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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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如今就开始殿试吧！”那蔡氏大手一挥，非常不屑的样子。
　　去你娘的如今开始！当你自己是王吗？你凭什么一副不屑样！
　　耀熹微笑着压下想打人的冲动，把声音放缓了一点：“蔡大人，今天是分配进士的日子，如果如今开始，恐怕有点不便，很多进士仍未知道自己被分配的地方，而且，”耀熹佯装般的皱了皱眉，“大人这还未问陛下的意思呢。”本不想去到那么尽的，但谁叫姓蔡的说过了？“你！”姓蔡的一怒，下跪在王面前：“吾王勿要听信小人，这人不尊上级，竟借口推托殿试，其心可测！请把此妇人赶出我朗朗大殿！”“陛下，”耀熹在旁边行了一个大礼，“微臣不认为自己有所做错，下官即便对大人不属实的指控都有所忍让，处处行礼，虚心受教，何来不尊之说？再者，下官并没有推托，请大人收回前言。”一字一顿的说完，耀熹把头叩了下去，脸上仍保持着微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显耀熹是怒了，连收回前言都说得出来，简直是要把那蔡氏的退路都赶尽杀绝。收回，以后再说的话就会变得无用，朝上一些本对女性官吏持中立态度的甚至会因此变成赞同；不收，满朝官吏就会觉得蔡氏蛮不讲理，对人不对事。简单来讲，就是无论收或不收都有错，这局布得漂亮。
　　“你！你！哼！”蔡氏拂袖而去。
　　耀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锋芒毕露。自己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九）新心

作者有话要说：　　開始第二卷了哦～～
　　“彩进士，”旁边忽然响起了一把声音，耀熹顺着声音看去，只看见了一个身穿青衣的官员。是户部的景侍郎。耀熹连忙行礼回应。
　　“你有后悔过在朝廷里当女性官吏码？”景侍郎站起来，微微做了一个拱手状。真是一个温和的大人。
　　耀熹微微一笑，保持着行大礼的动作：“回大人，没有。”耀熹抬起了头，“下官认为，决定了的事，就没有后悔可言，不是吗？的确，女性官吏走的路很困难，可能您们都很想知道我和另一个女性官吏红州牧为什么要成为官吏，找个人嫁了不就好了吗？但是，下官大逆不道，不甘心每天只能在闺房里等人来娶我，嫁了以后终日无所事事，我的生命因此变得只有夫家的人。没错，我是一介平民。所以我才要把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有我彩耀熹的生存意义。这，就是我当官吏的原因。”
　　朝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景侍郎偷偷看了一看自己旁边的上司，虽然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多年相知，景侍郎多少也能猜出上司面具后的是一副笑脸。
　　正当紫刘辉打算说些什么来控制局面时，黄尚书却开口了：“如果陛下还未决定彩进士的分配的话，臣斗胆请陛下将彩进士分到户部。户部长期缺人手，彩进士正好能填补这空位。”
　　闻言，耀熹愣了一愣。到户部是不错的一个选择，黄尚书和景侍郎并非对自己有偏见，工作应该会比较顺利，而且户部比较稳定，绝对适合自己在里面过上安稳的日子。
　　适合，却并非自己最想要的。想要的，却又不代表能得到。
　　既然如此，那么就退而求其次。
　　“彩进士，”前方传来王的声音。耀熹连忙向王行了一个礼。
　　“孤委任你为尚书省户部下官。你的表现让黄尚书对你有所欣赏，孤希望你能做好。”
　　“是。微臣，遵旨。”耀熹接过聘书，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到席上等待典礼结束。
　　今天自己是鲁莽了。本不应和他硬碰硬的，耀熹从打算考国试就知道，即便自己考上状元，一个菜鸟官吏，根本就不能跟那些官来比。硬碰硬只会自找麻烦。　
　　一直等到典礼结束，耀熹快步走上去迎上黄尚书，不管以后怎样，耀熹都感谢这样一位帮她解围的高官。“下官参见黄尚书。”耀熹端端正正地行礼。“嗯。以后你就在户部工作了，主要帮忙看账簿，抄账等等，今天也晚了，明天才正式来工作。”虽然隔着面具，黄尚书的声音变得有点朦糊，但耀熹却听得出声音里的关心，一笑行礼告退。
　　走出大殿后，耀熹看到了静兰，而且静兰好像还在等她。
　　自己情绪再不好，也不能带回家。
