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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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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身披轻甲,没戴兜鍪,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笑面偃偃,不见半点武人的霸道、狠戾。“长阳公。石青对你老的心志很佩服,无论成败,携家北上,誓死完成士稚公遗愿,这等豪情壮志,当流传千古。所以,石青意欲请你老与孟先生一道,教授子弟,让所有的汉家男儿都知道,先辈们当年是如何的慷慨悲歌,如何的拼死抗争。。。”
经过一个月的磨砺,祖胤想通了许多。闻言颌首道:“也许胤本是教授之才,勉强效仿先父冲锋陷阵,有些自大了。。。”话虽如此,其间却透着许多遗憾和失落。
祖凤偎在他身边,体贴地说道:“爹爹。祖父奋战终身,未能廓清中原;何也?只因人单势孤。爹爹若是教导出几十几百名中流击楫之士,何愁中原不复?这岂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祖胤怅然一笑,伸手溺爱地拂拂祖凤长发,没再言语。
石青道:“长信公进入志愿兵,暂且在军帅府帮忙打理,稍待两月,自有重用。长睿公进入义务兵,任子弘大哥的副手,坐镇牟县。李崇,你去子弟骑,任百骑将。。。”
各方搜集,子弟骑凑了一百五十匹战马,人员却达到五百,五百人都是善骑之士,只是缺少战马。之所以急于扩充子弟骑人数,是因为,石青想推广马镫。
懂得冷兵器战争的人都知道,马镫的普及是骑兵重要的分水岭。马镫之前的骑兵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兵,马镫之后的骑兵才是冷兵器战争中无往而不利的杀器。
此时,马镫已在辽西争霸战场上出现。鲜卑慕容氏铁骑依靠马镫优势,横扫百济、高句丽、段氏鲜卑、宇文鲜卑。。。不久就要横扫中原。而中原,还未开始使用马镫。
石青把推广马镫,当作新义军安定下来的首要之事。战马缺乏,大伙轮流上马训练。泰山郡善骑之士被子弟骑一网打尽。司扬、韩彭等不善骑的将官,也开始学习骑术。
三义连环坞的旧人一一得到安置,无论情不情愿,大多数人都拱手致谢。唯有李崇仍然一副愣头青的模样,鼻中不屑地哼了一声。
石青也不生气,淡淡道:“不要以为,不怕死就能够天下无敌。世间只以成败论英雄,不是。。。”
正说间,外面响起一阵喧闹。陈然高亢的声音远远传来:“让开。今日石青必须给青州一个交代。”
来了。
石青暗叫一声。是祸躲不过。终有一日他将面对青、兖两州的责难。“就这样吧。大家安顿家小后,尽早到任;如今百废待兴,正是各位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打发走三义连环坞的旧人,他请刘复、陈然进来。“两位繁劳之际,能亲来军帅府,石某实感。。。”
“少废话!”陈然打断了他的客套,如出鞘利剑,咄咄逼人。“石青。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新义军想干什么?你必须给青州一个明白的解释。否则。。。哼!”
刘复面嫩,一时翻不了脸,疑惑中带着希翼,盼石青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喝些花茶吧。”石青捧起陶盏对两人一举。淡淡的金银花香凫凫娜娜,沁人心脾,将陶盏凑到鼻下,他闭上眼细细体味,似乎忘了兴师问罪之人。
“啪哒!”一声爆响,陈然使力掷出,陶盏摔得粉碎。亲卫闻声扑进来,冲向陈然,眼睛望向石青。
石青睁开眼,波光一闪,努努嘴。亲卫退出。刘复呆呆地望着退出的亲卫和愤怒的陈然,不知所措。
“刘公子。你需要我解释么?”石青没有理会陈然,反而问刘复。
“这个。。。”刘复讷讷一阵,豁然道:“刘复信得过石帅,不过,家父那里需要一个说法。”
“好吧。我会给二位一个信得过的说法。”石青郑重点头。“在此之前,我想邀请二位去看一件正在发生的事。看过之后,二位自明。”
“休要虚言巧饰。。。”陈然冷笑、“真相已明,天理昭昭,你想瞒天过海只怕不能?”
“真相?天理?到底是什么?”石青没有在意陈然的愤怒和指责,自失一笑,道:“即使陈大人已有定论,又何惧陪石青走一趟呢?”
