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予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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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再蠢再笨她也是我姐。”
　　“行了，快讲正题。”
　　“其实，想要被我姐喜欢是个不太容易的事。”付尺尧挠了挠脑袋，“你有没有发现，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很温和也很有礼貌，但是总带着一点疏离？那是因为她骨子里有点儿冷淡。你看她好像人缘很好有很多朋友，但是其实她没什么朋友。她在为人处事上太被动了，这么多年，真正算得上好朋友的，大概就顾立秋一个。”
　　“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好朋友……”
　　“我姐小的时候是在爷爷奶奶的小镇上生活的，那时候，她老是受欺负，我姐本身就是个闷葫芦，爷爷奶奶年纪大也不会注意这么多，而我那时候很小不太懂事，也帮不了她，就记得我每次回奶奶家看见她都是边做作业边哭，她做作业的时候一般爷爷奶奶都是不会去打扰的，所以只有我看见。那时候问她，她也只是说，尧儿以后一定要坚强一点，姐姐太懦弱了。后来我长大了，渐渐懂事后才知道，都是那些该死的混小子。我姐从小就很漂亮，不是我夸，是真的很漂亮。那些男生放学就堵住她不许她回家。别的女生看了都害怕，也不敢和她同路，渐渐地她就变成一个人。从幼儿园大班开始自己上学，一直到六年级毕业回到城里，八年，她都是一个人。
　　“这些都不是她跟我说的，是我自己悄悄跟着她看见的。那些男生比我大，我打不过，就只能想办法告诉家长。镇里的小孩子不比城里，都混得很，尤其是我们那个小镇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老人是管不住那些人的，我想告诉我爸妈，她知道了，就让我不要说，因为那时候大伯家里很困难，满脑子都在为生计发愁，所以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她那时候多大？”
　　“大概是三四年级吧。”
　　“那么小，就那样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是啊，我知道是三四年级，还是因为我那时候才能记得住事，事实上，她可能更小的时候就经常受欺负了。五年级的时候，大家就开始看重成绩了。她成绩那么好，平时又安安静静地不说话，所以老师都很喜欢她，那些男生也就不敢招惹她了，反而都有些正经起来，正经地表白啊什么的。可是那时候她整个人，你不知道，看上去就像一块冰，冷得可怕。六年级的时候，有个非常调皮的男生，在她过河的时候故意推了她一把，本来也只是玩玩吧，没想到她没站稳就真的掉下去了，深秋的时候，水多冷，那群混蛋一看到就吓得全都跑了。顾立秋就是那时候冲过去救了她的人，所以她算是欠着顾立秋一条命，也只有对她才会真实一点。
　　“后来虽然这件事被学校老师知道了，可是毕竟没法把他们怎么办，只能请家长批评一通了事。初中以后，她转到了城里，大伯家也好过起来，周围男生也没那么幼稚没那么混了，她的性格才算是慢慢柔和，可是就像你看到的，她很温和，也离你很远。“
　　付尺尧叹了一口气，“我有时候会想，幸好，那么多年，她一个人，也是平平安安地走过来了。”
　　“你一直在说她不愿意接纳别人，可是她对你，似乎很接纳的。”
　　“你说得对，她很不信任别人。而且因为大伯家的一些事，她连亲人不能轻易信任。但是我姐这个人，别人对她好，她就千倍万倍地回报，别人对她不好，她就扛着不吭声。我爸妈以前对她很好，所以她就全都回报在我身上。而且，嘿嘿。”说着付尺尧就邪笑起来，“我可是她惟一的弟弟呢，她有很多妹妹，但是就我这么一个弟弟，当然很宝贝我的。”
　　陆于临看着付尺尧的表情，心想这小子不会真的有恋姐情节吧，于是慎重地问了一句：“你···很喜欢你姐？”
　　付尺尧显然没听出他的别有意味，淡淡答：“如你所知，我们那个小镇是很乱的，风气十分不好，所以小时候我妈管我很严，轻易不许我和别的同学出去玩。我姐读初中的时候我才三年级，那时候我还在镇上念小学，大伯家也已经很有钱了，所以我姐就经常找机会把我带到她家，带着我到处玩，也教我学习，带我去书店看书，每一次她来看我的时候，手上都绝对不会空着，哪怕是在更小的时候，奶奶给她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自己不吃也会带到学校里来塞给我，可以说，不论从学习上还是做人上，她对我影响都非常大，不，是最大。所以，这样的姐姐，怎么能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
　　“啥？”
