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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凤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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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别真勃然大怒,顿忘所以,暴喝一声:“狂民大胆厂就要闪身扑过来。

  身旁一名身材较矮的红衣喇嘛突然伸手将他拦住,目注郝元甲阴阴说道:“阁下身为一帮分舵之主,当知此事之利害,我们只要你自己说一句,你背后那破庙之中有没有窝藏着昨夜闯入大内、盗宝伤人的叛逆。”

  这红衣喇嘛较铁别真高明得多,他探知武林人物素重名声,只要逼得对方正面答覆,就不怕对方谎言骗人。

  他高明,郝元甲也不比他逊色,答得很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抱歉,这话我懒得答覆,我这化子窝有没有窝藏所谓叛逆,各位最好自己进来看看,请。”

  说罢,向门边让出一步,冷视而立。

  他话虽这么说,岂就容人随便进庙搜查?六名大内侍卫顿时大感为难,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

  郝元甲看在跟内.笑在心头,双眉一扬,方要再次发话。

  铁别真面色一青,突然大喝:“好,咱们就进去瞧瞧。”他竟真的不怕死,当先向庙门逼近。

  这么一来,那另外五人也只有硬着头皮,胆颤心惊地相继跟了上来。

  由神色上看,显然地,他们每个人都暗暗凝足了功力……

  郝元甲冷冷一笑,闪身又让出一步。

  就在六名大内侍卫距离庙门不到一丈之际。

  蓦地里,一声轻笑,背后响起一个清朗的话声:“各位,丐帮分舵重地向来是不容外人乱闯,你们知道么?”

  笑声虽然低微,却震得六名大内侍卫耳鸣心跳,血气翻腾;一惊之下,同时住脚,霍然转身,十二道骇然目光注处,面前一丈内,赫然负手站立着一位白衣文士。

  这位白衣文士,面色焦黄,一脸病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六人。

  六名大内侍卫无一不是能察闻十丈内飞花落叶,虫行蚁闹的内家一流高手,而今被人家逼近身后一丈之内却都懵然无觉,这身功力可想而知,人家若是出手暗袭……

  心中惊懔,都禁不住倒抽…口冷气,铁别真定了定神,犀利目光严密打量,冷冷说道:“阁下何人?与丐帮有何关系?”

  白衣文士当然就是当今宇内第一奇才,玉箫神剑闪电手夏梦卿,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过路的,和丐帮小有渊源,六位又怎么称呼?”

  夏梦卿如此答话具有深意,他虽知道丐帮还不至于那么怕事,而且为了他玉萧神剑闪电手甚至能不惜一切;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却不堪为了他自己而为丐帮,尤其是丐帮北京分舵招来麻烦。对方来人既有此间,可见还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就干脆来个避实就虚,含糊其词。

  铁别真果然还投看出眼前这位白衣文士,就是夜闯大内、盗物伤人的叛逆,同时也真的把夏梦卿当做了一个爱管闲事的过路人,立刻亮出了大招牌;“贫憎铁别真,雍和宫侍卫领班。”

  夏梦卿故作震动,“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六位是任职大内的侍卫老爷,多有失敬。大内侍卫一向深居禁宫,今日忽然联袂轻出,莅临人家丐帮一个小小分舵,不知有何贵干?”

  铁别真刚要答话,身旁那名身材较矮的红衣喇嘛突然抢着发话,语气冷峻面急躁:“阁下何人?”

  夏梦卿毫不在意:“过路人,阁下刚才没有听见?”

  那红衣喇嘛双目精光一闪,道:“我等奉旨缉拿叛逆,阁下既是过路人,最好少管闲事,以免为自己惹上麻烦。”管这种事,按满清皇律那是与叛逆同罪,他这么说可谓极为唬人,只可惜他有眼无珠,碰上了非常之人。

  夏梦卿对他那逼人语气,仍然毫不在意,点点头,微笑道:“说得是,只是我不明白,丐帮弟子乃安份良民,讨讨饭应该不犯王法,当然更谈不上叛逆。”

  那名红衣喇嘛脸色一变,冷笑说道:“这个我也承认,然而窝藏叛逆就又另当别论了。”

  夏梦卿故作愣然,“哦!”了一声,转首遥注郝元甲含笑问道:“郝舵主,有这回事么?”

  郝元甲心知夏梦卿用意,暗暗一笑,当即冷笑说道:“有没有都是一样,莫须有的罪名,争辩根本多余,我正要请这六位自己进庙搜查呢!”

