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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青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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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三个老怪功力,虽然提足真气贯注周身,何致于行走之间要在山石上留下脚印?这无非是见五个敌人已遁其三,剩下这两个,纵令武功再好,在自己三人各以数十年性命交修绝学联合攻击下,也无殊瓮鳖。所以故意摆摆威风,要在动手之前,先令敌人心怵胆怯。哪知葛龙骧根本不加买账,反而满面傲气以一手“弹指神通”分袭三个老怪。
这种傲举措,冷面天王班独首先按捺不住,竭尽功力独掌猛推,比以前任何一掌均要强劲多多的腥毒狂飙,已迎着葛龙骧弹指神通反卷而至。班独这一出手,邝华峰、左冲为了互相配合,也自施为。霎时间赤霞峰头罡风大作,尘雾弥空,简直宛如山倒岳摧,天崩地裂。功力稍差之人,远在两三丈,都被疾风劲气扫荡得站不住脚。
葛龙骧原本要他发动,班独的五毒阴手才一吐劲,弹指神通立即中途住手,与谷飞英同声作啸,双双施展苗岭阴魔邴浩数十年心血结晶的“维摩步”中脱险解招“天蝉蜕翼”、“化劲飘空”,飘身而遁。留在峰头的,只是一片飞沙走石,和葛龙骧依稀可辨的一串语音:“莫忘后年中秋,黄山始信峰头二次论剑之约!”
赤霞峰头一片鸡零狗碎,三奇大会被搅得雾散烟消。毒掌尸魔米天良在黑天狐杖下横尸,蛇魔君铁线黄衫瑞木烈又因心爱毒蛇损失太多,弄得那等凄凄惨惨而去。但黑天狐与天心七剑两拨敌人,却居然毫发未伤,从容退走,三个老怪心中的惊、惭、愤怒,可想而知。
天心四剑与侠丐奚沅在赤霞峰侧小峰的秘洞之中聚集以后,谷飞英,荆芸均与她四师姐柏青青交好,迫不及待地追问葛龙骧,天心谷内到底出了何种怪事?青青师姐人又在何处呢?
葛龙骧把方才独对三奇的英风豪气一敛,满面迷惑凄惶神色,顿足长叹地说出一番话来,原来葛龙骧,柏青青夫妇自杜人龙、谷飞英、奚沅三人走后,在天心谷这种洞天福地之中,镇日唱随啸傲,并相互精炼各种功力,本来安乐美满已极,但人世间事,变幻无常,无限风波往往起于频末。
这日黄昏,葛龙骧方与柏青青演习了一趟“璇玑双剑”,跟着便在天心小筑之上,夫妇二人盘膝静坐。葛龙骧参求师门盖世绝学“乾清罡气”,柏青青却凝炼老父龙门医隐秘授亲传的“少阳神力”。
这类内家极上乘的功力,最要紧的就是百念齐蠲,物我两忘,但开始静坐以后,葛龙骧的一颗心,却翻腾起伏,不知如何,始终无法安定下来。此种异常现象,平日绝无。葛龙骧好生诧异,一再潜心内视,欲求返照空明,但不仅无效,反而越来越乱。
葛龙骧微开双目,方想把这种异状对爱妻诉说,却见玄衣龙女柏青青含笑趺坐,宝相外宣,神仪内萦;所炼“少阳神功”,分明正进入龙虎相调。阴阳互济的紧要关头。遂不肯相授,轻轻起立,走到阁前凭栏望水,想要稍定心神,再行继续练功。
