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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留一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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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死活,仁至义尽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以后会有传送门。

☆、城主府素宴

  宋老大回到自个儿小破房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点。今天又是救人又是上人,体力消耗巨大,这会儿也饿了。他拖着步子来到厨房,掀开米桶,空的;打开橱门,空的;最后打开锅盖,在里面找到了一小碗凉白开。
  ……
  他住的屋子本是空屋,听说原来的屋主人一家全死了。他刚来宁城的时候身无分文,负伤潦倒,见这屋没人,就自发的鸠占鹊巢,等情况好转了,也没想搬家,都是晚上睡觉的地方,住哪儿不都一样。
  这屋子离集市远,本来图清静也挺好的,现在宋老大恨不得住在饭馆边上,饿呀,可又懒得走那么远的路。于是惰性战胜饥饿的宋老大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凉白开,倒头睡了过去。睡前想了想温婉可人的秀秀,砸吧砸吧了嘴,意识迷糊起来,隐约瞧见那小桃仙的五官变了,眉目细长,纯黑瞳孔,端的是俊秀漂亮……
  宋老大瞬间就惊醒了。抹了抹脸,暗骂:“都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翻了个身,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全丢开了。
  第二天知道日上三竿,宋老大才不急不慢地起了床,像以往那样晃荡着去了市集。外面阳光正好,照得人懒洋洋的。宋老大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决定先去饭馆填饱肚子。
  他去的是附近最热闹的饭馆,平日里这个店挤满了人,去的晚了还可能没位子。不过,宋老大是不需要担心位子这种小事的。整条街上,谁敢在宋老大的关切注视下吃得下饭?
  一进饭馆,想象中的人声鼎沸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厅里没多少人,店小二倚在柱子旁正和人闲磕牙,见有人进来了,立马换上一副殷勤的笑容,看清来人是谁后,那笑容就有些牵强了,“宋老大,您怎么来了?”
  宋老大扫了他一眼:“我不能来吗?”
  小二忙摇头。
  “今天生意怎么那么冷清?”宋老大发现了异常,问。
  小二疑惑地瞧了他一眼,“您不知道么?今儿个一早,城主家去了个人,现在大家伙儿的都去城主家吃素宴去了。”
  “你说什么?!”宋老大猛地转过头,瞪眼。
  小二吓了一跳:”都,都去吃素宴了。”
  “不是这句!”
  小二被他的样子唬得胆战心惊:“……城主家昨晚没了个人。”
  宋老大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向上蹿起,“谁,谁没了?”
  小二愣了愣:“听说是位公子哥儿。”
  “……”宋老大脚步虚晃了一下。城主家中只有一位独子,这城主家的公子哥儿也只可能是一人……李晏铭。
  “怎么死的?”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颤抖。
  小二咽了咽口水:“据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宋老大没再跟他废话,转身跑了出去,向着城主府赶去。
  他怎么就那么混账呢,教训个人揍一顿不就行了,李晏铭是谁?宁城出了名的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受得下这口气!他,他他妈的以为这李草包顶多哑巴吃黄连,吸取了教训不再惹事,谁知道人竟然上吊自杀了?!
  宋老大还记得昨日那人还在自个儿身下哭泣求饶来着,怎么今儿个就撒手人寰了?
  一路上,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和李晏铭结怨的点点滴滴。他老早就听说过城主家的李小公子任性妄为,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那日一大娘不过是弄污了他的衣袖,他就扬手给她来了一巴掌,当时他正窝在酒肆里喝酒呢,见了这番情景,二话不说冲过去把他手给折了。
  他可不是什么善心之辈,只是看不惯堂堂一个大男人连个妇孺都下得去手。自那以后,宋老大对李晏铭便厌恶起来,两人的怨由此结下。
  仔细想了想,他遇见李晏铭几次,几次里有九成都不怎么美好,李晏铭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可如今,宋老大的心里特别别扭,总觉得是睡过和没睡过的差距。
  唉,总之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啊!
