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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高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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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缩到角落里,哼也不哼。
何仲容暗自一笑,先在原地,摒去杂念,细想早先由老人挟持到这儿来的路径。
他将之分为两截,第一截是由墓口到达那个摆着三个石棺的石室,第二截路程是由那石室到这里来。因他早有存心,故此如何转法,他都记得。
想清楚之后,便疾奔而去,眨眼间已到了那个摆着三个石棺的石室中。
他不慌不忙地停住身形,细看那三口石棺,只见第一口刻着“先师鬼谷子灵枢”等七个细字。
何仲容想道:“这位鬼谷子是谁?莫非就是云溪老人的别号……”
限光扫到第二口和第三口,第二口石棺没有刻字,第三口和刻着“享寿一百三十有三”
等细字。
何仲容又忖道:“若果这两口石棺中俱是云溪老人所用,难道他把自己劈为两边么?不对,不对……、我且到那一头瞧瞧……”
当下绕到那里,目光到处,三口石棺均刻着字迹。
他先看第一日,即是刚才在那一头的第三口,只见上面刻着“先师云溪老人灵枢”等字样。
何仲容恍然大悟,想道:“这就是了,此棺内藏云溪老人的遗体,那一头注明他老人家享寿一百三十多岁……哦,活得这么长久,一定是他的六纬神功缘故……”
想着,眼光移到第二口石棺,忽地一怔,敢情上面刻着“天机地秘之灵枢”等七个朱字。
在这七个字下面,又有四个字是“普渡有缘”。
何仲容肚中文墨有限,疑惑地寻思道:“这天机地秘不知是什么人?记得在许多道观佛寺都看见过‘普渡有缘’这句话,意思就是佛门和道门,都要广泛地引渡有缘的人!但这天机地秘既然已死,还普渡那一门的有缘?”
他想了好一会儿,都解答不出此谜,当下又移目去瞧第三口石棺。
只见上面刻着“享寿二百二十余”等字样。
何仲容又愣了一下,付道:“这具石棺是鬼谷子的,他竟然比天下第一位高手云溪老人还要活得长久些!莫非他比云溪老人还要厉害?啊,我知道了,这位鬼谷子一定是云溪老人的师父,他比云溪老人先死,故此云溪老人为他制刻石棺,称为先师。而云溪老人死后,由申伯贤替他装殓,故此也刻着先师二字……”
这么一想,果然合情合理,现在只剩下当中的那具石棺,猜不出是什么来历。
何仲容不能久待,便转身走出石室,一只脚刚刚踏出去,忽然刹住去势,跟着举手在自己头上狠狠地凿个栗子,心中骂道:“蠢才呀蠢才,你这是给油蒙了心,简直笨到了家,这天机地秘之灵枢,分明就是放着《六纬神经》…”
他立刻转身回去,又想道:“那《六纬神经》所载的武功,天下第一,所以称为‘天机地秘’。人家四堡五寨的勾心斗角,正是要想尽心思到这里来取神经……而何仲容你这蠢才,却差点儿看都不看,便被错过!”
这位俊美的少年,屹立在石棺前,心中一半儿喜,一半儿惊。喜的是这本天下武林人都渴慕的第一奇书,已在自己面前。惊的是自己等同囚人,吃申老人知道了,非把自己碎尸万段不可……”
他想了又想,忽地冷笑一声,坚决地忖道:“我反正没有几天好活,还怕什么死不死,这种奇缘,能够看上一眼,死也瞑目……”
当下伸手去掀棺盖,那棺盖虽能移动,但甚为沉重,何仲容可真怕用一用力,便全身瘫痪,那时纵然这《六纬神经》近在咫尺,却连看上一眼也不能。
他在心中默默说道:“两位曾经是天下第一的老前辈,务请原谅在下冒昧,更希望英灵犹在,暗中助在下一臂之力……”
一面蹲低身躯,用肩头去抗那棺盖。
要在平日,这么一面棺盖,何仲容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掀开、但此时却异常慎重和艰苦地用肩头去抬起那石板。
他一面缓缓运力,一面忖道:“《六纬神经》的上册在我囊中,但只载着天下各家派的武功,听闻武林五派每逢收徒,必先教他疗伤之法,正是未学打人,先防被打的意思……”