刘复有些意动,在旁劝道:“陈兄,就依石帅之意,一同看个究竟也好。”
“也罢!陈某就陪你走一趟。看看究竟是何事?看你如何欺瞒哄骗?”陈然一拂袖,怒气未息。
“二位请随我来。”石青面无表情,肃手相请,随后唤来耗子交待几声,便当先出了军帅府。刘复、陈然紧紧跟上。
一路前行,跟随石青出了赢县北门。刘复、陈然脚步一顿,相视一眼,再次跟上。
石青脚下不停,径直向北,一口气走出十来里,来到汶水岸边。刘、陈二人以为总该到了。这时候,汶水中一叶木筏迎上来。木筏上站着不知何时赶到前方的耗子和四个亲卫,另有两个大包裹。
难道是到对岸的奉高城?疑惑之中,两人随石青登上木筏,渡过汶水。和两人的猜测相反,石青没有向北去奉高城,而是转道向西。
原来是去泰山县。。。
两人恍然,此时已是午后。正好来得及赶到泰山县。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泰山县城下。石青没有停留,直接越过泰山县,继续西行。
这是到哪?再走就出了泰山郡?
刘复抢前几步,问道:“石帅。我们去哪?”
“去肥子。”石青简单地回了一句。
去肥子。。。两个文士一阵眩晕;他们脚不停蹄地行了四十里路,早已累得够呛;而去肥子,至少还有五十里路。看样子还要走夜路。
四十九将忽悠进行到底
天过三更,一行八人来到肥子城废墟。
两位文士没等进城,就一屁股塌在地上,吸溜着冷气。刘复还好,怨言埋在心底,陈然早憋不住了,狠声威胁。“石青。你若不给一个交待,休怪我翻脸。”
石青没有回答,少年小耗子抢白了一句:“给脸不要脸。若不是石帅仁慈,你这样的憨货,早不知被砍成多少块了。”
陈然一愣,猛然醒起,石青若如传言所说,狠辣阴险,自己早已身处险地。该当想法保全性命,向青州报讯,怎能如此冲动一再挑衅。
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看向刘复,夜色冥暗中,只见刘复眼光闪烁,惊恐地瞪过来。
“耗子,休得无礼。”石青沉声训斥,对陈然、刘复道:“石某虽是杀士,却非滥杀之人,二位大人不要在意小孩子胡言乱语。”
“石帅意欲让我二人看什么?”
陈然语气平和下来,石青从平和中感受到深深地戒备。他苦笑道:“二位暂且休息片刻,稍后我们进城。”
肥子城已经不算是城池。只是四绺土砊围起来的洼地。土砊般的城墙上到处都是豁口,他们随便选了一个后走进去。
残桓断壁零散地竖立,树木光秃秃的,天未入秋,这里已如冬天般苍凉。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向里走。
突然,刘复大叫一声,双脚不断弹跳,乱蹬乱踢。。。
“怎么?”石青惊问,带着耗子等人冲上去,意欲保护,没等人到,就听见刘复脚下响起一个嗯嗯唧唧的声音:“哎哟。。。你叫屁!踩到别人了你鬼叫什么。。。”
这声音一出,刘复立马安静下来。原来他刚才踩在一个人的肚子上,只觉得脚下软软的,滑滑的,黑夜之中分辨不清,一时受了惊。弄清楚以后,很不好意思。
“诈尸啊。。。还让人睡觉不?”黑夜里响起一阵咕哝声。
黑暗之中,影影绰绰,一阵晃动;似乎不少人在此露宿,被刘复弄醒后,有的翻身、有的起夜尿尿、有的坐起来察看动静。。。朦朦胧胧之中,人影来回晃动,幽灵一般,看得人心悸。
陈然暗自心惊。这股流民什么时候跑到肥子来的?似乎人数不少?
“打火!”黑夜之中,响起石青平静的声音。刘复、陈然心中一安,向石青靠近一些。小耗子带的有松脂火把,一阵叮叮敲响中,火苗窜了起来。
随着火把亮起,不满地咒骂从四周响起来。火光的映照下,四周情形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倒塌了两堵墙的大堂,剩下的两堵墙根上,歪歪倒倒地躺着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小孩还有老人。这些人携带着简单的包袱,分成五团聚在一起,像是五户人家。
“都起来!石帅要问话。”小耗子喝了一声。随后警告道:“注意点,不得无礼。”
这些人看见小耗子等五个亲卫衣甲齐整,钢刀闪亮,便都住了嘴。
石青和声道:“大伙儿别怕。我们是新义军,不是官军,没有恶意。只想问问,你们是哪里人,这是准备到哪里去?大爷,你说说好么?”
