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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留一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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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祁玉不屑:“你想到的我自然想到了,我想到的你就未必想得到了。”
  “说人话。”
  “李晏铭不是城中出了名的恶少吗?留兄何时和这种横行乡里的人为伍了。你不是一向看不惯这种为富不仁仗势欺人的恶人吗?”
  “呸,能不说废话了吗,都说了那是我媳妇儿,大盗配恶少,再合适不过了!”
  陆祁玉翻了个白眼:“我猜测那冒牌货下一个目标会是李晏铭,结果李家出了这样的事,行刑当天我在刑场不远处瞧见一个神色可疑的人,走近了才发现竟是画像上通缉的李家独子……”
  陆祁玉忽然停了下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
  宋老大也发觉了不妥,便跟着陆祁玉去一个隐秘点的地方。
  “你怎么往这儿走?”宋老大瞧着陆祁玉竟然把自己带到了李晏铭的房间里。
  陆祁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今李成耀一家家破人亡,这城主府里就这间房间比较清雅,我自然是要住这儿了。”
  “什么?!”竟然敢住李晏铭的房,那岂不是还要睡李晏铭的床?那可是连他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呀!
  宋老大内心愤愤。
  这时一队巡逻兵经过,两人隐去身形,悄悄混进了房间。一进门,就见陆祁玉疑惑道:“我为什么也要偷偷摸摸的……进我自己的房间呢?”
  “屁!那是我媳妇儿的房间!”宋老大怒。
  陆祁玉没理会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宋老大问:“那后来呢?”
  陆祁玉喝了口水:“我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十有□□要去劫法场。于是我劈晕了他,把他藏在一处破庙里。估计醒来的时候,刑台上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了吧。”
  “那他人呢?”
  陆祁玉微抬下巴,语气高傲:“跑了。”
  “……”感情这龟孙子耍自己玩呢?!
  陆祁玉见宋老大露在黑布外的一双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不紧不慢补充:“不过我派了人暗中跟着。”
  宋老大默默捏碎了一个茶杯。
  “留兄,要说你我也相识十余载了吧?”陆祁玉眯起眼,漫不经心地晃荡起手里的杯子来,忽然换了个话题:“这十年来,我费尽心机都没能查出你的来历,只想着有生之年能否有缘得见留兄的庐山真面目呢?”
  宋老大呵呵一笑:“我这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啧啧,陆老弟你就算再怎么有心也是没机会了!”
  陆祁玉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时隔数年又被这浑人戏弄了,“呸,我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看上一带把的!”
  宋老大立马摆出一副松口气的模样,连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想着你这人怎么就缠着我十年不放呢,没歪心思就好。”拍胸呼气。
  “你!”陆祁玉怒,“你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倒是没变!就是不知道几年下来,腿脚功夫有没有长进!”
  宋老大也不逗他了。废话,要说逗人,谁的反应能比自家媳妇儿有趣。这陆祁玉肩宽皮厚的,逗起来也是无趣。
  摆摆手,宋老大漫不经心道:“我都把我媳妇儿是谁告诉你了,你堂堂陆神捕顺藤摸瓜还怕找不出我来?”
  陆祁玉一愣,也对,不过还是迟疑道:“你……真和男人搅和在一起了?”
  宋老大咂嘴,心想十年前根正苗红的实诚孩子怎么也变得鸡婆起来了?
  宋老大挖了挖耳屎,弹掉:“那个留一明,你有头绪没?”
  陆祁玉迅速适应了新话题,不屑:“不过就是个宵小之辈,不出几日,我定能将他揪出来!只是……”
  陆祁玉忽然沮丧起来:“有些人等不及我慢慢布局。”
  想到什么,他的眼里迸发出一道光芒,直直地看向宋老大。
  宋老大缩缩脖子:“我可是无辜的,别想让正主给冒牌货顶罪。”
  陆祁玉嗤笑:“鹿山上我就许下承诺,权当留一明死了,再不追查当年的案件。我说出的话自然算数。不过,如今有人冒充你的名讳犯案,难道你就心平气和地在一边看戏?”
  宋老大不假思索:“对呀。”
  “……”
  “办案的事归你管,你只要把李晏铭的下落告诉我就成了。”宋老大理所当然,表情真挚。
  陆祁玉在短暂的沉默后,道:“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告诉你他的下落,你又要用什么回报我?”