那面棺盖已吃他掀起半尺,他继续想道:“我敢打赌那本门《六纬神经》下册上,必有独门疗伤之法,但愿上天可持,那部神经中的文字不要太深,使我看不懂。如果像上册一样,多是图形和十分显浅的注解,那就谢天谢地了…….他终于把棺盖掀开在一边,然后谈惶诚恐地站起来,向棺中一瞧。
只见这石棺内十分于净,内中摆着一支剑和一卷黄绢装订的薄本子,此外别无一物。
那本薄薄的册子看起来十分眼熟,何仲容心头大震,忖道:“这本天下武林高手都梦想得到的秘笈,居然在我眼前……”
却看那辆长剑,敢情是把桃木刻成,颜色日照,刻工却十分精美。
何仲容想道:“以云溪老人的声望和身手还须要用兵器么?这柄长剑虽然是桃木所制,但在那等一代高人的手中,实不啻斩金切玉的神兵……喔,现在这柄剑寂寞地躺在棺中,和它的主人并排默默地静息不动,但想当年,叱咤群雄,纵横天下,有谁见了此剑而不骇然色变……”
抚今追昔,大有“而今安在哉”之慨。
当下伸手入棺,先摸摸那支桃心木剑,手指着处,已感到此剑原来已经朽坏。
他吃了一惊,急急移开手指,以免把那剑弄碎,手掌一移,棺内劲风微吹,竟把那本《六纬神经》的第一页吹开。
何仲容停住任何动作,先看看神经中所录的奇功,自己是否看得懂。
只见首一行的题目写着的是“潜真化元内视性命大法”。
何仲容倒抽一口冷气,微觉灰心地忖道:“光是这个题目,我已茫然不知作何解法,这本秘籍纵然到手,又有何用?”
他叹口气,脑中突然想到成玉真,突然勇气百倍,心想自己虽看不懂,但她文武全才,必定能够参透这本神经秘笈。
于是继续看书中文字,只见劈头第一句便说:“夫功无造化,艺适神明者,百邪莫侵,水火不伤。然天心不喜十全,是故必有缺陷……”
何仲容看到这里,眼睛一睁,想道:“这个道理真对,哈……哈……我居然看得懂呢!”
再看下去,书上写道:“兹于开卷练功之前,先授以内视性命,查寻百脉大法,如为强敌所乘,或以正道,或以党谋,总不外于百脉中露其端倪。查明后复以潜真化元之法,自疗其伤,多则三日,少则顷刻之间,便可霍然而愈…。
何仲容读到这里,高兴得差点儿流下眼泪,忙忙再看那内视性命查寻百脉之法,看看自己能否做到。跟着又急忙看那潜真化元自疗伤势之法,看完之后,心中十分安慰,原来这等最上乘的自疗大法,在具有深厚内功之人,根本不难办到,即使是武功平常之辈,虽不能运功自疗,但仍可运用内视性命查寻百脉的秘法,查出伤势所在与及轻重。
他异常用心地默默记住那些口诀,不须两遍,已全部记熟。
跟着便屹立在石棺前,依照神经所传之法,默默检查自己全身经脉,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原来何仲容依照书中之法,宁神定虑,从呼吸中先查看梗概,然后才进一步,依法内视,但他空自诚惶诚恐地施展了一遍,身体内却毫无异状。
他记得那申伯贤老人曾在他背上穴道按了一下,当时全身微麻,据申伯贤自己说,已用独门手法,禁制住他的元精,只要略一用力,便会猝然瘫软,但此刻却查不出一点异状,宁不奇怪?
难道是申伯贤的独门手法,因是一脉同源,故此虽然施展神经所载的潜真化元内视性命大法也不管用么?
抑是他天资鲁钝,读书不多,尚不曾真个参透此法个中三昧,是以查不出来?
当下忙忙再看那神经,但见上面明明写着可治天下任何阴柔阳刚手法的伤势,连中了任何奇毒,均可查出,不过关于“中毒”一项,却不一定能够自行治愈,却必定可以将那奇毒迫聚起来,最好当然能用药物解救。不然的话,也可以拚着残毁肢体,把毒迫到手足上,任其溃烂放出体外等语。
何仲容又细细研究运用之法,看来看去,自己都没有弄错。
于是又屏虑宁神,运起“内视性命”的奇功,一忽儿之后,已查遍全身,依然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当他运功内视之时,因极为宁神专注,是以耳目比平时机灵百倍,无意中发觉门外似乎有人,但到他移转注意力查听时,却又毫无声息。
何仲容本来聪慧过人,此时已想到假如门外真有人的话,这种功力,世上只有一个申伯贤老人可以办得到。
他相信自己不会弄错,微微一忖,已确定刚才感觉到的声息,决不会是幻觉,登时便忙忙寻思何以申伯贤到了门外,却不进来干涉自己之故?