说也奇怪,这一凭栏望水,心情比静坐之时更加紊乱。明澈如镜的清波之中,居然随着葛龙骧的纷纭思潮,幻现出不少人影。一会是杀父深仇黑天宇宇文屏,一会儿是姑父、姑母而兼师父母的不老神仙诸一涵与冷云仙子葛青霜。到了最后,那潋滟波光之中,竟把自己迭次所经的红粉魔劫一一诸如崂山大碧落崖万妙轩中,迫魂燕缨香红的袒裎裸裼,淫形浪态;仙霞岭天魔洞中,摩伽仙子的“天魔艳舞”、“六贼妙音”;以及滇池渔舟与那位“只可风流莫下流”的风流教主魏无双姐姐偎肌贴肉,一夜风流一一均在眼前幻现出来、
葛龙骧知道这就是所谓意中之魔,自己心地素来澄洁,不料居然忽生此状、真想舒吭长啸,以先天罡气驱散邪思,却又恐怕惊忧了爱妻。念头一转,转到奚沅来访,说是浩劫将临,一干久蛰魔头纷纷出世。正是目下有人想来天心谷中寻事,自己心灵之间才会突与警兆、反正此时心头极乱,不能用功,索性把天心谷左近勘察一遍,看看可有什么异状发生。
他回室取了紫电剑,带在身畔。玄衣龙女柏青青则宝相依然,面上神光愈显。葛龙骧见爱妻近来进境极高,欣然一笑,走下水阁,轻荡双桨,便自驾舟前往水洞、走完水程,把船藏好,出洞四处勘察,始终未发现有丝毫异状。不由暗笑自己今日实在太不像活,疑心、魔念接踵而生,哪里还像是名列天心七剑并且奉师命主持江湖正义的内家好手?失笑之余,竟在水洞口的幽壑之中,引吭长啸。
这一啸,啸得胸头杂念繁思消除净尽,天君泰然。但葛龙骧何等功力,听出在自己啸声余音之内,隐隐约约的另有一种低微异音,绝似重死之人所吐哀吟,却飘渺已极,不知发自何处。
倾耳细听,那声音低若游丝,时断时续,葛龙骧循声寻到壁上,才确定声音发自互相紧邻的另一幽壑之内。此时那缕微声已自越来越弱,葛龙骧救人心切,一提真气,施展“凌空虚渡”的绝顶轻功,只藉着峭壁间藤蔓草树,略微借力,宛如电射星流一般,直向壑下飞落。老远便见壑底躺着三人,两个身着黄衣,一个身着白衣,白衣之人似是女子。等辨清面貌之时,惊得葛龙骧“呀”的一声,竟从丈余之处,凌空纵落。
原来葛龙骧认出那白衣女子,正是大雪山七指神姥的弟子冉冰玉。昔日自己被黑天狐宇文屏“万毒蛇浆”伤颊,与岳父、爱妻万里行,大雪山寻药,复容之际,崂山三恶,尾随暗算,几乎功败垂成。这冉冰玉曾有慨赠“朱红雪莲实”为自己疗伤并相助却敌大德。她曾有言,数年后有事赴中原,可能要到天心谷访旧并与爱妻订交。不想今日突来,并在这幽壑壑底与人拼斗,似是受了重伤。
葛龙骧知恩感德,因不知冉冰五伤势如何,下落得过分心急,几乎连自己也撞向崖壁之上。尚幸轻功极好,半空中舒掌发力,往山石一推,消除了疾冲之势。落地一看,冉冰玉星眸紧闭,口中气息已微弱已极。葛龙骧不明就里以前,哪敢妄动?只得取出龙门医隐秘传自炼的“太乙清宁丹”与“益元玉露”,想要暂时挽救冉冰玉,并赶紧察明伤在何处,好作处置,但把她娇躯抱在怀中以后,葛龙骧却不由得踌躇起来,因为冉冰玉牙关咬得紧紧,“太乙清宁丹”与”益元五露”竟自无法使她服下。
葛龙骧略一为难之后,毅然从权,便将“太乙清亍丹”在自己口中嚼啐,再含上一口“益元玉露”,慢慢往冉冰玉香唇之内度人,一口犹末度完,葛龙骧瞥见那两具黄衣尸体手中所执兵刃,不由又是大吃一惊,心中腾腾直跳。因为这种兵刃,先前见过,正是昔日所遇西昆仑星宿海黑白双魔门下,活尸邬蒙听用的修罗棒。
如今这两具黄衣尸体所用兵刃既是修罗俸,则冉冰玉极可能就是中了棒内所藏的剧毒银丝。偏巧龙门医隐用千岁鹤涎、朱藤仙果合炼的那种半白半红的解毒灵丹,因葛龙骧这次是骤然外出,未曾带在身畔。看冉冰王目下情形,绝等不及回谷去取。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于自己有恩的绝代佳人香消玉殒?
