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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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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女子力大无比,李思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她的纠缠之中摆脱出来,一把将怀里的娇躯掷向床铺的另外一头,在她爬过来以前,李思怀镇定地擦着了火折子。
这火折子方才燃了半晌,现在却只剩下了半个火头,明亮瞬间后立即熄灭,这片刻的光亮却足以让李思怀看清了床榻上热情如火的少女的脸。
李思怀愣在当场,心中震撼已极,那脸生的小小,眼睛小小,鼻子亦是小小,一双眉毛细细弯弯,在他少年之时,想过无数遍的容颜,就算焚烧成灰也绝不会认错,他喃喃道:“顾盼,顾盼,怎会是你?”
未及他细想,顾盼已经再次袭来,一张素脸紧紧贴上了他的脸,手足并用攀爬到了他的身上,李思怀脚下依然钻心疼痛,却再也没有方才的勇气,能够把身上的女子一把推开。
他颤抖着手,环住了顾盼的腰,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之上轻吻,蜻蜓点水一般,似乎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生怕失手打破了她。
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
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
顾盼扬起头,迎向他的唇,一双眼朦朦胧胧,轻声呢喃:“李……”
李思怀的手臂一紧,却听得顾盼口中含糊不清地唤道:“……祈……正。”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李思怀喉咙发干,苦涩地复述道:“李祈正?”若是他没有记错,那应是齐王殿下的名讳才对。
李思怀的手臂缓缓放下,一颗心跌入了无底深渊,顾盼依然与他亲密无间,二人之间并无丝毫缝隙,他却只能仰望云端的她,距离何止天与地,李思怀喃喃道:“错过了一时,就是一世啊。”
他的手复又伸出,坚定地钳制住了顾盼的双手,不顾她的苦苦挣扎,一把将她制在了床榻之上,不知为何,顾盼一身蛮力似乎都爆发了出来,他纵然比她年长,又是个男子,却几乎制不住她,只得用双膝又压住了她的腿。
华云一路上急急赶来,虽然不知道平安公主又要做什么事情,她心中忐忑万分,这个主子仗着圣上的宠爱,可以说任性妄为,满京之中没有任何人胆敢得罪于她。
华云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心中稍定,毫不犹豫地将门一把推开,手里的灯笼同时举起,一眼看到里屋之中,纠缠的两个身影,一个男子双手双脚钳制住了身下的女子,似要行那不轨之事,华云心中一紧,断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公主府里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话罢,她大步上前,一手抓住那男子的手臂,要把他从女子身上拽下来,李思怀见来了旁人,心中大惊,生怕来人看清楚顾盼脸面,污了她的名声,一双手反把顾盼拖到了自己怀里,死死护住。
华云大怒,她与齐王妃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因了是救命之恩,印象格外深刻,自然已经认出男子怀中的齐王妃,而这个男子,明显不是齐王殿下。
她自然也不欲声张,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二人这副模样,齐王妃只怕要断了活路。
华云亦是死死抓住李思怀的手,想要把他的手从齐王妃身上扒开,二人均是一般的心思,都想要保护顾盼,阴差阳错之下,却变成了二人角力。
纠缠中,顾盼的双手解放出来,她死死扒住了李思怀,口中连连哀鸣:“热……好热……”
华云闻言,皱起秀眉,冷叱道:“不要脸的东西,你给她下了*药”
李思怀闻言一惊,却是主动住了手:“*药?”
华云见他这副模样,又想起了方才那两个宫娥的话来,平安公主叫她们给齐王妃换上女官的袍服,脑中灵光一闪,莫非这男子也是被诓骗来的?
华云轻咳一声,伸手死死抱住了顾盼,压低了声音道:“既然你不知道,还是速速离去,这个女官自有我来处理。”
李思怀如何肯走,待到天光大亮,眼前的女官看出顾盼的身份,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岂非要叫他后悔终身?
华云大怒,一边抱紧了顾盼,一边对他骂道:“无耻之徒,还想趁机占便宜不成?”
