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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中世纪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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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他以一亿美元的价格把公司卖了。当年的《时代》杂志把他列为“将改变本世纪下余时间”的五十位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之一。在这五十个人当中,还有比尔·盖茨和史蒂夫·乔布斯。
“真他妈的,”多尼格说着转身对着戈登,“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过问?见鬼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发现特劳布的?”
“在沙漠里。纳瓦霍人居留地。”
“地点,准确地点?”
“我只知道在科拉松以北十英里。那地方显然很荒凉。”
“好吧,”多尼格说道,“那就让保安部的巴雷托把特劳布的车开到科拉松去,把它丢弃在沙漠里,在车胎上戳个洞再走。”
黛安娜·克雷默身穿黑色套装,满头乌黑的秀发,已然过了而立之年。她清了清嗓门,以相当得体的律师口吻说:“此事我可不知道,鲍勃。你这是在制造证据……”
“我当然要制造证据!整个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有人要调查特劳布怎么会到那儿去的。那就把他的车弄到那儿去,让他们有所发现嘛。”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确切地点……”
“确切地点并不重要,去做就行了。”
“这就意味着巴雷托和另外一个人会知道这件事……”
“谁他妈的在乎?谁也不会。去做,黛安娜。”
一阵短暂的沉默。克雷默看着地上,皱起眉头,显然很不高兴。
“听我说,”多尼格转身对戈登说,“你还记得当年有个合同项目,当时加曼的公司很可能拿去,而我们公司可能拿不到手?你还记得向报界是怎么透露情况的?”
“这我记得。”戈登说道。
“你当时真是忧心忡忡啊。”多尼格不无讥讽地说。接着他对克雷默解释说:“加曼胖得像猪。后来他老婆让他减肥,他瘦了许多。我们就放风说,加曼得了不治的癌症,他的公司快垮了。尽管他加以否认,可是谁也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显得日渐消瘦。那个合同被我们拿到了手。我给他夫人送去一大篮水果。”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问题是,后来谁也没有把放他坏水的事追查到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不公平的,黛安娜。做买卖也是很无情的嘛。把那辆倒霉的车开到沙漠里去。”
她点点头,但眼睛仍然看着地。
“接下来,”多尼格说道,“我最想知道的是,特劳布是怎么进运送室的。他去了好几次,来来回回消耗了他的体力,已经超越了他的极限。他是不应该再去的,而且没有再给他发放过通行许可证。运送室四周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去的呢?”
“我们认为他有一张维修许可证,可以去维修设备。”克雷默说道,“他一直等到晚上换班的时候,搞到了一台机器。我们现在正在调查。”
“我不是要你去调查,黛安娜,”多尼格冷冷地说,“我是要你去处理。”
“我们会处理的,鲍勃。”
“见鬼,这还差不多。”多尼格说道,“公司现在面临三个大问题。特劳布的事是其中最小的。另外两件才是大事,特别特别大。”
