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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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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虽然不动,但手下仍然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袖。
他不敢想象如果耀熹没有拒绝他会怎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静兰干咳了两声,将泛起的红晕压下。
在抬眼间,他看到了刚刚出门的耀熹。
薄施了粉黛的耀熹,在微微的月光和街上七夕气氛的灯彩的衬托下,一双盈盈秋水向他望来,略顿以后,嘴边勾起好看的弧度。
静兰的呼吸稍稍停济了一瞬间。
不,这下他更不敢让耀熹知道了。
这个姑娘好得接近完美的地步。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不舍得,也害怕失去她。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耀熹已经站在静兰的面前了,“去哪?”那把依旧温婉动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的语调问道。
静兰再次有了这辈子一定被耀熹吃定了的感觉。
结果脑子当机了的静兰和耀熹逛了不知多少摊的古玩赏物,彻底当机的静兰甚至没有顾虑到耀熹走了一晚上也会饿。
“静兰,”耀熹指了指旁边的烧饼摊子,“你要不要?”
看着耀熹的样子,静兰努力将刚才的乱七八糟思想都压下,然后恢复平日正常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下却有点懊恼自己的愚蠢,掏钱买下了两个烧饼。
“给您,夫人。您可真有福气,嫁给了这么一个会疼人的丈夫,一看就是贵人的气质!祝您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丈利落的将装好的烧饼递给旁边的耀熹。
静兰看了看旁边接过烧饼,却又有点惊讶的耀熹,再看看笑呵呵的老丈,本着豁出去的心态,静兰一下牵起耀熹的手,忍着自己恬不知耻的羞耻感,笑着看着老丈,用明亮的声音说道,“承你贵言。”
静兰真心觉得这是除了对耀熹求婚和对耀熹表白以外,自己一生说得最好的话了。
“等、等等…”被静兰扯离烧饼摊的耀熹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本能地想要抽回被静兰牢牢牵着的手。
静兰看着被自己紧紧握着的手,又看看有点不情愿的耀熹,一皱眉,“不好吗?”
耀熹的视线对上静兰的视线,两个人在彼此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目光中愣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即使只是一瞬间,也好像是过了很久一样。那一瞬间,有让人眼眶发热的冲动,也有让人勾起甜笑的念头,更多的,却是想要和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睛,一起去创造更多的永恒。
努力的,在对方那双美丽的瞳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独一无二,只能是那个他和那个她的存在。
有人说,情感和理智做出的决定,往往是南辕北撤。
但在这一刻,非也。
是因为太强大的情感,光芒可怕的将理智全部遮盖。
他吻了下去。
万幸,她没有拒绝他。
真的是很万幸。
静兰笑得跟得了糖的孩子一样开心。他更加大胆的将衣袖里藏着的木簪戴到耀熹的云髻上。其实兰花的沉静和耀熹的活泼有着一点点的不相配。但静兰还是很执着地刻成兰花。
他想让耀熹知道,他在乎她。
“我才不会为了木簪就把自己卖掉。再问你要一样东西当信物。”
“好,你说。”静兰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说,她要他的坦白。但这不是指要静兰将所有事一一上报,她说,她想知道有关他安危的事。
这人。
答应和他在一起,不是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不是担心什么世俗,是担心他的安危。
真是一个笨蛋。
就是因为她是笨蛋,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看好她。
看着她仍然甜笑着的样子,静兰把她拥进怀里。
此生有卿,足矣。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茈静兰和彩耀熹,再也不分开。
于是他开始想象各种未来和耀熹的生活。和她一起在贵阳做官吏,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成亲,老了之后就在千山万水之中游玩……
他越来越放任自己爱她了。
高兴了好几天的静兰,却渐渐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应该去做。
耀熹并不讨厌被人隐瞒,她从来都觉得,只要不是危险的事,不是不公平的事,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她就不会逼对方说。但她其实挺喜欢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她,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套取着静兰的话,知道有问题的就闭口不谈,明白的就多关心一下。
静兰,还未将自己的过去跟耀熹说。他明白她不会逼他,但很多事,静兰想让她知道。
耀熹听了以后,没说话,抿抿唇,第一次很主动地抱住静兰,“抱歉。我什么都没有做得到。”
温婉的声线中,透出了丝丝心痛和担心。
怎么办?
