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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横刀万里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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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有人混水摸鱼,就先脱下来收好了。”

  水无声瞪了她半晌,一言不发,忽然间伸手抱起她,旋风般冲了出去。

  他压抑一夜的野性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他将冯大娘狠狠扔到床上,狂怒地嘶吼着,将她的衣裳扯得满屋子乱飞。他抓她拧她揍她踢她,如一头饿极了的野狼在扑击自己的猎物。

  他的动作完全像是个疯子。他的脸扭曲得非常可怕,他的手揪她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上。他粗野地压住她,咬她的脸,咬她的唇,咬她的脖子。

  冯大娘无谓的挣扎抗拒反而更激发了他的野性,他凶猛地动作着,疯狂地嘶吼着。他几乎将她的身体撕裂。

  小江倒在一处墙角边,他挨了三刀,三刀都砍在他肚子上。

  他还没有死。

  他的神智也因为寒冷、因为剧痛而变得清醒异常。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忽然觉得死其实也并不怎么可怕。

  他想喝酒,可他站不起来,甚至连动也动不了。

  他想唱歌,唱几支家乡的小调,可他的喉咙已不知被什么堵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想微笑着离开人世,可他有什么值得他在死前微笑的事情呢?

  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流泪。

  热辣辣的泪。

  对于他的过去,他不愿再想。

  那不值得去想。

  他躺着的这个墙角,正巧可以看见水无声的住处。

  水无声抱着冯大浪冲过街道的时候,小江看见了。

  小江心中掠过了一些愤恨,对冯大娘的愤恨。

  同时,小江又有点幸灾乐祸。

  他想,在不太遥远的某一天,水无声也会像他小江这样死在某个墙角,没有人理睬,没有人同情。

  小江深知,无论是谁,只要沾上冯大娘,迟早都要死在她的手里。

  冯大娘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只不过是个比绝大多数美人都难缠得多的美人。

  她根本就是个“蛇蝎美人”。

  然而,愤恨也罢,幸灾乐祸也罢,对于小江来说,都不过是一种极其无奈的、极其奢侈的感觉。

  他将很快沉入永恒的、不可知的黑暗深渊,他将注定永不再有任何感觉。

  小江在吐出最后一口气之前,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终于找到了值得他微笑的理由——

  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水无声推开了冯大娘。

  他的野性已完全消失,他已彻底平静。

  他赤裸着身子坐在那里,面上竟似带着种淡极的微笑。

  若有若无地微笑。

  就好像他忽然间就领悟到了人生的某种真谛,听到了宇宙深处传来的某种声音。

  他坐在那时,似乎已进入佛所说的第七层境界——阿识那。

  永恒的、埋藏在所有感觉深处的、被世间万事万物所湮没的、生生不息的阿识那。

  冯大娘艰难地挪动身子,爬向她散乱在地上的衣裳。

  她想逃走。她实在已无法忍受水无声。

  她的脑海中已几乎是一片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他,离开这个疯子,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水无声没有理她,也许他根本就未曾察觉到她的举动。

  冯大娘胡乱套上件衣衫,拣起大氅裹住身子,踮着脚尖往门口溜。

  这时候她忽然看见了挂在墙上的一柄剑。

  某种疯狂的意念顿时占据了她的心——用这柄剑,杀死这个疯子。

  这意念是如此刺激,竟使她热血沸腾,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甚至使她忘记了水无声的武功剑术有多么可怕,忘记了她已身心疲惫,她根本不会是水无声的敌手。

  冯大娘伸出了手。左手。

  她屏住呼吸,她的左手一点一点伸向那柄创。

  只要她的左手一搭上剑鞘,剑就将弹出,她的右手将在接住剑的同时,刺向痴痴坐在那里的水无声。

  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膘着水无声。

  水无声似乎已入定。

  冯大娘的左手终于塔上了剑鞘,冷冰冰的鲨皮剑鞘。

  剑弹出。

  龙吟乍起。

  剑刚弹出三寸,冯大娘的右手已搭住了剑柄。

  冯大娘握柄;落空。

  剑光骤盛。

  冯大娘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她的人也已鬼魅般闪出了窗户。

  冯大娘回头看了一眼,水无声并没有追出来。

  剑已在水无声手中,光华四射,她简直已无法看清水无声的身影。

  水无声发出了长啸,啸声清越入云,震得冯大娘肝胆欲裂。

  她知道,只有气功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一个人的啸声才会如此可怖。

  难道水无声真的已达到了那种境界?

  一阵爆响。光华顿敛。

  水无声仍旧坐在那里,手中已无剑。

  剑在地上。

  剑已碎成数十铁片。

  难道水无声已在刹那间将一柄精钢利剑震得粉碎?

  他的气功怎么会突飞猛进呢?