　　耀熹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笑着上前打招呼：“静兰，等很久了吗？”
　　“不，一会以已。”静兰说着和耀熹如常并肩走回家。
　　耀熹疑惑地看着静兰，静兰却像是猜出了耀熹的想法，先开口道：“若樱陪清攸先去了拜见蓝州牧。”耀熹低声应着，继续在积雪的大街上走着。
　　静兰轻叹一声：“想哭？”
　　耀熹停住脚步，微微惊讶地看着静兰。
　　“我在后面听见的。”静兰微微皱着眉头，继续走着。走了两步他才发现女孩没有跟上来，也把脚步停驻。
　　耀熹低着头，就这样站着。
　　静兰难得懊恼地微微跺了跺脚，快步走前去一把拉过女孩娇小的身躯，帮她把斗篷拉得紧紧的，耀熹没有生气，却先开口说：“我，能成为官吏吗？”
　　静兰愣了一下，当年这个问题，秀丽也曾问过，同样的语气，却是不一样的感觉。一个是很让人放心的感觉；一个却更让人担心。到了这个关头，静兰才意识到，其实耀熹比谁都要脆弱。
　　其实最脆弱的，最不堪一击的都是她。但又不全是。女孩刚才的勇敢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静兰刚才也惊叹女孩的勇敢。所以，她不该在这里脆弱地自怜，那不是他所欣赏的耀熹。
　　静兰微微用力地抓起耀熹斗篷的帽子，托起耀熹的头，逼她看着自己，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你能。只要你想，就能。”静兰继而帮耀熹戴好帽子，牵过耀熹的手，把耀熹拉回红府。
　　“想哭就哭出来。”一边走着，静兰担心地看着耀熹。该死，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哄过任何女孩。如今除了把耀熹带回红府，他什么都做不了。
　　“别憋着。”想了半天，静兰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句话。
　　“不，我不哭。”耀熹对上静兰的眼睛，“我以前哭得够多了，现在再哭也太懦弱了吧。哭，无用。”耀熹一笑，“放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也即是，现在还是有事？”静兰一个冷不防就蹦出这句话。
　　“我只是觉得，我今天做错了。今天是连累秀丽被人诬蔑，那以后呢？我不是不想走下去，今天的局面也料到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这副样子。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能走下去。”耀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很无用对吧？”
　　“那是新的一页。”静兰沉着脸。“每一页都有好坏的，熬过去，不就没事了吗？”一不小心，静兰就说出来了。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耀熹轻笑出声：“没想到我们的茈武官也有如此有正面的时候。”
　　“切。”静兰嘴上虽不说，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盛了。笑了就好。
　　耀熹笑着继续和静兰走回红府。穿越过来，是上天在让她重获新心吗？
　　那么，谢谢你，上天。我在这里找到了我彩耀熹的生存意义，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同伴，找到了自己的新心。
　　前面的路，就让我用新心，坚毅地，一步一步地，踏踏实实地用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好好地走下去。
　　

☆、（十）暴风雨前夕

　　早早起了床，耀熹在镜子一点点的整理着身上的官服。
　　今天，是耀熹第一天为官。清攸也已经和蓝州牧一同回蓝州，蓝州山明水秀，应该也是个挺好的地方。
　　耀熹换上昨天刚收到的官服，取部分头发梳成一个髻在头上，再于剩下的头发的尾部用发带束好，然后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没错，我是彩耀熹。
　　官吏彩耀熹。
　　今天要好好加油，耀熹打起精神一笑，转身出门。
　　一早来到户部，耀熹就遇到亲切的彩云国大好人——我们户部的景侍郎景柚梨大人。“哟，耀熹这么早就到了吗？”柚梨一看见耀熹就热情地打招呼。