  宋老大赶到那儿的时候,城主府前里里外外摆满了素宴,隐隐有专门假哭的人时不时的嚎哭声。他站定在一个拐角,那儿的人看不见他,他却能看得清楚那里的情景。城主府的牌匾挂上了白布,大红灯笼早已摘了下来换上了白面的纸灯,城主府的侍从仆婢无一不是一身素服,满脸的丧气。
  看来李晏铭是真没了……宋老大莫名觉得一阵失落,连上去蹭吃蹭喝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时,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宋老大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一时竟也没察觉有人靠近,当即吓了一跳,回过身……
  “姓宋的,我要杀了你!”
  身后之人,一身白衣,乌发凌乱,狠狠瞪着一双细长的眼,脸色惨白地扑了过来。
  “李李晏铭?”
  该不会是找他索命来了吧?
  宋老大伸手接住了扑过来的李公子,手掌一开一合,就把准备袭上来的两只拳头尽数捉住,末了,还使力掐了一把李晏铭的腰,惹得后者一声痛呼,气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这个……你这个……”
  不是鬼呀。宋老大嘀咕了一句,一把捂住李晏铭正准备开骂的嘴,“你怎么没死呀?”
  李晏铭“唔唔”发不出声,愣是一个劲儿的用眼睛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你,你才死了呢!
  眼前一花,整个身体被抱着转了一圈,正对着前方家门,看着自家门前惨淡的白布缎子,李晏铭愣了愣,“谁死了?”
  宋老大早就放开了他的嘴,见他那副样子,显然也是不知情。
  想想也对,昨天下午他做得这么狠,这柔柔弱弱的官家公子能起得来才怪,还上吊,估计搬个蹬腿用的小板凳也难,“说是死了个公子哥。”
  李晏铭用力踩了他一脚,宋老大一时没防备,冷不丁还被踩中了,捂着脚直呵气。
  “说,是不是你?”李晏铭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一副要将他割肉下肚的模样。
  “什么是不是我?”宋老大没听明白。
  李晏铭皱眉,冷声问:“是不是你,你把……昨天的事告诉我爹了?”
  宋老大打趣:“哟,这种深闺密事怎么能让岳父大人知晓了去?”
  “你放屁!”李晏铭被气得爆了粗口,“如果不是你告的密,爹他怎么会宁愿当我死了也不让我丢人?!”
  “……”这回宋老大听明白了,感情这李晏铭还以为他把他被人睡了的事告诉他爹了,这会儿,城主大人当没这个儿子呢……可真有联想力。
  “我还真没那个闲功夫。”宋老大道。
  李晏铭刚想说些什么,另一边传来了动静。两人不由一同望了过去。
  出来的是一位五十几许,身着儒衫的男子,李晏铭自然认得他。城主身边的管事,应冯。应管家腰系白布腰带,神色凝重,一出场,府邸外围的百姓都静了下来。应管家拱了拱手,道:“昨晚李公子不幸身故,今日城主设百宴,诚邀城中老小一同为公子送行。”
  李晏铭满脸震惊,不知所措地瞧了眼身旁同样疑惑的宋老大:“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宋老大拍拍他,示意:“再听听。”
  应冯的声音先是凄楚,忽然语调一转,变得义愤填膺:“在此,城主也希望能人异士站出来,一同为李公子报仇雪恨,诛杀大盗留一明!”
  “咳咳”宋老大一时没防备,愣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眼神复杂地瞅了眼“因大盗留一明而亡的”李公子。
  人群也因应管家的话而变得躁动起来。
  “应管家,李公子不是上吊去的吗?”
  应冯垂着头,握紧拳头:“昨晚仵作一检查,才发现公子是被绳索勒住窒息而亡,凶手故意摆出自杀的情形。”
  “那和侠盗留一明又有何关系?”
  应冯抬起头,恨声道:“什么侠盗,不过是鸡鸣狗盗的逃犯!早闻留一明每次犯案都在房前门柱上刻上一‘明’字,方有留一明之称,今日府中下人发现公子房前……刻得正是‘明’字!”
  人群又是一阵沸腾。
  李晏铭皱着眉,只想冲出去问个究竟,什么留一明,什么上吊谋杀,他脑海里一团浆糊,平日里的精明早被这一连串的浑事搅没了。
  宋老大一把拽住他,“你就这样闯过去?”
  李晏铭见了他就没好气:“与你何干。”
  宋老大一想,也是,与他何干?
