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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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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她的计谋,大事不好。
“本姑娘凭手中剑也无所畏惧,用不著插云山主相助。”她硬著头皮说。
三侍女和大汉两面一分,拔剑迫进。
假白衣神君阴森森她笑,一步步徐徐退入林中。
金凤一怔,搞不清对方为何要退入林中。她向四周打量,除了松树不见有人,白衣神君
在江湖上一向独来独往,朋友屈指可数,不会请人助拳。她把心一横,不再顾忌向前迫进。
假白衣神君已看出她的心意,说:“小丫头,为免惊动往来的商旅,你得埋骨林中,死
得其所。来吧!你害怕了?”
说话中,他已后退了七八丈,退入松林的深处,双方的距离从五丈外拉近至丈七八之内
了。
脚下全是深没足径的浮雪,毫无异状。金凤没想到脚下有鬼,举手一挥,娇叱一声奋身
前扑。她看出假白衣神君身后有三株双人合抱大的巨松所阻,不易从树隙中退过,因此令三
侍女急上。
只跨出第二步,突觉右脚径被异物扣住,凶猛的力道直透靴内,只觉浑身发虚。
她大吃一惊,以为刚好踏上捉狼的陷阱,被铁齿夹夹住了那还了得?
不等她有所举动,雪中人影暴起,原来浮雪下有人藏身,扣住了他的脚,立即跃起
“噗”一声胁下便挨了一击,被人一下子便点了胸前的鸠尾大穴,立即丢剑晕厥。
两旁的巨树后立时闪出五个男女,全用白头罩掩住脸部,只露出一只怪眼,在狂笑声
中,截住了三女一男。
假白衣神君一声狂笑,急冲而上。
擒住金凤的是牛鼻子老道一清,这时已换了装,一身白,将人抛过说:“接人,快
走。”
假白衣神君将人接住,奔出路中向北走,一面叫:“记住,留一个报信。”
声落,他巳远掠出五丈之外,有两个人跟著他撤走,其中之一是被他称为大嫂的俏女
人。
三名侍女和一名大汉身陷重围,被四个人分别抢攻,岌岌可危,命在须臾。
老道一清凶猛如狮,截住一名侍女,连攻八剑,片刻间,侍女胸前胁旁共挨了两剑,一
声惨叫,被老道一剑贯入胸腹之间,扔剑便倒。
“啊……”大汉也接著发出凄厉的狂叫,被一名白衣人一刀削掉了天灵盖,砰然倒地。
正危急中,雍玉的先头随从进入了松林,听到刺耳的狂叫,四个穿了皮袄内著短甲的勇
士立即向里抢,并发出了一声长啸招呼后面的雍玉。
雍玉一惊,喝声“快走”!长身飞掠而起。
身后不远的白衣神君心中一凛,急起便追。
四勇士抢入林中,拔剑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一清老道扭头一看,以为是金凤的大援到了,吃了一惊,向后叫:“风紧,扯活!”
他不叫倒好,叫了便慢了一步,一名勇士已经抢到,他知道难以脱身,一声怒啸,疯狂
地连攻八剑。
四勇士一听老道叫出切口,知道来人决不会是中海的朋友,本想喝问经过,没想到老道
巳经心虚抢先动手。领先的勇士举手一挥,让同伴掠出拦截其余的人,从容化解攻来的八
剑,等老道的锐气已消,立即回敬,大喝道:“丢剑!躺!”
“铮铮”两声暴响,老道的剑向外荡,不等老道避退,剑虹一闪而入,贯入老道的右胸
外侧。
“啊……”老道狂叫、长剑扔出三丈以外,仰身便倒。
勇士上前一脚将老道踏住,拉掉老道的风帽,讶然叫:“咦!你不是在江湖无恶不作的
恶老道一清么?”
老道痛得额上冷汗如雨,咬牙问:“你……你是谁?”
勇士点了他的期门穴,冷笑道:“别问我是谁,这儿出了人命,死的人有男有女,你得
将内情吐实。”
未死的两名侍女都受了伤,倚在树□上喘息。
另三名勇士拦住逃不了的三个人,从容挥剑接招,不抢攻,只不许对方脱身。
雍玉到了,三个人来势如电。
后面三五丈,白衣神君衔尾追到。
“怎么回事?大哥呢?”雍玉人未到,声音先达。
擒住一清老道的勇士一把将俘掳挟起,迎上说:“不在,是另一批人在这儿行凶杀
人。”
倚在树上喘息的一名侍女突然大声叫:“请爷们援手,我家小姐被白衣神君掳走了。”
后到的白衣神君大怒,一声怒叫,向侍女冲去。
勇土丢掉一清,截出喝道:“慢来,不许动手!”