凄惶无计之下,葛龙骧突然灵机一动,暗骂自己该死。昔年冉冰五慨赠自己”朱红雪莲实”之际,曾说过她师父七指神姥所居的玄冰峪内,这种罕世难寻的“朱红雪莲”生长极多。照此说法,她远赴中原,身旁应该带有此类灵药。但因中毒昏迷,不及取服,否则只要一息尚存,便可起死回生。自己何不在她身上细找一找?
葛龙骧左手把冉冰玉抱在胸前,两唇相接,度送灵药,右手却在她香怀之内试图摸索“朱红雪莲实”。他自己心中,虽是一片湛然救人报德之念,但在任何外人眼中,却无可怀疑地是一桩香艳无比的风流韵事。
葛龙骧在冉冰王腰下摸到一个轻轻小囊,觉得其中颇似盛有灵药,心头狂喜之际,世上最为尴尬之事,也已降临。
那位性情本来就颇为矜傲的玄衣龙女柏青青,想是发觉葛龙骧突然外出,心中系念,随后寻宋、七找八找地居然也被她找到这条邻壑之内。但发现葛龙骧之时,却见葛龙骧把一个美貌白衣少女抱在怀中亲吻不舍,并在人家身上胡乱摸索,自古情天难补,由来醋海易翻。这一幕旖旎风光,居然被玄衣龙女亲眼看见,醋火一燃,灵明顿昧,柏青青也不想想自己丈夫平时的品行如何?及另两具黄衣尸体的原因安在?气得娇躯乱抖地颤声叱道:“葛——龙——骧!你——你原来也——也是个人——面——兽——心——的——无行之辈!”
葛龙骧此刻真是为难到了极点!以他耳目之力,何尝不曾发现爱妻玄衣龙女赶来?但因与冉冰五接唇度药之时,感觉她这最后的奄奄一息,微弱得也将断绝;只有自己继续不停地用一身真气助她暂维一线生机,倘若找到“朱红雪莲实”,便可得救。如今极可能是“朱红雪莲实”业已摸到手中,仅待取出,而爱妻却气急得遍体皆颤,出声怒斥。自己若仍继续度气取药,不先向爱妻解释,则柏青青的脾气他所深知,定然一怒绝袂,情天难补。
但若发话向柏青青解释,这位自己曾受人恩的冉冰玉,却又可能返魂无术。
“忘恩”、“负义”两项罪名,在葛龙骧良知衡断之下,觉得柏青青与自己总是夫妻,眼前纵然令她伤心欲绝,他年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时,终有解释误会、破镜重圆之望。而冉冰玉此刻却是生死关头,在于自己一决。
葛龙骧对爱妻柏青青情爱至深,但此时却因于良知抉择,决定不能片刻“忘恩”,宁可十年“负义”,竟自对柏青青的厉声怒斥,未加理会。
玄衣龙女柏青青正自怒火如焚,等待葛龙骧解释,却见丈夫只看了自己一眼,反把白衣少女抱得更紧,亲吻得也似越发甜蜜。这一下,可把玄衣龙女柏青青的自尊心伤到极处。银牙咬碎,忍住满眶珠泪,不令一滴下流,调转回身,便向来路悬崖攀援直上。
葛龙骧懂得柏青青心中的凄楚,自己眼中珠泪也忍不住地流了冉冰玉一脸。把她脸间软囊摸出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有三颗“朱红雪莲实”在内,当即取出一颗,替她喂入口中。这类世间灵气所钟的天材地宝,果然比任何神医妙药灵效多多。片刻以后,冉冰玉眼皮微动,慢慢睁目一看,只见身在葛龙骧怀抱之内,人家满脸泪痕,正对自己凝视。
冉冰玉人洁如冰,心莹如玉、她自幼生长于大雪山中,与七指神姥相依为命,根本就不大理会这种世俗男女之别。何况大雪山冰洞之中,与葛龙骧初会赠药,便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小侠印象极好。遂任他抱在怀中,低声笑道:“我到中原有事,路过洛阳,特拿你们画给我的地图,跑宋找你和那位我最喜欢的。穿黑衣服的姐姐。大概是把路找错,天心谷不曾找到,倒遇上了三个要找天心谷麻烦的坏人。这些坏人对我简直太无礼貌,被我打死两个,跑了一个。动手之时,便听得有人发啸,和你在大雪山几乎引得雪山崩塌闯下杀身大祸啸声相似,才自低低回啸一声,便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葛龙骧见冉冰玉业已无碍,嫣然笑语,丝毫不知道因此而使自己鸾俦失侣,惹下了一场几乎百口莫辩的极大冤枉,不由凄然一叹,把冉冰五捧在一块大石之上,让她躺好。