　　“我是说，原来她是这样的。”
　　“对啊，听了这么多，你觉得她是怎样的？”
　　“从不轻易接纳，一旦接纳，就掏心掏肺地对人好。”
　　付尺尧点点头，“没错，我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不错，有资格做我姐夫，你想追我姐，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第一个灭了你。”
　　“你放心，我追她是我的事，你只要不反对就好，当然，能帮我最好。你后面说的，我也记住了，我要是真做了什么混蛋事，你就来灭了我吧。”陆于临拍了拍付尺尧的肩膀，又叹了口气，“不过，前路漫漫啊……”
　　“没事，有我助力，事倍功半。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姐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付尺尧扭头看着他。
　　“挺早的事了。”陆于临似乎是想了想，而后笑了笑，“很多年了，具体的情况，暂时不告诉你。”
　　“嘁，小气。”付尺尧瞥了他一眼。
　　

☆、大学伊始

　　云南之行结束后回到家已是二十一号了，付尺尧二十三号就要到学校报到，随后便是军训，而付尺乔是二十六号到二十八号报到，因此两人都匆匆忙忙开始准备。
　　二十二号晚上，两家人为了给他们践行，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火锅。
　　付尺尧抱着付尺乔，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姐，寒假见了，不要想念我。”
　　“什么啊！”付尺乔将他推开，“我国庆就回来。”
　　“A市那么远，你回来干嘛？浪费钱！”
　　“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啊！”
　　“这倒是，那我等着。”
　　一边的大人们见这两人说起离别的话，也纷纷插嘴，一边叫付尺乔有空就回家，一边让她照顾好自己，她都一一答应着。
　　晚上回到家，付尺乔觉得这些天又是旅游又是收拾东西，忙得都要虚脱了，都没好好在家里宅上一天，于是下定决心接下来的三天一定要在家里好好宅着。
　　正打算瘫在床上，手机又响了起来。
　　付尺乔看也没看就接起来，电话那边有些清冷的声音一听就是陆于临的。作为资深声控，付尺乔感叹上天造人实在不公，陆于临这个人实在过分完美了，连声音也这么好听。
　　“喂？你在听吗？”
　　电话里的声音迅速将付尺乔的思绪拉回来，“啊？”她顿了顿，然后接道：“你刚刚问我什么时候走？”
　　“对，”他轻笑了两声，“你又走神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总是这样……”
　　“没关系。”
　　“哦，那个，我二十六号走。哦，对了，”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个，我们是在同一所学校吗？”
　　“你反射弧可真长。”
　　“不好意思……”
　　“不要总道歉，不是什么大事。”他语气温柔，“是A大吧？邓禹剡说你喜欢A大的。”
　　“对啊，他怎么知道？你连我是不是在A大都不确定，就跑来说一起走……”她在拿着电话瞪大眼睛。
　　“你想要考A大的事儿，在你们实高应该是公开的情报吧？”他笑了两声，“所以我没有不确定啊，我很确定。之前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本来就想问你来着，结果他说不用问，你一定报了A大。”
　　“啊？是么？我记得我也没在别人面前说过啊……哦，之前我们班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志愿写在黑板报上了。”她想起高中时教室后面写得密密麻麻的黑板报。
　　又想起之前母上大人说第一次去学校要让自家女儿舒服一点，早已买了机票，于是她补充道：“我已经买了二十六号的机票了，你们……”
　　“我们也是，是上午十点二十的，你呢？”
　　“我也是哎！好巧！”
　　“是啊，好巧。”陆于临心想一点都不巧，好不容易才从付尺尧那里打探到她买了什么时候的机票，还差一点就买不到票。
　　两人约定好了集合的时间与地点便挂了电话。付尺乔将电话扔在一旁，继续在床上躺尸，脑子里却依然在思考：这也太巧了些……
　　在家里“虚度时光”的三天过去得太快，付尺乔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做好迎接大学的准备，可是它就这样来了，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付尺乔便提着行李箱到了机场。父母将她送到大厅门口，她便催促他们回家，离登机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大热的天，她不想让父母陪着她等。
