,问道:“你做了什么?”每次都是她破坏了他的好事,这一次,一定要杀了她。
霓漫天虽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不过也差不多,因为,比起单春秋对她的恨,她对单春秋,分毫不少。好在,她现在就可以报仇了,现在就可以。
“单春秋,看着自己的收下一个个去送死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救得了吗?”霓漫天毫不客气的嘲讽。
“救?”
“呵呵,七杀的兵力多的是,就算站着让你杀恐怕你也杀不完,有何可怕啊?”单春秋挑了挑眉,好像她在说什么玩笑话一样。
“果然不愧是七杀,冷血的功夫倒是和杀阡陌一样。”霓漫天好整以暇的看着好像要吃了她的单春秋,淡然的打趣,语气又冷的像春日的寒风,吹的人发疼。
“圣君的名号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可以随便叫的。”逆鳞,对单春秋来说,杀阡陌就是他的逆鳞。
霓漫天的话无疑惹恼了他,手下人一直破不了阵,眼见着损失了一批又一批妖兵,单春秋眼神一转,旷野天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单春秋得意的勾起嘴角,轻蔑的看着霓漫天。霓漫天正奇怪,就见云端被旷野天带了出来,云端一出现,落十一等人也都跑了出来,霓漫天攥紧拳,他们这是要逼她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被抓?都没人注意云端不见了吗?”落十一疑问脱口而出,霓漫天心如明镜却无从辩驳,她若是现在说云端是奸细,那轻水一定会造谣生事,其他人怎么说她都可以不管,可她清楚白子画的为人。
呵呵,到头来,她还要顾及仇人的生死。霓漫天冷笑,眼睛直直的射向佯装昏迷的云端,如果可以,恐怕她早已将她千刀万剐。
“说吧,你想怎么样?”虽然已知道事实,但霓漫天还是想听听,想看看,这些人冷漠的嘴脸会坚定她的心。
“想救她简单,立刻撤阵。”单春秋言罢,看着霓漫天,只透露出三个字,‘你输了。’
霓漫天密语传音给云端道:“听见了吗?你以为你和七杀合作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只要有我霓漫天在一天,你都别想好过。”
“好,我撤阵,把人放了。”
单春秋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和疑惑,想不到的利落干脆,看着霓漫天一脸平静,单春秋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旷野天却没忍住,问道:“你可要想好了,阵一撤,便自损七分。”
“什么?”落十一惊诧的看向霓漫天,刚想开口劝就被轻水拦住了。
想好?小与大都要顾,可笑除了她自己竟无人可用,深深的孤独感从心底升起,所谓的师门,竟无一不向着花千骨和轻水,有什么可考虑的?
霓漫天苦笑:“放人吧,我收就是了。”言罢,霓漫天手指翻飞,缭乱不已。旷野天深知其中门道,单春秋一伸手他就知道什么意思,当下便上前道:“护法,放心吧,这手印和一开始其实是一样的,只是要收阵得倒着来。”
旷野天话音刚落,就见碧落剑凭空出现‘嗖’的一下就回到了霓漫天手中,霓漫天一口鲜血喷出,也不在意,用袖子擦去。云端被放回,轻水主动扶了人进去,消失的七杀妖兵随之出现,但都呆立在原地,单春秋眯了眯眼:“这是什么意思?”
霓漫天高举着拍拍手,刚出阵的七杀妖兵均七窍流血倒地,她冷笑着道:“单春秋,你以为撤了阵他们就能活吗?也好,没有阵法,我就亲手杀了你。”
单春秋大笑:“好啊,你只有三成功力,看是你杀得快还是我杀得快。今天我就屠了太白,再取幻思玲。”
想起白子画的交代,落十一上前阻拦:“漫天,你受了伤不可逞能,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霓漫天转头看着落十一,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交给你,现在的你除了哄那只虫子还会做什么?想到此,霓漫天犹豫了,她现在可以冲出去和单春秋拼个你死我活,毕竟她还有所保留,可身后的这些长留和太白门的弟子怎么办?她不是救世主,她顾不了那么多,霓漫天垂眸,本就紧握的手又攥了攥,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觉,直至血液顺着手指滴落,落十一问道:“漫天,你的手?”
