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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凤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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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找我。”
原来如此,哈连堂险些吓破了苦胆,一副乞饶可怜相,只差没有双膝落地,尚未说话。
桑元努目中碧芒一转,忽地嘿嘿笑道:“南宫大侠,老朽在此有点拙策浅见,不知南宫大侠可否赐片刻时间,容老朽掬心一陈?”
南宫毅略一迟疑,冷冷说道:“你后生若想妄逞口舌之利,说退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劝你少费心机,趁早闭上你那张嘴。”
桑元努满脸堆笑,说道:“当然,当然,只要南宫大侠认为老朽之言不堪入耳,不足采用,立刻将十车火器双手献上。”
哈连堂大惊,目注桑元努,桑元努却只做未见。
南宫毅神情冷漠,哼了一声,道:“哪怕你不双手献上,我老人家不耐久等,择要言之。”
桑元努面上飞快掠过一丝喜色,应声忙道:“老朽焉敢多做废话,请问南宫大侠,适才所云,二次出世,要将天下闹个天翻地覆,此盲可真?”
南宫毅道:“这话问得混帐,按我老人家昔年规矩,就该拔舌。”
好在那是昔年规矩,桑元努倒抽一口冷气,笑道:“老朽该死,该死。既然南宫大侠此意果真,老朽斗胆以为,南宫大侠大可不必留用这些火器。”
南宫毅凤目一瞪,道:“怎么?后生,说清楚点。”
桑元努仍然敢笑,笑得好不狡猾,应声说道:“老朽以为,像南宫大侠这等辈高名重,硕果仅存的前辈异人,如若亲自出手,遍扰天下,那似乎有失身份。……”
高帽子神仙难逃,谁不蛋捧?这句悦耳之盲听得这位天外神魔神色缓和不少,望了桑元努一眼,道:“看不出你这后生竟有一张会说话的巧嘴.说下去。”
桑元努颇善察言观色,谄媚令人恶心,笑道:“哪里是老朽生就巧嘴?你老本来身份至尊……”
又是一“顶”,顿了顿话锋,继续说道:“像你老这等身份,只宜高坐宝帐,运筹帷幄,发号司令,让一些后生晚辈奉命行事,代服其劳。”
桑元努算是搔到了痒处,这句话恍如解冻春风,南宫毅赤脸上寒意全消,白眉连轩,哈哈笑道:“你这后生倒称得上我老人家知心之人,以你之见?”
桑元努强忍胸中激动,态度一转肃穆,恭谨说道:“你老何不加盟布达拉宫,共襄盛举?”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南宫毅仰天大笑,说道:“若非遇上你这后生,我老人家险些走错了路……”
倏地白眉一皱,摇头接遭:“绕了这么个大圈子,不过是请我老人家舍弃己见加盟布达拉宫,意见虽好,颇足采纳,无奈行之不通。”
桑元努方自难撩狂喜,闻言又坠冰窟,一怔说道:“老朽愿闻原因。”
南宫毅道:“一句话,我老人家辈高名重,岂能屈居人下。”
桑元努一颗心又升了起来,暗吁一口大气,忙道:“你老想差了,只要你老赐与一诺,老朽敢以性命担保,那必然是领袖群伦,高高在上。”
南宫毅扬眉问道:“话可是你说的?”
桑元努毅然点头:“不错。”
南宫毅双眉一展,笑道:“其实,你们这些后生们也该有自知之明,行!老娃儿,我老人家从来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这回就听你的。”
桑元努大喜欲狂,打铁趁热,连忙称谢。
哈连堂大为佩服,闪身过去,一掌拍上桑元努肩头:“老二,有你的,我简直自叹不如,望尘难及!能请得南宫大侠,不但天降神助,便是你我也该首功一条。”
丝毫不差,布达拉宫已得恨天翁,如今再加上这位大魔头,实力已足可揭天掀地,何事不可成?
这等大魔头,平日就是叩破了头也请他不到,却不料今日口舌之间的三言两语来得那么容易,委事是太出人意料,令人有置身梦中之感,有了一个天外神魔,足抵千百一流高手,这不是一桩大功是什么?
桑元努喜在心头,得意之色洋溢眉宇,望了哈连堂一眼,随即转向南宫毅,拱手笑道:“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你老是否可就此起驾?”