  冯大娘想不通。 
 



  
第二十六章 失衡的瀚海

 
  陈盛世一向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否则的话,他早就被人杀死了。

  可当他听到手下禀报说狐狸窝和瀚海上的四股悍匪发生火并时,竟吃惊得一下子从椅子里蹦了起来:

  “什么?”

  那名手下只好再说一遍:“前天夜里,山至轻的闺女山月儿领着五龙帮、血刀会、铁马令和瀚海门的一千多名好手,和水无声率领的狐狸窝人马发生冲突,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山月儿那一方几乎全军覆没,狐狸窝也损失了六七百人。”

  陈盛世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瞪着那名手下,好半天才吐出口浊气,慢慢坐回椅中,闭上了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淡淡道:“消息可靠吗?”

  那名手下道:“绝对可靠。”

  “五龙帮、血刀会、铁马令和瀚海门是倾巢而出,还是只派出了一部分精锐?他们的首脑都去了吗?”

  “都去了,他们的人马全都去了。”

  “哦?”

  “据报五龙帮、血刀会现在都还剩约摸二三十号人,铁马令和瀚海门还活着的就更少,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号人马。”

  “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不清楚。”

  “派人去找。”

  “是”

  “山月儿躲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一定要找到她。”’

  “是。

  “一旦发现她的踪迹,立即报告我,我亲自去见她。”

  “遵命。”

  “快去!”

  “是!”

  狐狸窝血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安宁镇孔老夫子耳中。

  这消息并不十分令人兴奋,但的确让人震惊。

  说实在话,做杀手生意的人最怕天下不乱,只要一乱,他们的生意就来了。

  然而,太乱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处于混乱中的人是很难想起清杀手帮忙的。

  孔老夫子听完这消息,沉思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喃喃道:“瀚海从此不得安宁喽!”

  孔老夫子的预言得到了验证,瀚海的确变得不安宁了。

  狐狸窝原本是瀚海上实力最强的一支威慑力量。有狐狸窝在,一般的混乱很快能平息掉。

  虽说那另四股悍匪实力也都很强,但一直都来曾联合起来和狐狸窝作对。凭他们单独的力量,是无法和狐狸窝分庭抗礼的。

  现在,狐狸窝虽仍在,但力量已削弱了许多,五股悍匪也已只剩一股了,瀚海上已出现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这时候,若有一股强大的外来势力入侵,则将很顺利地控制瀚海。

  秦中来和慕容贞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贞的情绪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

  秦中来却一直都很冷静。

  他不冷静又能怎样呢?

  除非他答应替陈盛世卖命,否则的话,他就休想生出地牢

  而他已决定,他绝不投降。

  狐狸窝血战的消息,五天之后就送到了野王旗总舵。

  南小仙并没有像陈盛世那么失态,但她内心的震惊仍然流露出来了。

  狐狸窝本已是她在瀚海称霸的一个牢固的据点。水氏父子已宣誓向她效忠,她也已着手调遣得力的人手去接掌狐狸窝的大权。

  现在狐狸窝一乱,就把她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冯大娘是她安插在狐狸窝的心腹。她一向对冯大娘的办事能力很有信心,她只不过有点担心日后难以驾驭那个女人。

  现在看来,她必须重新考虑冯大娘在狐狸窝的作用了。

  还有一个消息令南小仙非常震惊——秦中来被猫儿庄的一个地痞老大扣住了。

  据说那个地痞老大姓陈,叫“陈盛世”,在猫儿庄一带势力还不小。

  就算是这样,陈盛世也应该不敢对秦中来怎么样的。

  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秦中来这条“龙”也实在太强了一点。

  南小仙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她决定调遣一支精锐去瀚海,接管狐狸窝,同时去猫儿庄消灭陈盛世,营救秦中来。从此后,潮海将直接纳入她的势力范围,野王旗将在瀚海上空飘扬。

  芦中人还是没有想出刺杀铁红旗的最佳计划。

  他已经为此花费了三个多月时间。他并没有觉得这时间太长,他很耐心。

  有人却等不及了。

  他在十天前已被警告了一次,今天,又有人来催他立即动手了。

  前来“督战”的人,是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秃顶男人,神情很安详,语气也很慈和,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般扎人:

  “如果你自知不能胜任的话,我就只能考虑换人了。”

  芦中人冷冷道:“我能胜任。”

  秃顶男人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没什么自信了。至少在杀铁红旗这件事上,你很有点力不从心了。”

  芦中人道:“我没有。”

  “你没有?”秃顶男人道:“若是你还有自信的话,你早就该出手了。”

  芦中人道:“我有原因。”

  “哦?’”秃面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原因?说出来听听?”

  芦中人的脸已涨红,他被秃顶男人的态度激怒了:

  “我不想说!”