多尼格是个深谋远虑的人。早在一九八四年,他就把技术门公司给卖了,因为他预见到电脑芯片将会“碰壁”。这个想法在当时似乎是无稽之谈,因为电脑芯片的功能每十八个月就翻上一番,而生产成本却能降低一半。可是多尼格意识到,这是由于芯片上的元件做得越来越密集的结果。这种情况不是可以无限继续的,芯片最终会因线路上的元件过于密集而发热烧毁。这就是说,电脑的功能是有上限的。他知道社会对电脑速度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可是他知道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觉得前途渺茫,于是重操旧业,干起超导磁体来。他创立了“高级磁体公司”,拥有几项涉及最新核磁共振成像仪重要部件的专利,它们正在使医疗发生革命性的变化。每生产一台核磁共振成像仪,他的公司就能获得二十五万美元的专利金。多尼格曾经说:“这是一头能挤出钞票的牛,就跟挤牛奶一样有意思。”一九八八年,他又把这家公司卖了,因为他觉得腻了,又在寻找新的挑战。当年他才二十八岁,就拥有了十亿美元资产,可是他却认为自己还没有干出什么业绩来。
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八九年,他办起了国际技术公司。
物理学家理查德·费因曼是多尼格心目中的一位英雄。八十年代初,费因曼就预言说,利用原子的量子特性能制造出“量子电脑”。从理论上来说,量子电脑的功能将比现在所生产的电脑要高出亿万倍。费因曼的思想中包含了一项真正全新的技术——一项前所未有,挑战所有现行物理学原理的新技术。但是,由于找不到生产量子电脑的可行办法,他的思想很快就被人们所淡忘。
可是多尼格没有忘。
一九八九年,多尼格着手建造第一台量子电脑。他的想法极为大胆,极富冒险精神,但他从来没有公开过自己的意图。他为自己的公司取了个平淡无奇的名字:国际技术公司。他把公司总部设在日内瓦,从为欧洲原子研究委员会工作的济济人才中吸纳了不少物理学家。
此后几年,外界一直没有多尼格及其公司的消息。如果有人想到他,也会以为他已经悄然隐退,因为高技术领域的知名企业家在发了一笔大财之后就销声匿迹的事毕竟屡见不鲜。
一九九四年,多尼格没有人选《时代》杂志所列的二十五位将改变世界的四十岁以下的人。谁也没有因此而大惊小怪;谁也没有再想到他。
也就是这一年,他把国际技术公司迁回美国,在新墨西哥州建起一个实验室,地址选在离阿尔伯克基仅仅一小时路程的布莱克罗克。善于观察的人也许会注意到,这一次他选择的又是一个物理学家云集的地方。可是当时谁也没有注意这一点,更谈不上什么善不善于观察了。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国际技术公司稳步发展,但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在新墨西哥州的这个地方,他建立的实验室多起来,录用的物理学家也多起来。他的董事会成员从六名增至十二名。这些董事全都在他的公司投了资,他们是一些公司的总经理或者是做风险投资的。他们都跟他签订了有很大约束力的秘密协议,而且必须提供一笔交第三方保管的、数目可观的个人保证金,必须在接到通知后就接受测谎检查,必须允许国际技术公司对他们的电话进行秘密窃听。此外,多尼格还要求最低限度的投资额为三亿美元。他傲气地解释说,这是在董事会取得一席之地的代价。“你想了解我想干什么,想参与到我们正在进行的事业中来,那就要出三亿。接受不接受,我都不在乎。”
不过,他还是在乎的。国际技术公司的发展极快,过去九年就花掉了三十亿美元。多尼格知道他还需要更多的资金。
“我们的头号问题是资本问题。”多尼格说道,“我们还需要十亿美元才能看见黎明的曙光。”他用头朝董事会会议室点了点。“钱他们是不会再拿了。我得让他们同意再吸纳三名新董事会成员。”戈登说道:“在会议上,要说服他们可不容易。”
“我知道。”多尼格说道,“他们知道花费很大,想知道这种状况何时才能结束。他们想看到具体成果。这正是我今天要告诉他们的。”
“什么具体成果?”