关于他查不出自己伤势如何,尚不十分奇怪,而这申伯贤老人诡秘之举,却大大值得寻味。
莫说何仲容如今身已负伤,纵然没事,他已不是申老人的敌手,那么申伯贤何以肯让一个外人,任意窥阅师门的秘艺而不加以干扰?
他动也不动,坚决地认为自己必须想通了这个道理,才可以作任何才动。反正那申伯贤如果不出手于涉,则何妨多多考虑。
想了好久,心头又涌起成玉真那冷艳绝世的面庞,不由得轻轻嘘口气忖道:“假如她在这里就好了,她可以帮我出点主意……啊,哪怕是金凤儿姑娘或者是女罗刹郁雅在此,都可以商量一下……”
想起这些人,虽然仅仅是一掠即逝,但心中却引起两三种不同的感觉;成玉真使他奋起求生之念,令他觉得非常想和她在一起!每一次想起她,都好像浮起甜蜜满足的情绪。对于金凤儿,他有点歉疚,不过他曾为她舍命赎回她的自由,总算可以抵偿。
对于女罗利郁雅,他感到她的情意,但十分抱歉,他已不能接受。这些思潮感触一掠而过之后,蓦地心灵上闪现过一道光芒,他竟在无意之中,悟出申伯贤老人的用意。再想了一下,整理好思路之后,倏然回头大笑道:“申老丈,何不现身一谈?”
话声甫落,那白发苍然的申伯贤果然出现在门外,他冷冷道:“何仲容你好大胆,居然敢窥探老朽师门之秘!”
何仲容道:“老丈你的心意我业已窃破,我们何妨坦白相对?”
申相贤老人真不信这少年看得透他的用心,只冷冷一笑,道:“老朽可以听听你的幻想!”
“你没有用独门手法,禁制住我吧?”何仲容忽然厉声问道。
申伯贤仍不回答,何仲容已得出示,又厉声道:“那《六纬神经》上第一篇载的潜真化无内视性命大法果真神妙无比,我差点儿为你所利用……”
他在老人眼中,似乎看到一丝颓色,那是失败者常有的眼色,于是继续进:“假如老丈你一直怀着善意,则此刻虽利用我,我仍可诈作不知,双手把《六纬神经》送到你面前,可是现在……”
老人刚刚进入石室中,何仲容先发制人,运足功力,一掌劈去。石室内狂飚忽发,劲风激烈。申伯贤举掌相迎,“啪”的一声,何仲容被震退了两步,挨在石棺上。
申伯贤面色倏阴使暗,但终于退开两步,道:“何仲容你这一身出奇的功力,已可以和天下任何高手抗衡,可你却偏偏遇着老朽……”
何仲容道:“你不必把话题扯开,你把我囚在那石室中,故意不闩住石门,目的就是要我进出来,偷取到这本《六纬神经》,然后你等我出去,才夺回来。这样你便可以不违背师门誓言而看到这本神经的内容。我告诉你,除非我不能生出此墓,否则必有一天,我会名正言顺地重来此处,把神经取走!”
申伯贤嘿然道:“你能把九面天秘牌都取到?”
何仲容道:“我有我的办法。”
申伯贤微一思忖,突然转身出石室,蹲在门口,以后背向着何仲容。
何仲容被他此举弄得糊涂起来,心想这老人莫非在背上练有什么功夫,所以到我冲出去时向他背上袭击?抑或他料我不敢冲出去,故此这样和我对耗,等到我饿死在石室中?
正因他猜不透人家心意,反而不敢妄动,呆呆地端立在石室中,两眼盯住那佝偻的背影,直在发怔。
过了好久,申伯贤忽然叹气道:“真是蠢才!”