  夏梦卿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说道:“各位,想必都已听见了,你们有什么证据指称丐帮北京分舵窝藏叛逆呢?”

  那名红衣喇嘛粗眉一挑,冷笑说道:“事实如此,何须证据?”

  夏梦卿面色一沉,道:“捉贼捉赃,无证无据凭什么诬陷人家?”

  一句话问得那名红衣喇嘛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却是作声不得。

  本来嘛,窝藏叛逆罪大滔天,无证无据,岂能随便无中生有,捕风捉影?

  属下受窘,铁别真也面上无光,但是夏梦卿犀利的夺人先声已使他有所忌讳,一时尚不敢发作。目射冷电,凝注夏梦卿,沉声说道:“大内这么做,自然是有大内的道理。话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不关阁下的事,阁下最好少管……”

  夏梦卿突然一笑截口:“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何况这种诬良为盗的不平之事?这件事我是管定了,领班阁下你看着办好了。”

  铁别真勃然大怒,双眉连轩,道:“我担心阁下管不了。”

  “何妨试试看!”夏梦卿淡淡一笑道:“告诉你,别以为你忙是大内侍卫,只要你们胆敢踏进庙门一步,我朋样打断你们十二条狗腿。”

  好大的胆子,这还得了!铁别真再也桉撩不住,一张脸气成了铁青色,厉喝一声:“大胆狂民,你这是不知好歹,惹火烧身。”

  一挥手,就要率众人拿人。

  “大喇嘛,且慢!”那三名俗装黑衣老者之中,忽有一人突发惊呼,直眼望着夏梦卿微露数寸的玉萧,脚下缓缓后退,神情紧张,颤声问道:“阁下可就是那玉萧神剑闪电手……”

  夏梦卿纵声大笑,指着这黑衣老者说道:“还是阁下眼尖,不像他们有眼无珠,叛逆站在眼前还愚蠢无知地找丐帮要人……哼:我真不知你们这些大内侍卫是干什么用的。”

  铁别真等五人猛然醒悟,这才注意到夏梦卿肩头微露着…截玉箫,心神剧震,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颜面,连忙跃退,闪动身形,成环状把夏梦卿围在核心。

  阵势站定,铁别真始胆子稍壮,厉声说道:“原来你就是夜闯大内、盔物伤人大胆的夏梦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朝廷已经通令天下,到处画图悬赏缉拿,那夜碍于傅侯令谕,容你逃脱,今日你就休想再图侥幸了……”

  厦梦卿哪把他们这区区六人放在眼里,闻言淡笑说道:“我觉得你有点大言不惭,今日你们就有自信能奈何得了我么?”

  铁别真怒极而笑,笑得好不凶狠:“你先别仗恃功力,自鸣得意,本领班且让你看这些东西……”突然嘬口发出一声轻啸。

  啸声起处,周遭数十丈外那排高有半人的草丛中,立时冒 出近百名黑衣劲装大汉,个个手持一具喷筒状的物件,缓缓围拢过来。

  夏梦卿未料到铁别真会预设埋伏,剑眉陡挑,目射奇光,傲然笑道:“高明,高明!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么一招高棋,看来大内侍卫也并不容轻视;只是,铁别真,你若想凭着这些不成气候的小玩意儿用住我夏梦卿,那未免……”

  那名身材较矮的红衣喇嘛,这时突又嘿嘿阴笑说道:“姓夏的,你想听听这近百名禁军手中所持的喷筒是什么东西么?你号称宇内第一奇才,该当听说过飞雨流星神鬼愁这个名儿,既然听说过这个名儿,那这些喷筒内所贮何物,也用不着我多做说明了!我六人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不得不煞费心机地借重这种神鬼皆愁的玩意儿,而圣旨亦早有指示,缉拿叛逆,不计生死,你不妨自己衡量衡量,有没有把握图得万一侥幸,闯出重围……”

  他说得不错,夏梦卿身为宇内第一奇才,胸罗万有,对眼前近百名禁军手中所持之物歹毒威力,自然了解得十分清楚。飞雨流星鬼见愁出自百年前北漠一位异人之手,这位异人就是武林史中,赫赫有名的“巧手鲁班”公输度。

