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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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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征服了空气?”
“也许如此,先生!”
“征服者罗比尔万岁!”一个嘲弄的声音传来。
“好吧,不错,征服者罗比尔,这个名字我接受了,我就用这个名字,因为我有这个权利!”
“而我们也有怀疑的权利!”
“滚出去!”台下又响起这种声音。
“滚到街上去!”
“把他大卸八块!”
“把他处以私刑!”
“把他拧成螺旋桨!……”
气球主义者们怒气冲天。他们站了起来,围住了讲台。罗比尔在手臂组成的麦束中间消失了,这些麦束像在暴风骤雨吹打下似地摇摆着。
突然,乱叫乱嚷的人群纷纷后退,罗比尔从口袋里抽出手来,向前面几排疯狂的人们伸出去——他的双手戴着美国式的铁手扣,它们同时又是手枪,手指一动就能打响——袖珍连发手枪。
枪响了,是朝空中放的,没伤着任何人。那工程师消失到硝烟之中,等硝烟消散之后,他就不见影踪了。征服者罗比尔飞走了,仿佛是被某种飞行器带上了天空。
二、绑架
韦尔顿学会的会员们在经过风狂雨骤的讨论后离开会场时,已经不止一次地使沃尔纳特路及邻近几条马路充满他们的喧嚷了。这一带的居民已经不止一次地、确有理由地抱怨过这些闹得家家户户不得安宁的吵吵嚷嚷、无休无止的讨论。警察也不得不屡屡出面干预,以保证行人过往通畅,这些行人多半对航空问题不感兴趣。
然而会员们是情有可原的:竟有人打上门来了。有个同他们一样狂热的“比空气重”派对这些狂热的“比空气轻”派说了些极不中听的话,而当大家正要给他应得的惩罚时,他却不见了。这可不能善罢甘休!于是韦尔顿学会的会员们成群结队地涌上街头,走遍了整个街区。他们甘冒因侵犯人权而要付出赔偿的风险,弄醒那些居民,强行进行搜查。然而,他们白白折腾、搜寻了一气,哪儿也不见罗比尔的身影。人们只好作罢,但分手前都发誓要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包括南北美洲在内的整个新大陆的所有地方。
将近11点时,整个街区大体上又重新归于宁静,费城又重新进行甜蜜的梦香。
在最重要的气球主义者中,有两人——只有他们看来还不想这么早就回住处。他们就是势不两立的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
说起他们的势不两立,这里有必要介绍几句:
普吕当大叔可是费城的知名人物,他极其富有,他拥有尼亚加拉瀑布的大部分股票;他又是单身汉,生活简单朴素,唯一的仆人就是听差弗里科兰。
而菲尔·埃文思也非常富有,他是沃尔顿钟表公司的老板,其表的质量可与瑞士的头等货色媲美。他和前者一样年届45岁,同样身强力壮,同样不愿以独身生活的确实而牢靠的好处去换取婚后生活的难以预卜的幸福。
这本是一对天生的知音,但他们却互相不理解。也难怪,当初在投票选举学会主席时,两人的票数在经过了20次投票后依然不相上下,最后是在近乎游戏的一场较量中,菲尔?埃文思的针扎到白纸黑线那个中点的准确度比普吕当差了3/1500毫米,而眼睁睁见普吕当成为学会主席,自己只好当了秘书。但他的怨恨虽然藏而不露,却是十分强烈。
“不,先生,不!”菲尔·埃文思一再说道,语气十分激动,“我如果有幸担任韦尔顿学会主席,那么永远,永远也不会发生这种丑事。”
“那么您会怎么行事呢?”主席问。
“我会不等他张开嘴巴就把这个侮辱大家的人的话头打断。”
“我觉得,只有等人讲了话才能打断话头。”
“在美国可不是这样,先生,在美国可不是这样。”
普吕当的听差弗里科兰一直在学会门口等主人,主人一出来也就一直跟在身后。可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尖刻,互不相让,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区了还不见停止,以致他们得绕一大圈路才能回到家里。
夜色很浓,素来胆小的弗里科兰眼见主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心里十分害怕,不时东张西望,果然发现有五六个人影已跟了好长的路了。可他不敢打扰主人,他知道那样会迁怒主人的,他也知道主人一直想辞掉他却最终仍留下他的唯一原因是担心找个比他还差的。
渐渐地,三个人到了一片高大的用材林中间,树木的梢顶沐浴在最后一道月光下。林子边上是一块宽阔的林中空地,是进行赛马、竞技的绝妙场所。
此时两位对头的争执正达到了顶点,谁也没有留心看看四周稍加注意就能发现的变化:怎么,前天晚上刚建了一个面粉厂吗?看那一大片风车磨坊,那些停着不转、在若明若暗中张牙舞爪的风车翼子,谁不会说那是个面粉厂呢?
