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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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宜闭上眼睛，从地上跃起，从上空发动神力，一掌挡住那具身体的动作。
　　那具身体像是动弹不得一样，定着了自己的动作。蔷宜笑了笑，将那具身体五花大绑，亲手将他送到所有人最难接触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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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熹，蔷宜来消息了。说是将空壳运送到安全的地方了，榴花大人被蔷宜置于缥家最深入的地方，而且被蔷宜施加了沉睡的咒术。”珠翠说着将煮好的山草药端给耀熹。
　　耀熹低声道谢，“珠翠，你做过暗杀傀儡，武功自然不能说，我想请你从现在开始守着羽羽大人，一刻也不要离开，一刻也不能。”
　　“我明白。榴花大人已经这样了，羽羽大人就更不能出问题了。”珠翠说着将另一碗茶慢慢喂着羽羽。
　　“谢谢你珠翠。你的山草药真有效。”耀熹露出以往的笑容。
　　…分割线……
　　清攸和十三姬在打开大门的时候，清楚地感受到某个气息的改变。
　　“谁！”清攸把十三姬护在后面，另一只手准备好暗器。
　　“嘘！”耀熹从窗户翻墙而入，关上大门和窗。
　　“耀熹？！”清攸和十三姬同时说道。
　　“十三姬，抱歉回来那么久都没有告诉你们。但是，有一样事情只有十三姬你能做到，我一定要说。”耀熹拉着十三姬坐了下来，严肃地直视着十三姬。
　　“嗯，你别急。”十三姬泡了一壶茶，准备听耀熹详谈一番。
　　耀熹看着十三姬淡定的神色，心中多了几下放心，慢慢地说，“十三姬，现在缥家有巫女看着，仙洞省也有珠翠，榴花和羽羽出不了问题；神力方面解决后，就是陛下政事的事了。未来的事谁也不清楚，所以后宫一定要什么都准备好。老实说，有一天可能王要出宫逃去红州或是茶州，甚至其他更北的州份，所以食物，衣物，武器，随行队伍，还有马什么的都要准备。”耀熹皱皱眉，“而且，我看过羽羽和榴花两位大人的星相——两位都，到尽头了。尽管我合全国的巫女和术者之力于一起，也不能够改变这个结果。现在只是让他们留在世上，维持着世上的神器不在这种时候失去平衡，不过也只是苟延残喘。如果两位其中一位——特别是羽羽大人仙游了的话，朝廷不能够置身事外。如果朝廷大乱，十三姬你要守着后宫。期间我会让清攸在外帮忙，外朝有清攸和楸瑛，后宫有你，仙洞省有珠翠，起码能撑着一段时间。”
　　十三姬重重地点下头，“你放心吧。后宫女官的名字不是用来白费的。”
　　因着是蓝家之人，又是为同贵妃之位的首席女官，十三姬某些地方的权利可能比起官吏还大。
　　清攸了解到这一点，自信地扬起笑容，和十三姬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工作。
　　世事难料。
　　当晚，仙洞宫令君缥璃樱以及缥家高位巫女缥珠翠发出消息，羽羽被仙洞省下官所杀，身亡。
　　

☆、（七十二）复出

　　葵皇毅冷冷地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仙洞省下官。
　　“……有很多证据和证言，我认为杀害羽羽大人的就是这个男人不会有错——”刑部的下官朗朗的声音在政事堂里回响。“但是动机依然还没有招供。”
　　整个政事堂里面的所有官吏瞬间将所有目光都投到下官的身上。
　　“——说！为什么要杀羽羽？！”璃樱带着盛怒的脸孔从阶梯走下来，和平日沉默寡言的他像是两个人一般。“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不是仙洞官吗！！”
　　“……因为是仙洞官，所以才这么做的啊，璃璎大人。我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仙洞官抬起自己的头，眼睛里未有丝毫的悔意。“羽羽大人没有认真担任自己的职务。也许是年老迟钝了，从最初开始就失去了仙洞令官的资格。他不应该再这样活下去！红色的彗星显示出‘去旧布新’的讯息。我是明白的！啊，那是指羽羽大人！所以我就那样做了！我想那样死去其实是继续活着。因此在此不除去是不行的。那就是我的职责，我是正确的！”
　　“……你说羽羽不认真……？！……你说他应该死……？！”仅一秒的皱眉，璃樱马上又充满怒气。
