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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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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未曾言弃,坚韧磨砺,从头再来,终砥定河南。老朽相信,只要挺过这一关,三义连环坞必将涅磐重生。”
    祖胤话中蕴含着强烈的信心,对三义军的号召力不是石青可以比拟的。话音一落,三义连环坞众人脸色顿时一变,现出坚韧昂扬模样,另外两个大督护注目祖胤,沉声道:“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兄弟们拼死也要保你渡过难关。”
    祖胤不答,转向石青。毅然道:“石帅,领兵冲阵,我等皆不如你。老朽以为,三义军与征东军应暂且合并,直至脱离危险。合并期间,军中以你为首,但有所令,无有不从。石帅以为如何?”
    祖胤的干脆利落让石青措手不及。乱世之中还有自愿交出兵权的傻子?疑虑间他看向另外两位大督护,那两位毫不在意,没有丝毫担心劝阻的样子。石青恍然大悟:三义军和正规军不同,他们相当于家族私兵,兵丁与坞主打断胳膊连着筋,密不可分;明面上交给石青,实际上还是自己的人马。只要三义连环坞存在,谁也拆不开。
    明白之后,他反而释然下来,也不再客气顾忌,直接说道:“多谢三位大督护信任。石青恭命不如从命,这就僭越了。。。”
    话语忽地一顿,石青截然道:“以石青之意,我们向西走,进桐柏山,摆脱追兵,渡过淮河,然后再想法回转谯郡;希望三位大督护支持。”
    向西?进桐柏山?这岂不是南辕北撤?
    三位大督护面面相觑,尽是匪夷所思之色。
    “诸位请看。。。”
    石青遥指四周。“对手的意图很明显,围而不攻,一是等我们粮绝,自乱阵脚;一是等我们强渡汝水之即,发动攻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等待敌大部到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摧毁我军。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们若不提前应变,就会面临全军覆没的结局。可是,如何应变呢。。。”
    石青带着疑问扫视众人,许久。。。没人回答。他只好自问自答道:“向东,前有汝水挡道,后有追兵,肯定不行;向南,就算突破悍民军,前面还有淮河阻挡,也无路可去;向北,是悬瓠城,那儿有四五千敌军正自南下;迎头而上那是自蹈绝路;目前,唯一的活路就在西方,只要冲进桐柏山,就有了生机,就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
    “可是,乐弘和豫州郡兵回合后,西边有近三千敌军,我们未必冲得过去。”韩彭提出了疑问,他是征东军中最有战局观的大将。
    “说得好!所以我们需要迂回。”
    石青赞许点头,继续道:“直接向西冲击,前有大军阻挠,后有悍民军的追杀,未免不智;我们先向北走,将对手全部调动起来,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一俟会合孙叔,全军立刻向西转。只要跑得足够快,我们一定能突围。。。”
    说到这里,天际又是一阵闷雷滚过,乌云低低垂落,眼看大雷雨即将到来,石青一指上天,高声叫道:“天公开眼,雨季来临,正是突围的大好时机。诸位,切莫辜负上苍美意。”
    三位大督护相视一眼,默然应允。
    此时正值五月酷暑,天气闷热,每一个士卒身上都粘乎乎的,衣甲仿佛浸过水,湿漉漉一片。尽管如此,石青依旧毫不迟疑地下令:“各部立即整肃部属,准备突围。”
    他相信,一个人在为性命拼搏时一定比平时爆出出更大的潜力。由征东军和三义军联合起来的联军不好受,对手也不好受,并且更难忍耐。
    骑兵全部集结一处,仍称子弟骑。侗图统带,祖凤担任副手。
    古时诸兵种,游骑兵无疑是最为职业化,要求最高的兵种。它不像重骑那般僵化,不像步卒那般笨拙,有着各种各样的战术动作:分进合击、穿插分割、诱敌骚扰;不一而足,灵活机变。如果重骑是横冲直撞的野猪,步阵是稳重的大象,游骑兵就是凶悍难缠的狼群。