这种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果然是不可能放得开吧。
耀熹抱着静兰的那一刻,静兰就下定了决心。一定,一定不可以让她有危险。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爱一个人。
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绝不是是用来耍帅。这是真话。
如果没有了她的话,其他东西,就没有意义了。
茈静兰和彩耀熹,这两个人,注定有着解不开的牵绊。
他爱她。
她若不离,他必不弃。
☆、被阳光照耀的兰花(4)
在忙里偷闲中好不容易甜蜜了几天,耀熹又开始投入工作中。有别于一般的少女,耀熹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琴棋书画,耀熹从不会无缘无故挂在口边,有时候静兰也会怀疑究竟女孩是从哪里来才会明明琴棋画都不懂唯独书读得那么好。除了工作就只剩下休息的耀熹,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过分投入工作。
其实她不是特别喜欢工作,她只是觉得工作是唯一能让她的生活有意义。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她对于未来,总是有希望的。
静兰曾经看过很多次,耀熹在她以为没有人的角落自己一个人看着前方。
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身上的伤疤没有痊愈过,但仍然看着前方。
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耀熹总会不懂得自己去休息,有时候受了委屈,吃了不该吃的亏,也总会觉得这是正常,会说服自己这只是爬上山的时候被某块小石绊倒,然后咬咬牙就过去。但有些委屈是不该忍的啊——将耀熹看得一清二楚的静兰,怀着这样的担心,然后发现自己的担心原来是真有其事。
躲在暗处的静兰,看着耀熹从军器监走出,她整个人开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气场,一拳打向墙壁,然后如同往常一样闭上眼睛按耐着。
连耀熹都忍不得的,一定也是难缠的东西。偷偷动用了平日的人脉,静兰打听到那后靡的动作和最近对耀熹做的事。
原来如此。
静兰正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然后在黄昏的时候跑去耀熹的房间,捏着姑娘的脸哄她高兴。姑娘一笑,说自己不会心软。
那样的好姑娘让静兰再一次从脑海中浮现出不能让她受伤害的念头。
就在此时,一个侍官前来让耀熹进后宫。
闪过疑虑后,静兰跟着耀熹进了后宫——他妈的后靡还真搞起来了——敢碰他的人,一句脏话又何足挂齿?
耀熹说她要去救出秀丽和若樱。
静兰下意识地握紧了耀熹的手。这个笨蛋,会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静兰始终不放心把她送进虎口。一个色迷迷的老男人,遇上正值花期的玉颜,不是虎口是什么?
耀熹回过头来,看着静兰的眼睛,秋水之中满是平静如水的目光。倔得可怕的姑娘,没有退缩。
静兰看着那双秋水,抿抿唇,放开了手。
只是暂时而已。马上,他就会再次牵起女孩的手,而且再也不放开。
他终究还是放了姑娘一个人进去虎穴。
她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
静兰咬咬牙,守在府外等着白大将军和楸瑛的支援。看着静悄悄的府邸,一阵恐惧感涌上心头。现在有动静或者没有动静都一样让静兰毛骨悚然。
要不是考虑到眼前的一大批家丁都实力不浅,静兰一早就冲进去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白大将军和楸瑛,同时,府里开始传出了动静。静兰和白大将军开始往里面冲,可明明那么多的御林军,也竟然不能很快地打败众多的家丁。静兰听着里面越来越大的动静,皱起了眉头,手下却没有停过,像是发了疯一样,再次用着前所未有的速度攻下眼前的所有家丁。他知道,他慢一秒,耀熹的危险就多一分。自己都不能完全击退这些家丁,又何况是只有基本防身武功的耀熹?