“一次胜利。”多尼格说道,“有必要让这些蠢货听到一些胜利的消息。有关某个项目的令人振奋的消息。”
克雷默吸了一口气。戈登说:“鲍勃,这些项目多是长线的。”
“其中有个项目肯定快完成了。比方说多尔多涅河工程。”
“还没有呢。我看还是不这样好。”
“可是我需要一次胜利。”多尼格说道,“约翰斯顿教授带着他耶鲁大学的弟子到法国去了三年,花的都是我们的钱。我们应当拿出点东西给他们看看。”
“还拿不出来,鲍勃。不管怎么说,那个地方不全是我们的地盘。”
“我们的地盘已经够了。”
“鲍勃……”
“叫黛安娜去。她可以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
“约翰斯顿教授对这种做法不会高兴的。”
“黛安娜肯定能应付约翰斯顿。”
有个助理打开了通向会议室的门,朝过道里看了看。多尼格说了一声“再他妈的等一会儿”,可是已经朝那扇门走去。
他回过头看着他们说:“就这么办了!”说罢他就走进会议室,随后带上了门。
戈登和克雷默沿着过道往前走。克雷默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前南笃笃的响声。戈登朝下看了看,发现她虽然按要求穿着公司的吉尔桑德牌黑色套装,脚上穿的却是一双黑色带补的高跟皮鞋。这是典型的克雷默形象:风韵迷人但却可望而不可及。
“这你事先知道吗?”戈登问道。
她点点头:“刚知道不久。是他一个钟头之前告诉我的。”
戈登压住心头的怒气,没有吱声。从高级磁体公司的时候起,他就在多尼格手下干,至今已有十二个年头。在国际技术公司,他主持过一个涉及两个大洲的工业研究项目,手下录用了几十位物理、化学和计算机科学方面的专家。他也被迫自学了超导金属、碎片压缩、高流离子交换等知识。他陷入了理论物理学家的包围之中,而且所学知识都是些很难啃的,不过他们取得了一些突破性进展;发展在按计划进行;费用超支问题尚且能够控制。尽管他取得了成功,多尼格还是没有真正信任他。
克雷默跟多尼格的关系一直非同一般。她原先是为公司服务的一家法律事务所的律师。多尼格认为她聪明、漂亮,就聘用了她。她第二年就成了他的女友,尽管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是他还是听她的。这些年当中,她成功地处理了几次潜在的危机。
“十年了,”戈登说道,“我们对这项技术一直秘而不宣。你想想看,也真是奇迹。特劳布是第一个泄露出去的事故。所幸的是,这件事落在一个傻瓜似的警察手上,事情也就因此而了结。如果多尼格在法国一意孤行,别人也许就会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在巴黎的那个记者已经对我们追踪报道了。鲍勃可能把这件事整个都弄砸了。”
“我知道他已经通盘考虑过了。那是第二个大问题。”
“公开?”
“是的。把它和盘托出。”
“他就不担心?”
“担心是担心,可是他似乎有对付的办法。”
“但愿如此。”戈登说道,“因为我们不能总是指望有个傻瓜似的警察来查我们的家丑。”
《重返中世纪》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五章
第二天上午,詹姆斯·沃尼卡警官到麦金利医院找贝弗利·佐西。他想看看那个老头儿的验尸报告。他们告诉他贝弗利到三楼图像室去了,他随即上了三楼。
他在白色扫描仪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找到了她。她正与核磁共振成像技师加尔文·齐谈话。这位技师坐在电脑前,翻动一幅幅黑白图像。图像上是一字排开的五个圆圈,随着他的翻动在逐渐缩小。
“加尔文,”她说道,“这不可能。肯定是人造的。”
“你要我把这些资料再看一遍,’他说道,“可是你又不相信我。我跟你说吧,贝弗利,这不是人造的,是真的。来吧,看看另外那只手。”
齐敲击键盘,屏幕上出现一个水平方向上的椭圆,里面有五只淡色的圆圈。
“看出来了?这是左手手掌。从中间截取的纵剖面图。”他转身看沃尼卡,“你把手放在屠夫的砧板上,然后从中间来上一刀,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剖面。”
“很好,加尔文。”
“这个嘛,我是想让大家都明白。”
