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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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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额外向这儿增兵。这无疑让豫州军突袭、控制浮桥成为可能。
变起于仓猝之间,工匠营大半士卒还未睡醒就被突进营地的豫州军一一斩杀,剩下的一部分士卒失去编制,或三五成群,或各自为战,终究没能挽回局势。双方一夜厮杀,除十几名落水者幸运逃生之外,新义军工匠营自校尉张巧儿以降尽皆战死,可谓全军覆没。
四月十七早。
王泰率本部先锋继续北上,攻击目标指向西枋城和淇河渡口,意图切断枋头和东边黎阳、邺城等地间的联系。
张遇率一万豫州军主力跨过黄河,直扑汲县。与此同时,荆州刺史乐弘在悬瓠城一带集结出一万人马,沿黄河向西,日夜兼程赶赴荥阳,试图突入司州。
张遇的枋头攻略是围城打援,他试图通过围城把枋头、河内的新义军吸引到汲县一举围歼,一战安定河内、枋头,接应并州军和蒲健氐人部出轵关占据淇河西岸,以应付黎阳、邺城赶来的后续魏军。
枋头攻略是豫州军的第一步,这一步实现后,豫州军将会转回河南,或向西配合乐弘取下洛阳、新安,或向东夺取陈留,窥视兖州,见机行事。
张遇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因为他对司州和枋头的虚实了若指掌。
前两年,司州被梁犊的征东军祸害了一遭,后来又被石赵任命的刺史刘国祸害了一遭,民生因此凋零,以至比青兖豫诸州还要困僻,诺大的司州算上在崤函以及熊耳山里避乱的也未必有五万口人丁,石青任命的司州将军魏统麾下最多不过三千众,这点人手还被分散在金墉城和荥阳两地;乐弘麾下人马数倍于对手,应付起来自然是绰绰有余。
枋头以前比司州强得多,可在蒲洪和新义军一战后,境况和司州相差仿佛。枋头的青壮不是战死就是被裹挟到了并州上党,剩下的数量少得可怜。新义军枋头营之所以能够组建,全赖石青从关中带回两千多名籍贯枋头的屠军士卒。校尉左敬亭以此为班底,组建了一个四千余人的枋头营,分别驻守在西枋城、汲县、修武、获嘉四地,主要用于维持当地治安。
这点人马原本不值得大动干戈,张遇之所以动用一万五千大军,为的是防备淇河东边的黎阳,那里驻有张温的两万人马。
当天午后,张遇率部赶到汲县城下,一万豫州军分作三支,堵住汲县南、北、东三面城门,然后木立寨,连夜赶制云梯、撞车等攻城器具。豫州军人马数量过少,无力对汲县四面围困。张遇索性在汲县西门留下一道空隙,以此增加其他各地新义军救援的信心。
汲县新义军守将是司州将军魏统的弟弟魏憬。
新义军里有这样一种人,这种人并非青兖出身,大多非福即贵,或多或少都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地位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加入新义军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人的部众被石青或明或暗,使用各种手段巧取强夺了过去,他们则渐渐沦为被人遗忘的群体。魏统、魏憬、姚益、姚若等尽皆属于这个群体。
石青很不喜欢私军。历史上,中国有好几次动乱都超过百年,石青认为,动乱时间如此之长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私军的盛行,武力不能统一,国家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统一;若欲统一天下,必先统一武力。有了这个认识,石青对新义军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新义军只能有一个恩主,那就是他石青,新义军只能体现他的意志,不能有其他意志存在。
这是一个私军盛行的时代,大凡有点能力之士都习惯豢养私人部曲。尽管有以上认识,石青却不能公然说出来,否则就是四处树敌,不仅容易扰乱军心,也不利于招抚四方英雄豪杰。因此,他只能暗中筹划,小心翼翼地兼并姚益、魏统这类人的部曲人马。这种举动肯定会招来当事人的愤懑怨艾,当事人可能因此离心,关键时刻甚至倒戈相击。为了将潜在威胁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石青只得冷落这些人,将之边缘化,让其无力为害。哪怕私下自觉有愧,但为长远计,他必须要牺牲一些人的利益。
