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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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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敖第一掌使上五成功力,原拟将风清扬打个倒退数步呕血成升。不料他一步不退还立刻站起身来,傅云敖胸中杀机顿起。
傅云敖道:“接我第二掌。”这时手上功夫已不留情。
风清扬胸膛中掌但觉掌力消失无踪,心中暗道不妙。猛地里胸中如重铁一般,他立足不定向后退了数步,一股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玉袖见状大喊一声:“相公。”她挣扎的想向前去却被两名女弟子捉住左右臂膀,玉袖挣脱不开一急之下昏了过去。
风清扬五脏内腑受到震汤几乎昏去,一股内息提不上来,嘴角鲜血不断滴落。傅云敖走到他面前道:“风清扬你装死吗?”提掌欲击,突然剑宗一弟子跑出来跪在傅云敖前面道:
“师叔请手下留情。”
傅云敖大怒道:“你作死吗?”
忽地剑宗弟子全跪在地上齐声道:“师叔请手下留情。”
傅云敖吃了一惊,退了两步道:“你们想造反啊?”
风清扬勉强挣扎起来道:“各位师弟请勿为我犯华山戒律,我风清扬再受一掌便破教而出,兄弟情谊无以回报,请受风清扬一拜。
说罢便磕头一拜,剑宗弟子齐道:“二师兄保重。”
风清扬力气用尽无法起身,跪在地上道:“请师叔发第三掌。”
掌风凄厉,各人均知,这一掌下去风清扬必死无生。剑宗弟子有的闭上了眼,有的转过头去。风清扬微微一笑,闭目待毙。
突然从旁跃出一人扑在风清扬身上,傅云敖一掌击中此人背部。
风清扬一惊,睁开眼不禁痛哭失声:“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代风清扬受一掌的正是阮玉绣。她心急昏了过去,却被剑宗弟子唤醒,眼见夫君身受第三掌,便扑了过去。
阮玉绣中了一掌,经脉俱断,口中鲜血泊泊流出。
风清扬肝肠寸断,紧紧抱住爱妻。他心里知道这掌开碑裂石,夫人已仙丹难救。
阮玉绣缓缓睁开眼睛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子,害的你受伤我好生难过。”
风清扬哭泣道:“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好。”
阮玉绣道:“我……咳咳……,我骗了你,我本是烟花女子,那日钱大爷说要为我赎身,……咳咳……,还要帮我许配给一少年英雄,我本是想离开那风尘之地,所以便答应他。直到我第一次遇见你,我的心就常念着你。没想到那日在花园再遇见你,我好高兴。这一个多月来是我一生最开心的日子,我没资格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又离不开你,你知道吗?”
风清扬垂泪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阮玉绣举起纤纤玉手抚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我……好舍不得你。”
阮玉绣对着渡厄道:“大师,你慈悲为怀,请你照顾我的夫君。”
渡厄合什念道:“阿弥陀佛。”
风清扬心中大痛,夫人情知华山派无人能救自己,便要求渡厄保得自己。
眼见玉绣气息愈来愈弱,风清扬眼泪不可抑制的流满胸襟。
阮玉绣轻轻道:“你还记得那一夜你说的话吗?”
风清扬哽咽道:“我当然记得,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的。”
阮玉绣道:“不,我要你忘了它,我要你活的快快乐乐,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
如果……如果有来生,你还会要我吗?”
风清扬紧握爱妻的手道:“要的,要的,我要和你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阮玉绣欣喜的道:“我知道你是世上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好想你一直抱着我,直到地老天荒……”
阮玉绣缓缓的闭上眼睛。风清扬感到手中娇躯一软,不禁仰天长啸。
渡厄见事已至此,向傅云敖道:“风施主妻室代受一掌,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傅云敖心想误击他人罪在己,反正风清扬今后不属华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便道:“风清扬,大师向你求情,今日就将你逐出师门,永远不准再回华山。”
风清扬抱起爱妻,向渡厄一拜道:“多谢大师。”转身大步跨出灵堂。
…
第 三 章 藏 经
风清扬身受重伤勉强离开大厅,到得石阶之前似乎四肢百骸都欲散去,眼前一黑便往前扑倒。
不知过了多久,风清扬渐渐醒转发现自己盘腿而坐。胸前一股热气流窜,风清扬知道有人正运气治疗自己的伤势。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渡厄与自己对坐,四掌相贴,内力源源不断输入。渡厄头顶白气不散犹如蒸笼一般。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渡厄吐了一口气放开双掌。
渡厄睁开眼见风清扬翻身跪在地上,微笑道:“风施主的根基扎实,实为武林难得的奇才。”
风清扬感激道:“大师耗费真元为晚辈疗伤,此恩此德,风清扬没齿难忘。
渡厄道:“风施主伤势尚未完全恢复,这里有几颗药丸,每日服一颗,七天之后伤势当可痊愈。”
风清扬道:“内子离我而去,晚辈痛不欲生,请大师收回丹药转赠有缘人。
渡厄听得他语意竟欲殉情,心中道:“如此英侠佳人,难道竟同日殒命?”