他转身对着屏幕:“好了,看看解剖上的参照点吧。这五个圆圈是手上的五根掌骨。这些是通向手指的肌健。记住,控制手部运动的肌肉主要在小臂上。呢,这个小圆圈是挠动脉。血液经由它从手腕流到手上。好吧,现在我们从手腕开始向外截取纵剖面。”
图像出现变化。椭圆越来越小,一根根的骨头逐步分开,就像阿米巴变形虫的分裂一样。现在看到的是四个圆。
“好了,现在已经过了掌部,我们看到的只是手指。我们逐步向外,手指里面的小动脉开始分岔,越来越细,不过还能看得见。看这儿,还有这儿。现在我们向指尖方向移动。骨头比刚才看到的大了一些。这是近指关节、掌指关节……再看……这些血管,看它们的走向……一段一段地看……再看这儿。”
沃尼卡皱起眉头:“好像有点小问题。像是有东西跳了一下。”
“确实有东西跳了一下,”齐说道,“小动脉变形了。排列有问题。我再让你看看。”
他倒回到上一个图像,然后又倒回一个。显然,那些小动脉血管的圆圈似乎跳向了一侧。
“这个人手指上出现坏疽的原因就在这里。这部分没有血液循环,因为小动脉排列出了问题。好像配不上似的。”
贝弗利摇摇头:“加尔文。”
“我跟你说吧,还有呢。他身上其他部位也是这样。就说心脏吧。他是死于冠心病发作吧?这也不奇怪,因为他的心室壁有问题。”
“是老伤疤组织。”她摇摇头说,“加尔文,你想想看,他七十一岁了。不管他的心脏有过什么毛病,它毕竟工作了七十一个年头。他的手也一样。如果真的是小动脉变形,他的手指头几年前就会烂掉的。可是它们并没有嘛。反正这是新伤,而且是到医院之后恶化的。”
“那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呢?是器械出了故障?”
“只能这样解释。难道硬件就不会出现记录方面的故障?有时候计量软件中不也会有病毒吗?”
“机器我检查过了,贝弗利。没有毛病。”
她耸耸肩说:“很遗憾,我不相信。肯定什么地方有问题。听我说,如果你肯定自己对,那就请你亲自到太平间里去看看那个人。”
“我去了,”齐说道,“可是尸体已经被认领走了。”
“是吗?”沃尼卡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清晨五点。是他公司来的人。”
“他的公司挺远的,”沃尼卡说道,“在桑迪亚呢。也许他们现在还在路上……”
“不,”齐摇摇头说,“今天上午就火化了。”
“真的吗?在什么地方?”
“盖洛普殡葬场。”
“在这儿就把他火化了?”沃尼卡若有所思地说。
‘我跟你们说吧,”齐说道,“这件事有些蹊跷。”
贝弗利·佐西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没有什么蹊跷的,”她说道,“他的公司就是这么干的,因为他们可以通过电话做出这样的安排。打个长途电话给殡葬场,他们就会过来把他拉去火化。这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当死者没有亲属的时候。好了,闲话不说了,把维修技师找来修机器。你们的核磁共振仪有问题。这就是你们的问题所在。”
吉米·沃尼卡想尽快了结特劳布的事,可是回到急诊室之后,他看见一只塑料袋,里面是那老人的衣裳和遗物。他没有办法,只好再给国际技术公司打电话。这一次接电话的是个姓克雷默的女人,也是个副总裁。戈登博士在开会,出不来。
“是有关特劳布博士的事。”沃尼卡说道。
‘峨,”接着是一声哀叹,‘可怜的特劳布博士,是个好人哪。”
“他的遗体今天已经火化了,不过我们这儿还有他的一些遗物,不知道你们想让我们怎么处理。”
“特莱布博士没有亲属。”克雷默女士说道,“我想这儿谁也不会要他的衣服或者其他东西。你说的是些什么遗物?”
“呃,他的口袋里有张图,像是个教堂,也许是个修道院。”
“哦嗬。”
“你们知道他身上带一张修道院的图干什么?”
“我倒真说不上来。说实在的,特劳布博士在过去几个星期里有些反常。他夫人去世后,他的情绪十分低沉。你能肯定那图是修道院?”
“不能。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们想把这图要回去吗?”
“能劳驾你寄来就更好。”
“还有这个陶瓷片呢?”
“陶瓷片?”
“他身上有个陶瓷片,大概一英寸见方,上面印着ITC三个字母。”
“哦,好。那没有什么。”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是个身份牌。”
“可它跟我所看到过的身份牌不一样。”
“这是新式的,是我们这里迸出安全门的时候用的。”
“这个你们也要收回去吗?”