　　一个人在大厅里晃晃荡荡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一个座位，付尺乔连忙拖着行李箱跑去坐下来。
　　坐了两三分钟的付尺乔此刻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她想上厕所了。可是陆于临和邓禹剡还没有到，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帮忙看行李，于是只能憋着。付尺乔懊恼地想：一个人确实好孤单啊……
　　正百无寂寥地刷着微博以分散注意力，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站在了身前，她抬头，便对上一双好看的眼睛。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陆于临笑着直起身。
　　付尺乔一见到他便如临大赦地站起来，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他，“来帮我看一下，我快憋不住了。”说完便朝洗手间奔去，留下陆于临和邓禹剡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随后迸出大笑。
　　“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邓禹剡一边说一边坐下来，却被陆于临拉起来，“起开！小丫头也是你叫的？”
　　“哟喂，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护上了？”邓禹剡好笑地将自己的背包砸向占了自己座位的陆于临。
　　“谁说没有的？”陆于临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
　　邓禹剡好奇地靠近，“有新进展？快说说。”
　　“曲线救国，这不是把她弟弟攻克了么。”
　　“嘁，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进展。”邓禹剡踢他一脚。
　　“确实没什么进展，不过得了些情报而已。”陆于临不以为然地将水装进背包。
　　“什么情报？”邓禹剡在此换上八卦的表情。
　　陆于临瞥他一眼，“我会告诉你？”
　　“重色轻友。”邓禹剡再次踢了他一脚。
　　“恩，”陆于临表情认真，“我确实重色轻友。”
　　“臭小子。”邓禹剡不在意地笑了笑。
　　付尺乔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霸占了自己曾经的座位以及旁边仅有的一个座位，且相谈正欢，于是脚步放缓走过去。先伸手接过自己的箱子，道了一声谢，然后微微窘迫地说：“刚才闹笑话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陆于临微微一笑，然后起身，“你来坐。”
　　付尺乔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刚刚已经坐了很久了，正想站一会儿。”
　　“那我陪你站会儿吧，反正一会儿还要坐好几个小时。”陆于临将背包都扔给邓禹剡。
　　邓禹剡不满地嚷嚷：“你们俩过分了啊，让我怎么办。”
　　“好好看包。”陆于临对他微笑。

☆、大学室友

　　到达A大时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办好手续后两个男生先将付尺乔送回了寝室。
　　寝室里没有人，但付尺乔床位对面的床已经收拾好了，淡蓝色的遮光床帘拉了一半。
　　应该是个温婉的女孩子，付尺乔想。
　　收拾完毕后付尺乔便瘫在床上，由于中午只是草草地吃了一点，付尺乔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正想着晚饭要怎么解决，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陆于临打来叫她一起吃晚饭，因为快七点了，食堂已经关门，所以他和邓禹剡准备去外面吃。
　　挂掉电话后付尺乔愉快地想，果然有认识的人在一所学校就是好，如果是像陆于临这样事事都能安排好不用她动脑子的人就更好了。
　　陆于临约好半小时后会在楼下等她，于是她决定先洗一个澡。想起刚刚一身黏糊糊的就躺在了床上，付尺乔嫌弃地掸了掸毯子，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心里好受了。
　　付尺乔一边洗澡一边想着寝室有热水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前几天已经开学的医学生立秋还打电话来诉苦，说她们学校是公共澡堂，那时她就立马在网上搜了搜A大的寝室环境，然后才放心地来到了学校。
　　洗完澡后，付尺乔挑了一条白色的齐膝短裙换上，然后看了看时间，坐在桌前等陆于临的电话。