怀着万二分的担心,静兰忽视自己冒着的冷汗,和楸瑛往动静最大的房间跑去,然后和一大帮御林军成功闯进房中。
静兰马上在人海中发现被逼到墙壁,而且还被不知哪个混蛋扯开了衣领的耀熹。还有她眼里的一丝无助。
他快要憋不住了。
静兰一个箭步往前,将耀熹挡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和楸瑛交换一个眼神,让
他帮忙将人押走。
当房中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静兰一个回头,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紧紧地裹着被人撕破了衣裳的耀熹,然后把耀熹抱着。
要是再晚一步,恐怕…那样的事,静兰连想都不敢想。他像个疯子一样抱着姑娘,他害怕得要命。如果她受到伤害的话,静兰恐怕会自责得去死。
那样好的一个姑娘,不应该被那些他妈的家丁玷污。
静兰感受着怀里温热的温度,压下突如其来的一点点鼻酸,“对不起。”
他感受到怀里的姑娘蹭了蹭他的胸口,“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好吗?”
他突然有点想哭。
他茈静兰,竟然在这里碰到这样一个好姑娘。
好得让他想痛哭流涕。
感谢上天给了他一个好姑娘的同时,静兰也没有忘记正事——他说的正事,是忍了好久的一道气——在狱中拿走那帮家丁和后靡足足三天的饭量,甚至在牢狱里放出老鼠和蟑螂,然后收买了那些狱长,确保他们不会将事情抖出来。
哼,想起某些让人火冒三丈的画面,静兰觉得不给饭只是最低程度的判处——请不要怀疑,人的体内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而茈静兰,则是有百分之七十的醋。
后靡一事了却,静兰却发现耀熹开心不起来。
心事重重的耀熹,常常留在尚书省到夜半,回红府也只是躲在房间,早上也故意提早出门,甚至还休息在尚书省的休息室里,连红府也不回,像是刻意避开静兰一样。尝试了解的静兰,却发现耀熹将自己关得越来越紧,连秀丽也总是被婉拒于门外。
那抹温婉的笑容,再也没有在姑娘清秀的脸庞上出现过。
静兰偷偷在夜里隔着房门看着姑娘的身影,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房中的身影,静悄悄的坐在案前,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不是在看书也不是在处理公文。耀熹的性格,他自问也算看得透彻,一点都不任性的耀熹,这样的反常,恐怕是遭逢了什么接受不了的事。
在静兰偷偷留意着姑娘的这几天内,世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到十三姬的消息,静兰拔腿就往后宫里跑。
秀丽晕倒了,十三姬将秀丽接进后宫,好让秀丽休息得更好。静兰赶到不久,收到消息的耀熹也赶了过来,略显苍白的脸上透漏着焦急的神色。一双秋水摆明想掩饰,却还是让静兰睹见了她看见自己后的一丝荒乱。
稍稍探过秀丽的耀熹,转身想走的一瞬间,静兰任性地抓住了耀熹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耀熹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冲静兰笑了笑,挥袖而去。
那笑意,并没有到眼底。
不安感涌上了静兰的心头。
但时间快速的转动并不容他多想,静兰没有想过他幻想的细水长流,最终都会成为空想。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么样?”
静兰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害怕这一把温婉的声音。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我是缥家人。”
姑娘冷冰冰的声音,道出了灼热的事实。
真的是很灼热的现实,将他和女孩,都毫不留情地灼伤。
好痛。
除了这两只字,静兰什么都想不到。脑海一片空白。
“他说,如果要论年轻,适合继位大巫女位置的人来说,我和珠翠,还有秀丽,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
不。他已经知多少次差点失去女孩了。
那种恐惧得浑身僵硬的感觉。
“不许走。”静兰将女孩强行抱进怀里。
他不要她离开。
他爱她。
不要走,好吗?