    率领这样的队伍需要很高的战术素养;祖凤明显不能承担;侗图是多年的骑将,虽然个人武力稍逊,指挥游骑的能力绝对高于祖凤。
    三义军队、屯以上的编制全被打散,整队整屯地编入征东军。
    赵不隶统带四百战力不强的三义军士卒与石青的亲卫队组成中军;五队志愿兵各自凑满两百五十人;孙霸、丁析为前部,韩彭和万牛子暂带的司扬部断后,石青带侗图部居中策应。
    天到午时的时候,越发地闷热了。
    联军的动静被西、南两方敌军早早察觉,他们一直在小心戒备,酷暑之下,这种戒备无疑很辛苦,时间一长,士卒的精神衰耗下去。就算长官喊哑了嗓子,他们也打不起精神了。
    对面敌军开始进食饮水,石青开始下达命令:“诸位!胜败就在此时,大家准备拼命吧。韩彭、万牛子你二人率本部,一向南佯动,一向西佯动,迷惑敌军,一俟大部目的显现,立即赶上会合。侗图你率子弟骑向北出击,缠上敌军游骑,掩护大部北进。孙霸、丁析你二人率部向北突击,配合子弟骑射杀对方战马。。。”丁析手下囊括了联军所有的弓箭手。
    号令发出,联军顿时炸开了锅,轰然四散,到处都是攻击的态势,同时指向三个方向,中军则跟随在子弟骑身后向北移动。
    其实,这种佯动,没有很大的迷惑性,不要片刻就会被明眼人发现。石青之所以依旧如此,却是另有思谋:对方分属三方,统属不清,号令不畅,难免心思各异;石青命韩彭、万牛子佯动,就是给异心者一个拖延的理由。
    天色越来越暗,云层越来越厚,就是不见暴雨落下。
    侗图的子弟骑对游骑兵威胁不大,但丁析的弓箭手不一样;对骑兵来说,战马是第二生命;丁析的箭矢针对的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一轮箭矢射出,游骑兵开始缓缓退却,在远处监视着向北推进的联军中军。
    悍民军步卒看出联军意图,开始移动,向北跟进;也许认为北方是对方的绝路,悍民军跟进得并不急迫,保持着阵形缓缓压上。
    农庄兵和豫州兵明显不如悍民军,前锋追出老远,后军还在原地打转,散乱的队列拖出老远。
    孙叔,你们快点来吧。望着北方苍茫的原野,石青暗自祷告。
    敌军的大意以及相互间的不协调,正是向西突围的好时机,如今,需要等待的就是孙俭和征东军大部到来。
二十四章霹雳天兆
    没多久,孙俭来了,只是后面跟着大队追兵。 *()与孙俭部首尾相连,次第到达。
    敌军当先一人,提着双刀,撒开大脚疯狂前赶。赫然正是孙威。他离征东军民部之尾只有十几步。
    “传令!全军全速向西突围。子弟骑随我来。”石青一拍黑雪,冲向孙威。
    黑雪神骏,转眼到了孙威面前,蝎尾枪抖起三朵斗大枪花,分刺孙威咽喉、心脏、小腹。
    孙威双刀一横,试图封住蝎尾枪枪势;蝎尾枪借助马力,哪是环首刀可以封挡的;枪刀相交,一刀折断,一刀脱手飞出;蝎尾枪枪势不变,直刺孙威小腹。
    孙威大骇,合身一扑,滚倒出去,四个亲卫及时赶来,一拥而上,护住自家主将。
    子弟骑急掠而来,长枪一支接一支相继攒刺,二十余骑旋风般驰过,孙威四名亲卫尽皆毙命。眼见孙威就要毙于下一个子弟骑枪下,石青长枪一摆,阻止道:“这是条汉子。饶他一命。大伙儿撤。”
    子弟骑来如风,去如火,飞速后退。
    孙威爬起,冲着石青背影大声呼喝:“毒蝎。军令在身,你虽有恩于某,孙某仍要拼死拿你。”
    石青蝎尾枪举了举,转眼远去。
    面对毒蝎,孙威不敢大意,等大队跟上后,再度追赶。
    孙俭始终没有放弃牲畜,赶着畜群缓缓向西,队伍的速度很慢。孙威很快追了上来。韩继急道:“石帅,不能再带牲畜,不然休想逃脱。”
    “不带牲畜,我们有吃得吗?干粮袋差不多空了,此去桐柏两百里,一路上除了世家农庄,几乎没有人烟。我们能攻下农庄吗?”石青断然否决了他的建议。“小耗子,让孙叔赶着畜群走快点。丁析带上弓箭手,随我阻击孙威。”
    命令刚下,祖凤飞马跑来。“石帅,张豫从水路上岸,亲自督阵,韩逊之挡不住了。”
    石青心中一沉:张遇还是来了。。。
    无论怎么讨厌,一番交手后,对于此人,石青禁不住生出几分佩服;能在乱世中骤然崛起,果然不简单。这次交手,他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厉害,让他一直缚手缚脚,无处使力。
    想保畜群,眼下便要死战;不保畜群,难逃饿死命运。。。到底该怎么办?