  秃顶男人淡淡道:“其实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你还想不想做这桩生意。”

  芦中人道:“我当然想做。这桩生意我既已揽下,就一定会完成。”

  秃顶男人道:“应该说是‘如期’完成。你应该有数,离最后的期限没几天了。”

  “我知道。”

  “那你还等什么?”

  “我在等。”

  “等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

  “铁红旗出门的机会。”

  “你已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难道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出门吗?”

  “他出过三次门。”

  “那你是否已有十成的把握在他下次出门时杀掉他?”

  “我没有。”

  “哦?”

  “我没有十成的把握。”

  “那么你有几成?”

  “四成。”

  “四成?这成算并不算太大。”

  “我知道。但铁红旗不是寻常之人,要杀铁红旗有三成把握我已肯出手,更何况我现在已有四成把握。”

  秃顶男人面上终于露出了赞许的神情:“我这回从扬州出门来这里,十几天时间里,就听见这么几句很受用的话。你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很欣慰。”

  看样子他的确很欣慰。

  芦中人脸上的晕红已消退:“多谢汪老板信任。”

  这位秃顶男人,居然就是天下刺客组织三巨头之一的汪通汪老板。

  这位汪老板一向深居简出,很不喜欢抛头露面,没有什么大事,他是决不肯移尊到开封来见芦中人的。

  芦中人知道,一定是有人施压,而且压力一定非常之大。

  至于施压的人是谁,芦中人就不知道了。但能让汪老板如此紧张的人,天下实在没有几个,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而这有数的几个人中,最有权势的人莫过于野王旗主人南小仙。

  芦中人只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南小仙现在已控制了天下三大刺客组织,天下职业刺客的大多数暗杀行动是由南小仙授意的。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必总有些道理吧!

  汪老板摸了摸秃顶,微笑道:“如果给你增加几个助手,你的成算会不会大一点?”

  芦中人马上警觉起来了:“派助手?”

  任老板道:“是啊!近来我新收了几个年轻人,都不错,就是经验火候上欠缺点。我想派他们来。一来跟你学点东西,二来嘛,也可以帮你打打杂跑跑腿。”

  芦中人没有吭声。

  汪老板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芦中人缓缓道:“我想,汪老板已经把几个‘不错的’年轻人一起带来了吧?”

  汪老板打了个哈哈。

  芦中人脸一沉,道:“汪老板,我不同意。这种事人多了反而误事。如果汪老板还倍任我的话,这桩生意我一个人做。”

  汪老板笑道:“我放心。我绝没有半分不信任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忽然叹了口气,神色也阴沉下来了;“我这么做,也是别有苦衷啊!老弟。你要体谅我,我也是没法子啊!”

  芦中人冷笑了一声,道:“汪老板,话不是这么个说法。不是什么苦衷不苦衷的事,而是生意做得成做不成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汪老板连连点头,现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只可惜,我也是受制于人,作不得主啊!”

  芦中人道:“汪老板,事已至此,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按理说我不该说,这毕竟不是我该管的事。”

  汪老板苦着脸道:“你说,你说。”

  芦中人道:“我想说的话其实也不多,两句就够了——有人逼你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但你不能也不该逼我。”

  江老板点头道;“第二句呢?”

  芦中人道:“如果非要为我派什么‘助手’的话,还不如换人。”

  汪老板又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干了?”

  芦中人马上反问:“你的意思是坚持加派助手?”

  汪老板道:“一点不错。”

  芦中人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走了出来。

  他已无话可说。

  他也知道自己一走出这间房于,就意味着对江南刺客组织的背叛。意味着他得罪了野王旗。

  但他不后悔。

  他从踏入职业刺客界的那一天起,就已决定绝不背叛自己的信条,绝不背叛职业刺客的“职业精神”。

  他绝不是个肯苟且的人。

  芦中人走出小迷楼,仰天呼出一大口浊气,觉得心里松快些了。

  他已决定放弃这几个月的努力,放弃刺杀铁红旗这一任务,至于以后该怎么办,过了今天再说。

  芦中人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望铁红旗总舵的大门。

  他看见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疾驰进了红旗门总舵的大门,守门的四名大汉居然连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车里坐的人,会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芦中人绝对不会猜到,车里坐的人,竟然就是天下闻名的大侠宋捉鬼。

  时间过得真是很快,转眼间,春天就来了。

  说来就来的春天并没有让宋捉鬼觉得可爱,宋捉鬼甚至痛恨这该死的春天。

  一晃三个月过去,他答应郑愿的事情连一桩也没做好。

  最让他痛心的是,铁红旗一口拒绝了他的建议。无论他怎么恳求、怎么讲道理,铁红旗就是不答应。

  铁红旗也有自己的理由,而且理由似乎还很充分。

  铁红旗说;“眼下我按兵不劝,野王旗摸不清我虚实底细,就不敢贸然动我。一旦我决定兵发瀚海,那么野王旗肯定会在半道上将我打垮。……宋大侠,我是个直性子人,我不愿说些大话来诓你,如果我答应了你,无异是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铁红旗说得非常诚恳,诚恳得让宋捉鬼寒透了心。