“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跟你说怎么办吧。我把我们的联邦快递号码给你,你就把它放进信封,扔进邮筒就行了。”
吉米·沃尼卡挂上电话后心想:扯淡!
他打了个电话给当地天主教教区的格罗根,把草图的情况说给他听,还把图下面的缩写词mon.ste.mere.也告诉了他。
“那是圣母修道院的缩写。”对方当即回答说。
“这么说是修道院了?”
“绝对没错。”
“在什么地方?”
“我还不知道。这不是西班牙文。mere是法文中的‘母亲’。圣母指的是圣母玛利亚,也许在路易桑那州。”
“我怎么才能找到?”沃尼卡问道。
“我有一张修道院一览表,但是不知放哪儿了。给我一两个小时时间,我把它找出来。”
“很抱歉,吉米,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修道院。”
卡洛斯·查韦斯是盖洛普警察局的局长助理,很快就要退休了。他从一开始就是吉米·沃尼卡的顾问。此刻他靠在椅子上,穿着靴子的脚跷在办公桌上,不以为然地听沃尼卡讲话。
“呢,在这儿嘛,”沃尼卡说道,“他们在科拉松峡谷附近发现他,当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乱说胡话,可是没有中暑迹象,没有脱水,也没有受到暴晒。”
“这么说他是被人扔在那儿的。是家里的人把他从车上推下去的。”
“他没有活着的亲人。”
“哦,那他是自己开车过去的。”
“没有发现汽车。”
“谁没有发现汽车?”
“开车把他送往医院的人。”
查韦斯叹了口气:“你亲自到科拉松峡谷去过没有?找过车吗?”
沃尼卡稍稍迟疑了一下:“没有。”
“那你就对有些人的话信以为真?”
“是的,我猜想是这样。”
“你猜想?就是说那儿不可能会有车?”
“也许吧,是的。”
“好吧垢来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给他的公司打了电话。是国际技术公司。”
“他们跟你怎么说的?”
“他们说他死了老婆,心清忧郁。”
“多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沃尼卡说道,“我打电话给特劳布所住的公寓,跟管房子的人谈了谈。他老婆是一年前死的。”
“这么说,发生在她的周年祭日前,对吧?这就不奇怪了,吉米。”
“我想我应当到国际技术公司去跟他们的人谈谈。”
“为什么?他们那里离开发现他的地方有二百五十英里呢。”
“这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在居留地发生旅游者被困的事有过多少起了?一年总有三四起吧?有一半都死了,对吧?或者是后来死的,对不对?”
“是的……”
“不外乎两个原因。一种是从塞多纳来的新时期的怪人,他们是来跟鹰神交流的,结果车子抛了锚,被困在里面。要么就是因为他们很忧郁。两者必居其一。这个人就是因为太忧郁。”
“他们是这么说的……”
“因为他老婆死了。嘿,我是相信的。”卡洛斯叹息说,“有些人惆怅忧郁,有些人却兴高采烈。”
“可是,还有些无法解答的问题。”沃尼卡说,“有张图,还有个陶瓷片……”
“吉米,无法解答的问题总会有的。”查韦斯斜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想让那个聪明的小医生对你说的事感兴趣?”
“什么小医生?”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见鬼,才不是呢。她认为这没什么奇怪的。”
“她说得对。别再管了。”
“可是……”
“吉米,”卡洛斯·查韦斯摇摇头,“听我的话,别管它了。”
“好吧。”
“我不是开玩笑。”
“好吧,好吧,”沃尼卡说道,“我不管就是了。”
第二天,希普罗克警方发现一伙十三岁的男孩开着一辆新墨西哥州牌号的汽车在戏耍。在放手套的工具斗里发现了约瑟夫·特劳布的汽车登记卡。孩子们说他们是在科拉松峡谷那边的路边上发现这辆车的。钥匙就插在车上。这些孩子喝了酒,把车上弄得乱七八糟,啤酒泼洒在车里,弄得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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