弗里科兰也没有看到,但他觉得那几个高大的身影靠向他们越来越近了,他怕得抽起筋来,四肢瘫软,毛发直竖,用剩得最后一点儿力气叫道:“主人大叔!……主人大叔!”
“你到底有什么事?”普吕当大叔问道。
还不及回答,突然林子里一声口哨响,说时迟,那时快,六条汉子从那用材林里蹦了出来,两个扑向普吕当大叔,两个扑向菲尔·埃文思,两个扑向跟班弗里科兰。最后两个人显然是多此一举,那黑人早已没有还手之力了。韦尔顿学会的主席和秘书虽然遭到突然袭击,却还想进行抵抗。但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进行抵抗。几秒钟内,他们就被堵上嘴巴喊不出声音、蒙住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他们被人按着捆住手脚,迅速地抬过林间空地。他们怎么想呢?不是遇上了专在树林深处掳掠晚归行人的无法无天的歹徒,那还能是什么人?然而根本不是如此。那些人连他们身子也不搜,普吕当大叔像往常一样随身带着几千美元的纸币。
总之,这场袭击一分钟过后,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和弗里科兰感到自己被人放在一种什么地板上,而不是空地的草地上,他们身子的重量压得地板吱嘎作响。那些袭击者之间却并未交换过一句话。三个人一个挨着一个地躺在那里。一扇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锁舌在铁锁横头里刺耳地响了一声,告诉他们已经成为俘虏了。
一种持续不断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有什么在震颤,呼噜噜地作响,无休止地延续着;而除了这声音,在这个如此宁静的夜晚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三、抗议
整整一个小时里,囚徒们的境遇没有变化:不能看、不能说,也不能动。没人来看他们,也没人来恢复他们的行动和说话的自由。
这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菲尔·埃文思悄悄地弄松了捆住他手腕的绳索。然后,渐渐地,绳扣解开了,手指一个一个地滑脱出来,他的手又像平时一样活动自如了。他解开了蒙住眼睛的带子、掏出塞住嘴巴的东西。然而,一团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找到他的对头后,没有迟疑地替他松了绑,用他的小猎刀只几下就割断了捆住普吕当大叔手脚的绳结。
“菲尔·埃文思!”
“普吕当大叔!”
“在这个地方,再也无所谓韦尔顿学会的主席和秘书,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了!”
“你说得对,”菲尔·埃文思答道,“现在只有两个人要对第三个人报复,对这个人的谋害行为给予严厉的报复,他就是……”
“罗比尔!……”
“就是罗比尔!”
当菲尔·埃文思要给听差松绑时,被普吕当大叔制止了,他说:“先别忙,我们会被他的诉苦烦死,除了训他还有别的事要干呢!”
“什么事?”
“逃跑,如果有可能的话。”
“就是不可能也跑。”
说干就干。两人伸出双手,摊开手指,在小房间的壁上摸来摸去,寻找接头或是裂缝。可是什么也没有。
菲尔·埃文思用刀子去挖门旁边的墙壁,想挖出一个洞将门打开。可是除了把刀子弄得缺口断尖,一无所获。
普吕当大叔开始咒骂起来,用脚使劲顿着地板,手里扼住想象中的罗比尔的脖子。
解开当差的绳子后大叔有点后悔了,因为黑人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
“我们可能饿死在这个牢房里,但我们决定等吃尽能延长我们生命的一切可供食用的东西后再死……”普吕当大叔说。
“要吃我吗?”声音怯怯的。
“你还是别叫人想起你来为妙!”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脚下的地板仿佛发出空洞的声音,好像没有直接搁在林中的空地上。是的!那种难以解释的呼噜噜的声音仿佛就在地板下面震响,这一切都令人放心不下。
“我们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我分明闻到了青草的清香和公园里树脂的气味。但现在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了。”
“的确如此。”
“这该怎么解释呢?”