　　“难道不是那样吗？总是做出错误的判断，无论我们怎么进言，羽羽大人从来都没理睬过。一味地包庇那个昏君，一味地把所有事情都拖延到后面，最终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这三年来都做了些什么？闷居在后宫为所欲为地无视各省、录用女子、随意地进行人事调动和升降、没打算留下血脉、红家拒绝上朝并且进行经济封锁、兵部侍郎横死、茶州爆发疫病、蓝州出现水灾、碧州地震、红州蝗害，把这些烂摊子全都交给别人收拾，这就是那个无能的昏君！这些烂摊子遍布全国，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而那个昏君却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切形势不停的恶化。因此直到最后都在庇护那样的王的羽羽大人作为仙洞令官也是无能的！”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又回复到寂静，只有仙洞官一个人继续讲着。“我们仙洞省应该对与宝座有关的事负责。红色妖星是凶兆，预示着宝座的交替。各州的天灾就是宝座交替的预兆。而传达这一切就是我们仙洞官的职责。对此置之不理是错误的！只要一出现棘手的事，就决心保持沉默的昏君，只不过是尚书令的点头人偶。发生这些灾害全都是因为你在宝座上的错！”仙洞官扬起了脸，“既然羽羽大人没有提出谏言的话就由我来说吧。即使是杀死羽羽大人，那也是仙洞官的义务，难道不是么？璃璎大人，无论是谁都必须纠正错误——在这样继续恶化下去之前。想一下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者说您真的认为紫刘辉比其他任何人都适合做王吗？旺季大人唯一的继承人、苍家的璃樱公子？”
　　“荒天下之大谬。”政事堂的末端传来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冷静，却是响透整个政事堂。
　　政事堂所有人向后望，有一瞬间，高官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那里的是，身穿缥家正式大巫女的一个巫女。
　　耀熹大步地迈前，在王座前跪下，行了一个完美的君臣之礼。
　　来俊臣惊讶地看了看她，又露出了一个笑容。因着耀熹曾是尚书令副手的关系，他也认得耀熹，也略略知道耀熹是怎样的一个官吏。
　　原本以为除了红秀丽以外，就不会再有官吏能帮得上王了呢。
　　“齐祥，你叫齐祥是吧？”耀熹转向仙洞官，“你是一个很尽忠的官吏。作为缥家高位巫女，我也有责任鼓励士气。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耀熹背向齐祥，向小璃樱打了一个眼色。“反正榴花大人一天在高位也是无用，不如，你就去送她一程？”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一大堆的舆论满天飞扬着，又在齐祥的回答后肃静，“下官，不敢。”
　　“是这样吗？”耀熹转过去，冷笑一声，用无比恐怖的声音朝着仙洞官大声地说，“因为羽羽不是缥家人，因为他不是血统高贵，你就选他下手是吗？如果你说陛下做得不够好，你又是如此忠心耿耿，你怎么不去死谏？如果陛下做得不够好，那么不只是羽羽的责任——满朝文武百官没有好好辅导陛下有错；已经效忠了的红黄白家没有好好维持朝政平衡有错；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仙洞省四省不能令朝廷稳定有错；缥家当初默许陛下为王有错。你是否要一个个都杀死，然后让整个彩云国剩下你一个，然后天下就太平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去旧布新，你只是自己一味私心着想羽羽早日死去，好让你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出来，最后就算什么都做不到，你还能自我感觉很良好地说什么我有努力过，还把羽羽杀了，所以于心无愧是吧！但我告诉你，那不是一个仙洞官该做的，甚至不是一个人应该做的！”耀熹顿了顿，直视着仙洞官，“还有一句，如果你现在也不觉悟的话，你现在就来，用你那所谓伟大的思想，一剑捅死我，我们不怕！”
　　“说得好！”珠翠如同一早和耀熹商议好的内容一样，穿着正规巫女服，从傍边慢慢走出来，“作为一个仙洞官，你应该知道天灾和神力有关，这一部分缥家也有责任，不能说是陛下的过错。”
　　“你把杀害羽羽这件事正当化，正是这一点我无法原谅！如同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一样，羽羽他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仙洞省要保持中立才能达成信赖，绝对不能左右有关王位的事。有信念和意见是好的，有不满的话说出来就是了。但是作出最后判断的是陛下。那是陛下和每日在朝廷中处理臣民以及政务的百官们的职责。正如看见同一颗星的人却走了各自不同的道路那样，最后决定那条道路的是人的意志！真是自鸣得意了啊你！决定国家前途的既不是星象也不是仙洞省——更不是你不干不净的谗言！！”璃樱走到仙洞官的面前，有力地斥道。