  宋老大回道:“啧啧,这几年陆神捕一定为了我的身份而纠结得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吧?毕竟陆神捕破案无数,唯独我是个例外,真真是根卡在心头的刺呐。唉……”他装腔作势地叹气,似乎真心为他苦恼,又道:“现在我好心好意给了你一个识破我的机会,让你能舒心地睡个好觉,这还不够?”
  最后,陆祁玉脸色阴沉地将宋老大“请”出了城主府。
  

☆、媳妇捡回家

  翌日,宋老大满面笑容地起了个大早,动身前往郊外。
  宁城不大不小,从城西到城东也就大半天的脚程。何况宋老大脚程快,住得又离城东大门近,所以很快就出了城门,来到郊外。
  按照陆祁玉给他的消息,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郊外小山上的那座破庙。那破庙处在小山顶上,又被山两旁的大树围得严严实实,很少有人会经过。
  心想,李晏铭还真会找地方。
  到了那儿,远远就看见破败的山神庙,门匾都断了一截,两扇摇摇欲坠的大门虚掩着,看不大真切。
  宋老大心一紧,这山上风凉又有野兽,也不知道这身娇体贵的公子哥撑不撑得住。
  “吱嘎——”,大门发出了难听嘶哑的声音,宋老大推开了门,就瞧见里面黑乎乎一团缩进了角落里。
  “咳咳!”扑面的灰尘打在宋老大脸上,宋老大连连挥手,嫌弃非常。
  这什么破地方?!
  宋老大适应了环境,便扬声道:“阿晏。”
  角落里的黑团抖了抖。
  宋老大一乐,装作没发现:“阿晏,你在不在?”
  角落里没有动静。
  宋老大摸摸鼻子,想,他肯定也吃了不小的苦,顿时收了逗弄的心思,向黑团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黑团是一个人裹着一块黑色帘布。李晏铭整个人都裹在灰扑扑的帘布下,以为那样别人就发现不了自己。
  宋老大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慢慢掀开了帘布一角。李晏铭脏兮兮有些苍白的脸就这么露出了小半个,一双纯黑的眼珠半眯着看向宋老大,直看得宋老大心神激荡,又是心疼又是酸软。
  “姓,姓宋的……”声音沙哑虚弱,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倒像是小奶猫呜呜的叫声。
  宋老大继续扯着帘布,“这布上这么多灰,不嫌脏了?”
  直到李晏铭整个人都露了出来,才看清他身上原本整齐洁白的衣服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污垢。他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眼睛自始至终都只睁了半开。
  宋老大很快发现了不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上面的温度将他灼得心惊。
  “阿晏。”他叫唤了一声。
  李晏铭只是动了动眼皮,整个人软绵绵地没有动弹。
  宋老大忙把人塞回了帘布里。
  谁料,李晏铭动了动鼻子,皱起眉头,低低地抱怨:“脏……”
  “现在倒嫌弃起它了。”宋老大发现除了额头烫的吓人,李晏铭的身体却是冰凉冰凉的。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上面还带着些余温,二话没说将人罩了进去,这才重新给他裹上帘布。李晏铭一直没有出声,只拿一双半睁不开的黑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这样下去可不行,别是把脑子也烧糊涂了。”宋老大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先想办法将人弄回家里去。可是,现在城里贴满了李晏铭的头像,更何况宁城小老百姓大多都见过这个高调行事的公子哥。该怎么办呢?
