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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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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门口这般一耽院子里的人已是听到了,奔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见看了路生,抱着又哭又笑儿呀肉呀的叫着。
可路生却只是满脸茫然的回头看着鬼手剑,那眼中甚而有着深深的留恋。
那妇人哭叫了好一会,这才放下孩子,来至鬼手剑的面前,鬼手剑淡淡一笑道:“奉我家老爷之命,所以买来的农夫,孩子都放其归家,每人各发纹银一两,今日特来送路生回家。我们告辞了。”
那女人跪下磕头连连说道:“多谢老爷的恩德,我们母子才能再聚到一块,只是不知老爷的叫什么,求大爷告诉我,也好让我为老爷立上一块长生牌位。”
鬼手剑说:“老爷的名讳叫余影,只是长生牌位就不用立了,我家老爷已经过世了,回去吧!”
说罢便赶着马车离去。余火莲呆着脸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让她们永世的记住爹的恩德,不过,想来爹也是不在意这些的,替我收买人心?不过我不是告诉你了,爹都放下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鬼手剑横了他一眼说:“就看出这些了?”
余火莲不解的说:“那还有什么?”
鬼手剑冷哼道:“真不晓得你脑子怎么长的,挺聪明一人,可只要碰上牛角尖,钻里面二十五万人都拉不回来。”
余火莲皱着眉,却想他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便又到了下一家。
这次从车里出来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他已颇懂世理,当下对鬼手剑跪下磕了一个头,流着满脸的泪,却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的人听到车马声奔了出来,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惊疑的看着那男孩子说:“伢子,你回来了?”那男孩子说:“爹,我回来了。”这时又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女人奔了出来,抱着那个男子孩子又哭又叫捧着脸哭着说:“你胖多了,也还长高了,比走时重了好几斤呢!”
那男人走到鬼手剑的跟前一下跪了来说道:“是不是伢子做错了什么事,你们才不要他,要把他送回来啊,这小子要是不长记性,你们就狠狠的揍他,可别把他送回来啊!”
鬼手剑说:“他没做错什么,只是我家老爷说要放农归耕,所以就把他给送回来了。”
那男人苦着脸说:“话虽如此,可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又是大灾之年,我拿什么养他啊,先前一直挂着肠子想他,也不知道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有没有挨打,受苦了没有。可今一看,人也胖了,还长高了,可见遇上了善心的东家,爷,就让他跟你们还走吧,与其回来忍饥挨饿的,还不如跟着你们能寻个活路,这小子要是不听话,你们就狠狠的揍他。”
鬼手剑淡淡的说:“老爷让我们送他们回来,人已送到,我们告辞。”
说罢便转身上马而去。
鬼手剑看着若有所思的余火莲,也不去打扰他。
再到第三家,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家里是一个领着个三四岁男孩儿的母亲,见女儿回来,自然也是抱着又哭又叫一翻。那女孩子甚是乖巧,捧着男孩儿的脸说:“娘说的对,弟弟果然没有饿死,娘,要是再没吃的,你还把我卖了给弟弟换米吃吧!”那母亲听了,自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就这样一连走了九家,终于把车上的孩子都送完了。
☆、第 13 章
余火莲终于若有所思的说:“在第一家,你想让我看到的是,家和娘在一个孩子的眼中,都比不过一碗饱饭。在第二家,你想让我看到的是,比起孩子在自己眼前,父母更在意的是孩子是不是过的好,如果孩子跟着别人,能比跟着自己好,那他们情愿与孩子分别。在第三家,你想让我看到的是,做父母的,如果不能两个孩子都顾,那么,他们就会选择舍去其中一个,来保住另一个。在第四家,你想让我……”
鬼手剑终是不奈烦的说道:“你别总说我想让你看到的,你自己呢,你自己的心看到了什么?”
余火莲看了他一眼,终是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也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回头吧,回家寻你的父母家人。”
鬼火剑说:“我还有回头之路吗?我还回的去吗?”