　　突然，一股力量打来，璃樱一下被打倒在地，然后翻天覆地地吐了起来。
　　耀熹马上用神力将那个仙洞官打倒，控制着局面。
　　冲上前再补一刀的人让耀熹微微有点惊讶，睁大了眼睛。
　　在仙洞官倒下以后出现在耀熹面前的，是孙陵王和宋将军。
　　

☆、（七十三）预告

　　“陛下，仙洞省令君昏迷受伤，不如先暂停会议。”一旁的清攸在仙洞官尸体处理好以后在政事堂朗声道。
　　刘辉微微领首，双手抱起璃樱，大步大步地走出政事堂。
　　耀熹目送着刘辉的背影，沉下了脸色。两年来没有人跟刘辉说过的话，一下全都被仙洞官喊出来。换句话说，两年来的平静局面，却被人一手摧毁，被不断的推向前，无论接受到的是鼓励或者嘲笑，他都是一个人面对——没有人能帮助到他，就连悠舜也不能。才二十出头的王，身上究竟背负着些什么？他有多少痛苦，多少晚的孤独没有显露出来？
　　耀熹甩了甩头，从大门走出去。不管怎样都好，这场仗，还是该打的。
　　只因，那是梦想。
　　让我们生命燃烧至极致的美丽伟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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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对不起。”耀熹皱起了眉头，“羽羽大人的事让你受委屈了。这是缥家的错，朝廷的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耀熹，你说羽羽大人没死？！”清攸有点惊讶。
　　所有人冷静下来以后，耀熹和珠翠召集了宫中唯一能信任的几个人，将真相说了出来。
　　璃樱乏力地点点头，“嗯，这是我们的计划。羽羽的确是…。时日无多，但却不能真的死在这一个关头，所以我们安排了他假死。”
　　“…不要紧。羽羽没事就好。”刘辉低下头。
　　耀熹递给刘辉一杯热茶，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是，”十三姬托起了头，“想杀死羽羽大人，究竟有什么目的？羽羽大人又不是对旺季不利…”
　　“姬，你的意思是旺季大人派人杀羽羽大人吗？”清攸看着十三姬。
　　“旺季不是行事如此小气的人。”璃樱从床上坐起来。
　　“…。不，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悠舜大人，可能有危险！”耀熹握紧拳头，“可恶！旺季大人聪明，为什么会有那么蠢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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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去尚书令室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被白大将军制服，一旁是摔倒在地上的悠舜。
　　耀熹连忙跑过去，扶起悠舜，“悠舜大人。”
　　“…耀熹。”悠舜就着耀熹的手站了起来。
　　另一方面，是被十三姬和楸瑛再加上白大将军钳住的黑衣人。
　　“…送去刑部还是御史台？”耀熹看了看悠舜。
　　“劳烦白大将军亲自送去御史台吧。请跟葵皇毅说明一下状况。”悠舜像是累透了一样，连平日的笑容也不复见。
　　“…好。不过，”雷炎看了看王，“以后不要再不戴剑了。是想身边的人都被杀光光吗？”雷炎说着将一把剑扔给刘辉。
　　刘辉马上接住，还未来得及打量，雷炎就已经和楸瑛一同将黑衣人送走。
　　“是青红剑！！白家的宝剑啊！”十三姬赞叹地看着那把剑。
　　耀熹点点头，“感谢若樱，我们又多一个同盟了。”
　　“陛下，你的干将莫邪…。”清攸疑惑地看着刘辉。
　　“这个，”久不出声的珠翠看向耀熹，“耀熹，你能做到吗？”
　　耀熹一愣，点头应下。就着这片刻的空，刘辉珠翠以及悠舜先回后宫；清攸到前朝打听风声；十三姬同样回后宫做准备；而耀熹则是到仙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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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大厅中运行神力的蔷宜，突然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气息。
　　“蔷宜大人，是要水吗？”旁边一个小巫女问道。
　　“不。替我把‘盆’拿来吧。”
