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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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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宋所有士兵都要在脸上刺青,标明所属番号所属,军中人一看便可知是那一处的军人。
火莲一听这话更是怒道:“武功好就来消遣人吗?!”
狄青哭笑不得,由衷的说道:“十五岁,能有你这般身手,可当真不多,五年之后,将为一流高手。”
火莲悻悻的说道:“那狄将军还和我这么个三流低手在这里废话个什么劲!告辞了!”
狄青赶忙叫道:“小兄弟且慢,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小兄弟的身手,足可任我落番骑偏将,以此有用之身,为国效力岂不更好!”
火莲冷冷一笑道:“没想到百战百胜的狄将军也会说出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样的话,可在下看来万余命兄弟死于沙战,却不是常事。”
狄青说道:“狄青出行伍,又岂不知袍泽生死之情,小兄弟,念着那些死去的亡灵,就更该替他们报仇雪恨啊!”
火莲平静的说了句:“我会的。”而后便竟自出了营中。
狄青一惊追了过去。
火莲怒火甚盛的抬头说道:“狄将军莫非要强行扣下我这个逃兵吗?”
狄青知道自己留不下他了,无奈递过了手中那一小块人皮给他。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火莲说道:“展原。”接了过来,途了胶,复又粘在脸上,说了句:“谢狄将军。”狄青心中一惊道:“你就是展原?你可知道绿灵在战场上找了你三天。”
火莲淡然道:“那她现在不是不找了吗。”说罢便离了开去。
狄青苦笑道:“这谁家惯出来的孩子?”上战场要带个神医,再配上一堆伤药。
火莲寻了个热闹的酒店,要了几样菜,听着大堂里打尖的人们,一个个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西夏和大宋的形势,个个都如刚刚从赵祯的朝堂上,与枢密使们共商了军事大计一般。一边酬劳自己辛苦多日的五脏庙。
正吃的时候,却见一个绿影闪入,直奔过来叫道:“少主!”而后便想行礼。
火莲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还嫌不够招眼啊,坐下。”
绿灵应了一声,便坐到他的对面说道:“你没事了,那天在战场上,怎么也找不到你,可吓死我了。”
火莲淡淡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绿灵说道:“等你啊!我找了三天,这里坛口的弟兄去跟我说,你被宗主带走了。朱观带了千把人突围出来,差不多身上都带着伤,于是我就在这里,一边给他们治伤,一边等你回来啊!”
火莲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绿灵道:“狄青跟我说你进了城,我就一路找过来了啊!”
火莲嗯了一声道:“宗主回京了吧?”
绿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没见着。”
火莲道:“应该是回京了,本门自来事务繁重。”
绿灵道:“那我们呢?”
火莲道:“你就继续留在这里,给这些宋军将士治伤吧!”
绿灵哦了一声,继而问道:“那你呢?”
火莲戏谑的一笑道:“我来卖马。”
绿灵愕然不解的说道:“卖马?”
火莲一抬下巴,示意道:“就门口的那匹,五两银子一匹。你去问问有想要的没有,有的话,叫他们跟你订马,这只是个样品,只要有人要,马,我多的是,而且都是上等马。订出去的越多越好,但有一点,不许透露本门的任何信息出去。”
绿灵茫然不解的说道:“少主,我不懂。”
火莲嗤的一笑道:“要连你都懂了,我还忙活个什么劲!”
绿灵嘟了嘟嘴,而后说道:“我卖马,你去干什么啊?”
火莲戏谑的一笑道:“我去准备马源,就等你的订单了,快忙去吧!”
绿灵听罢,便不再做声,转身离了开去。
火莲细嚼慢咽了好半晌,菜饱饭足之后,又寻了个茶棚喝了两壶茶,这才离了城去。
西夏边关的一座茶庄,一身黑衣的展颢肃然而至,外人自不知道,这座无论战火如何纷飞,常年都不会断货的茶庄就是西域鬼火堂的分舵。
舵主也没有见过展颢,也是在见发展颢那犹如幽灵一般的诡异身法大惊之后,又见了展颢的令牌,才知道来者是何人了,当下跪地拜倒:“鬼火堂地火座座下弟子戴金见过宗主!”