白衣神君火起,突然一耳光抽出叫:“滚开!”
这一掌疾逾电闪,奇快绝伦,勇土居然能在千钧一发中退出两步,手中剑向上猛拂,避
掌反击,反应奇抉无比。
白衣神君心中一凛,收掌后退,银剑突然出鞘,龙吟起处,银芒暴涨。
“铮铮铮”三声暴响,火星激射,勇士连退丈余,几乎被剑上传来的凶猛反震之力震
倒。
雍玉飞扑而上,伸剑截住叫:“有话好说,阁下。”
银虹一闪,“铮”然一声大震,两人换了一剑。
。雍玉横飘八尺,脸色一变。
白衣神君斜移两步,神色一冷。
“前辈可是白衣神君?”雍玉急叫,他从银光映目的银剑上看出了白衣神君的身份。
“你是睢?是不是跟踪龙中海意图加害他的人?”白衣神君阴森森地低喝。
雍玉掀掉风帽,收剑行礼道:“晚辈雍玉,是暗中保护龙大哥入中原的。”
白衣神君垂下剑,摇头道:“小伙子,你何不早些亮像?几乎误了大事。你且等等,我
问问谁在这儿假冒我的名号为非作歹。”
他掠向倚在树上喘息的两名侍女,冷叱道:“说!你们认得我白衣神君么?”
两侍女目瞪口呆;其中之一变色叫:“刚才掳走我家小姐的人,的确自称是白衣神
君。”
白衣神君的银剑,其实并非用银所打造,银是不能做兵刃的。他这把剑是奇异的合金所
淬炼而成表面上银光耀目,不仅坚硬锋利,而且弹性与韧性皆臻上乘,名列宇内名剑之一,
称为“银锋”,见剑知人,无法假冒。侍女一看到银剑,便知是真的白衣神君到了。
金凤的宝剑叫“追电”静静地躺在积雪上,一半已被浮雪所掩,剑靶上挂在云头后的剑
穗甚为触目。白衣神君看到了,走近一把拾起,“哦”了一声问:“你们的小姐是金凤?”
“正……正是。”侍女吃惊地答,“她怎敢还在此地逗留?”
“家小姐已请插云山主疏通了被前辈所制的经脉。”
“哦!我倒忘了插云山主的疏经起脉绝学了。”白衣神君恍然在说,将追电剑丢给侍
女,掠向最近一名被勇士困住的白衣人,叫道:“大峪山的朋友请退。”
雍玉也飞掠而至,叫道:“如山,退!”
勇土如山虚攻一剑,火速收招后撤。
白衣人看到白衣神君手中的银锋剑立时一声低啸,向一旁夺路飞逃。
白衣神君身形如电,但见白影一闪,如同鬼魅幻形,劈面挡住了,冷笑道:“阁下高名
上姓?主子是谁?”
白衣人以行动作答覆,疯狂前扑,招出“寒梅吐蕊”连攻五剑,声势汹汹。
白衣神君轻灵地避招,一面问:“你真要找死不成?”
对方不加理睬,拼死进招,又攻了三剑。
白衣神君在对方第三剑将收未收,将变未变的刹那间,一声冷叱,银芒倏吐,一切而
入。
白衣人也一声怒吼,挥剑急架。迟了,银虹乍现乍隐,白衣神君巳暴退丈余。
“啊……”白衣人厉号出口,“噗”一声长剑坠地,身形一幌,双手掩住了心口,血从
掌下沁出如泉而涌。接著屈膝下挫,倒在雪中抽搐,手一松,鲜血泉涌,把胸前的积雪染红
了。
白衣神君冷冷地瞥了尚未断气的人一眼,上前用剑挑开对方的风帽。现出一个花甲老人
的头面。
他不认识,扭头向另一名白衣人纵去。
缠住白衣人的勇士不等招呼,从容收招退出圈外。
白衣人第一眼便看到银锋剑当下大惊失色,扭头便跑。
白衣神君冷笑一声,如形附形跟上,剑尖巳递近对方的后心,冷电澈骨,叱道:“你跑
得了么?”
白衣人心胆俱裂,大旋身凶猛地挥剑接招。
“铮!”龙吟乍起,风雷俱发。
白衣人突然挫倒,剑缺了口,虎口出血,剑往外荡。
白衣神君的剑尖,巳抵在对方的咽喉上。左腿疾飞,踢中对方持剑的右小臂,臂骨立
折,长剑飞抛三丈以外。
“你是谁?说!”白衣神君沉喝。
白衣人痛得浑身发抖,战抖著说:“在下红狐冯升。”
“主子是谁?”