    抉择如此艰难,短短一瞬,他已是满头大汗。汗珠大颗大颗滴下,砸在地上,摔成几瓣。在燥热的土地上哧哧冒烟,转眼化为蒸腾的水汽。。。
    霍然,他恼怒地抬头,狠狠盯视上天。天空上铅云低垂,晦暗阴冥。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可风雨就是迟迟不来。
    “老天!汝还不下雨!”石青愤怒咆哮。黑雪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扬蹄嘶鸣,蝎尾枪随着怒气勃发,忽地昂起,遥指苍穹。
    在这一刻。在浓密的乌云之下,在晦暗的背景之中,甲士、骏马、铁枪共同构出一副挑战上苍的雄伟剪影。
    恰在这时。。。
    嗤喇——一道霹雳划破长空,从天际奔来,似乎与蝎尾枪刃连在一处。乍然之下,仿佛这道霹雳是由蝎尾枪刺出来的。
    霹雳照亮了原野,映照出一张张苍白的脸。
    石青的脸也被吓白了,蝎尾枪猛地一收,暗叫侥幸:差点当一回避雷针了。
    闪电过后,轰隆隆的雷声紧随而至;雷声未歇,哗地一声大响,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下来。
    嗬——下雨啦!
    石青兴奋地长啸,欢声高叫:“祖凤,通知韩彭后撤,全军聚拢,我们到桐柏山。”
    石青说完,没听到回应。他诧异地望过去,只见祖凤、丁析、韩继。。。身边所有人,不,不仅仅是身边的人,还有百十步外的孙威所率悍民军,尽皆一脸震骇地望着他。痴呆了一般。
    糟糕,莫非还是被闪电擦上点边,哪儿被烧焦了?
    石青慌乱地在脸上、身上摸了一遍。没发现问题。疑惑之下,他盯着祖凤问道:“祖凤。怎么啦?我有什么不对头?”
    “啊。。。”祖凤乍然醒转,惊叫一声,慌张说道:“哦。。。我这就去传令。”调转马头飞一样跑了。
    雨不下则已,一下起来,就收势不住;天河好像倾斜了,哗啦啦水直向下倾倒。待得联军聚拢,别说走,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几步之外,人影难见。
    “绳索!绳索!一个挨一个套上。。。”石青抓住一个个士卒竭力大喊。即使方向难辨,他们也必须冒雨行走,宁可走错,也不能呆在原地,否则,雨歇后必定被敌军合围。
    “鸡鸭一人带四只。。。两人轮换抱一只羊。。。牵牛的牵好没。。。”石青的嗓子已经哑了,忙乎了好一阵才将队伍整理完毕。“出发。。。黎半山,全靠你带路了。”
    黎半山是本地人,熟悉地势,有他在雨中摸索带路,总比别人强些。
    联军被绳子串成两列纵队,一队纯粹是人,一队由照顾牛羊牲畜的民部及子弟骑组成。蠕动一阵,终于出发了。
    “他奶奶地,这鬼老天。太疯癫了。要么不下,一下就不得了。”看着队伍开始挪动,石青松了口气,骂骂咧咧地和身边人说笑。
    身边人沉默着,没有回应。
    石青好奇起来:“咦?是谁?”