这就是魏统、魏憬、姚益、姚若等边缘人产生的原因。
魏统比较矜持,最初认识石青之时,石青是个默默无闻的私军头子,在他面前矮半截,见面必称魏大哥或魏将军。后来他协助石青对阵枋头蒲氏,石青同样很客气。无形之中,魏统养成了一种优越感,将石青当作一个小兄弟。即使五千精骑被石青兼并,司州实际被军帅府和青兖义务兵人士控制以后,明面上他也听从石青调度,实质上一直不能放下面子,向石青低头臣服。
魏憬年青心热,想得和他兄长不一样。魏憬清晰地认识到,中原无人能够撼动石青的地位,如果没有门路归顺大晋或者燕国,不如忘掉以前的不快,一心一意追随石青。天可怜见,不定哪天就能感动石青,予以提拨重用,如此才是魏家崛起正路。
有了这种认识,被石青打发到枋头营左敬亭手下的魏憬一边兢兢业业,行止不敢稍有差错,一边默默地等待时机。四月十七早晨,在官渡浮桥北端值守的两名士卒连夜逃到汲县,向他禀报豫州军出兵偷袭一事,魏憬听罢立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可能来了。
枋头营只有四千上下,难以对敌豫州军。因此,魏憬没把救援的希望寄托到获嘉的左敬亭身上。得报之后,他一面召集四周农庄民户即刻进城躲避,一面遣人快马赶往黎阳报急求援。对获嘉、修武、西枋城等地守军只通知了一声,没有开口求救。
“快则三天,多则五天。援军必到!只要守住汲县,魏某必定禀报石帅,全城士民尽皆有赏。”
张遇大军渡河之际,魏憬就开始在汲县进行全城动员。当豫州军抵达之时,汲县已经忙碌起来,一千守军在城头上戒备森严,两千五百名青壮男女组成的预备队开始扒房拆屋,把石块梁柱源源不断地运上城头。无数老人小孩在城中心架柴熬粥,为守军准备食物。
魏憬没指望枋头其他地方人马来救,不等于其他人会坐视旁观。西枋城距离极限最近,不过五六十里,守城将领刘圭当天午后就收到汲县传来的军情通报。
刘圭原是占据泰山县的流民头子王传手下的小头目;新义军初到青兖,夺取的第一个城池就是泰山县。当时一场夜战,王传被左敬亭斩杀,刘圭、王甫等随之投降。按照时间早晚计算,刘圭可谓是新义军的老人了。这两年石青东征西讨,新义军急速膨胀;刘圭按部就班,步步高升,当年的流民小头目随之升为一城守将,麾下节制一千志愿兵。
刘圭也是心热之人,收到汲县的军情通报,他没有为之紧张,反而非常兴奋,自认这是难得的立功良机会,当下一不做二不休,留下两百人马守卫西枋城,自己亲率八百士卒出城南下,打算连夜前去救援汲县。新义军纵横天下,怕过谁来?区区豫州军算得了什么!这两年石青率领新义军连战连胜,威名赫赫,即便是很少参战的刘圭都有了几分骄兵悍将的模样。
魏憬以为汲县是豫州军渡河后的首要攻击目标,不知道对方兵分两路,传给各地的军情就没有提到沿淇河而上的王泰这一路人马。刘圭更不知道有一支豫州军正自北上。懵懵懂懂之中,黄昏时分,他和王泰部迎头撞在一块。
豫州军前部先锋偷袭工匠营之时损折了五六百人马,眼下不到四千五百人。王泰发现刘圭部之后,没有一丝犹豫,厉声叱喝中带着四千多豫州军冲了上去。在枋头遇到的人马不可能会是豫州军的朋友,根本不需要辨认。
刘圭的反应慢了一拍,在他辨认对方旗号之时,豫州军先行杀了上来,他这才知道不妙。
“兄弟们!随俺杀啊!让这些豫州军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刘圭根本没把几千豫州军放在眼里,面对数倍于己的对手不是退缩防守,而是以攻对攻。
“兄弟们杀!让对手知道俺们的厉害——”八百新义军士卒厉声疾喝,迎头扑向豫州军。
这些新义军士卒一般都是多年老兵,跟随麻秋先后经历了枋头、关中两场耗时许久的战事,论起战阵厮杀比刘圭经验更为丰富。他们知道,在这种遭遇战中首重胆气,只要胆气豪迈敢于拼杀,胆怯的对手即使人马众多也往往会被吓得狼狈逃窜。是以,一听刘圭招呼,众人没有一人落后,狂舞乱吼着杀向豫州军。
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不是弱者,而是豫州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悍卒,带兵将领更非等闲,乃是赫赫有名的悍民双璧之一王泰。
“找死!”大喝声中,王泰纵马率先冲进新义军中,手中铁枪连续两挑,两名新义军士卒翻身栽倒。
“啊——随俺去杀了他!”看到这一幕,刘圭疯了一般,招呼了七八个亲卫向王泰冲过来。只是还没等他靠近,豫州军潮水一般涌上来,将他和八百新义军将士包围的严严实实。