想起女施主临死前的托付,心中有了计较。
渡厄缓缓的道:“风施主,尊夫人谆谆劝告你置于脑后,岂非有愧往者。应当爱惜性命,使往者得以无牵无挂往登极乐。”
风清扬垂泪道:“晚辈心伤不已,已觉人生无趣。”
渡厄道:“既有其生,必有其死。生死之数,早有天定,一切都是缘而已。”
说完飘然而去。
风清扬在娇妻前呆立一夜,想到轻柔细语不复得,泪盈满眶,不知不觉天已大白。风清扬抱起娇妻,将其葬在后山之巅。风清扬跪在坟前道:“夫人,待我俗事一了,必来此伴你一生。”
风清扬心中想到一切事情来的太快又曲折诡异,连师父遗容都没见到,于是回到灵堂,只见师兄弟都在守孝,无法进入,只好等到晚上再偷偷进去。绕到后院,跃进师父房间,只见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在床前睹物思人,暗自神伤。
忽听得轻微呼吸声,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再仔细一听,确实有呼吸声,只是来自床板底下。风清扬想翻开床板,用尽力气也搬不动。风清扬四处寻找是否有机关。终于在床头找到一个扣环,用力一拉,床板翻了过来。风清扬剑往下一看,惊呼道:“七师弟?”风清扬将他抱起,感觉他十分虚弱,立刻将他带下山找大夫。来到一家回春药,大夫一把脉忧心道:“这位小哥多日未进食,有虚脱的现象,我开一些条理的药方。这三天只能以稀粥食,若三天后未有改善,恐怕日后身体大有损伤。”
风清扬将他抱到客栈,经过三天以后,葛清修终于慢慢恢复元气。风清扬来到师弟床前,葛清修缓缓道出事情本末。
葛清修道:“师父受魔教伏击受伤,本来修养半年便可痊愈。十多日前,师父突然叫我到他房里,要我向其他师兄弟说我因故要回乡一趟,然后佯装下山,到得山脚下,我又偷偷回到师父房里,师父便叫我躲在床下。因为我个子最小,所以刚好躲的进去。一日,二师叔来到师父房里,要师父提早举行掌门比试。师父不肯,二师叔说风师哥回不来了,早晚掌门之戒会落入气宗手中,师父说比试与人无关,那是先人传下来的规矩,岂能说改就改。后来二师叔又说藏经处他早知道,只等师父归天取下掌门之戒。师父大怒,说藏经处向来只有掌门知道。二师叔说。那是师娘告诉他的。师父不信,师叔又讲了好多师娘的事,师父一听之下一口气喘不过来……”
风清扬越听越奇,问道:“师娘和二师叔?藏经处?”
葛清修道:“二师叔说师娘怀的孩子是他的,师娘难产而死他很伤心。那藏经处是新任掌门在一个月内可持掌门之戒到后山,会有一个人带掌门到一处隐密的地方,那里有历代华山前辈的武学经典,新掌门有一个时辰可研览典籍,师叔说就说前几任掌门都是剑宗,所以气宗一直被剑宗欺压。”
风清扬心中将前因后果想了一想,原来如此。一切都是二师叔的诡计。他大概计划很久了,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风清扬道:“袭击师父确是魔教的人吗?”
葛清修道:“师父说是魔教的人没错,好像是魔教的长老。二师哥,我们回去后揭穿二师叔的阴谋好吗?”