何仲容瞧瞧外面,并无别人,那么不问而知,这句蠢才乃是向自己而发?越想越糊涂,暗付自己果然是个蠢才,也许是被老人愚弄了也不觉悟,心中大大烦恼起来,便在石室中踱起圈子。
无意中一眼瞥过那掀开了盖子的石棺,想起那本《六纬神经》,便顺脚走过去,刚刚伸手去掀书,忽然警觉,便在眼角留神窥看申伯贤的动静。
他故意掀弄有声,好教申伯贤听见,但等了一会儿,申伯贤仍然动也不动。何仲容忍不住把目光移到神经上,只见第二篇的题目是“迷魂大阵出入法”等字样。
何仲容大喜,忙看下去,忽然大大失望起来,原来那些文字深奥无比,他完全看不懂,看来看去,著然在后面发现一个段目是“简便出阵法”,他不敢抱着任何希望看下去,这一回居然看得懂了。那一段文字十分简单明了地教人如何走出桃树迷魂阵,还说莱围中那些纵横排列的菜过,乃是迷魂阵法的变式,只须按照前法,同样可以出阵。
何仲容用心记住出阵之法后,抬目看那申伯贤老人,只见他仍然背向着石室,蹲着不动。
他走到门边,停住脚步,正不知如何开口,老人痰嗽一声,头也不转,却道:“你能不能以侠义为怀,一生不仗着武功去为非作歹?”
何仲容望望门外,哪有人影,不由得问道:“喂,老丈,你可是问我户却听老人低低骂声蠢才,可没有回答他的话,不觉甚是气恼。不过他认为这一点可不能令人误会,不管人家是否问他,径自回答:“我何仲容虽然不是出自名门,也没有师父教诲,但侠义之心,却是与生俱来……”
老人长笑一声,焕然纵开一旁,回头一瞥,那两道目光就像闪电似的,何仲容踏出门外,双手一摊,道:“我可没有拿你的神经秘籍!”
申伯贤已瞥见棺中的神经依然放在原处,便沉声道:“只要你不为非作歹,日后可以用九面天和牌,来换取天下第一的绝艺。”
何仲容见他说得十分认真,神情凛然,忽地浮起一阵惭愧,嗫嚅一下,却终于没有说话,但立即回身到石棺边,把棺盖盖好。
猛一回头,老人已失去踪迹,于是走出石室,按着记忆中来时走法,不久已出了墓外。
见到天光,胸襟为之一爽,长长透一口气,低头看看石碑,心中想道:“我此生恐怕不会再来这里了,请你埋藏住天下最大的秘密吧!”
他按着《六纬神经》中的方法,容容易易便出了桃林,不久,便出了这个菜园。
只见本屋门前站着那鬓发俱白的老人。他此刻面现一种奇怪的笑容,何仲容感到其中包含着鼓励、期待和恐惧等等味道,不由得们然想道:“他希望我能够取得那九面天秘牌,然后把《六纬神经》取走,以免落在奸人之手,贻害天下,但又怕我做不到,反而泄了机密,惹得天下武林都到这里来争夺那本奇书。唉!他的心意,我是辜负定了,也许他到死的那一天,还在盼望我忽然出现,否则他便无法向他师父云溪老人的英灵交代……”
想着,已走出小巷,忽见转角处站着高秀,他大踏步走过去,诚恳异常地道:“请你转告你义父,说我何仲容决不会为非作歹,可是此生多半不会再来!”
高秀怔了一下,道:“为什么你不再来?啊,难道义父要你再来?”
何仲容轻轻叹口气,不再说话,径自走了。
这时天已入暮,回到周工才老人家里时,更加黑了。
女罗刹郁雅十分高兴地迎接他,一直跟着他到了卧室,替他取了沐浴替换的衣服,又端了一杯热茶给他。
何仲容虽然觉得这种侍候十分舒服,但心中却有点不安。
周工才老人匆匆扶杖进来,但因郁雅在一旁,不好询问。
何仲容却道:“周老丈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去……”
周工才和郁雅一齐注意地看着他,何仲容道:“我有点要紧事,必须离开一趟,大约三四个月后,才能回来……”
周工才老人露出喜色,道:“你如有事,老朽不好留你,但你事完之后,却记得回来才好。”
这个老人还以为何仲容得到他师兄允许传艺,故此要离开,所以才秘密地不说出是什么事和上什么地方。
女罗刹郁雅怔一下,道:“你有什么要紧事?现在风声紧得很,最好不要出去!’”
何仲容笑一下,道:“整天躲着也不是办法,况且只要不是用阴谋诡计,我决不怕四堡五寨的人!我还未曾想好,也许是明天一早便走,但也许今晚便走,这样比较机密些!”