  公精度称得上一代巧匠,不但设计各类暗器心裁别出,精巧绝伦,便是其他制作亦莫不举世无匹,神鬼难测。

  这种喷发式的飞雨流星神鬼愁,正是他在暗器方面的三大得意杰作之一。

  筒内贮有两种剧毒之物,一是细如牛毛,状如金丝般的蚀骨毒芒;一是无色无嗅,不知其名的毒液。

  蚀骨毒芒专破内家护身罡气、外门横练功夫,一经射入体内,立刻循血液运行,一个对时之后,骨朽血涸。

  那种不知名的毒液则无论衣肤,只要沾上点滴,马上开始腐烂,不出三天皮肉俱化毛发不存。

  一按机括,这两种剧毒之物便由那喷筒前端十余小孔中激射而出,毒芒如流星,毒液似骤雨,笼罩十丈方圆,无从闪避,绝难幸免,委实当得上神鬼愁三字。

  也就因为这东西威力特强,过于歹毒霸道,有伤天和,故公输度制成之后,即严戒后世子弟勿轻用。

  尤其随着公输度的故世,这东西也早就绝迹江湖了。

  不知是何原因,这绝世凶物,在湮没近百年之后,竟突然再现于这满朝侍卫手中,委实令人忧虑,而传扬出去,也势将震动整个宇内。

  夏梦卿神色不动,笑容依然,未予理会。

  他虽也不免暗暗心惊,但他成竹在胸,智珠在握,故而毫不慌乱。

  站在庙门口静观他戏弄六名大内侍卫的郝元甲却脸色骤变,难忍心头震撼,刚待有所行动,耳边突然传来夏梦卿的平静话声:“郝舵主,凶物当前,不可轻举妄动,免招无谓损害,我自有退敌计策。”

  郝元甲讶然地向他望去,只见他负手卓立圈中,气定神闲,镇定如山,忙也传音答道:“郝元甲敬遵令谕。”

  夏梦卿的一时沉默,竟使那名红衣喇嘛会错了意,他极为得意地阴阴一笑,接道:“阁下,如何?我知道你当然不会畏 死,可是我却相信你不会愿意落得这么一个死法;你若愿合作,我等也绝不为已太甚,只要你放下盗自大内的那两样东西,领班也一样地可以放你一马。”

  这是他在慑于夏梦卿积威之下,不敢过份进逼,仅只威迫利诱地徐缓图之。

  夏梦卿没有理会他,望着铁别真扬眉问道:“大领班,他的话是否算数?”

  铁别真略作迟疑,冷然点头:“自然算数。”

  夏梦卿淡淡一笑道:“纵放叛逆,罪该论斩,你可得想想清楚。”

  铁别真呆了…呆,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阁下操心.只要能追回大内失物,当可将功折罪。”

  “这怎么行?”夏梦卿皱眉摇头道:“你煞费心机,绞尽脑汁,不辞劳苦地冒着生命之险跑来哉我,为的是讨好主子,求得功赏,我岂忍心让你白忙一场,失去这种天大功劳?……”

  铁别真陡觉面上一热,倏又一沉,正要发话,那名红衣喇嘛又自阴笑说道:“也行!既然你肯为我们着想,那我们就狠下心,收回失物,同时也留F你的狗命好了。”

  “这才对!”夏梦卿一笑说道:“但是,你阁下怎知那两样东西如今仍然在我身上?杀了我这唯一知道藏处之人,只怕你们求功不成,还要招来大祸呢!”

  红衣喇嘛心头一震,立时哑口。

  夏梦卿抬手一指那外围持筒而立的百名禁军,接着说道:“再说,死物无眼,站在这圈内的又非我一个人,他们若贸然出手,六位势必要做了我的陪葬,功劳未成身先死,岂非太不划算?”

  一听这话,六名侍卫身形猛颤,慌不迭地疾射飞退。

  刹时间,两道包围圈合而为一,中央只剩下夏梦卿一人。

  显然,这是夏梦卿根本无意出手阻止,否则凭他们六人,一个也休想轻易退开。

  铁别真暗吁一口大气,立又狞笑扬声:“狡猾叛逆,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多得是!”夏梦卿微笑说道:“说出来只怕你们会心惊肉跳,站立不住……”

  铁别真嘿嘿而笑道:“休要再卖弄你那狡猾劲儿,须知你时间已经不多,本领班要杀你是举手之劳,易如反掌,你最好珍惜时间做一明智抉择。”

  夏梦卿听若无闻,继续说道:“杀了我,找不回东西这姑且不说,而你带来的这些禁军是不是会听你指挥,也很使我替你担心呢!”