“怎么解释都行,菲尔·埃文思,除了说我们的牢房已经挪了地方。我再说一遍,如果我们是呆在前进着的车子或航行中的船只上,我们应当能感觉到的。”
这时,一道朦胧的光线透过开在房门对面的墙壁上方的狭窄窗口照进来。该是早晨四点光景了,因为在6月份,在这个纬度上,费城的地平线正是在这个钟点开始被晨曦照白的。
然而大叔弄响他的弹簧表时,铃声却只打了两点三刻。
“我的表慢了?”
“沃尔顿钟表公司的表会慢!”菲尔·埃文思叫道。“我们大概可以一直爬到窗口那儿,看看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菲尔·埃文思跪在弗里科兰的肩上,眼睛够到了窗口的高度。
“把玻璃打碎,也许你可以看得清楚些?”普吕当大叔建议。
菲尔·埃文思用刀把猛击玻璃,玻璃发出银铃似的响声,但没破。更猛地敲,结果一样。不过外面相当亮了。秘书使劲往外看。
“看到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
“我们不在林间空地里了?”
“既不在林间空地,也不在公园里。”
“你至少看到屋顶或者建筑物的顶端吧?”普吕当大叔越来越失望,变得恼怒起来。
“没有屋顶,也没有任何东西的顶端,只有空间。”秘书无可奈何地答。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正是罗比尔。
“尊敬的气球主义者们,”他声音庄重地说,“现在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了,是的,在‘信天翁号’的范围内!”
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冲出了房间。
他们看到了什么?
在他们脚下一二千米的地方,展开了一片他们不认识的大地;一条绵延曲折的水带,像一条普通的小溪流似的在一个地势起伏不平的地区斗折蛇行,周围是些在旭日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泻湖。
“这是在周游世界吗?”菲尔·埃文思挖苦地问。
“不仅如此。”罗比尔答道。
“要是我们不愿意做这番旅行呢?”普吕当大叔问。
“你们必须愿意!”
这就是“信天翁号”的主人和他的“客人们”今后关系的预演。
“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说,“如果我没弄错,我们该是在加拿大中部的上空飞行,那条打西北面流过的河是圣劳伦斯河。我们身后的那座城市,是魁北克市。”
这么说来,“信天翁号”已经飞到了北纬46°的地方——这就是天为什么亮得那样早,黎明又延续得那样长的原因。
罗比尔见两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机器的外部结构上,便说:“先生们,现在你们相信比空气重的机器是能够飞行的了吧?”