　　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微博，终于等到陆于临的电话，她点了拒接，然后欢快地奔下了楼。
　　“为什么不接电话？”陆于临递给她一杯冰奶茶，“本来想提醒你带伞的，晚上可能会下雨。”
　　付尺乔感激地接过奶茶，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包，“我随身带伞的，因为曙冬阴晴不定养成了习惯。”然后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着我们的号码都还没有换，所以……节约话费嘛……”
　　“付大小姐实在好习惯。”邓禹剡在一旁竖起大拇指。
　　说说笑笑吃完晚饭后已经接近九点了，三人在校园里逛了逛，便各自回了寝室。
　　一打开门就听到厕所里有哗哗的水声，付尺乔有些紧张，她每次要新认识一个人时都有些紧张。
　　她洗漱完毕将东西都准备好后便坐在桌前看书，等着洗澡。
　　注意到水声停了下来，付尺乔越发紧张。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付尺乔回头看向那人准备打个招呼。正在擦着头发的女孩儿一愣，随后温柔地笑了笑，问：“你来啦？”
　　你来啦。这样亲切的一句问话让付尺乔的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于是她也大大方方地微笑道：“你好，我叫付尺乔，付出的付，咫尺的尺，大乔小乔的乔。”
　　“你好，我是林筱澜，双木林，箭竹筱，波澜的澜。”
　　“好温婉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付这个姓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的姓确实很少见。”
　　付尺乔洗完澡后，两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一直到十点半，两人都已经躺在了床上，却响起了开门声。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向门口。
　　进门的是一个小小巧巧的女孩子，见到两人都望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招了招手，“你们好，我叫柳絮，就是柳絮的那个柳絮。”
　　两人都因为这女孩子的可爱笑起来，然后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劳累的一天就这样结束，新的生活也拉开了大门，新室友的认识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付尺乔安心地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
　　最后一个室友一直到报到快要截止的27号下午才来到寝室，是个很爽朗的A市本地女孩，名字叫许倩。
　　一寝室里柳絮最小，大家都叫她的小名绵绵，许倩最大，于是由柳絮开头，三个人都叫起了倩姐，林筱澜由于名字的缘故被大家叫成小小，付尺乔是除了柳絮最小的，三人对她的称呼也不尽相同：柳絮说付尺乔看起来像温和出世的大乔，许倩说付尺乔这么好一定是嫁给了帅哥周瑜，所以叫她小乔（虽然付尺乔一直没能理清其中的因果关系），林筱澜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叫她乔乔。
　　付尺乔觉得很感动，从小到大除了顾立秋之外，从没有人会给她取一个外号。
　　

☆、新晋校草

　　转眼已经开学半个月了，军训也刚刚结束，付尺乔和柳絮、许倩都被晒得像煤炭，而林筱澜却依然很白，于是某人便遭到了大家的围攻。
　　正在打闹着，付尺乔接到了陆于临的电话，说是作为军训结束的庆祝，三人组一起去吃饭聚一聚。
　　看着镜子里漆黑的自己，付尺乔觉得这真是自己最丑的时候了，直觉想拒绝约饭，却又觉得半个月不见，这么拒绝太绝情了，于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换好衣服后付尺乔站在镜子前问另外三人：“这个颜色看起来有没有白一点？”
　　林筱澜认真地审视了几秒钟，然后点点头道：“可以，你本来就没有被晒得很黑，比她们俩好多了。”
　　许倩一边打着林筱澜，一边一脸八卦地问：“穿这么好看要去约会么？”
　　“没有啦，就是和几个高中同学约一顿饭。”付尺乔转向镜子理了理衣服下摆。
　　“哟，我可不信，只是高中同学？”
　　付尺乔笑了笑，“真的只是同学，瞧你一脸八卦。”
　　“那有帅哥吗？”柳絮放下手中的小说，抬起头问。
　　付尺乔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两个人都很帅。”顿了顿，她补了一句：“真的很帅。”