南宫毅连连点头,扬眉笑道:“我老人家虽非什么隐世大贤,但若在昔年,布达拉就是沐浴焚香,三顾茅庐也请我老人家不动,如今我老人家已经没那么大架子了,咱们说走就走。”
无异接麒麟,捧凤凰,桑元努连忙牵过自己那匹坐骑,双手递过缰绳,然后与哈连堂两人一骑,翻身上马。
一声轻喝,蹄声又起,轮声再动。
西域双残逢凶化吉,转戾为祥,居然因这林中小憩,为布达拉宫倍增无穷实力,岂非天意。
是满清朝廷合该覆灭?
是大汉民族注定厄运难逃?
抑或是整个华夏免不了这场刀兵之苦?
这恐怕只有天知道。
一阵疾风过处,落叶纷飞,黄尘蔽天;大地为之一黯,山川为之变色,这象征着什么?
冥其中早有安排。
第三天,这三人两骑带着十辆车到达了布达拉宫。
布达拉,为西藏少数规模宏大的喇嘛寺之一。高高地坐落在一座孤峰之上,其高摩天,巍峨壮观。
这个被中原武林视为龙潭虎穴的密宗高手云集之地,寺高十三层,因山筑楼,凡数于间。
神像以万计,殿宇材料多铜质镀金,故远远望去,金光万丈,飞腾薄日,亮透半边天。
尤其日暮黄昏之时,孤峰上云带舒卷.贯穿圈绕摩天殿宇之间,落日余辉更为它抹上一片赤红金光,益增其神秘高深之感。
阴雨的日子,则云封雾锁,一无所见。
居高临下,由上下瞰,半个西藏皆在目底,天生险要形势,难怪中原武林裹足不前,望而却步。
一踏上婉蜒曲折的登山道,西域双残突然双双仰面怪啸,啸声刺耳难听直如鬼哭狼嚎,却极有节奏。
啸声方起,高高山巅之上人影似电,如飞掠下四名黄衣喇嘛,一个起落便是数十丈,如飞星陨石,疾泄面下。
啸声甫落,四个身躯高大,豹头环眼的黄衣喇嘛巳飘然射落山道上,一字拌列,站在马前,好快的身法。
竟会是布达拉宫黄衣四尊者。
居中大力尊者乌扎克,向着独乘一骑的南宫毅,投射一瞥诧异目光,然后微躬身形,洪声说道:“两位老施主一路辛苦。”
哈连堂还礼说道:“尊者关注,一家人何必客套。”
乌扎克再望南宫毅,发问说道:“这位老施主是……”
哈连堂笑道:“你我出道虽晚,尊者也应如雷贯耳,这位便是七十年前威震宇内,辈高名重,各讳天外神魔的甫宫大侠。”
有道是:树影人名。黄衣四尊春理应惊骇震慑,施礼不迭,岂料乌扎克竟毫未动容,但他犹未失礼,躬身道:“原来是南宫大侠,贫僧久仰。”
这是一句虚情假意的客套,谁都听得出来。
南宫毅傲不为礼,也仿若无睹无闻。
双残大为尴尬,心知黄衣四尊者出道极晚,少历中原,故而不识这位大魔头,哈连壁连忙向南宫毅赔上笑脸:“南宫大侠万勿见怪,黄衣四尊者久住寺内……”
南宫毅冷哼一声,道:“我老人家岂肯自贬身份,与这些孤陋寡闻的后生晚辈…般见识,念他幼稚无知;叫他给我老人家滚开一旁。”
糟了!黄衣四尊者桀骜凶残,性如烈火,知道这位大魔头还好,不知道岂能忍受得了?
哈连堂又惊又急,飞快地又转向黄衣四尊者:“尊者,这位南宫大侠……”
黄衣四尊者脸上早就变了色,乌扎克也报以冷哼:“贫憎不识什么南宫大侠,只知道这位老施主好不冲人。”
火上浇袖,这下更糟。
双残大惊失色,哈连堂急得额上见了汗,道:“尊者……”
南宫毅突然冷笑说道:“我老人家二次出世,本以为天下犹未忘我,谁知碰到的都是些年幼无知的后生晚辈,令我老人家好生失望。”
哈连堂扭过头来,尚未说话。
乌扎克已然狰狞一笑,说道:“者施主上我布达拉宫不知所为哪桩?”