  铁别真狞笑不语,转头目注身旁一名高大黑衣大汉。

  那名黑衣大汉颇也聪悟,立即扬声说道:“本队一切听凭领班指挥调度……”

  铁别真又转向夏梦卿,满面笑容,笑得得意已极。

  夏梦卿也笑了,笑得平淡、神秘:“你得意未免太早了一点,且让我来问问他。”

  话倏微顿,随即转注那名发话的黑衣大汉道:“既然是禁军,必然都是忠于满清的八旗子弟,阁下能统率百名之众,更当是禁军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你且答我一句,要是你们皇上如今也在这儿,你要听谁的?”

  这问题不但容易回答,而且毋庸置疑,黑衣大汉立即肃然答道:“皇命所至,谁敢不遵。”

  “我料你也没有那个胆!”夏梦卿点头微笑,挥了挥手,道:

  “那么,听着,我现在命你马上带着你的人撤离此地……”

  “住刚”那黑衣大汉怒声喝道:“叛逆大胆,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夏梦卿翻腕现出一物,淡淡说道:“够么?”手中现出的,赫然竟是傅小天与独孤奇的那方钦赐玉佩。

  “乾隆玉佩,如朕亲临”,这八字在前,凭那黑衣大汉这芝麻大的一个禁军小统领,敢说一个不字。

  不但那黑衣大汉惊破了胆,面无人色,连忙率众拜倒,直打哆嗦,不敢仰视,就是铁别真等六名大内侍卫也都傻了眼,只觉腿软,才支撑着没有跪下。

  郝元甲看得哈哈大笑.连呼痛快,那小叫化更乐,他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蹦老高。

  夏梦卿对这些前倨后恭的叩头可怜虫,只有皱眉摇头,道:“阁下,如今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黑衣大汉叩头如捣蒜,连声音都变了,抖得语不成声:“死……罪!死罪!遵命!遵命!”抖抖颤颤地爬起身,领着百名禁军抱头遁去。

  夏梦卿看了铁别真一跟,笑道:“大领班,我担心得不错吧!再试试看,他们还听你指挥?”

  铁别真等六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怎么也弄不明白,一个皇命缉拿的叛徒,竟然会身怀此物。

  依仗既失,焉敢再留?六人定了定神,就待拔腿开溜。

  “站住!”夏梦卿突然轻喝:“没有我的话,你们哪个敢走?”

  夏梦卿冷峻的神色,使他们又勾起了那夜大内的余悸!

  禁不住同时机伶伶地一颤,十二条腿立时都像生了根,铁别真面如死灰,废然一叹说道:“一着之差。全盘皆黑!算你幸运,要宰要剐,任凭你了。”

  他没有孤注一掷出手拼命的打算,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没有一丝希望,只有死得更惨。

  “大领班!”夏梦卿淡谈一笑道:“真正幸运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之所以纵容你们多时,乃是因为我要你们知道,无论斗力斗智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差得很远,希望这次的教训能使你们有所警惕。以后别在江湖上到处找我,自讨苦吃,须知我再不会像今天这样好心了……念你们职责所在,上命难违,我今天绝不为难你们,我希望你们能据实回答我几句话。”

  铁别真等六人脸上的恐惧之色逐渐消褪,已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不过,这种杀之由人、纵之由人的感受也够难受的,铁别真神情更为沮丧,勉强扯动一下嘴角,说道:“阁下问吧,我知无不言!”有气无力,低得令人难以听到。

  夏梦卿双眉檄微一挑,沉声说道:“告诉我,傅小天夫妇联袂出京,可是奉旨追回失物?”

  铁别真木然点头:“不错!”

  夏梦卿目光如两把利刃,凝注铁别真,又问:“我以为你们那位皇上不会太放心傅小天,对么?”

  铁别真脸上骤起一阵轻微抽搐,夏梦卿冷电般目光直欲透视他的肺腑令他无从抗拒,终于点了点头,道:“阁下说得不错,自这件事发生以后,皇上对傅侯的信任已大不如前了。”

  夏梦卿听了这话,打心底里升起一丝歉疚,双眉略一轩动,道:“另外又派了一些人出京,一面追缉失物,一面暗中又负有监督傅小天的使命,对么?”

  铁别真暗暗一叹,点头不语。

  夏梦卿淡淡一笑,道:“除了大内侍卫,你们那位皇上派不出别人,而且也不能没有个带头的人,呼图克内伤未愈,不克担任这份责任,那么那人是谁?”