    “别乱骂老天,会遭报应的。。。”回答的是祖凤清清亮亮的声音。
    “祖凤!”石青一喜,长路漫漫,有个女孩子在身边陪着说话,倒是一件美事。身子挪了挪,靠得更近一点,他低声问道:“怎没和你爹一块?”说完之后,他就想打脸。这种搭讪水平实在太低级了。
    雨季来临的第一场雨就像是想给人间一个下马威。大雨、小雨、中雨连绵不断,足足下了一天一夜。雨小的时候,黎半山认准了方向,联军纠正偏差,向西南行去。
    一路上泥泞难行还在其次,最苦的是找不到干柴,无法生火做饭;无奈之际,饿急的联军只能生吃鸡鸭牛羊。就连十几个壮妇都是撕扯着血淋淋的牛肉,吃的津津有味。唯有祖凤,宁可饿着,也不吃生肉。
    石青献宝一样,拿出半袋干粮。嬉笑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早为大小姐准备好了。”
    “为我准备的?”祖凤悄声欢呼,眸子里波光一闪,随即转了开去。将干粮袋紧紧篡住。干粮袋已经淋湿了,里面的粟米全成了糊糊。
    石青有些惭愧,这袋干粮是为黑雪准备的,黑雪神骏非凡,营养需要跟上。没有黑豆,他只好用粟粒代替,时不时喂黑雪一把。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石青不想欺骗祖凤,诡诈地转移了话题。
    祖凤没有回答,背过身,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道路难行,兼且大队人马拴在一起,走的越发慢了。两天时间,他们只走了出八十多里。随后雨势变得时断时续。太阳也会偶尔露下脸。这时候,他们发现了悍民军的游骑。
    “他奶奶的!阴魂不散。”司扬伤势渐愈,似乎想活动身子,拎着砍山刀冲着游骑咒骂。
    十余名游骑看到他们,转身就走。
    韩彭阴郁地警告。“要不了多久,敌军就会追上来的。”
    “不用担心。游骑能搜索到这儿,主力还不知在哪?这种道路,可不是想来就来的;等他们主力追来,我们兴许进了山。那时,是守是走,尽在我手。”
    石青冷笑,吩咐侗图,将子弟骑散在周围十里内,一旦有警,立即禀报。
    第二天中午,侗图来报,有两千五敌军和三百多游骑兵追来了,行动快速,距离联军只有十里,估计是悍民军。
    “一定是悍民军!也只有悍民军才能跑的这么快。”韩彭肯定地解释。
    石青瞟了一眼远处的群山,轻笑道:“可惜,悍民军跑得再快,也无法阻止我们进山。传令,全军加速前进。子弟骑、孙霸部、司扬部在后戒备。韩彭部、丁析部先行一步,到山口布置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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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不是我军无能
    申末时分。
    桐柏山东北山口。联军匆匆向山里开进。在他们身后,悍民军正从地平线上冒出来。
    伍慈对中军参赞的角色很投入,凑到石青身边,洒然道:“蝎帅。慈以为,我军当遣一部在此阻击片刻,大部进山,择要埋伏。随后。。。呵呵,管教他悍民军来得去不得。”
    “埋伏这般好用,武将不用学武,都去改学埋伏了。”石青一笑,赶走伍慈。韩彭却认为伍慈所言有些道理。“石帅,需要拖一拖悍民军,以免他们靠近纠缠。”
    石青点头赞许:“放心。我们不设伏,悍民军也不敢长驱直入。孙威凭什么认为,我们没有埋伏?嗯,你们进山,容我会会孙威。给他添点戒心。”
    孙威来得很快,扫了一眼山口处残留的横木、土石,右手一竖,悍民军停下步,就地恢复建制。
    黑雪之上,石青抱枪拱手,扬声道:“孙大哥,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悍民军何故苦苦相逼?”
    “毒蝎兄弟!孙某不是为你而来。”
    孙威踏前两步,很诚恳地叫了声‘兄弟’后道:“孙某不愿与你为敌,悍民军不愿与你为敌。张将军说了。只要毒蝎袖手旁观,不插手悍民军与三义连环坞之间的事情。此前恩怨,一笔勾消。兄弟不愿投入悍民军,却可以是悍民军的朋友。何去何从?请毒蝎兄弟善自抉择。”
    石青一愕。对张遇的佩服又多了两分,这人真个拿得起放得下,绝不简单。
    征东军是一群不要命的苦哈哈,纠缠下去对张遇无益。三义连环坞不同。祖胤三人在谯郡根深蒂固,不除去三人,谯郡难安。所以,张遇放下火烧悬瓠城的仇怨,只将目光盯在三义连环坞三位大督护身上。
    自己能够选择吗?
    没入山之前,为部众生命着想,自己也许会考虑;如今进了山,脱离险境,又怎会将三义连环坞拱手送给张遇?
    石青一脸沉思模样,孙威也不着急,泰然等待回答。
    唉,我不是当骗子的材料,不忍心欺骗老实人。石青叹息一声,语气转趋坚定。“孙大哥。如果让你出卖兄弟袍泽,你会吗?”