　　真是一位温和的大人，“柚梨大人早上好。下官岂敢迟来？”耀熹打趣道。柚梨一笑：“那么过来吧，”柚梨说着把耀熹带到一个房间，一边介绍道：“这里就是户部下官的工作室，除了耀熹你以外，还有很多其他下官会跟你一起共事的。作为新人，平日的工作大多就是帮忙抄写一下账簿，核对一下数目，还有帮忙到不同地方送或者拿一些文件，耀熹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记住要问我。”
　　“是，耀熹知道了。”耀熹笑着应下，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过了不知多久，忽地一杯茶放在耀熹的桌面。耀熹抬头一看，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静兰。
　　“静兰？”耀熹有点惊讶。
　　“笨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用吃的啊。”静兰轻斥着，脸上却没有一丝愤怒。
　　耀熹抬头看了看外面早就日上三竿的蓝天，半响才惊觉自己已经埋头苦干很久，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嘴巴。静兰噗一声笑了出来，嘲笑着难得胡涂的耀熹。回过神来的耀熹狠狠地切了一声，然后和静兰一同去用午饭。
　　走出了户部，耀熹才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不知道午饭要到哪里去吃，小声地问：“静兰，我们其实要去哪用午饭的啊？”
　　静兰闻言一愣，然后恶质地笑了一下：“你猜？”
　　“茈静兰。”耀熹停下脚步。静兰疑惑地回过头，生气了吗？
　　耀熹一笑，一手抓住静兰的手臂，转身一扭，把静兰摔在地上。静兰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耀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用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一手就托起早就笑得直不起腰的耀熹的脸，然后用力的捏着耀熹的脸颊。
　　“茈静兰！”耀熹不服输的也捏上静兰的脸颊。
　　结果一文一武官就在外朝的走廊上诡异的捏着对方的脸颊。
　　当然，玩够了的两个人在回过神来以后非常庆幸刚才没有人在走廊经过。
　　耀熹和静兰对视一眼，然后如同从前一样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别开了脸失笑出声。耀熹揉了揉被捏痛了的脸颊，嘴角微微向上，如果要写什么为官鸣谢的话，她如今应该会加上静兰的名字。谢谢你静兰，有你在旁边，总让我放松不少。
　　一路谈着工作上的事，耀熹和静兰走到了外廷的膳房。耀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官还有这等好处，就是可以在膳房里免费用膳，既省钱又方便——耀熹精明细算的性格原形毕露。
　　和静兰一同用完了午膳，耀熹和静兰分别回去自己的部门工作。回到户部的耀熹继续抄写着小山似的账簿，接着又到各个部门拿文件，结果耀熹差不多跑遍了半个外廷。
　　耀熹靠着墙，揉了揉因为走得太久而发酸的小腿，轻叹一声，自己太久没有锻炼，竟连走几步路都累了。呃，看来有空要向若樱学学剑法马术什么的，不然再过几天都会被这一大堆跑腿的工作累死了。哈哈。
　　把所有的文件放回户部，再把今天做好的公文一一整理好，耀熹松了松自己的筋骨，抬头看了看已经半黑的晚空，她越来越喜欢在这里工作的每一天，在这里的时光过得很快，总比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好多了。
　　拖着疲倦万分的身躯回到红府，刚刚用完晚饭，耀熹却看见若樱要出外，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绛攸大人今晚约了若樱，说是有事相谈。耀熹笑着让若樱出去玩，没想到绛攸大人也会用什么有事相谈的理由来约女孩，他们未来应该会是很好的一对？耀熹扬起了大大的微笑。
　　“笑什么？”还未回头都知道是谁。
　　“没什么。”耀熹继续背对着静兰。
　　“接住。”
　　“什么？”耀熹一回头，刚好接住静兰扔过来的酒瓶。打开酒瓶，立刻传来淡淡的酒香。虽然只是廉价酒，但有此良辰美景，最重要的是还有这样难得的好心情，又岂可没有酒相伴？
　　耀熹一笑，又和静兰度过了一个把酒相谈的夜晚。其实大概谈了些什么，耀熹也不大记得了，只记得这个夜晚很宁静。这是不是又该感谢静兰？让她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让她在疲倦时有发泄和休息的地方。