两军猝然相遇,顾不得列出阵势,一个冲击便纠缠在一处。双方都是精锐,都是不怕死的悍卒,短兵相接之际,来不及躲避,来不及招架,只能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枪,以命换命,以命搏命。
“杀!兄弟们——让敌人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
“杀!兄弟们——让敌人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
“杀!兄弟们——让敌人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
。。。。。。。。。。。
暮霭重重,晓月初升。苍茫沉静的夜空笼罩之下,刘圭鬼哭狼嚎,疯狂地叫着喊着,疯狂地砍杀着,每叫一声,新义军就要倒下一批士卒,每多叫一次,剩下的新义军就会更少一分。然而,他依旧狂叫着,不知疲倦,忘记了停歇。
“杀!兄弟们——让敌人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
当剩下最后十几名士卒之时,似乎受刘圭感染,十几名士卒不约而同地狂呼着挥舞着刀枪冲向对手,身体被洞穿之时,他们也将刀枪送入对方身体之上。
“杀!兄弟们——让敌人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
除了刘圭,所有的新义军士卒都倒了下去,他似乎依然未觉,疯狂地招呼着,随后舞刀向前冲。
“噗噗噗——”一连串洞穿的声音响起,十几支长枪前后左右交叉,将他牢牢钉住。
“哦!兄弟们——”似乎因为痛疼难受,刘圭声音低了下来,咧嘴吸了口气,仅仅过了一瞬,他霍然挥刀一剁,劈断面前的三支长枪杆,随即身子向前一扑,瞠目大喝:“让敌人尝尝俺们新义军的厉害!”
喝声中,刘圭手中环刀闪电而出,从两个呆怔的豫州军士卒颌下划过。。。。。。
战圈外王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从对方服侍兵刃可以看出,这支突然遇到的敌军并非新义军真正的精锐,可在如此惨烈的遭遇战中,面对数倍于己的对手,对方无一人逃跑,无一人请降。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们如此固执,一定要让豫州军尝尝新义军的厉害吗?
王泰清楚,他真的尝到了新义军的厉害。八百敌军面对围攻,让豫州军付出了近七百伤亡。这一仗,实际上应该算新义军赢了。
“石青。新义军都是如此吗?你是怎么带出来的?”
王泰转首向北方遥望过去,这一刻,他对豫州军突袭行动能否成功充满了怀疑。过了好久,他平静地命令道:“命令全军,就地进食休整,半个时辰后开拔,本将军今夜就要拿下西枋城。”
六十三章司州的形势
四月十八凌晨,王泰部豫州军用飞钩强行攀爬西枋城墙垒,守军发觉后倚仗地势反击,却因黑夜中视线模糊,人手过少难以全面兼顾,被豫州军强行冲上墙垒。
天亮以后,王泰彻底控制了西枋城,两夜一天三次激战,他这部人马伤损不小,此时仅剩三千五百左右,若想同时控制西枋城和淇河渡口无疑非常吃力。
王泰留五百人守卫西枋城,把城内两千多壮妇和中老年男子征为民夫,押至淇河渡口掘土挖壕,沿淇河西岸垒筑了一座大营。随后把民夫编做几十个小队,扛着旌旗在营内不停地来回走动,扮作大军模样。
王泰攻打西枋城之时,黎阳的张温接到了魏憬的求援。
听说豫州军突袭枋头,张温吃惊之余很有些忐忑。悍民双璧威名着实不小,特别是王泰,以少胜多大败石琨之后,在邺城闯下了赫赫声名。张温不认为单凭黎阳的人马就能战胜豫州军,不过,因职责所在,他没敢犹豫,一边连夜派人急报邺城和幽州南部的石青知道,一边清点人马,天一亮便率领一万五千大军向西赶奔枋头。
下午申末时分,黎阳大军抵达淇河东岸,看到余烟凫凫的浮桥残迹和对面如林的豫州军旌旗。张温松了口气,命令黎阳大军在东枋城驻扎下来,同时派出无数斥候,想办法潜到对岸,打听枋头情形。
这一天凌晨,不仅张温接到了魏憬的求援,驻兵获嘉的左敬亭和驻兵修武的羊琨也都接到了汲县传来的通报。左敬亭接报后不仅没有出兵救援,而且即刻派人前往修武通知羊琨:不得救援汲县,即刻起做好坚守修武的打算,若是丢失修武,军法从事。
左敬亭如此反应倒不是看穿了张遇的意图,而是因为石青的嘱托。当初他到枋头就任之前,石青私下叮嘱道:枋头营最重要的职责不是严守枋头、河内两地,而是在豫州张遇和并州张平之间钉下一枚楔子,避免两人联手。日后若是突发紧急情况,河内可以让给蒲健、张平,官渡浮桥、汲县、甚至西枋城可以暂时让给张遇。但是一定要保证获嘉、修武至少有一座城池在枋头营手中,只要有一座城池横在豫州军和并州军之间,张遇、张平就翻不起大的风浪,新义军可轻易将河内、枋头、官渡浮桥再夺回来。切记!切记!