展颢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戴金又说了声:“谢宗主。”这才又站起了身了。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忐忑,不知这个向来只在传说中,高高在上的宗主,怎么回来到这样偏远的小小的分舵之中。
展颢平淡的说道:“备文房四宝,取飞往鬼火堂的飞鸽。”
戴金急忙取了笔墨纸研过来,而后又去取了飞鸽过来。
展颢写了往鬼火堂的信,让他即刻按排出一个由李元昊身边的亲卫军半月前调离出来,悄悄潜至野利遇乞军中的十六岁少年的身份。关系不要跟李元昊太近的那种,还要有点旧恨。
戴金见展颢一身肃杀的一言不发,心中总觉不安,于是说道:“回宗主,现下因为宋国招落番骑,马匹甚是紧俏,加上战乱连年不止,马匹的价格已是连涨不止,而今上等马匹这边已然涨至五两。可属下今天接到渭州那边的消息,说一个叫绿灵的小女孩说自己有很多上等马,而且信的人还很多。很多人都到她那里去订马,扰乱了市场,很是坏事。渭州的弟兄想要做掉她,可她住在军营里,还不惧诸般毒物,很难得手。”
展颢淡然道:“她也是本门的人,另有重要任务在身,你们不必理会她。”
戴金一怔说不出话来。
戴金又道:“那这马匹我们是不是暂缓一缓?”
展颢淡淡的说道:“多备一些吧,以防万一。”
戴金茫然的说道:“属下不明白。”
展颢淡淡的说道:“等你明白就来不及了,少主来找你时,不要提我来过的事。”说罢已是离了开去。
戴金茫然不解的道:“少主也要来?”他虽然并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但有一点却是可以明白的,在这里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火莲悠悠闲闲回到了野利遇乞的大营,已是七日之后。
听到下面的人回禀明索圆盏回来后,野利遇乞不由得一惊,问向身边的人道:“你不是说,亲眼看到他被狄青给带走了吗?那怎么又回来了?”
身边那人说道:“属下确实亲眼看到他被狄青给带走了。”
野利遇乞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带他进来。”
火莲进了中军帐里,施了一礼道:“明索圆盏回营向将军复命!”
野利遇气不动声色的说道:“你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火莲一笑道:“回将军,宋军此番大败,宋皇帝赵祯,怒贬户部尚书、陕西经略安抚夏竦还有韩琦、范仲淹等人。宋军此番死伤严重,不过军中却出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医术之高,人所难及,且自带伤药,分文不取,宋军都传是佛祖座下仙女前来替宋军救人治伤,因为她日穿绿灵,人呼绿仙女。另外宋军出高于寻常士兵三倍的响钱,招收武艺高强,精于骑射的落番骑,若无马之人,进了落番骑,只需自己出一少半钱,由宋朝廷再出资一多半,之后马算个人的。平时日领草料,自行照管。且有风声传出,已有人以每匹上等马五两的价格,向他们出售马匹。”
野利遇乞大怒道:“明索圆盏,你这是给我去打探消息的,还是来动摇我的军心的。我看你是宋军派来了奸细。”
火莲肚中暗笑,脸上却是一派迷茫的委屈说道:“回将军,明索圆盏不知错在何处让将军如此误会,明索圆盏生于夏,长于夏,祖祖辈辈都是大夏人,此生此世都永将终于大夏。岂会是宋军的奸细,又何来动摇我大夏军心之说?”火莲说罢,心中却是暗道:“那是明索圆盏,可不是我余火莲。”
野利遇乞眯了眯眼笑道:“可明明有人看到你一进城,就被狄青带走了。”
火莲淡然的答道:“那是因为圆盏在进城时,被人发现骑的乃是大夏军马,于守城军卒发生争执,惊动了狄青,他劝我入落番骑,圆盏以家中有老父无人照料为由拒绝了。”
野利遇乞道:“这我知道,可后来他还是把你带走了。”
火莲一笑道:“狄青只是把我带走劝说,见圆盏执意不从,便放圆盏离开了。”
野利遇乞听他说的毫无露洞,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些又都是哪里听来的?为什么跟你一起去的却没有听到这么多,为什么跟你一起去的人,却没人传回这些消息?”