冉冰玉虽然不知方才之事,但却看出葛龙骧的神情凄惋已极。不由自石上起身,略运功力,觉得已经如好人一般,便向葛龙骧笑道:“我不是已如好人一般,你还伤心些什么?带我到你们天心谷中,去看看那位穿黑衣服的姐姐好么?”说话之间,捡起黄衣尸体旁边的一根修罗棒,无意间触动棒尾的机簧,竟从棒端的“噗”的一声.射出一团黄色烟雾。
冉冰玉见葛龙骧若非身法灵活,几乎被自己无意打着,歉然一笑说道:“我方才就是在把这个坏人打死之时,闻见一股腥香,便自晕倒。原来竟是这两根棒儿作怪。”
葛龙骧此时业已心头雪亮,知道自己曾眼见蟠冢双凶二弟子恶神馗潘巨在活尸邬蒙修罗棒所发剧毒银丝之下应手惨死,才以为凡是修罗棒内所藏全是那些剧毒银丝,因误会冉冰玉性命危殆,才甘让爱妻那等气苦,而一意救人。谁知这两具黄衣尸体,可能是黑白双魔门下的三代弟子,修罗棒中所贮竟是寻常毒烟,岂非冤枉得说不出口?冉冰玉既已无碍,自己不管爱妻是否肯听解释,也应赶紧向她一诉实情。遂向冉冰王满面歉色说道:“葛龙骧昔日在大雪山中,承冉姑娘义加援手,并慨赠灵药之德,别来永铭心头。如今远自西藏到我龙门,本应邀往天心谷中竭诚招待,互叙契阔。但拙荆适才对我大生误会,必须立即寻她解释,以致目前不能相款。我辈道义之交,请恕葛龙骧在无可奈何之下,对你有失礼数。”
冉冰玉睁着两只大眼,尚未弄清楚事实真相,葛龙骧退后几步,向她躬身深深一礼,便如闪电飘烟一般,揉升绝峰峭壁。匆匆赶回天心谷中,果然玄衣龙女柏青青已携带自己随身应用各物,走得不知去向。
葛龙骧顿足浩叹,虽然明知柏青青这一走,定然海角天涯,走得极远,但仍然先尽心力,在附近四处找寻:找宋找去,又被他找出了一具西昆仑星宿海黑自双魔门下黄衣人的尸体。但这具尸体的致命之由,却是中了一大把透骨神针,分明是玄衣龙女柏青青急愤之下,路遇所杀。
葛龙骧略一盘算,认为柏青青不在天心七剑之中,与谷飞英、荆芸感情最好,或会一怒之下,赴援甘肃乌鞘岭,想拿群魔出气,也未可知。自己反正无法寻她解释,不如就循这条践线找去,即令柏青青在乌鞘岭头,也可与杜、谷、荆、奚等人相会,说明出事经过,大家研究怎样妥善收拾。
葛龙骧把自己平白飞来的风流罪过,絮絮讲完。杜人龙、谷飞英、荆芸及奚沅等人,因平日深知玄衣龙女的刚强个性,不由均自深锁双眉,
小摩勒杜人龙沉思片刻,把头一抬说道:“三师兄,这事只能怪凑合太巧,可不能怪青青师姐翻脸无情。因为当你一片仁心,不避任何嫌疑,救治冉冰玉之时,那种风光委实过分旖旎,突然看在与你情深爱重,盟坚金石的青青师姐眼中,怎不令她……”
葛龙骧俊眉越发皱成一堆,两手不住互相紧握说道:“我自知当时情景,百口难辩,怎会怪你青青师姐?如今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摸清去向,把她找回。才好掬尽西江之水,慢慢洗刷。”
奚沅也在深替葛龙骧着急,闻言尚未答话,谷飞英已自不耐叫道:“五师兄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那鬼机灵,此时大概业已恢复,还不快把你所想说将出来,大家合力办事。你看,三师兄急成什么样子?”