  宋老大皱着眉头,在一旁绞尽脑汁,就感觉身边有了动静,有什么东西正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回头一看,乐了。就见李晏铭裹得严严实实,活像只毛毛虫般七扭八扭地蹭过来。
  宋老大长臂一捞,将人捞进怀里。听见李晏铭吸了口气,哆嗦地念叨着:“难受。”
  宋老大紧了紧手臂,“我再晚来几天,你就真烧成傻子了。”
  叹了口气,怀中的李晏铭浑身无力,一副烧得神志不清的模样,还在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贴。宋老大费了好大的劲才狠下心推开他,“乖乖在这待着,我去山上找些水,运气好点还能采几棵药草。先忍忍,睡一会儿,晚上我再带你回去。”
  李晏铭不知听清没听清,整个人恹恹得没什么反应。
  宋老大见他那副样子,还真舍不得。不过,他这病不能耽搁,看他嘴唇都干裂泛白,情况不轻啊。
  宋老大心里惦记着人,动作也利索了许多,没一会儿捧着一堆东西回到破庙。
  忽然发现原来缩在角落里的人形大包不见了,宋老大心一沉,又看见神像后李晏铭歪着脑袋睡得迷迷糊糊,猛然松了口气。这一上一下之间,心情就像坠崖一般刺激。宋老大摇摇头,苦笑。
  “来,喝点水。”他来到他身旁,将人脑袋搁到了自己肩上,手里拿着一片破碎的瓦片,里头盛了点清水。李晏铭勉为其难地将眼睛睁成一条缝,咽了咽口水,道:“……脏。”
  宋老大被他气笑了,“都这会功夫了还嫌脏。要么麻利点喝下它,要么等着喝我的口水!”
  李晏铭动了动嘴皮子,还是皱着眉将碗里的水喝干净了。
  宋老大觉着恹恹无力的李公子特别听话,心里像是被猫爪轻挠了一下,酥酥软软。
  他又喂他喝了几滴药草汁,全都被李晏铭不客气地吐了出来,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直道:“苦。”
  说什么也不愿意张嘴,还一副宋老大故意折磨他的表情。
  宋老大拿他没办法,只想着等到入夜了,回到城里配服药加点蜂蜜,再让他喝下去。
  宋老大陪着李晏铭,也没觉得无聊,就这样等着太阳西沉。很快就入夜了,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人一卷,扛到背上,乘着夜色下了山。
  这个时候,宁城已经陷入了梦乡。宋老大脚尖一点,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即使背了个人,也没觉得累赘。暮色下,一道虚影快速掠过宁城的大小屋顶,向着小巷深处一处僻静的房屋拐去。
  宋老大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才闪身进了屋子。
  点了盏油灯,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李晏铭闭着细细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晚上容易发热,一摸脑门,果然烫得惊人。宋老大轻手轻脚地将人塞进了被窝里,又取了凉水,将他最干净的一块布巾浸湿,拧干了搭在李晏铭灰扑扑的脸上,慢慢拭去污垢。
  “这么爱干净,偏偏把自己弄成了花猫脸。”宋老大放低了声音,絮叨。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随着布巾越来越脏,李晏铭清俊的脸慢慢露了出来。宋老大看得满意,毫不客气地俯下身重重亲了一口,口水糊了李公子小半张脸。
  李晏铭昏昏沉沉,睡梦里也不安生。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后半夜还喃喃地叫唤着爹娘,间或夹杂几句对宋老大的谩骂。直把宋老大折腾得一宿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火急火燎地赶去了药铺。
  宋老大赶到药铺的时候,天色还早。店里的伙计开门不久,正倚着门柱打哈欠。见到宁城出了名的地痞来了,顿时惊得睡虫全跑了。
  “宋老大,您怎么来了?”
  宋老大大踏步进了药铺,故意哑着嗓子,装腔作势地咳了几声:“谁乐意来这晦气的地方!这不昨晚吹了风受了凉,今儿一大早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只得爬起来上你这抓副药。”
  那人一愣,见宋老大双眼无神,眼圈浓重,无精打采的模样,恍然大悟。原来这恶霸也生起病来了。
  宋老大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摸出几枚铜板,“这些够药钱吗?”
  伙计见着钱,松了口气,只要不赊账不强抢,什么都行,忙点了点头,接过钱:“够够,只是药可不能乱吃,依我看您还是请大夫把把脉,再开个药方为妙。”
  宋老大眼一亮,“那敢情好,这么点钱就能请得动大夫给我把脉。”作出一副卷袖口要坐下的样子。
  伙计讪讪地笑,“这,这王大夫出门去了,一时赶不回来,我看……”
  伙计面上没显出什么来,只是内心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多得什么嘴呀!他不过随口说了句,那地痞竟然顺杆子想让王大夫免费看诊。
  宋老大自然不可能真让人把脉看诊,欺负人够了,便挥挥手:“罢了罢了,我这头晕眼花的特难受,可等不了王大夫回来。你先给我抓副最普通的伤寒药!”