  李晏铭想了想,总觉得不妥,便转身拐去了后门。
  见李小公子进了家门,偷偷跟在后头的宋老大撇撇嘴,真是中了邪了,竟然关心起这小娘皮的死活了!
  不过……
  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连留一明都出来了,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咯。
  

☆、一夜好梦长

  宋老大见着了活蹦乱跳的李晏铭,心里那结没了,便又有了蹭吃蹭喝的好心情。于是乐颠乐颠地蹭上了素宴,光明正大的白吃白喝。
  这城主家的素宴就是和寻常饭馆不一样,味道也比平时美味了几分。
  同他一桌的也是吃得津津有味,一边还空出半张嘴和人闲聊。
  “这城主家平日里抠门的很,这回怎么这么大方,请全城的人白吃白喝?”
  一旁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瞅了眼离得挺远的城主侍从,悄声道:“听说这回死的那位公子来头不小。”
  宋老大准备袭向白斩鸡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凑过去问:“什么来头,不就是城主家的公子吗?”
  尖嘴猴腮闻言,更有劲儿了,刚想胡天海地的一通说,一抬眼见是宋老大,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嘴脸:“这不是宋老大吗?失敬失敬。”
  宋老大一副“你谁呀”的表情。
  尖嘴猴腮兄一抹嘴,“小的是城西小街上混的,叫侯三,来这蹭顿好吃的。”
  又煞有其事地说:“您还不知道吧,听说……死的那个李公子是三天前刚来宁城的,据说是城主家的表亲,京城里来的。”
  “……”宋老大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李晏铭?”
  侯三一愣,茫然道:“跟李晏铭有啥关系?”
  宋老大忽然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崩塌了。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没人说上吊的是李晏铭。他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吃你的菜去!”
  一顿饭下来,从旁人的交谈中宋老大才得知,原来死的公子哥儿叫李濂,京城大户的独苗,心血来潮晃荡到宁城,一来就住进了城主家。这会儿在宁城毙命,城主生怕被李濂的高官老爹迁怒,可着劲儿在京城李家来人前表达痛心惋惜之情,势要在一月之内捉住留一明,好向人交待。
  宋老大吃了个半饱,觉着人太吵了,没劲。顺了一壶酒,回去了。
  路上经过那棵歪脖子古树,下面没了豆腐摊,瞧着分外别扭。想了想,便决定去小桃仙家看看。
  一想到小桃仙,就想起李晏铭干得缺德事儿,暗骂自己刚才还为这人模狗样的混球费神。经过两棵桃树,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他刚想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遇上白发弓背的老奶奶,宋老大忙道:“婆婆,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里面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一副准备人去楼空的阵仗。
  阮家婆婆眼神不好,戒备地看着他:“这里就老婆子我一个人住,你找谁呢?”
  宋老大道:“我找秀秀。”
  “呸,一小王八,秀秀也是你能叫的!”
  被骂了小王八的宋老大也不恼:“婆婆,我……”
  “大哥,你怎么来了?”小桃仙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家婆婆这才反应过来:“你就是上回救了秀秀的大恩人?老婆子老糊涂了,罪过罪过。”
  宋老大忙扶起她,好言安慰。
  好不容易进屋坐下,才得知,婆孙两个准备去城外避风头。
  “我老了,半只脚都埋土里了没什么,可是秀秀一个好闺女可不能被这么糟蹋呀!”
  宋老大忙劝道:“放心,那家伙不敢再来了。”
  又说了许久,小桃仙道:“大哥,饿了没?我去给你弄完豆腐花。”
  “哎别别别,我刚蹭完城主家的素宴,这回正饱着呢!”
  “素宴?谁死了?”
  “哦,是从京城过来的公子哥,叫什么李濂的。”宋老大随口道。
  小桃仙却是瞪大了眼,惊喜道:“那混蛋死了?!”
  又觉得这么开心对死者不敬,忙又掩饰了一下。
  “你认识?”
  小桃仙点了点头,神色愤愤:“就是他把我抓到窑子里去的!”
  这回轮到宋老大惊讶了:“你说是李濂害的你?”
  小桃仙慢声道:“那天我本来在街头卖豆腐花,迎面来了一个粉头油面的男人,见了我就手脚不老实,我一气恼顺手泼了他一脑门的豆腐,结果那人就让随从把我拽去了宴群芳,如果不是,不是大哥……”
  宋老大暗道不好,原来自始至终都没李晏铭什么事儿呀!