石青凑到一个老人身前蹲下。老人看起来很镇静,像个经过世面的。
“我们这伙人是前天过黄河时凑到一块的,老朽一家是广平的,其他有内黄的,有上白的。”老人随口说着,并不畏惧。“我们能到哪儿?还不是准备南下大晋?”
“前天过的黄河,今日才走到这?”石青有些不解。肥子离黄河不过五六十里。就他的脚程一天走个来回还轻松的玩似的。
“是啊。怎么快的了?有老人有孩子,还要四下找食。出门带的几斤干粮早就光了。。。”老人叹了口气。
刘复从中插了一句:“你们为什么南下?拖家带口的几千里,没有干粮,怎么熬到南方?”
听到问起这些,老人皱纹堆叠起来,一片愁苦之色:“谁愿意一走几千里?可不南下不行啊。河北天天打仗,哪有安生日子过?听说,大晋北了,我们只要遇上北军,就有得吃了,哎,没遇上前,忍一忍吧。”
陈然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大晋北了?”
“大晋北的消息,很多河北人都知道。”老人娓娓说道:“乞活军屯里忙乎得很,听他们说,李总帅要带大军南下讨晋,收复徐州。所以,想南下的人都开始跑了,北军在徐州,这可近多了,熬一熬就到了。”
“大爷。你是否听说,有人从豫州南下?”石青问道。
老人思索了一阵,说道:“走豫州?很少。。。有些编户没准备南下大晋,想回家乡,可能会走豫州吧。”
石青点点头道:“大爷。以你们这种走法,没到徐州就被李总帅的大军赶上了。这很危险,依我说,你们暂时不要南下,等大晋和李总帅分出胜负后,再南下可好?”
“哪怎么行?”老人吃惊道:“这一路上至少有好几千人,野地里篦得精光,再不遇到北军,饿也饿死了。哪能等他们分出胜负?”
“没事的。”石青温言安慰道:“明天你们路上留心一点,可能会遇到我们新义军。他们会接你们进泰山躲避一段时间,在那不愁吃喝;只要避过一时,等双方分出胜负,再决定去留就是了。”
“真的?”老人狐疑地盯着石青。
“没错!”石青重重地点头。“大爷放心,新义军不是土匪。你们也没有让人觊觎的财货。尽管去我们那儿住上一段时间。”
聊了一阵,天渐渐亮了。
石青告别老人,带着陈然、刘复在城内转了起来。城里不止老人那一伙,三三两两的,,到处都是。粗略估计有两三百人。个个一脸菜色,估计都已断粮,只依靠山果野菜充饥。
把干粮送给带有孩子的人家后,石青转而南下。
“石帅。你这是?”陈然很怜悯难民,但是,这与新义军抢占泰山郡、欺骗各方的行为有关系吗?
“陈大人。你以为李总帅和大晋交兵谁会赢?”石青没有解释,反过来问陈然。
陈然沉思片刻,道:“兵者,诡道。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确定胜败。石帅的问题,陈然没法回答。”
“那么,陈大人知道每天南下的难民有多少吗?”石青又问了一个问题。
陈然摇头。“不知。似乎不少,总有三五百吧。”
“半月之前,每天只有一两百;五天前,每天有五百;这几天,每天有近千人南下。而且,人数每天都在增加;陈大人应该知道,新义军收留了八千难民;这八千难民就是从这截留的。”石青越说语气越沉重。人口大量的增加,搜集储备的四五千石粮食直线下降。离秋收还有一个月,剩余的粮食是否能够支撑到秋收呢?