风清扬道:“师弟,现在我已经被驱逐出师门,你不可提起我。你回去后万不可提此事,否则剑宗的师兄弟生命会有危险。现下我们的武功打不赢师叔,待我寻得云游四海的太师父后,请他主持公道。”
葛清修道:“二师哥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
风清扬道:“知道此事的只有你我二人,我现在已破教而出,成为正派中人眼中的无耻之人,我说的话没人会信。到时候只有你能证明事实的真相。为了师父,为了华山,你一定要忍辱负重。你懂吗?”
葛清修道:“二师兄我听你的话回去,你一定要找到太师父,为师父报仇。”
风清扬摸了摸师弟的头道:“你一向都是师父最疼的徒弟,千万别让师兄失望。等你养好身体后,自己回去吧!”
风清扬悄悄的埋伏在华山山后,等待师弟所言的之事。等了十余天,一日清晨,果见大师兄清源疾步而来。风清扬隐身大石之后,听的大师兄喊道:“在下乃华山新任掌门,有请护法使者。”过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风清扬心想大概这个什么护法使者没空来吧!”
心中话还没说完,忽觉背心一麻,就此不省人事。
风清扬睁开双眼环顾四方,发觉身在一石洞中。洞中桌椅一应俱全。风清扬步出洞来,看见一灰袍老者坐在一大石上闭目凝神。风清扬细看老者,其身穿灰衣布袍,须眉如银。风清扬站在原地怕惊扰到老者。过了一会儿老者睁开眼睛。风清扬和他眼光一对,但觉目光如电不由的心中一震。
风清扬抱拳道:“请问是前辈带在下到此地吗?”
老者不答反而闭上双眼。风清扬回想自己遇袭的情形。自己毫无察觉背后有人,这出手者武功匪夷所思。心念一动道:“原来老前辈是护法使者,不知前辈带在下到此是何意图。”
老者闭目答道:“你是风清扬吧?”
风清扬心中一凛道:“晚辈正是,请教前辈如何……”
老者打断他的话道:“听说你为了一名风尘女子触犯戒律,少年沉迷女色,可惜啊可惜。”
风清扬听他提起亡妻,心中一痛道:“前辈此言差矣,拙荆乃晚辈名媒正娶之人,岂是烟花巷中之胭脂俗粉。”
老者摇头道:“卖笑女子岂有真情真意,不过另有所图罢了。”
风清扬大声道:“就算拙荆曾误入风尘,那也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我夫妻情比金坚,前辈休得侮辱拙荆。”
老者道:“只要你承认己之过,我可荐你再入华山,如何?”
风清扬气愤道:“我无过。”
老者奇道:“那你为何甘受三掌之责?”
风清扬凄然道:“我有辱师命,竟连恩师最后一面亦不得见,有生之年,当为师父报仇雪恨。”
老者心道:“原来如此,江湖传言果不可尽信,破教而出后一切所为皆与华山无关,如此心意,当真难得。”
老者睁开双眼道:“听说日月神教教主方恨天武功出神入化,再加上左右光明使和魔教长老,你独自寻仇,恐怕未到黑木崖便身首异处。”
风清扬坚定的道:“晚辈戮力而为,若天意如此,我在九泉之下亦得与妻相见,心中无憾。”
老者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接着手一挥,一本小册子缓缓平飞而来。
凡暗器皆以手劲射出,这老者纯以内力将册子隔空送来,内力修为着实惊人。
风清扬暗自惊异这老者内力如此浑厚。见册子到得身前,伸手接住。
一抬头老者已不在石上。耳中听到老者言道:“这本内功心法送你,一年之后若无法参透,你就自行了断,不必出去丢你华山的脸了。”
风清扬听得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功夫?”