没有回答。
“怎么,你们不说话?大概是饿得说不出话了!我既然决定带你们上天,请相信我是不会用没多大营养的大气来款待你们的。你们第一顿午餐正等着你们呢。”
两人被领到甲板尾部舱楼里的一间餐厅,那里摆着一桌干净饭菜,菜肴是各种罐头。其中有一种糕,用面粉和肉末做成,夹杂着一些肥肉来提味,这种糕加水煮沸后便成为一种极为可口的菜汤。此外,还有煎火腿片。还为他们沏了茶。
一小时后,两人又出现在甲板上。罗比尔不在了。尾部的玻璃舱里,舵手两眼紧盯着罗盘,从容不迫,毫不犹豫地沿着工程师指定的路线前进。一位被指定看管机器的技师助手从一个舱楼到另一个舱楼来回巡视着。
“信天翁号”已经飞出云区,大地在他们身下1500米处重新出现了。
“那儿很像特利尔。”秘书说。
“蒙特利尔?……可是我们离开魁北克最多才两小时啊!”主席答道。
“这说明这个飞行机器的移动速度少说也有每小时100公里。”
事实上这速度还能提高一倍,亦即能以接近每秒50米的速度飞行。一句话,正如罗比尔说的,“信天翁号”如果发挥出它的螺旋桨的全部潜力,就能在200小时、也就是8天之内环游地球。
罗比尔这时走近两个人的身旁。那两人装作对他们所见到、所身不由己地体验到的一切毫不惊奇。罗比尔并不露声色。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中断过两个多小时,他却像是在继续一场从未中断的谈话似的。
“先生们,你们看到了,我不需要任何风帆推动,也不需要木桨或车轮帮助,更不需要铺设铁轨,有空气就足够了。包围着我的大气,就如包围着潜水艇的水;我的推进器在空气中前进,就和汽船的螺旋桨在水中前进一样。这就是气球或其他比空气轻的装置永远办不到的。”
罗比尔说完,做了个手势,推进螺旋桨立即停了。“信天翁号”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前进了近2000米,然后就停住不动了。
罗比尔又做了第二个手势,提升螺旋桨飞快地旋转起来,快得可以把它们比作正在进行试听的警报器。那“呼噜噜”的声音几乎升高了八度,但强度却因空气稀薄而变小了。飞行器像只云雀,尖叫着直插云霄。
“主人!……主人!……这可别散架了!”弗里科兰一再拚命叫道。
罗比尔仅仅报以轻蔑的一笑。几分钟内,“信天翁号”升到了2700米的高处,他们的视野一下子扩展到70英里开外的地方。接着,气压计降到了480毫米,说明他们已经升到4000米的高空。
这个试验做完后,“信天翁号”重新降了下来。因为高层大气的气压降低会使空气中的氧气减少,而血液中的氧气也随之减少。这是有些气球飞行家遇到严重事故的原因。罗比尔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危险。“罗比尔工程师,”普吕当大叔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我们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有什么权力对我们进行袭击?有什么权力把我们关在舱房里?有什么权力违背我们的意愿把我们载在这个飞行器上带走?”
“那你们有什么权力在你们的学会里对我进行侮辱、嘲骂、威胁,以致我对自己能够活着出来感到奇怪?”“正面回答!”菲尔·埃文思说。
“这是强者的权力!”
“真是厚颜无耻!”
“事实如此!”
“信天翁号”当时正在安大略湖这面无垠的明镜上空。接着又穿越库珀曾经那么富有诗意地讴歌过的地区,沿着这个广漠的湖泊的南岸,飞向一路飞溅着瀑布、把伊利湖水注入这里的那条著名的河流——尼亚加拉河。
瞬息间,一种雄壮的、暴风雨般的怒吼声迎面扑来。空气明显地凉爽起来,仿佛有人将某种潮润的水雾洒向天空。
“尼亚加拉大瀑布!”秘书失声叫起来。
马蹄铁状的水帘飞流直下。那简直就像一般巨大的水晶熔流,掩映在水雾折射的日光所形成的千万道彩虹里,蔚为壮观。
第二天早上5点光景,两个睡得并不好的人来到平台上——或曰飞行器的甲板上——散步。他们想从罗比尔口中得知他究竟要干什么。罗比尔迟迟没有出现,飞行器的前部有个监察哨(防止机器像船触礁一样碰到山上去),舵手在甲板后部倒是没变。
普吕当大叔借助一副他在舱房里找到的航海望远镜,轻易地辨认出他们飞临的城市或地区:芝加哥市、密西西比河、衣阿华大平原、奥马哈市、密苏里河……
“看来这个要把我们带到地球另一头的荒谬计划是真的了。”一位说。
“而且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另一位说,“哼!叫这个罗比尔小心点吧!我可不是听他随便摆布的人!……”
接下来的一天早晨,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感到寒气逼人。气温的骤降并非由于气候的变化,太阳依旧灿烂辉煌。
“这大概是由于‘信天翁号’升高了。”菲尔·埃文思说。
的确,挂在中间那个舱楼门上的气压计已经跌到了540毫米,这表明他们升高了大约3000米,而且一小时前它肯定超过了4000米,因为在它身后耸立着几座终年积雪的山峰。“信天翁号”有可能在夜间向南或向北偏离原来的航线,而且飞行速度极高,因为他们已经晕头转向了。
7点光景,他们终于发现了落基山脉。如果飞行器的螺旋桨像鸟儿高飞一样鼓足翅膀,它是能越过山脉的最高峰的,可是“信天翁号”飞进了峡谷。它放慢了速度,以防蹭到陡壁。舵手准确的动作使精确灵敏的舵轮更发挥出了良好的效果,仿佛他是在皇家泰晤士俱乐部的比赛中驾驶一艘第一流的小艇一样。
这真了不起!不管那两位“比空气重”的反对者多么不乐意,也不能不对这样的空中交通工具惊叹不已。
飞越落基山脉,飞行器恢复了100公里的时速,而且降到几百米高度。这时传来几声汽笛声,原来是一列太平洋铁路的火车正向盐湖城开去。
飞行器继续下降,跟着全速行驶的火车前进。它马上被发现了:先是车厢门口露出几个脑袋,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挤到连接火车的平台上,有几个甚至爬上了双层车厢的车顶。惊叹声和“乌拉”声响彻天宇,可是这也没有把罗比尔引出来。
两位俘虏徒劳地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在白费力气地大叫:“我是费城的普吕当大叔!”