葛龙骧知道即使找到柏青青,这番误会也绝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自己过分急形于色,徒令大家跟着紧张,与事何补?遂故意略为缓和神色,向杜人龙拱手苦笑道:“我被这事闹得心智全昏,莫知所措,敬聆五师弟高明论断。”
摩勒杜人龙见大家神色已不如初闻恶讯之时紧张,遂更把语调放得轻松一点,笑道:“据我判断,女孩儿家发现意中人变心或有第三者横刀夺爱之时,倘当事人性情比较软弱,大概有两条路好走,一条是自寻短见;另一条是隐居幽处,斩断情丝,永伴青灯古佛,不问俗事。”
葛龙骧刚刚略微放松的神色,被杜人龙这句话说得剑眉又自深锁。
谷飞英插口叫道:“五师兄!你好像对女孩儿家心理满有研究?讲得颇具理由。但猜得可不算对,因为我青青师姐高傲无伦,不是弱者。”
杜人龙笑道:“六妹且慢批评,我话还未完。弱者既如上述,性格倘若较强,也同样有两条路好走,一条是找个亲近的人,细诉所受委屈,商量使薄幸郎回头悔过之策;另一条则是向横刀夺爱的情敌横剑寻仇。”
第十四章 委曲为求全 万丈冰原消误会
荆芸听杜人龙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插口问道:“青青师姐与我六师姐最为投缘,五师兄说她要找亲近之人,倾吐所受满腹委屈,怎的并未见来?”
杜人龙笑道:“我方才只是以普通女孩儿家论,青青师姐则与众不同、她那性格是强中之强,与三师兄的这段美满良缘,又是武林传为佳话、人人艳羡的神仙眷属。一旦平地风波,情天生障,请想她怎敢把这自认为莫大羞辱、极不光彩之讯,先告诉我们平辈的师兄弟姐妹们?必然要找更亲近的……”
话犹未了,谷飞英点头插口说道:“五师兄越分析越合情理,越猜也越近事实,你是说青青师姐去了庐山冷云谷么?”
葛龙骧闻言蓦地一惊,暗骂自己大概真是急昏,怎的连庐山冷云谷岳父龙门医隐之处,均未想到?
杜人龙摇头说道:“满腹辛酸,庐山谒父,这当然是可能途径之一。不过我据青青师姐的平素性格判断,甚至于在她老父面前,都不愿提及此事。最比较接近事实的,还是我方才所分析最后一途,直接赶赴大雪山玄冰峪,单人独剑,邀斗心目中的情敌冉冰玉。而且败了还好,她定然苦练绝技,再图报复。倘若万一得势,不怕三师兄伤心,我要作个惊人判断,青青师姐极可能在毁却情仇之后,把忍蕴已久的伤心痛泪付诸一流,然后抛下一切,横剑自绝。”
杜人龙越说越忘了顾忌,谷飞英、荆芸听得都有些入耳惊心,生怕葛龙骧禁受不住。两人均自暗使眼色,命杜人龙不要再作这些颇为刺激的凭空判断。但偷眼看葛龙骧时,却反而神色平静起来,正在相顾诧异,葛龙骧已自说道:“五师弟为此事所作分析,均极其近情事理、但你认为最可能的最后一途,我却认为最不可能!”