“这又如何?”陈然依然不明白石青的意思。
石青解释道:“陈大人知战事难料。应该明白,大晋北同样胜负难料,胜了固然好,南下难民有了接济,万事大吉。可万一败了呢?南下难民成千上万,缺食少穿,没有大晋北军的接济,你让他们怎么办?实不相瞒,新义军从谯郡北上,千里迢迢来到泰山郡,欲为北先驱,意欲联络北方豪杰。真心与青州刘刺史、兖州刘刺史结盟,真心与奉高城、诸葛山庄、羊家楼结盟。。。”
咳咳咳——
一连串的爆咳声响起。小耗子一直憋着笑,谁知一不留心憋岔了气。
石青横了他一眼,随后长叹一声,悲怜地说道:“新义军来到泰山郡后,没想到会见到如此多的难民。这些难民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新义军怎能坐视不理?随着难民逐渐增加,增加到一个恐怖的数字时,我们意识到,万一北失败,这里将会发生一场灾难,一场令任何汉家儿女都感到痛心的灾难。好在有新义军在,我们绝不允许这种灾难发生。所以。。。”
石青目光炯炯地望向陈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要避免灾难发生,要保证难民安全,就要利用附近所有资源,所以我们强硬地占据了奉高城、占据了诸葛山庄、占据了羊家楼,以便统筹规划。事情便是如此。”
“原来如此。。。”新义军行动虽然粗暴,还算有情可原;刘复明显松了口气,兖州刺史府和新义军来往很深,他不希望失去这个盟友。
陈然还是不满,道:“新义军想做什么,可以和我们商量,身为同盟,应该同心协力。如新义军这般做法,还有信义可言?”
石青朗声道:“新义军是否有信义,不久便知。陈大人,石青在此立诺。若北军击败李总帅,诸葛山庄、羊家楼、奉高城将交给故主,难民将继续南下大晋。而新义军,将离开泰山郡,追随北军的步,北击胡虏!”
石青说的慷慨激昂,陈然心摇神动。肃然道:“好!陈然拭目以待。”
“既如此,还请陈大人、刘大人费心操劳,将这些可怜的难民安置妥当。”石青指着眼前的难民语声殷殷。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汶水北岸;在这,沿河驻扎着一队队新义军士卒,一队难民正在新义军的劝说下,转道向东,沿着汶水向泰山郡走去。
五十倾巢而出
泰山郡越来越热闹,六月下旬开始,大量难民被截留下来,短短十来日,人数突破一万,成为泰山郡人数最多的一方,这种现象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让三义连环坞、五大夫寨、诸葛山庄、羊家楼四方旧人成了相对少数。
新义军最大的危机解除了。原征东军旧人扬眉吐气,一脸轻松。
“各位。人丁快速增长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大问题。这就是粮食!我们必须要弄到足够的粮食。”六月二十八的军帅府会议上,石青显得十分沉重。
泰山郡军、民两方头面人物尽皆在座。
除他之外,也许没人意识到,对穷困的新义军来说,大量人丁代表的不是部属兵丁,不是势力扩张,而是负担,极其沉重的负担。没人意识到,他们截留的人口不是一万两万,而将是二十万人。二十万张嘴,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一千石?两千石?一个冬天呢?等到明年春上收成下来,还有两百多天。这需要多少粮食?三十万石?四十万石?想到这个数字,石青一阵心悸。
“从此刻起。新义军正式进入战时,年满十二岁的人丁全部动员,为粮食而战。”
“民部该如何做?”赵谏问道。
“民部第一目标是在七月底前,开耕出二十万亩新田;八月初,新旧二十六万亩田地播种完毕。”
赵谏吸了口冷气。民部现有两万六千多人,除去铁匠、采矿工、老幼妇孺,真正能做农事的不到一万,农具缺乏,耕牛稀少。完成二十万亩新垦地,实在艰难。
“诸葛山庄正全力以赴打制农具,民部不用担心农具。至于青壮劳力,也不用发愁,每天都有上千人来到泰山,还怕没人使唤?”
陈然疑惑地问道:“石帅,新义军如此大的动作,莫非料定北失败,新义军和难民意欲在此扎根?”