风清扬看了看周围,原来自己身在群山之中,看着手中的秘笈,心中不知是福是祸。
回到洞中看着册子,封皮上写着古字,风清扬一惊道:“遭了,我不识得古字,这如何是好。”翻开第一页心中一宽,原来内容以小篆编写。看得几行后,见得一行字写道:“弗天地之合,万般无爱,无欲,无贪,无痴,无恨。人世无常,皆为虚幻,是故名曰无相。”
风清扬道:“无相?没听过,看书的内容,好像是部佛经。”
风清扬翻到第二页,看到行里字间写着呼吸吐纳的运功方式,心下大喜便认真读了起来。
风清扬用功甚勤,但进展却慢。明明是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却似有层无形的墙阻隔,使得行功运气窒碍难行。风清扬偶尔想到是否是那老者有意作弄,但转念一想,那老者功夫如此高强,没有必要如此戏耍自己。匆匆半年过去,风清扬觉得有些心灰意冷,暗想大概是自己资质不够,无法参透。
这日外头狂风大作,风云变色。待得风势渐歇,风清扬走到洞外,见到花倒树断,不由得感叹自然的力量如此巨大,人的力量便显的如此渺小。往前几步忽见一折翼鸟儿一蹦一蹦的拍打翅膀。见到如此情景,想起爱妻一向喜欢小动物,不由的心中一酸,往前将鸟儿捧在掌心,带回洞中疗伤。此后数天在林中散步见有受伤的动物便将其带回医治。渐渐的动物越来越多,有的伤好后便不离去。风清扬见动物越来越多,便不开荤腥,怕引得豺狼虎豹等凶残野兽前来。
说也奇怪,风清扬茹素后功力便日益精进,风清扬心中高兴万分。
那无相神功本是从小无相功转换而来,当年习得小无相功的大师,有感小无相功戾气太重,便将佛法溶于其中。若心无慈悲之意,则习之无益。若是佛门中人,则可以此心法修心助人。那风清扬初习之时满怀仇恨之心,功力不进反退便是此理,待得他恨意渐消,慈心渐起,那佛门玄功的神妙便显现出来了。
待得一年之期届满,那老者果然依约到来。风清扬一见到他便上前参拜。那老者将他扶起后笑道:“很好很好。”
风清扬道:“前辈赐我绝学,晚辈好生感激。”
老者道:“我终于找到传人,心中比你更高兴。”
风清扬奇道:“什么传人?”
…
第 四 章 传 剑
那老者道:“你到那大石坐下,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待风清扬坐正后,那老者缓缓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约在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嗜武如命的武林奇才,穷一生之力得到了许多武林绝学。其中不乏众多名门正派的秘笈。正因如此,许多典籍不翼而飞引起武林轩然大波。于是正邪两派互相攻讦,终于演变出一场武林浩劫。那个武林奇才临终顿悟,交代弟子送还秘笈。谁知各门派嫌隙已深,取回秘笈后为了报仇,强练高深的功夫。于是又死伤很多人,秘笈也多所遗失。于是那名弟子又悄悄的偷回各门派的秘笈,藏在各门派的附近,等到武林风波渐止时再完璧归赵。不料取得十多家派别秘笈后,行踪被识破。在正邪两派高手追击下,那弟子身受重伤后隐居山林,花了十多年的时间从各派功夫中自创了一套武功。重入江湖后与各大派约战泰山之巅,手中长剑所向无敌,败尽正邪两派高手一百余人,从此武林平静了好多年。尔后该弟子视各门各派武功进程,归还秘笈。为免重倒覆辙,于是规定只有新任掌门可以观看秘笈。该名弟子游历天涯寻无敌手,舍弃本名不用,自号独孤求败。”
风清扬听的悠然神往,不禁喃喃自语道:“打遍天下无敌手,求败……求败……如此武功境地,真让人神往。”风清扬一时失神,有些话就没听到,急忙收拾精神倾听。
那老者续道:“那时各门派渐渐又兴旺了起来,是啊是啊,那时候武功出类拔萃的人有如过江之鲫。独孤前辈带领各家掌门,教主取回经典,有些人看了以后反而将自己门派新创的武功放入其中,于是秘笈不减反增,独孤前辈过世后传一弟子,如此将过好几代,轮着轮着就到我身上了。”
风清扬疑惑的问道:“若是传人不肖,武林岂非又有一场浩劫。”
那老者笑道:“等你当了传人,就晓得其中缘由。好了,这有一本剑谱,一本拳经,还有一本掌法。你拿去好好练吧!”
风清扬道:“多谢前辈,可是这个传人晚辈当不来,待晚辈报仇雪恨后,必自废武功,退出江湖。”
那老者道:“话别说太满,功夫先练吧!说不定你一去就被宰了。”
说完便笑着离开。
风清扬看着石上的秘笈,第一本写着”法陀千叶掌”,第二本写着”天山破岳拳“,第三本却没写书名。
风清扬心想第三本必是剑谱。自己一生都在剑上下功夫,自然先学剑谱。于是将拳经和掌法放好。开始研习剑谱。
剑谱第一页写道:“吾观天下武学,强弱之道,万本归源也。攻敌之不得不守,其招自破。”
风清扬心中陡然一亮。“攻敌之不得不守,对啊,没错,若是早知敌手招式,则可攻彼之短,可是说来容易,真有此种剑法吗?”