耀熹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同样没有忍住,抓住静兰的衣领,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耀熹的泪水沾湿了静兰的上衣,在秋夜里显得更加冰凉。
冰冰的,贴着了静兰的胸口。
静兰难过得想哭。
说了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说了定要跟她细水长流。
说了要让她平安地生活。
他哪一样做到了?
他恨自己的无能。
痛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他,连自己的手被自己握得渗出了血也不自知。
女孩的每一滴泪水,都被他收进眼底。
刺眼的,刺进了他的心窝。
她明明还只是这么一个娇小的女孩。记得刚刚认识她的时候的那些争吵打闹,慢慢地开始了解对方,甚至到最后相爱,每一样都顺利过来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坚强的要命的姑娘不知从什么时候止住了抽泣,忽视还是不停往下掉的眼泪,将那支木簪摘下,放在静兰的手心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孩此刻的身影,跟朝堂上帅气的女孩重叠了。
果然是耀熹。
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静兰在那里傻站着,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
倔得可怕、坚强得可怕的她,像个真正的大笨蛋一样避开了静兰。
但他茈静兰何尝又不是一个大笨蛋?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尽头。
她终究没有成为他三千中的一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但他不希望自己和她会是宴席。
他说过,她若不离,他必不弃。
都没用了。
那个会跟他细水长流的姑娘,不在了。
不再了。
地上并没有留下过去的足迹,但痛楚却仍然在,确确实实地,在不知多少个夜晚中陪伴着天下的有情人。
☆、被阳光照耀的兰花(5)
其实,茈静兰一直不知道,由他认识彩耀熹开始,他就一直在两人经历过的种种中成长——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静兰学会了耀熹的静,学会了,如何云淡风轻地面对生活。
生活一向残忍,如果自己残忍不起来的话,至少也学会残忍地对自己。
残忍地,将自己多余的伤春悲秋都藏起来。
茈静兰终究没有做什么。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一天,将所有和女孩有关的东西全都搬回女孩的房间锁上。虽然,其实跟女孩最关系密切的,是他自己。
已经不可以再去干预她的生活了。曾身为皇子的静兰知道,进了缥家就等同没什么可能跟王派同一阵线,尤其是在现在贵族派和王派厮杀的局面下。说句难听的,情况恶化起来,静兰和耀熹哪天可能还要向对方叫板。如果真如耀熹所说,她成为了下一任大巫女的话,茈静兰和彩耀熹,则是世上再无立足之地之物。
她,也一定是知道有可能有这一种情况,才宁愿一刀两断。
也罢。
既然爱她,那就像个真男人一样,不要让她痛苦。
像是几百年没有碰过酒一样,静兰一个人躲在山上,将以前他和耀熹还未喝光的酒全都倒进了愁肠。平生没怎样哭过的静兰,也笑着笑着哭了。
泪水流到口中,不知是因为泪水的苦涩还是其他原因,静兰的泪,流得更加急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偶然遇见的女孩产生那么大的情感。
心,揪着揪着,像有一道刺一样。思念着的心,一揪动,就宛如撕裂灵魂。
他,逼自己接受了现实。没有与谁说过,将一肚子的真相吞掉之后,静兰再次投入了工作。但,原来斩不断理还乱是真的——他再次见到了耀熹。
看着在病檀上缓缓睁开双眼的‘秀丽’,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那是,她。
那些温婉柔情的目光,是秀丽不会有的。
以前,他经常在耀熹的脸上看到过。
只是以前。
看着那双眼眸,静兰却再也没法像以前一样扬起从心出发的微笑。
她也是。
那双充满哀怨的秋水,他不忍看。他怕,他再多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仔仔细细地告诉她,他究竟有多爱她。或许,女孩就肯留下来不走了。但,果然留下来不走什么的只是他的梦吧?她不可能留下,他也不可能不再想她。
那就顺着她的意思好了。静兰不忍看着她伤得透了的表情,抿抿唇,别开了脸,一字一顿地将残忍的事实掀开。