火莲笃定的说道:“那不可能,这些事在宋军的酒楼茶肆早就传开了,只要去那里找个角落坐上一晌,自然就会听到。”
野利遇乞甚为惊疑的说道:“这些都是你从酒楼茶肆听来的?”
火莲回道:“是。”
野利遇乞一笑道:“第一次就能把任务完成的这么好,很好,从今日起,升你为小头领。下去好好休息吧!”
火莲双手一拱说道:“明索圆盏多谢将军。”而后便退了下去。
边上的人甚是奇怪的问道:“将军怎么没杀他,反而升他做小头领。”
野利遇乞道:“能从狄天使手下溜走的奸细,你见过吗?”
边上的人摇了摇头。
野利遇乞道:“原是得知狄天使那天在城上巡城,故意让他骑上烙有印记的战马去送死,借狄青的手杀他的。这就是这样,他也逃过了,那他可真是个人才,真杀了,皇上必定不依,不如改为拉拢。”说到这里,转而又对自己的亲兵队长说道:“帮我查一下这个明索圆盏的底细。”
亲兵队长应了声是,转身按排身边的一个亲兵即刻起程往京城去了。
☆、步步连环设巧局
火莲出了大帐,去了军医帐,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微微一愕问道:“我爹他一直没回来吗?”
一个士兵回道:“回来了一趟又走了,说是听说令师的消息,去找你师父来帮你了。”
火莲肚中暗笑,本来不过是编出来的一个师父,这么看来那个江湖郎中是跑了。于是向那名士兵笑道:“那他走的时候,将军一定送了他一匹好马!”
那名士兵殷勤的应道:“不但送了匹好马,还送了两大锭银子呢,将军说他的药很管用。”
火莲心中暗道:“倒还真让他给蒙上了。”事已至此便不再过问,他跑了也好,正好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省得到时候还得顾着他的安危,眼下只要用心计划好这里的事便是。
那名士兵见他不语,甚是不解的说道:“头领,你怎么想起来当投军的?”
火莲淡然道:“我够十六岁了,想来就来了呗。”
那名士兵悻悻的说道:“如果能想不来就不来,那就好了。”
另一名士兵说道:“咱们大夏只要你够十五岁就得当兵,头领,我听说宋朝那边,想当兵就当兵,不想当就可以不当。是真的吗?”
火莲肚中暗暗好笑,口中却是说道:“闲时领饷银吃军粮,战时想溜,普天下那也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几名士兵一起是瞪大了眼道:“什么?宋军还有饷银?凭什么我们没有。”
火莲学着西夏将领日常的那种套话,凉凉的说道:“正在招受的落番骑要求弓马娴熟,武艺高强,一个月也不过才十贯钱,寻常寻兵才三贯钱,厢军更惨,只有两贯钱。”
对于一周跌落一地的眼睛,火莲淡然一笑继而说道:“再说了那有什么,等我们打下汴京城,大把的金银都等着你们呢!到那时拿着大把的金银回家,孝敬家人才好呢!别再说这个了,不然让人说的将军那里,扣上个动摇军心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火莲这般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直勾的那一堆西夏士兵心痒难奈,汴京很好,可那太遥远,打了一年多了,只不过占了两座不痛不痒的边城,想说什么,可火莲一个动摇军心的罪名,又让他们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心痒难奈。一时间好几个人都是偷偷的交换着眼神,火莲心中暗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防兵之口呢?
最后才有一名士兵,口中只能干笑道:“好啊,好啊,说点别的吧!”
见他们这样,火莲还觉得火不够旺,倒还想再挑上一挑,于是说道:“你们就不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吗?”
一名士兵苦笑的说道:“当兵的这么多,哪能个个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了,我就觉得能顿顿吃饱饭,就已经很好了。”
火莲侧头道:“顿顿吃饱饭?就这样?”
那士兵点头道:“是啊,要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再能有点酒和肉就更好了。”
火莲怔了很久道:“就这么简单吗?”