依旧是没理睬他,霓漫天站上高台,在周身布下结界,才不紧不慢的坐下,蓝色的光芒在掌心闪过,流光琴的琴音便相继传了出去,那是一种蕴含着深深的战意却又无可奈何的声音,高低婉转,好似牵着人的情绪,悲,则凄凉,恨,则揪心。
在场的人尽皆沉默,只有单春秋兴奋的道:“居然是流光琴。”
☆、中毒
流光琴一出,一众妖兵应声倒地,只单春秋、旷野天、般若花影响不深,般若花想出方法打算对霓漫天下毒却被结界挡了回去,不禁咒骂:“该死的女人,居然还留了一手。”
单春秋听了,只是冷哼笑她的愚蠢。低沉的嗓音道:“你以为她是你以前对付的那些废物吗?”
“属下。。。不敢。”听着单春秋话里不寻常的意味,般若花不敢妄言,只得答了句中和的话。
单春秋又是一声冷哼,极为不满的道:“有何不敢?以她现在的法力,流光琴的法力应该很快就会减弱,到时候这结界也就不攻自破。”接下来的话单春秋没有说,也懒得浪费唇舌,般若花和旷野天对视一笑,都明其意。
流光琴代表着善与重生,琴声不但能净除恶鬼,超度亡魂。且能遏制人心中邪恶、贪婪与欲望,于战则干戈化解、于人则重修旧好。一旁,霓漫天坐于高台之上,突地曲调一转,似是突然醒悟一般,连般若花都打了打颤,强忍着站立。
法力源源不断的流进流光琴,霓漫天的额头都冒出了丝丝细汗,脸色越见苍白起来,连唇部都失去了血色,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见灰色的衣角,霓漫天稍侧了侧头,就见东方彧卿站在花千骨旁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有所动作,还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那是一种霓漫天极其不喜欢的神情,下意识的,她就有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不过只是一瞬,霓漫天就又专心起来,还是落十一先开口劝道:“漫天,如果坚持不住就快停下来。”
轻水见状,走上前轻声道:“十一师兄,如果现在就停下来,那七杀妖魔不就进来了吗?”
花千骨看着霓漫天,想想以前她帮过她的那些,有些不忍,跟着开口道:“轻水,十一师兄说得对,霓漫天她也是为了我们,而且刚才撤阵她已经消耗了不少法力,我想支援的人也快到了,我们这么多人应该也能抵挡一阵子的。”
东方听了,眼神闪了闪,不急不缓的道:“骨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看她应该还能抵挡一阵子,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花千骨不知道,东方彧卿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只是看到冒险的是霓漫天时,就放弃了计划而已。在他心里,当把棋子换成霓漫天的那一刻,她就连花千骨都不如。只是他太自信,自信于自己的精密周全,以至于都忘记了棋子的不稳定性,当然,这是后话。
不一会,云隐、孟玄朗接连赶到,而此时霓漫天的结界已经只是隐约浮现,没有人关心高台之上的她,都与花千骨轻水等人说话,般若花看见,阴险的笑了笑,把手里的毒虫施了出去。看着毒虫在霓漫天身上咬过单春秋勾唇极为促狭的笑了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寒暄了半晌,孟玄朗没忍住,向霓漫天走去,霓漫天轻喝:“别过来,我快撑不住了。”单春秋一定会趁机对她下手,这个时候过来,危险。
孟玄朗皱了皱眉:“你脸色太差了,我看还是先停下来吧。”
霓漫天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些:“我没事,只是法力流失的太快而已。”
“孟大哥!”轻水赌气的撅起嘴,看霓漫天越发不顺眼,一把拉过孟玄朗:“孟大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千骨他们还在一边等着呢,她自己可以,你就别担心了啊。”说着把孟玄朗拉走,还回头瞪了霓漫天一眼,她却是忘了,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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