“这……”
“你不说?”
“饶我一死,我说。”
“说,饶你。”
“小襄王。”
白衣神君哼了一声,冷笑道:“他劫走金凤,为何要嫁祸于我?”
“不知道,在下只知奉命行事。”
白衣神君一脚将他踢翻,怒叫道:“滚!去告诉小畜生,日后休撞上我白衣神君,不然
他将永远后悔今天的所为。”说完,纵向最后一名白衣人。
这一名白衣人用一把沉重的戒刀,身躯胖大,戒刀虎虎生风,刀沈力猛,居然与缠住他
的勇士斗了个势均力敌,游走自如。
白衣神君在旁冷吃道:“小襄王手下有一个法静贼秃,定然是你。”
勇土突然飘身后退,在一旁冷眼旁观。
法静拉掉风帽,光头上热气腾腾,用袖拭掉脸上的大汗横刀戒备,翻著怪眼说:“不关
贫僧的事你该去找小襄王。”
“谁出的嫁祸主意?”
“贫僧不能说。”
“你不说在下决不勉强。但得赔上老命。”白衣神君阴森森地说。
“你不敢找小襄王,找我算不了英雄。”
“小襄王不在,当然找你。侯某从不自命英雄,你只好认命,上!”
法静丢掉戒刀,说:“贫僧认栽,你莴兴怎办就怎办好了。”
白衣神君阴森森一笑,泠酷地说:“和尚,你如果认为在侯某面前可以耍赖,你就大错
特错了。侯某说过的,我这人从不自命英雄,即使你赤手空拳跪下求命,我也会毫不容情地
剌穿你的心窝。你自己找死,可怪我不得。”说完,银锋剑徐举。
和尚冷汗如雨,战抖著向后退,虚脱地叫:“且……且慢!是……是双头蛇陈魁的主
意。”
白衣神君冷哼一声,问:“那老狗目下何在?”
“他与麒麟双豪在前面接应,假冒你的名号准备对付插云山主。”
白衣神君收了剑,沉声道:“你转告小襄王一声,叫他将双头蛇送到梅海,不然咱们江
湖上见。侯某与双头蛇的过节与他小襄王无关,他如果甘受刁唆,公然和侯某为敌,咱们二
君之间,将有火拚的一天,叫他千万不可替他父亲招灾惹祸。滚!”
法静戒刀也不要了,撒腿便跑。
白衣神君扭头向雍玉说:“少山主,你打算送中海老弟到何处为止?”
雍玉躬身道:“龙大哥对晚辈有救命之恩,晚辈愿送他到故乡方行回山。”
白衣神君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如此一来,他将步步荆棘了。贵山的英雄好汉与中
原的线林道一向不相往来。彼此之间怀有成见,你公然在后相送,岂不替他惹祸招灾?”
雍玉一怔,悚然地问:“这个晚辈倒未虑及,前辈何以教我?”
“你可以藉机在江湖历练一番,不必跟著他,暗中关照各地暗桩留意些儿便成;少山主
是否认为可行,请自斟酌。你我后会有期。”
说完,大踏步往外走,走近两名侍女,冷冷地说:“你们听清法静贼秃的话么?”
两侍女屈身下拜,悚然地说:“我们该死,前辈请手下留情。”
白衣神君举袖一挥,说:“如果要杀你们,我早已下手了。近来侯某受到龙老弟所感,
凶性大消便宜了你们。”
雍玉突然奔到,叫道:“侯前辈,龙大哥在前面会不会卷入是非之中?”
白衣神君猛然醒悟。大惊道:“糟!咱们误了大事,快!跋两步。”
由于这次的逗留,几乎误了中海的性命。
素素一阵抢攻,将白衣人迫至一株巨松前,突听下方远处啸声震耳,叫道:“下面动手
了,快走啊!”
中海扭头便走,一面叫:“不必戏弄他了,放倒他。”
素素一声娇叱,“铮”一声震开对方的长剑,手下绝情,“嗤”一声将对方钉在树上
了,剑贯胁而入,刺入树□半尺。
她不拔剑,另拾一把拿在手中。她的轻功十分了得,但却只能与中海保持一定的距离,
始终无法拉近。可知中海的脚下功夫确是出类拔萃。
中海首先到达大道,一眼便看到三个人如飞而至,先头的人肩上还扛了一个人。
后面的素素尖声叫道:“金凤被他们擒到手了,截住他们。”
中海在仓促间不知扛人的是小襄王,横刀堵住叫:“放下人,是小襄王么?”