余火莲说:“皇帝答应既往不咎的。”
鬼火剑冷哼道:“皇帝算什么东西,我本是一块铁,可老宗主却把我炼成一把绝世神剑,一把为你而炼的睥睨天下之剑。一块铁或许是可以造锅,打犁,可一把剑呢,一把已经铸就的剑,他除了杀人,除了助他的主人建功立业,他还能做什么呢?巨阙生不逢主,还可千年等待,以期来者。可我呢,我本是一把比巨阙更好的剑,我可以成就你更大的功业。而你呢,现在明明是茶犹热,而你的心却冷,我可以为你守茶。却只怕二十年后,我也是白首无力,纵有心也是无力,你的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就算你不是老宗主血脉那有怎么,你的骨子里完全秉承了他的一切,你巧杀霹雳雷王,棒喝混沌门众,谁人不服?哪个不敬?展昭是老宗主血脉,大家可以瞧在老宗主的份上敬他让他,可又有谁来服他!世宗柴荣也是□□郭威义子,那又怎么样,不一样助得周□□打得天下,秉承帝位。就是当今天子他百年之后不也一样要把这三千如画江山交与别人之子,你又何苦非得计较自己是不是老宗主亲生!你只要知道自己和无间道都是老宗主一生心血……”
火莲暴喝一声:“够了!”打断了鬼手剑的话,而后转过身来双目若电般冷冷的盯着他道:“你没有尝过那种痛,受过那样的伤,挨过那样的苦。你又怎么会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什么样的伤?什么样的苦?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鬼手剑为他眼神所慑,竟一时愣在那里,火莲说道:“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话,以且不要再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气的鬼手怔在原地半天,而后还是追了上去。
余火莲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鬼手吐气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再看不开,我立时就走,不到你去找我,我辈子我都不回再来的。”
余火莲无奈的说了句:“说!”
鬼手说道:“就是关于巨阙剑的事,我问过展昭,他说那把剑是宗主给他的,但却是在宗主归天之后,你亲手交给他的,我不知道宗主后来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宗主当初从河底捞出那把剑的时候,他是准备要给你的!”
余火莲奇道:“那剑是从水河底捞出来的?”
鬼手说道:“是的,古之名剑巨阙,不知为何会沉在黄河水底,十五年前黄河决口,到处一片洪水,河水淹我了有家,爹娘带着我跟姐姐还有弟弟逃荒,那年姐姐五岁,我三岁,弟弟才一岁。很奇怪的是,平时一向极爱哭闹的弟弟,那时候居然从不哭闹,后来我才知道是饿的都快死了,跟本没有力气哭。眼见弟弟饿的就没命了,爹娘没法,只能卖了姐姐,为了多出的三升小米,娘把姐姐卖到了烟花之地。我至今记得姐姐被人领走时,看向娘的那一眼,有怨恨有恐惧。可是没法子,娘说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一家人都活下去。等娘流着泪,把用女儿换来的小米熬好,喂到弟弟口中时,弟弟闭着眼睛,已经不会咽了,娘抱着弟弟大哭,老宗主就是这时候来的,老宗主搭了搭弟弟的手腕,又在弟弟脖子上抚了抚,弟弟就把那口粥给咽了下去。而后老宗主又给弟弟喂了几口粥,就这样本来要死的弟弟又活了过来。我就像看着一个神仙一样的看着他,救活了弟弟,还让人给大家伙发馒头……于是我就身不由已的跟着他,仰慕的看着他,我就这样一路跟着宗主,迎着逃难的人,看着宗主给他们舍粥发馒头,听着宗主对他们说些我也听不懂的话,看着他们之中不住有人加入追随宗主的队伍。就这样一直到了黄河决堤蔓延出洪水的地方,宗主站在那水边说:“如此堤坝,连此小小的洪水都挡不住,与那昏聩的朝庭何其相似。”然后宗主看着那水,看了许久,却突然跃了起来,踏着那水一直往前跑,就像飞起来一样,他的身影慢慢变小,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却连那点黑点也不见了,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又从水里出来,浑身湿淋淋的,手里却抓着一把剑,所有的人都围上去,他却抽出那把剑看着说:“古之神剑巨阙,正好送给火莲!”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是那样的轻松开心,好像他一直有一个困扰他许久都不曾解决,而今却毫不费力的解开一般,当时我不懂得,现在想来,他那时的心情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可我现在也知道洪水之底取剑,又是何底的凶险。他说罢却见四周的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便敛了笑脸说:“这是弑君之剑,这是灭宋之剑,要完成这样的大业,火莲需要这样的一把神兵利器!”说罢他便走了,我又要去追,可我哪里追的上,我一跤摔在地上,这时我就看着他的背影想,火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他这样的神仙一样的人,这么好的去对待,火莲他一定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我就这样一直想着,后来旁边有一个一直给灾民们盛粥的女人把我给扶起来,问我爹娘在哪里,我这才四下寻找,这才发现,我的爹娘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那个女人问我:“你跟我们走了三十里,都没发现你爹娘不在这?”我告诉那个女人,我是跟着那个从水里捞剑的神仙来的,就没想过爹娘在哪。那个女人问我:“你多大了。”我说:“我三岁了。”那个女人说:“三岁的孩子就知道追随宗主了?!正好我要去帮他办一件事,身边正巧缺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跟我去把这件事办好,我们再加来见他好不好?”我一听是帮那个神仙办事,当然就答应了。
火莲疑虑的问:“三岁的事情,你会记这么清?”