  小桃仙本打算和奶奶出去避避风头,如今李濂已死,倒是不用再躲了。
  从小桃仙家出来,宋老大难得心事重重。他平时做得混事儿多了去了,可这回却让他咯得慌。一想起李晏铭一副要生食其肉的模样,啧啧,还挺来劲儿……呸呸呸,想什么呢?人这回是真被自己惹急了,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呢。唉,真是烦!
  隔了几天,宋老大辗转反侧睡不安生,索性起了身,大晚上的闲逛起来。又想起大白天在饭馆听到的消息,更头疼了。留一明又犯案了,这回死的是城北的一霸,王进王富商,不仅人死了,半辈子的积蓄被挪了大半,挪不了的也被一把火烧了。
  他摇摇头,吊儿郎当地叹气起来。没多久,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城主府前,不由乐了。成,都到门口了,溜进去见见呗!
  于是搓搓手,跺跺脚,一股脑儿翻墙进去了。
  一边欣赏起城主府的秀丽精致,感慨有权有钱的就是不一样,住的房子都是寻常人的百倍。一边慢吞吞地琢磨起李晏铭住在那幢屋子里。
  专往金贵富丽的屋子里钻,跳上屋顶掀开瓦片一间间地看,当瞧见正在浴桶前擦拭头发的李晏铭时,宋老大乐了,总算让他逮着了。
  手脚利落地从窗户里翻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关窗入屋,想着好好吓唬那草包一番,宋老大笑得特贱。一走近,宋老大就懵了。
  从上面看还没什么,这么近距离看,宋老大只感觉心里一震,全身的血液都奔涌了。
  李晏铭应该是刚洗好澡,擦好一头乌黑的长发,这会儿正挑起一旁的纯白里衣往身上披呢,两条白花花细长长的大腿好死不死光溜溜地在宋老大眼前直晃。
  当下就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蠢样的宋老大暗骂自己德行儿。
  “什么人?”李晏铭冷声道,一把系好衣袍,转过身来,“姓宋的!”
  宋老大讪讪地笑了笑,吓唬人不成,倒被人抓了个现行。
  李晏铭蹙眉:“你来这干什么?”
  一双纯黑色的眼珠转了半圈,神色复杂晦暗起来,“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宋老大本就是脸皮极厚之人,当下脸上尴尬之色一扫,又恢复成原来没正经的样儿来。
  “我,我怎么了我?你觉着大晚上的我不睡觉跑你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呀?”边说还边一步步接近他。
  李晏铭脸色涨得通红,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这里可是城主府,你别乱来。”
  宋老大乐呵一声:“乱来什么呀李草包,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龌龊事,想什么呢?”
  李晏铭听他这话,神色一松,回味过来,又横眉冷对,半阴不阳地哼笑一声,张嘴就要喊人。宋老大当即就扑上去捂住了嘴,“瞎叫唤什么,老实点。”
  李晏铭唔唔叫唤了几声,眼里又气又急,直瞪得人心口荡漾。宋老大撇撇嘴:“成了,不逗你。我来这儿是为了上回那破事儿。”
  李晏铭一愣,消停了片刻。
  宋老大瞧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难得心虚起来,“那个,上回那事儿是我没弄清楚……”左瞧瞧桌子又看看房梁,“是我的错。”
  李晏铭睁大了眼,直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宋老大瞧着脑子一热,啾地往人脸上来了一下,紧接着飞速遁走了。
  隐隐听见后面那声中气十足的:“王八蛋!”
  再是“乒里乓啷”的重物砸地声。
  宋老大咂咂舌,这脾气,都要上房揭瓦了。
  回到家里,宋老大一夜好梦。
  梦里瞧见那双细长长白花花的大腿,又瞧见那细长的眉毛,一瞪眼一展眉都煞是好看,那声音也是,叫起来一长三短,一咏三叹,好听极了。想着想着,梦中场景悄然变成酒楼包厢的样子,又像是城主府中,隐约还有个浴桶,水气腾腾的恍若仙境。李晏铭披散着头发,发梢还在滴水,披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软绵绵地靠着,时而怒骂时而欢笑,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醒来时,宋老大对着湿漉漉的裤衩,默了。
  他抹了一把脸,呼噜了两下。只觉得自己完了菜了事大发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李晏铭在他心里愣是从一个蛮横的草包变成了念念不忘的心肝儿……呸,那哪儿叫心肝儿呢?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喂狗吃呢!