石青的叮嘱左敬亭不敢或忘,来到枋头之后,他亲自坐镇获嘉,又任命最为放心的羊琨坐镇修武,不敢稍有大意。
听闻豫州军夺取浮桥,兵进汲县的消息后,虽然河内和上党方向没有任何动静,左敬亭还是判定豫州军此举是和并州军有勾连的,若不然,豫州军应该向西攻击司州或者向东攻击兖州,怎么也不应该进兵枋头才对。
获嘉、修武两城不仅没有救援汲县,反而勒令城外民众即刻进城,开始做起坚壁清野、长期坚守的准备。张遇对此毫不知情,四月十八日上午,他指挥豫州军开始佯攻汲县。因为打得是围城打援的主意,张遇不愿过多损折人手,发起的攻击是试探性的,豫州军为了防护自身,攻击强度很低,魏憬和新义军守军几乎没有感受到压力。
十八日晚,斥候将四面探回来的消息一一汇总,除了王泰不负所望拿下了西枋城以及淇河渡口并将张温堵在淇河对岸之外,其他的消息都让张遇感到不妙。
“获嘉、修武没有出兵救援反而做出依城坚守的迹象?他们不怕汲县丢失,石青追究罪责么?”
尽管张遇对此迷惑不解,但他还是决定调整战术,以强攻得方式拿下汲县、修武、获嘉等地。
四月十九日,豫州军兵分两路,一从城南,一从城西,正式向汲县展开强攻。张遇亲自坐镇城南,督促部众攻城。
魏憬和城内守军感受到的压力立刻沉重无比。。。。。。。
张遇四月十八佯攻汲县之时,荆州刺史乐弘率部恰恰抵达荥阳城下。
荥阳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大晋永嘉之乱时,荥阳古城历经战火洗劫,渐成断壁残桓。祖狄北,与石勒大将桃豹一在城南一在城北展开耗时数月之城内巷战,最后使用‘假土为粮’之计,逼得桃豹率军撤到黄河北岸;河南之地由此得以全部光复,再不见石赵一兵一卒。
有祖狄在,石勒对河南不再妄想,遂提议双方议和,开展商贸互市。急需军资补充的祖狄默认了石勒的建议,将部众主力移驻不远的虎牢关,荥阳不再设防,只作为南北交易的墟集。荥阳城因此得以恢复了一些生气。祖狄死后,荥阳连同河南尽皆重归石赵朝廷,墟集随着石赵疆界扩展向南转移到了悬瓠城,荥阳再度冷清下来,直到新义军攻占司州,将此地作为司州东边门户细心经营,并驻进了一支人马,荥阳城有所修缮,又有了些雄城险关的模样。
乐弘大军抵达荥阳,然后在东、南方向扎下两道营寨,砍林木,打造各种攻城器械,做出大举攻城的模样。
新义军荥阳守将是施单。施单原是大晋淮阴人,褚衰北先锋中的一名都伯,代陂之战后,作为幸存者的施单随王龛一道留在中原,跟随石青东征西讨,积功升至校尉。为防止司州士卒被魏统拢络,组建司州义务兵时,石青地从志愿兵中抽调了几位骨干,其中为首之人便是施单。
乐弘大军尚未抵近荥阳,是但已经收到官渡浮桥被豫州军突袭的消息。得报之后,他一面加紧城防,一面派人快马急报金墉城的司州将军魏统和新任的刺史陈然知道。
四月十八午后,魏统和陈然接到施单的警讯。魏统对陈然道:“陈大人。荥阳扼守大河上下,万万不可有失。魏某这就带人前去救援,金墉城交给陈大人了。”
陈然施政是把好手,却从未经历过阵战厮杀之事,对军略之道不敢多言,只能颌首应允。魏统给陈然留下两百士卒用以招拢民户入城避难,自己亲率一千六百人马轻装急行,东去救援荥阳。
魏统走后,陈然想想感觉不对。豫州军一旦翻脸,仅凭司州、枋头的守军的实力,不可能与其硬抗,若想取得胜绩必须有援兵襄助。石青远在幽州,一时不可能顾及得上;邺城也不近,就算来得及派遣援军,先顾及的也只能枋头河内,不会是司州。司州若想得保,只有自寻出路,不能指望石青和邺城。
想到这里,陈然即刻唤来从人,命其快马赶赴关中向王猛报讯求援。陈然知道王猛是石青心腹重臣,关中与司州毗邻,只要王猛反应及时,从潼关、函谷关筹集人马就近赴援,司州定然无恙。