鬼手一笑道:“是啊,连我自己也奇怪,三岁,因为跟着他,我找不见了爹娘,我不记得爹娘的姓名,也不记得爹娘的长相,可我就记得他那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再见他的时候我已七岁,那年我杀了人,坛主说宗主要见我,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我一直认为是神仙的人叫宗主。我到了北京,宗主见了我说:“七岁就敢杀人,戾气很重,正好可以做火莲的剑,他太善良。”那天他教了我半日武功,而后给了我一本册子,让我回去自行练习。那时候,我就更羡慕这个叫火莲的人,我见宗主第一次,宗主到水中为他取剑。我见宗主第二次,宗主却要我去做这个叫火莲的人的剑。不过也好,宗主对这个叫火莲的人这么好,那我以后做了火莲的剑,也就能常常见到了宗主了,也借借这个火莲的光。后来我悄悄问钱右使,火莲是谁,钱右使告诉我是我们的少主,宗主的儿子。少主的武功全部都由宗主每日亲传亲授。我当时就说,有这样一个了不起还疼自己的爹,真好!从哪以后,我每年入京两次,由宗主传授武功,从第一次的半日,到第二次的三日,到第三次的七日,到第四次的十日,第五次的半月,我发现,我的武艺越高,宗主教我的日子就越长,自然也就更加用心,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对我提起我的主人火莲。这让我实在忍不住的好奇火莲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我就趁那天练武过后去找你喝茶。”
火莲听了苦着脸说道:“你还敢提那次喝茶,你知不知道,那次我被爹罚跪了两个时辰,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照顾我的人,只要跟我一有亲近就会被爹调走,连驼叔都不例外,你那时候来找我喝茶,我是真的很高兴,可那次我们的茶只喝了一半,就被爹闯进来,把你带走,还罚我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从此我就再没有见过你了。以后我就更不敢有朋友了,可就是这样,十五岁那年,爹逼我亲手杀了一条我养了七年的老狗,还逼我吃了它的肉。十六岁那年,爹赶走了教了我十一年的赵先生。因为我一直都记得,小当不过略对我好一些,帮我来添热水,便被爹杀死在我眼前,那血流了一地……”说到这里他却突然一怔想着:“小当,他是当真来给我添热水吗?我洗澡时从未添过热水,难道,小当是他的人……?”
鬼手见他出神,以为他还在想往事,一笑说道:“那天你跪了两上时辰,那你知道我跪了多久不知道!”
火莲一怔道:“爹也罚你跪了,多久?”
鬼手一笑道:“七天!如果不是当时有一个姐姐偷偷给我送水,估计我就死了。七天之后,我被宗主带到房里,宗主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罚我,我说,我不该去找少主喝茶,那是朋友之间的事,不是我一个下人该配做的事。宗主说,火莲本来就不该有朋友,但却不是因为我不配,至于罚我,更不是因为去找你喝茶,而是因为我在你面前提起了巨阙。”
火莲说:“巨阙,可那天你没提啊!”