  其后,宋捉鬼又去找曼苏尔老爷。

  找曼苏尔老爷倒没费他什么劲儿。从铁红旗那里被“扫地出门”后的第七天,宋捉鬼就在毫州见到了这位传奇式的大人物。

  曼苏尔老爷已病得很重,连吃喝拉撒都得由人服待,而且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宋捉鬼不仅无法开口清曼苏尔老爷帮忙,反倒要帮曼苏尔老爷完成毕生的心愿——回西域去。

  宋捉鬼安排了护送晏苏尔老爷的人手车马,同时也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曼苏尔老爷散布在天下各州府的产业。

  现在宋捉鬼已是富甲天下的大富翁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他现在急需的是一队武功不凡的精兵,可以为他冲锋陷阵、出生人死,可以为他杀进瀚海,荡平安宁镇和旭日谷。

  如果仅仅只发生了上面讲过的那些事情,宋捉鬼的心情还不会糟到现在的地步。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在金陵。

  宋捉鬼现在还记得他三月十三日在紫雪轩中目睹的那一战,他一想起来仍觉得胆寒。

  三月十三。金陵紫雪轩。

  孟扬终于站在了朱争面前,五十年的老对头终于又碰头了。

  他们谁也没说话。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见了面只可能有一件事——决斗。

  他们曾决斗过不知多少次,谁也没能胜谁,他们始终是平手,每一次决斗都以两败俱伤告终。

  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双方,他们的目光里有的并不仅仅是敌意。

  他们都发现对方已老态龙钟,衰朽不堪。他们都有许多的感慨、悲凉和无奈。

  甚至还有几分亲切。

  刁昆仑和若若远远站在一旁。他们面上虽显得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谁又知道他们内心的波澜呢?

  朱争真的已老朽了,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多不值啊!

  刁昆仑忽然笑道:“小孟,就算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就好意思装作不认识我?

  孟扬挑了一下眉毛,淡淡道:“你放心,我杀了朱争之后,会轮到你送死的。”

  刁昆仑笑道:“我倒挺乐意,怕只怕你捱不到那时候啊!…··对了,站在你后面的两个小伙子,是你收的徒弟吧?资质不错啊!”

  孟扬身后一左一右肃立着的两名少年忍不住骄傲地挺了挺胸,下颌也扬得更高了。

  孟扬脸一沉,冷笑道;“刁昆仑,你别打哈哈。你关了我三十年,这笔账,我会跟你算的。现在请你住口,这是我和朱争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朱争笑道:“刁大哥,别泄自己的气。还没开打呢!

  谁敢说我朱争一定就不是他孟扬的对手?”

  就在这时候,宋捉鬼到了紫雪轩门口,听见了朱争的声音。

  不待通报,宋捉鬼就往里冲。他奔到后院的时候,两个老人的决战已经开始了。

  宋捉鬼并不认识朱争。他也不认识益扬。

  他分不情激战中的两个老人谁是谁。他看见那个一身黑袍的老人在空中飞腾,而另一个身着灰袍的高大老人稳立在地上,向空中的黑袍老人发掌。

  低沉的掌风声带着逼人的气浪,在四周鼓荡。院中的那树梨花一齐被吹到了空中,又被汹涌的气浪撕得粉碎。

  宋捉鬼的呼吸似都快被这气浪窒息了。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决斗。若非亲见,他实在不相信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仍有如此浑厚的内力、如此矫健的身手。

  呼啸声中,一截梨花残技被气浪推到了宋捉鬼面前。

  宋捉鬼微了一侧身,让过了残枝,他的眼睛也因禁受不住气浪的刺激而闭上了。

  只闭了很短很短的时间。

  他再睁开眼睛时,决斗已结束。

  黑袍老人的身子像只断线的纸管从空中摔落下来,而灰袍老人也正踉踉跄跄往地上倒。

  仍然是两败俱伤。

  他们还是没分出胜负。

  孟扬伤得很重,朱争伤得也不轻。

  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孟扬被他的徒弟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朱争的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可也就仅仅是保住了命而已。

  在风烛残年之际遭此巨创,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了不起的奇迹了。可对宋捉鬼来说,气若游丝的朱争无论如何也是帮不了什么忙了。

  宋捉鬼悄然离开了金陵。他看完那场决斗就退出了紫雪轩,没有和刁昆仑、若若打招呼,当然也没有把郑愿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宋捉鬼的希望已完全破灭了。

  宋捉鬼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自己是留在中原继续那种徒劳的努力,还是干脆到瀚海去陪郑愿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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