李思怀心乱如麻,他饶是再聪明十倍,也想不出如何把顾盼从这死局之中解救出去的办法。
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之际,无意摸到怀里的腰牌,灵机一动,登时有了主意,他摸出怀里腰牌,凑近了华云,轻声道:“这个女官,是公主赏赐给我的姬妾,公主大媒,有此令牌为证,还请姐姐速速离去,莫要打搅了我们的良辰美景。”
平安公主每年都会把府里年纪大些又是心腹的女官赏赐给贫寒的士子,这是一种政治上的投资,华云是知晓的,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平安公主竟然把主意动到了齐王妃的身上,以此为借口使了偷龙转凤之计。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大义凛然,华云垂下眼帘,暗忖,为今之计,也只有否认到底了。她扬起头,断然道:“哪里来的狂生,满嘴胡话,公主府什么时候有的这等规矩,我在这府里住了十年,从来也没听过这等离奇之事。”
她话音刚落,从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娇笑:“韩先生可是已经成了好事?公主特意叫奴婢来问问先生有什么需要的。”
华云和李思怀两人俱是面色大变,华云顾不得其他,当下把顾盼一把压倒在了床榻之上,自己扑了上去,死死钳制住了顾盼的四肢,耳边传来了李思怀的声音:“正要有所动作,姐姐就来了。”
外面又是一声娇笑:“韩先生尽管忙去吧,*宵苦短,莫要辜负了这花好月圆。”
华云凝神去听,这个女官分明是平安公主身边最亲近的月云,她说了这番话以后,却并没有离开,依然驻足门外,她知道必须弄出点什么动静给月云,月云才会安心离开。
华云看着眼前的少年,朦胧的黄光从灯笼中透出,在他身上打出了一片柔和的光芒,他眉目间满是担忧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齐王妃,似乎别有隐情。
华云突然伸手搂住了李思怀,她背后压着顾盼,李思怀又跌到了她身上,身下的顾盼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华云也顾不得了那么多了,她大胆地凑上前,一口吸允住了少年红艳的双唇,屋子外的窗纸上映出了一男一女纠缠不休的侧影,月云掩嘴窃笑,脚步轻快的离开,等到明日一早,再来看热闹。
噼里啪啦的烛心爆裂声里,月云离开的脚步声清晰地传来,华云僵住了身子,又等了半晌,方松开钳制了李思怀的手。
李思怀怔怔地看着她,他方才心中百转千折,已经猜到了些许隐情,平安公主给几个士子安排了亲近女官作为姬妾,出现在这里的却是穿了女官袍服的齐王妃,并且被人下了*药
平安公主又派来亲近女官来试探再三,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亦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女官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却是要维护顾盼的,李思怀沉吟半晌,索性点破顾盼身份,毅然道:“齐王妃就麻烦姐姐照顾了。”
话罢,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华云,冷声道:“若是明日以后有什么不利齐王妃名声的事情传出,小子日后定有厚报。”
说这句话时,他目光之中透出三分狠辣,仿佛又成了幼年时狡诈蛮横的李思怀。
华云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思怀,这个士子,竟然也认出了齐王妃的身份,听他话中之意,还有万般维护之意。
华云来此之后,一直紧绷的心情终于松懈了,既然是友非敌,她也不再客气,压住身下的顾盼,吩咐道:“还请公子帮忙,把她的双手双脚缚住,在把口舌堵住。”
李思怀面色大变,这*药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吗?
二人累的满头大汗,终于用了床幔桌布之类把顾盼绑的严严实实,二人相视一笑,把顾盼丢到了床榻之上,二人一屁股做到了床下,累的连连喘气。
华云坐了片刻,拿袖子擦了把额上的汗,突然又站了起来,李思怀看她机警地把灯笼里的火烛吹熄,屋中登时一片黑暗,不禁暗自庆幸,今日若非遇到了这个女官,还不知道要怎么善后了。
他轻声道:“还不知道姐姐芳名?”