带若金凤的人正是小襄王。中海的风帽绊耳已经翻上系牢,已露出本来面目,被他一眼
便认出了脚下反而加快,急冲而至,大喝道:“小畜生!你配管太爷的事?”声落人到,狂
妄地伸手就是一掌过来。
他在镇羌驿客店中,已偷看到中海和金凤动手的情形,根本没将中海放在眼下,局然伸
手揍人,掌出风雷隐隐,用上了内家劈空掌力,难怪他不怕中海的刀。
他轻估了中海的实力。在镇羌驿客店,中海根本无意与金凤拚命,加以金凤有宝剑在
手,心中先虚,因此伤剑受辱。这时的中海已完全不同了,身怀如意身法绝学,而且志切救
人,岂能不全力以赴呢?
中海见对方狂妄地冲入递掌,心中火起,刀光一闪,来一记“虎拒柴门”。
双方都快,出手捷逾电闪。小襄王不怕刀,变掌为爪,硬向上托的刀身抓落。
可是劈空掌力已下,而上抬的刀却不受影响,穿过掌风向上迎,不由当堂大吃一惊。
“糟!”他心中凛然暗叫,百忙中抽爪收招。
“嗤!”单刀破风厉啸声刺耳,排开如山掌劲拂上,但见刀光一闪,小襄王的右手中指
尖端收慢了些,丢掉了半截指甲,连指尖也应刀而落,鲜血涌现。
小襄王大怒,不理会指尖的疼痛,侧飘八尺,手一抄拔剑在手,怒吼道:“小辈该死!
□命来。”
怒吼中,剑动风雷乍发,剑气飞腾,疯狂地连攻三招,“白虹贯日”急变“流星赶
月”,然后是是“织女投梭”,把中海迫退出两丈外,全是凶猛的攻中宫进手狠著。。
中海毕竟心中有点虚,不敢贸然接招,一退再退,先看看再说。
俏女人和另一名白衣老人到了,急冲而上,恰好被素素截住,双方不答话,三把剑幻化
无数电虹缠上了。
小襄王三招落空,看中海从容让招,神定气闲,不由心中暗凛,轻视的心情立时改观,
一声沉喝展开了麒麟山庄享誉江湖的七绝剑法,排山倒海似的向中海攻去。
中海心中暗惊,定下心神,利用如意身法和小襄王周旋,进退如电,神出鬼没,在漫天
澈地的重重剑影中飘忽无定,像是与剑光合而为一,单刀也时隐时没,在小襄王的身前身后
弄影,虽不易袭击要害,但小襄王想伤他也不是易事。第一次用这种身法与人拚命,得手应
心,不由信心大增,逐渐勇气勃发。
小襄王狂攻了十余招,心中大惊。眼看一剑即将得手,眨眼间却已落空,他感到中海的
身影似乎是虚的,也似乎像一条可以扭曲转折滑溜无比的蛇,每一剑皆差之毫厘无法彀上,
出招稍慢,对方的刀便乘势近身,可怕极了。他左手用不上,剑上的威力无形中减了二成,
心知再拖下去要倒霉,于是顿萌退意。
但他不甘心,把中海恨入骨髓,他要离开现场,找地方毙了中海出口恶气,一面迫攻一
面叫:“缠住那小王八蛋,我先走一步。”声落,向北狂奔。
中海怎肯甘休,奋起急追。
俏女人和白衣老人双斗素素,占不了丝毫便宜,听小襄王一叫,只好用游斗之术缠住素
素,此进彼退一沾即走,配合得十分灵活,果然将素素缠住了。
中海的脚下比小襄王快,眼看就要追及,小襄王收了剑,突然举手向后一挥,喝声
“著!”