桑元努一旁连忙插口说道:“老朽兄弟途中幸遇,好不容易请来南宫大侠加盟我们布达拉宫……”
“加盟?”乌扎克仰首哈哈狂笑,道:“桑老施主确也糊徐,咱门请的是有真才实学的真正高人,却不需那薄有虚名,倚老卖老的欺世之徒。”
双残心胆欲裂,才待双扬厉喝。
南宫毅忽地一声轻笑,竟然毫未动怒,道:“好话。胆子之大,我老人家少见,小和尚,若在昔年你己百死有余,算你运气好,硪上的是二次出世的我……”
乌扎克针锋相对,冷冷说道:“老施主也请放明白,若非看在哈、桑两位者施主面上,恐怕老施主已无法好端端地安坐马上。”
双残急红了眼,吓破了胆,却左右为难,无法插口。
南宫毅白眉双轩,淡淡笑道:“小和尚,你要赶我老人家下山?”
乌扎克,阴阴说道:“布达拉宫不是任人撒野的所在。”
甫宫毅凤目暴射寒芒,纵声狂笑,震撼孤峰。
“番和尚,本来我老人家不屑出手示惩,无奈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永远会这么样不知天高地厚,跪下”
乌扎竟入目那遁人冷电,心中方自一懔,倏觉膝弯一麻,两腿酸软,身不由主,砰然跪落山道。
未见南宫毅有任何动作,大力尊者便已如奉纶旨,应声跪到,这是什么功夫,岂非出神人化?”
另外三尊者神色剧变,暴扬厉喝,就要飞扑。
蓦地,孤峰之上传来一声霹雳大喝:“住手!”
声落人至,黄衣四尊者身旁多了位矮胖黄衣喇嘛,正是率领密宗高手夜袭大内的布达拉宫大喇嘛之…耶多克。
他寒着脸,目射黄衣四尊者怒声叱道:“你四人好大的胆子,还不与我退后。”
大喇嘛地位极高,黄衣四尊者敢不遵?垂手退后,只苦了乌扎克,咬牙突睛却站不起来。
耶多克喝退三尊者,神态立变恭谨,跨前一步,向着鞍上天外神魔甫宫毅躬身为礼,道:“贫僧斗胆动问,老施主莫非南宫大侠?”
耶多克究竟身为大喇嘛,见闻渊博.眼力不凡。
西域双残这才放松了一颗心。
南宫毅木然颌首,道:“我老人家正是南宫毅,小和尚怎么称呼?”
耶多克高龄六十多,这位大魔头竟也称之小和尚。
其实,毫不为过,南宫毅至少大他三十岁。
耶多克身形猛震,再次躬身:“徒孙辈年幼无知,冒犯侠驾,多蒙南宫大侠离高抬贵手,指下留情,贫憎感同身受,谨代谢过……”
站直身形,继续说道:“贫僧耶多克,供职法王座前,忝为大喇嘛之一,久仰南宫大侠七十年前便已扬威宇内,武林共钦,只恨晚生福薄,无缘拜识,却不料今日得瞻神采,能接侠驾,布达拉宫举寺生辉,贫僧何幸如之。”
一番话说得恭谨、委婉、得体,敬畏之情,溢于言表,南宫毅重枣般红脸上立刻有了笑容,道:“和尚好说,我老人家只当二次出世,便没人认得我了呢!这四个是你的徒孙辈么?”
耶多克连忙点头,道:“日后还要请南宫大侠多加教导。”
南宫毅笑道:“岂敢,今后要多管束,休要玷污不达拉宫声名。”
耶多克这里躬身应是,乌扎克那里竟能站了起来,却不敢再有丝毫凶态,垂手低头退往一旁。
耶多克怵然动容,又躬下了身。“多谢南宫大侠。”站直身形,又道:“南宫大侠折节枉顾,侠驾莅临布达拉宫,不知……”
这是夸功的机会,双残岂肯放过,哈连堂忙自说道:“老朽兄弟天大荣宠,特请南宫大侠莅临加盟,共襄盛举,已幸获南宫大侠赐以千金一诺。”
这何异如做梦?耶多克神情大动,瞠目结舌脱口一声惊喜轻呼,飞快转身扬喝:“速速禀报法王,快去!”
黄衣四尊者哪敢怠慢,应声掉头如飞而去。
然后转向西域双残,道:“请两位老施主将车子押往后宫,贫僧这就敬陪南宫大使登山。”
面对大喇嘛,西域双残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应了一声,向着南宫毅双双拱手,押车由岔路而去。
适时一阵嘹亮钟声由布达拉宫划空响起。
耶多克神情一肃,忙向南宫毅躬身摆手:“法王已准备迎迓侠驾,南宫大侠请。”
这位大魔头居然也客气起来,南宫较摇头一笑,道:“强宾不压主,我老人家高坐鞍上已属失礼,怎好……”
耶多克正色说道:“南宫大侠何须客套?论辈份、论名声,贫僧只有给南宫大侠牵马的份儿,怎敢再僭越先行?”