  想到这,宋老大苦着脸。
  他向来是个随性霸道的主,遇见稀罕的可着劲要弄上手。可李晏铭是谁呀?倒不是说他身份尊贵,而他一介地痞配不上人家,他宋老大何时纠结过这个?而是,搁这以前,他喜欢的可是软扑扑娇滴滴的姑娘呀!
  那李晏铭横看竖看都是个大男人,脾性更是十足十的臭,自己这是什么眼光呢?!
  再感叹这些也晚了。
  宋老大低头叹气。
  又唰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冒着精光,横竖都看上了,认了。
  另一头的李晏铭黑着眼圈起了床,气压低沉沉,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他还真不知道一大清早的有人惦记上他了,还一个人默默生着暗气。吃早饭的时候,对着那粥使劲戳,完全当成宋老大的脸发泄了。
  李成耀李城主看不下去了,“好好吃饭!”
  那一粒粒的可都是钱呐,这败家儿子。
  李晏铭连个眼神都欠奉,端起碗,呼啦几声全倒进了肚子里。“彭”将碗放回了桌上,留下一句:“我吃饱了。”
  “啊。”身旁浓妆艳抹的女人故作受惊的模样,嗔怪地看了眼李成耀:“老爷……”
  李成耀顿时心都酥了,立马板着脸对儿子:“成什么体统?”
  李晏铭斜眼看了眼一旁的女人,目光满是不屑,“一介舞妓都能上桌了,我们家还能有什么体统。”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席了。
  这饭吃的真糟心。
  李晏铭想去后院散散步,经过大堂,看见了摆在中间的那副棺材,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严五,这棺材还要摆到什么时候?”
  被点名的仆人忙迎了上去,“回少爷,老爷吩咐,在京城李家来人之前,要一直供奉着。”
  李晏铭嫌恶地皱眉:“尸体发臭了也得摆家里?”
  严五知道少爷洁癖严重,惴惴道:“已,已经叫人运了冰块冻着。”
  李晏铭不想在这地方多待,知道问不出什么满意的结果,一挥袖离开了。刚走几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这帮人大清早的就来噌白食了。
  “素宴到底要摆多久?”
  “回少爷,今天是最后一天。”
  李晏铭寒着脸,直接出了门。
  谁想到一出门,就听见一个欠收拾的声音嚷嚷着:“哟,这不是阿晏吗?”
  李晏铭倒不是觉着有人喊他才回的头,而是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想认不出来都难。一回头,果然,宋老大那张刺眼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里,嘴边还沾着一圈粥糊糊,正咧着朝自己看来。
  “什么阿晏?!”这里是城主府,大庭广众之下,料这流氓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李晏铭的语气毫不掩饰的冲、臭、狠。
  宋老大也不恼,抹抹嘴,向他走来,“除了你还能有谁?”
  宋老大心里偷乐,自己刚明白心意,这人就出现了,可不就是缘分嘛。
  他大概忘了,这里是李晏铭的家,他大清早出现在自己家里本身就很正常。
  心态变了,态度也变了,宋老大琢磨着该换种相处方式,“吃了没?”
  “……”李晏铭眼神复杂地剜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无聊”,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看着李晏铭毫不留恋的背影,宋老大懵了,撸了把脸,心道:这小混蛋就是欠收拾!就该硬着对他来。
  

☆、留一明亲笔

  宋老大无所事事地在城主家蹭完了早中晚三餐,却没等着李晏铭回来,倒等来了一批贵气逼人的主。
  老早就看见应冯应管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通报,没过片刻,老远就听见里面城主宛若死了亲儿……呸呸,这什么破比喻,宋老大暗骂,宛若杀猪般的嚎哭声,然后一个身材臃肿,满身素服的中年男人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有致,满身白衣的女人,也是满脸泪痕,好不凄惨。
  两人冲到了门口,直接扑倒在为首一个中年蓄须的男人身上,城主一把鼻涕一把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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