魏统率部轻装急进,两百里的路程只用了一夜搭上一天半时间;四月十九傍晚,他带着援军悄悄从西门进入荥阳,与施单部回师。不算荥阳征集的青壮,魏、施双方联手,共计有两千八百名士卒;这样的一支力量防守荥阳当无大碍。
出乎魏统意料的是,侦知金墉城守军赶到荥阳后,豫州军即刻兵分两路,一路由上官恩统带三千士卒堵住荥阳西门,防止城内新义军西向;另一路乐弘亲为督帅,率七千豫州军杀奔金墉城。
乐弘攻略司州与张遇攻略枋头不同,采取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一开始就没准备强取荥阳,而是想把金墉城守军调过来,然后趁金墉城空虚之际,闪电般拿下洛阳以及西边的新安,彻底斩断关中、关东之间的联系。目的达成以后,再反过来应付荥阳守军便可从容自如了。
四月二十日清晨,乐弘率部向西挺进,四月二十一日黄昏,七千豫州军抵达洛阳城废墟,将兀立其中的金墉城团团围住。
金墉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堡垒。因为它的面积实在太小,比一般的皇城或者皇宫都要小。这样的小型堡垒特别对守军人手较少时的防御特别有利。
历史上,慕容恪率数万大军攻打金墉城,大晋江东义士沈劲率五百士卒挡之,苦战旬月,终因粮草箭矢消耗殆尽而城破。沈劲之所以能够守卫如此之久,将士用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金墉城小而坚固,即便人手不多也能兼顾周全。
陈然心思细密,魏统领兵走后,他一边急报关中求援,一边将城周七八百民户迁入金墉城;如此城内不仅有两百守军还有了一两千能用丁男壮妇。
“诸位父老乡亲,将士兄弟。你等是信得及石帅,信得及教化万民的军帅府,还是信得及一直龟缩无为,只能阴谋叛逆的豫州牧?”
豫州军兵临城下,陈然只好赶鸭子上架,诚恳地动员守城将士以及新入城之民众。“若是信得及石帅,信得及军帅府,就和陈某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若是信不及,就请直说;陈某不愿勉强,只能恭请出城。陈某不愿以后有人怨恨,亦不愿战事吃紧时生出波折。。。。。。”
“陈刺史。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时,战事吃紧,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如你这般下去,金墉城只有失守的份!”
人影一闪,一个豪迈的大个子从陈然身后现出身形,亢声对守城士卒和民众呼喊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危难之际,诸位务必同心戮力,共抗强敌。胆敢懈怠者,军法从事!”
这人一通厉声呼喊比陈然好言相劝效果好上许多。下面众人齐齐一凛,面上带出几分振奋模样。陈然大奇,向说话之人看去,认出这人乃是司州刺史府别驾司马,王猛的义兄王嵩王中岳,想到金墉城指望王猛救援,陈然心中一动,上前道:“中岳兄所言极是,似乎是熟稔兵略之士,如此危急时刻,城防之责只能摆脱给劳中岳兄了。”
“谨遵陈刺史钧命!”
王嵩凛然回道:“刺史大人尽管放心,舍却性命不要,王嵩亦要保住金墉城三五日平安。”
前往求援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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