　　蔷宜皱了皱眉，没有猜错的话，是仙洞省在呼唤她。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蔷宜拿起小刀，在手指头划开一个口子，一滴血渗到‘盆’里。
　　“果然。”不消几秒，‘盆’里映出耀熹清秀的脸。
　　“耀熹，是王都出了什么事吗？”蔷宜冷静地问。
　　“蔷宜，请你在缥家召回干将莫邪。之前我们都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想着王家的剑，总不能流落他方了。”耀熹一边说，一边喝了一碗热茶。
　　“好。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榴花大人和羽羽大人我已经把他们的本体和魂魄安放好了，有我们三个的力量加起来所成的结界，不会有问题的。”蔷宜露出与往日一样的温暖笑容。
　　耀熹点点头，正打算将呼唤切断，蔷宜却皱起眉头，“耀熹。秀丽她，病重了。”
　　轻描淡写的八个字，对耀熹来说是如何的恐怖。
　　“…。。能医治吗？”
　　“…。我让秀丽待在缥家神寺里面，但她也是越来越虚弱——我让她进了静寂之间，勉强使用古方吊住她的精神，但她起码每天要进行我的治疗五个时辰。”
　　耀熹咬咬牙，“蔷宜，请无论如何都帮我保住秀丽的性命。没记错的话，红州除了秀丽，还有燕青静兰和若樱吧。帮我联系他们，让若樱在红州州境上呆住，接受所有地方的消息；另外，缥家所有巫女术者，一个不剩地全发出去，红州的各大院寺都要聪明者驻守。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让秀丽去□□寺，拜托羽章大人看着，再让静兰保护着。”
　　“…。这个我明白。暗杀傀儡也会派些去的。紫州交给你和珠翠了，红州就让我看着吧。”蔷宜说着切断了呼唤。
　　耀熹看着空荡荡的盆，突然一阵鼻酸涌上。
　　秀丽，要撑下去。一定要撑到我来救你为止。
　　耀熹跑出仙洞宫，向后宫跑去。
　　在完成那之前，不能倒下。
　　彩耀熹，缥耀熹，都不能倒下。
　　

☆、（七十四）落难而逃

　　耀熹跑到后宫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大乱——几十个黑衣刺客在屋子里，被包围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刘辉和悠舜。耀熹一惊，跑到后殿从窗户跳进，同时加强运行神力，在耀熹成功进入房间的同时，两把神剑也从天而降。
　　“‘干将’和‘莫邪’！？哈！？等等，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雷炎说着的同时似乎也注意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耀熹，“耀熹？”
　　“陛下，去拿啊！”耀熹说着帮雷炎将被制服的黑衣人捆起来。
　　刘辉看了看耀熹，又看了看对面的数十名黑衣人，利落地将两把剑□□。耀熹一边捆着黑衣人，一边抬头看着局面——珠翠和雷炎正在杀敌，刘辉努力地用双剑打倒眼前的黑衣人，至于悠舜……
　　那个背影，好像少了以前的温柔。
　　但其实是，他的温柔都只是以前的伪装——用来掩饰他…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耀熹头一次有了那么可怕的想法。
　　“……算了吧。你们赢不了的，现在正是脱身的好机会。旺季大人也马上就要回来了。”房间里的声音，是悠舜说的话。悠舜仅仅看了刘辉一次。脸上连丝毫的笑容也没有，只有陶瓷人偶一样的目光。然后，悠舜返身离开了，再也没有回过头。
　　耀熹有点清晰地知道，或许，悠舜这次，是真的不回头了。仅一丝的疑虑，耀熹马上又抽出匕首击退最后的几个黑衣人。不该挽留，耀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个举止。
　　“要好好珍重身体，活下去——，对不起——，悠舜……”
　　“你是笨蛋吗！！对背叛你的人说什么保重身体呀。宰相他不是泄露了情报吗！！”白雷炎没好气地打了刘辉一下。
　　耀熹勉强笑了笑，“谢谢大将军帮忙。但是，我想，”耀熹转向刘辉，“我们，还能留在宫里吗？”在政治进一步恶化前，对于刘辉唯一最好的，就是逃离。是的，本来的主人像是被驱逐一样逃离自己的皇宫。作为一个曾经在现代读过历史的学生来说，耀熹绝对明白那是意味着些什么——王失守首都，恐怕再下一步就是被谋朝。
　　刘辉像是从没有惊讶过一样，重重地点下了头。
　　其实，的确是没什么值得惊讶吧？
　　所以，后来所有人都聚到一起的时候，人人都没有说什么，十三姬甚至是笑了笑，说什么没有关系，然后默默地准备所有出行要用的东西。
　　的确，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耀熹皱着的眉头，又一下舒展开来。