早该预料到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这么大。大得,两个人拼尽全力,还是牵不了手。或许是女孩将木簪还给他的那一晚,或许是女孩知道自己是缥家
人的那一天,甚至,是在两个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都是错误。
不适合的两个人,无论多么努力,也是不适合。
第一次,静兰相信了命中注定。
注定他们这辈子情深,缘浅。
以真身出现的耀熹,穿着的不是以前的棉裙,取而代之的是传统的正规缥家巫女服饰,头上也佩戴着彰显其身份的缥家头饰。
她想放下了的话,自己也就不要再纠缠了。
静兰开始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向耀熹叫板。
依旧美丽的秋水看过来,眼里带着少许落寞,却有更多的坚强。
“缥家。”
“没有。”
“缥耀云。”
“……。”
耀熹点了头。
房间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打破静默。
静兰将耀熹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该骂她笨蛋,捏她的脸了。
再纠缠,只会害了她。
问了秀丽的情况,静兰没有再说话,却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不忍地回头看了
耀熹一眼。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水气。
对不起。
意料之中的。
却还是忍不住。
只差一念,他就要走过去拉起她,帮她系好斗篷,擦干她的眼泪。那些眼泪,还是依旧的刺目。他只觉自己的胸口作痛。痛得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两人再也无法跨越界限。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沧海桑田。
都变了。
眼泪刺目也好,心疼也好。再纠缠下去,只可怕他的心会更痛。
一直走到后宫的亭中,感受到后面三人的脚步,静兰终于鼓起勇气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后头表情复杂的三人。
“皇兄…”刘辉皱着眉头看着静兰。
“我没事。”静兰放缓了神色,拍了拍刘辉的肩膀。
“…静兰,你打算怎样?我想过了,蝗灾发生的话,我们这边…”绛攸欲言又止的说。
“要派一个人去,是吧?”静兰苦笑一下。尽力地将他推向所谓的幸福,谢谢。但如果去的人是他,女孩该怎样?他们没有做好再见的准备。“蓝楸瑛,你可以去吗?”楸瑛现在并非将军,却有着文官和武官的资格,又是蓝家的人,是绝佳的人选。
成功说服了王都三人组,静兰独自一人回到尚书省。
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蓝楸瑛有的是能力,如果是他去的话,女孩会没事的。应该会的。
但他还是禁不住的担心。缥家的事,他是年轻组中最清楚的那一个。缥家与政治的关系,是一个烫手山芋。谁踏进去,稍有不慎都是粉身碎骨。
像是被催眠了一样,静兰不知不觉地往后宫走,然后看到了房间还未关的灯光。
她也未睡着。
拿着一壶酒,静兰坐在了房间外的亭子内。从前和女孩对着明月,总是爱喝酒,谈谈天,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地天亮。那时候,一点都不觉得黑夜有什么可怕。
以后没了女孩陪着,他还能像那样等到天亮吗?
无缘无故的,静兰想起了以前和女孩的点点滴滴。一起在市场买菜,一起在家中做饭,一起在夜晚上街散步,一起上山骑马,一起吃饭……曾经的美好岁月年华,都一一化成了历史。
她怕他受伤,先自己离开了。
但她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关系,她的离开才是他最大的伤。
伤痕累累的他,忍受着自责和愧疚,像个笨蛋一样,认了命,放开了手。
说什么放不开,都是夜色魅人。
面无表情的将女孩留下了的信收进手袖,没过两天,静兰就收到了悠舜召见的消息。
“来了吗?坐下吧。”悠舜给静兰泡了一杯茶。
“悠舜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静兰依言坐了下来。
“静兰大人,你愿意死忠吗?”悠舜低着头泡茶,没有让静兰看到他的表情。
“…悠舜大人何出此言?”
“宰相想知道主上身边的人的忠诚,不是很正常吗?”依旧的,是温柔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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