另一名士兵叫道:“养上一群羊,生一堆崽,再有个婆娘,也生一堆崽。”
一大堆士兵都哄堂大笑起来。
火莲却笑不起来了,这些朴质的汉子跟他在宋军营里的那些弟兄从跟本上来说也都没什么差别,他到现在依然记得那次在宋营里面也是说到这个问题,大家也都说提起来,也都个个想着娶个女人,生几个孩子。火莲想不能这么一个很普通的事情,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人热衷,火莲更想像不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他倒时更想等什么时候大仇得报,爹可以放下那沉重的担子,放下那一身血债,爹可以让自己跟他一张桌上吃顿饭,喝一杯茶,这十多年里,爹唯一一次跟自己同桌共食,是去年被爹杀了自己的那条跟了十三岁的老狗后,爹让自己把那锅狗肉一口不留的吃完。
猎猎的夜风中,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拜在了展颢的面前道:“属下鬼影参见宗主!”
展颢道:“起来吧。”
鬼影站了起来问道:“宗主急召属下何事?”
展颢淡淡的说道:“火莲化名明索圆盏在野利遇乞的军营中,你留下来保护他。”
鬼影不解的说道:“少主在野利遇乞的军营中干什么啊?”
展颢轻轻一笑道:“他要间离野利遇乞和李元昊的关系。”
鬼影甚是意外的说道:“李元昊和野利遇乞都是极为深沉的,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展颢道:“本宗还等的起,你在这里,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保障他的安全就够了。”
鬼影说道:“如果从李元昊身边下手的话,应该更容易得手,再说用本门在西夏朝廷里的死奸,也事倍功半。不必少主在此受累冒险。”
展颢目光如刀的从鬼颢身上扫过,面色阴沉的说道:“你还知道他是少主?!现在不历练,日后怎么助本宗成就大事!”
鬼影立是说道:“属下失言,宗主恕罪。”
展颢淡淡的说道:“就让火莲先拿李元昊练练手吧,日后再对付赵祯就轻车熟路了。”
鬼影道:“可单从野利遇乞这下里手,这只怕要很久,属下手下还有很多别的任务。”
展颢淡淡的说道:“你比本宗还忙?”
鬼影一窒说不出话来。却还是问道:“就不知宗主按排了多少人暗中协助少主?”他的时间一向都按排的很紧,本门的大事也有很多,他可不想都浪费在这里做一个毫无用武之地的保镖。他其实是想知道这个任务少主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了。
展颢淡淡的说道:“他有少主令牌在身,本门所有的人都可以任意调动。”
鬼影眼前一黑道:“宗主的意思是,少主是孤身深入?这也太过危险了,再说这样只怕不利完成任务。属下斗胆,请宗主为少主增添人手。”
展颢有苦难言,有人人家就偏不用,只得说道:“所以才让你来,少主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至于任务嘛,我看不出两年,火莲必能做到。这里无论有什么动静,都要立刻报于我,我还有急事要去宋辽边关。”说罢便离了开去。
鬼影只觉得一阵头大,两年?就为了一个野利遇乞,这时间够他杀一千个野利遇乞的了。更让他无语的是,自入了宗主门下,他完成了许多别人看来极不可能的任务,但是这一次,他深感身上无与论比的重压,宗主有急事要宋辽边关,还非在这里等到自己来,才放心离开,由此可见少主的安危何等重要了。最让鬼影不解的是,为什么不派几个人跟少主一起来完成任务呢?不过宗主说了不让他插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野利遇乞现在很头大,整个营中各式各样的谣言像瘟疫一样的传播起来,人人都在议论宋军居然有军饷,可他们什么都没有,而野利遇乞一气之下,便下令将这次的宋军俘虏全部斩首,以防他们传播谣言,手下军士听了立时去办,火莲听到了急急赶至野利遇乞的大帐内叫道:“圆盏听说将军要将这次的宋军俘虏全数杀死,属下认为不可。”
野利遇气本就一肚子火,只是不便拿他发泄,这时见他正冲着枪口撞上来,当下大怒道:“你不同意本将军处死宋军的俘虏,难不成,你跟他们有牵连?你是宋军的奸细!”
火莲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些宋军熟悉我们攻打的城池,可以为我们喊话,若是就此杀了宋军俘虏,那以后就算我们再捉到宋军,让他们知道,投降也终不免一死,那他们也不会轻易投降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宋军都是皇上赏给将军的,若杀了他们,让皇上知道,只怕也不太好!”