鬼手说道:“我提了,你没听到,如果不是宗主那天出现的太快,你应该是听到的,你再想想,那天我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火莲想了想说:“你问我为什么要用枪,而不用锯。”然后爹就来了,我后来还想,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何不用锯那样奇门兵刃,现在想来,原来你要说的竟是巨阙剑。”
鬼手白眼直翻吐出一句:“你还能有这等联想的本事,真是让人想像不到。”
火莲无辜的说:“我哪能想的到这巨的后面竟会是一个阙字啊!”
鬼手叹了一声而后说:“宗主问我,是谁告诉我巨阙剑的事的,我说当日宗主从水底取剑的时候,我就在哪里,他才不那么生气了,还对我说,火莲是天生的王者,所以他会选枪,巨阙剑配不上火莲!”“要我以后再也不许提那把剑,可是之后宗主还是怕你再见到就我,就不让我再去总坛,我再来京师也都是住在兴源钱庄,宗主到钱庄去传我武功。钱右使告诉我,当日的人,后来都得到宗主的严令,不许在少主的面前提起那把剑,唯有我因为年幼,钱右使以为我早已忘了,就没有通知我,所以那次我跪了七日,听说他也跪了七日。”
火莲一怔说:“钱富是右使,又兼钱堂堂主,爹居然也罚他跪了七日,那他是有多怕我知道巨阙剑的事啊!怪不得那天我拿着巨阙剑去找钱富,他却支支唔唔,后来被我逼迫不过,才说是爹给自己儿子准备的,我看了钱富的神情,就以为那把剑是为展昭准备的,钱富才会闪烁其词,原来竟然是这样。”
鬼手说道:“这下知道宗主的心里不是没你这个儿子了吧,能打开心结子承父业,带着弟兄们去打天下了吧!”
火莲没想到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最后在这等着他,当下说不出的气恼,喝道:“这完全就是两码事,爹有多爱我,我从来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鬼手无奈的说:“好吧,那我走了,什么事候想通了,你再来找我。”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火莲一时间感动、温暖、愧疚、酸涩、悲痛……各种滋味一起搅在心头,他一直只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爹,他是自己的二十年生命中的唯一,如若抽离,那自己的生命真的苍白的只剩下,那苍茫幽黑中永远也见不得光的一道若有若无的根来勉强支撑,那窗外的一方蓝天来聊以慰藉。
可刚才听了听了鬼手的话,他才知道,却原来,在爹的心中一直都有他这个儿子的,他从水底捞出那把绝世之剑,心中所想的只是想给自己这个儿子,可是在别人惊诧的眼光中,爹才开始为自己找借口,找一个安慰众人,更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是啊,爹从决口的水底取剑,那是何等的凶险,纵然众以为自己是爹的亲子,也觉得爹太过宠溺自己了吧!可爹又把对自己的爱藏的那么深,那么深,深到自己纵然费尽心机却也丝毫体会不到,或许爹是把这份爱早已藏在他自己都不曾直视过的心底了吧,直到那日他来到开封府的大牢,自已才得以窥见那深藏于仇恨之中一丝早已悄然滋生再也关不住的爱,可是自己看到的又能只有多少呢,如果不是自己到爹的卧室中去,那自己永远也不会发现那把爹为自己准备,却又被自己拒绝的巨阙,不是鬼手今日的透露,只怕他今生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把巨阙剑是爹如何艰险的从决堤的洪水之底取出,又如何在被自己拒绝之后,下过怎样的严令,好不让自己知道爹曾经的这番用心,爹,你爱火莲实在是太多太多,爹,火莲爱你实在是太少太少……爹……”
不知不觉得他已漫步走入一家酒楼,在此大旱人们连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还能把酒楼支撑下去的,除了无间道酒楼,还能是哪里。他虽知道这节,却已然顾不得了,当下进去,只喝了一句:“拿酒!”