“我是他的同事菲尔·埃文思!”……
“信天翁号”很快恢复了前进速度,半小时内,把列车甩在后面,不久连火车喷出的烟也看不见了。
他们在下午6点由作为铁路通道的特拉基山口穿越了内华达山。从那儿到圣弗兰西斯科或者加利福尼亚州的首府只剩300公里了。还不到8点,州议会大厦的圆顶已露出在西边天际,不久又消失了。这时,罗比尔又在甲板上出现了。两位同行这次主动向他走去。
“罗比尔工程师,”普吕当大叔说,“我们已经到了美洲的边缘,我想这场玩笑该结束了……”
“我从来不开玩笑。”罗比尔答道。
旋即他做了个手势,“信天翁号”猛地向地面降去,速度之快使人不得不躲进舱里。
“差一点我就要掐死他了!”大叔气喘地说。
“应该想法逃走!”秘书应和道。
“对,不惜任何代价!”
四、逃跑
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是下定决心逃跑了。如果和他们打交道的不是船上这八条特别魁梧有力的大汉,他们也许会试图动手的。一个大胆的行动也许会使他们成为飞行器的主人,这样他们就能降落到美国的某一地点。
无论如何,时机尚未到来。此时飞行器正在北太平洋上空急速前进。
弗里科兰因失眠而两眼通红。他目光呆滞,两条腿直打哆嗦,壮着胆子走出了舱房。他想看一眼处于“信天翁号”之下至多200米处的那片地区。
啊,他看见了什么?
“大海!……大海!……”他叫道,要不是厨师张开手臂把他接住,他就倒在甲板上了。
飞行器的速度并不太快。它就像是掠着平静的、沐浴着阳光的海面飞行,离海面仅100尺左右。
这时,海上的气雾和水柱告诉他们:鲸鱼浮上海面呼吸来了。
那是一种腹部黄色、长达25米的鲸鱼,是北方海洋鲸鱼中最可怕的一种,连职业捕鲸人也不去惹它们,它们的力气实在太惊人了。
但罗比尔大概想让韦尔顿学会的两位会员看看他的飞行器的本领,还是下令捕捉。
听到“鲸鱼!鲸鱼!”的喊声,两位会员走出舱房。说不定附近有一艘捕鲸船?真是那样的话,为逃出这个飞行监狱,他们两人会纵身跳进大海,把生命交给可能会来搭救的船只。
可是没有发现船只,在飞行器750米的地方,露出了一条鲸鱼的脊背。
机器飞到鲸鱼上空,在离它只有60尺时停下来。
工程师的助手将架在扶手处一个叉子上的火枪托上肩。枪响了,炮弹曳着长长的、一头系在甲板上的绳子,击中了鲸鱼的身体。装着一种炸药的炮弹炸了开来,弹出一个双头小鱼镖,扎进鲸鱼的肉里。
受了重创的鲸鱼,用尾巴猛击一下海面,使海水直溅到了飞行器前部;随后又深深潜入水中。人们放着绳子,绳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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