　　然而，正所谓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夕，短短为官半月，耀熹就听到了一条让她目瞪口呆的消息：茶州爆发了怪病。矛头直指女性州牧红秀丽。
　　耀熹紧紧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复而呼出。
　　为官的道路总有如此多的困难，平静过后就总会有惟恐天下不乱的分子出来捣乱。
　　要开始了，吗？
　　

☆、（十一）准备

　　耀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候。做完工作，正要回家的耀熹忽然从同为户部下官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忽地呆着了。茶州，是秀丽在任的州份。如果有怪病的话，加上秀丽又因着是女性不得民望，那么……
　　耀熹喝了一口茶，强逼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容许再自乱阵脚。耀熹迅速地收拾好处理好的公文，跑出户部，如今应该先去找更多的物资，朝廷绝对不能供出所有物资，要更多的话也只可以找私人或大家族支持，那么也只能先找红家。耀熹从绛攸处也听到过，如今吏部尚书，也就是秀丽的二叔，红家宗主非常喜爱秀丽，如果是如此的话，那么找他应该也可以？
　　一出宫门，耀熹就看见了骑着座骑的静兰，静兰伸出手一把将耀熹拉上马坐好：“就知道你会这样，去哪？”
　　果然懂我。“先回红府？”
　　“嗯。坐稳。”静兰低声回答。说罢，策着马奔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静兰一边策着马，一边问道。
　　“拜访吏部尚书。”
　　静兰却没有再接下去。耀熹担忧地看了看身后的静兰。秀丽出事，静兰心里面一定会难受死了。看着自己着紧的人身陷困境，却无法帮助的愧疚，并不好受。
　　耀熹就这样看着前方，自言自语地说：“秀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她不需要很多东西，有支持就足够了。”耀熹停住了，没再说下去。有些事只能靠时间冲淡，多说亦无用。但她却不知道她身后的那个人脸上的愁云散开了一点。
　　回到红府，耀熹先让若樱帮忙修书到红本家在贵阳的府邸，说今晚会来拜访。静兰补充道：“以红府的名义。”耀熹看了静兰一眼，点头致意，然后转身回房中准备。
　　因为拜访的是耀熹，如果以个人名义，先不论会不会被接见，耀熹和红家家主的关系也可能被朝廷所质疑。
　　耀熹回到房中换过正式的礼服，梳了个大方得体的发型。信件方面，耀熹是放一百二十个心，静兰一定会再三看过，再毫无错漏地送到府邸。如今才刚刚入夜，晚些再去也不迟，那么如今就好好准备所有事情。
　　趁着这一个空档，耀熹顺道把秀丽的礼服和化妆用品都翻出来放好，秀丽大概明天就要上大殿宣布茶州的事件，那么这些应该都能用得上。
　　门外传来策马的声音，是静兰回来了。若樱把斗篷盖在耀熹身上，替耀熹系好，虽然小声但却坚定地说：“放心。家里我会看好的，秀丽回来的话我也会替她打点好的。”耀熹点了点头，走出了红府的门，相识以来，耀熹终于明白这个女孩最大的特点，坚定、坚强得让人立刻安心下来。
　　耀熹翻身上了静兰的马，向着红家府邸出发。这次，不容有失。
　　“你怕吗？”
　　“你呢？”耀熹没有回答。
　　“小姐她一定会去的。我阻止不了。”静兰的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你想阻止吗？”没等静兰接下去，耀熹续道：“静兰，你信命运吗？的确，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任由命运摆布，这是笨蛋的行为。但是，当命运真的如此的话，我们也只能尽力。尽力，就已经是对秀丽最好的了。只是无论怎样都好，秀丽是官吏。我们要尊重她的意愿。”耀熹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红家府邸，耀熹借着静兰的手下了马，正打算告别，静兰却是开口说话了：“我会的。”耀熹愣了一愣，一笑然后转身进府。希望他真的能别再苦着脸。
　　一进府，耀熹就看到一个卷发，身穿正红色的美人笑着迎上来，看到是自己后又愣了一下，继而又马上恢复正常。想必这是百合夫人。耀熹扬起大大的笑容，行了一个小礼：“百合夫人好。我是彩耀熹，秀丽的好朋友。抱歉盗用了红家人的名义，但耀熹只是希望有幸能求见，再次道歉。”
　　百合一笑，拉着耀熹进屋坐下，又命人奉上热茶点心，才开始正题：“耀熹姑娘，你来是有关于茶州一事？”