华云此时也和李思怀有了战友般的情怀,她沉默半晌,终还是低声道:“小女子贱名无需挂怀,今日之事,最好你我二人俱都不互知。”
李思怀默然,好一个谨慎的女子,他亦是大为赞同,遂不再言语。
半晌,华云柔细的声音再次响起:“等天快亮时,还请公子自行离去。”
李思怀明白,华云也清楚,他绝对不可能此时丢下顾盼独自离去,虽然这女官的所作所为似乎是站在顾盼这边的,他心中仍然放心不下。
到了天明再离去,似乎是最好的决定了。
漫长的黑夜在二人的沉默中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被黎明的曙光无情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屋子里依然昏暗,却已经朦胧地看的清楚人影,李思怀看了一眼华云,她姿容秀美,可惜年纪已然不小了。
李思怀轻叹一声,咬了下牙齿,问道:“姐姐何时离去?”
华云的目视前方,侧脸上刚毅异常,掷地有声地道:“等平安公主带人前来的时候。”
李思怀一怔,终于还是问道:“公主可是会责怪姐姐?”他虽然有此一问,却并不表明他愿意让华云也提前离去,谁知道平安公主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这种想法有些自私,只是人有亲疏远近,若是能够保住顾盼,就算眼前的女官因此有了天大的麻烦,他也不会阻止她的。
华云看了一眼身后的顾盼,她挣扎了一夜,此时筋疲力尽,却是睡了过去,一张脸上红扑扑,看着煞是可爱,华云不禁心中一安,低声道:“若是公子有心,还请替我去请齐王殿下过来,若是齐王在此,定然保的我平安无事。”
第五十一章 二李相见
第五十一章 二李相见
李思怀点了下头,整理了下衣袍,见左右妥当了,闪身出了房门,此时天色尚早,他寻思片刻,便在这园中闲逛起来。
果然没走几步,就被早起的婢女拦下,李思怀推说晨起入厕,结果迷路了,那婢女见他一双眼睛清澈,不疑有他,一路嬉笑着把他引回了士子居住之所。
李思怀随意进了一间卧房,见这客房里住了两人,俱都高眠不醒,心中惦记着顾盼那边,又担心华云受了连累,打定主意早点寻到齐王殿下才是正经。
他在身上摸索片刻,找出一块随身玉佩来,这玉佩乃是李家老太太的陪嫁之物,当初分家被大太太得了,因李思怀要进京赴考,为保平安就给了他。
这玉佩成色甚好,表面隐有水光流转,乃是难得一见的水流玉,就算在这盛京之中,也是极为稀奇的东西。
李思怀持了玉佩在手,再次出门,左右张望了下,便判断出这次他们所住院子的管事,应在这一排客房顶头一间。门口有不少仆役进出,看来这管事已经起身,开始安排下人们做事了。
李思怀对身边经过的婢女们微笑示意,女子们窃笑不已,三三两两的从他身边行过,又回头来望。
待到了那房子门外,李思怀轻轻叩了叩门扉,里面传来一声轻喝:“进来。”
李思怀稳了稳心神,推门而入,迎着光看见一个二八丽人,生的面如满月,只是肤色有些暗,似乎未曾休息好。
他对着这女官行了一礼,笑道:“在下是昨日赴宴的士子,昨日里拾到了一块玉佩,似乎是齐王之物,还请姐姐帮忙引荐,让在下把这玉佩亲手交还给齐王。”
眼前女官从他手中接过玉佩,看了两眼,她在公主府见识过各种名贵之物,自然一眼认出,这罕见的水流玉,又看了一眼李思怀,见他衣着朴素,确实不像是这物件主人,当下换了笑脸道:“妾身唤做月云,乃是这公主府中七品女官,若是公子不介意的话,这玉佩就由妾身转交了。”
李思怀面露为难之色,他本生的好看,脸上带了一点愁容,看的人心一颤,只想让他开心快活,他软语相求道:“姐姐不知,我家境很是一般,若是借此机会,可以亲近齐王……”
说到这里,李思怀面色一正,站直身体,恭敬地一揖到底,恳求道:“还请姐姐行个方便,小生感激不尽。”
月云斟酌片刻,见到李思怀小鹿般的眼睛,心瞬间软了下来,算下时间,公主安排的事情应当还来得及,她毅然站了起来,当机立断道:“好,你且随我来。”
月云领着李思怀到了公主寝殿门口,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且候在这里,稍安勿躁,我等下便回。”
李思怀心中焦急无比,也只得按住性子应了:“姐姐请去,我在这里候着便是。”
这月云却是个心细的,看了一眼李思怀,唤来小丫鬟给他上了茶水座位,方到了起居间前,提高了声音唤道:“奴婢月云有事回报公主殿下。”
里面传来了平安公主略显尖锐的声音:“进来。”
月云方进了门,一眼看到公主执起晋王殿下的手,亲切地道:“你们兄弟当中,只有你最像是你父亲了。”
平安公主一双眼中满是慈爱,晋王文雅地笑了一下,轻声道:“侄儿无状,叫姑姑笑话了,这明云?”