那小二看了他一眼,吓得双脚发颤,抱了一坛酒放在他的面前,就一溜烟的跑到后面去通知掌柜了。
那掌柜的听报后,出来看了一眼,见余火莲正抱着一坛高粱酒狂饮,虽说看不清脸,可是那身影,那一袭白衫,那如枪的长发,却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当下对小二骂道:“没眼色的狗东西,还不快吩咐厨房,紧着现成的拿手的赶快上菜。”
那小二被骂的糊里糊涂去不敢反驳,一溜烟的往厨房去了。
那掌柜的自抱了一坛陈年女儿红走到跟前,单膝跪地,举酒过头说道:“爷,这是陈年的女儿红,比那高粱润口,请爷换个口味!”这掌柜的也是久经风浪,见惯了人情世故,是以虽然明知眼前这人就是宗主,但宗主不点明,他也不说破。
火莲听了,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酒坛扔掉,含糊的说道:“那就换换口味。”便把那坛也接了过去。
那掌柜手中一轻,而后向那地上看去,却见那被摔碎在地上的酒坛碎片中流出的也实无多少残酒。不由的心中一惊。
这时小二已慌忙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个盘子,一个里面盛着酱牛肉,一个里面盛着切做瓣状的熟咸蛋,一个里面盛着一盘嫩生生的小白菜,一个里面盛着青翠欲滴的芹菜。虽都不过是事最平常之物,可是在这米贵如珠,一菜难求的大灾之年,又是匆忙之间,却也是着实难能了。
火莲瞧也不瞧,任由那掌柜的放在桌上,口中还在低声说道:“急酒伤身,爷您稍坐,小的去后面看看还有什么菜。”
火莲放下酒坛说道:“不必上菜,给我拿酒!”
那掌柜的一愣,却见火莲瞪眼喝道:“还不快去!”
那掌柜的立时抱头鼠窜。
正在火莲心中积郁之时,却听一个清脆若山泉叮咚婉转如黄莺之天籁的声音自门边响起:“爷一人独饮岂不寂寞,小女子这里愿清歌一曲为爷佐酒!”
那掌柜听的这声音只觉骨头都要酥了,不由的从柜台后面向那女子偷眼看去,却见她峨眉淡扫,眼若流波,俏鼻如画,樱唇粉嫩,虽一袭粗布布衣,却如何能掩那一身的天生丽质。那掌柜的只瞧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不料火莲头也不回的说道:“滚!”
那女子听了身子微微一颤,似是极怕,却双膝一曲盈盈拜倒:“爷台,陈州大旱,一菜难求,家母因此卧病在床,小女了见爷台桌上菜蔬颇盈,却只是悲凉独饮,这才想以清歌一首为爷佐酒,为家母换得菜蔬。”
火莲这才说道:“拿走吧!”
可是那女子并不起身说道:“小女子幼承庭训,岂敢自轻妄乞,还请爷台成全。”
火莲满心的怒火,可对着这么一个轻莺燕语的女子偏又发作不得,无奈说道:“那就唱吧!”
那女子这欢喜的叩了一个头站了起来朱唇轻启唱道:
妲己能惑主,殷纣本残暴。
周武逢仁君,难开八百载。
太公老渭水,笑看天下安。
武吉不打柴,皆求封候路。
文帝挥袖别,自有一乾坤。
幼少莫自悲,空扰地藏修。
冥王归地府,本是雁回巢。
太平日求去,天暗妾自还。
火莲听得不由呆了,看着那女子久不做声,半晌方道:“去吧!”
那女子听了跪在地上连叩三首,砰然而声,这才起身,火莲见她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流得满脸都是,正想从怀中取出金创药给她,却见她已是躬身退去。便一摇头,只得做罢。回味着她的那首歌呐呐自语道:“周武逢仁君,难开八百载,无间道要都是她这般之人,倒也叫我省心,只可惜少的是钓鱼的姜太公,多的是寻路封候的武吉……冥王归地府,本是雁回巢。爹他是回家了,回家了,却只留下火莲一个,在这世上孤伶伶的一个,无依无靠,无根无主,依旧是一缕无宗无祖无家可归的幽魂。爹回家了,可是火莲也想回家,爹,不要仍下火莲,把火莲也带回家。”
☆、第 14 章
火莲走出门来,被那暑气一蒸,走了几步后,原本的入肚只发出三分的酒意已是化做了十二分,脚下蹒跚,一路跌跌撞撞,在街上乱走。这时候,他好想他的湖,爹送给他的湖,只有那里有爹对他的包容,对他的宽厚,对他的爱,只有那里,只有那里,他现在好想好想把自己像鱼一样泡在爹送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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