  伙计这回不敢多说什么,忙赔着笑,抓药去了。
  宋老大心满意足地提着药包,在街上买了点吃食。
  回去的时候,李晏铭脸对着墙壁躺着,也不知醒了没。宋老大煮好药,端进去,一屁股坐在床沿,木床发出”吱嘎”声响。他朝着被窝里屁股的方向拍了拍,“喝药了。”
  李晏铭没半点动静,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宋老大单手把人一扯,扯直了身体,垫高枕头,让他靠在上面,开始喂药。
  李晏铭看着黑糊糊的药汁,脸色惨白像涂了□□似的。
  “我加了蜂蜜,不会苦坏了你,来,给我一口闷进去。”
  李晏铭咳了咳,闭着眼,视死如归地喝了一大口。
  宋老大只觉得李晏铭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忙威胁道:“敢吐出来试试。”
  李晏铭喉咙口一动,目光惨淡地咽了下去。
  “这才对。”宋老大满意地顺手朝着他腰间的软肉捏了一把,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份蜜饯。蜜饯干瘪瘪的,全然没有李公子平日里吃的上品斋蜜饯饱满精致。李晏铭愣愣地看了它半晌,嘴里还残留着药汁的涩味,他垂下头,没有去接。
  这还嫌弃上了?宋老大不乐意了。
  却听见李晏铭闷闷的声音传出:“我……已经家破人亡了。你大可不必费心,直接把我移交官府就是。”
  这小白脸真没良心,竟然这么揣度自己。宋老大不怒反笑,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哪能便宜那帮官府呢?你现在被满城通缉,一出房门就进牢门,我把你带回来可不是为了把你送进去,当然是要把你留给自个儿,以后……”他拉长了音,挤眉弄眼,“……我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李晏铭唰地抬起头,“你,你竟然存着这种心思……龌龊!”
  宋老大掏掏耳朵。等着李晏铭继续发作。还别说,这副羞愤的小模样特招人。宋老大内心猥琐地笑了。
  熟料,李晏铭像是想到什么,一双晶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扯起一丝自嘲:”你说得对,如今我被满城通缉,身边半个亲人也无。不是入牢房等死,便是被你羞辱……反正都是不得好死,还不如,死得干脆些……”
  “我呸!”宋老大噌得站起身,呵斥:“又在说浑话!什么死不死的,我把你救回来可不是让你寻死!”
  李晏铭向他看过来,一双细长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宋老大摇摇头,重又坐了下来:”你这人……啧,我就是嘴上说说,又没真做什么事……”想到自己先前的的确确把人给上了,又有些心虚,“这不是过过嘴瘾吗,较什么真啊?”
  李晏铭撇过脸去,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宋老大被他这副忽然安静的样子搞得心烦意乱,刚想逼着人说几句话,就听见李晏铭又开口了。
  “我从未想过他死……”李晏铭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宋老大却听懂了。
  “哪怕他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我最后一次同他说话,还在与他争执。说得都是狠话,字字诛心。可我……从来没想他死。”李晏铭反反复复“从未想过他死”,听得宋老大也一阵一阵的难受起来,他绞尽脑汁想找些话来安慰对方。李晏铭却忽然收了声,他目光冷冽,直直地望着宋老大的双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老大心里”疙瘩”一声,来了。
  “呵呵。”宋老大挠挠头,开始装傻充愣,“这不是……你男人呗!”
  李晏铭支起身体,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间屋子的地窖里,藏着不少好东西,也不知道宋老大从哪儿弄来的一堆金银财宝。”
  宋老大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
  “近几日宁城频频遭劫,被盗得都是城中有名的富商官员,我一直好奇,这么大批财宝又不会凭空消失了,怎么就没人找到呢?”说话时,李晏铭神色生动,依稀恢复了几分宁城双煞李小公子的飞扬跋扈,“就是不知,宋老大地窖里的财宝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宋老大笑了:“哟,这是把我当盗匪呀?那你说,如果我真是留一明,我最想盗的会是什么?”
  李晏铭神色不变,“这自然要问宋老大自己了。”
  宋老大俯下身,笑眯眯,盯着他不说话。
  李晏铭愣了愣,半天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伸手一推,怒骂:“不要脸!”