这番和尚确也深谙拍马屁三昧,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太肉麻,若在昔年,他能见这大魔头一面都算天大荣宠。
甫宫毅笑道:“你推我让,何时方了;说不得我老人家只好托大了。”
策动坐骑,当先直上。
未消片刻,已抵布达拉宫。
只见布达拉宫前那一片广阔的平地之上,站立着近百黄衣喇嘛,个个神情肃穆,全场鸦雀无声。
为首一名黄衣喇嘛,年纪不过四十左右,身材颀长,肤色白皙,长眉凤目,胆鼻方口,宝相庄严,顾盼生威,隐隐有一种不同凡人的超拔气质。
这位黄衣喇嘛之后,紧随着八名身躯高大,威猛绝伦的黄衣喇嘛,目光炯炯如冷电霜刃,极为慑人,一望便知是一流密宗高手。
八名黄衣喇嘛之后,是十二名年纪轻轻的黄衣喇嘛,说年轻也足有三十出头,看样子也是一流好手。
后面,是一众年事颇高的大喇嘛,再后,便是布达拉十二殿三十六坛主持喇嘛,最后,才是身份较次的喇嘛。
可以说布达拉宫上自法王,下至喇嘛,高手云集,精华尽出,阵容浩大,声威极壮。
还有那未出的近千密宗高手不算,单凭这广场上的阵容,已足以震动天下,沸腾四海,将宇内闹个天翻地覆,难怪中原武林侧目,从不敢轻捋虎须。
这是布达拉宫迎宾大礼,饶是南宫毅他辈高名重,也不便失礼怠慢,五十丈外,身形平射,轻飘飘地落在山道上,然后,行云流水,迈步行进。
他看起来步履缓慢,可是身后的耶多克却竭尽了身法,才勉强能跟个不即不离五十丈距离在南宫毅脚下,那只是转瞬之间。
来至近前,耶多克肃穆恭谨,为双方互相介绍。
站在最前面的黄衣喇嘛,当然就是上千密宗心目中的神圣领袖:阿旺藏塔法王,却不料他如此年轻。
由寒喧中,南宫毅更获悉这位领袖上千密宗高手的阿旺藏塔法王,丝毫不谙武技,但却是无所不通、胸罗极其渊博的饱学之士。
后者虽不为怪,前者却令人诧异。
尽管法王是神职,这位法王也必有其过人之处。
南宫毅发现,这位法王有着绝高智慧。
寒喧已毕,阿旺藏塔法王复命身后八大护法、十二近侍、大喇嘛、各殿坛主持,一一见礼。
见礼毕,然后与南宫毅并肩行入正门大开的布达拉宫,直往中心正殿让客,备极隆重。
除了八大护法、十二近侍及一众大喇嘛外,其他喇嘛没资格进入正殿,连靠近都犯禁律。
法王,高坐宝座,甫宫毅坐在其右,左边还空着一个位子,不知留给哪位身份高的人。
八大护法、十二近侍恭立身后,一众大喇嘛则分立于正殿两旁,连个座位都没有。
坐定,阿旺藏塔法王第一句话便道:“请国师。”
国师?这尊号不坏。
南宫毅神情微愕,正殿外已响起…阵清越玉罄云板声,此起彼落,连绵不断,由近面远。
须臾,一阵轻微步履声由远而近,随着步履声,正殿中飘然走进一位身材瘦剖面目阴沉的黑袍老者。
南宫毅一见这位黑袍老者,立刻离座而起,笑道:“我道国师是哪位高人,原来竟是你百里老儿,早知你在此尊为国师,我说什么也不会来。”
黑袍老者面色一变,旋即冷冷说道:“老夫只当法王又请得哪位,却不料是你这位昔年故交,南宫老鬼,久闻你已物化多年,难不成那是讹传?”
南宫毅道:“你百里相这不是废话?我若物化多年,岂能此刻冤家路窄地站在你面前?再说,你百里相都未伸腿瞪眼,我又怎舍得撒手尘衰?”
这黑袍老者赫然竟是那连宇内第一奇才夏梦卿都感穷于应付的昔年师门长辈,恨天翁百里相。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你老儿口舌阴损,不改当年。南宫毅,你不在天外天做你那偎红依翠的神魔,二次出世,莫非也不甘寂寞?”