  一切俱在人家料中,铁别真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当下咬了咬牙,道:“皇上日前召四川提督岳钟琪入京……”

  夏梦卿听得双眉一皱,道:“够了,你们那位皇上眼力不差,除了一个岳钟琪,他也没有人堪以起用的了……”

  突然面色一寒目射冷电,逼视那三名俗装老者沉声说道:“你们三个偌大年纪,应该深识民族大义,身为汉家世胄,不思雪耻复国,反而甘心做人鹰犬,供人驱策;像你们这种丧心病狂,为虎作伥主人,留之何用?本当立诛掌下,无奈我话已出口,下次再让我碰上休怪我下手绝情。”

  三个黑衣老者被他这大义懔然的话儿骂得老脸通红,垂下头去。

  夏梦卿冷哼一声,又转向铁别真一笑挥手:“没事了,各位请吧!最后请记住,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我夏梦卿,倘敢乱来,绝不轻饶。”

  铁别真默然不语,领着同伴转身如飞而去。

  望着六名大内侍卫渐去渐远的身影,夏梦卿脸上突然浮现了一片忧虑之色,双眉也跟着皱起,呆呆出神,不言不动。

  一片战云顷刻间化为乌有,郝元甲好不兴奋,大步向夏梦卿走来,一边走一边大笑着叫道:“痛快!痛快,这真是大快人心,夏少侠又为我们出了口怨气,郝元甲委实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突然发现夏梦卿那异样的神情,微微一怔,笑容尽敛,讶然说道:“怎么?夏少侠莫非……”

  夏梦卿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我觉得根对不起傅小天,也有点替他担心。”

  郝元甲知道他为什么歉疚,却想不出他为什么担心,愣了一愣,正要发问。

  夏梦卿已接着说道:“郝舵主适才难道没有听到那喇嘛的活?弘历忽于此召岳钟琪入京,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委以秘密使命,一方面对付我,一方面暗中监视傅小天。岳钟琪在康熙年间,随年羹尧平川藏有功,擢为四川提督,雍正时征准噶尔,拜宁远大将军,后来坐事丢职,至弘历登基后始又获启用;此人文武全才,足智多谋,浑身是胆,称得上是傅小天的一个劲敌……”

  郝元甲蹙眉点头:“这个人我久仰了,不过,我料他不敢对傅侯……”

  夏梦卿摇摇头说道:“在弘历眼中,傅小天已是大不如前,岳钟琪奉旨行事,不见得会有什么顾忌,何况傅小天世代缨簪,赤胆忠心,性情刚强,宁可含冤杀身,也不愿落个不忠之名。”

  夏梦卿可谓知心,傅侯确实是这么一位顶天立地的盖世奇男,这一番话直听得郝元甲也不禁眉头紧皱,暗暗担起心来。望着受了感染的郝元甲,夏梦卿突又一笑说道:“傅小天既能冒死全交,为我夏梦卿受屈,夏梦卿又何独不能舍生相报,为他洗刷清白?郝舵主且请放心,夏梦卿决心助他一臂之力,成就他百岁勋业,告辞了!”微一拱手,身形突然飘起,向西南方疾掠而去。

  身法迅疾如电,郝元甲连念头都末及转,便失去他的踪影,只有望着他逝去的方向哑然苦笑,笑容未褪,突然挑眉瞪目,猛击一掌,道:“夏少侠侠骨柔肠,剑胆辈心,丐帮岂敢不亦步亦趋略尽绵薄?对!就这么办。”

  回首目注爱徒小叫化,沉声发令:“传书各处分舵,就说珠符令有谕,沿途暗中护卫傅侯伉俪安全,快去!快去!”

  小叫化应了一声是,拔步奔回破庙。

  夏梦卿离开了北京,取道太行,径奔南荒。

  因为他在揣测,莫洪等罗刹三君在盗得钗、佛两宝之后,必不敢在中原地带稍作停留;为了安心钻研钗、佛两宝上所镌刻的绝世武功,除潜返昔年老巢藏匿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样,他还可沿途打听傅小天伉俪的行踪,暗中予以照顾。

  同时他又认为钗、佛两宝所载武学,旷古绝今,玄奥无比,凭莫洪等罗刹三君的桌赋,短时期内绝难窥及门径,所以,时间十分充裕,无须着急,他大可顺便做些别的事儿。

  尽管他没有全力赶路,天龙身法冠绝宇内,他的脚程仍比寻常武林人物快了两倍有余。

  这一天,他到了太原。

  太原府辖阳曲、太谷、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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