一道电虹脱手而飞,一闪即至。
中海大惊,百忙中举刀疾挥,“铮”一声暴响,接著“嗤”一声厉啸,一把八寸飞刀擦
刀身而过呼啸著掠过耳旁,几乎把左耳轮带走,这一刀竟未能将飞刀击落,来得太突然了。
他惊出一身冷污,脚下一慢,小襄王已乘机远出三丈开外,拉远了双方的距离。
两人一追一逃,小襄王不时用飞刀招呼,时虚时实,中海不得不防,始终未能近身追
及。
距红花铺不远处,小襄王向右一折,奔入一座山谷。两人快逾流星,隐没在群山深处。
山谷已尽,小襄王越山而走,进入了绵绵无尽币满了冰棱的冰封树林。雪地上,留下了
两人深深的脚印。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座奇峰,树林直伸展至峰下,绝壁如削,只有一段稍微倾斜的积雪
山坡,坡上没有树木。两侧,是峻陡的山脊,不易爬升,一脚踩下去,使会与浮雪同向下
滑。
他们到了一处绝路了,跑不了啦!。
小襄王突然哈哈狂笑,并发出一声长啸。啸声将树上的积雪震得簌簌下落,坠地有声。
两人的脚下都脱了力,只能拖著迟滞的脚步奔跑,一脚踏下去,雪深及膝,狼狈万分。
两人都浑身大汗,热雾从衣领中袅袅腾升。
中海扭头回望,身后鬼影俱无,显然施姑娘并未跟来,身后的冰林一片空荡荡地。
他不再理会,救人要紧,脚下加紧,追上了雪坡。
小襄王的啸声刚落,突然将金凤扔掉,旋身大吼:“著!”
中海以为他又发飞刀,赶忙止步向左一闪。
糟了!对方手虽上扬并不曾将刀发出,却在他闪势刚尽时再次扬手,一道银虹,一闪即
至。
相距太近,想甩刀拍拨已是力不从心。他在大峪山曾看过千手哪叱云峤的飞刀奇技,千
手哪叱也至诚地指点过他收发飞刀的技巧。事急矣!他只好冒险,人向下急伏,左手上抬,
在千钧一发中托住了袭至胸口的飞刀,虎口一收,飞刀入手。刀尖已剌破皮袄,皮手套的食
中二指也出现了裂缝,肌肤略损,并无大碍,危极也险极。
“噗”一声轻响,他整个人仆倒在雪地中,深陷尺余。
小襄王到了,伸手拔剑。
假使小襄王不拔剑冲上用手脚制人,也许得手了,拔剑便慢了一刹那,机会稍纵即逝。
中海双手疾挥,刀和雪花齐飞,向侧急滚。
“铮!”龙吟震耳,雪花激射。小襄王一剑砍下,被刀架住了。
“你死定了!”小襄王怒吼,跟上又是一剑。
中海巳滚了一匝半,恰好转脸朝上,双脚猛踢,两丛碎雪飞射向小襄王,左手的飞刀立
即出手,喝声“著”!。
小襄王只看到雪花,眼前一乱,等看到飞雪中的银虹已经来不及了。事先他并未看到中
海接了飞刀,还以为飞刀已经得手了哩!
“糟!”百忙中虎腰一扭。
“嗤”一声轻响,飞刀贯入他的右胁外侧,被肋骨所阻,但刀尖已入腹两寸有奇。假使
他不扭腰飞刀定然从肝腹之中贯入。
一时大意,竟被中海一击得手,真是天意。
“哎呀!”惊叫,剑加快落下。
中海巳滚出五尺外,“察”一声剑砍入雪中落了空,剑尖划破了中海的腿侧,没有用。
小襄王一手按住飞刀插入处,不敢拔出,脸色铁青,吃力地举剑,用近乎室息的声音
叫:“太爷擒住你之后,如不挫骨拐灰,难消心头之恨。”
中海不理他,奔向金凤一把挽起叫:“禹姑娘,怎样了?”
金凤早已醒来,沿途的凶猛颠簸已令她气息奄奄。她做梦也未料到救她的人会是中海,
绝未料到中海会以德报怨冒万千之险赶来救她,激动得泪如下雨,颤声说:“我胁下被击
伤,鸩尾穴被制,我不行了。”
中海不再犹豫,顾不了男女之嫌,立即探手人她的怀中,用推□术替她解穴。
他俩所站处是山坡的上端,五六丈之上便是绝崖,积雪与崖根交界处,有乱石和缝穴的
痕迹。
下面,小襄王脚下踉跄,咬牙切齿向下退,一面挟住剑,抽出右手探囊抽取飞刀,全力
扔出。
“小心飞刀!”金凤大声叫。
中海左手的单刀一震,“铮”一声飞刀翩然下坠,他拾起飞刀,正想咒骂,突然脸色大
变。
下面凋林中,人影如电,八名穿羔衣短袄的大汉正如飞而来。林下一望无涯,看得真
切,其中赫然有上次与小襄王同时现身的麒麟双豪,雄伟的身材和背上的九环刀,一看使
知,已接近至半里内来了。
两侧是奇滑无比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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