  宋老大闹够了,便认真到:“这些财宝是我早年的积蓄,留着娶媳妇儿用的,你要不信,这几日就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看看那个‘留一明’还会不会出现。”
  李晏铭见他神色间没有疑点,冷哼一声:“我又不能上街打探,留一明有没有犯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李晏铭的神色转为狠厉,一双眼睛如寒星般咄咄逼人,“我全家虽不因他而亡,却与他脱不了干系!倘若让我知道留一明是谁,纵使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他!”
  宋老大缩了缩脖子,嘟哝道:“你缠着留一明做什么,缠着我就够了。”
  李晏铭自然没有搭腔。
  

☆、陆神捕串门

  晚上,宋老大厚着脸皮想要钻进被窝里,被李公子一脚踹了下去。想起白日里李晏铭那番话,也不想真把人逼急了。只好不甘不愿地打了地铺。
  宋老大说要陪他,还真的三天都没出门。只使唤附近的小地痞跑腿买吃的。这没什么稀奇,宋老大以前也因为懒病犯了,几天不出屋子,使唤小弟使唤得特别顺手。何况,那药铺的伙计喜欢说长道短,估计宋老大伤风生病的事儿也传开了,正省得他找借口。
  破锣嗓子是宋老大的头号狗腿,这几日送吃食,数他跑得最勤快。
  破锣嗓子嗓子不好听,但话特多。每次来都能说上一通,这日,还添了句:“老大,您这病生得可真不是时候。”
  宋老大道:“生病还得挑时间呀?”
  “不,不是。”破锣嗓子狗腿地笑,支支吾吾了半天,惹得宋老大不耐烦踢了一脚,才道:“小,小的听说,嫂子要嫁人了!”
  “咳”宋老大一时没防备,差点被口水呛住,眼神若有似无地瞄向李晏铭藏身的房间,“谁?!”
  破锣嗓子忙道:“听说是嫁给城南的一个小贩,婚事都张罗得差不多了,就等着过几天摆酒席呢!”
  宋老大这才反应过来,“你说谁是你嫂子?”
  “小桃仙呀!”破锣嗓子不假思索地回了句,瞧着老大脸色怪异,心虚道:“难道……不是?”
  “屁!”宋老大不客气地伸手对着破锣嗓子光亮的脑门一拍,“她什么时候成你嫂子了,别瞎说!”
  “不是,老大您不是平日里一直嘱咐我们要照看她吗,这这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是什么?”
  宋老大瞪眼,不客气道:“我特么还想照看你姥姥呢!”
  破锣嗓子一缩脖子,“我姥姥早没了。”也明白自己弄了个乌龙,讪讪笑。
  宋老大挥手,赶人:“别杵这儿,看得我心烦,走走走。”
  挥走了破锣嗓子,宋老大进了屋,瞧见李晏铭斜靠着墙面,一双细眉长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老大的脸皮厚如城墙,也笑着回望过去。李晏铭眼一瞥,不再看他。
  “昨儿个你不是嫌饭菜不合胃口嘛,我特地让破嗓子去城东酒肆王掌柜那儿买的,这几日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碰点荤腥了。”
  李晏铭眼睛一亮,又立马掩饰住。
  宋老大看得真切,装作不知,走过去,大手一拍,不客气地放到人肚子上,压了压,“啧啧,肉都没了。”
  李晏铭挥手拍开,“去拿筷子。”
  于是宋老大乖乖地去了。
  李晏铭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大爷似的。
  宋老大一回头就看见李晏铭这幅模样,琢磨自己是不是太任劳任怨了,瞧这小德行,以后自己还有好日子过么。皱眉,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去。临了,将筷子……轻轻递过去,笑:“快吃,不然要凉了。”
  李晏铭睨了他一眼,接过筷子,擦了擦,确认干净了,才不紧不慢地动起筷来。
  宋老大也有些饿了,大口吃起来。他出身不好,举止粗鲁,吃起饭来啧啧有声,一条腿还抖个不停,一旁的李晏铭眉头蹙紧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寒着脸,嫌弃至极。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宋老大心里一乐,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病还没好?”
  说着,一边用油腻腻的手去探人家的额头,“不烫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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