平安公主扫了一眼立在晋王旁边的女官,吃吃笑了起来:“你若是喜欢,尽管领走好了,我那侄媳妇不是身怀有孕了么?正好叫她伺候你。”
顿了一下,平安公主大方地挥了下手,豪爽地道:“索性把明云手下的十几个宫娥也一起送你了,她们都是姑姑精心调教过的,尽管放心。”
晋王面上露出几分喜色,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拉起明云的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笑道:“那多谢姑姑了,侄儿这就回府了。”
待晋王一行出了公主寝宫,月云乖巧地上前,给平安公主按摩起肩背来,平安公主阴沉着脸骂道:“明云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昨天夜里爬上了晋王的床,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连带着她手下的那十几个宫娥也留不得了,没得脏了我这公主府。”
月云轻声劝慰道:“公主何必为个小贱人生气,听说晋王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公主仍然不舒心,再选上几个绝色美人儿给晋王送去就是了。”
平安公主面色大喜,转过头来看着月云笑道:“果然还是你最乖巧懂事,对了,你方才说了有什么事情?”
月云赧然一笑道:“方才有个士子说拾到了齐王殿下的玉佩,想要亲手交给他。”
平安公主被月云哄得心情大好,当下手一挥,抱怨道:“这么点小事,你带他去就是了,何必还要问我?”
月云乖巧地笑道:“若是他傍上齐王殿下这棵大树,将来飞黄腾达了,自然要记着公主的这个人情。”
平安公主连连点头,夸赞月云实在是心思缜密,又叫人来赏了她一盒上等胭脂,这才叫她出去了。
月云到了外面,对李思怀微一福身,轻笑道:“幸不辱命,公子可莫要忘记了月云今日的辛苦。”
李思怀识趣地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保证道:“姐姐放心,这等大恩自然时刻铭记的。”
月云看着他不禁顺眼许多,一路说笑着到了齐王昨日里睡的那个院子,刚一进去,就有婢女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齐王殿下还在休息,莫要吵醒了他。”
月云为难地看着李思怀,李思怀抬头望了眼天色,此时太阳已经探出半个头,染红了半边天幕,他着实等不及了,犹豫了一下道:“小生已经被外放他地,等下就要动身,还要劳烦姐姐,把齐王殿下唤起来了。”
月云咬了咬牙,一狠心道:“好,帮人帮到底,我这就进去唤醒齐王殿下。”
李思怀点了点头,看着月云进了李祈正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月云轻柔的唤声,心中暗暗着急,这么点的声音,齐王醒的过来才怪。
李思怀干脆地推开房门,抬头向里望去,李祈正满面绯红,屋子里一股呛人的酒气,明显还在宿醉当中,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了。
李思怀扫了一眼屋内,当机立断地行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壶凉茶,到了榻前,一把推开月云,把一壶凉茶对着李祈正的面门浇了上去。
月云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思怀作为,浑身颤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
凉茶浇的李祈正满头满脸,又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他打了个寒战,费力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李祈正看了半天,终于看清楚眼前少年不苟言笑的俊美容颜,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再次合上双眼,喃喃道:“噩梦还没完吗?”