　　“我去！”
　　“天哪！”
　　“真的吗？！”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尖叫，然后拉着付尺乔让她快走，她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能被付尺乔这么挑剔的人都重复两次帅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付尺乔苦笑着拉下她们的魔爪，“你们一会儿偷偷看，淡定一点儿，不要被发现了。”然后她第三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重复：“确实很帅。”
　　“啊，我受不了了！你快走！我要看帅哥！”许倩绝望地挠头。
　　“好啦好啦，这就走。”付尺乔拿起包，然后嘟囔：“他们都还没来，我走得再早有什么用啊……”
　　到楼下果然还没有人，原本就是说好了打了电话她再下楼的，真是三个女魔王，付尺乔在心里叹了口气。
　　付尺乔站在树荫下，正想抬头看看那三人是不是站在窗户口张望，便听到远处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转过头去认真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在心里第四次重复：确实很帅。
　　她小跑过去，然后就感受到手机在手里不停地震动。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然后假装淡定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眼瞟过去，果然是寝室群在不停发消息。
　　她低头偷偷地笑了笑，跟上前面的两人，而陆于临正停下来等她。
　　“晒黑了一点。”陆于临在她旁边低声说。
　　“是黑了很多，唉，所以本来不想出来见人的。”付尺乔懊恼地看了看手臂。
　　“没事，你看我比你黑多了。”陆于临伸出手臂放在她手臂旁边，然后他抬头巡视了一圈，“你比大多数女孩子也都要好一些。”
　　“我们寝室有一个江苏妹子，她才是一点儿都没黑呢。”付尺乔收回手臂抬起头看他，却看见他也正看向自己，不由得愣了愣。
　　“没事，要不了多久就会白回来了。”他看着她，眼睛明亮。
　　付尺乔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耀眼，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转移话题：“我们吃什么啊？”
　　“学校外面有一家川菜馆据说味道还不错。”邓禹剡连忙接口，“终于有我能插上嘴的了。”
　　“虽然肯定比不上家乡的味道，不过听说是周围最好吃的一家了。”陆于临面不改色地捏了某人一下，然后无视他转头对付尺乔说道。
　　付尺乔点头，正想说话，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一群女生目不转睛地看向他们，一边还小声讨论着什么。付尺乔心想和两个帅哥走在一起真是压力好大，然后默默拉开了一些距离，免得被众女生敌视。
　　陆于临假装没看到她的反应，拉了拉背包，然后状似不经意地缩回原来的距离。
　　看到两人这些小动作的邓禹剡忍住笑，也一声不吭地跟上去。
　　一路上都被众女生的眼神凌迟的付尺乔在回到寝室后已经筋疲力尽，却被另外三人拉在寝室中间“拷问。”
　　“说，”大姐大许倩先发了话，“你和陆大校草究竟什么关系？”
　　“校草？”付尺乔疑惑地看着许倩。
　　“天啊我的姐姐，”许倩惊讶地发出声音，“你都不逛论坛的么？”
　　“不……不怎么看……”
　　“陆于临，A大新晋校草，高考全省第二，距状元只差两分，小提琴十级，还会书法会国画，篮球也打得一级棒，已经在论坛上传疯了，你竟然不知道？！”
　　“我……这个，他这么厉害？”
　　“啧，”大姐大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啊，你怎么这都不知道？”
　　“我……那个啥，也不算特别熟……”付尺乔支支吾吾地答。天知道如果某人听到她说“不算特别熟”会多难过。
　　“那人家怎么会打电话叫你一起吃饭？”大姐大怀疑地看她。
　　“对啊！”柳絮也接道：“还有我家邓禹剡帅哥。”
　　“啧，乔乔你真是好旺盛的桃花运。”林筱澜在一旁感叹，“我要嫉妒了。”
　　“这个，只能说，我们曙冬确实是很出帅哥的。”付尺乔诺诺地回答。
　　“确实，”林筱澜审视着她，“曙冬是出了名的出美女帅哥。”
　　“对啊，看我们家小乔就是全系的颜值担当。”许倩赞成地点头。
　　那个啥，我们全系，也没几个女生……付尺乔悄悄地想。
　　“放到全校也是数一数二的。”柳絮也点点头。
　　“这个就谬赞了。”付尺乔呵呵地摆手。
　　“我们要不要考虑推她一把啊？”大姐大完全无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