野利遇乞大怒道:“把这个宋军奸细,给我拉下去,一并杀了。”
边上了两名亲兵,应了声是,一左一右按了余火莲就要走。
野利遇乞道:“先用牛筋把他给我绑了。”
众人都是一怔,不明白转眼就要杀的人为什么还要用牛筋先绑了,但还是依野利遇乞的话,取了牛筋搓成了绳子,将余火莲五花大绑,而后不明所以的看着野利遇乞。
野利遇乞怒气未消的说道:“还不推出去把他跟那些奸细一道斩首。”指着亲兵队长道:“你多去几个人看着他。”
余火莲冷冷一笑道:“都要杀我了,还要先绑起来,你是怕出了这座军帐,这座军营里,除了你没人是我的对手。更怕我出去说出一些你更害所的实情,那才是真正动摇你军心的大事。”
野利遇乞给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说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反抗?”
火莲极为戏谑的一笑道:“我若反抗了,岂不更给你有服管教,行刺上官的口实,那你就杀我杀的更明正言顺了。”而后瞟了满军帐的一眼道:“明索圆盏今日就先走一步了,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将军,我想,不出七天,我们就会在黄泉路上再聚了。”而后一笑,自行出了大帐,哪像一个被押去处死的犯人,那语气神色更似一个胜着对一个自寻死路的垂死者的怜悯。
一时间叫野利遇乞心下更是烦乱不已。
想起那甚大的来头,想起他那个看起来甚是落魄却医术不浅的爹。转而吩咐道:“拉下去,打……”刚想说打他二百军棍,却又想起明索圆盏曾说过他记仇,而今瞧这么一副生死不惧的模样,若不杀他,那就更打不得了,只得又改口道:“把他扔到马厩里。”
军中无牢房,犯了军法的,要么立地正法,要么就是军棍,所以要关犯人便也只能关到马厩里了。
进了马厩的余火莲可没那么老实了,两只小臂慢慢移动,他的小臂内侧各有一枝玄铁拼枪的枪杆,腰后藏有那支玄铁枪头,当下微微弯腰,双臂挪动枪头,牛筋虽绑的其紧无比,但又如何能挡的住锋利无比的玄铁枪头,当枪头转回,粗韧的牛筋立时如粉条一般崩断。
火莲收起牛筋,知道呆会难免要有一战,从怀里取了张□□戴上,悄悄取了弓箭负在身上。最后这才出了军营,赶往处决俘虏大营往北五里的地方。
火莲原本只怕时间已然来不及了,只存着能救一个算一个的想法,可谁想到了那里却见在一个地势较洼的地方,早已挖了两个大坑,这时其中一个大坑里已站了一百多个俘虏,土已然到了没小脚处,边上围着另一百多个俘虏在往里填土。再边上另有两个西夏骑兵身负弓箭骑在马上,另有十个辅助兵站在一旁,无论是坑下被埋的人,还是上面填土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做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的木然。四下看去,也不见半个伏兵在此。
火莲只看的目眦欲裂,他见这些俘虏虽说脸色木然,眼神却清明,也绝不是中了什么迷惑心智的药,但下一跃而出,指着坑下的众俘虏喝道:“又没有绳子绑着你们,为什么,你们情愿被活埋也不反抗呢?!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而后又指着上面那些填土的俘虏喝着:“你们现在埋他们,难道你们不明白,剩下的那一个坑,就该是埋你的了!!”
一众俘虏无论是坑下低头待死的,还是边上填土的,都怔怔的望向了火莲,却仍是一言不发。
倒是那两名西夏骑兵哈哈大笑道:“这哪蹦出来个活宝。倒好拿他来好好玩上一翻,你左我右。”
两人各拉弓,但见弓开如满月,箭去如流星,两人的箭都向火莲的左右两膝而去。
火莲冷哼一声,执弓在手,抽出了两支箭,一弓开处两箭齐发,四箭相遇,两人的箭却被火莲的箭从中劈开,而后箭势不止,竟自又直袭两人的喉间,这两人也是西夏军中的神箭手,见此也是大惊,慌忙以弓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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