南宫毅淡淡笑道:“彼此,彼此。你都能下得西昆仑,我何独不能出得天外天,百里老儿,适才你摆什么臭架子,说!”
显然,南宫毅是指他未出外迎接。
百里相目光冷峻,看了他…眼,道:“凭你南宫毅也配。”
南宫毅笑道:“我不配谁配?智蒙大和尚?”
百里相连色倏变,越发阴沉,狠狠盯了南宫毅一眼,没有说话,大步行向左边空位坐下。
阿旺藏法王好修养,这才开口说道:“二位认识?”
百里相道:“数十年故交。”
南宫毅…面落座,一面说道:“百里老儿,何不说七十年冤家对头?”
百里相双目暴射冷电,薄怒说道:“南宫毅,老夫已非昔年性情,你最好少惹我。”
南宫毅扬眉笑道:“没什么了不得,大不了再打上一架,记得么?百里老儿,昔年你我最长的一架,打了个七天七夜?”
百里相似懒得答理,默然未语。
南宫毅却微微一笑,转向了中座阿旺藏塔法王:“我虽非争名夺利之人,但有一事却不得不事先弄个明白,法王将如何安插我这加盟之人?”
阿旺藏塔法王道:“不敢怠慢,愿请南宫大侠委屈副国师一职。”
“不干,不干。”南宫毅皓首微摇,道:“恕我违命,南宫毅岂能屈居百里相之下?”
百里相双目一瞪,就待按椅而起。
阿旺藏塔法王已然摆手笑道:“南宫大侠有何高见?”
南宫毅淡淡笑道:“岂敢,南宫毅与他百里相天生冤家对头,数十年来,恶斗连连,一山难容二虎,请法王明智抉择。”
百里相再次色变,难得他还能忍。
阿旺藏塔法王微皱长眉,说道:“一时瑜亮,不分轩轾,本座好不为难。……”
话锋微顿,抬跟望了望南宫毅接道:“难道南宫大侠非要本座忍痛舍一么?”
“那倒不必。”南宫毅道:“只要他百里相让出正位改就副座,南宫毅可以容他。”
百里相忍无可忍,厉声说道:“南宫毅,就凭你那些不成气候的鬼门道,也想喧宾夺主?老夫劝你趁早打消这无耻念头。
……”
南宫毅突然一笑截口说道:“百里相,高明谁属,有待公论,何须妄动肝火?身为国师,理应知己知彼,才有破敌佳策,我请问,满清之动静如何?”
百里相冷然答道:“问得幼稚、肤浅。满清固守北京,企图……”
“够了。”南宫毅大笑挥手,道:“要以你这大国师运筹帷幄,不但节节必败,事事无成,恐怕连布达拉宫也保它不住。
宇内武林以那有第一奇才之称的黄口小儿夏梦卿为首,满清朝廷则以神力威侯傅小天率上将八员,铁骑三千,集结峨嵋,奇兵双出,分头并进,不日来攻;这紧急重大之事,你都懵懂无知,蒙在鼓中,这还有脸称得什么国师?”
此言一出,非只百里相动容,便是阿旺藏塔法王与一众喇嘛也都为之震动,阿旺藏塔法王更是凤目凝注,问道:“南宫大侠,这消息可真?”
南宫毅正色说道:“敌我间事岂同儿戏?老朽不敢无中生有。”
阿旺藏塔法王转头看了百里相…跟,未再开口。
这一眼,却看得百里相老脸一阵燥热,遭:“南宫毅,这消息你怎么知道?”
南宫毅冷冷笑道:“这是天机,恕我不便奉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一点我就比你高明,你还有何话可说?”
百里相一跃而起,神色狰狞,作势欲扑。
南宫毅槐若无睹,冷笑又道:“你若不服气,何妨当着法王佛驾,就藉这殿内一丈之地,公开做一场不带火气的比试?”
南宫教居然当众挑战,百里相岂肯示弱?立即点头:“数十年来.你我恶斗不下百场,何在乎增添其一?好意见,南宫老儿,你且说如何比试法。”
南宫毅慢条斯理,缓缓地说道:“不忙,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丑话先说在前面,这场比试以正国师宝座为彩。你赢,我再无话可说,情愿为副国师,从此俯首听命;我赢,那只有委屈你百里相坐坐副位,如何?”
百里相被激得白眉倒挑,双目暴射凶芒,将头再点,怒笑说道:“南宫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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