杜人龙诧然问故,葛龙骧皱眉说道:“你青青师姐根本不认识冉冰玉、幽壑以内发生误会之时,彼此又一语未通,她怎知道人家是七指神姥的弟子而跑到大雪去横剑寻情仇呢?”
杜人龙自鸣得意地分析了半天,闻言不觉默然。葛龙骧又苦笑一声说道:“她真要去往大雪山中,倒也好找。如今却茫茫海角,渺渺天涯、难道真教我葛龙骧就这样的有口难分,毕生负义?”
奚沅听了半天,委实觉得此事大伤脑筋。但如今见众人一齐弄得心烦起来,遂含笑慰道:“是非终有别,拂逆不须掠:龙骧老弟平素行事宽仁厚德,上沐天庥。你们这一对神仙眷属,纵然梢受折磨,到头来必定依旧月圆花好。依我之见,不管四妹是否会去庐山。我们也应该先到冷云谷一行,一来天心谷既出此事,龙骧老弟不能不禀告你恩师及龙门医隐柏老前辈;二来不老神仙的先天易数,多少可为我们指点迷津。不是比这样乱猜乱急要好得多么?”
众人闻言,一齐觉得自己在武功方面虽然成就颇高,但遇上大事,究竟不若奚沅老成持重想得周到。杜人龙第一个鼓掌赞成说道:“我只顾自作聪明,真忘了渚师伯灵验无比的先天易数。但各位师伯、师叔闭关潜修,是否允许我们相扰?不要到了地头,对着冷云谷的一壑冷云空自发愕才好。”
谷飞英笑道:“五师兄又作无谓多虑,冷云谷是我受恩师抚养教育之地,一草一石均所身经,难道还怕找不到下谷去处?”
计议既定,葛龙骧等天心四剑加上侠丐奚沅,共计一行五人,遂自甘肃乌鞘岭赶往庐山冷云谷。
甘肃,江西虽然相距颇远,但五人全是一等一的劲功。葛龙骧更是爱侣难寻,沉冤待雪,一路上哪得不放足脚程?约有十日左右,便已由湖北小池口过江,见那有“天子都”之称的庐山,雾郁云封,隐隐在望。
除了奚沅之外,葛龙骧等四人默计自黄山论剑诸老归隐以来,不见师颜已有三载如今冷云一壑就在目前,但来谒恩师,不是陈述这行道三年来有何重大建树,却是风波骤起,求指迷津。尤其是葛龙骧心中,简直觉得惶恐已极。
过得黄石岩,便见双剑峰巍然夹立,冷云谷中站着一个姿态曼妙如仙的青衣女子。谷飞英老远便即认出,那是在黄山始信峰头,对自己和玄衣龙女柏青青呵护救命之恩的风流教主魏无双,不由提气高呼一声“魏姐姐”,两个纵步,便自当先扑去。
葛龙骧见魏无双也正伫立遥望,并向自己一行招手。那神情分明是早在谷口等待,以为爱妻柏青青果在谷中,不由沉吟,少时这番解释,究竟应该怎样开口?
众人到得冷云谷旁,相互施礼。魏无双手挽谷飞英,向葛龙骧笑道:“龙弟弟,你这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怎地也闯下了风流罪过?那位来自大雪山的冰玉美人,究竟美到了什么程度?你魏姐姐真想看上一看。”
葛龙骧见魏无双三年不见,出落得更俏更美。但一见面便对自己谑以词锋,不禁大皱眉头,知道这位曾与自己偎肌贴肉,一夜风流未下流的魏姐姐,辩才无碍,语利如刀,千万招惹不得。方想避开话头,请她转禀恩师,准自己五人下谷参谒,但忽然心头一惊,诧然问道:“魏蛆姐,昔日大雪山中,冉冰玉只与我一人相识。此次虽生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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