续看下去,“总诀式,全篇之要义,三百六十四种变化。”
风清扬吃了一惊暗道:“单一式就有这么多变化。”
于是开始专心熟记书中剑法,只见总诀式的最后一行写道:“吾欲求一敌而不可得,孤寂至极矣,独孤九剑,群雄束手。”
风清扬心中大喜,翻身跪在地上向空膜拜道:“多谢前辈赐予独孤前辈绝学。”
但见皓月当空,夜枭低鸣。
那独孤九剑威力奇大,风清扬从第一式总诀式,依序练完破剑,破刀,破枪,破鞭,破索,破掌,破箭,至最后一式破气式,屈指数来已三年有余。接着再将其余两本秘笈练完,转眼已五年多。风清扬醉心武学,复仇之心渐淡。风清扬以为是心有专注之故,其实不然。
除了独孤九剑外,其余功夫都是佛门功夫,尤其无相神功越练心中越祥和,午夜梦回忆起亡妻,也不再哀痛欲绝。风清扬久等老者不至,心想功夫已有小成,再等下去恐怕仇人都死光了。
这日风清扬将秘笈整齐的放在木盒内,跪地三拜道:“弟子有幸一窥武功绝学,实乃一大机缘,待弟子诛凶惩恶后,必将宝典归还。”于是将木盒藏在床底的洞内,飘然出谷而去。
出得谷来,到得一镇上,看见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五年来衣衫残破不堪,活像个叫化子。问明当地的恶霸后,夜盗千两,除了自身留下少许银两外,其余拿去救济贫穷。风清扬心中挂意的,是舅舅为何出卖自己,还有整个骗局的来龙去脉。于是策马长趋不日已到江陵城。
来到周员外府,大门凋敝,不复当日光彩亮丽。推门而入,野草丛生。风清扬心想来晚了。走进昔日卧室,只见字依旧挂在墙上,不禁悲从中来。离开周员外府来到钱宅,豪宅已成废墟。风清扬叹口气道:“罢了,反正找傅云敖也是一样。”
若有所思的在街上走着,突然前面人声鼎沸。风清扬好奇的往前一探究竟。风清扬见到那广场上搭了个架子,一个汉子在上面么喝。原来是个人头贩子。只见他一个个将人带到台上任人喊价。风清扬摇了摇头,正待离去,忽听的一人道:“你看,那是飘香院的的当家,嘿嘿,他又来补新货了,他以为还会有第二个阮玉绣吗?”风清扬一把抓住那个人喝道:
“你刚刚说什么?”那个人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个……女人曾在这里买了一个ㄚ环,就……就……是艳名四播的名……名妓阮玉绣。”往台上看去,一个浓妆抹的中年女子在台上东挑西选的。忽见一名女子持剑跃上台去一剑刺向那叫卖的汉子,那汉子旁边忽地一刀砍像那女子,这一交手场面立刻大乱。风清扬想去捉住那中年女子,可惜人头窜动,那女子一下子便无影无踪。风清扬心想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躲在一些好事之徒中,注视台上的冲突。
台上六个汉子持刀将该女子围住。其中一名汉子道:“欧阳芙蓉,我们乌日帮与恒山派素无恩怨,你别仗着恒山的名头欺人太甚,惹怒了老子,火起来把你砍成十七八块。”
欧阳芙蓉冷冷的道:“乌日帮贩卖毒盐,掳人贩卖,欺压良善,你们坏事做绝,本姑娘要替天行道。赤尾陆竞,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姑娘送你上西天。”
陆竞喝道:“她只有一人,大家上。”霎时间六刀齐向欧阳芙蓉砍去。欧阳萍侧身一闪已到圈外,一剑刺入一名黑衣汉子背部。风清扬看清她的容貌颇为秀丽,身形轻盈,料得这般乌合之众伤她不得。转眼间乌日帮众多人就戮,其余的人一喊四散而去。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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