“未雨绸缪。陈大人应该听说过吧。新义军所作之事,原本就是未雨绸缪。”石青淡淡地回了一句,继续道:“民部第二目标,秋播之后,每百人组成一队,进山打猎、采集山果野菜,下水捕鱼、挖藕摘菱。将能吃得通通带回来,酿晒储备,准备熬冬。。。”
陈然眉头坟起,没再说什么。
“第三目标,建房打火炕,要让所有衣裳单薄的民众有房住,有火炕熬冬。”当前,火炕只在辽东高句丽一带使用,黄河上下未曾普及;因为穿越客的存在,这一平民熬冬的法宝,提前几十年出现在黄河岸边。
“第四个目标。选拔能干之员,接替新义军,去汶、泗一带招收难民,截住所有南下难民,并安置妥当。。。”
四个目标说完,孙俭点头嗯了一声,赵谏站起来回道:“民部上下会全力以赴,完成石帅的四个目标。”
石青双目如电,从四十多位民部人员面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赵谏身上,肃然道:“拜托各位。请大家即刻筹备布置,万万不可有失。”
民部人员退出,议事大堂立即热闹起来,志愿兵、义务兵的将领们嘻嘻哈哈嚷起来。
“石帅。我们干吗?抢粮么,去鲁郡还是济北国?”
“不会去抢北军和李总帅吧?他们还没接战呢?”
“没接战又能如何?哼,咱们新义军六千人马,谁不敢抢。。。”
一帮兵痞肆无忌惮地指点北军和李农的南讨大军。石青只能苦笑,这些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大猫小猫三两只,腰杆子硬不硬还未可知,嘴壳子倒是硬。
轻咳一声,众人闭上嘴。石青慎重道:“诸位!新义军是一飞冲天还是继续当山贼草寇,就看此次能否如愿。希望诸位小心谨慎,不可懈怠,不可骄恣。”
这帮兵痞一端身子,人模狗样地板起面孔,倒有几分森严之象。
石青满意地点点头。“司扬听令!”
司扬大声应诺,上前三步,单膝跪倒。“请石帅下令!”
“我命你为泰山郡留守,率本部一营及诸葛攸一营。担纲泰山全郡防务。你可敢接令!”
诸葛攸和司扬各自一怔,有些失望。稍一犹豫,司扬亢声道:“司扬接令!”
“诸葛攸!”石青高叫一声。诸葛攸正为留守泰山郡不快,闻言怏怏地应了一声,出众接令。
“我命你率子弟骑无战马骑卒,明日前去肥子;俟李总帅大军到来,立即到军前响应相投,你可愿接令?”
这个命令不仅让诸葛攸迷糊,其他人也迷糊;石青一再强调不介入大晋、大赵之间战事,为何让诸葛攸响应李农,带得还不是本部,而是没有战马的骑卒。
尽管不解,诸葛攸仍然很高兴,至少不用在家留守了。“诸葛攸接令!”这一声喊得特别响亮。
“赵不隶、张炜听令。我命你二人率本部义务兵及一千青壮,多带车辆草袋,午后赶赴南阳湖,编制木筏,从水路南下,七月初五前赶到彭城北部的微山湖隐蔽;等我军令。。。”
“崔宦、燕九听令,我命你二人率本部义务兵及一千青壮,多带车辆草袋,明日出发,七月初五前赶赴郯城东马陵山一带隐蔽,等我军令。。。”
四人朗声应命。
“伍慈听令。我命你留守军帅府,留意泰山郡各地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司扬。”
“属下接令。。。”伍慈第一次独领一方军令,喜得眉开眼笑,回话都轻飘飘的不着地。
。。。。。。
军议结束,众将散去;石青留下诸葛攸。
祖凤拖拖拉拉地落在最后,瞥见她脸上的忧虑,石青心中了然,不过没有理会,反而奇怪地问诸葛攸:“睿远。我让你响应李农,你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诸葛一族尽在江左,你不怕给家族招祸?”
诸葛攸斜睨石青,傲然道:“石帅,你的计谋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诸葛攸。哼,你命攸前去,响应李农是假,与大部里应外合是真。是否如此?石帅。”
祖凤眼睛忽地一亮,脚步轻快地走了。
石青抚掌赞道:“睿远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石青的意思是这样的。。。”说着,石青附到诸葛攸耳边一阵嘀咕。
诸葛攸脸上变幻,须臾,他哀叹一声。“石帅,这般所为,变通的太过。这已不是变通,这是卑鄙。”
嗯!石青脸一沉。“你若不愿,我不勉强,换人就是了。”
呵呵——
诸葛攸笑道:“攸怎会不愿?虽说有点卑鄙,不过确实刺激。石帅放心,攸定然不负所托。”
六月二十日午后。赵不隶、张炜一行两千二百人前往南阳湖。
六月二十九晨。诸葛攸率三百五十人前往肥子;崔宦、燕九率两千二百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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