　　耀熹点点头：“是。我是以官吏的身份来请求红家在资金，药物和运输方面支持茶州州牧红秀丽的行动的。希望红家能给予帮助。”
　　“好。红家会无条件尽力协助的。请稍等片刻。”百合快人快语地答应下来。
　　“非常感谢。但请夫人以帮助茶州州府的名义给予帮助，而不是耀熹或者秀丽。”
　　“好。”百合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写好了证明的公文。
　　耀熹再三道谢，然后笑着和百合告别。出了府邸，耀熹看见在外面等她的静兰，笑着走了上去：“等很久了？回去吧。”
　　静兰拉起耀熹上马坐好，然后奔回红府。
　　“都谈好了。红家说会无条件尽力协助。”耀熹笑着说。
　　“你那么快走出来，我还以为被赶出来了呢。”静兰恶质地笑了出声。
　　哟，心情变好了又变成黑心大兰花？
　　“切，这叫快人快语，事半功倍。”耀熹笑了一笑，“不过，话说这马是从哪里来的啊？上面的家徽是……蓝家的？”
　　“那小子让他有点贡献是对他好。”
　　……原来之前的酒就是蓝将军所贡献的？或是说，被自愿地贡献？我为你默哀啊，蓝将军，耀熹在心里为他祝祷了一下，被一个世界无敌毒舌的黑心大兰花盯上简直就是悲剧。
　　胸口里的信纸随着摇晃的马步丝丝作响。耀熹一笑，今晚要好好休息，然后明天要好好加油。
　　要开始了，吗？
　　那么我们也准备好了。
　　

☆、（十二）官吏的发言

　　“秀丽，要加油。”耀熹笑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秀丽点点头继而和悠舜一同走向大殿正门的方向。而耀熹和静兰则偷偷地从后门溜到大殿的暗角处旁听。　经过一晚努力，秀丽说服到全商联为其支持，加上耀熹拿来的红家支持证明，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上朝说服各个大臣。
　　溜进了大殿，耀熹听到大臣纷纷议论的声音，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场硬仗。忽地，大门砰一声地打开，秀丽和悠舜慢慢地走进来。刚刚还吵着的官吏忽然静了下来，看着那个他们认为胆大包天的女孩。
　　秀丽稳稳地走到王座的不远处，然后跪下来，行了一礼：“能够获得王上的亲自协力，我从心底表示感谢。”王接着和秀丽交流着有关茶州的事，不大的声音，却是在朗朗的大殿上响亮的回荡着。
　　正打算离开的秀丽却被一个官员止住了，官员的斥责让所有官员一下沸腾起来，纷纷指责秀丽，“乱来”、“油嘴滑舌”、“擅自”等等恶质的字眼从官员的嘴里飞沫横飞地被喷出来。
　　“——我认为是为了拯救百姓，难道不是吗？”秀丽铿锵有力的声音响亮地镇住了一大堆的官员。耀熹露出了苦笑，今天她才见识到秀丽的力量，作为一个官员的力量。娇小的身躯蕴含着的却是大大的力量。秀丽继续用着她最大的力量一一成功地反驳官员们的言论，宣示着自己是官吏，没错，是要保护百姓的官吏。耀熹笑了一笑，这个总有很多力量的女孩，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但事实是她感动了在座的高官们，感动了那些前辈，还有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人。
　　“对、对了！我听说是因为你的缘故疾病才会扩散吧？”就在一切都快要结束时，又蹦出来了一个讨人厌的东西～有时候耀熹也会明白为什么静兰会那么上火，都是这帮家伙害的。
　　“臣有一提议。”一个声音响起。耀熹顺着声音望去，这下耀熹真的挺想打人，又是那肠肥脑满的蔡废柴。自从当了官吏之后，耀熹也曾查过这人的底细，蔡废柴是军器监副官，官位五品上，出身蔡氏，也是一个中层贵族，学识与人品成反比，总括来说，就是一个无品自傲的贱人。蔡废柴接着说：“臣认为，茶州之所以会有如此传闻，都是因为民众未完全接受女性官吏。而我们满朝有两位女性官吏，如果两位女性官吏一同往茶州平叛，让民众明白女性官吏也非常出色，就可以为以后的女性官吏开创道路。”
　　……耀熹呆了一下，这局分明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和秀丽一同在茶州出事然后就能证明女性官吏毫无用处，把以后的女性官吏都赶尽杀绝，一箭双雕。
　　“不知彩官吏可愿意？”蔡氏末了还看了看耀熹站着的地方，引得满朝官吏都把目光投向耀熹。
　　是我胡涂。耀熹咬咬牙，起身走了出去，在望的前面行了一个礼：“此乃下官荣幸，不过，”如果去，也总要有实职，有时候一个官位，比一大堆巧言令语更有用，“下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