李思怀面色一变,眼角瞥到一旁的月云已经迈步上前要拉开他了,心中大急,伸出手捏住李祈正的脖子,疯狂摇动,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李祈正猛地睁开眼睛,先是一把将李思怀推开,随后左右张望,大喊:“哪里走水了?王妃呢,王妃在哪里?”
李思怀一怔,一颗心却比听到了顾盼唤李祈正的名字还要碎的彻底,生死关头,李祈正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寻找顾盼,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李祈正大喊大叫半晌,这才看清眼前形式,他抹了一把犹在滴水的头发,,不看向李思怀,却对着月云道:“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府里竟然没规矩到了这个地步吗?”
月云惶恐地跪下,连声道:“是这个士子说拾到了殿下的玉佩,诓了奴婢来给殿下送还玉佩的。”
“玉佩?”李祈正困惑地看向月云双手捧起的玉佩,伸手接了过来,这玉佩乃是少见的水流玉,只是并非他所有。
李祈正转眼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李思怀道:“你在哪里拾得本王玉佩的?这是本王的心爱之物,倒是要好好感谢于你了。”
话罢,他对月云微微点头,令其退了出去,
李祈正漫不经心地把玉佩在手中抛上抛下,斜觊着李思怀道:“说罢,你费了这么一番周折,寻到本王,究竟有何事情?”
李思怀张口欲言,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突然发现这个事情十分棘手,怎么说?说齐王妃中了*药,把他误认成了齐王殿下?别说会污了齐王妃的清名,就是他,也会有天大的麻烦。
另一厢,月云吃了这么个惊吓,出了房门,心中愤懑,却是打定主意要从齐王妃头上找回场子了。按照公主事先吩咐的,只叫一队宫娥进去打扫便是,到时候,看到齐王妃和一男子纠缠在了床榻之上,叫她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
月云带着一队宫娥急急地赶到了那院子的外面,看了半晌,见房门紧闭,窗户关紧,确定屋中人尚未起身,得意地一笑,手一挥,身后的宫娥们鱼贯地进入到了房中。
第五十二章齐王出手
第五十二章齐王出手
李祈正把头发稍微擦拭了下,拽了拽身上发皱的衣服,大步行了出去,这公主府他来过数次,熟门熟路地到了公主寝宫前,对着立在门前的宫娥沉声道:“本王要求见姑姑,还请通传一下。”
那宫娥躬身行礼,领命而去,片刻回转来,笑道:“公主有请殿下。”
李祈正与她点头示意,随在她的后面迈入了公主寝宫,他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李思怀的话,一个叫做华云的女官可是与殿下有旧?只怕公主要寻她的麻烦,若是殿下仍然记得几分旧情,还请殿下救她一命。
李祈正双手紧握,这混球懂什么,他和华云之间清清白白,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什么暧昧一般,叫他自觉在这顾盼的旧识前平白矮了一头。
到了起居间前,李祈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方才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平安公主歪倒贵妃塌上,一张粉脸上看不出喜怒。
李祈正双手做了个揖,笑道:“侄儿拜见姑姑,昨日里多谢姑姑款待了,时辰不早,侄儿该回府了。”
平安公主抿嘴一笑道:“怎么,现在就要走吗?似乎我那侄媳妇还在熟睡,你不如等她醒来再回府吧。”
李祈正眉头皱起,为难地道:“府中尚有许多杂事,不如侄儿去唤醒她吧。”
平安公主心中暗喜,一切都按照她预计的进行,此时,那一队洒扫的宫娥应该已经发现了齐王妃的异样,该来回禀于她了,到时候把五花大绑的齐王妃和那倒霉的士子一起推上来,齐王只怕也无话可说,只得亲手把齐王妃送入内廷。到时候自有国规家法,齐王妃难逃一劫。
平安公主殷殷挽留了几句,李祈正坚辞不受,平安公主正要发话,就见月云面色惶惶地迈了进来,平安公主登时大喜,面上假意呵斥道:“何事如此惊慌”
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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