　　前路，也是一样，会舒展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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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兰看着沮丧而回的燕青，同样皱起了眉头，“蔷宜大人怎么说？”
　　“说小姐身体出现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大，不能出去，现在每天的治疗也不能少，只能让我们和若樱多在外努力。但是，”燕青抬起头，“耀熹小姐说了，会在过一些时候在紫州用神力传送自己来缥家，然后和蔷宜一同将小姐送去神寺，到时候就得让静兰你贴身保护小姐了。她还说，若樱要去红州州府上待着，发生什么事一定要通风报信，剩下的事会让我来做。”
　　静兰愣了愣。她果然还是没有放下，而且一下跑到紫州去。
　　良久，静兰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务，向蔷宜的房间走去——至少，他一定要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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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待在后宫的众人不同，耀熹一个人来到了仙洞省。
　　正因为前路不能预测，趁着天还没有黑，时间尚早，就要充分利用自己的长处，提早在红州的神社都备下物资，就更保险了。
　　突然的，一阵风刮过，耀熹有些警惕地回过头，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那抹自己最熟悉的身影。
　　是意料之外，却不惊讶。
　　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意料之内。
　　“…你果然还是出来了啊。”静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说这一句话的。
　　“…你不也是一样。我说你本来就没有打算帮着秀丽做那么多事吧。”
　　“是不是，重要吗？”静兰径自在仙洞省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耀熹也在傍边坐了下来，拿过简单的茶具泡茶，“说吧。你要过来，一定有很多东西想问我是吧？”
　　静兰接过耀熹递过来的茶杯，“羽羽大人到底怎么了？”
　　耀熹瞟了静兰一眼，“羽羽大人没事。他已经被我们安排假死了。仙洞官是刺了羽羽，但事前我们已经在羽羽身上动了手脚，羽羽现在已经安放在安全的地方了。”
　　“现在陛下是不是要逃走？”
　　“是。也唯有这一个方法，才能让朝中的政治再恶化之前停止。”
　　“还有，小姐怎么了？”静兰帮耀熹添了一杯茶。
　　“秀丽的病，恶化了。”耀熹抬头望着静兰，“对不起。”
　　“…有办法治好吗？”
　　耀熹叹了一声，将秀丽和自己为她治疗的事都说出来。“不过放心，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能出来而已。但是，秀丽也算是一个人物，乱起来被人盯上是绝对有可能。所以，你一定要看好秀丽。”
　　“…嗯。小姐我一定会看好的。还有一样东西，”静兰看着耀熹，“你现在打算如何做？”
　　耀熹看看静兰，“我会去红州，帮忙秀丽之余，也要在那边做照应。这边有白大将军和蓝将军，加上珠翠照顾，文官方面也有绛攸看护，我加在一起帮不上忙之余还是包袱。”
　　“嗯。”静兰领首，和耀熹一起准备好物资之后就一同回红州。
　　而就在二人走后短短两个时辰，紫刘辉王就带着仅有的几个随从从贵阳逃走，文武百官皆不知王的去向，满朝惊讶。
　　

☆、（七十五）起风

　　“蔷宜，秀丽呢？”因为时间的紧迫，耀熹说话的速度也明显变得更快。
　　蔷宜点点头，带着耀熹到秀丽的房间，“我知道你急，放心，我会把所有情报都立刻通知你的，另外，我已经让若樱去州府了，情报应该不会错过的。”
　　耀熹打起精神笑笑，走进秀丽的房间，看看秀丽的脸庞，叹了一声。
　　我迟了，对不起。
　　耀熹把手放到秀丽额头上，努力运行她的神力，将秀丽体内的东西都洗洗干净，勉强用神力将秀丽的性命吊住。不过，如果秀丽要走出神社的话…
　　耀熹皱皱眉，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到秀丽身上，慢慢施术。一道紫色的光芒从秀丽身上发出，照亮了房间。
　　但愿，也能照亮这个女孩的生命。
　　一个时辰后，静兰站在秀丽门口看着筋疲力尽地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