女罗刹郁雅心中甚是难受,自己虽是一片痴心,但对方可没有一点表示,这正是“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向沟渠”。
周工才自然知道女罗刹郁雅心中不好受,暗想总该给她一点机会,便扶杖出房,一面道:“你好好休息,反正我们日后还要见面。不过在你走之前,希望能够让我知道!”
何仲容道:“我真有点事要跟你商量,但等我走时再说吧!”
郁雅等老人出房去了,才问道:“你可是要钱用,要找周老丈么?”
何仲容摇头道:“不是关于他的事。”
眼见那称雄一方的女魔头,含情俯首地坐在椅上,何仲容自家也觉得难过起来,心想这位女罗刹对自己是情深义重,可是自己偏生要辜负了她的情意。这次离开周家,有一半是为了要避开她,不过事到临头,见她如此楚楚可怜,便禁不住对她十分怜惜,原本要对她坦白说出自己和成玉真已有了盟誓的决心,这刻蓦地烟消云散,怎样也不能说出口。
郁雅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事,我也不便询问,只盼你出门后一切小心,慎防对头暗算!”
何仲容道:“我会小心的!”
郁雅慢慢起身,道:“你早点休息,最好明早再走,我可以送你一程!”
何仲容起来相送,嘴唇嗫嚅一下,才道:“好吧!我好好睡一觉再走。”
女罗刹郁雅露出笑容,袅袅走了。
何仲容立刻收拾一下,把蓝电刀背好,挽住一个包袱,悄悄走到周工才卧房去。
周工才见他的装束,便讶道:“你今晚就要走了?”
“是的,我特地来请你帮个忙。”
“老朽如有可以效力的地方,自是义不容辞!”
“唉!说出来我也很难过,郁姑娘对我很好,我也不是个木头人,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可是我和成家堡堡主的小姐成玉真,已经有了山盟海誓,三个月后在庐州见面,那时我们便正式成亲,对于郁姑娘,我已没有福气可以消受她的情意……”
老人摇摇头,道:“那真太可惜了,你可是要老朽替你转告她么?”
“正是这样!”何仲容侗然道:“老丈你一定要设法让她明白,我今生今世只能爱成玉真一个人,假如我能对成玉真负情的活,她也应该鄙视我!”
老人点头道:“我省得了,虽然这是件苦差,但老朽也曾受过郁姑娘的恩,故此也希望早点使她对你断念,才不会太过痛苦。你这样做法极对,免得日后大家痛苦不堪。不过太可惜了,她的容貌性情都很好啊!”
何仲容脑海中掠过成玉真的影子,那张冷艳绝世的面庞,郁雅如何比得上?当下只笑了笑,不予置评。
“你可是要找我师兄去,他肯传你武功?”
“喔!不……”何仲容露出一丝惭愧的神情:“我自己要到一个地方去,办好一件事,等到三个月期满,到庐州会着成玉真,便也许回到这里来,助你完成心愿……”
周工才发现他惭愧的神色,但猜不出是什么缘故,当下珍重道别,再三坚约他和成玉真会面之后,要到扬州来一越。
冬天匆匆过去,庐州城中、新年是象方兴未艾,爆竹之声处处可闻,但城西近郊处的一座佛寺,却安静得一如平日。
寺后宽大的园中,一座小楼,孤立在竹丛树影间,楼上一个少年,正倚栏遥望。
园外是一片田野,寂寂无人,午后的太阳晒在地上,春寒稍减。
忽见一条人影,沿着田野间的呼陌疾走而来,却是一位女郎。楼上的少年喜动颜色,振臂大叫道:“玉真,我在这里!”
那位女郎一直走到楼下,然后停步仰头望上来,冷艳绝世的脸庞上,虽然略现风尘憔悴之色,但两道细而长的秀眉末梢,却挑着喜意。那两道明亮澄澈的目光,宛如两支利剑,直插人何仲容的心房。
三个月的分离,在情人的感觉中,直等如千万年,而那说不尽的相思,更加刻骨铭心,可是此时若地一见,四日交投,无量的苦楚,都化作烟消云散。
两人脉脉对觑着,谁也没有言语和动作,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虽然有一段距离,然而他们的心,已紧紧搂抱在一起。
何仲容忽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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