    孙威一震,眼神复杂地看向石青,不再说话,默默举起双刀,悍民军大队涌了上来。
    石青哈哈大笑。勒马便走。“孙大哥,既是敌我之分,小弟在不会客气,定当好生招待悍民军。”大笑声中,黑雪踏着轻缓的碎步,不疾不徐,拐进了山谷。
    悍民军没有迟疑,蜂拥而入。
    一进狭隘的山口;孙威立时慎重下来。随即下令:“大队缓行。斥候搜索前进,亲卫队提供支持。全军小心戒备。”
    石青沿着泥泞的足迹追赶联军。待追上大部,已置身于深山之中。
    此时的桐柏山还未开发,几如原始山野;山中人迹罕至,蒿草丛生;没有道路可循。如眼所见,不是陡壁峭崖,就是荒坡深涧。
    联军来到一道平缓的山脊下时,石青命令大部翻越山脊,藏匿行迹。自己则率领司扬部继续沿着山脚前行,一边走,一边拨打荆棘草丛,使力践踏泥浆。作出大军过后的模样。
    又行十来里,左手出现一座乱世嶙峋的石山。他和司扬率部攀了上去。。。
    一路之上,孙威小心翼翼,虽然没见到任何埋伏的踪迹;但他仍然不敢大意;一到险隘之处,必定先仔细搜索一番,方才率军通过;对方留下的印迹很明显,他不用担心追丢。
    待得一个个险隘安然而过,孙威明白过来,他上当了。
    毒蝎暗示恐骇,其实行的是缓兵之计。
    恼怒之中,孙威命令悍民军循足迹加速追赶,天黑之前,一定缠上敌军。
    悍民军不顾一切地前行,速度顿时快了很多;没多久也来到石山之下。石山并不险峻,悍民军不以为意,只管埋头向前冲。
    就在这时,石山上突然爆发出山崩海裂般的喊杀,喊杀声中,石山发出轰隆巨响,一块块大石挟泥带沙,翻翻滚滚砸下来。
    孙威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呆若木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上当了,中了毒蝎的骄兵之计。。。
    亲卫死士蜂拥而上,拥簇着孙威向后急速退却。悍民军士卒见此,转身就跑。跑出一段路程,石山上的声势渐渐休止,不再有石头砸下,也听不到喊杀之声。静悄悄的,仿若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梦。
    孙威检点人马,竟没有伤折;诧异之下,遣人查探;一会斥候来报,有两百多人匆匆翻到山的另一边去了,石山上已没有不见埋伏。
    “两百多人?”孙威立知不对,向前赶去,待到石山之下,向前方查探,只见空谷幽幽,荒草萋萋,地面草丛,没有半点大队人马行走过的痕迹。
    “将军,对方人呢?难道飞走了?”细心的军侯发现了异常。
    “不是飞走了。是在我们眼皮之下溜走了。”孙威长叹:“哎。。。不是我军无能,只怨毒蝎太过狡猾。。。”
    “将军!现下回头,也许还能找到对方留下的痕迹?”军侯进言。
    “晚了。天将入黑,即便找到痕迹,也不可能连夜在山中搜寻。罢了,我们回谯郡,与张将军会合吧,一切罪责有我承担。”
    孙威离开石山时很失意,司扬离开石山时也很失意。“蝎子。难逢的良机,你怎的轻易放过?适才趁机冲杀,怎么也能小胜一场。”
    石青在山道上快步行走。口中应付着司扬的喋喋不休:“我们和悍民军无冤无仇,没必要分个你死我活;留一面,好见面;不定哪时,和悍民军还会再见面呢?”
    “且。怎么可能。你看他们赶尽杀绝的样子。。。”司扬嗤之以鼻。
    石青没把孙威的意思告诉其他人,说出来陡乱人心。
    “石帅!我们在这儿。”少年耗子忽地从一个树林里钻了出来,扬手向他们招呼。
    联军大部和石青会合后,向南翻过一道山脊,估计彻底摆脱追兵后,随即驻扎休整。
    雨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滴落,石青则舒心地歪靠在一块巨石下,力保屁股下的一块干爽。孙俭忧心忡忡地过来。“蝎子,两千多号人,吃起来太狠了。畜牲只够两三天吃了,得想办法找些吃食。”几番冲突,联军还剩两千四百多号人。没有干粮,肉食不顶饱;这两天,牛羊杀的快得让孙俭心痛。孙俭半辈子都在为吃饱肚子操心,对粮食那是时刻留心在意。
    “明日开始,配发减半。等出了山,不管是借还是抢,总能弄到一点粮食吧。”石青说话的底气很不足,以他的了解,淮河一线就是《边荒传说》里说的边荒之地,经常上百里见不到人烟,就算有山寨坞堡,也不知藏在那个旮旯里,岂是随便能遇到的?
    “赶紧组织人手,沿途狩猎、采摘。这时节,山中有不少能吃的东西,唉,只是再多也架不住人多啊。蝎子,你要早想出路。”孙俭不仅为眼下担忧,还为以后的饭碗担忧。老年人,见识就是远。
    “知道了。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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